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錚出手
醫(yī)院醫(yī)生辦公室里面,嚴肅的氣氛彌漫著。
曼青始終端坐在長方形會客桌的一端,手里捧著杯茶,像尊佛一樣不動。現(xiàn)在這個事,她尚不敢報給老伴知道,擔心老伴一怒之下心臟病復發(fā)。
辦公室另一邊,十幾個專家集中在一起討論急入院的兩個病人情況,其中,有她的兒子兒媳,有她的孫子,要救的是另外一個孫子和他的孫媳婦。
“媽。”金秀遵照丈夫的命令走過來,想扶老人家先到隔壁休息,“這邊就交給我們吧。你不用擔心。我老公會把事情都安排好的。”
“即使你老公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我也必須了解情況。”曼青不容分說,手掌一按,拍在桌子上,定案。
金秀哪能拗得過老人,向老公費洋使去求助的眼色。
費洋走了過來,拉了把椅子坐在老人家面前匯報情況:“媽。現(xiàn)在的情況是,墨蘭還沒有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畢竟失去了自主心跳將近十幾分鐘的時間。但是,您的曾孫子是沒有事的。”
“沒醒。你們就沒有辦法幫她醒來嗎?”曼青對于自己的兒子也是毫不客氣的,責問聲立馬對準每一個專家。在這里討論了將近四五個鐘頭,居然最后給她一個等于沒說的結果。
“媽。我們會用盡辦法幫助她,會給她和孩子繼續(xù)進行治療。書恬會專門帶一個小組做這個事。而且,也聯(lián)系了海楠盡快從北京趕過來協(xié)助這項工作。”費洋了解老人家的脾氣,一點點耐心地做解釋工作,不慌不急。
“海楠?”曼青疑問,“她又不是醫(yī)生,能做什么?”
“我們需要和病人關系比較好的親朋好友,在病人耳邊說話,希望能借此喚醒病人對外界的反應。”費洋從專業(yè)角度解答。
“這么說,我也可以在墨蘭丫頭身邊說話,刺激那孩子快點醒來。”曼青順著他列的理由往下想,同時決定。
“媽。”金秀急急忙忙把她扶回椅子上,道,“您不能去。這種小事讓海楠做就好了。您得在這里維持整個大局啊。要是爸知道了,又該怎么辦?大伯大嬸他們一干人,都要從北京趕過來呢。你都得安排著呢。”
曼青被她攔著,聽了她的話,也覺得有理,就先不動彈了,接著問兒子:“鎮(zhèn)南呢?鎮(zhèn)南的傷怎么說?”
費洋沉默了會兒,顯出有點忐忑和為難的樣子,一向沉穩(wěn)的雙目里露出了些微的憂愁:“事實上,我們一致認為,鎮(zhèn)南的情況要比墨蘭還要糟糕一些。”
“啊?”曼青驚訝一聲。
“墨蘭只要蘇醒,基本上不會有大礙。但是,鎮(zhèn)南的手,要馬上開刀。”
“不是骨折嗎?骨折我也知道怎么處理,把夾板一夾,上石膏!”曼青拍著桌面,大聲說話,替孫子感到委屈的激情難抑。
“媽。媽!你冷靜點!你信不過你兒子,也得信得過這里一大批專業(yè)醫(yī)生。”金秀趕緊替老人家撫背順氣,“你暫時先聽你兒子說了再定罪也不遲。”
“好。你說!”曼青吞著氣,扶著桌面道。
“媽。鎮(zhèn)南他這是撕裂性骨折,是最難康復的骨折。當然,君臣已經(jīng)把他部隊里最好的骨科醫(yī)生調(diào)過來了,是全軍數(shù)一數(shù)二的骨科小組。手術會在夜晚進行,如果手術順利,康復治療還需要一段比較長的時間。而且不一定能達到完全康復。”
“你說他會殘廢?”曼青聽完他這話,直瞪著他,不可置信的,充滿怒氣的。
“殘廢不至于。但是,他作為軍人的生涯遇到了危機,這是肯定的。”費洋說出這番話,心里的難受并不亞于老人家,畢竟鎮(zhèn)南這孩子也是他們夫婦看著長大的。鎮(zhèn)南自小到大很多衣服,都還是他老婆買的。
金秀默默無語。
曼青后背一靠椅子,雙眼看著天花板,忽然感到一絲前所未有的無力,喃著:“洋兒。你知道的,鎮(zhèn)南這孩子在部隊里的生涯還遠著呢,不能就這樣廢了的。不然我們對不起他九泉之下的父母。”
