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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歐陽暖回到屋子里,也只是靜靜坐著。喝了一杯茶,心情才放松下來。她不該動氣的,那些人和她沒有關系,不過是肖天燁招惹來的蒼蠅而已。

  明明只是一個不需要她費心思的人,何必在意呢?歐陽暖對此感到心慌,卻又說不出為何心慌,她不是避開那些人,只是避開這種感情。

  隨意走到窗前,推開窗子,外面就是一片澄澈的湖泊,粼粼的波光在陽光下看來閃閃動人。對岸的花園里,有仆役和園丁在花園里剪草,花色瀲滟,但這一切因了日光卻顯得有些乏力,帶了些頹廢的影子。

  閉上眼睛,讓心情慢慢沉淀下去,許久,歐陽暖才輕輕嘆了口氣。

  肖天燁推開房間的門,發現自己擔心的人正站在窗前。

  金色陽光里,那修長婀娜的身姿仿佛要融進去一般,剎那間幾乎迷醉了肖天燁的眼。

  他輕輕走過去,站在一側,看著那風姿楚楚的身影,看著她輕輕側頭,微微瞇起沉思的眼睛,面上流露出帶著茫然的神情,肖天燁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

  歐陽暖正想的出神,片刻之后,一雙手臂便從身后環住了她。她低下頭,身前的手指在陽光中,筋絡清明,泛著一種淡淡的白玉色。

  一時,兩人都沒有出聲。

  良久之后,肖天燁才說:“生氣了吧!蹦锹曇糗涇浀,幽幽的,是十分肯定的語氣。

  歐陽暖的心猛地一跳,肖天燁一邊將臉極為溫存地磨著她的頸項,一邊輕輕道:“我以為你是不會動怒的,可你剛才,明明就是在生氣吧!庇袦責岬臍庀ⅲ诙箢i項輕輕一勾,仿佛是他嘆了口氣,“你知道的,那些人,我從來不曾放在心上,連正眼都沒有看過的。”

  “暖兒,不要生氣了,你生氣,我也會傷心的……”

  歐陽暖迎著陽光,習慣的微微的瞇起了眼,生氣?不,她不該為他生氣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原本就要推開他,可待觸到了他的肌膚,整個人忽然被吸取掉了生氣一般軟了下去,她停了片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你老實說,我弟弟在哪里?”

  肖天燁一怔,并不急于回答,伸手抓住她的肩,將她緩緩轉過。

  一時之間,變得面對面了。歐陽暖對上了他的眼,眼波微轉的時候流出星夜般的溫柔。

  幾分甜蜜,幾分渴盼,三分惆悵,還有一絲隱隱的幸福,讓肖天燁一直冰冷的眼變得溫和起來。在肖天燁看來,歐陽暖一直都是真實、毫不掩飾地將自己展現在自己面前,哪怕在最難熬的時刻,只要他一想到她的臉孔,心中一個角落就會驀地變得柔軟。

  他微微嘆了口氣,如果可以,自己真想將她時時刻刻擁在懷里。

  “他在你的手里,是不是?”歐陽暖卻不肯輕易放棄,繼續這樣問道。

  肖天燁松了手,臉上笑容不減:“說的什么話?他既然是我的妻弟,我又怎么會困著他呢?”

  歐陽暖定定望著他,隨后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這是肖重華在我婚禮前兩日送過來的,上面言明有負我所托,兩月前爵兒被你俘虜,難道這不是真的嗎?”歐陽爵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孩子,他不會那么輕易就被捉住,肖重華信中說的很清楚,那一次是故意有人放了要屠城的風聲出來,引了歐陽爵過去,還用了極為卑劣的手段捉住了他。這個人,不是肖天燁的話,她實在想不出誰會費這么大的心思做這種事。

  肖天燁一怔,看著那信封的表情就有些似笑非笑:“暖兒,肖重華分明是自己弄丟了你弟弟,卻要怪在我的身上,不覺得太懦弱嗎?”

