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爹嗎可我爹已經死了啊 2
不對啊,娘親怎么半天還沒出來,她應該知道爹爹帶著小老婆回來的事兒了吧!莫果果正想著,楚氏就破門而出了。
“不用帶,也不用請,俺出來了!”隨著這個聲音,大家的目光都朝著楚氏看去,這一看不要緊,莫果果嚇得差點沒趴地上。
這還是她的娘親嗎?
剛才說是要好好回去打扮一下的娘親,現在居然打扮成了這個樣子。
頭上包著一個老太太才用的包頭的布,把她剛梳好的美人髻全都包在了里邊;臉上也是脂粉未施,不對,應該是用了一點類似于白粉之類的東西,把她的臉上弄得蒼白無色;雖然臉色慘白,可是這臉上卻并不單調,看樣子順便還從鍋底抹了兩把灰涂了上去;最后,楚氏那姣好的身材也沒了,不知道她是在里邊穿了還是圍了多少件衣服,反正現在看上去,整個身材都快趕上二嬸了;她身上也沒穿什么好看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件補丁摞著補丁的衣服,扎著家里那個最破的圍裙,手里拿著一把鏟子,看起來像是正在做飯,忽然跑出來的樣子……
這哪里是梳洗打扮啊,這明明就是喬裝改扮,本來一個俏麗的少婦,現在居然變成了一個邋里邋遢的黃臉婆。額……莫果果忽然佩服娘親了,把自己往這個樣子打扮,要多大的勇氣啊!
娘親可不是一個輕易行動的人,看著個架勢,她是真的要有大動作了!
一看見莫大生,楚氏像是十分驚喜的樣子,也不管身上現在的打扮啥的了,直接就沖到他的身邊,似乎想要抱住他:“孩兒她爹,俺天天想,夜夜盼,可終于把你盼回來了!”
楚氏這個樣子,莫果果果然從莫大生眼中看到了厭惡。
這個莫大生見到楚氏的時候,也明顯吃了一驚。記得當年楚氏可是她見過最美麗的女子,并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當時一見到她,他的心就動了。歲月真是把殺豬刀啊,兩人成婚也就十來年,想著他當初去從軍的時候,楚氏雖然也不施脂粉,沒有當年的嬌媚可愛,也還是有幾分姿色的。短短四年未見,豈料今日她變成了此般摸樣!
曾經心愛的人為他變成了這幅摸樣,這個莫大生非但沒有心疼,反倒是心底里對這個黃臉婆產生了一些厭惡。男人的喜新厭舊心理吧,現在楚氏和自己新娶得妻子擺在一起,他真是對楚氏半點憐惜之情都沒有了。要不是……哎,他也不會再回來的!
雖然心里不愿意,莫大生卻像是因為什么在忍耐,雖然沒抱著楚氏,倒是也用手攙扶了一把:“孩子她娘,你小心點,別摔倒了!”
曾經,莫大生和楚氏甜蜜的時候,他總是叫她“云清”,或者“寶貝”,現在,他不愿意叫楚氏名字,而那個“寶貝”一詞,已經是他對新人的稱呼了。
楚氏看見了莫大生的動作,眼睛有一絲失望,隨即就“局促”地用手在身上的圍裙上擦了擦:“放心,俺摔不倒!是俺不對,俺咋就忘了,俺剛喂了牛,做了飯,身上不干凈呢,你不和往常一樣見了俺就抱也是正常的。孩兒她爹,你可想死俺了!”
這話出口,莫果果看見莫大生新娶得媳婦臉色一變。她心里冷笑,怕是爹爹當年追娘親的手段都又用在了這個女人身上吧?她還以為爹爹是受家里脅迫娶得這個女人?哈哈真是無知,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家里又怎么能讓他娶?就算是娶了,能綁著他和娘親洞房?
額,這十來分鐘不見,娘親怎么就從一個美少婦變成一個村里的那種最土最土的婦人了呢?而且娘親從來不用“俺”這個詞和村民們那些土話,用的都是“我”和很好聽的京城的口音啊,這是怎么回事?說娘親要整莫大生吧,可又遲遲不見什么動作!
莫果果正奇怪娘親的轉變,易風忽然朝著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過去。莫果果疑惑地看著易風,走到了他的跟前兒,問道:“你知道怎么回事嗎?娘親這是……”
易風壞壞一笑:“哼,你什么也別管,等著看好戲吧!你娘親剛才看見你們三個人對話的事兒了,所以才生氣地把她畫好了的妝容給毀成這個樣子。”
莫果果皺眉:“本來我爹就夠可以的了,娘親應該把自己打扮好了氣氣他和那個女人啊!娘親怎么還自己把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別扭嗎?”