“我明白,媽!我和金秀、君臣都一樣難受。夜晚手術的時候,我和君臣都會進手術室里全程看著,說什么都得保住他這只手。”費洋說完,指頭一抹眼,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在這段期間,陸陸續(xù)續(xù)得到消息的親朋,匆忙從各地趕到了醫(yī)院。費君臣清楚這事怎么瞞,始終瞞不住費老先生的。在費君臣的推斷里面,敵人這一擊要把穩(wěn)如泰山的費老先生打倒是不可能的,爺爺疾病復發(fā)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爺爺會不會因此作出些什么大動作就難說了。所以,他和父親商量之后,決定請在北京定居的白燁的爺爺出山,上費家祖宅守著費老先生,希望在兩個傷病員穩(wěn)定病情之前,先穩(wěn)住戰(zhàn)局。
費海楠與自己丈夫黎立桐率先到達了醫(yī)院,偕同的還有白燁。首先他們找到了費君臣。
“四哥,三哥三嫂怎么樣了?”費海楠著急地問,電話里說的不清不楚,他們一路飛到這里都懸著顆心。
“鎮(zhèn)南夜晚要手術。我會進手術室里。”費君臣這話是向他們?nèi)艘粔K說的,“然后,你,海楠,你要進你三嫂的監(jiān)護病房。具體需要你怎么配合,書恬會教你。我現(xiàn)在馬上讓人帶你過去!”
“是!”費海楠聽出此事非同小可,二話不說先執(zhí)行兄長的命令。
等妹妹走了,費君臣才敢與另兩個兄弟述說其它情況。
“鎮(zhèn)南那只手是不是很糟糕?”白燁一眼就瞧出了事態(tài)不妙,怒紅了眼問。
“是。糟糕。”費君臣沉下語聲,臉上表情模糊不可辨清,“殘廢不會。但是,以后還能不能恢復到以前那樣打拳是很難說了。”
“誰敢揍他?!我先替他揍死對方!”黎立桐一拳先砸到墻上說。
費君臣瞅了他一眼,沉聲道:“還在查。”
“能查到線索嗎?敵人這次動作那么大,而且在飛機到達機場前再三阻攔。按理說,應該有些線索可以追查到的。”白燁想著怎么報復了。
“在飛機上,書恬有再三問過墨蘭本人是不是誤食了什么食品,導致中招。但是,按照墨蘭的回憶,在上機前上機后,唯一食用的不是自己挑自己做的東西,只有在協(xié)和醫(yī)院喝的一口水。”費君臣扶著金絲眼鏡,恢復了慣有的冷靜分析,“敵人在協(xié)和有人。”
“她去協(xié)和做什么?”白燁問。
“又是去探望那個關老爺子嗎?”黎立桐接著問。
“是。因為安日晨的拜托。但是,安日晨這次還幫了我們的忙。”費君臣把到手的情報都抖出來,與兄弟們討論,“如果不是安日晨第一時間告訴羅衛(wèi),羅衛(wèi)甩出幾億股票基金作為交易代價,對方還不肯收手。飛機無法準時到達機場,墨蘭這條命就真的不能得救了。”
“安日晨為什么幫我們?”黎立桐深感奇怪。
“據(jù)我們猜測,他只是想從羅衛(wèi)那里套出第二巨頭的線索而已。”費君臣道。
“Aida那邊呢?應該有收到了風聲才對。”白燁問出最緊要的。
“別提了。他現(xiàn)在情況比我們還糟糕。”費君臣扶了兩下眼鏡,口氣略顯焦躁。
“什么意思?”白燁和黎立桐同時問。
“羅衛(wèi)甩出了一億莫森金股。接下來,Aida在衡量之后,被迫甩出手頭僅有的兩億莫森金股,配合羅衛(wèi),迫使敵方顯身聯(lián)系羅衛(wèi),敵人這才收手。不然的話,即使我們的人上了機場指揮中心,敵人控制衛(wèi)星導航系統(tǒng),飛機同樣無法著落。這樣做后,Aida和十圣心的代價是相當慘重的。”費君臣的人一直有與十圣心合作,因此能得到對方最新的一連串內(nèi)部動向。
“莫森金股是?”白燁斟酌著問,這只股票,似乎一直在華爾街股市里默默無聞,沉靜無息,反正他是從未聽說過其大名。
“是太平洋一個小島國國王投資的一家工廠股票。這家工廠,以前為十圣心二分之一投資下,變成了研究用的軍工廠。后來,羅衛(wèi)從這個國王手里,不知因為什么交易得到了國王的全部莫森金股,也因此被第二巨頭給盯上了。”
“這家軍工廠你不是說已經(jīng)廢置了嗎?”
