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莫斯開車摸到了火并現場。
卻沒想他剛停車,從山坡就有人過來追他。
來人開著車,毫無廢話抬槍就射。
莫斯知道小命難保,但他對附近的地理很是熟悉,知道前面就有一條河流,只有去到那里才能逃走。
莫斯沿著s線大步的跑,身后的人緊跟著追。
但子彈不長眼,莫斯的肩膀還是挨了一槍,但也幸好河水近在眼前,莫斯一個猛子扎了進去。
車輛無法再繼續前行了,而且夜晚光線也不好,車的人只好放車獵犬去追。
獵犬兇狠的吼,聲音傳出去老遠。
但莫斯絲毫不慌亂,了岸后,從皮帶拿出手槍,重新彈,還對著槍管大口大口的哈氣,減少濕意,一番極限操作,敢在獵犬撲過來的剎那,,一槍斃命......
莫斯的故事告一段落。
蘑菇頭又出現在了觀眾的視野。
伊恩專注的看著,心里驚訝萊曼的老練。
多線并進的敘事處理絲毫不給人拖泥帶水式的沉悶,每一段處理都很干凈,該換線就換,最重要的是結構性強,推進過程里立意緊緊扣出莽荒二字的主題,還不斷的用一幕幕情景進行潤色。
所謂的形散神不散,這就是了。
而莫斯最給人深刻的印象除了遇事鎮定,身手利索,刻畫的最深的,就是拿到箱子之后跟妻子說要去干一件蠢事。
卡拉問,既然是蠢事,為什么還要去做,而且大晚的,不能明天去嗎。
莫斯卻道,如果不去做,我以后會后悔的。
如果不是這樣,不回到火并現場,莫斯肯定不會受傷,還被人發現蹤跡。
莫斯的堅持還有鏡頭之中無止境的暴力宣泄,讓故事在一片冰冷和兇狠之中,閃耀著某種暴力美學。
不同于吳白鴿的慢鏡頭、血液霧化處理,寫實的讓人亢奮。
這種深藏于基因里的暴力因子對于同類型題材的作品來說,想勾引出來也是很難得的。
蘑菇頭來到一家加油站的雜貨店。
店主是個看起來呆愣的老頭。
他見到這么一副奇怪打扮的蘑菇頭走進,心里不免的有所警覺。
但蘑菇頭還是那么的神經質,腦回路獨特。
他拿著糖果一邊吃一邊準備付款,然后從口袋掏出一枚硬幣讓店主猜正反面。
店主不想猜,覺得莫名其妙。
但蘑菇頭卻堅持讓他猜,似乎不猜對,就要動手,嚇得老頭青天白日的錢也不要了就要關門。
但不要付賬,蘑菇頭還是不滿意,繼續讓店主猜硬幣。
還神神叨叨了一大段必須猜的理由。
而這一切只不過是店主在蘑菇頭進來之時,隨口提了一句是不是從德州方向來的,讓蘑菇頭起了殺心。
不過,蘑菇頭是個重視原則的人。
當然,這個原則是他自己規定的。
而殺不殺,就取決于這枚硬幣。
就是如此緊張的氣氛下,店主蒙對了。
蘑菇頭滿是遺憾的把硬幣遞給店主,還說這硬幣是他的幸運幣,最好不要跟普通的硬幣放在一起,因為它是不同的,是更有意義的。
然后,鏡頭又回到了莫斯身。
他受了傷,簡單包扎后,立馬要帶著卡拉離開。
整個經過,以蒙太奇的方式在短短不到四分鐘之內,將莫斯逃亡的故事講述出來。
莫斯消失后,蒙德利聽了手下的匯報,很是憤怒,在這方地界,還沒有人能挑戰他的權威,但更麻煩的,還是調查人員不斷的在搜集對他礦場不利的證據。
哪怕蒙德利想辦法隱藏了一部分,但還是怕被官方找門來,于是乎他請了一個大律師幫他處理整個的手尾以及把手續做得齊全。
這個大律師便是希斯-萊杰扮演的喬特。
一位游走在灰色邊緣的精致利己主義者,喬特一直信奉自己的學識能為他帶來利益。
所以,他總是喜歡替某些富豪服務,因為只有這些人才會需要避過法律,鉆入縫隙,并給予他大量的報酬。
另外,蒙特利認為肯定有人舉報自己,不然那些調查人員不會那么熱衷此事,而且還拒絕了他的收買。
這種事一般牽扯到利益。
幾經思索,蒙特利把目光放在了臨鎮的一家礦場公司,因為這一片,只有他們兩家是干這個的,是同行。
但對方也很有勢力,蒙特利不太想直接對,于是讓手下綁來一個管理層,先審問一下看看是不是對方所為。
那人經不住死亡威脅——不說話,就往嘴巴里倒酒水,還是各種混合的高度酒飲,就算死了,也可以說是喝酒過多心悸死的。
然后,這人就真的死了,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說的話前言不搭后語,連邏輯都沒有,這讓蒙特利很不滿。
