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受辱
這一夜,夏目失眠了,躺在木床上翻過來覆過去,數了不下一千只喜洋洋,還是睡不著。
她將整個頭埋進面被里,滑開手機,凌晨三點。
上面記錄著聚會時間,聚會地點,還有——大神的聯系電話。
心跳明顯比以往快了很多,悸動的情緒充滿了整個胸腔。
好像只要動一下,那麻酥酥的感覺就會少一點。
所以,她不斷的扭動扭動,呼的一聲從棉被里出來,半坐著緊了緊手中的抱枕,俏臉微紅。
完了,完了,她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夏目這樣想著,手機鈴聲便響了,拿來一看,居然是莫棄打來了。
她戴上耳機,趴下床,躲在廁所里小聲的說了一句:“喂,笨棄。”
“目頭,我睡不著。”莫棄彪悍的妖嬈聲從里面?zhèn)鬟^來:“一想到只要后天就能在現實中見到我?guī)煾担揖蜔嵫序v啊!我要找他單挑,哼哼哼,看他還能不能拒絕!”
夏目窘了,坐在馬桶上開始繞頭發(fā):“莫棄,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更何況他一個男的,你打不過他啊。”
“去,我剛拿到黑帶,還揍不過一個小白臉。”莫棄哼哼了兩聲,然后故作深沉的說:“就怕到時候他會用美男計,我就舍不得下手了。不行,不行,我得杜絕這種意外出現!”
夏目不解:“怎么杜絕?”
“先下手為強!”莫棄斬釘截鐵的說:“目頭,明早九點,我們一起去買衣服做護理,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迷暈仨公子!”
啪嚓。
電話掛斷了。
夏目頓時無語望蒼天。
腦子渾渾的想,她們不是幫派聚會么?啥時候改成幫內聯誼了?
不過,她好像。
轟的一下,夏目從馬桶上站起來,翻開自己的行李箱。
兩眼無神的開始發(fā)呆……
“目頭,這件怎么樣?”
最后,她還是跟著莫棄來了,且雷厲風行,逛了整整一上午。
夏目累倒在商店的沙發(fā)上,看向一身絕艷無雙,牛皮閃亮,凹凸有致的女人,如實說道:“很酷。不過會不會太冷啊?”
“不會,到時候一打起架來,穿衣服多了累贅。”莫棄正兒八經的搖搖手指,艷麗的臉蛋帶著幾分紅潤,怎么看也不像是個女土匪啊。
夏目淚奔了,她當初不該以貌取人,不該啊!
“目頭,過來,去試試這一件。你皮膚白,穿紅色又好看又性感,尤其這款衣服是低領的,能露出你漂亮的鎖骨!”
呃,她應該和性感無緣吧?
雖然她腿很長,可這上半身,夏目低頭看看自己,然后瞄瞄莫棄的曲線,再次淚奔了:“笨棄,你是不是存心打擊我才說性感兩個字的!”
“說什么呢,我是真心的,快進去!”莫棄不肯放過她,推推嚷嚷的將她弄進試衣間,一副你就不穿我就揍一拳的表情。
營業(yè)員似乎嫌她們過于吵鬧了,冷冷淡淡的掃了一眼過來,臉上多了分異色。
夏目自認打不過黑道高手,再看營業(yè)員那副你賣不賣的模樣,一賭氣拿著手上的艷紅色外套闖進了試衣間,猶豫了半響,一邊嘮叨著逼良為娼,逼良為娼啊!一邊解開襯衫紐扣,規(guī)規(guī)矩矩的穿好出來走向了左側的試衣鏡。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鏡子里照出來的半吊子美女真的是自己嗎?
栗色微卷的長發(fā)被雪白的毛絨衣領托起,絲絲縷縷隨意的披在了肩頭上。
本來蒼白偏黃的皮膚被鮮艷無比的血紅襯得活力四射,茵茵生輝。
大衣是過腰的,帶著流蘇,好巧不巧的打在夏目的長腿上,硬生生的多了一分蠱惑。
她本是單眼皮,以往倒是不多留意的。
今日艷紅印在她清澈的瞳眸里,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凈的瞳孔和妖媚的單眼皮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尤其當她嬌羞的舉起手臂摸耳垂時,雪絨的衣袖,烘著臉頰,質樸一笑,風情難繞。
莫棄雖然早就知道她適合這件衣服,卻沒想到會出現這么驚人奪目的效果,不由的啪啪啪拍起了手掌。
而這掌聲,竟招來了商場里不少人的回顧。
譬如,正在逛街購物的傾國MM。
她憤恨的盯著不遠處的女人,兩眼放出了憤憤不平的毒光。
如果不是淺夏如目村姑,自己也不會淪落到被全服玩家追殺,更不會早早失去了蕭子諾這個備胎,只靠孫那個老男人來滿足自己的消費欲!