  歐陽暖輕輕笑了:“是不是真相,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肖天燁目中有一絲凌厲閃過,終究化為春水般的溫柔:“暖兒,肖重華這樣的舉動,分明是嫉恨你我成親,我記得,他對你也是有企圖的吧。”

  歐陽暖失笑,肖重華對她有沒有其他心思她是不知道,但她知道,肖天燁為了得到自己才真是處心積慮、煞費苦心!凹热荒阄乙呀洺捎H,木已成舟,你又何必瞞著我?我只是希望你放了爵兒回大歷,他性子倔強,若是你一直囚著他,還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事情來,你要逼死我的弟弟嗎?”

  肖天燁蹙眉,但只是一瞬間,眼睛里慢慢揚起一絲無賴一樣的笑:“我都說了,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若是你弟弟的確失蹤了,我可以派人去尋找!彼敛荒樇t地說著,并且打定主意,繼續扣著歐陽爵。開玩笑,剛剛成婚第二天,這么快放走小舅子,愛妻跑了怎么辦?他才沒那么傻。

  歐陽暖見他抵死不認,心中卻更加肯定了,歐陽爵一定在肖天燁的手里。當下也不再問,索性閉上了嘴巴。肖天燁這人疑心病重,他若是關著歐陽爵,一定不會交給別人,說不準……就關在鎮北王府里,與其去問他,不如自己想法子。打定了主意,她便不再提起這個話題了。

  歐陽暖越是不問,肖天燁越是不放心,便將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叫來耳提面命了一番,又請南城王妃三天兩頭過來陪著歐陽暖聊天解悶,生怕她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舉動。

  歐陽暖卻是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該吃吃,該睡睡,閑暇無事就捧著本書坐在廊下,紅玉和菖蒲也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半點不露出端倪。讓肖天燁想要打探也無從下手。

  成婚五日,肖天燁便要回軍營處理公務了。

  歐陽暖盼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肖天燁出府,破天荒地在門前送他,看他騎著馬意氣風發地離開,歐陽暖勾起唇畔,回頭:“來了好幾天了,今天在城里逛逛吧!

  副將孫景小心道:“王妃,天氣涼,王爺囑托了請您不要外出!

  這是在監視著自己么?歐陽暖唇邊帶笑:“那我就在府里逛逛,算不上外出!闭f著渾身輕松跨進大門,斜眼看去,孫景不徐不疾跟在身后。

  “孫副將,有紅玉和菖蒲陪著我就行了,你下去吧。”

  “回稟王妃,兩位姑娘對府中情形不熟悉,還是屬下跟著照顧的好。”

  歐陽暖的面色一沉,黑眸中帶了一絲冷意:“你要監視我?”

  “屬下不敢!

  “不敢?既不準我出門,連府里面也不肯讓我走一走嗎?我究竟是王妃,還是囚犯?你是副將,還是獄卒?!”

  “屬下不敢!睔W陽暖氣勢逼人,少有人能承受,然而孫景職責所在,不能退讓。

  這個副將,太過畏懼肖天燁了,不敢有半分違背。歐陽暖淡淡一笑,面上的神情和緩了三分:“算了,我不該對你發火,你也是職責所在,我不怪你!

  孫景一愣,倒有點摸不清歐陽暖的態度。說到底,他對這位神秘的王妃沒什么把握,若是歐陽暖疾言厲色,他反倒可以用軟釘子碰回去,可若是對方和顏悅色,自己一直這樣不近人情,便顯得僭越了身份。王爺只吩咐過,不得讓王妃出府,否則拿自己等人是問,但也嚴令禁止任何人冒犯王妃,甚至連言語上的不恭敬也不行。自己若是做的過分了,王妃去告一狀,王爺還是不會饒過自己,那么……只要歐陽暖不過界限,自己最好是視而不見。

  歐陽暖不再多言,轉身回了房間,這房間是肖天燁特意為她重新布置的。銅鏡花黃,彩衣霓裳,憑欄雕花。梳妝臺上,金釵、玉環、大顆粒的寶石,像是不要錢一樣堆得滿滿的,任她選用,歐陽暖看了一遍這屋子,果真是一如既往的華麗,簡直是帶了點……暴發戶的氣質。她忍住喉嚨里的一聲長長嘆息。這時候,紅玉和菖蒲對視一眼,都悄悄退了下去,不敢打擾歐陽暖了。

