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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同志還牙疼嗎


  “我們政委今天心情不錯。你看,回來后一直笑瞇瞇的。”

  “政委笑得愈開心,證明某人愈要倒大霉了。是誰惹了政委?”

  “不知道。政委是和楊科一塊回來的。可以去問楊科。”

  楊科開始在一群兄弟中間,繪聲繪色,手舞足蹈,外加橫飛唾沫,述說起今晚在游泳館的那場“艷遇”:

  “那只五十米蛙泳倒數第一的小羚羊,就這樣啪,羊蹄子掃上了我們政委的臉。”

  兄弟們還是對自家首長忠心耿耿的,馬上提出質問:“那女的也忒狠了吧。為什么打政委?”

  “她說我們政委是色狼。”楊科接過幕后人員遞過來的口杯,說得口干舌燥了,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色狼?!”兄弟們質疑聲更大了。費君臣這么多年來,會缺美女嗎?會缺才女嗎?那么多女人自動送上門,也從沒見過他碰過一個。他們都快以為自家首長是修煉成精了,不碰女人的佛祖精。

  “因為我們政委給她做了一口人工呼吸。”楊科爆完料,呼出一口長長的滿意。

  兄弟們囧囧有神。

  “六六。”費君臣底下的第二員大將,叫做張兌的,撓撓自己好看的額頭,表示出一絲疑惑,“你跟政委最久,見他給人做過人工呼吸嗎?”

  校官六六,也叫做全隊長得最帥最漂亮的大姑娘校官六六,費君臣手下權力最大的一員大將,同樣感到一絲疑惑:“我跟了他這么久,從沒有見過他給人渡氣,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沒有。因為他和我們都知道,心臟如果真的停止,最有效的方法是心臟按摩而不是渡氣。渡氣沒有什么效用,只要把氣道開放就可以了。”

  于是所有人又問楊科:“是渡氣還是胸部按壓?”

  “渡氣。”楊科摸起了下巴尖,其實那時候他也覺得奇怪,主要是那口氣渡得太長了些。

  兄弟們為這個答案都默了。費君臣的心思,沒有人能猜的透。不然,他們一個個,也就不會這樣百般被首長蹂躪了。

  “政委,不會真是親了人家吧?”

  “那姑娘長的漂亮嗎?”

  楊科面對兄弟們的問題,扶了扶眉毛:小師妹,應該不是系花校花級別的美女,但是,也不能說不漂亮。

  “不用說。肯定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政委才會一口把人家親了。”某人代替楊科做出結論性推斷。

  楊科趕緊扭回中心點:“我說,政委真不是親人家,是渡氣。”

  可是兄弟們對這口渡氣已經懷疑在心了。不,以他們對費君臣專業知識水平的理解,認為費君臣的專業水平應該遠高于人格水平。所以,各兄弟真是在內心里各種的矛盾與糾結,眾說紛紜,一時狹窄的四人間軍人招待所宿舍里,擠滿了跟費君臣來招兵的官兵十幾二十個人,激烈討論的蜚聲彼伏此落。當費君臣突然出現在門口時,所有人又齊聲表演起了啞劇,然后一個個變成在激烈討論學術問題的好學生。

  “難得,都用功了。”費君臣輕飄飄一句話,立馬揭穿了所有人的戲碼。

  于是,大半的人迅速逃到自己房間里去。三員大將走不掉,因為和首長是一間房。

  “政委為什么不自己住一間房?”張兌小聲地埋怨。雖然知道費君臣秉持的是費家簡樸的軍人良好作風,從來出公差都不會奢侈地自己用一間房。

  “那是因為首長還沒有老婆。”楊科套用花花公子的臺詞。

  六六好心給他們兩人一個眼色:政委在聽。

  費君臣好像沒有聽見他們在自己背后念小九九,顧自摸著手機說:“你們三個馬上把房間里收拾一下。很快有客人要來。”

  “誰?”楊科第一個問。

  “那個把我打了一巴掌的人。”

  其他三人聽他這句話,是想:他這是要報復呢?還是勾女呢?

  費君臣開始做出指示了:“我告訴她。我是炮兵團的。所以,你們也是炮兵團的。趕緊把這里收拾一下,不要被她看出來。”

  張兌和六六立馬意識到哪里不對勁了,小聲問楊科:“羚羊不知道你和政委的身份?”

