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七,是誰給了你勇氣?”
“回老板,一切都是你給的,是你給了我現(xiàn)在的一切。”雍七聲音洪亮,用滿腔的熱忱回答楚老板的問話。
“噗!”
張軍剛剛喝了一半的橙汁被他噴了出來,對準(zhǔn)軍子的方向,不偏不倚。
軍子也沒有躲避,手中的餐巾紙隨手一動,擋住了大部分的噴汁,身上零星的幾點無所謂。
“咚!”
一臉怒氣的林浩,臉上的表情在快速的變化著,快進(jìn)慢退,然后只剩下吃驚。
他今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這個還算得力的助手,竟然還是個棒槌。
楚乾坤眼睛一挑,深深的懷疑自己是不是高估了對方的智慧,就這樣的理解水平,能想出那樣的招式想占楚思思的便宜。
人間有奇才,眼前算一個。
雍七氣勢磅礴,聲音洪亮的說完自己的宣言,臉不紅氣不喘,鎮(zhèn)定自若的坐著,等待著楚老板的繼續(xù)夸贊。
等啊,等啊等,一等就是好幾分鐘。
這氣氛好像不太對,這空氣怎么又突然安靜了?
這是怎么了?
難道他剛才說錯話了,不應(yīng)該的,他剛才是冒著熱騰騰的喜悅,把自己的衷心表露無遺的。
怎么可能會出錯呢?
絕對不可能,肯定是別人出了問題,絕對不會是他。
雍七的雙眼,終于從楚乾坤的頭發(fā)上,下到了他臉上。
還好啊,老板一臉微笑,十分的和藹可親!
一看就是對他剛才的話,十分的受用,只要老板這里OK,那他就OK了。
眼睛繼續(xù)游動,落到了吃驚的不可思議的林浩臉上,這表情有些怪,但也說不出好壞,那是怎么回事呢?
至于軍子和張軍,不是劇情的主角,雍七沒有去考慮他們的問題,沒有去觀察他們的表情。
就算張軍已經(jīng)樂開了花,他也不會去管他。
“你這欲加之罪,倒是用的很熟練呀!”楚乾坤微笑不變:“那么請問,我給你了什么樣的勇氣,讓你做出了如此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呢?”
納尼?
怎么回事?
怎么說我損害公司利益了,不是要表揚(yáng)我,要提拔我,要給我加官進(jìn)爵當(dāng)真導(dǎo)演嗎?
老板的微笑之中,怎么會隱藏著飛刀,要把自己一刀貫穿呀!
雍七徹底懵逼了,這劇情怎么和他剛才想的不一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誰能告訴我啊!
沒有人為他解惑,雍七只能是自己倒帶,自己回憶從他進(jìn)餐廳開始的所有情況和對話,細(xì)節(jié)更是沒有錯過。
帶越倒,他嘴巴里的冷氣越多,不但口腔冰冷,連腸胃都寒意陣陣。
之前消退隱藏的發(fā)際線冷汗兵,再一次憑空出現(xiàn),那兵排的陣布的,比之前密密麻麻多了。
而且連身上的毛孔都開始張開,隨時會有汗兵冒出來,加入冷汗軍團(tuán)。
事實竟然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之前意淫過度,都沒有聽清楚楚老板的問話,就大言不慚的開始了表態(tài)。
結(jié)果,烏龍了,把老板得罪了。
不過,損害公司的利益是什么情況?他沒有干過呀!
進(jìn)星辰傳媒還沒幾個月呢,而且他也是一直都在林浩的身邊,為了電影的拍攝兢兢業(yè)業(yè),用心用力。
哪里有時間,哪里有機(jī)會,哪里有公司的利益可以賣?
他想賣,也要先有才行吧?
一顆忐忑的心,重新淡定了一些,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楚總,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說的出賣公司利益是什么?我進(jìn)公司的時間還短,對公司的利益我還不了解,應(yīng)該出賣不了吧?“
”而且,我這段時間一直跟著林浩導(dǎo)演在拍戲。想出來賣,也沒有時間啊!”
雍七把自己的情況,說的盡可能的詳細(xì),盡可能讓楚老板明白,他對公司是真心的。
“是嗎?這么忙,你都有時間搞風(fēng)搞雨,那要是電影拍完了空閑了下來,你豈不是要搞暴風(fēng)雨?到那個時候,是不是要把我也稱斤賣了?”
楚乾坤明明可以直接挑明了說,但他卻特意沒有,就是為了要逼迫一下雍七。
這樣吃里扒外的人,不能在肉體上修理他,必須在精神上搞搞事情。
“楚總,我、我、我,我真的沒有啊?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事,雖然進(jìn)公司沒有多久,但是我對星辰是絕對衷心的。我愿意在星辰干一輩子,為星辰的發(fā)展,貢獻(xiàn)自己的所有力量。”
雍七委屈的想哭,就差沒表態(tài)為了老板,為了星辰傳媒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了。
“不敢,像你這樣有能力,有人脈,手伸的這么長的人,我星辰傳媒可不敢要,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干一輩子吧。”
楚乾坤拿起筷子,想找個東西咬一咬,結(jié)果自己盤里已經(jīng)空了。
反觀楚思思的盤里,還有不少吃的,實在是太浪費(fèi),光盤主義楚老板一點都不客氣下了筷子。
雍七感覺不大,只是奇怪這里還有一個人去了哪里?
