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養(yǎng)女
“還有,如果你真的舍得讓我被樓下的那群保鏢一槍給斃了,就盡管大聲叫出來好了!”
下一秒,身上的被褥被沈念宸大力抽走……
“嗯。”
久違的炙熱直達(dá)靈魂的最深處,安琪兒咬著牙忍著戰(zhàn)栗,被他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折騰地只想暈死過去。
凌晨四點(diǎn)。
她像是沉睡中的童話公主一般,披散著海藻般的長發(fā),半嘟著紅腫的粉唇,輕輕合眼。
嘴角,漾起的是一絲甜蜜的微笑。
沈念宸睡在她的身邊,撐著手臂拄起一只下巴,癡念地望著她。
剛才,她沉溺在他寵愛下的身體本能,清晰地向他傳達(dá)了,她還是深愛著他的事實(shí)。
綜合起事情的整個過程來看,沈念宸再蠢,也該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他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心愛女孩的臉頰,滑滑的,嫩嫩的,回想著,他們在中國分開前的那一夜,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蹲坐在他的床邊,看著他的容顏,直到天亮。
“傻瓜,那個時候起,你的心里就已經(jīng)很苦了吧。”
他眷念地吻著她的發(fā)絲,嗅著她的發(fā)香,感受著那滿懷失而復(fù)得的柔軟與幸福。
安琪兒睡得很沉,甚至輕輕還在打著鼾,綿綿的,就像是在奏著一首思念的歌。
沈念宸心疼地將她擁地更緊。
這么長的時間,她,應(yīng)該很少有機(jī)會像今天這樣高枕無憂吧?
可能自己都沒感覺到,他擁的太緊了,她的眉頭皺了皺,睜開一點(diǎn)點(diǎn)眼縫,斜睨了一眼,隨即猛地睜開,那副驚惶卻不戒備的樣子,叫沈念宸看了,撲哧一笑。
“很累吧,乖,再睡一會兒,我在這里陪著你。”
沈念宸的話語,輕柔地就好像是羽毛,盈盈地一點(diǎn)點(diǎn),緩緩在她的心尖暈染開來。
她睜著眼,就這樣看著他,那眼神跟兩年前蹲坐在床邊看他睡覺的眼神一樣,清澈而注滿思念,讓沈念宸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姐,你的任務(wù)是什么,可以告訴我么?”
安琪兒深深看他,咬著唇,最后抬起一只手,緩緩撫上他的臉頰。
“我不是你姐姐。我是安家的孩子。”
沈念宸眉頭一皺,俯首,賭氣似地咬上她的唇。
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想騙他!
“米思辰,我再笨也不可能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非要我難過地死掉么?告訴我你的任務(wù)是什么,我會全力配合你,我?guī)е粚ΛC鷹分隊(duì),一定可以幫到你。”
安琪兒苦澀一笑,眼里滿是無奈。
從前天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一定是老爸沈霓塵派他來的。
因?yàn)椋习窒嗉s回歸沈家的日子,只剩下60天了,老爸不會食言,他讓沈念宸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肯定就是來接應(yīng)她,帶她回家的。
“宸,老爸沒有跟你說么,我真的不是你姐姐,我是安家的孩子。”
看樣子,他還不知道他們之間并不是姐弟的關(guān)系。
清澈的眼眸照進(jìn)沈念宸微微薄怒的瞳孔,安琪兒的心里一片柔軟。
她深情地?fù)崦拿佳郏谋橇海拇剑@一切,如今美得如此不真實(shí),他真的就是自己思之若狂的那個人么?真的就是,未來可以陪在自己身邊,一生一世的那個人嗎?
“宸,我們不是龍鳳胎。20年前,媽咪在紐約生你的時候難產(chǎn),醫(yī)生說你可能保不住了,干爸爸為了不讓媽咪傷心,于是在福利院里,把剛剛出生三天的我抱去了醫(yī)院準(zhǔn)備冒充你。但是,你跟媽咪都很爭氣,你們母子平安,媽咪知道干爸爸把我抱去,一時感動,就決定收養(yǎng)我,還對所有人說,我們是龍鳳胎。其實(shí),我跟你根本就沒有血緣,我們在一起,也不是亂倫。”
安琪兒房內(nèi),窗簾緊閉,只留了一盞昏暗地小床頭燈,煽情的柔色襯著她滿是水霧的大眼,旖旎成一片曖昧地勾引。
她的語調(diào)柔柔的,面色平靜極了,這個事實(shí),在她的心里,已經(jīng)認(rèn)知了快兩年了,她早已接受了。
沈念宸瞪大了眼珠,黑漆漆的眸光努力想要在她的臉上捕捉到什么破綻,但終究什么異常也捕捉不到。
“你的意思是,你是養(yǎng)女,不是我親姐姐?”
