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貴妃偸人
南宮玨,洛夢溪坐馬車來到皇宮,早有太監(jiān)在宮門等候,迎著南宮玨,洛夢溪去往紫貴妃所在的紫荊宮。
無特殊情況,成年男子不得進入后宮,但那名太監(jiān)有紫荊宮令牌,再加上紫貴妃事先已有吩咐,南宮玨,洛夢溪得以暢通無阻的來到紫荊宮。
“啟稟娘娘,洛王爺,洛王妃到!”如今已到下午,夕陽有些西斜,紫貴妃半躺在軟塌上,悠然的吃著宮女放入她口中的水果。
得知南宮玨,洛夢溪前來,紫貴妃沒什么特殊反應,只淡淡吩咐道:“請他們進來!”
“是,娘娘!”宮女恭敬的回答一聲,快步走至宮殿門口,對著南宮玨,洛夢溪做了個請的姿勢:“洛王爺,洛王妃里面請!”
紫貴妃躺在內(nèi)室,南宮玨是男子,不宜進入,便在外室停下腳步,凝神仔細搜查,附近無危險人物,南宮玨方才放心的讓洛夢溪進內(nèi)室去見紫貴妃。
“夢溪見過貴妃娘娘!”洛夢溪走進內(nèi)室,微微福了福身,算是行禮。
望著滿面愜意,享受宮女們服侍的紫貴妃,洛夢溪清冷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笑意:這個冒牌貨,倒是很會享受。
“洛王妃有身孕在身,不必多禮!”紫貴妃抬手虛扶:“來人賜座!”
“洛王爺和小狐貍呢?”洛夢溪只身一人走進內(nèi)室,紫貴妃大感不解:因為她給洛夢溪的請貼上寫著,要與洛夢溪探討?zhàn)B狐之道,南宮玨對洛夢溪的在意,世人看在眼中,洛夢溪進宮,南宮玨肯定會跟著一起來!
“王爺是男子,不宜進貴妃娘娘的內(nèi)室,此時正在外室飲茶,至于小狐貍,不知跑去了哪里,夢溪與王爺進宮時,未看到它的蹤影,所以沒有帶它一起進宮!”
說什么也不能讓別人知道,堂堂青霄洛王南宮玨,喜歡欺負一只狐貍,因為小狐貍不小心打碎他書房筆洗,他罰小狐貍在院中站了半天……
雖然那筆洗很貴重,但南宮玨是青霄洛王爺,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卻和小狐貍斤斤計較那只筆洗……
“貴妃娘娘的狐貍呢?怎么也不見蹤影?”還是說,你本身就是青月所說的狐貍精,不必再養(yǎng)什么狐貍……
“本宮的小狐貍也喜歡四處亂跑,今天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紫貴妃敷衍著,在貴妃塌上直起身體,宮女快速走至其身后,為她按摩。
望著洛夢溪還很平坦的小腹,紫貴妃眼底一絲陰毒一閃而逝,瞬間已恢復正常,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認為剛才自己眼花了:
“洛王妃,其實本宮今天叫王妃前來,不只為談養(yǎng)狐之道,更重要的,是想向王妃請教一下育子之方……”
“貴妃娘娘言重了,夢溪也是第一次有身孕,胎兒也才兩個多月,很多事情都不懂,請教二字不敢當,放眼整個祈天皇宮的娘娘,都比夢溪有資格向貴妃娘娘講述育子經(jīng)驗……”
這個冒牌貨,到底想干什么,為何總是與我說討論這些不著邊際的問題:洛夢溪可不認為,紫貴妃找她前來,是為與她商量什么育子之方……
這個假紫貴妃與洛夢溪是有仇的,說她將洛夢溪騙來這里,借機陷害倒是有可能,請教問題,傻瓜都知道這是幌子……
南宮玨雖坐在外室,但洛夢溪與紫貴妃的談話卻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他耳中,對這種話題,南宮玨沒什么興趣,獨自一人坐在桌前,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杯中茶水。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感覺很無聊,很郁悶,可南宮玨在少林寺清修五年,早就練就了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反復敲著木魚,過上三天三夜,也不覺厭倦的性格。
此時的無聊飲茶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南宮玨不急,洛夢溪不急,反倒急壞了內(nèi)室中的假紫貴妃,一邊敷衍洛夢溪的話,一邊透過珠簾,悄悄望向外室:這南宮玨,獨自一人反復飲茶怎么都不覺無聊……
“洛王爺,燕王爺請您去碧云宮一敘!”太監(jiān)恭敬的稟報聲自門外傳來,紫貴妃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眼底,隱隱閃過一絲詭異:好戲,即將上演!
