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悍妾
趙婉蕓回到府中,就是開始策劃情趣內衣的事情。
她不知道哪種適度,能讓這里的人接受,太露吧,怕人家覺得穿著像不正經家的女子,太保守吧,又怕達不到預想的效果。
結果,兩天的時間,都讓她沒想出來個啥。她覺得,最近靈感似乎有些受限。
看著屋里那一堆畫出來的垃圾,心情煩燥無比。
這時,果兒見她這般焦燥,知道她是為設計的事情而煩,當下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把屋里那些紙團垃圾清理起來,然后用布袋提出去扔了。
剛巧出門碰到了正在和大夫人說話的南王,大夫人有意找來南王,想讓楚煜幫忙勸說宗政清耀,不讓他納娶南宮雅。可楚煜又表明了自己無能為力的態度,大夫人聽完正在氣頭上,可礙于身份也不敢發作,現下見果兒手里提著這么大包東西,又慌慌張張的樣子,不由將氣想撒在她的身上。
當下就冷喝道:“果兒,你這是要去哪兒?”
果兒見是大夫人,可能有了上前的教訓,這次見她神情都多了幾分畏懼之色。當下畏畏縮縮道:“我......我......我這是去給五姨太扔不要的臟東西!
大夫人眉眼一挑,有些冷色道:“這府里打掃的婆子可多著呢,天天清理,也沒見誰有這么多廢物要扔,你家五姨太是在干什么?一大晚上的,就整出這么些東西?”
果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埋著頭,沉默下來。
楚煜卻繞有興趣的笑了笑,想起那日與趙婉蕓的對話,至今還有些趣味。
大夫人見果兒不說,以為主仆倆沒干好事,當下朝身畔的蓮兒使了個眼色道:“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
蓮兒得到夫人的指使,就好比仗勢的狗,當下大搖大擺的走到果兒身邊,一把搶過她手里的布口袋,沒有半點猶豫的就松開口子,然后橫著往地上一倒。
就這樣,一團團花白花白的皺紙滾落在了地上。
果兒受驚的退后一步,只是憤憤的盯著地面。
大夫人和蓮兒卻有些傻眼,先是看看楚煜,又看著地上的紙張道:“這什么東西。俊
果兒囁嚅道:“是五姨太練筆用的!
“大晚上的,她練什么筆?當府中的宣紙不用費銀子啊?”
“......”
“蓮兒,把那些紙攤開看看,有沒有蹊蹺?”大晚上練筆習字,怕是別有隱情,莫非要寫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想到這里,李清秋心提了起來,忙上前來,此刻巴不得從紙中找出點端倪來。畢竟宗政清耀現在又要納妾了,若府里能出點什么大事兒,至少可以緩解些時日。
蓮兒得令以后,忙蹲下身,把那些紙團一個一個的打開。
楚煜本就好奇,就算她們不打開那紙團看看,他也有意想知道里面寫的是啥。
可當蓮兒一個一個打開的時候,臉色卻一點一點的變得古怪。
先是詫異,后是納悶,再接著是失望,失望過后又被一種無法言喻的表情溢滿。
那一副像吃了什么惡心的東西,又吐不出來的表情,陡然把楚煜逗笑了。是的他在心里猜測,肯定那個女人又鬧什么新花樣了,否則不會讓蓮兒露出那樣的神情。
“蓮兒,到底是什么?看清楚了沒有?”大夫人看著蓮兒不斷變幻的神呢,不由有些不耐煩道。
蓮兒一時也不好回答,直接把那些紙遞到大夫人眼道:“夫人,你看,這.....這.....畫的是什么?”
大夫人拿著那些紙張一看,也納悶了,上面畫著一些女子曼妙的身體,以各種姿勢或是站著,坐著,但雷同的是,她們都衣著暴露。不是露背,就是露大腿,還有肚臍。有的除了雙胸與臀下位置用少許的衣料遮擋住以外,其它地方都暴露出來了。
大夫人看到這里,向來保守傳統的她,不由紅了臉道:“這畫的是什么東西。俊
楚煜見狀,忙走過來,有些好奇的朝李清秋道:“大嫂,婉蕓畫的是什么?可否讓本王一看?”
李清秋忙把紙往手中一揉,有些尷尬道:“有傷文雅的東西,南王還是不要看的好!
楚煜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淡然的“哦”了一聲,雖然興趣未減,但卻又不好明擺著找李清秋要。
這時,蓮兒再次苦著臉道:“你看,這里還有,而且這個......”
