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賞你
“夢溪,剛才我們從洛王府出來時,你的反應(yīng),怎么和別人不一樣?”行蹤鬼祟,詭異,卻給人一種鎮(zhèn)定自若,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的沉靜之感!
“那是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洛夢溪脫出而出:身為特工,身法快速,詭異是成功的第一要決,遇事沉著冷靜,力求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找到最有效的解決方法,慌亂無張,可是特工的大忌。
話出口后,洛夢溪方才意識到:這里是古代,她所占的這具身體是相府大小姐。
“我的意思是說,在相府,大夫人經(jīng)常尋各種各樣的理由找我的麻煩,為了應(yīng)付她,我便養(yǎng)成了這種習慣。”
“本王明白!”南宮玨握著洛夢溪小手的大手不知不覺間緊了緊:“你從小,肯定吃了很多苦,凡事,才會變的如此小心謹慎!”
如果你不小心,不謹慎,就會被大夫人抓住把枘,輕則痛打一頓,重則性命不保。
洛夢溪有些心虛,微低著頭,沒有說話,但看在南宮玨眼中,她是想起了以前的傷心事,不想開口提及。
“夢溪,白天在茶樓,你是怎么贏夏侯宸的?”當時南宮玨正在外面狙殺夏侯宸的暗衛(wèi),但他擔心洛夢溪的安全危,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過她。
南宮玨沒有看到洛夢溪作弊,卻知道,她肯定動了手腳,否則,以夏侯宸的能力,不可能猜錯雙、單。
說到這個問題,洛夢溪抬起頭,清冷的眸底閃著詭異笑意:“南宮玨,你還記不記得,我被右護法設(shè)計中媚藥那次?”
“右護法的媚藥很特殊,不需要吸入或喝下,透過熱量即可融化,滲入人體……”
南宮玨眼眸微沉,心中明了:“難道你將這藥做成了骰子……”
“聰明!”洛夢溪對著南宮玨打了個響指:“我與夏侯宸賭單、雙時,所用的骰子是特制的,在掌柜為骰子度色時,我暗中通知右護法,為我用藥做了一個特殊的骰子,混在那些骰子中……”
“難怪你將骰子扣住后,小手一直停留在小碗上,原來是想以內(nèi)力融掉一顆骰子,讓夏侯宸輸。”夢溪的確聰明,這種作弊方法,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任誰也想不到。
“你不提此事我倒忘了,夏侯宸輸了,我還沒處罰他呢。”
“夏侯宸一向不講信用的,這種事情,你就別想了!”你能從他手中脫身,就別再去招惹他,夏侯宸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夢溪,如果當時本王沒有去茶樓救你,你要如何脫身?”
當時的洛夢溪并沒有察覺到南宮玨在外面,但她面容平靜,神色鎮(zhèn)定,不見絲毫慌張,以南宮玨對她的了解,她定是想到了應(yīng)對之策。
“這個問題嘛,山人自有妙計,暫時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我在現(xiàn)代做特工時所學的一切,不能全部告訴南宮玨,否則,哪天他欺負我時,我豈不是沒有了反抗的籌碼。
“南宮玨,你猜夏侯宸現(xiàn)在在干什么?”為防南宮玨繼續(xù)追問此事,洛夢溪快速轉(zhuǎn)移了話題。
“還能干什么,當然是在驛館里亂發(fā)脾氣。”夏侯宸什么都好,就是有一點,急功近利,可能是與他從小未受過任何挫折有關(guān)。
在夏侯宸眼中,凡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只要一失敗,他便會怒氣沖天,暴跳如雷,這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洛王府距離丞相府并不遠,南宮玨與洛夢溪運用輕功慢騰騰的到達時,亥時晚上九點到十一點剛到,整個相府靜悄悄的。
相府燈火通明,但除卻巡邏的侍衛(wèi)外,整個相府仿佛已陷入沉睡之中:“相府的人睡的早,不必太在意!”