易風搖搖頭:“看來你還是不了解你娘親啊!你看看你把,成天鬼心眼兒多的是。你娘親比你心眼兒還多,辦事兒還狠呢,你覺得她是在給自己找別扭?等著瞧吧,你看她能輕易放過你爹才怪,什么也別說,你剛才能做的都做了,咱們就在這靜靜地看好戲,需要的話,上前幫幫忙就好了!”
接著,楚氏跟剛看見那個女人似的,一手拉著她,張著大嘴,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大生,你真是當官當大了,怎么找了個這么漂亮的丫頭!比咱們鎮子里最有名的花樓的姑娘還俊呢!俺有個朋友剛剛好沒媳婦,要不然把她給俺朋友當媳婦?俺不嫌棄她不會干活,俺朋友肯定也不敢嫌棄,就把她天天往炕頭一放,等過幾年給他生個兒子就成。”
女人似乎被楚氏的樣子驚住了,又被楚氏則么拉著,驚得半天沒有回答。一旁的莫大生見楚氏這樣,可不干了。
嬌滴滴的女人和自己這個土里土氣的媳婦一比,他的心當然是向著現在的妻子了,于是,他伸手就摘掉了楚氏的手,沒什么好氣地說道:“你別伸手這么去抓她,她可不是你的臟手可以碰的。還有,我告訴你,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什么丫鬟!”
楚氏仿佛剛剛知道,滿臉失望地望著莫大生:“不會的,你怎么能娶別人!”
轉眼,她又拉著莫大生的胳膊說道:“大生,你是騙俺的是不?你肯定是騙我,你第一次見俺的時候就說過,你這輩子非俺不娶。后來,咱們要成親之前,俺跟你說過,俺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別的女人共同擁有一個丈夫,所以,你這輩子只能有俺一個!你當時怎么說的?你當時說,你這輩子肯定只有俺一個,除非你死了才能娶別人!”
聽楚氏說到這里,莫大生也有些感慨,臉上甚至也有了愧疚之情。不過,他可沒忘今天的目的,于是,他狠了狠心,把楚氏的手掰開了:“孩子他娘,有些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吧!當時,我怎么會想得到后來的情況。跟你說實話吧!我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奧?”他說了這話,楚氏、莫果果他們都驚訝了,他還真的死過一次了?
“嗯。那個咱們村的人有把你給我的香囊帶回來的人吧?當時我是跟高麗打仗,被一個高麗的兵給打落懸崖了,而那個香囊卻留在了岸上。沒想到,我掉崖之后,大難不死,居然被蘭心(莫大生現在的媳婦)給救了,又幫我養好了傷。我因為沒有了記憶,只是看見袖口上有個生字,就隨口叫自己令狐生了。”
他說到蘭心的時候,楚氏的身子明顯一頓,然后朝著莫大生帶回的那個叫蘭心的女人多看了幾眼……
莫大生根本沒注意楚氏的變化,而是繼續說道:“蘭心的爹爹是個將軍,傷好之后,我就在他們家的軍隊里,成了武官。后來,我救了皇上,皇上就給我們賜婚了。洞房花燭夜,我才想起來我原來是有妻子的,可是這新人已經進門,而且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能不要她?”
他說道這里的時候,楚氏明顯有些動容,不過她繼續問道:“奧,既然你這么說,你為什么不早來找我?正月十五的時候,你碰見了果果和她三嬸還有莫大剛,你怎么又裝作不認識?”
莫大生顯然沒想到楚氏能問出這個問題,有點蒙,想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的身體因為替皇上擋了一劍,一直有傷,所以想來找你,卻一直沒有那個體質。正月十五的時候,是蘭心聽說有個地方能找到治療我的病的藥,所以我們才會那么著急。見到那些人我不是不想認,而是沒機會認!”
一邊的莫果果聽了他的話,不禁冷笑:“得了吧,這個謊話說得你都不臉紅!你在鄰縣也上任很久了,別告訴我你病得連你當官的地兒離著這邊多近都不知道!新婚之夜想起來了你有妻子,那你到了這邊就應該派人去找啊,可是你從來沒有找過,甚至你們都到了咱們鎮子上,你都沒有說派人來找一下,來送個信兒,虧我娘還時時地想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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