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該死
“很好。”夫人撩起長袖,一條條扭曲的長疤攀爬而上,俏臉閃過狠意:“讓小青動手吧。”是時候把自己所有的苦痛,都還給那個老女人了!她也會讓她嘗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獨眼老人一鞠躬,吹聲口哨,白鴿騰起,嗅嗅他掌心的紅帕。便展開雙翅,飛向西北方。
日落,風舞,軒皇軍營。
無人知曉的白帳中,設著十來個鐵籠,一般都是皇家用來裝戰(zhàn)獸用的。
可今個兒里面卻困著一名女子,昔日是何等的風華奪目,如今卻落得人不人鬼不鬼。
她驚恐的瞪大雙眸,盯著眼前之人,不斷搖頭向后退。
惡魔,這個自小活在狼窟的離王,根本就是惡魔!
“皇上,求求你,饒了我吧。”她咚咚的在地上扣著頭,蒼白的朱唇微微發(fā)顫:“看在孩子的份上,求求你,饒了臣妾吧。”她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一日的針扎讓她求死不得求活不能,疼的她真想立刻咬舌自盡。
可是她不能死,因為腹中的寶寶是主子的,所以她不能死。
夫人說過,只要她再完成最后一項任務,就可以做將軍的皇妃了,所以她不能死!
耶律離人邪魅的勾起唇,仰靠在紅木雕紋貴妃椅上,吹吹熱茶,冷聲道:“你最好休提孩子兩字,別逼朕挑了你的舌骨!”
“你,你都知道了?”霓顏,喔不,或者應該說小青。她一手扯下長發(fā),面容竟慢慢的扭動起來。眼,口,鼻,硬生生的變了模樣,俏臉一派冷然。“既然都離王都知道了,何不立刻殺了我!”她活不下去了,怪不得他會這般深,原來早就知曉自己不是霓顏。是從何時,自個兒露出了破綻。
若是注定一死,她寧愿痛痛快快的。她害怕,害怕如果承受不住這非人的拷打,自己會將主子的計劃托盤而出。
雖然,她沒聽將軍親自說過。可夫人是他的母后,總不會害主子的。夫人的大計,定也是處處為了將軍。
耶律離人拂袖起立,慢慢壓低身子,笑紋越深眼角越冷。突地,他一把捏住小青的鎖骨,紅了眼像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殘酷揚唇:“你以為朕會讓毒死我們孩子的人,一死百死?”手下又用了幾分力,他咬著牙:“想死?朕會讓你死不成,活不來!”啪,一把將小青的身子推開,他撫撫衣皺,沖著左右吩咐:“繼續(xù)扎,看著點,別讓她有機會咬舌。”莎兒中午的話,還在耳際。他沒有躲在暗地送她去百鬼竹林,而是去皇宮。將大婚那日發(fā)生的事,查了個清清楚楚。
砰!一拳鑿在鐵籠上,他雙手捂著雙瞳。他該瞎,這眼留著又有何用。他不單單將人娶錯了,還害的孩子沒來到世上,就,就消失了。
喉結上下翻滾,眼眶通紅嚇人,耶律離人沒有動,護衛(wèi)們更是不敢踏過去一步。
“皇上,皇上!”外面?zhèn)鱽硪宦暵曮@呼,是喜公公,只見他人未站穩(wěn),便噗通一下雙膝跪在了地上:“出事了,出事了,慈寧宮的所有太監(jiān)都死了!”若一兩個無須經(jīng)過陛下,可整整一百號子人啊,這在后宮可是大過天的事。連太后都驚的暈了過去,那慈寧宮墻上,地上,到處都是血。究竟是誰,能在皇城殺人于無須,竟弄的像個人間地獄。
耶律離人回眸,不怒不笑,挑挑眉頭:“因為!宣朕旨意,鞭尸!”他沒有查出當時護送莎兒去冷宮的是哪兩個太監(jiān),只知道后來那二人去了慈寧宮。既然他不出來,那就將讓他們統(tǒng)統(tǒng)去陪葬。
冷宮與慈寧宮隔得那般近,竟沒有一個人肯出手救救莎兒。
死,他們都該死!
“遵,遵旨。”貴喜嚇的雙手不住打叉,本來想罵罵那刺客,他萬萬沒料到王上竟會這般說。
所以這樣看來那個將慈寧宮變成人間地獄的刺客,就是,就是他們的萬歲爺。
喜公公有了這層認識,雙瞳瞪了老圓,再也不敢抬頭。只是雙手拍著胸,幸好他沒有罵出口,否則。菩薩保佑啊,這條老命算是保下來了。
撲,撲,撲,就在這時帳外偷著空鉆進來一只飛鴿。全身雪白潔亮,只有暗紅色兩腿間系著黃色錦帕。
受刑的小青雙眸驟亮,盯著白鴿,又驚慌的看看早已彎下腰的耶律離人。心里除了空蕩,只剩絕望,那是夫人給她的任務啊!
修長的十根手指一屈,耶律離人的鷹眸危險瞇起,嗓音冰冷若霜:“貴喜,慈寧宮增派一千錦衣衛(wèi),必須各個武功非凡。要是有人問起這異樣,就說太后因今日之事傷魄驚魂,只有人多了,她才會心安。”
“喏!”喜公公兩袖一搓,扣個頭便領命去忙了。最近的事總是匪夷所思,比如王后娘娘失寵被送回竹林。比如萬歲爺一怒之下殺了慈寧宮所有當差的。又比如現(xiàn)在,調(diào)一千錦衣衛(wèi)的事還要遮住。他雖好奇,卻不敢多問。在宮中就是這樣,少說話多做事才能活得長久。
耶律離人捏碎掌心的黃帕,冷冷的掃了一眼牢籠里的女子,對著左側(cè)道:“虎尉,派一千暗影出動,查查皇城四周。除了南方燕國大軍,還有沒有其他的小搓步兵。”
“回陛下,若有呢,微臣該如何做?”一聽這人就是有勇無謀,忠心耿耿,光問些傻問題。
耶律離人慵懶的掀掀薄唇,只吐出一句話:“留著,朕要甕中捉鱉!”他到要看看,那條蛇究竟是誰。在此之前,又如何能驚草。
“遵命,末將這就去辦!”虎尉領旨行禮,剛掀開帳簾,巧碰到一個黑衣人,是軍營里從未見過的。他皺眉,何時軍中也吸入了江湖中人,那衣衫上的標志醒目萬分,在武林十分了得。據(jù)說,前些日子不知是誰滅了那組織,沒想到如今它又東山再起了。
只見,那黑衣人越過眾侍衛(wèi),定在華裔男子前,単膝落地,雙拳一抱:“屬下參拜門主!”
寥寥幾個字,就震的虎尉胸背一僵,他們的新王果然深不可測,這仗不打就贏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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