這是他愣了好半天后,才說出的一個完整的句子。
安琪兒朝他凄美地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宸,我不是你的親姐姐。”
下一秒,沈念宸整個人像是反應(yīng)了過來一樣,忽然用力抱住她,咯咯咯地發(fā)出一連串小聲地輕笑。
如果不是顧及著這里還算是個龍蟠虎穴,樓下還有不知多少保鏢殺手,他恨不能就這樣抱著她直接從陽臺沖出去,很大聲很放肆地笑。
他想要抱著她,站在世界的最高點(diǎn),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有多么相愛,他們可以在一起!
可是,笑容在臉上浮現(xiàn)沒多大一會,沈念宸忽然拉下臉來,嚴(yán)肅地看她。
“老爸太壞了,就算你不是親生的,也不能讓你來這種地方!不該讓你完成這么危險的任務(wù)!更不該瞞著我們,讓我們愛得這么辛苦!”
安琪兒的小手趕緊捂上他的唇,然后雙臂圈住他的脖子,拉低他的腦袋,嘟起粉唇送了上去。
事實(shí)不是這樣的,她不想他誤會老爸,也心疼他對自己感情。
一想到這兩天見到他的時候,他總是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的掙扎,他的難過,她都記在心里,那么深刻!
安琪兒盡情地吻著他,用盡全部力氣,掃蕩他的每一絲理智跟脆弱,她恨不能鉆進(jìn)他的心肝里,直接用唇將他心底的傷痕一一吻去,一一舔舐。
沈念宸緊緊擁著她的身體,這一次,他們肆無忌憚地用力撫摩著彼此,循著彼此的身體曲線,互相迎合著,默契地把對方再次送上天堂。
天色微微泛著淺藍(lán),新的一天即將開始了。
安琪兒慵懶的蜷縮在沈念宸的懷里,胸口不平地連聲嬌喘著。沈念宸輕柔地拍著她的后背,一點(diǎn)點(diǎn)幫她順著氣。
大概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安琪兒將事情的整個來龍去脈,對沈念宸做了個不算很詳細(xì)卻很周到的解釋。
沈念宸扶著她的額頭,按著她的發(fā)絲,輕語:“手套呢,拿來我看看。也許,我剛好可以戴上。”
她的手太小,但是他的卻很大。
說完這話,他微微側(cè)過身子,示意安琪兒現(xiàn)在就下床去拿。可是,安琪兒卻是哀怨地看著他。
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之后,他要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她要手套。
這小子不知道自己就是太害怕他會受到傷害,所以才會奮不顧身護(hù)著他么?
“我不會給你的。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下巴忽的被人捏住,沈念宸那張無比妖嬈的臉就這樣無限放大在她的面前。
他目光緊緊逼視她,一字一頓:“丫頭,聽著,越是危險,我們就越是應(yīng)該在一起。如果你正在身臨險境,而我卻一直置身事外,等你榮耀歸來的那一刻,我跟你說,我有多么地愛你,這樣的調(diào)調(diào),就算是你想要的,我也會看不起我自己。”
他的女人,為了他們的明天而奮不顧身的時候,他不知情也就算了,現(xiàn)在知道了,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不光是你想漂白自己的身份,名正言順地站在我的身邊,我也是,我也想要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拉緊你的手,就算龍?zhí)痘⒀ǎ覀円黄痍J。”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如果最先知道他們不是親姐弟的那個人,是他而不是她,那么沈念宸就算拼盡全力也不可能讓她來首爾參加這么危險的任務(wù)。
他是想跟她在一起,一起接受世人的祝福,一起結(jié)婚生子。
做夢都想!
有時候想的痛了,就哭了,就奢望著還有來世,千萬別在讓他們做姐弟了。
沈念宸固然會歡喜,如果她真的可以站在自己的身邊,以妻子的名義。但是,沈念宸并不需要她用自己的生命來冒險,來換取一個可以成為他妻子的機(jī)會!