  窗外傳來一陣撲棱棱的聲音,歐陽暖眉心一跳,快步走到窗前,卻見到一只白鴿落在了自己的面前。歐陽暖看了那白鴿一眼,試探著伸出手,白鴿似乎就是沖著她而來的,半點也沒有排斥的意思,跳到了她的手心。歐陽暖從白鴿的腿上取下一個小竹管,果然發現里面藏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歐陽爵在鎮北王府南苑。

  南苑?歐陽暖心中一跳,仔細看了看這紙條上的字跡,隨后皺起了眉頭。這紙條是什么人送來的呢?為什么會正巧送到她的手中?對方又如何會知道歐陽爵藏在哪里?

  她下意識地想到,此人的目的并不單純是告訴她歐陽爵在哪里這么簡單。當下將紙條藏于袖中,將白鴿放了出去,就在這時候,眼角的余光看到房間里北側的窗戶動了一下,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歐陽暖快步走過去,猛地推開窗戶,卻看到外面什么人都沒有,她想了想,迅速走出房門,紅玉和菖蒲正守在門口,副將孫景只敢守在院子外頭,歐陽暖問道:“剛才有什么人從這里經過嗎?”

  紅玉愣了愣,隨后道:“沒有,奴婢們一直在外面守著!

  沒有?那這個在窗戶外面的人就是院子里的人了?歐陽暖輕輕皺起眉頭。自己的一舉一動隨時在對方的眼睛里,這可真不是什么好感覺。

  對方知道自己和親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歐陽爵,又知道歐陽爵就在鎮北王府,還知道確切的地點,幕后之人在鎮北王府里面一定有眼線,而且這個人就在自己身邊。

  孫景小心地走前兩步:“王妃有什么吩咐……”

  歐陽暖擺擺手,道:“無事。”

  孫景壯著膽子抬起頭,卻看到歐陽暖面色一片平靜,委實看不出什么心思,便低下頭,再不敢隨便猜測了。

  下午肖天燁興沖沖的回來,還給歐陽暖帶了日曜城最有名的酒樓里的燕窩糕,歐陽暖不等他獻寶,便把紙條遞給他。肖天燁一看,頓時愣住,隨后盯著歐陽暖道:“暖兒,你可不要相信別人挑撥離間,這是——”

  歐陽暖當然知道,歐陽爵是在肖天燁的手心里,可問題是,這送信來的人也沒安什么好心眼就是!她揚起清冷的眸子在肖天燁的臉上淡淡掃過:“先捉住這個奸細再說吧!”

  肖天燁一怔,隨后滿面喜色起來,眼睛一瞬間亮的像是天空的星斗。

  歐陽暖瞪了他一眼:“有奸細你還這樣高興,真是病的不輕!

  肖天燁只是笑:“你這是關心我么?怕我被奸細害了?”

  歐陽暖渾身一震,裝作看向別處掩飾過去。

  肖天燁卻不容她逃避,捉住她的手,掌心微微發燙:“這王府里的人,是各處的眼線,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我一直按兵不動,就是等一個好的契機。這一回借著這個機會,能將他們全部除掉,才是最好的。不過,今天我真的很高興,因為暖兒你先想到的是關心我,這世上還有人會關心我,這個人還是你,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很好……”他一邊說,一邊將頭輕輕靠在歐陽暖的手上。

  歐陽暖一愣,隨即幾乎完全沒辦法說話。不知道為什么,肖天燁這幾句話說得突然,可她卻肯定,他說的都是認真的。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所有人都背叛了他,他也背叛了所有人,除了肖凌風,沒有人是真正站在他身邊的,可就算肖凌風,目前的立場也十分的微妙。誰會全心全意為他著想呢?他——從前在她看來,不過是任性的孩子,囂張跋扈、權傾朝野,雖然有時候張牙舞爪,可這不能掩飾他內心的脆弱。也許,他比任何人都還要渴望關懷。

  歐陽暖的手,輕輕落在了他漆黑濃密的發上。

  肖天燁一愣,隨后伸出手臂,環住了歐陽暖的腰。

  這一瞬間的感覺,讓歐陽暖的心弦猛地顫動了一下。她突然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是對,還是錯呢?

