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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棉悱惻


  稍頃,洛夢溪恢復了力氣,伸手將南宮玨推到一邊,翻身坐起,快速攏好了身上的衣服。

  望著躺在她身側,已經陷入沉睡的南宮玨,又想到剛才他對她所做的一切,洛夢溪氣不打一處來,對著南宮玨就是一陣捶打:

  可惡的南宮玨,我讓你再囂張……讓你再欺負我……讓你武功比我高……下棋比我強……

  后天就是百醫會診,為順利過關,洛夢溪不能將南宮玨打成重傷,所以捶打南宮玨時,她沒用內力,打的拳數不少,卻只是些皮外傷。

  并且,這些皮外傷都在身體上,衣服一穿,外人誰也看不見……

  時間不長,洛夢溪打累了,便停了手,仰面躺在了床上,拉過錦被蓋在了自己與南宮玨身上:

  這里白天溫暖如春,但晚上還是有些冷的,如果南宮玨被凍的感染風寒,南宮楓肯定又要大肆宣揚,這次名醫會診,南宮玨必須好好的,不能有任何弱點、把柄握在外人手中……

  夜已經很深了,但經過剛才那翻折騰,洛夢溪睡意全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洛夢溪無奈的嘆了口氣,坐起身,思索著要做些什么,才能快些入睡,不經意間抬頭,望見了被她丟在椅子上的各國志,眼前一亮。

  洛夢溪閑暇之余喜歡看書,如果真的睡不著,看看書也是很不錯的。

  洛夢溪翻身下床,將各國志拿到手中后,她又跑回了床上:這里的夜晚的確有些冷,還是床上暖和。

  洛夢溪躺到床上后,打開各國志,翻到她剛才瀏覽的地方,接著往下看。

  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原本看的津津有味的各國志,此刻竟然有些看不下去,直覺告訴她,事情有些不太對,可哪里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洛夢溪將書本扣到脖頸上,無奈的望向頭頂上方的帳幔:究竟是哪里不對呢……

  微微側頭望向身側,睡的正熟悉的南宮玨,洛夢溪眼前一亮:原來如此,是這里不對……

  洛夢溪拿過南宮玨的一只手臂放在頸下當枕頭,香軟的身體靠向南宮玨懷中,再次拿起書本時,安心、凝神的感覺涌上心頭,洛夢溪津津有味的看起了下面的內容。

  南宮玨與洛夢溪成親一月有余,每晚,南宮玨都會抱著她入睡,潛意識中,躺在床上,被南宮玨抱在懷中已成了洛夢溪的習慣,剛才南宮玨沒抱她,她當然感覺到不對勁了。

  各國的地理環境,風土人情各不相同,洛夢溪凝神細看,將上面所寫的內容一一記下,突然,一只大手憑空伸出,捻起洛夢溪所看的那張書頁就欲翻過。

  “等等,我還有兩行沒看完呢。”洛夢溪急忙制止,最后那兩行記載的是一些注釋,不是特別重要,洛夢溪大致掃了兩眼,示意那只一直停留在書頁上的大手翻頁。

  大手翻過書頁后,扯著書本的一端,向自己那邊拉去,洛夢溪急聲抗議:“我看不到上面的內容了……”這書可是我拿過來的……

  等等,這里只有我和南宮玨兩個人,那手不是我的,豈不就是……南宮玨的……

  洛夢慢慢回頭,正好望進了南宮玨清澈、深邃,隱帶戲謔的眸底,只聽‘轟’的一聲響,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南宮玨不是被我點了睡穴嗎?怎么現在他會是清醒的,是他運功沖開了睡穴,還是我根本就沒有點中他的穴道……

  “夢溪,你怎么了?既然毫無睡意,咱們就一起看書吧。”無視洛夢溪眸底的震驚,南宮玨說的輕描淡寫,輕擁著洛夢溪,將目光轉到了書本上……

  洛夢溪不自然的干笑兩聲,緩解尷尬:“時間不早了,我有些犯困,先休息了,你慢慢看吧。”

  說著,洛夢溪將手中的各國志塞給了南宮玨,翻個身,背對著南宮玨而眠,并緊緊閉上了眼睛:但愿今晚能夠平安度過……

  剛才她偷襲南宮玨得逞,此時南宮玨蘇醒,定然對她有了防備,南宮玨的武功又那么高,洛夢溪肯定不會再次得手,為防自討苦吃,她還是放棄先下手為強的理念吧……

  “夢溪不看書了?”南宮玨語氣平靜,帶著意味深長的韻味。

  “不看了,不看了……”洛夢溪微閉著眼睛急聲答應:再看,我就是自討苦吃……

  南宮玨揮手將各國志扔到房間中央的圓桌上:“既然不看書了,那我們就做些別的事情。”

