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夜深疼痛
但見,那一襲白衣的女子,衣袂飄飄,恍若仙子。面上,用一條白色近乎透明的絲帕遮臉,如水的雙瞳眸光楚楚動人,掃視處,欲語還休。在一段油然驚夢的精美舞蹈后,身形翩翩然一轉,在大廳的正中央,一個近三百六十度的俯身,任由著那八襲陪襯的紅衣從四面八方一同圍聚上來,用寬大的衣擺將她嚴嚴實實包圍。
那八襲紅衣,也隨之緩緩地俯下身去,如金鐘罩將中間那一襲白衣包圍。
廳內的空氣,隨著那白衣的完全被遮掩,而倏然一靜!
緊接著,樂聲起。起起伏伏、蜿蜒流轉。一時如細水長流,一時卻又如金戈鐵馬,蕩氣回腸。
那八襲清一色的紅衣,在‘砰’然一聲似弦斷的震破聲下,久久不動的身軀,忽然柔弱無骨如骨牌依次向著地面平坦下去,無聲的躺在那地面鋪就的奢華紅地毯上,幾乎與那紅地毯融為一體。而被圍聚在中間的那一襲白衣,俯身蹲在地上,再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緩緩地、緩緩地、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直起那筆直的纖細腰桿,雙手手臂優雅的張開,綻放開那美麗的‘花瓣’!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白衣女子深深地吸引著!
就連同為女人的夜千陵,在白衣女子出現的那一刻,也再沒有移開過視線。
那一個女子,雖還沒有見到面紗下的真實容顏,但只這一副妖嬈的身軀,便已是萬眾挑一的尤物,足以令天下男子為之瘋狂。
八襲紅衣,在白衣女子優美的旋轉開身軀的時候,優雅的起身,再以優雅的姿態分別前往廳內四人端坐的位置,在廳內端坐的四人左右兩側,一一落座了下來,給四人斟酒!
如玉皓腕,隨著拿酒壺、倒酒的動作而滑露出來。
一時間,大廳的正中央,便只剩下那一襲如夢似幻的舞蹈白衣。
悅耳的簫聲、琴聲、笛聲融為一體,卻遠不及那一襲白衣足下輕點的一個腳步,一個旋轉。
“陵公子,請喝酒!”夜千陵左右兩側的那兩襲紅衣,其中一人端起了酒杯,微笑著親昵將酒杯送到夜千陵的面前。
夜千陵目光專注的落在那一襲舞動的白衣之上,似乎,已經為之癡迷。但無人知道,她的余光,一直分了一部分越過那一襲舞動的白衣留意著對面端坐的那一襲白衣。
但見他,游刃有余的應對著身側的兩名舞姬,目光,時不時的落在那一襲舞蹈的白衣之上,似乎,也是癡了!
夜千陵的手,順勢接過送到自己跟前的那一杯酒,淺笑著飲下。
廳中央的那一襲白衣,幾乎在同一時刻一個完美的收勢,令舞蹈在最精彩之處戛然而止,留給人無限的意猶未盡。邁著雅步,向著夜千陵對面的那一襲白衣走去。
那一襲白衣左側的那一襲紅衣,立即起身,來到右邊,將左邊騰讓出來。
白衣女子雙膝屈下,如玉白皙的手,端起酒壺,為那一襲白衣親自斟了一杯酒,雙手奉上。從夜千陵的角度望去,恰可以看見那女子的雙眸,彎成黛月,如畫美麗。
“在下已不勝酒力,姑娘的酒,在下恐怕無福消受!”
那一襲白衣,望著自己面前的女子,嘆息著搖頭拒絕,神色中,很是遺憾。
白衣女子似乎沒有想到有人會拒絕自己敬酒,雙手微微一僵,目光,向著首位上的洛沉希掠去一眼。
夜千陵則美人在側,好不愜意舒服。酒,一杯接著一杯,儼然似千杯不醉。她知道,洛沉希一開始就讓歌舞上來,絕對是不想談論正事。又或者,他是有意在回避她。
若如此,對面的那一襲白衣,究竟來意為何?
夜千陵的心中,不覺起了一絲好奇。
白衣女子很快反應過來,面上,淺淺含笑,音聲柔軟,恍如黃鶯流轉,煞是好聽,“白公子,想來,定是婠婠的酒還不夠醇不夠香,引不起白公子興趣。婠婠愿自罰一杯。”話落,微微掀開面上白紗的一角,將杯中的酒,緩緩的一飲而盡!
夜千陵在女子掀開白紗的時候,忍不住專注的望過去。可惜,絲毫沒有窺探到!
