清白在不在
夏杰說的地址是他的一處別墅。顧以琛去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們還是朋友的時候。所以輕車熟路,二十幾分鐘的時間便趕到。
來到門口,看到有倆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守著,他停下車走到門口要進去的時候,被攔住,其中一人面無表情的道:“顧先生,你不能進去。”
“讓開。”淡淡的口氣卻有著十足的氣勢,冷厲的眼神讓人不敢去直視,顧亦琛就是有那種渾然天成的氣勢,不怒而威,讓人生畏。
在顧亦琛強大的氣場跟前,那倆西裝男的氣勢弱了許多,另一個人道:“這樣吧顧先生,您先稍等一下,我跟夏先生通報一聲。”
顧亦琛一把揪住了那男人的領帶,向后一拽,那男人抵抗,卻被顧亦琛制住,手臂卡住了男人的脖子,手僵領帶揪到后面,讓那男人動彈不得,另一西裝男要上前來,被顧亦琛一腳踹在了小腹上跌坐在地上,痛的說不出話來。
顧亦琛的手已經利索地拽出了被制住的男人身上的門卡,開門,將那男人甩開,大步走了進去。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快、狠、準,漂亮之極。
傭人看到一臉冷寒之色的顧亦琛,嚇了一跳,顧亦琛整了一下西裝,冷聲問那傭人:“夏杰呢?”
傭人看著一臉駭人之色的顧亦琛,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戰戰兢兢地伸手指了指其中一間房子,顧亦琛二話不說,大步走到門口,抬腳用力一踹,門應聲而開。
落入眼中的是讓他幾乎暴怒的一幕。只見夏杰慵懶地半躺在床上,夏杰對于顧亦琛的到來似乎不足為奇,頭靠著床頭,睜著一雙陰郁的眼睛好整以暇地望著闖進來的顧亦琛,似乎對現在這個狀態很滿意。
而洛洛則像一八爪魚一樣抱著夏杰,頭還枕著夏杰的一條胳膊,他腦海里不由閃過每個清晨他和洛洛相擁醒來的情形。就像此刻的情形,只不過洛洛身邊的位置被別的男人取代,
顧亦琛的心涌上一陣怒火,非常不爽,不爽到想揍人,幾個大步上前,伸手,一把將夏杰拽下了床,洛洛差點摔地上,可是竟然沒醒來,胡亂地拽了被子抱住繼續睡。現在就算天塌了,也阻擋不了她睡覺的念頭。
夏杰也不怒,站穩了身子后,抬頭望向顧亦琛,涼涼地開口:“顧總,你不是要跟我搶女人吧,這樣可不太好,或者等我玩膩了,你再要也不遲。”
“她是我的妻子。”顧亦琛一字一句的說著,帶著怒火的雙目望著夏杰,口氣不善地繼續道:“有什么怨恨沖著我來,我們的恩怨,犯不著牽扯上別人。”
“原來她就是你那所謂的妻子?”夏杰冷笑,看了一眼洛洛,“看樣子,你很在乎她。你說的對,我們的恩怨犯不著牽扯到一個女人,不過我正好對這個女人感興趣,遲早有那么一天她會投入我的懷抱,你就等著簽字離婚那一天吧。”
“你魅力夠的話,就來試試,我等著。”顧亦琛說完伸手將洛洛拽了起來,手里力道有些失控,捏的洛洛手腕一陣發痛,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中,還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被顧亦琛拽下了床,身子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痛,洛洛痛呼一聲,人也完全清醒過來,抬頭看到了顧亦琛暴怒的臉。
“顧總,對女人要溫柔。”夏杰邪笑著蹲下要去扶洛洛,顧亦琛卻快夏杰一步,雙臂一撈將洛洛橫抱在懷里,寒著臉向臥室外走去。
洛洛無暇顧及顧亦琛的怒氣,她的小腦袋在迅速地轉動,現在是什么情況?她這是在哪兒,好像睡了一覺?剛才那個男人是誰?顧亦琛怎么出現的?
對了,她在等顧亦琛,哪里知道那藥讓她那么不舒服,她跟一個男人借了手機給顧亦琛打電話,然后就是短暫失憶,可是也突然想起來,那個借給她手機的男人不就是剛才那個男人!