南宮玨,洛夢溪,如入無人之境般,悄無聲息的避過相府中的明崗暗哨,直奔大夫的的落園而去。
落園也亮著燈,并隱隱傳出說話聲:看來,大夫人還沒睡。
南宮玨與洛夢溪避過大夫人的勢力,悄悄落到了屋頂上,洛夢溪將南宮玨上下打量一眼:
“南宮玨,我們是來暗中查看事情的,不是來做客的,你這一身白衣,肯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不如你先藏到隱蔽之處……”
“今晚并非整夜漆黑,夜色與本王的白色衣服形不成太鮮明的對比,他們想發(fā)現(xiàn)本王,并非易事!”
倒是你這身黑衣,是不是太黑了,不過,夢溪穿玄衣,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南宮玨武功高強,就算被人發(fā)現(xiàn),他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躲開,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他,所以,洛夢溪也不打算再與他爭論此事:
真不明白,南宮玨為什么這么喜歡白色,剛才在洛王府,我將夜晚穿夜行衣的好處向他說了很多遍,他竟然充耳不聞,依舊穿著白色衣服前來相府。
洛夢溪心中報怨著,小心翼翼的俯下身,輕輕揭開一片瓦,向屋內(nèi)望去:
屋內(nèi)有兩個人,一個是大夫人,另一個則是洛紫涵,剛才的談話聲,就是她們兩人發(fā)出的。
奇怪,洛紫涵很少在晚上來找大夫人,今晚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是出了什么事?
“娘,那我就去驛館見夏侯太子了!”房間中的洛紫涵滿心歡喜,手舉著一株植物:“相信夏侯太子一定會喜歡這株七色紫蘿的!”
原來洛此涵想去討好夏侯宸,果然不出我所料,洛紫涵是見一個愛一個,心無定性,先是南宮楓,再是南玨,現(xiàn)在又是夏侯宸……
“天色已晚,路上小心!”大夫人慈祥的叮囑著,送洛紫涵出了院門:“紫涵,如果哪天遇到洛夢溪,千萬不要去招惹她……”
“為什么,娘?”洛紫涵不明白,大夫人為何突然將話題從夏侯宸那里,扯到了洛夢溪身上。
“現(xiàn)在的洛夢溪已非往日的洛夢溪,更何況,如今的她又有南宮玨撐腰,自然囂張跋扈,毫無顧及,如今,她強我弱,我們不易與之明爭,先靜觀其變,再做打算也不遲!”
“娘,你放心,紫涵一定能拉攏夏侯太子到我們這一邊,到時,就可以打壓洛夢溪的囂張氣焰。”看她還敢不敢目中無人,在我們面前作威作福。
洛紫涵在她云碧落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聰明,美麗,有心機,有手段,云碧落相信她的女兒定能說到做到,等夏侯宸站到她們這邊后,就該洛夢溪倒霉了。
洛紫涵走后,大夫人哪里也沒去,徑直回了房間休息,洛夢溪與南宮玨俯身在屋頂,密切留意大夫人的一舉一動。
夜色漸深,大夫人沐浴過后,沒有打開哪個機關(guān)進密道,而是直接躺在床上,熄滅了燭火。
洛夢溪與南宮玨相互對望一眼,沒有說話,兩人十分有默契的背對背坐到了屋頂上,密切留意著四周的一舉一動:
馮天罡,南宮玨都消失于京城,如果大夫人和他們有聯(lián)系,一定會等到夜深人靜時,再去見他們。
雖然大夫人不怕洛丞相,這里畢竟是相府,洛丞相的地盤,有很多事,她要避避嫌,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做。
驛館
夏侯宸所在的房間中燈火通明,卻傳出一陣又一陣東西被摔的破碎聲。
暗衛(wèi)們站在門外,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唯恐夏侯宸盛怒之下將怒氣發(fā)泄到他們身上。
房間中,一片狼籍,各種瓷器的碎片散落一地,房間里中央,站著夏侯宸高大的身影,深沉的目光,陰沉的可怕:
可惡,可惡,南宮玨,洛夢溪,你們兩人竟敢聯(lián)合起來對付本宮,還真是夫妻情深。
我夏侯宸在此對天發(fā)誓,總有一天,本宮會讓你們跪在地上哀求本宮,到時,本宮定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啟稟殿下,青霄丞相府二小姐,洛紫涵求見。”一名年輕的侍衛(wèi)站在微閉的房間門口,恭敬的稟報著。
“不見!”夏侯宸語氣冰冷,無絲毫商量的余地。
“可洛二小姐說……”
“說什么?本宮日理萬機,哪有空見她們這些閑人?”夏侯宸陰冷的眸底寒光更濃:
洛二小姐,不就是洛夢溪的妹妹,本宮想要的是洛夢溪,對她的妹妹可提不起半點興趣……
等等,洛夢溪的妹妹,夏侯宸眸光微沉,嘴角,輕勾起一絲森冷笑意:“那個洛紫涵,長相如何?”