“是。但是聽聞研究儀器與研究數(shù)據(jù)都存在軍工廠里面沒有被移走,隨時可以重新啟用。敵人想方設法要回這家廢置的軍工廠,肯定有什么用處。可是Aida沒有辦法抽出人手去處理這個事情。這個島國太遠了,軍工廠在這個島國的具體位置只有Fase知道,而Fase在美國失蹤了,就在墨蘭他們出事前的半個小時。所以Aida才會錯失墨蘭這邊的情況,導致形勢逆轉(zhuǎn)。”
“Aida。喝杯水吧。”傅蕙蘭端了兩杯鮮榨的果汁,來到Aida的書房,尖瓜子臉上憂心忡忡。
因為Aida眼睛看不清,現(xiàn)在是由路米代替他處理端口數(shù)據(jù)。兩兄弟如今是一樣的神態(tài)嚴肅,全神貫注處理突發(fā)事件。
應說,Aida有點兒后悔,他本想以Fase的能力,調(diào)查貝朗的情況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Aida。”傅蕙蘭走到了龐大的辦公桌前,將果汁移到了他們面前。
Aida聽見她的聲音,抬起溫和的臉色,盡可能溫聲細語,稍帶歉意地說:“蕙蘭小姐,對不起。我本該馬上陪同你一塊去看你妹妹的。但是,現(xiàn)在我暫時走不開。這樣,我派人馬上送你去到她身邊,可以嗎?”
“我留下吧。”傅蕙蘭沒有猶豫的口氣答。
聽到她的答案,Aida和路米雙雙驚異地望著她。
“現(xiàn)在我妹妹身邊肯定有很多人。但是,你們這里需要有人幫手,不是嗎?”傅蕙蘭指道。
平常井井有條的屋里,因為突發(fā)的狀況,變得一片狼藉。需要有人及時打理,也需要有人給他們一日三餐。
路米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這幾天,這家里都是傅蕙蘭做飯。說實在話,傅蕙蘭的廚藝真心不錯。如果老哥沒意見,他必定是想留下她的。
但Aida沒有馬上答應,垂著頭仿若沉思。
這時候,門口,叮咚一響。
“誰會來拜訪?”路米訝異。
他們住的地方,肯定是屬于隱秘的地點。如果是熟人,直接過來,根本不需要按門鈴。只能是從未到過此地的陌生人。
隨之,路米打開門口的監(jiān)視鏡頭,見到一個西裝打扮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士。這張臉,他們是認得的。
“老姐的爸爸?他怎么找到這里的?來做什么?”路米發(fā)出連串的驚問。
Aida示意了下。傅蕙蘭走去開門。
門一打開,羅錚立在門口,有些風塵仆仆的狼狽,聲音卻是始終鐘亮有力的:“你好。我是來找Aida的。聽我朋友說他住在這里。”
“Aida知道是你,羅先生,請進吧。”在Aida的授權下,傅蕙蘭微笑地請他進屋。
羅錚于是在玄關脫掉了皮鞋,與她踏進屋內(nèi)。
傅蕙蘭在前面走,羅錚在后面緊跟。兩人打過照面后,又不約而同地互相打量了幾次。應該說是,因為墨蘭的關系,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身份,然今日是第一見面。
“蕙蘭小姐,我應該感謝你一直以來對小女的照顧。”羅錚斟酌了會兒后,慎重其事地道了聲謝意。
“羅伯父,請不要這般客氣。墨蘭一直對于我們傅家,也是有恩的。況且,老太太早已把她當做傅家的親生女兒看待。”傅蕙蘭說著再嘆口聲,“我這個姐姐,能為她做的事其實有限。像這一次——”
兩人想到生死未卜的墨蘭,一同陷入了靜默中。
