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欲查真兇
“咳咳……”李清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掩飾性的輕咳起來。隨即,一雙精明的水眸,悄悄睨向了宗政清耀。畢竟,此事有些棘手。第一,趙婉蕓怎么說,現在也算是倒向著她的。第二,她剛剛立了大功,這樣公然的質問她,似乎有些不妥。
這時,趙婉蕓在眾人質疑怪異的目光下,陡然站起身來,她無畏的掃過眾人道:“那些東西,不是我拿的。”
南宮雅聽罷,“噗嗤”一笑,媚目完全嘲弄道:“這個嘛,誰也知道狡辯。”
“我不會為我做過的任何事狡辯,但沒做就是沒做。”她一臉冷然,凜冽的雙眸,有著一種讓人毋庸置疑的傲骨之氣。
宗政清耀雖然很是相信她不會那樣做,可是眼下的事情,總要有個證據。畢竟,她最近的大手筆花銷,還有那些莫明翻新的貴重的東西,都需要一個解釋。
于是,他一直沒有言語,只是用凝重的神情,面對著她。
“果兒,你先出來。”南宮雅一直就想對付趙婉蕓,苦于沒有時機。今天,乃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說什么,她也不會輕易放過。
果兒憤憤的站出身,用委屈的眼神打量著眾人,然后不甘的走到南宮雅身邊道:“六姨太,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
南宮雅一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玉瓷杯,一邊用輕蔑的眸子掃向她道:“我問你,前陣子你家五姨太可給你買了花容莊最新款的衣裳送給你?”
“是,但是……”
果兒焦急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對方就冷然打斷:“那就對了,我還聽說,你上次寄回老家的月錢,足足有十多兩。而據我了解,那是五姨太一個月的開銷啊,如果都給了你,試問,這些日子你們拿的什么去大肆開銷?”
一句話,讓滿堂震驚。
尤其是李清秋,氣得咬牙癢癢。畢竟,侯爺宗政清耀規定過的,每位妾室每月的銀俸都是在三十兩以上,如果特殊情況可增可減,但很少有姨太被克扣成這樣。自己因為娘家有事開銷,剛好這個月多扣了她一些,想不到就讓這個口無遮攔的女人給說出來了。這不是,在搬石頭砸她的腳么。
其她幾位姨太,都知道李清秋對趙婉蕓做的事,因此也見怪不怪,沒有太大反應。只是宗政清耀,輕輕掃了一眼李清秋,那眼沒有多少波瀾,卻暗藏無窮威力。當下,李清秋就燥紅了臉,深埋著腦袋,有些不敢插言。
“那銀子,是五姨太賞給我的沒錯,可是我們五姨太也沒有偷府里的那些東西。”果兒仰著臉,神情焦慮卻坦然的回道。
“這誰信啊?你問問在坐的,會有人信嗎?這月銀都給了你,她還能用得那么闊綽,難道她會生錢不成?”
“五姨太不是賊,她是靠……”
果兒無奈之下,欲要講出真相,不料,話說一半,卻被趙婉蕓生硬而冰冷的聲音打斷:“我的銀子,自然有來路。就算是山窮山盡,我也不需要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
宗政清耀看著她此刻的表情,不由心中有絲不安,這個女人神情如此倔強堅強,就算所有人在懷疑她之際,她還可以淡定安然,一副泰然處之的模樣,連他也有些自嘆不如。是的,曾經那個懦弱膽小的她,完全不復存在。現在的趙婉蕓,氣勢凜然,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近褻的威儀感。
這一次,南宮雅也因她忽然綻放的氣骨嚇了一跳。總以為平日的她,不卑不亢,兩面三刀。沒想到,眼前這副模樣,倒有些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傲然氣勢。
雖然心里有些忌諱,但顏面上她是毫不忍讓道:“你以為這么說,就能顯現出你的清白嗎?”
“如何?你還要把罪責欲加不成?”趙婉蕓冷然一諷,完全一副與她分庭對抗之勢。
南宮雅興趣也被挑起,一副勝券在握的得意模樣道:“既然你想洗脫嫌疑,那么,你現在就把你花銷的那些銀子與來路說清楚。”
“我……”
“怎么?說不出來了?”
趙婉蕓心一橫,水眸半瞼,露出一個極為憤怒卻又不甘示弱的表情道:“我為什么要說?我不偷不搶,那些銀子自有它清白的來路,我沒必要跟你解釋。”是的,那些銀子是她用設計稿換來的,那屬于她私人財產,她并不打算讓人知道,尤其是侯爺里的所有人。那可是,她將來離開的最后保障。
“哈哈,你覺得,你這樣抵死不認,就可以讓人信服嗎?”南宮雅越發確定趙婉蕓就是偷臟的兇手,表情更加咄咄逼人起來。
這時,楚月紅有些為難的起身,然后依次打量了對抗中的二人,她有些偏向趙婉蕓道:“六姨太,雖然婉蕓不講她銀子的來路和線索,那是因為她有她的道理。你就憑這樣給她指加罪名,未免也太不合適了。”
“對啊,不能代表婉蕓用的銀子,就是偷用府里的寶貝換來的啊。”宋嬌兒,也跟著嘀咕一聲。
江容玉和李清秋雖沒說話,但沉默的樣子,似乎有意偏袒趙婉蕓。
南宮雅卻凄婉一笑,媚眸怒然不甘道:“你們今天會這樣說,那是因為你們誰沒受過她的好處?哼,三姨太四姨太,前陣子你們去她那里領了啥東西,我可是清楚著呢。大夫人的杞兒,哪次去了五姨太家不是被哄得服服貼貼的?好吃好喝全侍候著呢,今兒你們當然不會來指責于她了。不過,你們想過沒有,我們若不把這個內賊找出來了,那我們所有人就要一同背負家賊的臭名。憑什么人家占了好處,我們背名啊?再說,那些東西,可都是侯爺的寶物啊,你們就不想替侯爺弄清真相再把東西找回來嗎?”