“回太子殿下,是名絕色美女。”侍衛(wèi)恭敬的回答著,實話實說:洛紫涵真的很美麗。
“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夏侯宸突然冒出這句話,侍衛(wèi)不明白夏侯宸為什么會突然之間問這些事情,但他還是如實稟報:“回太子殿下,卑職跟在殿下身邊已五年有余!”
“五年多了,是個功臣……”夏侯宸自言自語,深沉眼底的詭異笑意更濃,侍衛(wèi)心中的疑惑也漸深:殿下今天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既然你喜歡那洛紫涵,本宮就將她賞給你吧!”夏侯宸將目光轉(zhuǎn)向那名侍衛(wèi)。
無視侍衛(wèi)震驚的眼神,夏侯宸語氣平靜,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今晚換人值守,你可以去和洛紫涵洞房了。”
本宮要的是姐姐,妹妹前來,根本就是自尋死路,這是你們自找的,怪不得本宮,腦海中浮現(xiàn)洛王府晚宴時,洛夢溪介紹洛紫涵時的神情:
洛夢溪,不知你知道自己的妹妹被本宮扔給了侍衛(wèi)時,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啟稟殿下……那洛紫涵是相府正室所出的嫡小姐,殿下將她送給卑職……”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本宮又沒有讓你明目張膽的要了她,跟在本宮身邊這么多年了,施個小小的手段,事成之后,將事情栽贓給其他人的事情,你不會做嗎?”
如果能栽贓給南宮玨,就更好了,如此一來,南宮玨與洛夢溪,就休想再有安寧日子過,兩人之間,肯定不如之前那么親密無間……
“這……這……”侍衛(wèi)猶豫不決:不是他不敢做,只是,洛紫涵身份特殊,他們的殿下怕是氣昏了頭,才會如此沖動,沒有考慮到事情過后的嚴重后果……
“夏侯宸,現(xiàn)在正是危急關(guān)頭,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洛紫涵,不易動。”就在那名侍衛(wèi)左右為難,也正是夏侯宸即將發(fā)怒時,一道男子的聲音,解掉了燃眉之急。
身穿黑衣的男子憑空出現(xiàn)在房間中,夏侯宸與那名侍衛(wèi)沒有絲毫驚訝,夏侯宸擺了擺手,侍衛(wèi)心神領(lǐng)會,快速退出了房間,并帶上房門。
“這么晚了,你來干什么?”夏侯宸強壓著胸中怒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
“來提醒你一些事情!”黑衣男子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著:“今晚若在下沒有來,你夏侯太子可要鑄成大錯,洛紫涵,暫時不能動。”
“就算洛紫涵身份再特殊也無妨,本宮不怕青霄……”
“在下知道,但是,你羞辱了洛紫涵,不僅沒有打壓到洛夢溪,反倒是弄巧成拙,讓洛夢溪開心異常……”
“你的意思是,洛夢溪與洛紫涵不合。”夏侯宸身為西涼國太子,凡事一點就透。
“不是不合,而是兩人根本就是仇家!”