  洛夢溪心中一驚,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香軟的身體瞬間被扳了過去,南宮玨修長的身軀快速壓了上來:“南宮玨,我……”累了兩字還未說出,已被南宮玨緊緊封住了口。

  “南宮玨……唔……唔……”這一次,南宮玨是真的生氣了,緊緊噙住洛夢溪香甜、柔軟的唇瓣,吻的激烈、纏綿,不給洛夢溪一絲說話的機會。

  將洛夢溪的手臂緊緊壓在頭頂,另只手脫下洛夢溪身上的衣服,并在她細膩,光滑,潔白無暇的皮膚上四處游離,火焰點燃的一次比一次旺盛……

  其實,剛才他并沒有被洛夢溪點中穴道,之所以假裝被設計,是因為他想看看洛夢溪究竟要干什么。

  在他假裝昏睡后,洛夢溪狂揍他那一頓,他不會與她計較,因為他受的都是皮外傷,沒什么大礙。

  如今,洛夢溪的目的南宮玨已了然于胸,接下來,就該輪到他出手了,洛夢溪謊稱身體有恙,騙他在先,現在為逃避和他同房,竟然暗中設計于他。

  南宮玨雖然不想和洛夢溪多做計較,但小小的懲罰還是要有的,他想讓她記住:欺騙他,設計他的后果,還是有些小凄慘……

  洛夢溪面頰緋紅,眼神迷離,身體發燙,望著南宮玨嘴角輕揚起的那一絲詭異笑意,洛夢溪感覺不妙。

  洛夢溪只是第二次經歷人事,南宮玨動作太快,洛夢溪非常難受,疼痛難忍,絕美的小臉由于痛苦,微微有些扭曲……

  看出洛夢溪的不適,南宮玨帶著怒火的眼底閃過一絲疼惜,放慢了動作,試著讓洛夢溪慢慢接受他,輕柔的吻,輕輕落在洛夢溪臉上、身上……

  東方天空漸漸泛白,洛夢溪的意識也慢慢模糊,當她終于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意識消散的前一刻,洛夢溪感覺自己毫無知覺的櫻唇再次被吻住,火熱的靈舌探入自己口中,熟悉的男性味道,在口中不斷漫延……

  “夢溪……夢溪……起來吃點東西吧……”

  朦朧中,南宮玨滿含愧疚的輕喚聲在耳邊響起,緊接著,淡淡的檀香縈繞鼻端,洛夢溪感覺自己被扶了起來,落入熟悉的溫暖懷抱中:“夢溪……醒了嗎?”

  洛夢溪全身酸疼,卻很清爽,就像剛剛沐浴過一樣,身體沒有絲毫力氣,眼皮沉重的根本就睜不開,陣陣飯香飄入鼻中,洛夢溪卻沒有任何食欲。

  “別吵……我好困……”洛夢溪不滿的嘀咕一聲,意識漸漸模糊。

  “夢溪……吃點東西再睡……”小勺碰到了唇邊,溫熱的小米粥香氣飄入鼻中,她不必睜開眼睛,只要張口便可喝下。

  難得是南宮玨服侍她,如果在平常,洛夢溪肯定會將小米粥喝入口中,可此時,她只想睡覺,對這小米粥,沒什么喝的欲望。

  洛夢溪全身無力,連話也懶的說,小米粥香近在咫尺,她眉頭微微皺了皺,轉而將小臉埋進南宮玨胸膛中,逃離這香香的小米粥。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聽到南宮玨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后緊緊抱住了她,下巴放到了她頭頂上,耳邊隱隱飄過一句:“夢溪……對不起……”

  洛夢溪再次醒來時,窗外漆黑,房間桌子上燃著蠟燭,南宮玨正將她擁在懷中睡的正熟:這是什么時候了……

  洛夢溪雖然全身酸疼,但身體清爽,明顯是沐浴不久,在她昏睡前是未著寸縷,如今身上卻穿著一件淺粉色的絲質寢衣,不用動腦也知道是誰的杰作:看來南宮玨倒是蠻有心,也很體貼……

  “你醒了!”驚喜之音自頭頂傳來,洛夢溪抬頭望去,南宮玨深邃、疲憊的眼底閃著濃濃喜悅。

  “我睡了很久嗎?”洛夢溪記得自己昏睡前,天已蒙蒙亮了,可是如今,外面的天是黑色的,難道又到晚上了,我竟然睡了一天……

  南宮玨的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輕擁著洛夢溪的手臂不知不覺間緊了緊,看似平靜的語氣中,滿含愧疚:“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天即將放亮,天亮后,就是百醫會診日……”

  “夢溪……本王……”南宮玨微微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么,洛夢溪心中不解,昂頭望向他,靜等他的答案,猶豫半晌,南宮玨還是說出了那三個字:“對不起!”