碧云宮是北堂曄搬出皇宮時所住的宮殿,雖然他已有王府,但碧云宮仍然給他留著,萬一遇到什么重要事情,需要宿在宮中,也不必再急急忙忙的重新安排住處。
“夢溪,你與貴妃娘娘談的如何了?燕王爺邀請我們?nèi)ケ淘茖m!”南宮玨站起身,優(yōu)雅,迷人的聲音透過珠簾,傳入內(nèi)室,鉆進耳中。
“洛王爺,本宮與洛王妃相談甚歡,還有很多話要說,不如您先去碧云宮與燕王爺敘舊,等本宮與洛王妃談完事情,本宮親自送王妃去碧云宮與您會面如何?”
未等洛夢溪說話,紫貴妃已搶先出了內(nèi)室,誠懇的向南宮玨建議。
“夢溪已有身孕,需要時時注意,本王怕她會給娘娘帶來麻煩!”紫貴妃的意圖南宮玨暫時猜不到。
不過,假紫貴妃與洛夢溪可是敵人,如果南宮玨真將夢溪一人留在此處,自己去見北堂曄,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洛夢溪一定會出事……
南宮玨不是傻瓜,又那么在意洛夢溪與小寶寶,才不會讓她們母子陷入危險地。
看出南宮玨不同意她的提議,紫貴妃竟然鄭重的發(fā)起了誓:
“本宮保證,定會還洛王爺一個完好無損的洛王妃,如果洛王妃在紫荊出了任何差錯,本宮愿以項上人頭謝罪!”
假紫貴妃的話都說到這個情份上了,如果南宮玨再推辭,世人就會指責他的不是。
假紫貴妃這番話,給南宮玨吃一顆定心丸的同時,又向他施了壓,讓他不能再硬帶洛夢溪一起離開。
只是,假紫貴妃太不了解南宮玨,不知道他做事從不看別人臉色,更不愛聽他人意見,尤其是,自己敵人的,假紫貴妃這番話沒有起到相應的效果不說,還讓南宮玨產(chǎn)生了煩感。
本王對自己的妻兒好,與別人何干,世人愛怎么議論,是他們的事情,本王只要夢溪母子平安!
恰在此時,洛夢溪拂開珠簾,走到外室,南宮玨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嘲諷笑意,正欲越過假紫貴妃,去握洛夢溪的小手,帶她去往碧云宮,洛夢溪望了一眼身旁的假紫貴妃,眼眸微閃:
“王爺,夢溪雖有身孕,還沒有嬌貴到時時需要人照顧的地步,夢溪與貴妃娘娘所說的話題只進行了一半,還有一半沒討論出答案,不如王爺先去碧云宮,夢溪與貴妃娘娘會盡快討論完事情,隨后就到!”
洛夢溪悄悄對南宮玨眨了眨眼睛,南宮玨心神領會,再三確認紫荊宮暗中沒有埋伏高手,方才放下心來:
“天色已經(jīng)不早,本王先去碧云宮見燕王爺,夢溪不要耽擱太長時間!”
望著南宮玨漸漸遠離紫荊宮的修長身體,假紫貴妃眼底閃過一絲森冷笑意,瞬間消失無蹤:“洛王妃,快請坐,來人,上茶!”
洛夢溪來了紫荊宮半天,假紫貴妃才想到讓人上茶,洛夢溪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便不動聲色,端起茶水輕抿一口:茶水很正常,沒有放其他材料。
假紫貴妃再次滔滔不絕向洛夢溪請教問題,洛夢溪淡淡敷衍著,心中暗自思咐:這個冒牌貨,到底想干什么,說了大半天,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
“啟稟貴妃娘娘,洛王妃,青月郡主有請洛王妃前去青月宮!”宮女的稟報聲打斷了紫貴妃正講的興高采烈的話。
“青月今天早晨從燕王府回來時,面色很不好……”
紫貴妃與青月勢如水火,一般情況下,紫貴妃應該對她大肆重貶才是,如今,竟然在洛夢溪面前為她說好話。
也難怪,這個紫貴妃可是假的,可能對真紫貴妃與什么人有恩怨并不清楚,洛夢溪早就看出她是假冒的,對她這種反常舉動,不以為意。
紫貴妃是贊同洛夢溪去看青月的,洛夢溪也不想再呆在這里聽紫貴妃漫無邊際的閑扯:“青月是小孩子脾氣,愛哭,愛鬧,哄哄就會沒事,夢溪先去看看青月,回頭再來和貴妃娘娘討論事情!”
