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奪魁
“如何,各位俏佳人,本王出的這個謎題,你們一定難住了吧?”
楚煜有些得意的看著場上那些冥思苦想的姑娘們,高傲的揚起下巴,猶如一只孔雀般目空一切。
這時,楚月紅卻身若柳枝般飄然而出,就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她紅唇輕挑,嬌美的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道:“王爺,這題不難,妾身已經知道答案了。”
南王楚煜聽罷,鳳眸中夾雜著一絲興奮和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道:“噢?莫非三嫂又知曉了?”
宗政清耀也狐疑的盯著自己的三姨太,心中疑惑萬千。而李清秋卻暗自咒罵,這騷狐貍今天是撞邪了嗎?竟然什么都會,什么都懂,完全與平日的狐媚樣大不相同。
唯有王侍郎家的王公子卻朝這里淡淡瞥來,清幽的黑瞳直接落在沉默不語的趙婉蕓身上。他蒼白的眉宇間,微微一蹙,也似有疑團纏繞。
楚月紅眸波一閃,點頭道:“不難不難,這八個字和起來便是“祝親朋好友心情好”。南王,這個對嗎?”
此話一出,楚月紅并沒有看到南王臉上流露出的贊揚之色,反而他卻一臉凝重的盯著自己,似有不解,又似千思萬緒,不知從何理起。
這時,大家都把目光落在楚月紅和楚煜身上,謎底到底是什么,就等著他來宣判呢。
“南安,我說的不對嗎?”這一下,楚月紅臉色有些沒底的望著楚煜,然后又偷偷斜了一眼趙婉蕓,心想這個女人說的答案,不會是錯的吧,如果真錯了,那她丟臉可就丟大了。
正所謂,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當下楚煜認真的點點頭,俊氣邪美的臉上有些不忍的說道:“其實這個謎題不是本王出的,而是幼時輔導本王的韓太傅出的,他讓本王在一柱香的時間內解題,當時本王解出來的題謎是“說不出是多么想你”,這算是情人之間的藏情謎,因為這個筆上難寫心上情,既難寫便用“說”,到此擱筆到此停,擱筆了那就不寫,應是個“不”。有情日后成雙對,成雙對__兩個山字也對,還有詞曰“日出”出字便在日后了。無情以后難相逢,日后難相逢“日”字之后一個“止”字,和起來便“是”也!石榴開花慢慢紅,慢慢紅嘛朝朝夕夕的事,豈是一天兩天,日子多嘛,“夕夕”“多”字。冰水沖糖慢慢濃,沖礦礦會熔便是慢慢“溶化”,暫時沒化完“,化”字去一半“么”也。只要兩人心不變,便理解為兩人心不變互“相”的“心”不變,便是“想”了。總有一日得相逢,得相逢是說我(人)和你(爾)在一起了“你”。聯合起來,剛好是本王方才說的那句,說不出是多么想你。”
經楚煜這般一注解以后,場面上眾人頓時為他的才情所折服,那些個花癡姑娘們,拼命的鼓起掌來,用愛慕的眼神猛的發電。
電波之猛,豈是一般人所以招架。然而楚煜此刻卻能安然無事的談笑風聲,便已經說明,他乃情場老手,早已不再受其電波干擾。
這時,楚月紅嬌顏羞愧的紅成了片,狠狠的低埋著頭,纖細的玉指似泄憤一般的揪纏著手中的絲巾。對于她根本沒用大腦想過就回答的問題,她自然認為答案若是與南王不同就是錯的。
當下,恨不得卷起袖子扇趙婉蕓兩巴掌。這個死賤人,知道答案再告訴她嘛,不知道就不知道,非要搞告她一個錯誤的,這下好了,場面上所有人的都笑著呢。
尤其是李清秋,幾乎是歪著嘴巴在喝茶,那興災樂禍的樣子,恨不得再找兩個人來敲鑼打鼓。
她還當楚月紅這賤人今天真的福星高照,萬事大吉呢,想不到還是出現紕漏了啊。
“妹妹呀,你看吧,這謎題可不是那么輕易猜的,都說了不能亂湊這個熱鬧,你還不信。”李清秋嘴里含著茶,還是譏諷起來。
楚月紅不說話,只是憤憤的瞪大水眸,一時間自難圓說。
太子楚煜卻一臉溫潤的上前道:“非也,曾經太傅說過,此題的題謎多變。我只解出了其中一種,若肯花上些許心思,定有多種答案。方才三嫂說出的題謎乃是親朋之間的祝福之詞,與我解出來的蜜情濃意大為不同。今日本就見識到了三嫂的非凡文采,相信剛剛三嫂所說的謎底并非信口開河,而是自有解讀之意。”
經太子這樣一說,事情仿佛大有轉變。
眾人不由再次把目光放在楚月紅的身上,一半是看笑話的,一半是真的想從她嘴里聽出她驚人見解。
可此時的楚月紅的心情,可謂高低起伏不定。時而被捧上天堂,時而又被打入地獄。眼下,她就站在天堂地獄處的交界之口,只有一步之差,要么就上天,要么就入地。
問題是,那個答案本是趙婉蕓告訴她的,她就這樣一說,哪能知道其中什么意思啊?
若讓她現在上前詢問,可眾目睽睽之下都盯著她呢,她只要敢出聲,方才的一切豈不是都露餡了?
