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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程


  一個月后……

  在這一個月里,白梁市可謂風(fēng)起云涌,雷家、向家、古家、白家,哪個不是白梁市的大家!可是卻就是這幾個大家,將白梁市攪得天翻地覆,而這其中,最不要命的就該數(shù)向啟凡了!

  明著,但凡是古家的酒宴、慶典,他都必到,而且每每都能將場子攪黃了,后來古家忌諱著他,不請他,可是向啟凡就跟泥鰍似的,總有辦法潛入,并且搞破壞!就在前幾天,古老爺子的七十壽辰上,向啟凡也不知從哪搞來的他和年輕小明星調(diào)情的視頻,結(jié)果這視頻一出,在場的賓客皆是嘩然。沒想到,這古老爺子都這把年紀(jì)了,竟然還如此能“干”。

  而向啟凡就更直接了,摟著五個年輕女人往古老爺子面前一推,這就算是賀禮了。

  結(jié)果可想而知,向啟凡這么一鬧騰,古老爺子這個熱熱鬧鬧的壽辰真就是黃了!至于古家那些大小的酒宴,向啟凡也是照攪局不誤。不過這些都還算是開胃小菜,只是讓古家掉些面子、砸些場子罷了。真正讓古家頭疼的是,向啟凡自從回國便再次接管了向家的產(chǎn)業(yè),這也就是說,只要向家二老不開口,向家的產(chǎn)業(yè)就是為向啟凡攪古家的局增添籌碼!可不是嘛,才短短兩三個月,古家?guī)缀跛械能娀鸾灰锥急幌騿⒎睬袛啵瓦B古家在國內(nèi)的軍火倉庫也沒幸免。

  向啟凡那真是不計代價。

  他對古家做的這些,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一點也不過分,他求的就是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用最直接的方法整垮古家,即使賠上大半個向家,他也絲毫不介意。為此,古老爺子不是沒想過找向家二老,老一輩交際雖少,可是這面子總是在的吧,卻不想,向家二老聽到古老爺子說的是這檔子事,直搖頭,只說,“我們既然將這些交給啟凡,就會相信他。即使他毀了向家,那也是他的決定,我們兩個是老了,沒力氣了,管不動了!”

  得說,古老爺子從向家出來,險些沒被吐出血來!

  他自然知道向家二老這話里糊弄的成分,他們老,可他自己也老了,他自然明白自己這般年紀(jì)卻依舊不放手古家的原因,那還不是為了古家更長遠,更安穩(wěn),沒力氣那都是唬人的!

  而古老爺子不知道的是,關(guān)于古麗婭設(shè)計弄沒了呂晶晶孩子的事,向啟凡已經(jīng)和向家二老說了。

  對于呂晶晶,對于呂晶晶腹中孩子的期待,向家二老從不比向啟凡少;蛘哒f打從第一次見面,向家二老就對呂晶晶這個女孩子很是喜歡,往后越是相處,兩人對呂晶晶也是更加滿意?梢哉f,除了身家這一點,呂晶晶堪稱是個完美孫媳婦。不過二老既然說過不在意身家,那就不會再拿身家說事,所以,對呂晶晶,向家二老,除了滿意那么還是滿意!

  可是,眼看著向啟凡這個不爭氣的就要融化呂晶晶,一家三口馬上就能享受天倫之樂,這古麗娜卻是橫插一腳,導(dǎo)致事態(tài)演變成如今這個情況。

  向家二老氣啊,恨啊,心一狠,這才決定對向家撒手不管,只讓向啟凡由著自己的性子禍禍!

  不過向啟凡這禍禍的能力從來不差,就這一兩月的時間,古家已經(jīng)像是一棵被砍去茂盛枝椏的老樹,雖然根基還算穩(wěn),但是終究會有被向啟凡連根拔起的那一天!

  向啟凡如是想著,眸中閃過一絲陰狠,只是回過神來,看著呂晶晶的背影,突地升起一股無力。

  這段時間,他除了埋首布局整垮古家,最大的氣力便是花在呂晶晶身上了!

