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大部分時候是利用雙方的資源交換、補充，達到共贏的目的。
可事實就是，螢火蟲的制作能力是被華納認可的，而發行層次，兩者本身不是一個量級。
如果華納都做不到、做不好宣發，交給螢火蟲只會更糟糕。
萊曼依舊坐在位置，反問道：“那么，你們商量出來的條件是什么呢？”
喬森與布萊恩對視一眼，開口道：“之前提出的條件就不說了，螢火蟲負責制作以及全部的投資預算、我們負責發行，以最合適的檔期、資源推入市場。版權歸華納，制片收益歸螢火蟲，另外，線下收益，包括DVD銷售，這里面的分成我們愿意多拿出2成。”
“周邊收益還是不計算在內嗎？”
“我們給螢火蟲預留的利潤份額，已經足夠多了。再者，版權形象不可能讓螢火蟲插手，那是DC娛樂的事情，是他們的業務范圍，就連我們都不好插手。”
好吧，一個集團里，話語權不統一實在太常見了。
就連曼恩傳媒，身往執行官的約瑟夫也基本不插手藍蝶影業的工作，這其實也是股東們樂于看到的事情，管理層太和諧，大權獨握，顯然是讓人比較忌憚的事。
“然而，我拒絕。我不覺得這樣的條件很有誠意。”
“那你想要什么？萊曼，你不擔心我們真的擱置這個項目嗎？不過也就是兩年而已。”喬森不滿道。
萊曼搖搖頭，“不是我們想要什么，而是需要給出什么？而且，如果只是因為螢火蟲影業身為制片方拿得稍微對得起風險和市場的收益，就覺得不平衡從而放棄，那我也只是覺得有那么點遺憾。畢竟，拍不拍，對螢火蟲好像沒太大的影響，相反，對華納而言，卻是極有好處。”
他繼續道：“你想，如果《蝙蝠俠》續作票房還是不錯，對市場、對民眾能更進一步建立起蝙蝠俠形象，然后再對漫畫、對周邊乃至其他方方面面基于這份印象的渠道市場，會有怎樣的價值，我覺得，你們肯定比我更懂。”
“但我們也會付出足夠的資源，難道不應該拿到應得的收益？”
“當然可以，我沒說不可以。”萊曼笑道：“發行我們可以不參與，版權更是不去碰，但線下以更多的市場份額去彌補，這總公平吧。發行、版權都歸你們，制片風險還被螢火蟲壓下來了，一點小小的補償我覺得是應該的。”
喬森微瞇著眼，思考一會才道：“你的條件......說說吧。”
萊曼觀察著喬森的表情，知道差不多探到底線了，但還差點火候，“DVD售賣和租賃的家庭娛樂份額我要5成，電視臺付費播放的三輪買斷全歸我們，剩下的就按第一次合作時候的條件，如何？”
“......這......這......”喬森盯著萊曼，再度反對道：“這不可能。”
不過這一次的拒絕對比前面非常堅定的口吻，又差了點意思，或者，只是單純再往下壓壓。
喬森接著道：“實不相瞞，有些東西是首席執行官特意交代過的。電視臺點播付費的買斷費用我們可以全部讓出，但家庭娛樂這一塊，不可能給一半。3成就很合適，如何？而且這中間的渠道鋪貨各方面的打點、損耗，也要讓出去差不多3到4成，這已經很有誠意了。”
“不，5成。”萊曼重復一句，接著又道：“這點小錢對比整個項目的產出實在不算什么。難道你們覺得，單個項目的DVD銷量價值能跟形象周邊比較？不然，就讓螢火蟲參與周邊運作，我們不但答應3成份額，周邊只要總收益的一成，怎么樣？還是說我們付出這么多，還不足以匹配相應的價值，這怎叫人能盡心的拍攝？”
看著陷入沉默的喬森，萊曼最后再添一把火，“如果不行的話，那就算了吧。一個不能跟風險與付出稍稍持平的項目利潤，實在讓人興不起動力。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萊曼作勢起身，就被喬森叫住。
只見他咬咬牙，抱歉一聲，拿出手機走到一旁不知與誰商議去了。
當然，萊曼本就不是真要走。
見此，反而很放松的等待。
不管如何，他已經給出了條件，如果覺得不成的話，或者說不想給這部分收益的話，那便不用打擾了。
事實證明，華納是很難再等兩年的。
不僅會錯過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礎，更別提他們內部有一些人太迫切需求DC，這也是要考慮的點。
此時已是下午四點左右，巴里-梅耶接到喬森打來的電話時，沒多做猶豫便要同意。
誠如萊曼早就思考好的，他的條件既沒有很過分，又剛好會讓華納肉疼。
因為這份方案一旦實行，難道第三部還能拿得更少？
所以，這其實是剩下兩部續作共同的合作前提，給了，第三部只能給得更多，也意味著項目收益被螢火蟲侵蝕瓜分。
不過，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沒有。
巴里-梅耶很清楚，占據主動的螢火蟲怎么開口都是有底氣的，要不是存著項目開發的意思，提出更過分的條件也不是做不到。
但合作嗎，總是有一個平衡的區間。
超過太多，那就不是肉疼，那是怎么疼都不會答應。
就好比項目是華納的，發行資源也是他們出，結果螢火蟲拿得比他們還多，這肯定不行。
而對螢火蟲而言，冒著一定的風險拍攝，僅以第一部《俠影之謎》來說，從中賺取的利潤還沒獨立發行的《陽光小美女》高，這顯然也不合理。
所以，線下是一定要多拿的，這部分收益可比單純賺票房來得容易，市場也更大些。
畢竟，票房方面還有院線這個大戶分錢，線下可不存在這么強勢的存在。
此時，喬森又問怎么處理？
巴里-梅耶聽出這家伙也有心接受，便開口道：“答應吧，另外，布萊恩那邊也可以以此作籌碼，成與不成就看他的。”
不多時，喬森回到了座位。
但他沒有立馬表態，而是抱歉一聲，又與布萊恩低聲交流幾句。
萊曼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么，但感覺好像有所圖謀。
只一會，喬森便直接肯定道：“你的條件我們答應了。不過......”
“萊曼，還記得我們合作的《行尸走肉》嗎？”布萊恩開口接話。
“哈。”萊曼沒想到布萊恩要說的居然是這個，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怎么，出什么問題了嗎？”
“不不不，并沒有。即使到了第三季，觀眾們依然很有興趣。不過，我們之間應該可以保持更密切的合作關系，像《絕命毒師》要找播放平臺，其實是可以聽聽我們的報價的，說不定比福克斯還要高呢？”
“你的意思是？”萊曼覺得好笑，真把《絕命毒師》給HBO，結果可能更慘也說不定。
畢竟，HBO的觀眾基數與福克斯這類電視網比起來，差了許多。
單要說盈利性，倒可能高些，可也不是螢火蟲能賺的更多。
訂閱付費，和免費廣告，哪方面更強，對螢火蟲而言，很難下判斷。
當然，《絕命毒師》與福克斯合作的很不錯，也不可能更換平臺了，聊這些并沒有什么意義。
布萊恩說這個，也只是把話題引到電視劇身。
而且，明年的春季檔，HBO缺一部足夠有吸引力的美劇。
這方面，螢火蟲的制作水平很讓人心動。
畢竟，HBO需要服務好付費用戶，那便需要保持精品的制作劇集。
從這一點而言，螢火蟲是非常理想的盟友，而且它無力進軍電視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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