羅錚被蕙蘭不小心勾起的心情,潮涌著,顫顫的聲色從喉嚨里發(fā)了出來:“我來找Aida,就是想著為這個事來的。”
“Aida與墨蘭一直交好。墨蘭出事后,他已經(jīng)第一時間給予了幫助。即使你不說,Aida也是拼了命要保護她的。”傅蕙蘭道。
“我知道。但是,我能做的有限,只好來找他幫我了。”羅錚說完這句,人走進了Aida的書房。
“羅先生,你好。”Aida聽見他的腳步聲,已經(jīng)主動迎上來,面戴彬彬有禮的笑容說。
路米則坐在原位沒有動,兩只鬼精靈的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勘察羅錚的一舉一動。
這個男人,可是被49的母親選中的男人。他們兄弟倆所知道的羅錚,外交部官員,有個很了不起的叔父,其余的,貌似平平凡凡。以至于他們以為,羅錚應是有點兒配不起49的母親。
但是,既然是49的母親選中的男人,必定有什么特別的本事吧。所以,到今天羅錚主動來找他們,并且立即就找到了他們,算不算是他們對他的期待并不會令人失望。
感受到Aida的客氣,羅錚回以緊緊的握手,表現(xiàn)出真誠十足:“很高興見到你。希望,你能給我個幫忙的崗位。”
“怎么說?”Aida問。
“我的人脈比我叔父還要廣,這是鮮少人知道的事實。”羅錚道,“聽說了你們在美國那邊動用了很多人馬在尋找一個人。”
聽到他這話,不僅Aida稍稍驚異地揚眉,路米立刻跳了起來,問:“你能幫我們找到這個人嗎?”
“我愿意盡我所有能力。”羅錚很肯定地說。
“請坐吧。羅先生。”Aida對其愈是有禮起來。十圣心在美國不是沒有人,只是這一次Fase真是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無從找起。羅錚能有奇妙招數(shù)破解這個難題。他很拭目以待。
羅錚與Aida隔著一張小會議桌面對面坐了下來,兩人開始座談:“首先,我想知道這個失蹤人員最后一次在哪里出現(xiàn),在哪里斷了聯(lián)系。”
“這個,我們連他具體失蹤的時間地點都不敢確定,沒有辦法告訴你。”Aida痛惜地說。
Fase的失蹤太突然了,簡直是打了個他們措手不及。
“沒有和美國CIA聯(lián)系嗎?”羅錚問。
“你說潛入CIA數(shù)據(jù)庫?”路米繞過了辦公桌,對著羅錚問。
“以你們的技術辦不到,是不是?”羅錚反問。
“不是難不難的問題,我們是在盡可能的情況下不想驚動到美國CIA。”Aida說出苦衷。從某方面而言,組織并不想和任何政府正面為敵。
“如果只是外交交涉上的問題,我可以完全來解決這個難處。”羅錚信心十足地道,“我和他們的某些內(nèi)部領導官員,交情甚好。只要說明正當?shù)木売桑瑢λ麄兠绹矫鏇]有害處還有利處,讓他們睜一只閉一只眼未嘗不可。”
有了羅錚這句保證,調(diào)查的進度馬上可以加快。
在約半個鐘頭后,他們終于可以大膽地潛進美國情報系統(tǒng),獲取了Fase最終的行動跡象。這個結果,讓羅錚震了震。
“怎么回事?”Aida感覺到他的震驚,不免憂心。
“他失蹤的地點,和費鎮(zhèn)南省長的父母失蹤的地點一致。而據(jù)我所知,費鎮(zhèn)南省長父母的遺體,至今都未能找到。”羅錚緩慢地道出緣故。
聽到這個結論,路米啪一下坐在了地上:“不可能!Fase不可能這樣就中招的!”