“本宮明白了。”夏侯宸是西涼太子,宮中殺人不見血的爭斗他經(jīng)歷了不止一次,什么兄弟親,姐妹親,在利益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
想不到青霄丞相府妻妾之間的爭斗,也是如此激烈,比皇室后宮不差。
“夏侯宸,短時間之內(nèi),不要再惹南宮玨,此人不簡單!”看夏侯宸的神色,黑衣男子知道他已將此事想通,不需要費神講解,于是,黑衣男子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里是青霄,南宮玨的天下,就算你、我再厲害,也未必贏得了南宮玨!”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你應(yīng)該知道。
“本宮明白!”南宮玨對本宮的忍讓并非是害怕本宮,而是想讓本宮對他撤銷一定的防備,尋找合適的機會給本宮重重一擊。
“南宮玨武功如何?”夏侯宸的人與南宮玨的人交手數(shù)次,但他與南宮玨卻沒交過手,所以,夏侯宸不知道南宮玨的武功究竟如何,聽人傳言,南宮玨是絕世高手。
“高深莫測,上次在下潛入洛王府,阻攔南宮玨時,與他交手近千招,竟然未分出勝負……”
黑衣男子的武功夏侯宸心中明了,能與他交手千招卻未分出勝負的,肯定是絕世高手無疑。
“夜深了,在下告辭,至于那個洛紫涵,她身后有神秘勢力……”與其得罪她,雙面受敵,不如多交一位朋友,共同對敵……
房間中一陣黑風刮過,桌上的燭光被吹的搖拽不定,當燭光穩(wěn)定下來時,整個房間中只剩下夏侯宸一人的身影。
“請洛紫涵去大廳!”這么好的條件,不利用一下,多可惜,更何況,這次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怪不得本宮。
當洛紫涵在大廳中坐了近一個時辰,雙腿都快要坐麻,耐心全被磨光時,夏侯宸方才慢騰騰的邁步走進大廳。
見夏侯宸走進來,洛紫涵之前的不快一掃而空:“參見夏侯太子!”美麗的小臉上,暈染著淡淡的紅暈。
“洛姑娘不必多禮!”夏侯宸淡淡招呼著,越過洛紫涵,坐到了上座上:“不知洛姑娘深夜前來所謂何事?”
洛紫涵眼底閃爍的愛慕與癡迷讓夏侯宸知道:洛紫涵喜歡他!
有了這層關(guān)系,以后他想利用她時,輕而易舉:真是愚蠢的女人。
“聽聞夏侯太子不小心受了點傷,紫涵特拿來了七色紫蘿,對傷勢有很效!”洛紫涵將七色紫蘿拿出,夏侯宸淡淡掃了一眼:“洛姑娘有心了!”
夏侯宸身為西涼太子,什么樣的奇花異草沒見過,他根本就不稀罕這七色紫蘿,不過,既然它是洛紫涵拿來的,他多多少少,會給些面子。
前來上茶的丫環(huán)將七色紫蘿拿下去熬藥,夏侯宸也不想再和洛紫涵多說什么:“夜深了,洛姑娘獨自一人回去本宮不放心,不如就在此留宿一晚,明天一早,本宮命人送姑娘回府!”
“來人,為洛姑娘準備廂房!”
“多謝太子殿下!”這一次,洛紫涵說的是太子殿下,不是夏侯太子,無形之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夏侯宸無心與洛紫涵多做糾纏,根本沒注意聽她稱呼的什么,在洛紫涵心中,卻以為夏侯宸同意了她的稱呼,心中不免欣喜:
看來夏侯太子對我,也是有意的,距離我成為西涼太子妃,更近了一步!