當(dāng)他思之若狂地熬過了幾百個日日夜夜,當(dāng)他為他們的海誓山盟而倔強(qiáng)地堅持,當(dāng)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愛的女人可以跟自己結(jié)婚生子,當(dāng)他驚覺這個女子可以以生命的代價賭一個有他陪伴的明天,這一刻,連老天爺都知道,再也沒有什么力量可以將他們分開,再也沒有什么困難可以將他們擠散!
“不管你是叫米思辰還是安琪兒,我沈念宸這輩子,早已經(jīng)非你不可了。我請求你,不管明天有多難,請你拉著我的手,讓我做你的依靠,試著軟弱一次,把困難交給我,好嗎?”
他是她的男人啊,他要了她的心,奪了她的身子,自然有義務(wù)與責(zé)任,為她撐起一片天地。
安琪兒目光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彩,眨眨眼,一滴滴淚水就這樣流淌下來。
她抱著他,久久不語。
他擁著她,綿綿的情話。
末了,她投降了。
緩緩起身,拿過自己的小包包,她從里面掏出一雙剛做好的掌紋手套。
沈念宸接過,放在燈下看了許久,眉宇微微一皺。
“你確定,這就是安培俊的掌紋?”
安琪兒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堅定。
他呵呵一笑,一邊給自己戴上試試,一邊嘴里調(diào)侃道:“如果這不是的話,你就是等于,親手送你老公我,上了黃泉路。”
他溫潤的調(diào)調(diào)聽起來格外如沐春風(fēng),一臉寵溺的笑意盈盈,就好像溫?zé)岬呐D桃话悖呐巍?br />
那一句“你老公我”,說的安琪兒忽然低下頭去,一張小臉紅彤彤的,微微笑著,埋在了胸口。
可是,忽然反應(yīng)到“黃泉路”三個字,她又瞪大了眼睛,怒視他:“不許亂說話!”
“呵呵。”
他不介意地笑了笑,帶好手套,左看右看,然后在她的床頭柜上試驗(yàn)了幾次,感覺摁出來的大小差不多,沒什么不妥的。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取下,直接拉過床邊自己的褲子,塞進(jìn)了褲子口袋里。
“你?”
“呵呵。”
沈念宸微笑著將她擁進(jìn)懷里,不懷好意地將她赤果果的身子從上到下打量個遍,然后張開嘴巴一口將她的耳珠含在了嘴巴里。
“你剛才說,要我不要亂說話,是指什么?是在說老公這個詞用得不好,還是舍不得我去送死啊?”
安琪兒嬌嗔著,伸出雙手遮掩住自己胸口的兩只白兔,卻惹來他更加愉快且欠扁的笑聲。
“走,老公抱你洗澡。”
說著,他擁著她往里面套房的浴室走去。那嫻熟的姿態(tài),仿佛他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很久一樣。
安琪兒乖乖站在一邊等著浴缸里盛滿熱水,而沈念宸卻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大咧咧地平躺在浴缸里,擺出一副任她觀賞的姿態(tài)。
“呃,你先洗,我去外面等你。”
面對他的完美身體,安琪兒只覺得一陣臉紅心跳,她無法直視他的同時,也無法讓自己就這樣站在他面前任他觀賞。
如果說,昨天夜里他們是那般纏綿悱惻,可是,那是激情需要。他們是在一邊裸著,一邊干正事。可現(xiàn)在,卻是光著身子,啥也不干,直白地讓對方一覽無余。
這樣的香辣畫面,安琪兒確實(shí)有些接受無能。
尤其,她開始懷疑,這個男人真的是沈念宸么?
剛剛轉(zhuǎn)過一點(diǎn)身體,手臂就被人拉住了。
沈念宸笑的格外曖昧,兩只眼睛完成了可愛的小月牙。
“老婆,該洗澡了。來,乖,水滿了。”
身子還是被他拉進(jìn)了水里,她不甘心躺在他的身上,就只能抱著腿坐起來,坐在他的對面。
“不要亂叫!你再這樣亂說話,我就不理你了!”
聽他這樣一口一個“老婆”,一口一個“你老公我”,叫的好像特別順口,安琪兒的臉更紅了,她的雙眼都不敢盯著他看,咬著牙看著水面。
可是,戲謔的笑聲討厭地再次響起:“原來在老婆眼里,人家的那里比人家的臉還要好看啊。看來,老婆對老公的賣力表現(xiàn)還是很滿意的。”
沈念宸一邊說,還一邊將自己的身子往上微微挪了挪,方便安琪兒的眼神更清楚地可以看見。
安琪兒急紅了眼,真想抬腳就賞他一個大腳丫子!