“本宮報恙在身,否則,定會陪洛王妃一起去青月宮看青月,來人,將皇上賜本宮的凝霜露拿來!”
望著宮女手中所拿的酒壇,洛夢溪深感不解:“貴妃娘娘,您這是……”
“這是凝霜露,專為女子所制的酒,沒有酒味,十分好喝,如果青月傷心,不妨讓她喝點凝霜露,一醉解千愁!”
洛夢溪心中無聲冷笑:這紫貴妃對青月的一舉一動還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知道青月是為情所困,才大方送酒,她不會是一直都派人監(jiān)視著青月吧……
“貴妃娘娘怎知青月需要酒來解愁?”
假紫貴妃輕輕嘆口氣:“昨晚青月與燕王之事驚動了皇上,太子,安王爺,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青月愛慕燕王爺,卻被燕王爺拒絕……”
“那夢溪代替青月多謝貴妃娘娘賞賜!”沒有酒味的酒,是不是就像現(xiàn)代的飲料一樣。
不過,在沒有鑒定這壇酒是否安全之前,凝霜露是不能喝的,萬一紫貴妃在里面做什么手腳,豈不是因小失大。
洛夢溪辭別紫貴妃,在一名宮女的引領下,前往青月宮,另一名宮女端著紫貴妃賜的凝霜露,跟在身后。
就在洛夢溪走出紫荊宮,拐上另一條道路時,南宮玨從對面走了過來,緩步踏進紫荊宮:“夢溪,天快黑了,你與貴妃娘娘談完事情沒有?我們該回別院了!”
整個紫荊宮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南宮玨的聲音在宮內(nèi)回蕩,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夢溪,夢溪!”
南宮玨眸光微沉,呼喚著洛夢溪的名字,推開虛掩的房門,緩步走進外室:“夢溪,你在這里嗎?”
外室空蕩蕩,黑漆漆的,回答南宮玨的,除了寂靜,還是寂靜:“夢溪,夢溪!”
南宮玨走至外室中央,四下打量,凝神細聽著四周的動靜:難道夢溪已經(jīng)離開這里了,可她為什么沒去碧云宮找本王……
“砰!”外室房門突然關上,原本漆黑的房間突然間亮起道道曖昧的光線,只著一層單薄紫色紗衣的紫貴妃出現(xiàn)在南宮玨視線中。
紗衣有八層透明,穿在身上,和沒穿沒什么區(qū)別,紫色紗衣自腋下穿過,露出渾圓的香肩,以及完美的胸形,紗衣下的身軀未有任何遮掩,女子玲瓏的身形,柔嫩的肌膚,飽滿的混圓,以及茂密森林下的處女地一覽無余!
女子姿勢撩人,粉面含春,眼神火辣嫵媚,帶著勾魂攝魄的魅力,讓人久久移不開視線。
如果是一般男子見了如此香艷的畫面,肯定會忍不住全身的熱血沸騰,沖過來將女子壓在身下,好好蹂躪一番,可南宮玨見此情形,犀利的眼底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玨!”嫵媚,酥軟的聲音聽的人骨頭都酥了。
“貴妃娘娘請自重,夢溪呢?”南宮玨負手而立,目光轉(zhuǎn)向一邊,絲毫不為所動。
“夢溪姐姐說她已有身孕,不方便服侍王爺,特間紫兒代勞!”紫貴妃緩步向南宮玨靠近,濃烈的脂粉味飄入鼻中,南宮玨眼底的厭惡更濃。
夢溪最討厭本王碰別的女子,又怎會如你所說那般,讓你代她服侍本王,撒謊也請你高個高明的理由!
南宮玨無聲冷哼,正欲甩手離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無力,根本動不了半步,心中大駭,猛然回頭望向即將走到他面前的紫貴妃,凌厲的眼神足以將人凍死,殺死:卑鄙無恥的女人,竟敢對本王下藥!
“南宮玨,本宮在外室放了無色無味的軟筋散,當你推門進入時,軟筋散已開始滲入你的肌膚,除卻軟筋散外,本宮還在房間中下了合歡散,今天,你注定會成為本宮的男人……”
想到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紫貴妃面色微紅,目露羞澀:“玨,良宵苦短,我們不要浪費時間!”纖手輕揚,身上那件紫色紗衣如翩飛的蝴蝶一般,飛離她雪白的身體,飄向半空……
這廂,洛夢溪在宮女的引領下來到青月宮,青月宮的宮女、太監(jiān)都認識她,再加上現(xiàn)在的青月的確需要人安慰,快速引著她去了青月的臥室。
“嗚嗚嗚……”踏進外室,洛夢溪便聽到了青月的哭聲,很輕很壓抑,好像是不想讓別人聽到。
將洛夢溪引到外室,宮女,太監(jiān)們?nèi)纪肆顺鋈ィ鍓粝氉砸蝗俗哌M內(nèi)室,望著坐在床上埋頭痛哭的青月,洛夢溪無奈的輕嘆口氣:“青月!”