洛夢溪,就算你相貌比我美又如何,我洛紫涵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
今晚是下弦月,上半夜漆黑一片,下半夜卻是月色迷人,洛夢溪與南宮玨背對背坐著,欣賞著美麗月色:
“南宮玨,這么晚了,大夫人恐怕早就睡著了,肯定不會出去見馮天罡與南宮楓,咱們今晚白守一夜。”洛夢溪的話有些含糊不清。
“夢溪,你是不是累了,不如,我們回府。”大夫人今晚不會出去的,就算我們在這里守到天亮,也沒用,既然你累了,我們就回去休息。
“我還好,南宮玨,如果你累的話,就去相府溪園休息一下吧,那里是我的住處,雖然我已經(jīng)出嫁了,但其他人也是不會隨便進去的……”
“本王不累!”如果本王真的去你溪園住,豈不是向人昭示,你、我悄悄潛入過相府。
“你不累,我倒是有些累了!”話音落時,洛夢溪窈窕的身形已轉(zhuǎn)到了南宮玨面前,毫不客氣的窩進了他懷中:
“今晚月色還不錯,我們在此賞月吧!”在別人屋頂賞月,還真是別有一番情趣:“等天亮后,還可以看到日出……”
“有像你這樣,閉著眼睛賞月的嗎?”更何況,日出時相府的人早就醒了,如果看到你、我坐在這里,肯定起疑。
“我累了嘛,先睡會兒,一個時辰后,你再叫醒我,到時,我們一起賞月。”
洛夢溪也知道大夫人不會再暗中去見馮天罡與南宮楓,不過,她暫時不想回洛王府,怕南宮玨會突然間情難自禁,到時,倒霉的可是她。
如果在這里消耗一下南宮玨的精力,回去后,他就沒精神想這些事情了。
洛夢溪沒說他們一定要在這里坐一夜,等她睡著后,如果南宮玨累了,想休息,大可以抱她回洛王府,到時,洛夢溪睡的正香,南宮玨肯定不忍心叫醒她。
南宮玨與洛夢溪雖然在大夫人的屋頂上,不過,兩人輕功極高,再加上,這是外室屋頂,與內(nèi)室隔著一段距離,大夫人并非絕世高手,自然未察覺到兩人的存在。
更何況,兩人的動作很輕,聲音是用傳音入密來傳達,大夫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可能性很小,只要不被巡邏的侍衛(wèi)看到即可。
輕嗅著南宮玨身上特有的,能令人心神安寧的淡淡檀香,洛夢溪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南宮玨惡疾痊愈后,身體就像暖爐一樣,很暖,保溫效果肯定也很好,冬天來到時,我不必擔心冷的問題……
洛夢溪身為現(xiàn)代特工,曾有過一星期只睡幾個時辰的記錄,所以,她并不怕困,不過,當時是她獨自一人在孤軍奮戰(zhàn),為了完成任務(wù),她必須嚴格要求自己。
如今,身旁有個很好的依靠,她當然不會放過可以靠人的好機會:
難怪很多女孩子都想找個依靠,有了依靠,自己真的不必再那么辛苦,我已經(jīng)找到了值得我托付終身的依靠,上天待我不薄……
只是要委屈這個依靠,在我睡著后,站崗,觀賞情況!
洛夢溪可能是真的累了,窩到南宮玨懷中不久,便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南宮玨無奈淺笑,輕撫著洛夢溪烏黑、順滑的秀發(fā),抬頭望向天空:
今晚的夜色真的很美,可惜夢溪睡著了,不然,與她一起坐在月光下賞月真的很不錯。
漸漸的,起風了,周身冷了起來,南宮玨將洛夢溪緊抱在懷中,抬頭望向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不覺間,東方天空中升起了啟明星,南宮玨知道,天快亮了,一陣秋風吹過,陣陣冷意襲來,洛夢溪可能是感覺到了寒冷,下意識的不斷向南宮玨懷中靠。
南宮玨脫下外衣,輕輕將洛夢溪包裹住,橫抱起還在熟睡的洛夢溪,運用輕功快速遠離了丞相府,向著洛王府的方向飛去:
雖然沒有查到馮天罡與南宮楓的下落,但與夢溪在月光下坐一夜,也是個很浪漫的夜晚,回到王府后,我們兩人倒是可以坐在屋頂上看日出。
天還未亮,大街上靜悄悄的,南宮玨抱著洛夢溪快速前行,望著窩在他懷中,睡的香甜的洛夢溪,南宮玨深邃的眼底閃著寵溺笑意:夢溪,在我懷中,竟然睡的如此安穩(wěn)。
突然,眼角余光望見一道黑色,南宮玨眸光微沉,立刻停下了前行的腳步,抬頭望去:十米外,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正背對著他而立。
“是你。”瞬間的驚訝后,南宮玨已恢復(fù)如初,輕輕飄落于地:“不去找你的合作人夏侯宸,找本王何事?”