“夠了!你沒看我的額頭,昨天被你打的,成什么鬼樣子了!你就不會下手輕點(diǎn)?你從后面跑過來我就知道是你了,昨天,你還,你還那么用力,現(xiàn)在占了便宜還賣乖,你這人臉皮怎么這么厚!”
安琪兒直接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雪白的貼著淡紫色馬賽克的墻壁。
他現(xiàn)在的嘴臉,真是可惡,她不想跟他說話!
“哼,壞人!”
她悶悶地喊了一句,閉嘴不再搭理他。
沈念宸歪著腦袋,看著她一臉憋屈的樣子,臉蛋還紅的像個熟透的番茄,一時間,心里的幸福難以言喻。
這丫頭,冒著危險做這些,不就是為了將來名正言順嫁給他么,怎么他叫她老婆了,她還要死鴨子嘴硬?
她的名字,一會兒一個樣子,米思辰便成了安琪兒,怎么叫都別扭,想叫姐姐吧,現(xiàn)在明明已經(jīng)不是了。
沈念宸也在苦惱,到底要叫她什么,想到她孤身涉險的勇氣跟目的,他忽然覺得,叫她“老婆”是最恰當(dāng)?shù)姆Q謂。
這不是在討好,不是在耍貧嘴,而是一種承諾。
感動于她對他們愛情而變得堅韌的承諾,想要守護(hù)她一輩子再也不分開的承諾,決定與她生兒育女?dāng)y手一生的承諾。
“老婆,除了老婆,我不知道到底叫你什么好。你就別別扭了,反正早晚都是了。你老公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何必這樣面壁思過?來,讓你老公我好好看看,看看你的額頭,淤青下去了沒有。”
安琪兒徹底無語。
甜蜜曖昧的一場洗漱過后,兩人穿好衣服,安琪兒說,讓女傭送早餐來房間,吃過了,再想辦法送他出去。
沈念宸卻是忽然收斂了笑意,道:“傻瓜,你不覺得,現(xiàn)在是去頂層實(shí)驗(yàn)室最佳的時機(jī)么?”
安琪兒一條雙眉,眼里明顯疑惑:“什么意思?”
沈念宸妖嬈的大眼睛流連在她美麗的鎖骨上,癡念地看著,柔聲道:“你下樓去,像往常一樣用餐,順便把這宅子里的傭人都叫去伺候著,而我,直接上頂層去開密碼鎖。”
他柔情似水的腔調(diào),聽起來就像是在說著這世上最美麗的情話,他的眉眼里還滯留著對她的愛慕與眷戀。
可是,說出來的句子,卻是別樣風(fēng)景。
安琪兒的長發(fā)被他輕輕挑到耳后,他親昵地伏在她的肩上,輕吟淺和:“老婆,你頭發(fā)長長了,更美了。”
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安琪兒側(cè)過身子避開他的撒嬌,一本正經(jīng)地與他對視:“宸,別開玩笑了,大白天的,萬一有問題怎么辦,還是夜里再說吧。不然,你今天就在我房里呆一天,我不去上班了,我在家里陪你。等到晚上,我們一起去頂層,一起行動。”
沈念宸看她認(rèn)真計較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
他深深看她,半晌,說著:“老婆,白天比晚上更好。越危險的時段,成功率越高。相信你老公我,好嗎?”
安琪兒不答應(yīng)了,她開始耍脾氣,甩開他后來就纏上來的雙臂,一屁股坐在床頭。
“我不管,剛才是誰說的,不管多危險,都要跟我一起,手拉手一起面對的?現(xiàn)在就要我自己下去吃飯,你一個人上去,哼,你說話不算數(shù),我不依!”
沈念宸不再說話,他緩緩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項(xiàng)鏈,連著上面的戒指一起,從背后一環(huán),戴在了安琪兒的脖子上。
扣好鉑金鏈子的扣子,他俯身在她脖后一吻。
“老婆,這單身戒指是你的,但是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不是姐弟了,我就不給你戴手上了,等我們回到中國,我再給你重新買一個,那個時候,我一定親自跪在你面前,捧著玫瑰花,戴在你的左手無名指上。”
捧著玫瑰花,跪下,給女人戴上戒指。這一套似乎有點(diǎn)俗,甚至在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無時無刻不再上演著這樣的劇情。
但是,出自沈念宸的口,聽起來,卻像是醉人的春風(fēng),叫安琪兒的心門,怦然一動。
他是在暗示自己,回中國后,會向她求婚么?