  原本,南宮玨只是想給洛夢溪一個小小的教訓,卻沒想到害她睡了這么久。

  其實,兩人同房時,如果洛夢溪一直拒絕,南宮玨不會強迫她的,但半途中,洛夢溪妥協迎合他,所以,他忘形了……

  不過,此事也給他長了經驗:洛夢溪武功不錯,身體雖好,卻也是經不起他這么折騰的……

  算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洛夢溪不想和南宮玨計較了,更何況,她那時也狂打了他一頓,再加上天亮后南宮玨就要被百醫會診,雖說他的頑疾已好,但保持好心情,總比壞心情好。

  “有沒有吃的東西,我餓了。”被南宮玨折騰大半夜,她又一天沒吃飯,不餓才怪。

  “夢溪,你……不怪我嗎?”對于洛夢溪毫不計較的做法,南宮玨有些吃驚,他認識的洛夢溪,可是有仇必報的。

  以南宮玨對洛夢溪的了解,她肯定會再狂扁他一頓,打的他全身青淤,骨頭斷裂才算解氣,可是今天她怎么這么輕易就放過他了……

  “我餓了,只想吃東西,不想提別的事情。”聰明如南宮玨,自然聽明白了洛林溪的話外音:她不想與他計較這件事情了……

  “夢溪,謝謝你!”南宮玨將洛夢溪緊緊抱進懷中,深邃眸底閃爍的是開心與釋然:“飯菜本王一直都為你熱著,馬上幫你端來。”

  洛夢溪睡了一天一夜,自然是沒什么睡意了,再加上天也將亮,就算她想睡,只怕也是剛閉上眼睛,就要起來。

  洛夢溪起床梳洗完畢,南宮玨也端著熱乎乎的飯菜走了進來,兩人一起用過飯菜后,天也亮了,距離百醫會診,還有幾個時辰。

  “南宮玨,前天、昨天京城有沒有發生什么大事?”洛夢溪來到谷中后雖沒出去過,但南宮玨每天都會回王府,回來后,他便將自己得知的消息告訴洛夢溪,兩人一起將事情細細分析,尋找事情的幕后真相。

  前晚,南宮玨回來后就和她纏綿,昨天她又睡了一天,南宮玨都沒來得及告訴她京城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南宮玨將自己鑲嵌暗花的白色披風披到了洛夢溪身上:“南宮楓等到人還是老樣子,不但命人四處造謠,還自作聰明的派人在暗中監視洛王府,目的,是想通相洛王府之人找到本王。”真是異想天開。

  “除此之外,昨天午時左右,西涼國太子夏侯宸到了青霄,他的洗塵宴本是定在昨晚,但因本王不知所蹤,父皇便推到了今晚……”

  西涼國太子夏侯宸,絕世四公子之一,南宮玨,凌輕塵,冷絕情,洛夢溪都見過,這三人各有特點,優秀的讓人望塵莫及,不知這夏侯宸又是何等模樣……

  世間傳言,洛王南宮玨身患不治之癥,青皇為辟謠,特請世間最出名的百名名醫前來會診。

  夏侯宸既然來了青霄,肯定也對這件事情感興趣,百醫會診時,他定會出現,到時,洛夢溪便可知曉,這第四名絕世四公子究竟是何等優秀。

  朝云慢慢疏散,屋外的薄霧漸漸消退,火紅的太陽在云層后慢慢升起。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南宮玨將披風上的衣帶幫洛夢溪系好,輕牽著她的小手向外走去:

  在這里的幸福日子已經過去,雖然只有短短幾天的時間,卻是他們相識以來,最美好的生活,接下來,他們就要聯手對敵了,只怕很少有空閑來此了……

  洛夢溪與南宮玨走出竹屋后,四周縈繞著一層薄薄的輕霧,為這里的花草樹木增添一份神秘感與夢幻的朦朧美。

  “南宮玨,你的手何時變的這么暖和了?”南宮玨重病時,體溫比洛夢溪還低,手很冰,很涼,可是現在,南宮玨的手很溫暖。

  “本王重病已痊愈,虛寒體質消失,身體恢復正常。”南宮玨握著洛夢溪小手的大手微微緊了緊:夢溪的手,有些涼。

  南宮玨病好后雖然不止一次牽過洛夢溪的手,可都是在陽光明媚時牽的,他的手暖,她的手也暖,她感覺不到他的手有多暖和。

  但是現在,天剛剛放亮,正是冷的時候,洛夢溪的手涼,當然感覺到了南宮玨手暖:

  難怪別人說冬天不能與男朋友分手,男子的體溫比女子高,涼涼的小手握在他們的大手中,很快就被暖熱了,再保暖的手套也比不上他們的手啊。

  南宮玨與洛夢溪手牽手走在花草叢中,郎才女貌,異常般配,察覺到洛夢溪有些留戀,南宮玨停腳步,將洛夢溪輕擁在懷中,俊臉緊貼著洛夢溪絕美的足以令人瘋狂的小臉:“不必憂傷,以后有空,我們再回來這里……”

  洛夢溪舍不得離開,所以,兩人走的慢吞吞的,當兩人走出大山時,太陽已經升了起來,暖暖的照射著大地。

  “南宮玨,南宮玨……”北堂曄焦急的呼喚聲傳入耳中,兩人回頭望去,見北堂曄站在百米遠的大樹旁上,對著兩人揮手。

  他們之間隔的遠,縱使南宮玨、北堂曄、洛夢溪眼力再好,也看不太清對方的樣子:剛才的聲音是傳音入密,否則,傳不了這么遠。

  奇怪,本王昨晚明明和他講好讓他不必來接,難道出什么事了?南宮玨眼眸微沉,輕輕松開了輕擁著洛夢溪肩膀的手臂:“夢溪,你先在這等會兒,本王去去就來。”

  南宮玨走后,洛夢溪閑著無事四下觀望,山外青草多,再加上現在是秋天,有露水,將綠色的葉子全部打濕,晶瑩剔透的露珠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點點璀璨的光芒。

  突然,一朵不知名的花朵映入眼簾,花朵上凝聚著大顆大顆的露珠,在陽光的照射下,十分漂亮,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露珠有美容功效,比現代的潤膚水效果都好,尤其是花草上的,吸收了天地精華,又帶著花草營養,用到肌膚上,保證白白嫩嫩,細細滑滑。

  還有,用露珠泡出的茶也比普通水泡的好喝。

  露珠好處多多,洛夢溪自然不會錯過,快速拿出一個小藥瓶,瓶中裝的是一些普通解毒藥丸。

  洛夢溪將藥丸倒進手帕中放好,手拿小瓷瓶,快步走至那朵大花旁,小心翼翼的將花瓣上的露珠接進了瓶中,凝神仔細的模樣,讓人為之深深瘋狂。

  這朵花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很香,很漂亮,接完露珠后,洛夢溪小心的將瓷瓶收好,伸手摘下了那朵花,輕輕放至鼻端嗅食,嘴角,綻放出迷人笑意。

  這個時間,本以為不會有人來此,所以,洛夢溪很隨意,卻不想,距離洛夢溪二十米左右的大石旁,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洛夢溪接露珠等一系列動作全都落入那名男子眼中。

  男子眼底,閃著濃濃的震驚:想不到這世上竟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更想不到,這如仙女子竟然出現于青霄……

  “殿下,您到時間回城了。”隨從恭敬的提醒聲在身后響起,男子的思緒被打斷,不悅轉過身,訓斥:“青皇為本宮準備的洗塵宴定在今晚,這么早回城干什么?”

  就在男子回頭訓斥隨從的同時,南宮玨也走到了洛夢溪身旁,由于男子是站在石頭旁的,他轉身后,整個人隱到了大石后,所以南宮玨并沒有看到他。

  “夢溪,我們先回洛王府換衣服,然后再去大殿接受百醫會診。”南宮玨拿出一方面紗戴到了洛夢溪臉上,一眼望去,此時的洛夢溪又恢復到以前那個中毒毀容的她。

  洛夢溪先是不解,隨即釋然:她這張臉太美了,如果被其他人看到肯定會發瘋,女的被氣瘋,男的看瘋。

  南宮玨牽著洛夢溪的小手快速離開那里時,那名男子的隨從還在恭敬的對他解釋:“殿下,您不是說今天要去大殿觀看百醫會診嗎?”已經快到時間了。

  經隨從一提醒,那名男子也反應了過來:剛才只顧著看那名姑娘,我竟將這件事情忘了,南宮玨身患不治之癥,不知是真是假,此次進入大殿便知。

  “傳令下去,回城。”忙了一夜,野味沒打到,不過,結識那位姑娘,比打到多少野味都開心。

  雖然那名女子的絕色容貌世間絕無僅有,如果她出現在人前,定是眾男子爭搶的對象。

  不過,他的身份、地位以及相貌皆屬最上層,世間也沒幾個人能比的上他,所以,他有信心,那名女子一定不會拒絕他。

  可當他吩咐完一切事情,準備前去認識那名女子時,發現女子剛才所站的地方,已是空蕩蕩一片。

  男子心中一驚,快步跑至洛夢溪剛才所站的地方,四下尋找,觸目所及的,除了花草就是樹木,哪里還有那名女子的身影。

  難道剛才只是我的錯覺,雖然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這山林中還有些淡霧,花草皆有靈性,再配合這山中地形,令人出現幻覺不是不可能。