青月抬起頭,漂亮的大眼睛已經(jīng)哭腫,眼中盈著的淚水還在不斷下落,見到洛夢溪,青月幾乎是下意識的撲進洛夢溪懷中,繼續(xù)痛哭:“夢溪姐姐,北堂曄那個壞蛋拒絕我了,他真的拒絕我了,嗚嗚嗚……”
洛夢溪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種結果,她是就想到了,不過,這也是青月成長過程中必須要經(jīng)歷的,沒有經(jīng)歷過挫折的人,就不會有成功。
不知過了多久,青月哭夠了,在洛夢溪懷中直起了身子,不停的拿絲帕擦淚:“夢溪姐姐,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哭出來,是不是舒服多了?”青月還是個孩子,遇到挫折,喜歡情緒化:“還記不記得夢溪姐姐之前和你說過什么?”
青月點點頭:“夢溪姐姐說的話,青月都記得‘如果北堂曄拒絕了你,不要急,也不要再去找他,否則,他只會更討厭你,你只要把自己修養(yǎng)的更好,讓自己變的成熟,穩(wěn)重,展現(xiàn)出自己獨特的魅力,總有一天,北堂曄會后悔當初的決定’!”
“夢溪姐姐,如果青月照你說的做,北堂曄真的會后悔當初拒絕我嗎?”青月紅腫的大眼睛內(nèi)還有淚水在晃動。
“當然!”洛夢溪為青月理了理頭發(fā):“其實,夢溪姐姐一開始喜歡的并不是南宮玨,而是景王南宮楓,可他嫌棄我長相丑陋,無才無得,很討厭我,所以,我便琴棋書畫全部修習,順帶著也練了武功,后來,遇到了南宮玨……”
“夢溪姐姐那么優(yōu)秀,那個沒眼光的景王爺肯定后悔死了吧!”青月年輕的小臉上隱有笑意透出。
“當然,南宮楓后悔的不得了,險些就要撞墻了,不過,就算他現(xiàn)在跪在我面前,我洛夢溪也是對他不屑一顧,這世上沒有賣后悔藥的,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了,便再無挽回的可能……”
“夢溪姐姐,青月明白了,青月會學夢溪姐姐,把自己修養(yǎng)好,氣死北堂曄。”青月小臉一昂:“到時,就算他像南宮楓一樣,跪在青月面前,青月也不會理他!”
“這樣才對嘛!”洛夢溪會心一笑:“青月,你一天沒吃飯了吧,這樣對身體不好,想要氣北堂曄,首先要將自己身體養(yǎng)好才行……”
“謝謝夢溪姐姐開導,青月知道,來人,本郡主要吃東西!”青月的傷心情緒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笑意:
“夢溪姐姐,玨哥哥呢?怎么沒和你一起來看青月?”青月紅腫的眼中竟然充滿了調(diào)侃意味:“夢溪姐姐有了兩個多月身孕,玨哥哥放心夢溪姐姐獨自一人前來皇宮……”
“青月,你不知道我與南宮玨在紫荊宮的事情?”可那名宮女卻說,是青月請我前來的。
青月茫然的搖了搖頭:“青月從燕王府回來一直坐在床上哭,沒注意過面外的事情,夢溪姐姐和玨哥哥去紫荊宮干什么?”
洛夢溪猛然抬起眼瞼:糟糕,中計了!轉(zhuǎn)身,快速向青月宮外跑去。
“夢溪姐姐,你去哪里?”青月不明所以,快速跟了出去。
洛夢溪剛剛跑出青月宮,迎面碰到了北堂曄:“洛夢溪,你出來的正好,本王正要去找你和南宮玨……”
“南宮玨沒和你在一起?”洛夢溪的心慢慢往下沉:“你不是請他去碧云宮了嗎?”
北堂曄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本王是請他去了碧云宮,不過,半個多時辰前,他又回紫荊宮找你了,父皇賞賜給本王一些珍奇藥材,有些適合孕婦用,本王便命人去王府取。”
“南宮玨明明說好,帶你一起去碧云宮拿藥材的,可本王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你們兩人的身影,無奈之下,本王只好親自送來了……”
為了證明他所言非虛,北堂曄揚了揚手中的紙包:“就是這些藥材,南宮玨就喜歡欺負本王,本王的好東西,都被他搜刮一空了……”
“你為什么沒去紫荊找我們,而是來了青月宮?”
