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誤會了宮?有喜了 4
月涇垣乃是‘閭國’月城的城主,也是‘閭國’的官員。效忠‘閭國’,自是在所不惜之事。當年,他亦是‘老閭帝’常常掛在口中的忠臣之一。
所以,當時,才會將自己最心愛的女兒賜婚給他。
月涇垣微微的沉默了一下,旋即,卻是拱手應道,“臣,自是在所不辭!”
聞言,司寇戎軒很是高興,爽朗的笑出聲來,“姐夫,戎軒就知道你會答應的。如今,朕有你與陵公子相助,簡直是如虎添翼,再無畏懼。”
夜千陵聽著司寇戎軒的話,走近前去,與月涇垣并肩而站,相視一眼!
午間!
司寇戎軒、月涇垣,還有夜千陵三個人一起吃了午飯。
之后,三個人一起,上了峽谷,觀看了一下目前兩國對峙的局勢。
對于目前的局面,函國固守不出,令‘閭國’一時間亦找不出絲毫的對策。三個人在峽谷上逗留了一會兒后,一起走下來。
晚間!
三人再在一起吃飯!
飯后,夜千陵步出大帳,獨自一個人在帳外的空地上漫步開來。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月涇垣與司寇戎軒談完話后,從司寇戎軒的帳內(nèi)出來,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的夜千陵。抬步,走了過去。
夜千陵看到月涇垣,腳步,微微一頓,然后,迎面走過去,就要擦身而過走向自己的大帳。
“陵公子,不知,你是否愿意陪我坐一會?”
月涇垣對著就要從自己身側(cè)越過去的夜千陵說道。聲音,平靜無波,似乎是隨意一說。而說話間,腳步并未停下,向著不遠處的那一塊大石走去。
夜千陵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隨后,在月涇垣旁邊的那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
深冬的夜晚有些冷,夜千陵忍不住攏了攏衣袍。
月涇垣沒有說話,目光,靜靜的望著遠處的天際,似乎,是在透過天際望著其他什么東西。神色中,不知不覺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
夜千陵坐的有些近,自然立刻便感覺到了,微微的沉默了一小會兒。繼而,輕輕地說道,“月城主,若是月夫人在天有靈,定希望你能夠好好地生活。”
聞言,月涇垣沒有說話!
良久,月涇垣從衣袖下取出一只通體碧綠的玉簫,放至唇間,輕輕地吹了起來。
那如癡如醉的音律,猶如一條無形的白綾,悠悠蕩蕩的飄飛在寂靜的夜空之下,絲毫不遜于琴音的婉轉(zhuǎn)好聽。令人聽著聽著,便忍不住沉浸其中。
只是,若真的聽進去了,便可以很容易發(fā)現(xiàn),那簫聲中,帶著一絲令人心痛的黯傷。
月涇垣沉睡了六年,如今醒來,本該是值得高興之事,但是,卻要面對夫妻、骨肉天人永隔之痛。究竟幸之?不幸之?
夜千陵深深地閉了閉眼,下一刻,再睜開時,一雙明眸已經(jīng)不帶任何波動感情。同時,也站起身來,音聲淡然道,“月城主,若你是想要以此來說服我不要插手你報仇之事的話,那么,恐怕你的苦心,要白費了。”
話落,簫聲一頓!
旋即,優(yōu)美的簫聲止了下去。
月涇垣放下手中的玉簫,望著面前的夜千陵,淺笑著道,“陵公子,玥玥喜歡上你這樣通透之人,也不知道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夜千陵并不想聽到那一個人的名字,微微皺了皺眉,道,“月城主,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說著,不等月涇垣開口,便抬步離去。
月涇垣靜靜的望著那一襲白色的背影。那一個女子,太過聰慧,一眼便能洞悉世事,看來,自己的弟弟喜歡上她,注定是要費心費力了。
夜千陵感覺到身后的目光,沒有回頭!
接下來的日子,還是一樣,兩國兵馬對峙,找不出任何對策!
這一天,早上,帳內(nèi)!