這次為了不錯過機會,楚煜特地站到了大夫人身后,想看個究竟。
只見那畫中畫著一個衣著古怪的男子,那男子留著短發,打扮與是他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這打扮奇怪到也罷了,主要是被趙婉蕓畫著異常的凄慘。只見那男子被她畫得萬箭穿心,嘴里吐著鮮血,下面的代宗接代的家伙還被她畫得被人無情的砍掉,一副死不瞑目瞪大眼睛的慘狀樣,讓人不忍再看第二眼。
不過,楚煜卻覺得滑稽無比,左邊還留字一行:許嘉明你這個二貨,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斷子絕孫,還有,你碰過的女人都會全身爛掉。
在留字的另一邊,果然又是一個衣著怪異且暴露的長發女子,她痛苦的躺在地上,全身似潰爛一般,從臉到腿,竟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地方。
大夫人看罷,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這......這畫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蓮兒憋了憋唇,一副趾高氣揚的走到果兒身邊道:“你們五姨太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果兒雖然怕她,可是聽她這樣說五姨太,不由憤憤的盯著她道:“我們五姨太可好著呢!
蓮兒不屑的瞪了瞪她道:“正常人能畫這東西嗎?你自己看看,那個男人的那個她都畫,她......”說到這里,蓮兒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住了住嘴,同時不好意思的看了南王楚煜一眼。
奈何楚煜并不正眼看他,而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畫上。
李清秋卻把畫一握,冷聲道:“那個叫許嘉明的是誰?他和婉蕓有什么過節?婉蕓為何將他畫得如此不堪?”
“我也不知道。”果兒沉悶著聲音,并不想回答。
蓮兒卻走到大夫人跟前道:“夫人,要不要派人去查查,這五姨太什么時候接觸了這種人?而且,把男人畫成這樣,好像似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一樣。”
李清秋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道:“用你說啊,能找我還不派人去找,可這男人,你看這打扮,哪里像本國人士,這就算要找,豈不踏遍千山萬水?”
蓮兒自知拍錯馬屁,當下閉口不談。
“哼,這個女人也真不知道在想什么,這節骨眼上,還有心情畫這些東西,莫明其妙!崩钋迩镎f著,有些泄憤的搓揉那些紙。
果兒卻上前一步,緩聲道:“夫人,我可以去扔了嗎?”不錯,看到大夫人氣成那樣,她內心有說不出的暢快。整天就想抓五姨太的把柄,還真把五姨太當傻子了嗎?
“扔吧,扔吧,都扔了才好!崩钋迩镉行┰锏恼f。
這時蓮兒卻上前道:“夫人要不留著一點,以后說不定有用著呢!
經她這樣一提醒,李清秋定了定神,暗自把剛才那幾張收了起來,然后不動聲色就走了。
楚煜站在原地,對著果兒笑道:“果兒,你家五姨太現在在干嘛?”
“頭痛呢,睡覺。”
“本王去找她不好?”
果兒怔了一下道:“不好吧,五姨太最近脾氣不太順,你是王爺,萬一沖撞了你可就不好了!
“不礙事,她沖撞的次數,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
果兒一時怔在那里,不知該說什么。
不料,府外走來了個女子。
那女子錦衣玉顏,笑得無比可愛。果兒見過,來者是慕容家的千金,慕容倩兒,上次來過府上。
慕容倩兒也認得果兒,當下就笑著打招呼道:“果兒,你家五姨太呢?”
“在晚香居,慕容小姐,你怎么來了?”
“我找她玩兒啊。”
“那好,王爺也要找她,你們一塊去吧!
慕容倩兒回神,一看楚煜,神情收斂了些道:“倩兒參見王爺!
“呵呵,倩兒是吧?不必多禮,對了,你親父還好吧?”
“還好還好,老當益壯!
兩人本來也就相識,眼下聊了幾句,便熟絡了起來。
說著話間,就到了晚香居。趙婉蕓正對著桌上空白的圖紙提不起神來,畫不出東西,又不睡著覺,這日子真是苦悶啊。
就在她百般無聊的時候,門外響起的清脆聲音讓她回過神來。
“婉蕓姐,婉蕓姐,你在嗎?”
趙婉蕓聽出了是慕容倩兒的聲音,當下一喜,推開門,果然看到她和楚煜站在門口。
原本熱情似火的笑容,剎那間冷卻。
楚煜一臉調侃的說道:“婉蕓,不歡迎本王的樣子,可不可以不要做得那么明顯?”
“沒有啊,你是王爺,身份不同,在你面前我可不敢隨便嬉皮笑臉!
楚煜一聽,露出一個極度鄙視的神情道:“喲,看不出來,你什么時候如此懂禮數了?”
趙婉蕓瞪了他一眼,反正也皮慣了,不怕對方的威儀。當下對著慕容倩兒道:“倩兒你怎么來了?而且,還是跟他?”
慕容倩兒清爽一笑:“我今天有空,想找你出來玩,剛好在府上遇見了南王,他也說要找你,所以就一起來了!
趙婉蕓這才納悶的點點頭,然望著楚煜道:“你找我又有什么事啊?”
