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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無憂。”霓莎偏著頭搖搖小手,聲音略高:“無憂!”這家伙亂發什么呆,害她吼三次都沒個反應!
“哎?”紅衣男子回神,扯開一抹燦如櫻花的笑,眨眨眼道:“離王府近日到是來了一位絕美仙子,這不,臣弟百忙之中抽了空,就想叫上皇嫂一同去瞧瞧,看看佳人生的何等俏麗!哈哈!”
小鑰忙碌的手頓僵,終究是紙里包不住火。
可這四皇子是如何知道這么多的,還泄漏給公主?深深嘆口氣,眼眸閃爍不定。“好啊!”霓沙撫摸著下巴滿臉沉思,無憂一向浪蕩不拘,看看美女無可厚非。可另她介意的是小鑰很慌張,那位住在王府的神秘女子究竟是誰?離人半句未提,丫鬟們也不見議論。越是藏的深,越是讓她匪夷。
拍拍四皇子的后背,玩味含著笑道:“走吧,既然無憂說美,那必定傾國傾城!倘若錯過,豈不是可惜了。
絕無塵一拍木桌,兩眼放光激動道:“老夫也跟著去湊湊熱鬧!”
在山窟清一色的都是野狼,嚴重影響心情!想當年他也是一翩翩公子哥兒,像這種風流韻事,自然要緊跟不舍!
哐啷,瓷壺應聲墜地,小鑰滿臉蒼白的蹲下身,收拾著地上的碎片,低眸僵硬一笑:“奴婢笨死了!我這就再去沏一壺來!”
怎么辦,不能讓公主見到她!
“手有沒有被燙到?”霓莎彎腰拉過小鑰,輕輕呵著氣,淡淡抿唇看不出喜怒:“無憂,美人改日在去看,今兒就去街上逛逛吧!”
她不知道小鑰在害怕什么,可就這一次,最后一次來嘗還五年的姐妹情。心口處酥酥麻麻,自從紅家被滅后,再也沒有人這般心疼過自己,就連姐姐也永遠都只在乎將軍,那個曾經如滴仙的少年。小鑰輕輕呢喃:“公主,為什么?”
心明透亮的主子怎會看不出她的異樣,可卻裝的無關緊要,這是,這是在保護她?所以才會不揭穿。
淚滴在衣衫上,全身溫暖酸痛,到底應該聽誰的,才會對公主最好。死嗎?這么重要的人就要死了么?!這一刻,她好恨那個利用公主的男人,更恨親手熬藥的自己!小鑰將臉埋在兩腿間,所有的壓抑徹底崩潰,痛哭出聲。
說到底,她也只是個未曾長大的孩子。耶律無憂和絕無塵被這突如其來的響動嚇傻了眼,彼此面面相覷,尷尬的愣在原地。
退也不是,進也不是,要知道他們倆兒都是光棍一條,完全沒有哄女孩的經驗。“果然是燙到了,這樣就來哭鼻子,日后可就沒人敢來我這兒提親咯!”
砰的一聲,霓莎敲她一個板栗道:“好啦,咱不是孟江女,也哭不到長城。現在最后重要的是出府找個倌子,來聽聽我這肚子咕嚕咕嚕亂響呢,難道你忍心看著姐姐餓死在這玲瓏閣?最狠婦人心,最狠婦人心那!”
語罷,玉手撫上腦門,故作一副思考者的搞怪表情。
小鑰呆了一秒鐘,表情糾結了很久…“哈哈,公主你,你!...”那是什么姿勢,真真讓她忍俊不禁呵!
霓莎擦擦額際的香汗,扯開嘴角道:“終于笑了。”
沒枉費她自毀形象的犧牲,誰都一樣為了閨蜜,寧可糊涂些。“公主。我,我好!”感動,開心,從未有過的幸福。明明千言萬語卻只脫口而出四個字,“我好”。
是啊,喜歡!
小鑰紅著臉,久久聽不到聲響,眼偷偷瞄著四皇子和絕無塵,均是天打無雷轟的驚愕,完了!她是不是說的太離譜了,俏臉火辣辣的燒起來,剛想要組織語言解釋。“我也是,很喜歡小鑰呢。”
如泉水般的清澈笑顏,霓莎歪著身子滿臉溫柔。
“公主!”再也不顧主仆之分,小鑰撲進女子懷里,雙肩不住顫抖。
窗外,寒風呼嘯而過,吹落滿園梅蕊。耶律無憂深深的望著霓莎輕笑,若那份溫暖能夠屬于自己,殺兄嗜父,毀天滅地又如何?他只是想要得到一點點愛而已。渴望的瞳里充滿了血雨腥風,三哥,你的一切必將屬于我!
大雪似乎永遠都不知疲倦,不管是皇城外還是皇城內,軒轅大殿龍椅之上。耶律離人手扶龍頭,自懷中掏出一張黃錦,上面寫著父皇給他的最后一句臨終遺言,顫抖的墨跡有些樞紐:“凡是成大業者,必殺至親也。”莫非他早就算計好了,會走到如今這一步。冰冷的嘴角浮出一抹笑,又是擺了自己一道!