  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做了,就差沒有直接給呂晶晶跪下了,可是都沒有用!只要呂晶晶肯多看他一眼,哪怕讓他給她端茶倒水都是好的,可是她就是那么冷冰冰的,對什么都不冷不淡的,唯一一次向啟凡再看到她的笑臉,還是托了向家二老的福。刨除那次,她便一直淡淡的,偶爾看書,時而發(fā)呆,好像在等著,等著自己放她離開的承諾?墒敲棵肯氲侥且惶斓牡絹,向啟凡便覺心如刀絞,他舍不得。e說是今后各奔東西,只當(dāng)陌路人,光就每天出門,半天看不到她,向啟凡這心里就像是被貓抓了一般,癢癢的。

  他好像中了她的毒,只要一會看不到她,便覺得少了一些什么,難受著。即使,在公寓里,他也只能這么遠遠地看著她,一旦向啟凡靠近,她便會顯得格外排斥,那神情,總是看得他莫名神傷。

  “晶晶。”

  下意識地,向啟凡看著呂晶晶的背影低吟了一聲。

  “我有些累了……”

  呂晶晶話落,直接斜躺在椅上閉上了雙眸。

  見此,向啟凡不由嘆了口氣,幾乎每次,他一喚她,她不是說有事要忙就是直接裝睡,兩人的對話從來不超過三句。

  向啟凡從來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可是在呂晶晶身上,卻是幾乎用盡了自己畢生的耐性?墒羌词谷f般耐性,向啟凡在看到手邊呂晶晶的手機亮起,而屏幕上又顯示著“閔一”兩個字時,向啟凡最后的那點耐性,也宣告完畢。

  而聽到手機鈴聲的呂晶晶抬眸,便看到向啟凡一臉怒意地拿著自己的手機狠狠地沖墻邊砸了出去。

  “向啟凡,你到底想干什么?!”

  “丁閔一丁閔一,即使不嫁給他,你心里想著的還是他,是不是?!”

  向啟凡幾步走到呂晶晶面前,雙手狠狠箍著她的肩,眼眸深處的受傷那么明顯,看得呂晶晶的心再無法平靜,世界只剩下一片噪音和向啟凡過分受傷的臉龐,她好似聽到他歇斯底里又近乎絕望的質(zhì)問,他問她,“為什么?呂晶晶,為什么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古麗娜的事只是意外,為什么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為什么就是這最后一月半月也不肯留給我?呂晶晶,你的心,真的比鐵還硬!”

  話落,向啟凡像是一個失了靈魂的軀殼。

  而呂晶晶,亦然。

  直到玄關(guān)處傳來“砰”地一聲關(guān)門聲,她才回神,看著緊閉的房門,心里也像是被抽離了一部分……

  其實向啟凡一走出大門他就后悔了,后悔自己的沖動,后悔自己再次傷了她。

  嘆了口氣,向啟凡順著墻根蹲在公寓門口,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包煙。打火機一點,抽上了。

  說起來,自從認(rèn)識呂晶晶,他抽煙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后來竟不知不覺地戒了,不過向啟凡知道,自己只是將對煙的癮轉(zhuǎn)移到了呂晶晶身上。所以,當(dāng)呂晶晶離開后,他整包整包地抽煙,就像現(xiàn)在,竟然抽了半包煙才反應(yīng)過來,抽多了!

  看了看時間,向啟凡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這蹲了快兩個小時了,正想著要不要進門,向啟凡便聽到門內(nèi)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

  心下一個緊張,向啟凡摸出鑰匙便急急忙忙地打開了大門。

  入目,向啟凡便見呂晶晶紅著小臉,腳邊儼然是一個碎裂的酒瓶。眼看著呂晶晶就要邁步,向啟凡顧不得太多,直接沖到呂晶晶面前將她推到身后的美人榻上。

  然,危機解除,向啟凡卻是舍不得起身。

  低頭,向啟凡嗅了嗅呂晶晶的發(fā)香,忘了有多久,他沒有如此親近過她了。

  “晶晶!

  向啟凡有些動情地低喚了一聲,呂晶晶迷離著雙眸,極其銷魂地“嗯”了一聲,頓時,向啟凡只覺自己骨頭都酥了一般。

  “晶晶!

  “你招魂啊,一直叫,一直叫……”

  向啟凡聞言,不由輕笑。

  他真的有太久太久,沒有見到呂晶晶如此小女兒的姿態(tài)了,才發(fā)現(xiàn),竟然如此懷念。

  “晶晶,晶晶,晶晶……”

  “不許叫,不然……”呂晶晶眼眸流轉(zhuǎn),宛若暗夜的星辰,閃過一絲狡黠之后直接用紅唇堵住了向啟凡的嘴。

  一瞬間,向啟凡只覺一股電流穿過自己的身體,叫囂著,抬了頭……

  向啟凡微微扯開一些,這才邪魅地在呂晶晶耳旁道,“晶晶,這是你自己主動挑起的火……”