白衣女子察覺到夜千陵的目光,在放下白紗的那一刻,側頭,對著夜千陵抿唇一笑,一雙美麗的眼眸,似乎會說話。
夜千陵頓時莞爾笑了,似被那一雙眼睛迷惑。伸手,接過身側紅衣地上來的酒杯,對著白衣女子道,“婠婠姑娘,不知,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能敬姑娘一杯?”
白衣女子面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放下手中酒杯,道,“陵公子,婠婠實在不勝酒力!”
“那定然是在下的酒還不夠美。”
夜千陵也不在意,用著女子剛剛的話令自己下臺階,笑著飲盡杯中酒。
整整一個晚上,美酒佳肴,再加如花美人。四人只談風月,不談正事。真映了那一句至理名言:人生得意須盡歡!
盡歡、盡歡!
月上中梢!
宴會隨著洛沉希的離去才慢慢的接近尾聲。
夜千陵站起身來,雙腿,微微一軟,險些跌倒。幸好,有身側的紅衣佳人扶了一把,才勉強的站穩住身體。風雅淺笑,亦不知誰挑動誰心。夜千陵越過身側的紅衣女子,自行離去。
對面的那一襲白衣,也隨之站起身來,向著廳外走去。
薛淮里緊跟著起身,送上一程!
安靜的院落內!
夜千陵攜著滿身酒氣踏入。那里,早有侍衛等候著!
夜千陵一邊走進去,一邊對著侍衛問道,“可有查出來那‘白公子’叫什么名字?來此的目的?”
侍衛面朝著夜千陵,恭敬回道,“回陵公子,屬下打探出來,那天下第一首富‘白公子’,單名一個‘祈’字,白祈!但來此的目的,屬下還未曾探出!”
聞言,夜千陵整個人微微一愣。當初,住在月城城主府的時候,她曾問過守門的那一個老管家,老管家告訴她,二公子名:祈玥!
她當然知道,‘宮玥戈’并不是那一個人的真實姓名,所以,才會那樣問老管家!
而今日的那一個男人,沒想到,名字中竟也有一個‘祈’字!
巧合么?
夜千陵重新回憶了一遍今夜的點點滴滴,漸漸的,肯定了這一個想法。那一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宮玥戈。而隨之而來的,是明顯的皺眉。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過只是一個字而已,怎么就會無端想起那一個人?懷疑到他的身上去?
揉了揉略微有些發疼的腦袋,揮手,讓侍衛出去。
侍衛躬身退下,合上房門。
夜千陵在桌子前緩緩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呼吸間,可以聞到濃郁的酒味。
旋即,起身,直接向著床榻走去。不緊不慢的褪下自己身上的那一件外衣,放在一側,掀開錦被,躺了進去。
在陷入沉睡的那一刻,腦海中,都還在不停地思索著白祈前來‘冀州城’的目的!
夜深人靜!
女子輾轉承歡的嬌媚聲音,以及男子喘息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入夜千陵的耳內。
夜千陵睡得正沉被吵醒,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神色中,閃過一絲微微的不悅。緊接著,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出聲,夜千陵一邊喚了屋外守護的侍衛進來,一邊雙手一撐床,慢慢的坐起身來。
侍衛普一聽到夜千陵的呼喚,便立即推門而進,點燃了桌子上的那一只蠟燭,靜等著夜千陵吩咐。
夜千陵仰躺在床榻上,錦被半蓋著身軀。此刻,已然清楚那惱人的媚音是從隔壁的房間傳來的。當初,薛淮里給她安排的,可是一個獨立的院落,旁邊,什么時候住進人了?又是什么人?
對著侍衛問道,“怎么回事?”
侍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片刻,連忙回道,“回公子,白公子也住在這一院落內。隔壁,乃是白公子的房間。薛管家說,府內的院落大部分要拆掉重建,一時間找不出其他院落。”
這樣的話,夜千陵自然是不信。
微微凝眉,薛淮里將白祈與自己安排在同一個院落,究竟是什么目的呢?又或者說,洛沉希將自己與白祈安排在同一個院落,究竟是為何呢?
這邊,夜千陵百思不得其解。那邊,侍衛望了望夜千陵,欲言又止的微微結巴加了一句道,“公子,隔壁房間的女子,乃是……乃是婠婠姑娘!”
夜千陵一怔,側頭望向侍衛。難道,她對那一個女子表現出來的興趣那么濃?侍衛這話的語氣,她怎么越聽越覺得別扭?眉宇,輕輕一皺,將目光收回來,淡淡的應了一聲‘知道了’,讓侍衛出去。
侍衛只覺得剛才那眼神,令自己倍感壓力,連忙退了出去,順道,也合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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