“殿下。”站在旁邊的慕容楓臉上著實嚴謹,輕靠在耶律離人耳畔道:“果然如您所料,那具尸體不是陛下的。”世人均不知皇上背后繪有青龍圖騰,而且也在三個皇子身上分別烙下了白虎,朱雀,玄武。而死者雖全身腐爛不堪,倒更顯造作掩蓋,卻沒有任何印記。
“容臣多嘴,殿下是怎么發現其中貓膩的。”替圣上驗尸,已是冒天下之大不為,更別說開龍棺動龍脈了,除非主子有十足的把握,可那日痛苦悲傷并不是詳裝出來的啊。慕容楓怎么也不明白,只能斗膽進言。
耶律離人揮揮手中的黃帕,玩味一笑:“這是老頭子給我的,說是萬歲爺在臨死時寫下的。當時父皇已有半個月沒有清醒,為何他一來父皇就駕崩了,這始終是本王所在意的。而且龍榻上的茶水也讓人多疑,兩杯是給誰喝?”
“那皇上是被絕大俠帶走的!?”慕容楓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輕笑道:“殿下果然聰慧萬分,臣倍感慚愧。”既然連那么不起眼的細節都能注意到,他這個皇城第一才子也不禁甘拜下風。
可,沒料到。耶律離人卻搖搖頭,臉上一派狠色:“不,不是師傅所為。這字是在慌亂之中寫下的,背面沾有血跡。看來,父皇可能也沒想到宮內會出現一個與自己不相伯仲的高手。一時不察,便中了暗器,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生不如死!”大掌一握,手心的黃錦成了粉末,隨風而舞。
“臣還是愚鈍,既然是中了暗招,定是親近之人所為。看起來絕大俠是最有可能的啊,他與皇上是多年之交,又在那夜與陛下共飲與殿中。為什么主子會把他排除在外。”這毫無根據啊,慕容楓皺起俊眉,早已把老乞丐列為了第一犯罪嫌疑人。
耶律離人輕拂衣袖,轉生落座在龍椅上:“他?呵。他是全天下最不可能加害與父皇的。”那個老家伙除去吃喝嫖賭抽,對這萬里江山沒有絲毫興趣,否則當年這龍椅還哪能輪到耶律子孫來坐。不過,看樣子是有人想陷害師傅,不知與誰結了怨,害的父皇都被綁去了。或者說,對方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敵人。墨眸一閃,冷冽的勾勒起效:“楓。”
“什么?”慕容楓還在一旁糾結,主子還是第一次這般信任別人,就因為他是絕無塵?
骨干分明的手敲打桌面,左掌懶散的支撐著下巴,耶律離人雙瞳危險的瞇起,別有風味的邪魅:“他很了解我,不過了解的不夠徹底,本王能看透第一層,自然能拆開第二層!”究竟會是誰?心里隱約有了身影,卻不愿去承認。
“他是誰?”為什么對上殿下,他一向靈活的腦袋就像是生了銹的齒輪,轉都不轉!
飲口龍井茶,耶律離人合上雙眸溫潤一笑:“不知道。”
“殿下,您是再玩臣么?”很吊人胃口啊,他內傷了!
耶律離人不語,半倚在龍座上,眼睛都懶得睜,輕輕點頭。腦海中卻浮現出女子的身影,或笑或哭,或立或坐,或調皮或倔強。這樣想著,邪笑越洋越溢。
看的一旁慕容楓嘴角微微抽搐,皮笑肉不笑,他從前怎么沒發現自家主子這般卑劣!不過,帝王之相,霸氣之姿,再加上這般心思稠密。軒轅王朝的王,只適合他做,也只能他做!而妹妹愛上一個如此不凡男子,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好了,本王累了。”算算時間,追風應該查出了眉目,有些事楓還是不知道的好,耶律離人猛的睜開眼眸,光亮如星。
做做諫,慕容楓鞠躬道:“那屬下現行告退。”最近婉兒似乎有些不對頭,他也早該回府瞧瞧。
“去吧,今日之事休得對任何人提起。”如刀刻般的俊臉側過一邊,滿是冰冷強硬。
慕容楓當然知道這是軍令,沉聲道聲“遵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追風,出來!”他的隱藏之術又升得幾分,連楓都沒察覺到,耶律離人好笑的搖搖頭,不虧是墻上君子。
唰,殿內閃出一道白影,男子英俊的臉有些憤憤不平:“楓那家伙總是不走,蒼穹大哥也不知跑去哪了,害我在墻梁上蹲了半個時辰!”他容易么他,早知道還不如跟著索命他們去殺人布軍,總比傳遞情報的差事好。
“查的怎么樣了。”耶律離人一道凌厲的目光射過去,寒意十足。
追風立馬變得中規中矩起來,一字一頓道:“蛇以進皇城,都在掌控中。”只不過他費解的是近日來閻閣總是接到些莫名其妙的任務。不過這也正常,四大堂主只剩他一個了,孤零零啊。
“再觀望觀望,有什么情況立刻稟報,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動,以免打草驚蛇。”耶律離人冷笑,楚凡來皇城必定會和內奸相見,撒出去的網終于能收了!
給讀者的話:
補償昨天的,不好意思了,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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