  為了度過這難以言喻的沉默,歐陽暖開了口:“怎么除掉這個奸細,你可想清楚了?”

  肖天燁抬起頭來,眼睛里隱隱有著春色如許:“你說呢?”

  兩人對視一眼,莫名都笑了起來。大概,他們心里很清楚,彼此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歐陽暖沉思片刻,道:“來人既然是奸細,又在這個院子里,那么只要設個套,不怕她不鉆進來。”

  對方一定想不到,自己竟然將這張紙條交給了肖天燁,這在于常人來看,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歐陽暖做事,往往劍走偏鋒,不愛按著常人思維行動,這也是對手對她并不全然了解所致。

  第二天一早,歐陽暖借口說心緒不寧,讓紅玉取了筆墨紙硯來,寫了大半個時辰的字,隨后將那些宣紙一張一張都團了,狀若隨意地丟在了地上或是書桌上。紅玉要進來收拾,她卻搖了搖頭,暗暗使了個眼色,紅玉會意,道:“小姐是不是累了,要不先休息一會兒,王爺去了西苑,說是半個時辰后才回來呢!”

  歐陽暖聽她故意說得很大聲,不由笑了:“也好,我去休息就是,一會兒王爺回來了你叫我。”

  紅玉聽了,便應聲,隨后陪著歐陽暖一起進了內室,外室一下子就空了下來。

  半個時辰后,肖天燁回來,歐陽暖將所有人都召集起來,面沉如水地道:“誰動了我書桌上的書信?”

  所有人面面相覷,誰敢動王妃的東西?

  肖天燁的臉色也很難看:“我再三警告你們好好服侍王妃,誰讓你們亂動主子東西了,一個個都不要命了嗎?!王妃不過是去休息,誰敢動她的書信,讓我知道,定不輕饒了她!”

  眾人都愣住了,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紅玉看著眾人各異的神色,笑著道:“王爺,容奴婢多說一句,現在去搜各人的屋子,肯定搜的到,晚了,只怕證據被人給毀了。”

  “王爺,奴婢才不會做沒臉的事,主子的東西是絕不敢動的!您可千萬要相信奴婢!”春桃率先說道,有意無意地看了肖天燁一眼,目光里帶著一絲媚態。

  當著面也敢這樣放肆,歐陽暖的臉色微微一沉。

  雨寧上前一步,給歐陽暖福了一福:“王妃,奴婢愿意將屋子讓出來給王妃搜查,也好證明奴婢的清白!

  “奴婢也愿意!贝禾也桓适救醯氐。

  歐陽暖看向肖天燁,肖天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笑意,臉上卻裝模作樣地很嚴肅:“孫景,立刻帶人去搜查!還有李嬤嬤,丫頭們的身上你也搜查一遍!

  孫景領命去了,帶著護衛們在院子里一陣翻箱倒柜的搜查。李嬤嬤也將所有丫頭集中到一起,然后挨個搜查。

  李嬤嬤先搜查完,過來稟報道:“王爺,王妃,老奴搜查過了,她們身上沒有書信。”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半個時辰,足夠那人將書信藏起來了。歐陽暖眨了眨眼睛,繼續低下頭喝茶。

  這時候,孫景進來稟報道:“王爺,全都搜嗎?”

  肖天燁皺起眉頭,歐陽暖卻知道,孫景剛才搜查了小丫頭們的屋子,留下的這幾個大丫頭都是很有體面的,孫景若是讓那些護衛搜查了,以后這幾個姑娘的清譽也就毀了,將來嫁人都成問題?扇羰遣凰,剛才肖天燁又說了全部都不能放過。

  孫景這是看那春桃雨寧等人特別出色,怕王爺在氣頭上下了命令,自己等人再無意沖撞了,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吧。歐陽暖微微一笑,起身道:“孫副將畢竟是外院的,要搜這院子,最好還是幾個嬤嬤去好了!钡墙唤o這院子里的嬤嬤,也是不妥當的,所以她要親自去看看,究竟這個奸細是誰。

  肖天燁見她起身,立刻吩咐道:“還不去把披風給王妃取來!”

