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里的你
容憲一行人匆匆趕到東孝路時,安心剛剛從咖啡廳里出來。
此時的安心一襲黑色風衣,倒是光鮮不減,絲毫看不出落魄的模樣,再看她腦袋上那頂快要遮去半張臉的帽子,倒是有些女特務的味道。不過想想安心干的那些勾當,可不就是和女特務一般嘛!
沒有多想,容憲帶著身后的一行人,直接堵住了安心的去路。
簡單,明了。
安心在白梁市的時間不算短,加上對雷家研究頗深,所以對于容憲這一號人物,她還是知道的。此時,看著容憲,安心自然不難知道,他背后站著的,該是雷牧天了。
除去第一時間的震驚,安心看到容憲的反應,可謂是平常到了極點。
“一起喝咖啡?”
安心略一挑眉問道,語氣依舊平淡,好似兩人就是久未謀面的老友一般。
容憲面色不改,好似沒聽到安心的話一般,冷冷地道,“走吧,配合一些,對誰都好。”
“那倒也是,不過,我要先去個地方。”
安心不疾不徐地道,卻是毫無一點要被擒的自覺。
從某種程度來說,容憲能走到眼下這個高度,已經在很多方面沿襲了雷牧天的優良作風,例如,不解溫柔,鮮少憐香惜玉,簡單、粗暴,等等等等。眼下,便聽容憲微微揚起了唇角,眼底卻絲毫沒有笑意,“這可能由不得你。”
“不一定哦!”
安心反駁,笑容較之容憲,那真是有了人氣許多。只是下一秒,安心眸子一斂,收了嘴角的笑,另一邊,左手迅速從腰際拿出,帶著一陣凌厲的掌風。堪堪在安心地手刀要劈到容憲的腰際,卻是被容憲分外輕松的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我說了一定,那就是肯定!”
容憲的話語多了幾分冰冷,不難想見,此時的容憲,早已經耐心盡失。
話落,容憲一個反手,直接擒住了安心那海域反擊的左手反剪到了她的身后。卻不想,安心等的,就是這么一刻,便見那前一秒還安分的右手,此時已然宛若游龍一般,對著容憲的雙眼便襲來。
要說,這安心沿襲了國外的優良血統,雖為女子,可是這身高卻是一點不輸男人。足足有一米七,這若不是容憲身高較一般男子高,只怕此時已然著了安心的道了。到底,容憲是訓練有素的,只一瞬的怔愣,他便已經反應過來,微微往后退了退腦袋,腳下也不再客氣,一腳踹在安心地膝彎處。
“唔。”
安心一聲悶哼,人已經跪倒在地,卻是沒了剛剛那談笑風生的韻味。
容憲見此,重重地擲出了手中安心的左手,眸中帶著濃濃的厭棄。
“帶回去!”
“是!”
安心被擒住的消息很快便傳回了雷家別墅。
雷牧天得知后,眼角不由多了一抹笑意,倒不是他多將安心當成一回事,而是因為林笑。
來來去去,在他心里,唯一能占領一席之地的人,除了林笑,只怕也沒別人了。或者說,雷牧天從來不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別人要死要活,他從來的看得淡,不像林笑。別說林笑落淚傷心,就只看小丫頭眼神里傳來幾抹哀傷,雷牧天就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不是他無能,而是關心則亂。
不過關于安心,總歸是要翻過這一頁了。
這下,那小女人總歸寬心,繼而投入小晴生產一事,即使忙碌,也總歸是展露笑顏的開始了吧。
思及此,雷牧天眼角的笑意愈發,只是突然一想,雷牧天只覺這些日子,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實在太多!好容易他千盼萬盼將小寶兒盼得大了一些,不那么粘著林笑,卻是沒得到兩人的二人世界。真是苦了那個小女人了,想著,雷牧天黑眸一轉,已然,計上心頭。
自然,此時的林笑還是渾然不知雷牧天心中所想。
抱著小寶兒又哄了一會,看他睡著了,林笑又是在小家伙床前端詳了好一會,這才轉身下樓。
卻不想,林笑下樓沒見到雷牧天,只看到茶幾上留了一張字條笑,公司有急事,等我。
林笑只一眼便認出了這是雷牧天的字跡,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帶著一股“雷牧天”式的味道,就和他的人一般,還帶著小小的霸道。
林笑微微勾著唇角便將紙條收了起來,閑著無聊,林笑轉到了書房,正想進去玩會電腦,卻是又被手機鈴聲召喚回了客廳。
是雷牧天。
“你好,請問您找誰?”
林笑一時興起,掐著嗓子好不嚴肅地問道。
那頭的雷牧天被林笑逗得一笑,自然當下就認出了這個聲音,或者說,是林笑那讓他熟悉的,深入骨髓的呼吸聲。所以,不管林笑轉換自己的音調,那都是跑不了的。
“我找林笑。”
雷牧天倒是配合,卻是讓林笑一下子覺得自己二了。
如是,林笑深深地吐出了那口一直讓自己提在胸口的氣,恢復正常的語調道,“沒意思,你應該緊張,緊張我是不是外遇了!”
雷牧天自覺好笑,這小女人真是電視劇看多了!真以為古代女扮男裝是一句話的事么?
不說起來,林笑被電視誤導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好好好,我錯了,下次我一定緊張,好嗎?”