夜千陵洗漱了一番,向著木桌走去。
桌子上,簡簡單單的稀飯加幾樣小菜。
夜千陵坐下來,拿起筷子。當,正準備將菜送入口中之時,胸口,無端而起一股惡心。
似乎,上一次也是這樣。但似乎,與上一次又有些不同。夜千陵起先并沒有怎么在意,微微壓著胸口的那一股惡心感,慢慢的吃著早餐。
但,剛吃到一半時,忽然,忍不住,快速的放下筷子,伏下身,干嘔起來。
不過,嘔了半天,卻是什么也沒有吐出來。
夜千陵微微皺了皺眉,只當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不再吃飯,向著帳外走去。
晚間,當夜千陵準備休息時,那一股無端的惡心,再一次泛了上來。夜千陵立即扶著床榻的木棱干嘔起來。那難受的樣子,仿佛要將晚上所吃的一切東西都吐出來不可。
可是,吐了半天,卻還是同早上一樣,什么也沒有吐出來。
漸漸地,夜千陵似乎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么,只是,這怎么可能?自己在那之后,有及時煎了避免受孕的藥物服用。
對,不可能的!
這般想著,夜千陵便壓下了心中莫名而起的那一絲不安,一手扶著床榻上的木棱,在床榻上緩緩地坐了下來。
之后,夜千陵輕輕地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平順了一下微微絮亂的呼吸,準備躺下休息!
但是,就在這時,那一股惡心感,再一次涌了上來。
夜千陵連忙扶住木棱,又一次嘔吐!
如此反反復復多次,夜千陵心中的那一股不安,突然,怎么壓也壓制不住,片刻的時間,幾乎席卷了她渾身上下每一根神經(jīng)。良久良久,右手指腹,一點點覆上左手的手腕。
而,指尖,才一覆上去,就急急忙忙的撤離了開去,似乎,在害怕著什么!
心跳,微微的加快,有些不受控制!
半響,夜千陵深深地閉了閉眼,呼吸了一口氣,再一次將右手的指腹,慢慢的覆上左手的手腕。
下一刻,手腕上清清楚楚傳來的脈搏,令夜千陵的面色,微微發(fā)白。
喜脈!
自己竟有人宮玥戈的孩子!
只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自己明明……明明……
右手,忽然無力的從左手手腕滑落。夜千陵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自己,不愿再與那一個男人有任何的牽連,可腹中卻……這個孩子,要不得,絕要不得!
滑落在床榻上的右手,慢慢的在身側(cè)緊握成拳。
下一刻,喚來士兵。但,剛欲開口讓士兵去煎‘墮胎藥’時,又覺不對。
旋即,起身,自己一個人往帳外走去。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自己是女子,也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出帳后,夜千陵直接去了擺放藥草的大帳,自己親自抓藥……
安靜的大帳之中!
夜千陵命士兵送進來一個爐子與一個藥罐,然后,命人都出去,自己親自將抓來的藥,一一放入藥罐之中,倒進水。再放在爐子之上,慢慢的煎了起來!
漸漸地,藥罐之中,水汽冒出來。
藥腥味,無聲無息的飄散在帳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
夜千陵的胸口,忽然,再起那一陣說不出的惡心,忍不住立即伸手,不停的撫著胸口,輕輕地干嘔起來!
面色,在淡淡的燭光中,隱隱約約映襯出一絲白色,看上去很是難受的樣子!
時間,在夜千陵的難受中,一分一秒的過去!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
就在夜千陵用白布墊著、想要將藥罐端出來時,大帳的簾子,毫無征兆的被人掀開。
夜千陵明顯一怔,本能的停下了動作,抬頭望去。首先入眼的,是一角玄色的衣擺。緊接著,是那一張擔憂的熟悉俊臉。
司寇戎軒在自己的帳內(nèi)無法入睡,便步出大帳。見夜千陵這邊的帳內(nèi)還亮著燭光,便不由自主的走了過來。本不愿打擾,可卻不經(jīng)意聽士兵說帳內(nèi)之人在煎藥。心下,擔憂之際,便直接掀開簾帳,走了進來。
“陵公子,你可是生病了?”
司寇戎軒望著帳內(nèi)的一切,腳步,向著夜千陵走去。
夜千陵對著司寇戎軒輕輕地搖了搖頭,一邊繼續(xù)之前停下的動作,將藥罐小心翼翼的端出來,放在桌子上,一邊道,“皇上,多謝你的關(guān)心,我很好,沒事!”
司寇戎軒望著那一罐藥,自然不相信夜千陵的話,走過去,指著藥罐道,“你既然沒事,那這是什么?”
夜千陵自然不能告知司寇戎軒,微微沉默了一下后,淡淡的開口道,“皇上,莫要擔心。我只是一點小小的傷寒而已!”
司寇戎軒聞言,這才微微放下心來。近距離的望著面前的夜千陵,將她眉宇間的那一絲輕皺與蒼白盡收眼底,心中,忽然止不住微微心疼與的憐惜,眸光泛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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