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下午茶時間。”
在短暫的視覺偏差過后,皮爾斯發現自己果然回到了那個熟悉的環境,哦,就是多了一輛裝有食物和食物殘骸的餐車。
啪
皮爾斯放下手中的皮箱,搖著頭將之一屁股坐在底下,演技精湛的面容上泛起幾許苦澀的意味:“恕我冒昧,我實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下午茶會定在……唔,午后不到兩點的時間段。”
“恭喜你。”易松調笑著聳聳肩,“至少你現在知道了。而且你我都知道,下午茶是什么時候現在并不重要。”
“……”
“……”
“……”
隨著皮爾斯的到來,斯凱和美隊冬兵二人組迅捷地轉變成了默然無言的門神姿態。斯凱對易松的支持力度自不必多言,而美隊和冬兵在見到大家的共同目標之后也端正了一致對外的態度。
“好吧,下”皮爾斯滿是贅皮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有一件事我必須問清楚。”
“很好,請便!”
皮爾斯:“下能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我的身上動了什么手腳?為什么我剛才的感覺和被你帶去……”
“……呃姆帶去那里的時候一樣。”瞥了現場其余的眾人一眼后,皮爾斯斟酌著用詞如此說道。
畢竟現在身陷敵營,自己毫無抵抗能力。天知道易松有沒把南極的事跟他的這些手下說,皮爾斯可不想因為某些毫無意義的泄密而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的小命丟了。
但是自己身上的問題皮爾斯必須要弄清楚。實際上皮爾斯并不指望易松真正回答自己,這很正常,因為換做是他自己也不會把如此重要的秘密宣之于口。
不過沒關系,皮爾斯已經做好了察言觀色的準備,相信以自己多年的從業經驗,他至少能旁敲側擊推測出點端倪。
“是的,確切地說不是什么手腳,而是一種氣感定位標記。”易松說著抬起自己的右腳將之橫向盤在左腿膝蓋上,“嗯用你們可以理解的話來講就是一種詛咒魔法,可以讓我做到隨時把你拉到我身邊。”
“無論我在哪里?”
“只要我活著,無論你在那里。”易松繼續補充道,“當然,我很自由,也很民主。我允許你嘗試任何辦法去破除這個詛咒,但期間你必須為我工作。噢!我必須要聲明,我并非想提倡什么等價交換,我只是在威脅你而已。”
“噗”
“嗯?”
“抱歉,沒什么。”迎著易松投過來的眼神,斯凱擺了擺手立刻低下頭,然后……
啊啊啊啊
沖自家表情豐富的紅花雙棍開了個白眼,易松回過頭繼續笑瞇瞇地看著皮爾斯。
堵不如疏,管人就像放風箏,不能一昧地壓制對方,而應該收放有度地控制手中的風箏線。這是易松過去攻讀博士研究生期間,他導師最常說的一句話。
盡管當初隨著這句話而來的,往往是下一份薪資令人發指程度和老板心情愉悅度成反比的苦力活,但易松必須承認這句話本身并無不妥之處。
并且他后來也在小師妹身上驗證了自己的猜想,一進一退的張弛有度確實比無腦壓制更適合人與人之間的溝通。
對待皮爾斯同樣如此。易松相信,用長期威脅的形式讓皮爾斯保持木頭人姿態很容易引起諸多反效果。比如背著自己搞陰謀弄到患得患失,然后因為后果太刺激就索性破罐子破摔,將刺激貫徹到底。
這樣很危險,很容易將事態擴大化。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皮爾斯腦子總是裝著這些計較得失的謀算,很可能其工作能力就要因為cp占用過高而大大下降了。
因此易松干脆將這方面對皮爾斯開放。反正在系統策劃大佬的英明帶領下,皮爾斯想卸載這款比360還要流氓的游戲已然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唯一擺脫系統的辦法就是干掉易松,或者干掉他自己。
后者的可能性相當有待商榷,那么所有的問題就歸結到易松自己身上了。
然而很快,易松本體就能生活在地球上最安全的地方了,因此皮爾斯身上的子系統近乎無解。之所以說最安全,是因為這個地方易松自己也不知道會在哪。
聽完易松的話,皮爾斯沉默了片刻,接著忽然眉間驟緊他想到了另一個讓人不怎么愉快的消息:“所以,你真的能隨時看到我?”
“顯然不可能。”易松夸張的嘲諷表情讓皮爾斯看不出是真是假,“就連衛星都無法保證徹底的實時監控,你憑什么認為我能做到?哈!放心吧,我只是探查到你人體氣離我的距離,然后把你拉過來。”
雖然信了大半,但皮爾斯還是追問了一句:“真的?”
“不然呢?”易松撇撇嘴拿起盛滿冰塊的可樂杯,趕鴨子上架般往前遞了遞,“祝我們合作順利。”
易松可不希望繼續在這話話題上糾纏下去,因為他剛才說謊了,顯然他是可以取得皮爾斯視野的。
盡管這個視野和游戲英雄的視野一樣只有一個3俯瞰的小范圍周邊情況,但至少皮爾斯本身做什么易松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這種情況就很犯忌諱了。也許是觀念問題,老美和易松老家的國人在這種問題上反應不太一樣。
在易松老家華夏,如果有人得知自己被監視,一般會選擇與人爭論、訴諸法律,頂多也就是想盡辦法全力干掉監視者而已。
但老美就拼命多了,那是真的拼命。
易松也是在留學后才知道,18世紀鬼才律師帕特里克亨利的那句“不自由毋寧死”為啥能傳到國內了。
當然,這種文縐縐酸不拉幾的翻譯是被前朝古人美化過的結果。原文則比較接地氣:
要么給我自由,
要么給我死!
而且老美還真不是說說而已,如果真有人既不給他自由也不給他死,那有很大一部分人真就選擇自己給自己死了。
當然,經過幾個世紀的演變,自由的定義也發生了變化,人身自由被限制或者被半限制還算好,不會引起過激反應。但是當他們得知自己24小時都被人監視著的時候,那就會炸毛了。
他們會像被人類捉住的螳螂一樣,先嘗試消滅你,如果認定自己無法成功,便會轉而摘下自己的腦袋。
這是易松無法理解的,可能這就是國外人少的原因吧不過他時常把這個教訓記在了心里。由于不希望皮爾斯在這種他看起來相當無厘頭的理由上自殺,易松決定讓秘密永遠成為秘密。
“合作愉快。”皮爾斯則在易松錯愕的眼光中接過了他手里的高腳杯,隨后眉頭稍稍挑了挑,“加了香檳的雞尾酒?”
“唔”一口悶完感受著嘴里的甜味,皮爾斯的目光愈發古怪了幾分,“所以說,關于你之前的提議,準備用來取代洞察計劃的東西是什么?”
作為從全員惡人的九頭蛇脫穎而出的首領,皮爾斯是個極度識時務且注重干實事的人,他很快便認清了自己的處境。尤其是當易松口稱允許他自救,皮爾斯心中更是少了點抗拒。
當然,只是略微少了一點點。畢竟口頭保證可以作為借口,但不能真當做免死契約。不過自至少以后他研究自身詛咒的時候不需要太過偷偷摸摸了。
“取代洞察計劃?哦,很抱歉,先生們,還有女士。接下來的話暫時不能告訴你們。”易松聞言朝眾人歉意一笑,隨后憤憤地將手勾在有奪杯之恨的皮爾斯的脖子上,拖著對方嬉笑著到了稍遠處的地方,“你知道嗎?今年10月24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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