“本王詢問侍衛(wèi)時,侍衛(wèi)說你來了青月宮,你在青月宮,南宮玨怎么會在紫荊宮,所以本王才直接來了這……青月宮……”
說到最后,北堂曄也意識到了不對:“南宮玨沒和你在一起嗎?”他離開碧云宮將近一個時辰了,用爬的,也應該來到青月宮了吧。
洛夢溪搖了搖頭,面容凝重:“我來到青月宮后,沒看到南宮玨的蹤影!”
南宮玨從碧云宮去紫荊宮找洛夢溪,卻未跟來青月宮,是不是說明,他還在紫荊宮……
就在北堂曄分析時,眼前一道白影閃過,緊接著便是青月的急聲呼喚:“夢溪姐姐,你去哪里?”
青月身穿一件大紅披風,如是時常跟在洛夢溪身后的那只小狐貍一般,緊追洛夢溪而去。
北堂曄反應過來,也快速跟了上去:“洛夢溪,青月,等等本王!”
洛夢溪向著紫荊宮快速飛奔:紫貴妃的目標不是我,而是南宮玨,所有的一切,她都計劃好了。
北堂曄在皇宮,知道南宮玨入宮,定會找他前去閑聊,然后,紫貴妃再設計我去青月宮,等南宮玨來紫荊找我時,就將其控制。
南宮玨武功高強,應該不會輕易就被設計,洛夢溪自我安慰著,可是南宮玨離開碧云宮那么久,卻沒有跟到青月宮,很明顯是出事了……
洛夢溪,青月,北堂曄行色匆匆,自然吸引了大批宮女,太監(jiān)的注意,停下腳步,議論紛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看樣子像,不然,燕王夜等人的面色不可能這么凝重……”
“咱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這后宮之人,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湊熱鬧。
“反正現(xiàn)在沒什么事,跟去看看吧!”
意識到南宮玨可能出了事,洛夢溪速度極快,時間不長已到了紫荊,望著空無一人,寂靜無聲的宮殿,洛夢溪想也沒想便沖了進去!
“夢溪姐姐……”
“洛夢溪!”這里可是紫荊宮,你竟然擅闖……
洛夢溪沖至紫荊宮外室門口時,大批宮女,太監(jiān)也聚集到了紫荊宮外,探著腦袋,好奇的向里張望:到底出什么事了?
“都下去,這里沒什么好看的!”北堂曄冷聲吩咐:紫荊宮的主人是一名美麗女子,南宮玨又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一名,紫貴妃如何設計南宮玨,一想便知。
南宮玨與北堂曄可是至交好友,他當然不會讓這件事情被更多人看到。
洛夢溪正欲抬腳將門踢開,冷不防那房門自己開了,兩道身影從屋內(nèi)飛了出來,更確切一點兒說,是被人扔了出來。
洛夢溪急忙側(cè)身躲過迎面而來的人影:‘撲通!’兩道人影交疊在一起,重重掉落在地。
聚集在紫荊宮外的宮女,太監(jiān)正欲離去,聽到聲響后,又轉(zhuǎn)過了身,在看清紫荊宮內(nèi)的情形后,眾人無不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掉落在地的兩人皆是未著寸縷,還保持著女下男上的姿勢,男子健壯,修長,無一絲贅肉的身體,以及身下女子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肌膚映入眼簾,眾人面面相覷:這是怎么回事?
卑鄙,無恥,竟然用這種方法設計南宮玨,洛紫涵,你活的不耐煩了!
剛才洛夢溪和洛紫涵周璇,是想知道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卻沒想到,她是想設計南宮玨,是可忍,孰不可忍,敢搶她洛夢溪的老公,她豈會輕饒于你。
正欲將身上的衣服脫下蓋到那名男子身上,并將下面的洛紫涵折磨至死,被壓在身下的女子睜開了眼睛。
望著頭頂上方洛夢溪那陰沉的美麗臉龐,以及那凌厲的足以殺死人的眼神,女子得意一笑,嬌滴滴的報怨著:“哎呀,你壓死人家啦!”
洛夢溪,無論你的男人再優(yōu)秀,再不近女色,也抵不過我洛紫涵的誘惑,南宮玨,也不過如此!