黑衣人轉(zhuǎn)過身,目光望到南宮玨懷中的洛夢溪,由于早晨冷風大,洛夢溪的小臉全都埋進了南宮玨懷中,黑衣人并未看到她的模樣,只望見烏黑的秀發(fā)散在南宮玨身前。
“為了她,毀掉自己的一切,值得嗎?”
“值不值得,由本王說了算,輪不到你來過問!”洛夢溪武功不錯,對外界的洞察力也很強,如果此時不是南宮玨抱著她,恐怕她早就被驚醒了。
“如果你來這里,只是想對本王說這句話,那你請回吧!”南宮玨抱著洛夢溪旁若無人的快步向前走,黑衣男子沒有說話。
但在南宮玨經(jīng)過黑衣男子身邊時,黑衣男子突然出手攻向南宮玨懷中的洛夢溪:她是禍害,不應(yīng)存活于世,她的存在,只會給別人帶來無窮無盡的災(zāi)難。
南宮玨抬手打開黑衣人襲來的手掌,修長的身影瞬間已到了三米外:“南宮玨,出什么事了?”
黑衣人身上的濃烈煞氣,成功將洛夢溪驚醒,不過,洛夢溪察覺到南宮玨與那人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有些復(fù)雜,便假裝睡意朦朧的睜開了迷蒙的雙眼。
“沒事……”南宮玨話音未落,黑衣人高大的身影瞬間已來到南宮玨面前,揮掌打向洛夢溪:洛夢溪,不能留!
“夢溪,小心!”南宮玨欲將洛夢溪拉到一邊,自己與黑衣人過招,豈料,南宮玨提醒聲出口之時,洛夢溪已快速轉(zhuǎn)過了身,抬掌迎上了黑衣人的掌力!
洛夢溪轉(zhuǎn)過身的剎那間,明顯看到黑衣人眼底閃爍的震驚與難以置信,動作,自然也慢了半拍,洛夢溪一只手摘下了那人的面紗的同時,另只手打中那人胸口,將他打出幾米遠……
一直以來,南宮玨都不肯告訴我你的真正身份,今天,我自己揭曉答案。
那人站穩(wěn)腳步后,未來得及遮掩,年輕的俊臉現(xiàn)于洛夢溪眼中,洛夢溪清冷眸底,閃爍的,是震驚:“你……你是……”
黑衣人沒有說話,望向洛夢溪的震驚眼底轉(zhuǎn)為平靜,隱隱,暗藏驚艷,深深的望了南宮玨與洛夢溪一眼,黑衣人未再多說什么,快速起身離去。
洛夢溪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南宮玨已輕握著她的小手,拉著她向洛王府的方向走去:“走吧!”