“什么叫又?好像說得本王總有事麻煩你似的!背嫌行┎桓吲d的回駁她,樣子到像小孩。
趙婉蕓凜視著他道:“那好吧,我把又字收回來,你找我什么事?”
“沒事啊!
趙婉蕓一愕,看著他說得那么自然的樣子,有些想揍他。
“沒事你來干嘛?”
“本王和倩兒一樣,找你玩啊。”
這時,慕容倩兒忍不住笑道:“王爺,你跟倩兒不一樣吧,倩兒是未出閣的千金小姐,來找婉蕓姐姐是再自然不過了。而你,是堂堂在上的南王,婉蕓姐姐又是侯府的夫人,你這樣找她,怕是于理不合吧!
趙婉蕓得意的笑道:“聽到沒有,言下之意,我可是有夫之婦,你老這樣找我,不怕壞我名聲么?”
這時,楚煜有些為難道:“咳,清者自清!
“算了,誰跟你清了。問你,今天沒跟侯爺出去嗎?”
楚煜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道:“他定是去了煙雨樓,找他心上人互訴衷腸。本王去干嘛,杵在那里干瞪眼嗎?”
“啊,是真的?”慕容倩兒突然驚呼一聲,把二人都嚇了一跳。
“什么真的假的?”楚煜翻著白眼道。
“宗政侯爺真的要納第六個妾啦?”慕容倩兒不可思議的捭著手指納悶道。
楚煜看了趙婉蕓一眼,見她沒什么反應,這才寬心的說道:“還有假嗎?”
“可.....可.....上次我見他對婉蕓姐姐好像還一往情深的樣子,這.....這才過多久啊,怎么又要......”
慕容倩兒不可思議的話剛說完,楚煜卻諷笑道:“什么時候?本王怎么不知道他對你一往情深過?”說罷,挑起眉,有些戲謔的看著趙婉蕓。
趙婉蕓沒理他,直接拉著慕容倩兒道:“你不是要出去玩嗎?走,我陪你。”
“好啊。”慕容倩兒笑容滿面的回答。
這時楚煜急了:“要不,帶上本王一起唄?”
“你去干嘛?”趙婉蕓蹙眉。
“當你們的護花使者。 背弦贿呎f,一邊用食指挑了挑額亂的亂發,那瀟灑無比的動作,再配上他那傾國傾眉的媚眼,可謂是風靡萬千少女啊。
只可惜,趙婉蕓算得上是少婦了。當下,不恥的扔過去一記冷眼:“你頭上長風子啦?拔來拔去的干嘛?”
“你.....”楚煜氣得無話可說,只能干瞪眼道:“不懂風情的女人!
“我告訴你,人家倩兒可是好人家的千金,你可別拿出你登徒浪子的樣兒,要耍流氓別處去!
楚煜急道:“誰說本王要對倩兒耍流氓了?”
“呵?難道你還想對老娘耍流氓不成?”趙婉蕓腰一叉,露出一個極度諷刺又可笑的神情。
楚煜鳳眸一挑,俊顏竟然有一絲紅暈,當下不自在的撇開頭道:“怎.....怎么可能,本王對你才沒興趣!
“那就好,拜拜!”
留下這句話以后,趙婉蕓拉著慕容倩兒就朝侯府大門走去。
楚煜怔在原地,看著那兩抹纖細的身影漸漸消失,這才緩過神來。
天啊,他竟被一個女人給唬住了。這......這也太沒用了一點吧?這女人平日那么膽小懦弱,現在怎么越發放肆潑辣了?
良久,楚煜才要命的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喃喃自語道:“你可是個王爺啊,你剛才怎么連說話都結巴,一個女人的氣勢都敢凌駕你之上,你到底還有什么用。俊闭f完這句話,越覺不甘的他,陡然又回想到那畫中的情景,當下不由有些欣慰道:“也是,一個能畫出那種畫的女人,怕也不是一般男人鎮得住的。悍婦啊,不,應該是悍妾!
......
趙婉蕓和慕容倩兒出了府以后,卻見慕容倩兒一直在笑。趙婉蕓不由納悶道:“倩兒,你偷著樂啥呢,說給我聽聽?”
慕容倩兒捧著肚子道:“婉蕓姐,你太厲害了,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一個風流倜堂至高無尚的南王,會被你訓斥成那樣!
“這有什么?那家伙你不知道多可惡,唉,反正說不清楚。”
趙婉蕓嘆著氣說著,臉色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反正,我算是見識到了,你丫,真的了不起。怪不得連我表哥那么記掛你,=!
說到他表哥,趙婉蕓突然想起,從那次詩文大賽過后,好一陣子沒見了。
“對了,你王公子怎么樣了?身體還好嗎?”
