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他不來找我,我出去找他
是懷著多么深的情感,才能將自己的所有感情,刻滿整個山壁?
就像是給自己劃了一個禁止外出的圈,將自己作繭自縛。
白澤說,云蓮清在天外天的無間地獄受著苦,所以帝天行便自甘墮落到這里,與她受著同樣的苦。
不可否認(rèn),他不是一個好妖皇,不是一個好父皇,卻絕對是一個好丈夫。
鳳九歌感覺自己看著這滿山壁雕刻出來的字,只覺得自己心里的某一處,柔軟得一塌糊涂。
她的云傲天,此刻在哪里,是否能夠感受到她現(xiàn)在的心痛?
斂了出神的目光,鳳九歌回過神來,仍舊是一副謙卑模樣,有些疑惑地問道:“前輩,能夠問你一個問題!
山峰之中,一片安靜,一點(diǎn)回聲也無。
鳳九歌就當(dāng)?shù)厶煨惺悄S,將問題問了出來:“既然知道云后在受苦,您為何不去救她,反而在這里作踐自己?”
“救?!你怎么知道我沒去救?連天外天都進(jìn)不去,談何去救?”有些激動的回答,帶著一個男人深深的無奈與挫敗。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深愛的女人被人帶走,那種感覺,足夠他一輩子飽受折磨。
鳳九歌聞言眼睛一亮,頓時提高了調(diào)子道:“前輩,我有方法去天外天!”
這句話就像是朝著水里扔下了一顆炸彈,炸得水花四處亂飛。
帝天行頓時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心情,有些不確定地道:“小女娃怕是誆我。”
“誆你做什么!兵P九歌一撇嘴,“當(dāng)時云后就有先見之明地讓素蓮帶著三塊天門令先逃了,本意就是給你留條路子的。結(jié)果你跑到這里來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也讓云后受了那么多年的苦,還真是不值得!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帝天行想要不信鳳九歌的話,可是一切于情于理都對得上號。頓時如同被當(dāng)頭棒喝,一下子只囁嚅著重復(fù)著她的話語,整個人有些懵了。
云飛揚(yáng)聽著鳳九歌的話,眼神之中也閃過一絲異樣,而后迅速地歸于平靜。
天門令的事暫且放一放?催@樣子,他花費(fèi)了那么大的力氣都沒有辦法讓帝天行重見天日,這個鳳九歌一來,倒是輕易地做到了。
不過,讓帝天行去天外天嗎?
開什么玩笑。
云飛揚(yáng)一聲輕笑,眼波未動一分,仍舊靜靜地居高臨下望著下面。
只見那高聳入云的山峰,似乎在一瞬間開始搖晃起來,峰頂?shù)乃槭煌5赝碌袈,濺起無數(shù)塵埃。
那被塵封在一千多年歲月里的身影,在一片地動山搖之中,在一片硝煙彌漫之中,從那直插入云霄的峰底釋放而出。
周圍的煙塵模糊了那高大的身影,鳳九歌被嗆得眼淚橫流,隱約地看著他一步一步,從里面走出,朝著她走來。
一身青色衣衫,不沾染絲毫塵埃。那樣的模樣,哪里像是呆在一個地方一千多年?
鳳九歌可以看見他那張并不怎么顯老的面孔,除了有一些細(xì)碎的胡渣,看起來就好像是云傲天的哥哥一般。
那輪廓分明的臉,那堅毅的眉眼,那幾分類似的性感的薄唇。
只是帝天行一頭酒紅色的頭發(fā)分外張揚(yáng),與云傲天那一頭銀發(fā)的狂傲,帶著一點(diǎn)小本質(zhì)的區(qū)別。
他的臉色并不怎么好,帶著長年累月的心力交瘁。
把自己困在那昏沉沉不見天日的地方,也大抵只有他能夠在里面呆上一千多年了。
他徑直地走向鳳九歌,直接的伸出手來按住她的肩膀,長年晦暗的眼中帶著一抹希望之光,直勾勾地盯著她。
“天門令呢?”
“云傲天那里。”
帝天行聞言,立馬放開鳳九歌,說著就要往外走去。
鳳九歌見此回轉(zhuǎn)過頭看向云飛揚(yáng),只見他雙手抱臂,一點(diǎn)要做什么的意思都沒有。
她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什么,立馬幾個快步,兀自追上帝天行:“前輩留步!”
帝天行一身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氣勢直沖云霄,卻還是驀地停了下來,等鳳九歌追上自己。他的眼神中帶著逐漸復(fù)蘇的生機(jī),迫不及待地想要從這里出去。
“要說什么趕緊!”
鳳九歌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dāng):“我也要出去。”
“你出不去!钡厶煨杏行┎荒蜔┑匾粨]手,直接地想走。
鳳九歌伸手拉住了他:“有你幫我,我一定出得去!
那樣的篤定,那樣的用力。
她只想要出去,只想要去找云傲天,如此而已。
帝天行側(cè)過頭看著鳳九歌臉上的認(rèn)真,不由得嘆了口氣,悠悠說道:“你和天兒沒有未來,何苦做那么多沒用的!
“不試怎么知道沒用?”
困難從來不斷,不可能遇到一個就放棄了前進(jìn)。
他們走得那么辛苦,怎么可能在這里就宣告結(jié)束?
云傲天和她都說過,他們不信命,他們信自己。
帝天行見鳳九歌堅持,臉色沉了些,有些悵然若失:“我和清清試過了無數(shù)種方法……”
可是在一邊倒的絕對實(shí)力面前,他們就是巨人面前的螻蟻,那么地微不足道。
“那我們就試更多種方法,上天入地,直到找到解決的辦法為止。我的男人,我不和他在一起,我和誰在一起?”
那樣的無所畏懼,好像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一旁的云飛揚(yáng)和帝天行似乎從這樣一個弱女子的身上,看到了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光暈,絢麗而奪目,璀璨而靚麗。
一身月牙白的衣衫,一張灰撲撲的小臉,一股好像可以打倒一切的勇氣,讓她看起來那樣的鮮明立體,讓人忍不住信服。
一旁袖手旁觀的云飛揚(yáng)見此,終于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被困在這里,他都沒來找你。”
連自己女人都不救的男人……兩父子都是一個德行。
鳳九歌聽著云飛揚(yáng)的話,抬起頭來仰望著他,僵住脖子萬分倔強(qiáng)地開口:“他沒來找我,我就出去找他!
總之,他們兩個已經(jīng)決定要在一起,就要不顧一切地在一起。
這樣的鳳九歌,帶著一股子執(zhí)拗,讓在場的兩個男人都愣住了。
倏地,云飛揚(yáng)淺笑出聲,眼神淡淡地落在了帝天行的身上:“你看吧,你推不掉的。你兒子的帝后,你不幫忙,怎么也說不過去不是?”
帝天行惦記著天門令惦記著天外天惦記著云蓮清,可是看著仍舊被困在這里沒有一絲法力的鳳九歌,他頓時為難起來。
云飛揚(yáng)是存了心來看他笑話的,是鐵定不會幫忙的。
如果他不幫她,也就只能任她在這里自生自滅了。
帝天行左右為難了一下,最后皺著眉一狠心,咬牙說道:“我?guī)湍憔褪。?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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