現在,她好像在那個陌生男人的家,顧以琛氣勢洶洶來找她,應該是這樣。洛洛偷偷地去看顧亦琛的臉,冷硬的可怕,薄唇緊抿著,最最可怕的是眼神,冰冷的神色之下好似有一頭渾身燃燒著火焰的野獸隨時會沖出來要吃人一樣。她從沒見過他這么氣怒過,雖然一肚子話,可是她識趣的選擇沉默,不想自討沒趣。
慢慢地側頭,將臉悄悄地貼在他心口,聽著他心臟強有力的跳動,她的臉埋進他的懷里,扯出一抹笑來,她一直幻想著顧亦琛用有力的雙臂將她以這樣是姿勢抱在懷里,她可以聽他的心跳和呼吸。
今天如愿了,雖然時機不對。
她就是這么的沒出息。
沒辦法真的跟他去生氣。
哪怕,他無意傷了她。
他不是故意的。
她愛他不論對錯。
他不愛她,也不論對錯。
出了屋子,顧亦琛將她放下來,打開車門,將她塞了進去,而后自己也上車,發動,駛去。洛洛一句話都沒敢說,噤若寒蟬地縮在那里坐著。
顧亦琛將車子開的飛快,沒有回市區,而是向人煙稀少的路上開去,那車速讓洛洛的心快要跳出來,拼盡了力氣才喊出來:“顧亦琛,你……你開慢點,我還年輕,我不想死,我還有很多話沒有跟你說,要死,你起碼讓我留下遺言吧!”
一個急剎車,車子‘吱’一聲停下,幸好洛洛系了安全帶,她拍了拍心口,給自己壓驚,也喋喋的說:“顧亦琛,你受什么刺激了,這么急著自殺還要拉個陪葬的,你太歹毒了吧!”
顧亦琛轉頭,黑眸望向洛洛,伸手一把攫住洛洛的脖子,拉近兩人的距離,冷聲訓斥:“我讓你在那里等我,沒讓你跟陌生男人回家!”
“我是在等,可是等了很久你不過來,我不舒服,所以跟那個男人借手機,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在他家了……”洛洛越說越小聲。
竟然不知道怎么跟陌生男人回家了,顧亦琛皺眉,氣惱的道:“你長腦袋沒有?”
他的手掌溫熱,正好握住她的后勁,如果不是他滿臉怒氣,洛洛會覺得這樣的動作很親昵,她縮了縮身子,小聲道:“我當然長腦袋了,可能是沒有你的發達而已,你犯不著這么損我吧?”
顧以琛對于洛洛的伶牙俐齒有些無奈,雖然他知道,洛洛和夏杰什么也沒發生,可是想著她跟夏杰在床上那情景,心里就是升起一團怒火,沒好氣的說:“長了腦袋還隨隨便便跟著陌生男人走,隨隨便便上陌生男人的床,你腦袋什么質地,嗯?”
“什么?”洛洛睜大了眼睛,繼而伸手捏住了他冰冷的臉,將他的臉捏的變形,瓦解他的冷酷。像一頭發怒的小獅子一樣低吼:“我隨隨便便跟男人走?還隨隨便便上了別的男人的床?顧亦琛,我警告你,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是絕對不可以侮辱我的清白!”
顧亦琛再一次感嘆,這什么女人?看不出來他在生氣嗎,她竟然敢捏他的臉,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一把拍開洛洛的手,只是兇神惡煞的望著她,不說話,讓她自己想。
洛洛說完了也開始回憶,剛才她醒來的時候看到了顧以琛,她好像從一張床上跌下來,睡夢中她好像還抱著一個人,難道是她被那個男人帶回家,然后……洛洛不敢想下去了,開門就要下車,顧以琛一把拽住了她,冷喝:“去哪兒?”
“他污了我清白,我,我要去把那個混蛋閹了!”洛洛說著眼淚掉了下來,別說顧亦琛生氣了,她都氣自己怎么可以犯這樣的糊涂,恨不得掐死自己。
顧亦琛一臉黑線,有些無語,眼角抽了抽,才道:“你的清白還在。你這姿色,還沒到誘人犯罪的程度。”
“真的?”洛洛淚汪汪的大眼睛望著顧亦琛,也顧不上他的嘲諷,說她沒姿色,“我的清白真的還在?他真的沒有對我怎么樣?”
顧亦琛有些不耐的道:“你是睡了,不是死了,自己做過沒做過不知道嗎?”
洛洛急忙低頭去看自己,衣服還是早上穿的,雖然有點皺,可是還算整齊,身體也沒有被侵犯過的感覺,而且她迷迷糊糊記得她是抱著一個人,她以為是顧亦琛,不過也僅僅是抱著,沒有別的,她長長地出了口氣,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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