  話落,向啟凡眸光愈發(fā)深沉,大掌像是游龍一般,在呂晶晶曼妙的身子上游曳,似要引得她和自己共舞。而呂晶晶似乎有些清醒,可是只是一瞬,她雙眸再次迷離,人也跟著狂野愈發(fā),兩條玉腿勾著向啟凡的腰際,兩手攀著他,曖昧,非常。

  最終,兩具年輕的身體完美契合,吟唱出人類最原始最美妙的樂章……

  翌日。

  向啟凡醒來的時候,枕邊已經(jīng)空了,只是想到昨夜呂晶晶的美好,還是讓他饜足地瞇起了那雙桃花眼。

  當(dāng)向啟凡的愉悅心情并沒有持續(xù)太久,當(dāng)他看清床頭柜上被扣開的鋁制包裝藥片時,他眸中的光彩一點點地黯淡下來。

  到底,她還是不愿意有自己的孩子是嗎?

  想著,向啟凡只覺一股無力的感覺從心底蔓延,攤平身子仰躺大床,向啟凡頭一次覺得,所有的氣力都用完了,真的很累。

  其實從孩子的離開,他心里的痛就像從心底破開了一個洞,那種痛楚從來不比別人少,可是緊接著,呂晶晶離開,接二連三的事情幾乎全都擠在了一起,他痛,他悔,他怒,他恨,可是從來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么累過。

  累,真的累。

  呂晶晶,我真的累了……

  在白梁市幾大家互相戕害,各行業(yè)領(lǐng)域小公司自危的時候,卻總有人的日子過得滋潤非常。

  周賀便是其中極佳的代表,雖然游雨柔還未痊愈,雖然雷牧天一毛不拔,雖然金鈴因為拮據(jù)愈發(fā)顯得小家子氣,可是周賀的日子卻是依舊精彩非凡。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最近他認(rèn)識了一個富公子,兩人很是投機,最近周賀的開銷大半都是這個富公子給掛的帳。不過跟著這個公子哥,周賀的行為愈發(fā)無度,此時,他正摟著一個皮緊肉嫩的女明星,說起來這女星最近真是挺火,叫什么艾麗,剛剛接拍了一部電視劇的女二號。周賀也是沒想過自己有這一天,如此親昵地?fù)е粋女明星!不過,周賀也是聽說,這女星之所以可以上位,還是靠著這個富公子。在這個圈子,他們大多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周賀知道的,僅限于,大家都稱他為“三少”!

  “周少,電話!”

  艾麗挨著周賀的胸膛甜膩膩地提醒道。

  周賀回神,摸出胸內(nèi)袋的手機,顯示屏上顯示的名字是金鈴。

  眉頭皺了皺,周賀這才微微推開艾麗,走到了包廂的衛(wèi)生間這才接通了電話。

  “賀!我懷孕了!真的懷孕了,兩條線!賀,你快回來好不好?順便給我?guī)堄浀碾u爪,我現(xiàn)在好想吃辣的東西呢!”

  金鈴語速很快,語氣中的興奮和激動溢于言表。

  然,周賀聽著腦海中卻是浮現(xiàn)了一張金鈴上次懷孕的樣子,得說,那粗腰肥臀,還真是有些倒胃口!

  “賀,賀?你還在聽嗎?”

  “我在和一個廠商談合作的案子,你先睡吧!”

  話落,周賀徑直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金鈴有些怔愣,她感受不到周賀的喜悅,有的只有淡淡的漠不關(guān)心和不耐煩。

  也許,他是在談案子所以才這樣的,現(xiàn)在萬青商場的情況金鈴也是知道一些,周賀肯定是因為壓力太大了才會這樣,一定是的!

  如是,金鈴安慰著自己,拿著那只兩條紅線的驗孕棒,淺淺地睡著了。

  然,一直到天蒙蒙亮,金鈴都沒等到周賀……

  金鈴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周賀正在那個名喚艾麗的小女星身上征戰(zhàn)。

  說到這艾麗,也是個有野心的,在她看來,能和三少稱兄道弟的,那么這地位就低不了,只要她能攀上,如何愁不能走紅?更重要的是,她的一個密友已經(jīng)告訴她了,這周少可是正局的位置,只是家中已經(jīng)有了妻兒,不過她不貪心,嫁入豪門什么的從不奢望,只求有這些大人物在背后相助,能一炮而紅,這樣即使沒有男人,她照樣瀟灑!

