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感覺到腹中孩子在動么 2
夜千陵與月涇垣一起吃飯。
月涇垣并沒有什么胃口,粗粗的吃了幾口后,便放下了筷子。
夜千陵并不在意,只是自己一個人坐著,慢慢吃。如今,她腹中有了孩子,需要好好地、加倍的照顧他才是。而這一段日子以來,雖然比較艱辛,可有宮玥戈不時送來的名貴藥物,她的身體反而比之之前好了不少。她發現,孩子也很是安好,每日早晨起身間,床榻上再沒有丁點血漬。
飯后!
夜千陵與月涇垣在房間內下了一盤棋,直至深夜才離去。
第二日!
大廳中,夜千陵等候在那里,要與月涇垣一起用早餐。可是,月涇垣久久沒有到來。派人去詢問之下,說是不吃早飯了,沒有胃口!
夜千陵微微皺了皺眉,拿起筷子,準備自己一個人吃。但是,一不小心,手中的一根筷子掉在了地上。
夜千陵彎腰去拾,旋即,準備喚廳外的士兵再給自己準備一副干凈的碗筷來。但是,余光卻在這個時候望見了月涇垣位置上的那一副碗筷,于是,便沒有開口喚廳外的人,而是自行取了月涇垣的碗筷給自己。
午間!
夜千陵也前往城樓巡視了一番。
放眼望去,前方的城池便是‘風國’的地方。依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勝利就在眼前。
夜千陵獨自一個人站在城樓之上,負手而立,靜靜的沐浴著冬春交接的寒風。腦海中,忽然全都是過往一些不堪回首的記憶。她的噩夢,就是從遇到風攸的那一日開始的。而他,就像是一只魔爪一樣纏繞著自己,怎么也不放過自己。
如今,終于可以除去他了!
這時,腹部,突然毫無征兆的傳來一陣疼痛!
夜千陵猛然一咬牙,連忙一手扶在了城池上。繼而,一手輕輕地覆在了腹部。
這些日子以來,她偶爾似乎能感覺到孩子在腹中調皮的踢她。而每當這個時候,也會有一陣陣的疼痛。此刻,想必又是孩子在踢她了。
夜千陵淺淺的笑了笑,將那一陣疼痛忍過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覺得這一次的疼痛,與以往有些不同。面色,微微的染上了一絲蒼白。
晚間!
夜千陵的胃口,也不是很好,早早的回房休憩。
夜深,睡至一半的夜千陵,驟然被噩夢驚醒,嚇出一身冷汗,倏然睜開了眼睛。
而腹部的疼痛,在這個時候,清晰的傳入了夜千陵的神經。
夜千陵忍不住微微喘息,手,拽緊了錦被。
這一次,夜千陵已經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并非是孩子在踢她。只是,自己最近的身體,明明很好,怎么又會無緣無故的疼痛?
容不得夜千陵多想,一波接一波的疼痛,不斷地涌上來。
夜千陵連忙拽過錦被的一角,咬在了口中。渾身的冷汗,不停的冒出來,幾乎要沾濕整張床榻。
宮玥戈……宮玥戈……意識模糊間,夜千陵竟不由自主的喚出了宮玥戈的名字,可惜,宮玥戈并不在身邊。
整整一夜,夜千陵似是承受了一場酷刑,直至清晨,那一陣疼痛才慢慢地緩解下去。可也帶走了夜千陵全部的力氣,令夜千陵連起身都起不來。
半刻鐘?一炷香?又或者是半個時辰后!
夜千陵咬著牙,強提起一絲力氣,從床榻上坐起身來。而,掀開被子的那一刻,只見床榻上,一團紅色。
夜千陵一眼望去,差點無力的又跌回去。手,甚至不敢伸過去觸碰一下。深深地閉眼,她想,一定是昨日的飲食出問題了,一定是。只是,自己一直都那般小心,究竟是哪里被人裝了空子?而對方,又究竟是誰?心中,這般想著的時候,手,為自己把了把脈。但奇怪的是,除了過分的虛弱外,并沒有生命的危險,甚至,也沒有中毒的跡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是自己料錯了?
孩子,你千萬不要有事!
夜千陵手撫摸在自己已經有一點微微隆起的腹部,身軀,倚靠在床柱上。
許久許久,似是終于下定了某種決定。起身,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后,便前往了月涇垣的房間。
安靜的房間內,月涇垣看著突然前來的夜千陵,詫異的反問道,“你現在想要見玥玥?讓他馬上前來這里?”