曖昧的將身上男子推到一邊,女子正欲再次向洛夢溪炫耀,卻發(fā)現(xiàn)洛夢溪小臉上的神色,以及眼神都變的十分古怪。
女子不解的順著洛夢溪的目光望去,在看清身旁男子的面容時,驚的猛然坐身:“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本宮床上!”
正欲拉過錦被蓋住自己滿是吻痕的光裸身體,卻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不是內(nèi)室,而戶外。
宮殿門口,上百雙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眼中充滿了嘲諷與鄙視:“想不到紫貴妃竟是這種人,天還沒完全黑呢,就在紫荊宮公然偷人……”
“就是,就是,這可是給皇上戴綠帽子,那可是殺頭的死罪……”
“剛才紫貴妃還炫耀呢‘哎呀,你壓死人家啦!’……”
“不知羞恥……”
“這小國出來公主,不知禮義廉恥,怎能配得上咱們皇上……”
“皇上可是祈天一國之君,九五之尊……”
躺在紫貴妃身側(cè)的男子從后面看,與南宮玨的身形幾乎是一模一樣,可從正面看,卻與南宮玨差了十萬八千里。
南宮玨相貌俊美,氣質(zhì)出塵,可這名男子,尖嘴猴腮,相貌猥瑣,和大街上的地痞差不多,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人。
“來人,快來人!”紫貴妃站起身,快速跑向屋內(nèi),現(xiàn)在的她未著寸縷,總不能光著身體任人參觀吧。
為了讓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紫貴妃支走紫荊宮所有宮女,太監(jiān),卻沒想到,自食其果,她被人設計,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自己出丑,一個幫忙的宮女,太監(jiān)也不見。
可就在她剛剛跑到門口時,那大開的房門竟然‘砰!’的一聲,自動關上了,任憑紫貴妃怎么撞都撞不開!
紫貴妃轉(zhuǎn)過身,目光望見了洛夢溪身上的貂皮披風,正欲飛身去搶。
“夢溪!”在世人面前溫潤儒雅的南宮玨撥開眾人走了進來:“天快黑了,我們回別院吧!”對于紫貴妃那具美麗的身體視而不見,南宮玨溫柔、寵溺的眼光直視洛夢溪。
“南宮玨,你竟然設計我!”紫貴妃如同瘋婆子一般,光著身體撲向南宮玨,眼底的瘋狂,似要將南宮玨生吞活剝。
南宮玨冷冷一笑,看也沒看她一眼,揮掌將撲向他的紫貴妃打到一邊:“貴妃娘娘,請自重!”
“紫貴妃真不要臉,光著身子給這么多人看……”
“就是,就是,不穿衣服,在男人面前晃,唯恐別人看不到她的身材……”
“咱們皇上的臉,都讓她丟盡了……”
“只有青樓女子才不避諱自己的身體被這么多人看到,這紫貴妃不會是青樓女子吧,冒充公主,前來和親……”
紫貴妃畢竟是祈皇的妃子,南宮玨打開她時,只用了三層功力,盡管如此,紫貴妃還是被南宮玨打的摔倒在地起不來……
“南宮玨,你離開碧云宮后,去了哪里,怎么才到紫荊宮?”對于這一點兒,北堂曄深感不解:
碧云宮距離紫荊宮不到一千米的路程,就算用爬的,也早就爬到了才對,這么短的路,南宮玨竟然走了一個時辰,北堂曄不得不佩服!
“本王在半路偶遇太子殿下,與他閑聊至今,天色漸暗,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晚,本王擔憂夢溪與紫貴妃談完事情后找不到本王,便快速趕來紫荊宮!”
南宮玨的話簡單扼要,卻說出了重點兒,眾人順著南宮玨的目光望去,果然望見了正從人群中緩步走來的太子北堂煜。
北堂煜如往常一樣,面帶微笑,溫文爾雅,一副翩翩君子之相,在望見不著一絲衣物,全身被凍的青紫的紫貴妃時,北堂煜未想其他,脫下自己的外衣,快速走至紫貴妃身前,披到了她身上。
“貴妃娘娘,天色已晚,寒氣漸重,小心身體!”太子北堂煜脾氣很好,對下人的態(tài)度也很好,對每個人都很關心,客氣,從未對下人發(fā)過脾氣。
所以,他對紫貴妃的關懷,看到宮女,太監(jiān)們眼中,只當他是心腸好,看不得別人吃苦受罪。
“來人,去為貴妃娘娘拿衣服,順便,給地上這位公子也拿一件!”