  “不知道。”楊科自己也恍悟問題出在哪里了。

  “為什么不說明?”張兌追問。只要表明了身份,一切誤會不是都迎刃而解了嗎。

  “主要是,沒來得及說,政委就被挨了一巴了。”楊科為自己不是沒有努力進行辯解。

  “完了。你的師妹完了。政委現在都全心投入在演戲上面了。”張兌拍一下楊科的肩膀,表示同情。

  費君臣現在是全力以赴作為導演清理現場痕跡:“將所有能透露出我們身份的物品,都轉移到隔壁去。”

  “政委,你請她來做什么?”楊科為了小師妹奮力一爭,問。

  “我不是被她打了一巴嗎。所以請她來幫我看看傷。”為避免部下們的思路轉到不正經的地方去,費君臣繼續做出正當解釋,“我主要是想不明白。一個急救學科能拿到A的博士生,怎么會將一口人工呼吸誤以為是在親她嘴巴。說明了這大學里現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培育女生的?如果今后女兵都把人工呼吸當成親嘴巴,還有女兵愿意給男兵做人工呼吸嗎?這違背了醫學教育的宗旨。我由此質疑她的醫學能力。作為一個醫學博士生導師,我這個猜疑是很正常的。”

  其他三人明白了:自家首長為了這一巴掌,已經能把問題的嚴重性質提高到全民的地步,也即是說,他和這姑娘是較上勁了。不把仇尋完,他就不叫做費君臣!

  楊科擦著額頭冷冰冰的汗:為自家小師妹接下來是死是活完全沒有想法。

  林涼則在接到對方的電話后,火速折回宿舍準備急救箱。

  “林涼,你做什么?”譚美麗看著她翻箱倒柜,自然好奇。

  林涼發現自家物品不夠,想了一下直接沖了出去。

  留下三個被她當作空氣的舍友面面相覷,繼而咬牙,從某方面說,林涼與她弟弟王子玉一樣,有把他人當成空氣的本能。

  林涼走到了宿舍外面,撥打她當年讀研究生時的一位師姐電話。這位師姐姓莊,名雁落,大林涼兩歲,是在這個學校里與林涼關系最好的一位女生。莊雁落在讀完研究生后沒有考上博士,如今在大學醫院里的麻醉科就職。林涼想向她借個急救箱,不會難。

  莊雁落答應她,給她送到大學門口。兩人就此在門口碰了面。

  莊雁落問:“林涼,要這個做什么?”

  “我一個朋友受傷了,說是不想去醫院看,讓我去給他看看。”林涼輕描淡寫地說。

  莊雁落沒有看出她的神色,卻是自個兒悄悄紅了臉蛋對她說:“林涼,你周日有空嗎?”

  “什么事?”林涼問,在陰暗的路燈下還是能發現師姐的表情有些怪異。

  “我要去見個人。你能陪我去嗎?主要是我自己一個人去的話會心虛。”莊雁落邊說,邊抬起眼瞧瞧她。

  “沒問題。”林涼對朋友都是樂于幫忙的,何況是幫自己師姐的忙,“星期天你打電話叫我出來,我隨叫隨到。”

  莊雁落如釋負重,臉上表情一變,輕松起來:“那么我先走了,林涼。”

  林涼等著師姐離開,拎起急救箱,大踏步朝學校大門附近的軍人招待所走過去。

  一路進到軍人招待所里面的客房,發現沿路許多軍人的目光往她身上瞟。是由于這里住的男兵比較多沒有見過女兵嗎?

  林涼想了會兒,不得其解。來到對方電話里報的門房號前,扣扣打了兩下門板。

  有人打開門。林涼見是今夜救晚晚的那個軍官。

  “進來吧。我們政委正——等著你。”楊科看見小師妹出現了,猶豫了會兒還是不敢拆穿自家首長的把戲。

  林涼對這個軍官的印象其實還好,畢竟人家救了晚晚,而且在她快溺死的時候拉了她一把。她向他點了下頭,走進宿舍,然后看見了那個欠扁的家伙就站在窗口邊上好像等了她很久的樣子。

  費君臣扶扶纖巧的金絲眼鏡架子,微微地向她笑:“林醫生,你今晚能來我很高興。因為這樣一來我們彼此可以少付些醫藥費。”

  林涼壓根懶得去多看他一眼,徑直將急救箱嘭一聲擱到宿舍當中的桌子上。她撥弄東西的聲音很大,每個人都認定她是吃了火藥。

  “你家的羚羊對于我們政委的怨氣不是普通的大。”張兌貼著楊科耳語。

  楊科點頭:“所以說我家的羚羊很純潔。可能我們政委這口氣對于她來說是第一次。”

  “初吻?”