可惡!她今天一定要把自己在神仙道里所受到的屈辱全部奉還給她!
傾國MM冷笑一聲,轉了轉媚眼,計上心來:“這位小姐穿的衣服還有嗎?”
夏目聽到這高傲的聲音,皺了下柳眉,一抬頭,果不其然迎上了一張不甚熟悉的容顏。
是傾國MM,只見傾國她一身粉紫色的Joe&Jules超短款披肩狐毛外套,腳踩著七寸高的黑色高跟鞋,媚笑著踏步走過來。
不像她們進來時候的樣子,一群店員眉開眼笑的湊了過去,圍繞著傾國MM打轉。
傾國MM笑了笑,伸出手指來,說不出的雍容華貴:“我也要這個顏色,看起來不錯。”
店員猶猶豫豫的回道:“柳小姐,實在不好意思,你是我們的老客戶應該知道,店里的衣服每個顏色款式只有一件,要是您想要,我們可以從上海旗艦店調貨過來,不過就得勞煩您等上兩天了。”
傾國MM恩了一聲,點了一根香煙夾在兩指間,徐徐的吐著煙圈,故作遺憾的說:“可怎么辦,我明天就想穿呢。”
那店員是個經驗豐富的人,一看穿衣服的夏目,全身上下沒有什么名牌,還透著一股子酸氣,心知她不是買這牌子的料。便走了過來,半環(huán)著胸,淡聲道:“這位小姐,你身上的這款大衣的市場價是1388,冬季最新款,不打折。你是否要買?如果不買的話,請你脫下來,柳小姐要試一下!”雖然言語還算客氣,但字里行間透出來的嘲諷感,是那么的顯而易見。
商場里買東西的人紛紛扭過頭來,齊刷刷的看著這略微有趣的一幕,邊笑著邊沖著夏目指指點點。
夏目捏緊了掌心,指尖嵌在肉里。
她本來想說我買的起,可是這句話含到嘴里,卻怎么都不敢說出口。
1388。
這個數字相當于家里半個月的收入,母親起早貪黑或許都還賺不到這個數。
她的稿酬雖然來的快,但卡里的錢早就交了學費,也只夠平日的日常開支。
其他都無所謂,就是舍不得。
舍不得用母親半個月的心血去換一件皮毛,于是細小的聲音便卡在了喉嚨里,像是被人掐著一樣難受,張了張嘴,也吐不出半個音來。
心里又難過又覺得羞恥,算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嘛,讓給她就是了。
本來是安慰自己的一句話,卻越發(fā)的覺得心揪了。
莫棄站在一旁,語氣不善的說:“靠!有沒有搞錯,衣服這么貴?剛剛你們還說可以打折呢。”
那店員冷笑了一聲:“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柳小姐是我們的老客戶,兩位小姐還是看看別的衣服吧,如果買不起就不要打擾我們做生意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談僵了。
莫棄是個憋不住氣的人,拿了錢包出來,卻發(fā)現沒帶卡,現金也只有三四百元的樣子。
夏目搖搖頭,算了兩個字劃出嘴邊的時候,心臟疼的緊。
“不能算了!”莫棄拿了錢和夏目卡,總共加起來還是到不了1388.
夏目沒有說話,拉開試衣室的門,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然后食指按上大衣的紐扣,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淺夏如目,讓我來告訴你一個道理吧。”傾國MM妖嬈的從沙發(fā)里站起來,湊到她耳邊說:“游戲終歸是游戲,村姑也終歸是村姑,就憑你這種貨色也配和我斗?哼。多回家照照鏡子吧。知不知道蕭子諾和我說過什么,他說你家從小就窮,整天的嘮叨他別買這個別買那個,像極了老媽子。嗤,嗤,嗤!你這樣的人簡直就是社會的臭蟲,中國就是有你們才不會脫貧啊。”
莫棄聽了這話,火大的沖過來,一把捏住傾國MM的衣領:“你說什么?嗯?有膽再說一次?”
“吆喝,還想動手打人啊。”傾國MM向周圍打了個眼色,那幾個店員合力把莫棄拉開,看也不看的將夏目她們兩個人轟出了連鎖店:“兩位小姐,你們如果再鬧事,我們就只能叫保安了。”
莫棄氣焰沖沖的在商場里咆哮:“我艸!狗眼看人低啊,現在究竟是誰在鬧事啊!那死女人分明是故意的!你說對不對目……”她剛一轉過頭來,后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因為莫棄看見自己的手上有一大顆一大顆地眼淚落下來,砸在她拳頭上,又熱又燙,她看不見夏目的表情,立刻慌了手腳,低聲地說:“真沒出息,有這么難過啊?以后等我們有錢了,用硬幣砸死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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