“夢溪,你還好吧,手怎么這么冰?”南宮玨握著洛夢溪的小手,以自己的大手給她取暖。
“夜幕降臨,寒氣上涌,夢溪姐姐又有了身孕,手涼也是正常!”青月走至南宮玨,洛夢溪身側(cè),笑嘻嘻的解釋,紅腫的眼中,閃爍祝福笑意。
“青月,你的眼睛怎么了?”紅腫不堪啊。
“沒什么,昨晚做惡夢,哭腫了!”青月解釋的輕描淡寫,北堂曄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昨晚青月是與本王在一起的,她竟然把那說成是惡夢,可惡,本王有那么可怕嗎……
“皇上駕到!”眾人暗暗指責,鄙視紫貴妃時,太監(jiān)特有的尖細嗓子在宮外傳來,眾人全部跪地行禮:“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眾人讓開道路,皇上緩步走進紫荊宮。
“皇上,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紫貴妃撲進祈皇懷中,大哭不止:“臣妾明明是在房間休息的,可不知為何,這人跑到臣妾房間,玷污臣妾清白……”
紫貴妃手指著那名剛剛睡醒的男子,哭的撕心裂肺:“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哇……”
“皇上饒命!”那名尖嘴猴腮之人望見祈皇后,快速跪到了地上,連連磕頭:“皇上饒命,是紫貴妃,他勾引在下的……”
“胡說,明明是你闖進紫荊宮,想玷污本宮清白……”紫貴妃還想強詞奪理:“皇上比你英俊瀟灑,如你這般丑陋之人,本宮怎會看上……”
“如果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查一下外室!”跪在地上那人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紫貴妃在外室放了軟筋散與合歡散,小的是被迫的,當時,小的聽紫貴妃喚小的玨……”
“原來紫貴妃將那人當成了洛王爺!”宮女,太監(jiān)們小聲議論。
放眼整個祈天,能自由進出皇宮,名字中是‘玨’音的,只有洛王爺南宮玨。
并且,剛才洛王妃也是急急忙忙向這趕,再加上紫貴妃醒來后的炫耀,她是真的喜歡洛王爺,想與洛夢溪搶人……
祈皇對著一名年齡較老的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老太監(jiān)心神領會,帶著兩名年輕太監(jiān)快步走向臥室,說來也怪,剛才紫貴妃怎么都撞不開的房門,老太監(jiān)輕輕一推便開了!
“紫貴妃可是祈天貴妃,怎么可以再喜歡洛王爺……”
“閉嘴吧,不想活命了,皇上還在這里呢……”洛王爺年輕英俊,體力充沛,皇上雖然相貌不錯,但畢竟年勢已高,與那青霄未來皇上的洛王爺,沒法相提并論啊……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紫貴妃緊抓著祈皇的衣服,哭的凄凄慘慘:
“那人竟知房間內(nèi)有軟筋散和合歡散,這兩樣藥物肯定是他下的,難怪臣妾當時感覺全身無力,后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原來是他在設計臣妾……”
祈皇一言不發(fā),冷著臉站在原地未動,宮女,太監(jiān)們也不敢再言語,靜靜站在原地,等待結果,其實,只有沒人有心包庇紫貴妃,結果顯而易見。
稍頃,帶人進入臥室的老太監(jiān)走了出來:“啟稟皇上,外室的確發(fā)現(xiàn)了軟筋散,合歡散的粉末,不過,是在男子衣服上發(fā)現(xiàn)的,女子衣服上沒有任何痕跡!”
言下之意是,是紫貴妃給男子下藥,不是男子給紫貴妃下藥。
“你誣陷本宮,他給了你什么好處?”紫貴妃手指著跪在地上的猥瑣男子:“明明是這人陷害本宮,公公偏要顛倒是非,陷本宮于不義,公公不怕這樣做,會遭天打雷劈嗎?”
“貴妃娘娘,老奴自進宮便跟著皇上,一心為祈天著想,不會為了一點小財小利,而討好或設計陷害某個人!”言下之意是:我調(diào)查出來的,都是實情,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
“皇上,臣妾……”
“閉嘴!”紫貴妃還想再哄哄皇帝,為她做主,卻被祈皇冷聲打斷話語:“你喜歡紫貴妃嗎?”祈皇直視跪在地上那人,目光犀利到仿佛要將他射個大窟窿。
“回……回皇上……草民不敢……”紫貴妃可是皇上的女人,當著他的面,和他搶女人,嫌命長了。
“不必驚慌,說實話,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朕赦你無罪!”