林浩卻是雙眼一縮,老板的動作雖然隨意,但是其表達(dá)的內(nèi)涵意思,卻很深刻。
對楚思思,林浩有了新的認(rèn)識,對于雍七的找死行為,他也有了最后的判定。
必死無疑,連搶救的機(jī)會都可以省了。
“楚總,我真的沒有啊!”雍七的聲音帶出了哭腔,之前的傲嬌坐姿早就沒有了,對著林浩喊道:“導(dǎo)演,我……”
姿勢恭敬的極為標(biāo)準(zhǔn),態(tài)度重新回到了從前,甚至是更加的優(yōu)秀。
前恭后倨,后倨再前恭的這么明顯,轉(zhuǎn)換的如此愜意,也是讓林浩嘖嘖稱奇不已。
他對自己這個副手,還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啊!
以前覺得他雖然本事一般,但是做事認(rèn)真、努力、用心,從來不胡亂發(fā)表對拍攝的意見,在需要他出現(xiàn)的時候,又能及時的露面。
十分適合當(dāng)他的助手,也確實給了他不少的幫助。
然而,現(xiàn)在看來,這眼前之人,和他之前看到的不是同一個人呀?
隱藏的挺深,要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情,他還一直被雍七給隱瞞著,說不定以后把他給賣了也不一定。
這樣的人,他竟然留在身邊,還把他當(dāng)親信一樣的在培養(yǎng),自己真的是豬啊,這么危險的事情也干的出來。
幸虧,幸虧有老板,及時幫他戳穿了雍七的真實面目,讓他的未來可以逃過一劫。
幸運(yùn)女神還是照顧自己的,哦不,照顧自己的是幸運(yùn)男神。
想通了一切的林浩,當(dāng)然不會給雍七好臉色,更加不可能會幫他說話了。
“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嗎?要是真被你干成了,公司還不被你害死,你這就是典型的害群之馬!”
一顆老鼠屎壞一鍋粥,假如真的被雍七做成功了,星辰傳媒的名聲也毀了,他林浩在行業(yè)里的名聲也會跟
著臭。
簡直是太可惡了,要不是楚老板經(jīng)常說要以德服人,他肯定曝脾氣上來,狠狠把雍七按在蒸籠里,不蒸他個七七四十九天,他不叫林浩。
“楚總,導(dǎo)演,我真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么啊?我……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
求救無望,看到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的林浩,竟然也是這個態(tài)度,雍七知道他今天完了。
不會再有僥幸留給他了,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這才是最憋屈的,實在是委屈。
死不能當(dāng)明白鬼,才是人世間最大的痛苦。
雍七現(xiàn)在最大的悲哀,就是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公司的事情。
關(guān)于楚思思,他根本想都沒有想,不說這事情他還沒有做,根本沒有對公司造成什么損失。
而且,他不相信楚思思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說出來了倒霉的也是她,這種事情對女演員的打擊才是致命的。
更何況,她也不可能找楚老板說啊?
他們又不可能認(rèn)識,要是認(rèn)識的話,也不可能是這么一個角色,平時林浩在片場也不會是以普通演員來對待她了。
所以,對于楚思思這件事情,雍七是一百個把握不會泄露出來的,今后也許可能,但不可能是今天,不可能昨天一個晚上會有這樣的效果。
可憐的雍七不知道,就是昨天晚上,在他隔壁的隔壁的對面,一場大戰(zhàn)決定了他的生死。
如果他知道,如果他能有那一份猜測,他也不會如此的痛苦郁悶了。
可惜,他沒有,他加注在楚思思心里的那些苦楚,現(xiàn)在換了外衣,苦到了他的心里。
“想明白還不容易嗎?轉(zhuǎn)頭,看你身后。”楚乾坤嘴角一裂笑著說道。
雍七懵圈好奇的轉(zhuǎn)頭,晴天霹靂,劈的他想死。
明白了終于明白了,看到站在他身后,一臉冷酷盯著他的楚思思,雍七便一切都想通了。
他雍七就是一個馬桶蓋笑話,以為最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是唯一的答案。
知道了原因再重新想一遍,他的思路又不一樣,覺得這才是最合理的。
也只有楚思思的事情,才能說他損害了公司的利益。
可是,他還沒有實施,他目的都沒有達(dá)到呢,公司何來損失可言?
原來,放著杯碗的位置就是楚思思的,想不到她不但和老板和導(dǎo)演林浩說了,竟然還能和他們一起吃早飯。
這關(guān)系,怕不是一般的那么簡單,隱藏的還真是深啊!
你和老板熟悉,你和林浩導(dǎo)演認(rèn)識,那你開口啊,何必挖個坑害我雍七呢?
天道好輪回,竟然是真的。
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今天這鞋是濕到褲襠里了。
“現(xiàn)在不需要我多說了吧,你自己做了什么,干了什么,你自己很清楚。如果你不服氣,那我們可以打這場官司,指紋,監(jiān)控、通話錄音等等,只要你覺得你有把握全部抹清,那你就可以嘗試一下。”
“……”
雍七沉默不語,原先一直醞釀的冷汗兵團(tuán),終于全面爆發(fā),冬天里他的內(nèi)衣也是瞬間潮濕,額頭的發(fā)際線再退一微米。
“你回去告訴找你幫忙的人,楚思思是我星辰傳媒的簽約藝人,她想要搞什么幺蛾子,盡管出招就是了。我星辰,接著。”
楚乾坤的聲音很冷,冷的雍七全身冷顫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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