此話一出,滿堂皆默。
不錯,方才大家還有意徇私,可眼下,關系到了自己的名聲利益可不是如此簡單。再者,那些東西可真的都是侯府的要物,這不能說丟就丟啊。
于是,大家都不說了,但眼神,卻一致的朝趙婉蕓凜去。
趙婉蕓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仿佛這一切的一切罪名,都讓她完全置身于紅塵之外。
許久,她才露出一個淡默的微笑,那笑有些滄涼,卻帶著一抹無法磨滅的冷傲。
宗政清耀看在內心,竟有一絲異樣,那種感覺好比有千只螞蟻在啃咬。
于是,在她還沒出聲之前,宗政清耀便沉穩的走到人群當中,語氣清冽卻不失威嚴道:“婉蕓家里最近翻新的東西,都是本侯讓人弄的。至于她大筆花銷的銀子,也是本侯給的。”
“侯爺……”
宗政清耀的辯護,讓眾人有些始料不及,包括當事人趙婉蕓。只不過,她沒有興奮,只是覺得有些蕭索。畢竟,她沒有做過那些事,哪怕他有心想幫她,她也不需要這種方式。
在南宮雅愕然的紅唇,還沒完全落下之際,趙婉蕓卻冷睨她一眼道:“既然家里的東西丟了,大家都把矛頭指向我,那就由我來查出真相。我不相信,這當賊的可以做到滴水不露。再說,偷了這么重要的東西,她心里就不慌了?”
“你來查?怎么?你要查你自己嗎?”南宮雅不敢相信的冷笑。
趙婉蕓也跟著她一笑,但笑容并沒有溫度:“你是不是想說我,做賊的要喊抓賊?”
“難道不是嗎?”
“是這樣的,但我想問你,是誰現在把我當成了賊在看待?哪怕是真應了你那句話,做賊的喊抓賊。”
面對趙婉蕓的反諷,南宮雅一時氣急道:“你……好了,我不跟你爭。你說你要把家賊查出來,好啊,你要在五天之內真查出來了,就算你厲害。這要是查不出來,那該怎么說呢?”
“查出來了,是我的幸。查不出來,那就是我的命。如果,真的沒有結果,我愿意凈身出戶,離開宗政府。”是的,反正這里也沒什么值得她留戀的,她本來也不是宗政清耀的真小妾。只不過說,在這里暫時是一個不錯的安身之所,吃好住好,一切都有有服侍。
見她竟用走來做代價,眾人不由皆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離開這里,這該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對于這群女人來說,離開宗政府,就相當于流落街頭。且不說沒有了現在的榮華富貴,恐怕連衣食住行都成問題。
宗政清耀也沒想到她會這樣說,臉色剎那變得黯沉,眉宇間陡然浮現出一絲焦慮。雖然料到她可能會離開,可是在這般突兀又荒唐的情況說出來,實在讓他完全接受不了。內心的深處,一時猶如被塞子堵住,莫明有種要發火的情緒。
李清秋畢竟是大夫人,聽到這樣的話,不免也覺得過了,想要從中勸慰幾句。宗政清耀卻率先道:“那些東西丟了就算了,不過是身外之物,本侯不想將事情鬧大,傳了出去,是會讓整個宗政府的人都顏面無光的。”是的,在聽到她那般果斷決絕的說要離開,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阻止。只有阻止了這切,她才不會輕易離開。
宗政清耀原先是說不插手此事,此刻卻說出這樣豁達的話來,李清秋是明白人,自然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立馬迎合道:“是啊,寶貝失了就失了,反正也沒便宜別人。這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傷了和氣。寶貝不重要,一家人和和氣氣,那才是最生要的嘛。古人不是有句話說,和氣生財,只有家和才能萬事興嘛。”
“聽侯爺和夫人的話,莫不是想要放過這內賊不成?”南宮雅當下不服氣的回道。
趙婉蕓輕睨著她,那決勝千里的氣勢,仿佛南宮雅在她眼里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
于是,她沒有絲毫示弱道:“我說出的話,就如潑出的水,不會食言。正如你所說,不能放過這膽大偷臟的內賊。況且,不真的查明真相,你們倒都把我當成了默認的家賊了。”不錯,趙婉蕓完全曲解了宗政清耀的意思,在她認為,宗政清耀這樣說,完全是已經認同她就是家賊了。想起方才他還刻意替她撒謊,她內心就越感到不爽。
這件事,她一定要調查清楚。一來是要給自己清白,二來,她要讓在座這些人明白,什么叫瞎了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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