夜千陵點了點頭,她知道,月涇垣有辦法聯系到他。關于孩子,兩個人總是比一個人更有辦法,道,“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當面告訴他,你讓他……讓他馬上就前來。”
月涇垣察覺出了夜千陵神色的不對,微微思忖下,頷首道,“我會馬上飛鴿傳書給他。”
“謝謝!”夜千陵淺淺一笑,這時,只聽屋外突然傳來士兵的稟告聲,“月城主,陵公子,皇上到了,請馬上前去城門口接駕!”
夜千陵與月涇垣相視一眼,一道向著房門走去。
今日的司寇戎軒,不同于以往的一襲便裝玄衣,而是如在皇宮的一襲龍袍。龍袍上的金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耀眼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夜千陵與月涇垣一道迎上前去,恭敬喚道,“皇上!”
司寇戎軒點了點頭,目光,有意無意的在月涇垣的面上掠過,繼而,向著城內走去,對著月涇垣與夜千陵詢問了一些近況。
夜千陵與月涇垣一一作答。
司寇戎軒非常滿意,親自上城樓,觀看了一下。
之后,三人一道回到府中。司寇戎軒借機遣退了月涇垣,要夜千陵陪他在花園中走走。
夜千陵氣色不是很好,委婉的推脫不下后,與司寇戎軒一起行步在花園的長廊之中。身后跟隨的侍衛,不知何時,早已經退了下去。
半響,四下無人!
司寇戎軒緩緩地停下了腳步,側身,望向夜千陵。同時,也將她略顯蒼白的神色,絲毫不漏的盡收了眼底,有些詫異道,“你不過只是中了點微量的小毒,怎么會臉色這么差?”
夜千陵聞言,長睫,‘刷’的一下掀開,一雙明眸,帶著抑制不住的震驚。眉宇深皺,脫口問道,“皇上,你剛才說什么?”
司寇戎軒目光環視了一圈,淡然中不失銳利,坦言道,“你中毒了,那毒,是朕下的。”
“你……”夜千陵想到過很多種可能,就是獨獨沒有想到司寇戎軒的身上去。震驚之余,不過片刻的時間,反倒冷靜下來,“皇上,為什么?還有,能告訴我是什么毒么?”
司寇戎軒邁開腳步,繼續往前走去,邊走邊道,“那毒,并非是針對你的,只是,你自己不小心用了擺放在月涇垣位置上的碗筷而已。”昨日,收拾碗筷的士兵自然知道夜千陵用了放在月涇垣位置上的碗筷。于是,司空戎軒那邊,當然也就知道了。
火光電石間,夜千陵難以置信,“你對月涇垣下毒?”
司寇戎軒沒有否認,淡漠的道,“你聽說過一種名叫‘千枸’的毒么?那一種毒,無色無味無毒,人只要每日服食細微的一點,等七七四十九天后,便會毒發。而在這之前,即使是神醫,也根本無法從脈搏中探出分毫。屆時,若是沒有解藥,便只有死路一條。而解藥,乃是用近千味稀世珍草,加毒物,再加毒草提煉而成。并且,其中若是有一種草藥或是毒物順序放錯了、重量出錯了,都將會成為催命的毒藥。所以,可以說,除了制毒的人外,其他人絕不可能有解藥。”
一剎那,夜千陵整個人呆怔在了原地。而她,并沒有聽說過這一種毒。
司寇戎軒后知后覺意識到身后沒有跟上來的腳步,于是,重新停下,回頭望去。自然而然的將夜千陵的神色看做了是在擔心她自己,便安撫道,“陵兒,你不要擔心,你不過只是中了微量的一小點而已,過兩天便會沒事。”
夜千陵還是沒有說話。今日,司寇戎軒竟然這般坦然的與自己說,那么,不難懷疑,月涇垣中毒已經有七七四十九天了。
只是,這到底是為什么?
夜千陵忽然快步的走上前去,“皇上,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對他下毒?”
“我也不想,只是,誰讓他是宮玥戈的大哥?”司寇戎軒望著面前的夜千陵,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陰翳。上一次的恥辱,讓他如何能夠忍受?只是,他也知道宮玥戈的厲害,所以,他只能針對月涇垣來對付他。近兩個月的時間,命士兵在他的碗筷中不動聲色的涂上一層毒藥,任是何等小心的人,也絕對防范不了。伸手,撫摸上夜千陵的臉,下一刻,直接將夜千陵整個人緊緊地擁入了懷中,狠絕道,“陵兒,這一次,朕定要宮玥戈死。”
夜千陵渾身一顫,沒有動。任由司寇戎軒抱著,心中,不停的思索著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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