可是不問的話,那么她又該怎么自圓其說呢?
就在她兩難決擇之際,楚煜再次蹙眉問道:“三嫂,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看她突然臉色發白,慌亂的神情與方才的自信傲然大不相同,這不由讓楚煜等人略微擔憂。
李清秋卻冷然一笑,走到楚月紅的身邊,水眸含諷:“月紅應該不是不舒服,而是一時之間,不知該怎么回答王爺的話了吧?”
“有何不能回答?只要按照你心中所解的詞意說出來,方可就好了啊。”
楚煜迫切想知道答案,神情有些急不可待。
“誰知道呢,月紅現在嚇成這樣,指不定那答案是她隨便懵的。”
李清秋話落,有些撐不住場面的楚月紅當下啞然失聲道:“我……”
“哎喲,月紅姐姐都說出答案了,你們怎么還那么蠢的解不出來啊,連我都知道了這個謎題的解意。”趙婉蕓故裝老成而輕松的站出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宗政清耀與楚煜同時將疑惑的目光落向她,王塵希則露出一抹期待許久的微笑。
李清秋再次露出冷諷的笑意,而楚月紅卻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眼神像看到救世主般的盯著她。
“婉蕓?你知道解意?還不快說?”楚煜眼神變得興奮起來。
趙婉蕓淡淡一笑,上前一步道:“另一個答案是:筆上難寫心中情筆上即竹,筆僅剩下竹子,當然難寫心中情,竹與“祝”諧音。到此擱筆到此停可解為把鉛筆立在桌上,鉛筆為木質,立與木結合便是“親”字。有情日后成雙對有情二字都有的部份為月,日后也暗指月,成雙對指二個月在一起,即“朋”字。
無情以后難相逢指男人和女人無情就不會在一起,男人和女人即“好”字。
石榴開花慢慢紅是說石榴的花期較長,一般為大半月,大半月即有字(大字的一半加月字,剛好是“有”又跟友同音啊)。
冰水沖糖慢慢濃說明糖在水中還沒融化,(三點即水,彎鉤象形糖)即“心”字。
只有兩人心不變意思是只要兩個人的心永遠象年青戀愛時一樣,即心青,為“情”字。
總有一天得相逢自然是指男人和女人心不變就會走到一起,同上,男和女即“好”字。
正確答案不就是:祝親朋好友心情好。”
就在她一口氣流暢的說出來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楚煜炙熱的雙眸,像火珠一樣盯著她,仿佛傾刻間就能講她燃燒。
宗政清耀俊眉微挑,眸中隱隱含著深刻的探索之意,冷峻的面容,浮現一抹饒有興趣的笑。
王塵希最為淡定,他似早有預料,黑瞳中充滿了無盡的仰慕之情。
李清秋則面如死色,怔怔瞪著她,那受驚的樣子就如看到黑暗中的惡鬼。
場下其它女子除南宮雅有些怒色以外,其她的都露出欽佩之色。
“妙,妙,實在是妙,原來還有這樣的解意,與本王的字面這解,大不相同啊。”楚煜興奮得難以自持的上前,然露過趙婉蕓和楚月紅二人之間時,像發現寶一般的盯著她倆。
“那這樣算對了嗎?”趙婉蕓小心的問道。
楚煜鳳眸含笑,深層的點頭道:“不錯,比本王的還要合理合解一些,三嫂,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楚月紅嬌顏再次一紅,不知是因為受人夸贊而紅,還是因為慚愧。
當下有意無意的掃著趙婉蕓道:“我也是一時想起來的。”
“哼?真是想起來的嗎?我看不見得吧,否則南王問你的時候,為何你說不出來解意?”受到冷落的南宮雅,終于一改方才的溫和寧靜,眼神有些銳利與剛烈。
楚月紅被她這樣一問,有些說不出話來。
趙婉蕓不想在這一刻前功盡棄,便流轉水瞳,笑容滿面道:“我家月紅姐能說出答案,那就是她想出來的。至于這個解意,我想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月紅姐跟我想的應該是差不多,只是月紅姐覺得和南王所解的有些出入,因此才不敢說罷了。月紅姐,我說的對嗎?”
楚月紅聽完,像在急流中抓住了一塊浮木,當下死死抱緊道:“對的,對的。”
“嗯,三嫂你還真是謙虛,其實你的解意比本王的還要略勝一籌,你怎就不敢說,差點本王就錯過了這個字謎的精彩處。”
楚月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神情嬌媚的朝上方的宗政清耀望去,他眼里竟流露出初見她時的美妙與驚喜之色。
當下,楚月紅只覺全身如墜云霧之中,這般被人眾星捧月的感覺,會是如此幸福。
“南王的解意也是甚好,我怕我的說出來,上不了臺面罷了。”楚月紅恭敬的回著,眼里卻藏不住的歡喜。
“好了,今天的詩文大賽已經沒有比下去的余地了,魁主就是你了三嫂。”楚煜很高興,直接指著楚月紅,然后從桌案畔,一朵正熱烈綻放的牡丹花花蕊中,取出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來。
“這個是今天魁主所得,三嫂你辛苦了。”
楚月紅恐怕這一生也沒有如此榮耀,當下激動得全身發顫,語無倫次的接過獎品后,竟當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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