  想著,艾麗越發(fā)賣力地討好自己身上的男人,恨不得將他的一雙眼直接綁在自己身上才好!而聽著周賀一絲壓抑又帶著絲絲快感的低吼,艾麗也跟著高亢地叫了一聲,這才抓著周賀的背部嗲嗲地道,“周少,你好棒啊!

  周賀聞言,微微勾起唇角。

  得說,在這年輕女人身上,他也覺得自己年輕了!

  “乖!”

  周賀笑著揉了揉艾麗的發(fā)頂,扯出,隨即伸手將套子扯了下來,光著身子走進了浴室。

  說起來,像周賀和三少這樣的男人在這個圈子可以算是極品,畢竟與那些腆著肚子,腦袋大脖子粗還滿臉肥膩的中年男人相比,周賀的年紀(jì)便是一個極大的優(yōu)勢!二十六七,成熟卻又不顯老,身家也是不輸人,而周賀這張臉遺傳了游雨柔的優(yōu)良基因,雖不及雷牧天的驚為天人,可是往人群里一站,還是顯眼的。

  從浴室出來,周賀顯然是疲累了,摟著艾麗便沉沉地睡去。

  翌日,周賀回家之前想起金鈴的那些話,經(jīng)過張記給她帶了一袋子的雞爪。

  要說,金鈴這個媳婦周賀并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審美疲勞,再加上生養(yǎng)之后金鈴的身材走樣,周賀心里所謂的“愛”終究是打了折扣。

  然,金鈴卻不是這么認(rèn)為。

  幾乎一夜未眠,醒來不久便看到周賀帶著張記的雞爪回來,金鈴心里不由暖暖的。她覺得,周賀應(yīng)酬了一個晚上,清晨回來還惦記著自己,自己還該有什么不滿?

  笑盈盈地,金鈴接過周賀手里的雞爪,貼心地替他脫下外套,又幫他打了水洗臉。

  金鈴真是個賢惠的。

  周賀在心里想,這大概就是妻子和情人的不同吧!金鈴好,不會傲嬌不會討寵,她只會靜靜地幫著他,不給他添亂,可是到了晚上,她那保守地像是千年僵尸一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的模樣還真是讓他有些膩了,想想艾麗,那浪蕩的小模樣,可不就跟勾魂似的,讓人沒辦法拒絕!她大膽,熱烈,她主動,誘人,這些都是金鈴無法給周賀的感官體驗!

  還真是應(yīng)了三少的那句話!

  男人就該有兩個女人,一個用來上,一個用來用!

  想著,周賀這心里就安了,真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金鈴的服務(wù)。不過金鈴剛收起毛巾又提起了一件事,“賀,我現(xiàn)在懷孕了,婆婆那里不方便照應(yīng),可是雷牧天那里……”

  “雷牧天就是個白眼狼!讓爸去吧,你在家休息就好了!”

  “那林笑……”

  說到林笑,周賀這心里就有氣,一個月前,林笑從樓梯上滾了下來,聽說腿斷了。結(jié)果,雷牧天一個晚上請了全國最頂尖的醫(yī)生匯集在白梁市,只為了醫(yī)好林笑的兩條腿!那么大的手筆,可是周賀管他要游雨柔的醫(yī)藥費,他卻從不松口,雖然游雨柔的醫(yī)藥費是直接從雷牧天賬上劃過去,可是周賀這心里還是不平衡!唯一讓他高興的就是,林笑那腿傷得極重,林笑被打擊地不輕,聽說精神都出現(xiàn)了問題,雷牧天好幾次都被林笑趕出了病房,最后雷牧天到底是耐心用盡,連醫(yī)院也不再去了,除了去雷氏便是回別墅。

  說不清是為什么,好像打從小開始,周賀就見不到雷牧天好。

  仿佛,只要雷牧天不順心,落魄了,他就開心了。現(xiàn)在,光就想想雷牧天在林笑那碰壁,周賀這心里就是說不出的暢快,恨不得整個雷氏下一秒直接宣告破產(chǎn),那他才是最開心呢!

  周賀最邪惡地想著,外套口袋里的手機鈴聲響起,周賀拿起看了看,是艾麗的短信。

  “大男人,中午有空嗎?一會沒見,發(fā)現(xiàn)我好想你呢!”