因了剛才之事,一路上,南宮玨與洛夢溪都沒有再說話,沉默不語的并肩向前走。
洛王府近在咫尺,南宮玨突然停下了腳步,南宮玨斂眸思索,最終決定實話實說:
“夢溪,剛才那人的身份,想必你也猜到了,你猜的沒錯,他就是……”
“南宮玨,我知道你不想提他,剛才的事情,我們就當沒有發(fā)生過吧!”好奇心太強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不過,知道了那名黑衣人的身份,所有的事情好像越來越復(fù)雜了。
“南宮玨,洛夢溪,你們兩人去了哪里?”南宮玨與洛夢溪剛剛走進洛王府,北堂曄滔滔不絕的話語傳入耳中:“你們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京城突然來了幾方江湖勢力……”
“那些江湖勢力厲害嗎?”如果是像云霸的黃山派一樣,根本不足為懼。
等等,白天時云霸被我教訓(xùn),晚上就來了這么多江湖勢力,難道那些人都是云霸找來的。
“有厲害的,也有不厲害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武林盟主與五毒教教主也到了。”江湖勢力雖是一盤散沙,但如果能將他們凝聚,也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勢力。
武林盟主,顧名思義,就是江湖組織們的最高領(lǐng)導(dǎo)者,雖然不知道有多少勢力是真心實意聽他的,但表面功夫,他們還是會做做的。
至于五毒教教主,專門用毒自不必說,更重要的是,這五毒教不同于一般的用毒幫派,他們所下的并非全是毒,還有蠱。
中毒,只要毒解了就沒事,就算所中之毒無解,被毒死,也只是這一世受苦,來世還是正常人,但如果被下了詛咒盅,或是其他惡毒之盅,未解,被折磨至死不說,就算轉(zhuǎn)世投胎,也要忍受折磨,可以說,是生生世世不得安寧。
如果是一般情況下,各國的統(tǒng)治者誰也不會將他們放在眼中,畢竟,只是些江湖組織,不足為患,但現(xiàn)在情況特殊,能利用他們對付自己的敵人,自己當然是樂得逍遙。
“有人拉攏他們嗎?”這是洛夢溪最關(guān)心的問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有人將他們設(shè)置成自己的暗箭,對付南宮玨、洛夢溪,的確會有些小麻煩。
“當然有,昨天白天,被你教訓(xùn)的云霸,就想拉攏他們。”北堂曄語帶戲謔:
南宮玨、洛夢溪大晚上的不睡覺,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不過,看兩人的神色,倒是很幸福,好像做了什么十分開心的號。
這人成了親,真的和獨身一人不同,當初南宮玨在少林寺時,除了憂傷,思索事情外,很少見他有笑容。
如今,他臉上笑容漸多,氣色好的不得了,眼底的幸福,不是刻意制造,而是掩飾不住……
本皇子是不是也找個人成親試試,看看會不會和南宮玨同樣幸福,看他和洛夢溪甜蜜的樣子,羨煞本皇子這個旁人……
只是,洛夢溪容顏絕世,當今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到像她這般傾世的女子:南宮玨,為什么好的事物,都被你搶先一步……
“云霸的勢力,不足為懼。”更何況,如果那武林盟主與五毒教主真如外人所說的那么厲害,他們絕不會被云霸收買。
“云霸的勢力的確不怎么樣,但他背后有云府,當然,云府的勢力也不怎么樣,不過,丞相夫人云碧落的勢力好像不錯,并且,你們都知道的,云碧落在與馮天罡,南宮楓,還有那個人合作……”
北堂曄話中的那個人,就是剛才被洛夢溪摘下面紗的那名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是與夏侯宸結(jié)盟的。
表面看起來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許多人,暗中都有關(guān)系,透過他們,層層遞近,最后那人,竟是自己最大的仇家。
“請貼已經(jīng)到了,邀洛王爺,洛王妃,四皇子今晚前去‘明心居’參加晚宴!”