  剛才那名女子站在花草中,很真實,卻也很虛幻,美的驚人,卻又美的不切實際。令人快要瘋狂:這世上,真有如此絕色的女子嗎……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可能剛才真的只是我的錯覺吧,又或者,她是仙,花仙,與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世俗的美最多令人沉迷,但她的美,足以使人瘋狂,世間,不可能會有這種美,否則,天下定會大亂。

  男子正欲離開,腳下傳來一陣輕響,男子停下腳步低頭望去:一朵美麗花朵被他踩在腳下,剛才發出聲音的,應該是花的青徑。

  這里的花草都很高,這朵花本不應該這么低,是有人將花摘下后,又將花朵栽進了幾塊土中,想讓它繼續生長,看來摘花之人也惜花。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朵花正是剛才那名女子拿在鼻端輕嗅的那朵:剛才那名女子并不是我的幻覺,而是真有其人……

  “來人,快來人!”男子急聲呼喊,大批隨從快速出現在男子面前:“殿下何事如此慌張?”

  “留下一半人在此尋找一位姑娘,另一半隨本宮回城……”

  隨從們相互對望一眼,眸底皆閃過疑惑不解,卻并未詢問:“不知殿下想找的,是什么樣的女子?”

  “是一名很美的女子,很美、很美……”男子眼神有些迷離,嘴角輕揚起一絲笑意,看的隨從們面面相覷:殿下一直視女人如玩物的,何時對一名女子這么上心了……

  “找到她后,千萬不要傷她,帶她來見本宮即可,半盞茶前她還在這里,應該走不遠,你們快去尋找。”

  南宮玨與洛夢溪本可以直接去宮中大殿接受百醫會診,但京城發生了一點兒小小的變故,南宮玨便改變了計劃,與洛夢溪先回洛王府,然后再進宮。

  兩人慢吞吞的沐浴,更衣后,太陽已經很高了,南宮玨親手為洛夢溪戴上面紗,上下打量無不妥之處,這才慢騰騰的牽著洛夢溪的小手向府外走去,王府門外,停著一輛豪華馬車,車旁,還站著悠閑自在的北堂曄。

  見兩人走出王府,北堂曄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你們再不出來,本皇子都要睡著了,時間不早了,上車吧,免得被南宮楓再次冤枉。”

  洛夢溪的絕色容顏,除卻南宮玨外,無人見過,她也不打算讓別人見,因為她的臉太美,如果被別人看到,肯定會瘋狂的,天下大亂,遲早的事。

  而她,想和南宮玨過安靜日子,偶爾,和南宮楓等人較量一番,斗斗智,權當娛樂,但如果天下大亂,那就是禍事一樁,不僅給黎民百姓帶來苦難,她也休想有好日子過。

  而南宮玨給洛夢溪戴面紗,一來為防止別人覬覦洛夢溪的美,挑起天下爭戰,二來他不想讓洛夢溪的美展于人前,只想讓她的美為他展現。

  畢竟,自己心愛之人,是藏起來自己獨享的,哪有與人分享的道理。

  洛夢溪今日的裝扮與平日無異,所以北堂曄并未看出異樣,仍然以為洛夢溪還是那個丑顏女,對她也未加注意。

  不過,南宮玨病好一事讓北堂曄大感不解,詢問,南宮玨神秘的笑,答曰:“天機不可泄露,機緣巧合下,你自然會知道。”

  對于南宮玨如此神秘的做法,北堂曄雖心生好奇,卻并未深究:南宮玨重病痊愈是好事,不必追究的那么深。

  如今,北堂曄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南宮楓得知南宮玨毫無病痛時,會是什么反應,不過,他臉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就是了……

  就在南宮玨、北堂曄、洛夢溪三人坐上馬車趕去皇宮時,皇宮大殿中早已聚滿了文武百官,百名名醫正站在殿外空地上,等候吩咐,遠遠望去,場面堪是壯觀。

  大殿中,南宮楓、馮天罡等人都已到齊,靜等今天的主角南宮玨上場。

  南宮玨重病一事被人傳的沸沸揚揚,整個京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然眾人并不知道他是真的重病,還是被人詆毀名譽,但人們都愛信謠言,對此事,持相信態度的人多。

  重病之人自然無法再做青霄皇帝,下一任皇帝自然就非南宮楓莫屬,所以,很多喜歡攀附權貴之人都不敢再得罪南宮楓,馮天罡是南宮楓的人,之前又是國師,所以,他們也不敢得罪,于是,這兩人才得以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大殿之上。

  至于青皇為何沒有下令將兩人關起,是因為他想讓南宮楓與馮天罡知道,南宮玨究竟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太陽越升越高,距離百醫會診的時間越來越近,南宮玨始終都沒有出現:“父皇,會診時間馬上就到了,三皇兄還未出現,會不會正應了京城最近的傳言,三皇兄他……”