  艾麗今年才十九,花一樣的年紀(jì),少了許多約束,更多的是靈動,說起話來真就是滿足了周賀這大男人的心里。再看短信最后那個可愛的小表情,比起自己和金鈴每次程式化的通話、短信,顯然,艾麗又是不同的。

  “凱撒餐廳,我去接你。”

  周賀回短信保留了以往簡潔的風(fēng)格,卻更讓艾麗覺得,這個男人,不一般。

  “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呢,那我先去準(zhǔn)備拍攝早上的封面照了噢。”

  短信的結(jié)束是一個飛吻的小表情,周賀看得心里不知怎地,竟有了一種初戀的感覺。不由地,周賀回頭看了看金鈴,曾經(jīng)她也是個天真浪漫的會撒嬌會害羞的小姑娘,可是歲月無情,到底是被腐蝕了。還記得前不久,周賀一時興起給金鈴買了一束玫瑰花,結(jié)果她沒有高興,倒是數(shù)落了周賀一通,說他浪費錢,買玫瑰花倒不如買西蘭花來的實際。如是,周賀這滿心的情致都被金鈴這一盆子冷水給澆熄了。

  不過周賀不知道,他此時覺得天真稚嫩的艾麗卻不是真的去忙,而是去了一家咖啡廳。

  艾麗的目的性,從來很強!

  點了兩杯摩卡,艾麗坐在靠窗的位置旁,待旋轉(zhuǎn)門轉(zhuǎn)動,她沖走進來的黑風(fēng)衣女子伸了伸手,“嘿!這里!”

  黑風(fēng)衣女子走到艾麗對面,優(yōu)雅從容地坐下,這才摘下?lián)跞グ霃埬樀哪R,“今天怎么這么早?”

  “急事啊!”

  艾麗滿臉興奮地拉過黑衣女子的手道,“上次你說的那個周賀,真的是現(xiàn)在工商局的正局嗎?”

  “不是!”

  “不是?你上次不是說他是正局,天哪!”

  艾麗不由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一臉的后悔不跌,想到自己昨晚的努力,她真有種股子想死的沖動!

  “傻妞,人家就不能再升職啊!”

  “你,你是說?”

  黑衣女子點頭,面帶著微笑,讓艾麗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麗麗,這男人除了有家室一切都好,等你討得人家的歡心,記得替我們家多說些好話才好!”

  聞言,艾麗仿若重新注入了生命,眼眸中閃過什么,好像是在憧憬黑衣女子所說的未來的場景一般。這時,艾麗的手機突地響起,看了看,是艾麗的經(jīng)紀(jì)人。

  艾麗接通,那邊說有個試鏡,時間很趕。

  艾麗和黑衣女子說了事情的始末,道了歉,又埋了單這才拿起包包,匆匆離開。

  臨走到旋轉(zhuǎn)門前,艾麗回頭沖黑衣女子笑著道,“謝謝你,我的好穎茹!”

  艾麗沒有看到的是,當(dāng)自己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黑衣女子臉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是一抹瘋狂。

  金鈴,你不是得意嗎?

  我看你今后拿什么得意!

  想著,黑衣女子起身,離開了咖啡館,徑直上了自己銀色的轎車,脫下身上黑色的偽裝,女子儼然就是白穎茹。

  白穎茹對著后視鏡笑了笑,又抿了抿唇,感覺自己看起來近乎完美,這才收回視線。

  解決完了一個,但還有另一個!

  林笑!

  要說起來,白穎茹對那個小晴倒還是真的滿意,夠狠!

  還記得第一次,小晴這個丫頭羞羞懦懦,甚至白穎茹都覺得自己是想不開了才找上她?墒呛髞恚吹阶约翰患辈辉赀不害怕,竟然還蹬鼻子上臉地敢和自己談條件!得說,就是小晴這種變化才越發(fā)讓白穎茹覺得,這丫頭,能行!而后來事實證明,小晴行事也是夠果決,說干就干,那天剛剛給自己通過電話,當(dāng)天晚上,白穎茹就聽到了雷家別墅傳來的消息。

  林笑摔了,從二樓樓梯直接滾了下去。

  但真要算林笑命大,那么摔下來竟然沒有死,不過白穎茹知道,林笑那雙腿算是徹底廢了,聽說到現(xiàn)在她還站不起來呢。更傻的是,在這種時候,她竟然還自暴自棄,聽說雷牧天連著幾天都被林笑拿著各種東西砸出了病房。雷牧天再寵林笑也是個男人,還是個有傲性的男人,幾次之后,再沒去醫(yī)院看過林笑。白穎茹越想越是得意,一個不能生養(yǎng)還廢了雙腿的黃毛丫頭要和她搶男人,豈不是笑話?