雷牧天今日的心情似乎特別好,隔著電話,林笑好似就看到了他嘴角的笑容。而他的聲音,更是帶著雀躍,讓她聽著格外舒暢,心情也跟著輕了許多。
“不鬧了,說正事吧。”
林笑收了笑,也是知道雷牧天這家伙多時事出有因的人。
果不其然,林笑話落,那頭便傳來了會心的笑聲,低醇如酒,那酒的陳年香味,甚至透過電話,傳到了林笑的鼻尖。
“我又忘帶東西了。”
得說,現在的雷牧天倒像是小時候的林笑了,三不五時地出岔子,林笑搖了搖頭,問清了雷牧天所需要的東西和所在的位置,這便掛了電話叫了小黃往雷牧天所在的地方趕去。
按著雷牧天的話說,他正在一家餐廳,和客戶談案子,結果一份評估表落在了別墅。
看著手中的牛皮紙袋,林笑不由搖頭。
這男人還時常笑話自己粗心,這不,他這粗心的能力可是絲毫不輸自己呢!抑或說,是自己將他帶壞了?
林笑胡思亂想的功夫,車子已然駛到了雷牧天所說的地點。
林笑給雷牧天打了電話,很快那頭便接通了。
“笑笑,到了嗎?”
“嗯,我送上去,還是你讓人下來拿?”
林笑問道,目光不由轉到了手中的牛皮紙袋。按著以往的習慣,林笑是鮮少在雷牧天談生意的時候出現的,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林笑懶的。本來從那次之后,林笑對這些生意場上的事就興致缺缺,而每每想到那些要和那些肥頭大耳的老總假意逢迎,林笑更是沒了想法。自然,雷牧天是知道林笑的,他也愿意寵著。他的女人從來不是為了充門面,或者和旁的人對比,我的老婆又漂亮一些,你的老婆又有手段一些。這些,都是雷牧天不屑的,他的女人,縱使天下人都不解,他寵著便行了。
林笑想要的,他一定滿足,林笑不想見的,雷牧天也絕不勉強。可以說,雷牧天是白梁市的王,小女人在他這,那就是個太上女王了。
然,今天的雷牧天倒好像忘了這點似的。
“你給我送上來吧,這估價你可仔細著,小寶兒的奶粉錢可就在這了!”
雷牧天說著,語氣中依舊是玩味。自然,他就是窮死了,那給小寶兒買十個八個奶粉廠的錢都是有的,奶粉錢,自然不在話下。
林笑聞言頓了頓,便道,“好,給我,嗯,三分鐘!”
“別忘了是十六樓。”
“嗯。”
林笑話落,掛了電話便下車,直接進了電梯,直奔十六樓。
許是心里記掛著那三分鐘,林笑只覺今天的電梯好似有些慢,好容易,從一挨到了十六,林笑一溜煙下了電梯。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問雷牧天他所在的具體位置,卻不想,整個人就在這么不經然間,傳入了一個夢幻的世界。
要說林笑眼前的世界夢幻,那真是一點也不夸張。
只看林笑目光所及的范圍都在那散發著微弱略帶黃暈的光圈,而正前方則是一個由粉色構成的弧形拱橋。林笑看不出橋的具體材質,光只看著便覺得分外柔軟,恰恰符合女生心底里的那些臆想,不由就像上前摸一摸、捏一捏。而在弧形拱橋下的是一塊長長的地毯,不是熟爛的紅地毯,竟也是粉色的,許還是金線鉤織的,在燈光下閃著亮光,讓人看著便覺得分外迷幻,那不真實感,又是增添了幾分。
林笑視線微抬,便發現,整個空間,就連腦袋上方也不是空著的。
各種糖果色系的彩線抑或弧形交織在一起,看似凌亂,卻又不讓人覺得目眩,反而一下子就讓林笑聯想到了小時候幻想過無數次的糖果世界。也是這樣,五顏六色,也是這樣,夢幻得讓人覺得不真實。這份臆想,也許還要追溯到林笑在糾結彩虹是否好吃的年紀了。
林笑視線微抬,便發現,整個空間,就連腦袋上方也不是空著的。
各種糖果色系的彩線抑或弧形交織在一起,看似凌亂,卻又不讓人覺得目眩,反而一下子就讓林笑聯想到了小時候幻想過無數次的糖果世界。也是這樣,五顏六色,也是這樣,夢幻得讓人覺得不真實。這份臆想,也許還要追溯到林笑在糾結彩虹是否好吃的年紀了。
只是在這五彩交織的夢幻中,林笑的腦海中卻又是莫名閃過了雷牧天的那張俊臉。
思及此,林笑唇角微微勾起,沒有多想,便循著腳下紅粉的長地毯走去。她知道,在地毯的彼端,一定會是他。
想著,林笑的腳步放輕,好似在尋寶一般,就連嘴邊的笑也多了幾分輕快和靜謐。
堪堪走了十來米的距離,想著,林笑的腳步放輕,好似在尋寶一般,就連嘴邊的笑也多了幾分輕快和靜謐。
堪堪走了十來米的距離,林笑跟著那金粉的地毯拐了一個小小彎,凝集在腳尖的眸子,微眸,便看到了他。
只見雷牧天此時坐在一方酒紅色的餐桌前,桌上點滿了白色的蠟燭。燭光閃爍,倒映在雷牧天的臉上多了幾許不真實的感覺,只看他硬挺的鼻子劃下一片陰影,而他深邃的雙眼在這燭光中愈發顯得迷人,尤其是是那雙濃黑的眸子,像是黑寶石一般,在這不甚強的光線下,折射出別樣的華彩。目光下移,林笑便見那雙性感魅惑的薄唇微微勾起,帶著一抹壞笑,在燭光中只讓林笑覺得有些臉頰發燙。好似那薄唇此時正貼著自己的耳際,竊竊私語,連帶著羞人的溫熱呼吸,一并打在了自己的耳上。
這感覺只鬧得林笑恍惚,心里只有一個不停放大的聲音,在問著:這是雷牧天嗎?自己是在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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