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有沒有易容 2
桃苑內(nèi)!
夜千陵目不斜視、心無旁騖的為宮玥戈退去了外衣、里衣。可到了那一條白色的裸褲時,卻是久久下不去手!
宮玥戈往常沐浴,從不要人在身旁伺候。可今日,外面已經(jīng)鬧翻了天,若不將眼前這個女人留在身旁,還不知她會鬧出什么事來,又會不會……傷到。垂眸,靜靜的看著那眉宇眼梢皺的已經(jīng)不成樣子的人兒,輕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帶著一絲細(xì)微不可見的淺笑,吩咐道,“去將床榻上更換的衣服拿過來!”
聞言,夜千陵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轉(zhuǎn)身就出了屏風(fēng),旋即,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偌大的房間,燈火通明。
夜千陵這才開始大大方方的環(huán)視起四周來。
發(fā)現(xiàn),小到瓷器擺設(shè)、大到桌椅地毯,無不透露著奢華貴氣。心中止不住暗暗思忖:屏風(fēng)后的那一個人,和這一座府院、府院中的主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白色紗幔懸掛的床榻,白色的絲綢鋪墊!一床紅色的錦被整齊疊放在里側(cè),一套白色的衣服折疊放在床頭!夜千陵環(huán)視過后,目光落在了左側(cè)的床榻之上,緩步走過去。然后,在床沿坐了下來。手,摸了摸自己衣袖下的那一只小瓷瓶,眼底帶起一絲不明的笑意。
竹苑外整齊一致的腳步聲,第一時間傳入內(nèi)力深厚的宮玥戈耳內(nèi)。眉目一挑,對著拿衣服拿了半天亦未返回的人道,“過來,為我沐浴!”
夜千陵應(yīng)了一聲,雙手捧起床頭那一套白衣,走向屏風(fēng),輕輕地放在一旁的木凳上。
此時,早已經(jīng)步入浴桶中的人,仰靠在浴桶的邊緣,雙眸微閉養(yǎng)憩。一頭烏黑如緞的長發(fā)一半浸入水中,寬厚結(jié)識的肩膀在空氣中裸露,異樣的誘人!
夜千陵連忙轉(zhuǎn)開視線,剛才給他脫衣服時,她真的哪里也沒有看!
這時,屋外的腳步聲清晰起來,已近在門口!而一道女子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是之前叱喝夜千陵的那一個婢女,“薛管家,夜已深,你帶著這么多人前來,是何意?”
“小雅姑娘,府內(nèi)混入了閑雜人等,我擔(dān)心驚擾了月公子,所以,親自過來看看!”雖說只是一介婢女,可堂堂的藩王府管家卻以‘姑娘’稱之,從中亦不難看出屋內(nèi)之人在這一座府院中的地位!
夜千陵聽著外面?zhèn)鬟M(jìn)來的話,想著那一個被喚為‘薛管家的男子’口中的‘閑雜人等’會不會說得就是自己!
“薛管家,我家公子未曾受到驚擾,你的好意,我會轉(zhuǎn)達(dá)我家公子!”
“小雅姑娘,我今夜前來,除了看望月公子外,還想與月公子下完那一盤棋局,還請你前去稟告你家公子!”男子絲毫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薛管家,我家公子正在沐浴,實(shí)在不方便這個時候見你!”
“那我等等便是!”
屋外的男子似乎還耗上了!夜千陵一邊凝神聽著,一邊有一下無一下的撩起水灑在宮玥戈的肩膀上,絲毫沒有留意到原本閉目的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睜開了深邃的黑眸,正一眨不眨的凝望著自己。
粼粼幽光,在深不見底的眼眸之中蕩漾!
夜千陵不經(jīng)意低頭的那一剎那,好巧不巧的恰撞入了那一雙瞳眸之中,呼吸,微微一窒!卻也是越發(fā)懷疑起了面前男子的身份。因?yàn)椋@一雙眼睛、那望不到盡頭的幽暗,和宮玥戈實(shí)在是太像了!
同一夜空下的閭國都城,太子府內(nèi)!
一襲玄衣的英俊男子坐在涼亭之中,自斟自飲的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而男子的對面,則坐了一個一襲粉色紗裙的美貌女子。安靜中,只聽那粉衣美貌女子開口道,“太子哥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月哥哥他現(xiàn)在好不好?什么時候能回來?”
玄衣男子,也就是閭國太子司寇戎軒,不緊不慢飲盡杯中酒,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的弧度,淡笑道,“美人在側(cè),他又豈會不好?”
“太子哥哥,你別開玩笑了!”
粉衣女子木莞心,或許更準(zhǔn)確的說,是閭國的七公主司寇莞心,不滿的嘟了嘟嘴。當(dāng)年,她得知自己的姐姐,月城的城主夫人司寇莞妍死的消息,傷心之余,獨(dú)自帶著宮女出宮,前往了月城。不想,在司寇莞妍的墓地前,卻意外的邂逅了那一襲勝雪的白衣。那一眼,她眼前一亮,心如海浪潮涌,至此,便認(rèn)定了他!之后,更是取了自己母妃的姓氏,化名為木莞心,隱藏了身份的跟隨著他前往了蜀國!