北堂曄將請貼遞給南宮玨,南宮玨大致掃了兩眼,沒有說話,洛夢溪拿過看了看:“岳狄,你派人去查查看,究竟有多少人收到了這種請貼。”
知已知彼,方可百戰(zhàn)百勝,查清究竟有多少人收到了貼子,才能決定今晚要不要去參加晚宴。
洛王府的勢力的確厲害,半天功夫不到,晚宴名單已拿回洛王府。
名單上,南宮玨,夏侯宸的名字位列第一,洛夢溪知道,今晚的晚宴,他們非去不可。
在皇室人眼中,江湖人都不足為懼,并且,他們都會有一種優(yōu)越感,覺得自己的身份高于江湖人,對江湖人,不理不睬。
南宮玨是不是這樣想的,夏侯宸不知道,但他的確就是這么認為的,當請貼送到驛館時,他嗤之以鼻,本想讓人拿出去燒了,但那名黑衣人又出現(xiàn)了,勸他去參加宴會。
原本,夏侯宸是準備隨便派個人替他前去,但一聽說南宮玨,洛夢溪都會出現(xiàn)在那里,并且,還有很多他們的仇人會在那里出現(xiàn)。
于是,夏侯宸便改變了主意,打算親自親往:如果本宮能策劃南宮玨、洛夢溪的仇人對付他們,今晚的宴會算是很有價值。
目光掃到拿著一大堆新衣服準備回房試穿,眼底寫滿笑意的洛紫涵,夏侯宸深沉眼底閃著嘲諷與不屑:
你不過是本宮利用的工具而已,聰明的話,就趁著本王寵你,多作威作福,等你沒有利用價值那天,想囂張,都沒有資本!
洛王府,南宮玨本不想去參加此次宴會,洛夢溪硬拉著他去了:“夢溪,就算夏侯宸真的與武林盟主,五毒教主結(jié)盟,本王也不怕他們,你、我沒必要奉迎他們!”
“我們?nèi)⒓友缛耍皇欠钣瓌e人,只是去湊熱鬧而已,你不要這么在乎嘛!”
“夢溪,你、我的身份,注定,到了那里,就是焦點,我們沒有熱鬧可看,相反的,你、我的一舉一動,皆在別人的視線中!”
“南宮玨,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去參加宴會?”南宮玨的不悅,表現(xiàn)的十分明顯,洛夢溪想裝糊涂都不行。
“沒錯!”這一次,南宮玨直言不諱,沒有絲毫偽裝:武林盟主,五毒教主,他都認識。
南宮玨對那兩人十分了解,覺得,與他們沒有多談的必要,更何況,這兩人跑到京城設(shè)宴,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所以,還是少和他們打交道為妙。
“那好吧,我們不去參加晚宴了,你陪我在街上走走!”
“夢溪,你怎么突然間想通了?”對于洛夢溪的轉(zhuǎn)變,南宮玨頓感不解:夢溪不會是在打什么主意吧!
“我去參加宴會,只是想看看這武林盟主,五毒教主與我想象中的是不是一樣,既然會有麻煩,你又不想去,那我尊重你的意思!”
“原來你只是想見見他們!”南宮玨松了口氣:“很快就會有機會的!”
本王沒去見他們,他們自然會前來洛王府見本王,就算夏侯宸去參加宴會,那些江湖人士也未必會給他面子,國為他是別國人,這些江湖人士,可都是青霄子民。
“南宮玨,這里有沒有花燈?”洛夢溪記得,過年過節(jié),或是有特別事情需要慶祝時,古代人就會放花燈,不知現(xiàn)在有沒有賣花燈的,古代的花燈很漂亮。
“現(xiàn)在還沒有花燈,不過,快過年了,過年時會有很多花燈,尤其是元宵那天,各種各樣的花燈掛滿整條條街道,也可以說,京城處處有花燈……”
天色剛剛擦黑,街道兩旁亮起只只漂亮的燈籠,洛夢溪與南宮玨邊聊邊走向熱鬧地方。
突然,一陣熟悉的怒喝自前方傳來:“讓開,快讓開!”
伴隨著怒喝聲,幾匹快馬出現(xiàn)在南宮玨與洛夢溪視線中,為首一人,年輕,清秀,卻滿眼怒氣沖沖,正是昨天剛被洛夢溪教訓(xùn)過的云霸。
云霸也看到了洛夢溪,以及站在洛夢溪身后的南宮玨,眸底閃過一絲詭異笑意,云霸所騎的快馬猛然加快了速度,對著在南宮玨與洛夢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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