羅錚深長地嘆息:“貝朗教授手段陰狠,從來不需要自己出手,借刀殺人。”
“這我也有聽說過。說是他與很多組織有關聯(lián),只要給對方一點好處,對方馬上幫他收拾掉人。”Aida到此,卻是忽然沒有沮喪了,“可我相信我的部下,不會這樣就屈服的。”
“你怎么知道?”羅錚問。
“我和路米都感覺不到他已經(jīng)死亡的直覺。”Aida邊說,屏住氣息,精神的某處似在接觸什么一樣,緊接還是搖了搖頭。
耳聞過這對兄弟有特別的個體異能,羅錚親眼見到后,不得不說:“你們必須珍重!”
路米聽了老哥的話后,又振奮了起來,急急忙忙回到辦公桌前工作。這時,屏幕一閃,出現(xiàn)的竟然是雜兵團三個兵長的對話影像。
為權杖兵長、星幣兵長、圣杯兵長,少了寶劍兵長。
“路米,聽說我們的軍團長出事了,是不是?”圣杯兵長代替另兩位兵長問話。
“是的。她現(xiàn)在性命堪憂。”路米捏緊了兩只拳頭,答。
三個兵長一同沉默,像是為墨蘭祈禱一樣。緊接,圣杯兵長再次代表集體說話:“我們之前,有接到過軍團長的密令。說是如果她出事的話,要我們馬上執(zhí)行這條命令。現(xiàn)在,我們?nèi)齻兵長決定按照她的命令去做。”
“什么命令?”路米訝大眼,沒有聽墨蘭提過這個事。
“找到寶劍兵長的真身。”圣杯兵長說。
“這——”路米又一愣。墨蘭這一招,豈不是搞內(nèi)訌。雖然,他也一直覺得那個寶劍兵長欠教訓。
“就這樣。我們會全力以赴去執(zhí)行這個命令。如果我們行動失敗了,也會以身殉職,光榮與十圣心同在。所以,我們最后的結果如果不能親自來報,會以一種特別方式匯報愚者和你。”圣杯兵長嚴肅地起誓道。
“等等!”路米急喊。
可是三個兵長的影像以更快的速度消失了。
路米一個拳頭砸在了桌面上。
路米與他們?nèi)说膶υ挘珹ida也聽到了。他沒有辦法阻止。因為,現(xiàn)在是全面開戰(zhàn)的時機了。如果有所保留,不全力以赴,肯定會被對方打敗。
“羅先生,今后會有更多有關外交上的涉及,我想請您全力協(xié)助于我們。”Aida抬起頭,向羅錚正式請求。
“我會幫你們的。這也是為了我女兒。”羅錚說。
看來是這次危機促使羅錚下定了決心。
“以前,我也有能力。可我不敢面對,我怕,得到是我妻子不幸的消息。但是,這個念頭明顯是錯誤的。我的懦弱,只是使得對方得寸進尺,沒有節(jié)制地傷害我所有的家人。”羅錚吸了口氣,聲音里含著悔恨的痛楚。
“還來得及。”Aida站起,用模糊的眼睛俯瞰著他的低頭懺悔,“或許你會覺得我是夸口了。但我一直認為,好人有好報,壞人必有壞報。”
在晚上七點鐘的時候,依照原有計劃,費鎮(zhèn)南被推進了手術室里。進去前,他要求,手術車床在妻子的監(jiān)護病房前面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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