司寇戎軒笑了笑,只是,半絲笑意亦未入眼底,“心兒,你覺得我是在與你開玩笑么?”
司寇莞心望著司寇戎軒那沉凝的神色,心,忽然一沉,“太子哥哥?”
“心兒,我問你,這么多年來,他有碰過你么?”
司寇莞心耳后立即劃過一抹可疑的紅暈,連帶著整一張臉都變得通紅,羞澀的垂下頭去,兩只手交握在一起,輕輕攪著手指,結(jié)結(jié)巴巴道,“太子哥哥,你……你怎么說這樣的話,心兒又還……還未與月哥哥成親。”
司寇戎軒唇角的弧度越發(fā)的擴(kuò)大,卻是帶著無法看穿的嘲諷。一個女人‘死纏爛打’般的緊跟在一個男人的身邊多年,而那個男人竟連碰都沒碰一下,若不是身體有問題,就是對這個女人根本不屑一顧。抬了抬眸,眸底的嘲弄,瞬間盡數(shù)掩蓋下去。伸手,親昵的撫了撫對面女子的頭頂,如一個可親可敬的大哥哥,語重心長道,“心兒,我只是為你擔(dān)心,你如今已經(jīng)十八歲了,若是他再不下聘娶你,父皇那要再為你賜婚,我可擋不住!”
聞言,司空宛心的面色微微一白。除了那一個人,她誰也不嫁。急忙道,“太子哥哥,你一定幫我。自母后與姐姐死后,心兒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哥哥了!”
“心兒,我有哪一次不幫你!”笑聲柔和,全然的寵溺。
“太子哥哥!”司寇莞心眉目笑成彎月,語音有些拖長,帶著撒嬌的意味。
“心兒,你聽我說。若你真這般的愛他,就一定要將他牢牢地抓在手中,不能讓任何女人有機(jī)會接近他,尤其是夜璟天的女兒夜千語!”
驟然聽到那一個令司空莞心憎恨至極的名字,司空莞心精致的面容上劃過一絲扭曲,但卻是萬分不屑的嗤笑道,“太子哥哥,你太多心了。月哥哥對夜璟天恨之入骨,對他的女兒當(dāng)然也是一樣。如此,他又豈會看上她!”
司寇戎軒再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那一夜,那一個女人落入水中消失不見,那一個人臉上難看的神色,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拍了拍司寇莞心的手,月光下,那誠然的神色,他也不過是一個為自己的妹妹‘考慮’的哥哥罷了,“心兒,哥哥這不是為你擔(dān)心么!”
司空莞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反手握住司寇戎軒的手,道,“太子哥哥,那你說,心兒到底該怎么做好呢?”
司寇戎軒眼角一勾,狀似認(rèn)真的想了想,道,“你且去到他的身邊,陪伴在他的身側(cè)。”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diǎn),“心兒,你去了之后,幫哥哥我一個忙……”輕輕地囑咐了幾句。
司寇莞心聽完后,睫毛一顫!
藩王府,桃苑中!
宮玥戈慵懶的坐在浴桶中,靜靜的望著面前絲帕蒙面的女子!
她,總是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踏出計(jì)劃之外!然,她的身份卻是……黑眸一沉,目光瞬時收了回來,兩把如刷子般的睫毛將一雙眼眸掩蓋!
夜千陵微微的愣了愣。剛才,面前之人望著她的眼神,很奇怪,可她又說不出來到底奇怪在哪里。自己蒙著面,他該認(rèn)不出自己才是。平靜的道,“公子,請轉(zhuǎn)一個面,奴婢為你擦拭后頸!”
宮玥戈沒有說話,只是按照夜千陵的話動了動身體。
夜千陵在宮玥戈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刻,取出了衣袖下那一只小瓷瓶,將瓷瓶內(nèi)無色無味的液體輕輕地倒了進(jìn)去,再不動聲色的收回衣袖下。紅唇,霎時勾勒起了一抹細(xì)小的弧度:今日,她定要確認(rèn)一下面前之人臉上到底有沒有戴‘人皮面具’!
偌大的浴桶中散發(fā)出來的白色氤氳霧氣,與那波蕩開淺淺波瀾的水面,將宮玥戈浸在水面下的健壯身體完美掩藏,絲毫看不清!
夜千陵站在浴桶邊,臉上帶著一抹盈盈淺笑低下頭來。白皙如玉的手,半手掌深入溫?zé)岬乃校p輕地撩起一團(tuán)清水澆在宮玥戈那裸露的肩膀上,偶爾有意無意濺上那一張平凡至極的臉!
宮玥戈背對著夜千陵,似乎正在想著什么,并未留意到夜千陵的小動作!
片刻后!
夜千陵語音如常的開口,低垂著的頭外加上臉上的白色面紗,讓人絲毫看不清她此刻臉上的神色,“公子,請轉(zhuǎn)過身來!”浴桶中的水,已經(jīng)被她加了‘料’。如果浴桶中的人臉上真的帶著‘人皮面具’。那么,不管是何種‘人皮面具’,她都有辦法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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