“回……回皇上……紫貴妃娘娘很美……男子們都會喜歡的……”猥瑣男子望一眼紫貴妃,吞了吞口水,眼底色光閃閃:
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是對活夠的人說的,如今,我還想多活些時間,所以,這牡丹花對我來說,比不上性命重要,等哪天我活夠了,再來采牡丹花也不遲。
“既然如此,那朕就將紫貴妃賜于你為妻,即刻起,紫貴妃貶為庶民,趕出皇宮,皇后!”
“臣妾在!”紫荊宮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后宮嬪妃們想不知道都不行,以往,紫貴妃得寵,從不將他們這些娘娘們放在眼中,如今,她出了這種事,娘娘們都在心中幸災樂禍:
譚紫荊,想不到你也有今天,難道被青月那小丫頭一刺激,你就想要借腹生子。
幸好今天的事情及早發(fā)現(xiàn),否則,豈不是讓你玷污了皇室血脈,拿著野種當皇子。
紫貴妃得寵正濃,后宮之中,其他嬪妃不敢得罪于她,反倒是青月,看不慣她的所作所為,時時與她做對。
所以,紫貴妃與青月之間的矛盾沖突,上一秒發(fā)生,下一秒各宮娘娘都會知道,青月嘲諷紫貴妃成親十個月無所出的事情,自然也傳進了各嬪妃們耳中。
“紫貴妃成親一事,就交給皇后打理,一個時辰內(nèi)辦妥,紫貴妃畢竟是一國公主,嫁妝之類的,不能讓人小瞧。”
“臣妾明白!”皇后心中暗自得意:譚紫荊,落到哀家手中,你還想好過么,今天,哀家就讓你知道,與哀家做對的下場是什么。
“來人,扶紫貴妃去梳妝!”不然,哪能在一個時辰內(nèi)與人拜堂成親。
“皇上,您聽臣妾解釋啊皇上……”紫貴妃緊抓著皇帝的衣服不放,苦苦哀求,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心生不忍。
太監(jiān)們抓住紫貴妃的胳膊,將其硬拉到一旁,皇帝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的快步向前走去:“回養(yǎng)心殿!”
“恭送皇上!”
一般情況下來說,妃子與外人私通,皇帝知道后,肯定會以最殘忍的手段,將兩人折磨致死,祈皇不但沒有這么做,還大方的讓紫貴妃與那男子成親。
表面上看,紫貴妃與那男子沾了大便宜,實際上,還不如死了好,那男子只是平民,每日粗茶淡飯,哪比得上皇宮的榮華富貴,更何況,這個男的,滿面小人之相,娶妻后,肯定不會好好待她。
這紫貴妃嫁過去,不被那難以下咽的飯菜噎死,也會被那男的折磨死!
“皇上……您聽我解釋啊……皇上……”紫貴妃掙扎著欲擺脫太監(jiān)們的鉗制,卻不料被抓的更緊:“想不到平時柔弱的紫貴妃,還懂武功!”
皇后面帶冷笑:“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么,快將紫貴妃帶進去梳妝!”有人等著娶新娘子呢。
“南宮玨,你陷害本宮,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太監(jiān)們?nèi)缤纤拦芬话悖现腺F妃快速向屋內(nèi)走去,紫貴妃聲嘶力竭,雙眼憤怒與絕望交替閃現(xiàn),對著南宮玨怒吼。
南宮玨搖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紫貴妃還真是……那名男子與本王的身形是很像,可他并不是本王……”
“洛王爺別在意,紫貴妃是受了刺激,神經(jīng)錯亂,誤將那人當成洛王爺了!”皇后輕聲安慰著:
剛才她在前來這里的路上,親眼看到自己兒子與南宮玨走在一起,這是不是說明,南宮玨是向著她兒子北堂煜的。
祈天皇室兄弟之間的關系,看上去很融洽,真實情況卻很少有人知道。
太子不懂武功,沒什么勢力,安王北堂翊卻是戰(zhàn)功連連,勢力龐大,眾大臣一致看好他做皇帝,已經(jīng)有好幾名大臣聯(lián)名上書,要求更換太子人選。
雖然這些建議都被祈皇駁了回去,但難保哪天,皇帝順應了大臣們的意思,改變主意,讓安王做皇帝,安王為人冷酷,不愛言語,讓人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萬一他稱帝之后,容不下皇后與太子,隨便安個罪名,他們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就算安王大度,不與太子計較,但太子是文弱書生一名,沒什么反抗力,從太子淪落為王爺,不免受人嘲笑,他們母子在這皇宮的處境,只會越來越慘。
南宮玨是青霄未來皇帝,如果有他支持自己的兒子北堂煜為帝,想必皇上改變主意的可能性不大,所以,皇后現(xiàn)在極力想要拉攏南宮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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