  真的身患重病,怕犯欺君之罪,提前逃離了京城,今天根本不會出現在大殿之上。

  南宮楓深知南宮玨的能力與其手下的厲害,所以,并未設人在半路攔截。

  更何況,南宮玨本就重病,在大殿讓名醫們將此事證實,南宮玨身敗名裂,比中途攔截他,讓他抓住把柄反將自己一軍好的多。

  青皇并未說話,斂眸沉思,一名大臣慢步走至大殿中央:“啟奏皇上,微臣以為,洛王爺身為青霄王爺,為人宅心仁厚,敢作敢當,斷不會倉皇逃離,這其中定有原因……”

  “如此說來,周尚書是懷疑本王在暗中搞鬼。”南宮楓語氣高傲。

  “微臣不敢。”那名周尚書對著南宮楓行了行禮:“微臣覺得如今尚未到會診時間,景王爺大可不必著急,如果到了時間,洛王爺還未到,皇上再做定奪也不遲……”

  南宮楓輕哼一聲:“如果到時三皇兄真的未出現,父皇、本王與眾臣豈不是空等一場,青霄雖已天下太平,每天還是有事情發生的,難道要讓我們這么多人浪費時間空等三皇兄一人前來……”

  “更何況,殿外站著百名名醫,如今將近冬天,百姓易生病,名醫站在這里空等一名根本就不會來的人浪費時間的同時,也耽擱了百姓們的病情……”

  “不過,既然周尚書覺得可以等,那本王就奉陪到底!”南宮楓之所以說這番話,無非是在給周尚書下套,同時,也在大臣們面前展示一下他的博大胸襟。

  因為南宮玨重病是事實,就算他出現在大殿,也當不了皇帝,青霄下一任皇帝會是他南宮楓。

  剛才周尚書極力幫著南宮玨,明顯是支持南宮玨做皇帝,南宮楓登基后,會整治支持南宮玨的大臣,而周尚書,就是他第一個拿來開刀之人:殺一儆百,看看他們以后誰還敢支持南宮玨。

  西涼國太子夏侯宸也在,由于他是貴賓,又是一國太子,被青皇安排在大臣們前面,聽著南宮楓與周尚書的爭論,他沒有發表意見,徑直站在原地,思緒不知飛到了何處。

  夏侯宸與南宮玨兩年前因藥王谷一事相識,雖然他們兩人是敵人,但對南宮玨的為人,夏侯宸了解的一清二楚:

  南宮玨絕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他之所以沒有出現,肯定令有原因,不過,時間未到,一切事情都不能妄下定論……

  更何況,夏侯宸來此只為知道南宮玨是不是真的重病了,南宮玨沒來,他當然看不到,所以,他的心思放在了另一個人身上:不知他們找到她沒有……

  夏侯宸此次帶來青霄的侍衛皆屬精英,武功高強,辦事能力更是快速,準確,就算那名女子武功再高,他們也可將其抓來,并且,他已吩咐過,不準侍衛們傷她,所以,她絕不會受傷。

  如果她還在那里,他們就一定能將她帶來,怕只怕,她已離開……

  就在夏侯宸暗自狂測時,負責尋找洛夢溪的侍衛回來了,在他耳邊耳語幾句,夏侯宸滿含期待的目光頓時暗了下去:沒有找到她。

  如果這里是西涼,他可命人大張旗鼓的四處尋找,因為西涼是他夏侯宸的天下,他是整個西涼國地位最高,身份最尊貴,相貌、能力最出眾之人,無人敢與他爭搶。

  可這里是青霄,青皇的天下,他夏侯宸在這里只是客人,如果大張旗鼓的尋找那名女子,就算找到了,他也未必能帶的走她,所以,他必須悄悄尋找,不能被人發現,找到后,暗中將她帶離青霄……

  現在的難題時,他能成功避過青皇的耳目,暗中找到那名女子嗎……

  會診時間馬上就到,可南宮玨,還是未見蹤影,那名周尚書輕輕嘆了口氣:難道洛王爺真的不會前來大殿,可他不像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

  望著門外越升越高的太陽,南宮楓目露得意“父皇,以兒臣之見,三皇兄怕是……”不會來了三字尚未出口,殿外傳來太監特有的尖細稟報聲:“洛王爺駕到,洛王妃駕到。”

  頓時,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門外,周尚書眼底閃過一絲了然笑意:我就說嘛,洛王爺為人正直,很有擔當,并非貪生怕死之輩……

  青皇則暗暗松了口氣,抬起眼瞼,眸底閃過一絲笑意:

  南宮玨是青皇的兒子,他當然了解:那孩子,為人深沉內斂,做事謹慎,嚴密,并非貪生怕死之輩。

  就算他真的身患重病,時日無多,他也不會倉皇逃離,他之所以失蹤這幾天,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輕輕嘆了口氣:朕的身體已是越來越差,兒孫自有兒孫福,有些事情,朕不應該再多管了,他們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大成就吧。

  不是青皇偏心,而是南宮玨真的比南宮楓優秀:把江山交到南宮玨手中,肯定比在南宮楓手中要強大許多,一個國家最重要的,就是強盛,否則,定會被他國所滅……

  夏侯宸也收回了思緒,抬眸望向大殿:那如女子之事暫且放到一邊,先看看南宮玨是不是真如世間傳言那般病入膏肓了……

  南宮楓微微吃驚:想不到那個病殃子真的敢來這里,接受百醫會診,膽量倒是不錯。

  不過,他重病是事實,就算來了,他也做不成皇帝,欺君之罪可不是眾臣求求情,便可赦免的……

  剛才太監好像還提到,洛夢溪也跟著一起來了,那個丑八怪與南宮玨這個病殃子倒也算絕配,一個是丑女,一個是病鬼,都是被土埋了半截的人。

  等本王登基為帝后,就做做好人,送你們夫妻兩人一起上西天,讓你們做對鬼夫妻。

  南宮玨一襲白衣,領口與袖口繡著精致的暗花,面容俊美不凡,氣勢強盛,目光清澈如泉,卻又幽深似潭,讓人一眼望不到底。

  洛夢溪身著淺藍色紗衣,腰系云錦絲帶,烏黑的墨絲僅用一只紅玉發簪輕輕綰起一個簡單的發髻。

  面戴與衣服同色的半透明面紗,漂亮的眼底凝聚清冷眸光,氣質清新、出塵、高貴,脖頸上戴著一只白色玉狐貍,隨著她的走動在淺藍色面紗下若隱若現,優美的面部線條讓人浮想連翩……

  南宮玨與洛夢溪走進大殿后給夏侯宸的感覺是:這兩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兩人走在一起,是那么般配,那么完美……

  可又一想到洛夢溪的丑顏,夏侯宸頓感不解:南宮玨身為絕世四公子,竟然娶了這么個丑女為妻,是真如人們傳言那般,他近不了美女,只能先從丑女開始試驗,還是另有所有原因……

  目光望到南宮玨與洛夢溪交握的手上,夏侯宸更加不解:以現在的情形看來,南宮玨與洛夢溪的關系,很好,是他們真的夫妻恩愛,還是這只是假相,做給外人看的……

  畢竟,人都喜歡美色,并且,同一種美色,看的時間長了都會厭煩,南宮玨天天對著一名丑顏女,會不討厭,這種說詞,誰都不會信,說出來,只會讓人們覺得你虛偽……

  隨著南宮玨與洛夢溪的走近,南宮楓眼眸微瞇:今天的南宮玨,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南宮楓以前所見的南宮玨,眼神雖深邃,卻暗帶憂傷,眉宇間略帶一絲病態,外觀上看,身體強健,但肌膚卻透著不自然的白,明眼人一看便知他體質虛弱,不堪一擊。

  可今天的南宮玨眼神依舊深邃,但眼底暗帶的不再是憂傷,而滿滿的自信與幸福,南宮楓沒有看錯,的確是幸福的笑意在南宮玨眼底暗暗流動。

  眉宇間的病態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凜然正氣,肌膚還是像以前一樣白,卻隱隱透出健康之色。

  這是真正的南宮玨,絕對無人能假冒,可是,他好像真的和幾天前不一樣了,難道在他消失的這幾天,發生了什么事情……

  “兒臣參見父皇!”

  “兒媳參見父皇!”

  南宮玨與洛夢溪走至臺階前,雙雙禮貌行禮:這古代規矩雖多,但跪天、跪地、跪父母都沒錯,洛夢溪嫁南宮玨為妻,青皇算是她的父親,給他下跪,洛夢溪倒也沒有太多的怨言:只是,能不能不要見一次面就跪一次……

  “平身!”青皇和藹的語氣中透著慈愛。

  “謝父皇!”南宮玨與洛夢溪道謝過后,雙雙相攜起身,手與手交握,在站起身的剎那間,兩人對望了一眼,眼中閃過幸福甜蜜笑意。

  南宮楓無聲、不屑的嗤笑一聲:大廳廣眾之下,公然卿卿我我,根本就是在演戲,看來這兩人之間矛盾重重啊,妄想以假相來掩蓋事實,癡人說夢……

  南宮玨與洛夢溪之間的互動,夏侯宸也注意到了,不過,他的看法與南宮玨截然不同:

  想不到南宮玨與洛夢溪之間竟然有這么深的感情,洛夢溪不過丑女一名,為何能得南宮玨如此垂青。

  那洛夢溪的氣質,與本宮在山下所見的那名女子倒是有些相似,不過,兩人的容貌,卻是天差不別……

  “咳咳咳……”青皇輕咳幾聲,示意南宮玨與洛夢溪注意場合,不要隨處秀恩愛,雖說他們兩人只是拉著小手,看對方的眼神甜蜜了點,但這里可是大殿,不易談情說愛。

  “會診時間已到,洛王也已到,眾卿就移駕門外,靜候會診結果。”

  “臣遵旨!”