“還行吧,若是你現在肯去看他一眼,包管再孱的身子也能生龍活虎!
趙婉蕓倒也想去,想到那日到府里時,因為自己王塵希受到宗政清耀不友好的接待,心里難免有些過意不去。可是轉念一想,府里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自己和宗政清耀關系已經緊張,也許他不會在乎什么,可是若被居心不良的人看去,倒說閑話也會讓他為難。
當下,她委婉拒絕道:“算了,以后準備充足了再去吧,你看這次出來,也沒準備!
慕容倩兒聽罷,也沒往心里去,點點頭道:“也是。”
兩人說話間,突然慕容倩兒把她往街畔一拽,神色慌張的說道:“婉蕓姐,你看.....”
趙婉蕓有些怔神,隨后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前面那座華美樓閣竟是耳聞已久的煙雨樓。
此刻兩道熟愁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簾,不是別人,正是宗政清耀和南宮雅。
二人有說有笑的從里面出來,南宮雅一身清綠色蝴蝶裙,但見她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顏若朝華,她的打扮很是惹眼,尤其是項頸中掛了一串明珠,發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
此刻,她一手挽著宗政清耀,一手理著胸前的秀發,那模樣有說不出的幸福與開心。
而宗政清耀臉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他一頭烏黑的長發高高的束起,深穩冷峻的眸子散發著一抹寧靜之氣,挺直的鼻梁下有著一張不點而紅的朱唇,白皙的象牙色皮膚更彰顯出此人的氣質非凡,修長的身材更是望塵莫及。
二人在一起,若不追究身份,倒像一對絕佳壁人。
看到這里,趙婉蕓嘴角莫明的揚起一抹苦澀的笑。
正欲拉著慕容倩兒離開,不料卻見宗政清耀他們正從自己這方向走來。
那一刻,四目相對。在視線交匯的瞬間,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微笑僵持住了。
在黑瞳深處,是一抹意想不到的驚愣竄過。
不過片刻間,便用平淡與冷漠掩飾了過去。
趙婉蕓就與他那樣相視,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引導。偌大的街市,密集的人群,為何偏偏卻是他與她視線相對?
許久,他們都無法收回自己的眼神。
直到南宮雅輕輕推了她一把,宗政清耀才挪開眸。趙婉蕓也不自在的埋下頭,心中只覺一種異樣的感覺陡升,就好比自己在不滿為患的大街上赤身裸奔,渾身不自在。
“婉蕓姐,你快看,快看,他們過來了!
慕容倩兒著急的挽著她的手,使勁搖晃。
趙婉蕓想抬頭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可腦袋好像有千金般重,怎么也抬不起來。
直到他們離開,耳畔似乎還有南宮雅清脆的笑聲:“侯爺,你看,前面好熱鬧.....”
后面發生了什么,趙婉蕓便不知道了。她只覺得,在周身有些發熱,即使宗政清耀沒看她了,但她還是覺得,那雙眼睛似在注視著她。
天啊,她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難道是這兩天在家里畫設計圖,畫出病來了嗎?
“婉蕓姐,你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慕容倩兒把手伸過來,往她額頭一放,當下驚呼道:“這么燙,是不是生病了?”
趙婉蕓搖了搖頭,往身后看去,南宮雅和宗政清耀的背影已經有些模糊了,不由自主的,內心還是有些失落。
就算他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就算沒了夫妻之情,可是方才他的舉動,也太冷淡了。雖然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明白,他們之間沒有瓜葛,可是在外人面前,他也不必這般冷酷啊。
“婉蕓姐,你真的沒事嗎?”慕容倩兒擔憂道。
“沒事,真沒事。”
她搖了搖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那就好,對了,這宗政侯爺好像看到你了,又好像沒看到。我估計他是看到,故意裝沒看到吧!
趙婉蕓聽罷,沉默的低下頭,不知該說什么。
慕容倩兒卻憤憤不平道:“你們好歹也是夫妻,他怎么可以這樣漠視你?而且還挽著那個女人如此招搖,真是可恨啊。以前對他還有些好影響,這一回啊,全沒了!
趙婉蕓苦澀一笑道:“沒什么的!
“什么沒什么?別人常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雖是妾,他也不能這樣啊。難道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見異思遷的男人我見多了,就沒見過他這么絕情的!辟粌翰逯,繼續罵道。
趙婉蕓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倩兒并不知道她和宗政清耀正宗的關系,此刻她也不能解釋什么,只能僵硬一笑道:“別忘了,我們今天是出來散心的,走,到河邊走走吧,不要讓這事,壞了心情!
“婉蕓姐,你還真是豁達,這樣都不生氣,我快佩服死你了!
“你是在夸我還是諷刺我?”
“當然是夸你!
“那好,現在陪我去玩,剛剛的事,就不提了!
“好,不提就不提,今天我們就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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