小臉不爭氣地又紅了。
她轉(zhuǎn)過身體,哀怨地看他。
“甜言蜜語也沒用,我不想你一個人去冒險,讓我陪著你,好么?”
不管怎樣,她還是這里的大小姐,上次安培俊也帶她去過一次,里面的兩個技術(shù)人員也認(rèn)得她了。如果她跟沈念宸一起去,要是遇上什么意外,那兩個人認(rèn)得她,應(yīng)該不會立刻對他們下狠手才對。
安琪兒兩眼滿是期待與不安。
沈念宸只是大概知道位置在哪里,對立面的一切并不熟悉,她怎么舍得他一個人去冒險?
“老婆,乖,你的任務(wù)也很重要,你這頓飯,大概要吃半個多小時。等到我成功出來了,我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jī)如果響了,就回房間來,我們一起離開,回中國去。”
安琪兒呆滯住,不知道為什么,心底的不安逐漸放大。
她似乎有一種很不祥的預(yù)感,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
“宸,我不確定,那個研究室最邊上小房間的電子門是不是也是可以用掌紋打開的,更不確定,那七種最新研制出來的毒品配方是不是已經(jīng)做了最后的拍板確認(rèn)了。我只知道那里面有秘密,但是我沒有進(jìn)去過,天知道里面會有什么!”
沈念宸不舍得看她這樣緊張焦急的樣子,緩緩圈住她,讓她的腦袋安逸地靠在自己的肩上。
他輕輕摘下自己小指上的單身戒指,遞給安琪兒。
“看看,戒指內(nèi)壁上,刻著什么?”
安琪兒接過,開沒看,就脫口而出:“一定是,米思辰摯愛。”
她潛意識地以為,她的那枚上面,就是“沈念宸摯愛”,這戒指又是一對的,刻得字自然也是互相一對的。就好像春節(jié)的對聯(lián)一樣。
“呵呵。”
沈念宸搖頭輕笑。
這一下,強(qiáng)烈的好奇心終于被催發(fā)了出來,她瞇起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大眼,將戒指高高舉在眼前,借著室內(nèi)明亮的燈光,細(xì)細(xì)轉(zhuǎn)動著指尖那抹令人悸動的銀白。
沒轉(zhuǎn)幾下,一行清晰的字體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只做米思辰的守護(hù)神,寵她一世。”
安琪兒瞪大了眼睛看著上面的句子,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他的戒指上,不是應(yīng)該刻著,以她的口吻說出的安慰他的句子么,比如“米思辰摯愛”,“米思辰唯一”,等等。
怎么居然是,像是一道咒語一樣,還是提醒他去寵愛她的句子?
“老婆,你戒指上刻的字,是我想要告訴你,你是我的摯愛。而我的戒指上刻的字,是要時刻提醒我,護(hù)你一生,寵你一世。我沈念宸對你的愛情,從一開始,就沒有期盼過會有回報。這對戒指,是在我們上高中后不久,就已經(jīng)存在的。我一直將它們放在身邊,想你的時候,就當(dāng)做是個美麗的夢幻一樣,拿出來看一看,也根本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親手送給你。直到,上了大學(xué)的第一天,我們之間發(fā)生了那樣的意外,我才有勇氣,有理由,把它拿出來,親自給你戴上。”
安琪兒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她一早就覺得這戒指的來路太奇怪。因?yàn)樗麄冎g的那種關(guān)系是意外之下發(fā)生的,誰也不能提前預(yù)料到。
而且他們當(dāng)時根本沒有機(jī)會離開軍校,他要怎么出去買戒指?再加上前后就那么幾天的時間,他就好像變魔術(shù)一樣把它們變了出來。
感動的淚水在安琪兒的眼眶里不斷翻滾,在它們失重就要落下的那一刻,沈念宸微微一笑,湊上前將那些晶瑩的淚珠全都吻住,吸進(jìn)了嘴巴里。
安琪兒不好意思地避開,他卻彎起嘴角笑笑:“甜的。”
后來的整整十分鐘里,他們什么話也沒有說,就這樣,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安琪兒將自己的腦袋整個埋在沈念宸的懷里,而沈念宸也是收緊了雙臂,將她的身子圈禁了起來,目光柔和地看著她的發(fā)頂。
暖陽斜斜揮灑在窗幔上,因?yàn)榕氯税l(fā)現(xiàn),所以窗簾一直沒有拉開過,可是不知為何,他們兩個人的身影上,都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一點(diǎn)點(diǎn)暈染開來,勾勒成一幅,名叫“歲月靜好”的壁畫。
多么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戛然而止,讓這份令人期待已久的寧靜的擁抱永遠(yuǎn)定格。
“宸,你真的要自己去嗎?”