  白穎茹想著,腳下踩的愈發(fā)用力,直往人民醫(yī)院開去。

  大略十多分鐘后,白穎茹車尾一甩,停在了人民醫(yī)院門前,隨即,白穎茹從駕駛座前的小匣子里掏出一柄銀色的小口徑手槍。

  林笑,與其茍延殘喘,不如讓我來替你終結(jié)痛苦吧!

  想著,白穎茹蹬著那雙十厘米的火紅色高跟鞋上了電梯,直往林笑所在樓層前走去。白穎茹看著電梯數(shù)字一點點蹦著,心里忍不住有些激動,小小地雀躍著,她等著這么久,第一次感覺到幸福,離自己,竟然這么近!

  “!钡匾宦暎追f茹深深吐了口氣,走出了電梯。

  那種亢奮、激動的感覺越發(fā)!

  白穎茹一雙素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后不知不覺地,白穎茹將手摸進了自己的手包。

  包內(nèi),那支冰涼而堅硬的觸覺,讓白穎茹莫名躁動的神經(jīng)稍稍安定,理智也跟著一點點回到現(xiàn)實。林笑所在的病房白穎茹是一早便探聽過消息的,拐角最末一間,VIP單人間,算是極好的待遇。只是想到這,白穎茹心里又是有些酸澀,雷牧天即使氣她,還是為她打理好這許多。

  林笑,你何德何能?

  思及此,白穎茹眸中多了一抹狠戾,包里握著那柄槍的手捏得愈發(fā)緊了。不過腳下的步伐卻是不變,經(jīng)過掛角那間病房時,白穎茹看似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再看看時間。

  早上十點,正是林笑換點滴的時間。

  白穎茹想著,和迎面走來的女護士一個眼神交匯,隨即走進了女衛(wèi)生間。

  再次出來時,白穎茹沒了原先的裝備,身上穿著的儼然是一身潔白的護士服,而腳上也不再是那雙殺傷力驚人的細跟高跟,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溫和的護士鞋。

  手捧著藥盤子,白穎茹和看守的黑衣點了點頭,透過大大的口罩,白穎茹只露出一雙眼睛。

  “小心些。”

  黑衣人冷冷地道,隨即將病房門打開,白穎茹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直到聽著門后房門關(guān)閉的聲音,白穎茹才微微勾起唇角,隔著口罩,卻依舊擋不去她眸中的狠戾和嗜血。

  “林笑!

  此時林笑正坐在輪椅上,背對著白穎茹,對她的呼喚,恍若未聞。

  白穎茹見此,也不惱,此時的林笑在她看來,已然和死人無異了,所以,用不著惱,用不著氣。白穎茹如是想著,微微勾起了唇角,笑得迷人卻讓人看著背脊發(fā)涼。

  “林笑,你該換藥了!

  話落,白穎茹將藥盤子擺在一旁的柜子上,而白色的繃帶一晃,露出了銀色的一角。

  “這一次,讓我來幫你,”白穎茹邊說著,一手拿起了藥盤子最邊上的透明的玻璃瓶子,另一只手則探向了銀色的短槍,聲音森冷而幽暗地道,“順便,讓我送你!”

  說話的功夫,白穎茹已經(jīng)走到林笑的輪椅背后。

  突地,便見輪椅上的那纖瘦的背影一個轉(zhuǎn)身,像極了嫉恨千年的冤魂找到了血債主一般,閃著妖冶的光。

  “那我還真要謝謝你!”

  女聲剛落,白穎茹手中的短槍便話落地面,發(fā)出極為清脆地一聲,“乒”!

  “怎么、怎么是你……”

  白穎茹有些口吃,顯然有些被嚇到。她是如何也沒有想到,她費勁千辛萬苦溜進這個病房,甚至不惜賠上自己,然,她看到的卻不是林笑,而是,而是那個拿了她一百萬,合該在逃跑路上的小晴!

  白穎茹在看清小晴臉的那一刻,下意識地有一些慌亂,在原地深呼吸了幾次,好容易才定住自己的心神。最后,白穎茹的目光定在小晴的雙腿上,有些事情好像慢慢被揭開了。

  這是個圈套!

  幾乎沒有疑問,白穎茹確定了這個認(rèn)知只覺眼前小晴這張臉愈發(fā)顯得讓人厭惡!只是還不待白穎茹有動作,她便見小晴臉上寫著“你終于來了”,沒有慌亂,反而有一種志在必得的氣勢讓白穎茹有些氣弱,而最讓她想要逃的是,小晴明眸中一閃而過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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