  “很有可能。”

  似乎聽到了那邊兩人的耳語,林涼揚起頭,淡飄飄地掃過去一目:“他都是你的兵嗎?他們怎么都在這里?”

  “他們擔心我。”費君臣走了過來,拉把椅子坐下靠在桌邊,一幅好整以暇的神態看著她。

  “擔心你?為什么擔心你?”

  “因為我已經被你打了一巴掌。他們擔心你再給我打個一巴掌。對此,我和他們解釋過了。林醫生不會,林醫生是個很溫柔的人。”費君臣說到這還眨了兩下眼皮子,提拉提拉金絲眼鏡。

  林涼深感這人明擺著就是一個三流痞子。嘭,她打開醫藥箱蓋子,取出只手電筒和一個特大號的鐵板,專門壓舌頭用的。打開手電筒亮光,她先狠狠地朝他那雙眼鏡照射過去。費君臣被她這一照,只能拿手捂了捂眼睛。于是那塊特大號的鐵板開始往他臉上打了,邊是加上一個“溫柔”的聲音說:“政委同志,你不是牙齦腫了嗎?來,張開口讓我檢查看看。你放心,我是溫柔的林醫生,你自己都這么說的。來,張大口。”

  楊科他們三人一時看得目瞪口呆,眼看那只鐵板在他們首長臉上打了最少幾十下。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政委說此仇不報非君子了。”張兌扯扯楊科的袖子,“你家羚羊,也忒兇悍了點,不是羊,是虎,母老虎。”

  應該是聽到了張兌那句“母老虎”,林涼迅速把特大號鐵板對準他們三個:“怎么,你和你們首長一樣牙疼是不是?”

  楊科他們三個齊搖頭:“不。我們很健康。”

  “那就對了。你們不是炮兵團的嗎?炮兵團的專門打炮嘣人大牙的,還喊牙疼,不是很奇怪嗎?”林涼搖著鐵板給他們炮兵團同志們講話。

  費君臣趁這個機會,是馬上站了起來遠離兩步,不用摸自己的臉,都知道剛剛那么幾十下,把自己的臉又給打腫了。

  林涼回頭,見他逃了,瞇瞇笑彎彎的眼睛:“政委同志,還牙疼嗎?”

  他再喊疼,她肯定再打!費君臣從她這雙好像兇悍美人魚的眼睛里讀到的就是這么個信息。他咳咳兩聲:“疼,是有那么一點。但不緊要了。”

  楊科他們三個看著他這副樣子,忽然腦子里蹦出一個不敬的詞:自作自受。

  算你識相。林涼見收拾完人了,立馬把手電筒和鐵板瀟灑地扔回急救箱里,嘭一下蓋上藥箱蓋子,拎起準備走人。

  沒有人敢阻擋她的去路。

  她拎起藥箱甩到肩上,打開門,走出去,一路暢通無阻走出軍人招待所。

  張兌等聽不見她腳步聲了,才敢摸摸胸口:“媽呀。楊科,你那只羚羊不是從野生動物園出來的吧?是遠古世紀的動物吧?”

  楊科和六六已經趕緊跑去拿冰塊用毛巾包起來,給自家首長捂臉。

  費君臣感到左臉腫到說話艱難了,但還能勉強齜齜牙,對他們三個說:“先別暴露身份。”

  楊科他們這會兒不同情林涼了,反而同情自家首長了:首長,你都這樣了還要繼續報仇嗎?

  “對于愈強大的敵人,愈要有堅強的意志。”費君臣訓完他們,趕緊閉上口不說話了。不然這個腫,恐怕幾天都消不去,怎么見人。星期天得去向父母報到呢,他還沒想到讓父母知道這件事。強大腹黑的兒子被同一個女人打了兩次,被費洋金秀這對腹黑夫婦得知的話,難保不會笑死自己兒子:兒子,你終于也有這么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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