她終究還是不放心,更不甘心。
他淺笑,看出她的心思,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反問:“怎么,我老婆第一次做間諜,你老公我當(dāng)然要全力支持一下,難不成,你對你自己獲取的掌紋沒有自信?”
“哼!怎么會!我只是擔(dān)心你進(jìn)去以后,遇上別人。”
她不喜歡他小看她,抬眸,像豬一樣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他的懷里拱了拱,表示抗議。
“呵呵。”
他淺笑,捏住她的下巴,一臉承擔(dān)地笑:“老婆,讓老公守護(hù)你一次好不好?只要半個小時,你幫我拖半個小時,我一定可以出來。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騙過你,不是么?”
況且,她在樓下幫他叫住所有的傭人,拖住時間,就已經(jīng)是在守護(hù)他的表現(xiàn)了。
這種時候,分工合作,比兩個人同時上去冒著忽然有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的危險,來的穩(wěn)妥多了。
見她還有疑慮,沈念宸笑了:“你知道人家盜竊的,干嘛都是兩個么?一個把風(fēng)的,一個偷東西的。這叫分工合作。與其兩個人一起進(jìn)去偷東西,被人在后面抓住辮子,還不如你幫我把風(fēng),讓我更有底氣地走進(jìn)去闖一闖。”
安琪兒細(xì)細(xì)分析著沈念宸的話,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
這個時候,她忽然好懊惱。
因?yàn)樯蚰迚m說過,早已經(jīng)在她身邊安插好了人手時刻保護(hù)她,可是到現(xiàn)在,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同類”的身影到底在哪里。
不然,她就可以多一個幫手。
她多想跟沈念宸一起去頂層闖一闖啊!
“宸,你,我們要不要從長計議一下?”
粉粉的公主套房內(nèi),沈念宸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緩緩蹲在她的面前,然后拉住她的雙手。
“老婆,為什么你總是給我一種自作多情的感覺?”
“什么?”
“叫我老公,好嗎?”
“不要!”
“我一直叫你老婆,可是你卻一直叫我宸,搞得我心里好難過,好像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一樣,我說了我一個人上去不會有事,你也不相信我,你以前都不會這樣的。還是說,你沒有以前喜歡我,信任我了?”
沈念宸忽然滿是哀怨地看著她,那雙布滿妖嬈霧氣的招牌大眼里,閃動著若隱若現(xiàn)的委屈跟傷心,叫安琪兒看了,好不心疼!
“不是的,宸!你別這樣想!”
他聞言,埋下頭去,咬著唇。
她懊惱,皺著眉頭,張開嘴:“老公。”
某男的嘴角緩緩上揚(yáng),輕輕應(yīng)了一聲,似乎,還不夠滿意。
某女無奈地嘆息:“老公,我去吃早餐。你小心點(diǎn)。”
安琪兒緩緩?fù)鲁鲆痪洌鹧燮ぃ粗蚰铄罚笳撸瑒t是遞給她一個安心且得逞的微笑。
媽的!她就知道,兩年不見,這小子已經(jīng)修煉成了精了!
她一貫優(yōu)雅驕傲地抬步,緩緩走下大廳,叫齊了宅子里所有的傭人,守在客廳里,她一邊安靜地吃著早餐,一邊挨個詢問他們分別多大年紀(jì),都叫什么名字,好像,忽然想細(xì)細(xì)了解一下這些下人。
吃到三分之一,忽然一道刺耳的警報聲響徹了整間大宅,安琪兒的心瞬間碎了一地!
她迅速放下食物起身,卻看見庭院里的警衛(wèi)跟保鏢門一擁而上闖進(jìn)門來,然后分成左右兩邊沿著樓梯口的方向一字排開。
她剛想要叫住這些保鏢全都滾出去,更加驚悚的是,安培俊一身挺拔的黑色西裝,面帶微笑地緩緩走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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