  紅玉忙不迭地笑著去取了,替歐陽暖披上。歐陽暖失笑,一個院子里,不過幾步路,要什么披風呢?當著眾人的面,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肖天燁一眼,肖天燁卻沒注意到這些,親自上前替她系好了帶子。

  一屋子的人都看著,歐陽暖莫名紅了臉,隨后想到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輕輕咳嗽了一聲,“走吧,我們親自去看看,也防止嬤嬤們粗手粗腳,碰壞了東西!

  李嬤嬤帶著幾個身形高大的粗使嬤嬤,陪著歐陽暖肖天燁進了大丫頭的房間。雨寧見情形,低眉順眼地主動開了自己的箱籠,李嬤嬤看了她一眼,果真仔細搜檢起來。翻了個底朝天,卻并沒有半個紙片,抬眼見床邊上放著一個包袱,二話不說上去抖了抖,竟然真的掉了一片紙下來。

  紅玉搶上前幾步,撿起來,也不看,就立刻恭敬地遞給歐陽暖:“王妃,請您過目!”

  那張紙上只寫這一句散詩:時辰報盡天將暮,不信煙雨盡黃昏。

  歐陽暖照著紙條念了兩句,就靠在椅背上,打量眾人的臉色。眾人偷偷交換眼色,似乎很是驚訝。

  春桃則是滿臉驚恐。

  “暖兒,這可是你丟的東西?”肖天燁明知故問道。

  的確是,因為這詩句上有時辰有黃昏,那奸細定是以為藏著某種秘密。歐陽暖點頭,隨后盯著丫頭們:“這是誰的包袱?”

  春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的不敢置信:“王妃,奴婢沒有做過!奴婢真的不知道這紙團是什么時候到了奴婢的包袱里面!王爺,奴婢在府里這么久,從來都是循規蹈矩的,奴婢不敢!”

  歐陽暖看了她一眼,慢慢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說實話,這個結果還真是有點意外。

  春桃只是個不安分的丫頭,卻不是個能做奸細的丫頭。這點眼力,她自問還是有的,可是紙團卻是在她的包袱里發現的。

  屋子里只住著春桃和雨寧兩個丫頭,春桃一下子驚醒過來,忽道:“是雨寧!一定是她冤枉奴婢!只有她能進得了這個屋子,奴婢又對她沒有防備,一定是她偷了王妃的東西!冤枉到奴婢的身上!”

  雨寧突然跪了下來,似乎也是被春桃的事情弄得不知所措,仿佛六神無主一般:“王妃,奴婢想起來了,剛才奴婢看到春桃在王妃的房間里揀了個紙團。奴婢當作沒要緊的東西,也就沒在意,剛才王妃問起,奴婢怕冤枉了春桃,又顧念著一同進府的情意,卻沒想到她竟然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令人痛心了!

  春桃難以置信:“你血口噴人!”說著要撲上去廝打雨寧,被旁邊的兩個嬤嬤一左一右駕住了。

  歐陽暖微微一笑,樂的看她們狗咬狗,隨后她看向肖天燁,肖天燁早就不耐煩這兩個丫頭了,尤其是春桃,他冷冷道:“把這兩個丫頭一并拉出去!”

  春桃一邊掙扎呼救,一邊被人拉了下去,而雨寧猛地甩開拉住她的人,抬起頭來:“王爺,春桃是犯了錯,奴婢又做錯了什么!”

  歐陽暖笑了笑,道:“王爺昨日送了我一種千年墨,一旦不小心沾上了,即便小心用水洗過,遇到油又會顯現出來,剛才那團紙可還是墨跡未干的,你是不是要我命人將你的手仔細地用油抹過一遍?”

  雨寧的面色一下子變了,她立刻明白,今天這件事情,分明是一個局!而做這個局的,就是眼前的這對新婚夫婦!可是怎么會,那人明明說過,他們之間有很深的嫌隙,只要善加利用,很快這位王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怎么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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