  青皇率先走下寶座,在宮女、太監們的陪襯下,緩步走向殿外,殿內是皇帝與群臣議事之處,不易在此會診,更何況,殿內雖大,但空間畢竟有限,裝不下這么多人。

  皇帝走后,群臣緊隨其后,南宮玨與洛夢溪沒有走,因為南宮玨是被會診之人,不必就坐在群臣之中。

  南宮楓在經過兩人時,并未停頓,卻冷冷掃了兩人一眼,眼底閃爍的不屑與嘲諷仿佛在說:即將入土之人,名醫會診,你輸定了,等著在父皇與群臣面前出丑吧……

  對于南宮楓挑釁的眼神視而不見,南宮玨無聲淺笑,眸底如一汪深潭,越凝越深,似要將人吸食進去:南宮楓,未到最后,說誰輸誰贏,都為時尚早……

  南宮玨的目光讓南宮楓很不舒服,于是,他轉而望向洛夢溪時,碰巧,洛夢溪也望向他,清冷的眼底,是一如既往的不屑與嘲諷:

  南宮楓,先不要得意的太早,飛的越高,摔的越重,如果你對此次會診期望過高,會診結果出來后,你會被摔的粉身碎骨……

  “南宮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洛夢溪與南宮楓以目光較量時,站在邊上未走的夏侯宸緩步走到南宮玨與洛夢溪面前。

  南宮楓邊走邊回頭,似是不想在氣勢上輸給洛夢溪,洛夢溪也一直沒有收回嘲諷的目光,所以,夏侯宸向南宮玨打招呼時,洛夢溪并未注意。

  夏侯宸與南宮玨是兩年前在藥王谷認識,當時的兩人可是仇家,為藥王谷,打的你死我活,就在幾天前,夏侯宸的人與南宮玨的人還在藥王谷開了戰。

  不過,此時是在青霄朝堂之上,兩人之間沒有兵刃,在這里也沒有其他利益沖突,所以,即便兩人手中都有寶劍,也不會在此開戰。

  南宮玨與夏侯宸,似敵非敵,似友非友,說陌生人吧,他們又都熟悉對方,相互之間也有一定的了解,兩人的關系很難判定,如今相見,打聲招呼,還是應該的。

  南宮玨得桃花癆一事,保密的很好,所以夏侯宸并不知道他身患重病,關于南宮玨時日無多的傳言,夏侯宸也只是聽說,如今見了南宮玨,夏侯宸忍不住對傳言嗤笑:

  傳言就是傳言,根本沒什么可信性,南宮玨現在的模樣,哪有半點重病之態……

  “多謝夏侯兄關心,本王一切安好……”夏侯宸是西涼太子,南宮玨是青霄王爺,兩人皆是身份尊貴之人,就算私下不合,在從臣面前,是不能表現的。

  夏侯宸與南宮玨之間本就沒有什么太大的仇恨,再加上兩人修養極高,相互之間,還是以禮相待。

  “這位是洛王妃?”夏侯宸的目光望向站在南宮玨身側的洛夢溪,雖然他早已知道洛王妃就是洛夢溪,不過出于禮貌,他還是要問問的。

  “沒錯,她是本王的王妃,洛夢溪!”說到洛夢溪三個字時,南宮玨深邃眼底是難掩的笑意。

  “夢溪,這位是西涼國太子,夏侯宸!”南宮玨的介紹讓洛夢溪收回了與南宮楓暗暗較量的目光,轉而望向夏侯宸。

  洛夢溪正欲禮貌的和夏侯宸打聲招呼,卻看清夏侯宸的模樣時,震驚原地:

  這張臉,洛夢溪即便穿越了異世,也永遠無法忘記,就是這張臉的主人,欺騙了她十多年,將她耍的團團轉,最后,她也是死在這張臉的主人手中。

  夏侯宸與在現代害死她的歐晨長的一模一樣,一樣深沉的氣質,一親幽深之中透著奸詐的眼神,一樣的笑容滿面,卻未曾達過眼底。

  他們的眼神,從來都是溫情掩蓋下的冰冷、自私、絕情,從不會考慮別人感受,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不惜犧牲任何人!

  在現代,我們都死了,如今,我是靈魂穿越異世,難道歐晨是異世投胎重生,又或者,他的靈魂穿越到了一名與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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