又一條血案的爆發,讓整個電影院都發出了驚呼聲,即使略顯悠揚的管奏樂也掩飾不住這種殘忍。
看著被玩死的無辜人,蒙特利卻還是若無其事的帶著喬特應付調查人員,并私下里爽朗的拿出一大筆律師費之外的錢去請喬特做偽證,并補全手續。
這種帶著血味的交易,實在令人不寒而栗。
兩個截然不同的故事方向,交錯闡述的卻是同一個冷冰冰的關于財富的規矩。
越是安分守己,越是貧困無奈。
礦工、鎮民都是被剝削的對象,而他們卻無比的遵紀守法。
而莫斯、安東、蒙特利、喬特以及那位想黑吃黑的手下,卻都是輕而易舉的得到巨額財富,只因為他們不是那么遵守規矩,善于走捷徑。
這種極大的反差感,以及一開始塑造的礦洞辛勞,不得不說很是冷血的講述此間的道理。
資本,從來都是血淋淋的。
這份恰到好處甚至刻意而為的節奏把控,老道而成熟。
一邊應付調查人員,蒙特利又吩咐手下把風險抹掉。
這時候最大的風險就是消失的莫斯,因為他知道命案和手的財物。
但想找到莫斯并不容易,而且手下們不能太久的離開小鎮,因為蒙特利也不是很相信這些人不會再次背叛。
于是他找了個人幫他邀請大名鼎鼎的殺手安東處理風險。
而安東,也就是蘑菇頭,在犯下多條命案后,還是很欣然的接受了任務。
私下里通過熟人交代細節后,以及一張莫斯的照片,蘑菇頭突然又問起了這附近有沒有人認識他。
那人愣住了,說咱們這很隱蔽,除非你自己被盯,不然肯定不會出事。
蘑菇頭點點頭,有些了然,然后一抬手,把來找他的這個人也干掉了。
臨死前,那人疑惑又帶著怨恨的眼神,讓蘑菇頭不滿的補了一槍,又一槍,再一槍......
眼見著那人被打成篩子,沒了生息。
蘑菇頭臉露出了笑容,這笑很邪性,燦爛中帶著冷,彷佛漠視。
由而下的鏡頭清晰的給了一個特寫。
但殺了任務人,蘑菇頭還是尋覓起了莫斯的行蹤,他殺人,只看心情,想殺便殺了,不要太多理由。
這種瘋狂、行事摸不透的危險人物,讓影廳的觀眾不免的嘀咕幾句。
因為這種人,永遠不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活得太過自我,也讓人害怕。
但,全場的情緒還是緊緊被劇情的發展牽扯起伏......
故事終于回到警官艾德身。
他還在繼續的追蹤第一條命案的發生以及注意到了臨州警局慘案,覺得這世道怎么隨便就跳出來一個變態殺人犯。
前不久,自己才把一個剛成年的垃圾送電椅。
他挨家挨戶的探訪,然后就發現鎮的獵人莫斯突然離開了。
據周圍的鄰居說,是晚開車離開的,走得很匆忙。
這樣的情況讓艾德有了一點想法,最起碼,這也是一條看得見的線索。
而直到此時,幾個主要人物的并行敘事才走到了一起。
莫斯拿了錢在逃亡;安東覺得有趣在后面追殺;蒙德利請的殺手處理;喬特在幫忙收尾;而警察艾德才剛剛有了一點具體尋找的方向。
一輛完全被焚毀的車在曠野里被發現,正是那輛載著殺手安東的警車,隔壁州的警察找到艾德,要求他幫忙查探。
隨后更多的線索一一暴露,礦洞里死的第一個倒霉蛋的尸體也被人發現,失蹤案告破,艾德直接又迎來了一起命案。
接著,殺手安東跑來德州,通過線索找了莫斯家,但莫斯早已搬走。
安東覺得不能白來,于是從冰箱里拿起一罐牛奶,坐在沙發喝著,喝完就去旁邊最近的鄰居家詢問。
鄰居是個臉色很丑的胖婦人,早才被艾德詢問一遍,現在又有人問莫斯的情況,這讓她覺得煩躁,于是不想回答。
哪怕安東給她笑臉,胖女人依舊一點面子不給。
三言兩語懟的安東有些生氣,話語里隱隱的就有些威脅,但胖婦人并不害怕,還是沒說什么,安東正欲動手,外面有人喊胖婦人的名字,大白天的,還是有些顧忌,安東看了胖婦人一眼,選擇了離開。
看著安東這么“識相”,還吃了癟,影廳的觀眾們輕笑著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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