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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愛妻


  米嬌一口氣沖出了小區(qū)門口,揚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軍區(qū)總院。

  雅致而明亮的院長辦公室里,米嬌挺直了脊梁,雙手微微有些顫抖地從院長的手里接過那份白花花的檢驗結(jié)果。目光一路向下,心情極端忐忑,直到最后要搜索的那個結(jié)果赫然出現(xiàn),小手一抖,紙片如雪花般飄落。

  剛剛看見的那幾個字是,是:基因序列對比懸殊,非親生及三代以內(nèi)旁系血親。

  這,是什么意思?

  “米嬌小姐,你還好吧?”

  院長瞧著她慘白的小臉,有些擔(dān)心她單薄的身子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沒,沒事,我先走了,謝謝,”

  僵硬轉(zhuǎn)身,一室的光華籠罩在她的纖纖細(xì)影上,那么虛無縹緲,給人感覺,像極了一只受傷的蝶。

  帽檐往下壓了又壓,墨鏡往鼻梁上摁了又摁。

  空中飄起了綿綿細(xì)雨,秋雨中躑躅獨行,任雨絲細(xì)密淋漓,打濕臉龐,淋透心靈。把纖弱的身軀湮沒在如煙似霧的輕愁里,不愿自拔。

  怎么會不是親緣關(guān)系?

  從小到大,爸爸媽媽對她可以說是極盡寵愛,所以才會在不知不覺中,塑造出了她叛逆張揚的個性。正是由于那無法無天的寵愛于保護(hù),她才會有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膽識與氣魄。

  淚水就這樣無聲地崩塌,她仿若是行尸走肉般,漫無目的地游蕩在喧鬧的街頭。

  在路人眼里,這個神情黯然的女子或許正在經(jīng)歷著失戀。

  殊不知,這個女孩最心痛的,是為什么明明不是親緣關(guān)系,明明沒有觸犯法律與道德倫理,在這片茫茫天地里,卻任哪里也無處安放她跟沈霓塵的愛情。

  當(dāng)初東窗事發(fā)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在極力反對,都在告訴她這份愛有多不對。

  到今天她才明白,原來不是她顛倒了整個世界,企圖擺正沈霓塵的倒影。而是那些不知所以殘忍的長輩們,顛倒了整個世界,企圖擺正他們心里的秘密。

  一定有秘密!

  她有些忍無可忍地沖到馬路的拐角處,攔了一輛車。

  “去福安路,沈園!”

  話語剛剛出口,腦海中盤旋起沈霓塵當(dāng)初離開時對她說過的話語。

  如果真的有奇跡發(fā)生,不要激動,不要緊張,安靜的呆在他為她準(zhǔn)備的房子里,等著他一起回來解決。

  透過厚重的玻璃窗,米嬌仰望天空,凈藍(lán)無涯,極目遠(yuǎn)眺,滿枝醉紅的楓葉,五彩絢爛的秋菊,抹去了這一秋的肅殺,描摹了別樣的秋的沉實,秋的熱烈。

  浪漫期許,錦瑟年華。歲月如歌,只為有他。

  “不去沈園了,改去玄雨區(qū)帝景豪庭。”

  披著細(xì)雨回到了樂啟楓的房子里,藍(lán)菲菲一臉錯愕地瞪著她。

  她放下手里的小念宸,三步并兩步?jīng)_了上去,一手拿掉米嬌的帽子,一手摘去米嬌的墨鏡。

  “天!米嬌,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要是被媒體拍到了,這天后形象全都?xì)Я耍?br />
  米嬌不言不語,看見小念宸就沖上去,抱起兒子,聲音有些沙啞激動。

  “兒子,媽咪帶你去找爸爸好嗎?”

  小念宸愣了一下,隨即歪著小腦袋問:“菲菲,阿姨說,干爸爸,中午回來!”

  淚水崩塌,米嬌將小念宸攬在懷里,柔聲哄著:“不是去找干爸爸,是找爸爸,找念宸自己的爸爸!”

  小念宸感知到米嬌的哭泣與悲傷,掙扎著起來看米嬌的小臉,兩只肥肥的小爪往米嬌的臉上扒拉著,像是要幫她擦去眼淚,可是一瞧這淚止不住了,嚇壞了,也跟著哭了起來。

  “哇。嗚嗚嗚。媽咪,抱抱。寶寶要抱抱。嗚嗚。”

  母子倆就這樣癱在地板上哭作一團(tuán)。

  藍(lán)菲菲嘆了口氣,有些氣悶地大聲斥責(zé)了一句:“這是怎么了?米嬌,念宸的爸爸是不是又來招惹你了?你們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真的愛你,又豈會棄你們母子于不顧,一別就是兩年要你自生自滅?”

  恨鐵不成鋼般兇了一句,藍(lán)菲菲上前從米嬌懷里抱出小念宸。

  “你自己不爭氣就算了,還這樣哭,嚇壞孩子了!”

  抽了兩張紙巾捏在手里,藍(lán)菲菲給小念宸擦著小臉,可是還沒擦到,小念宸又從她懷里硬爬了出去,張開雙臂就要往米嬌懷里鉆。

  米嬌趕緊徒手擦擦臉,極力調(diào)整好情緒。

  “念宸乖,媽咪不哭了,念宸乖。”

  米嬌接住小念宸軟軟的小身子,往懷里一抱就站了起來。

  “走,媽咪收拾一下,帶你回爸爸給我們準(zhǔn)備的房子里。”

  藍(lán)菲菲聞言嚇了一跳,上前攔住米嬌,一臉疑惑。

  “米嬌,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可以休息,但是明天還有一堆工作等著你。況且你能去哪里?你一走,我怎么跟樂啟楓交代?”

  米嬌一愣,想起這兩年對他們母子悉心照料的樂啟楓,心里慢慢的愧疚。

  “菲菲,我一直都在拒絕樂啟楓,這一點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的。我跟他不可能的。工作我會完成,但是,我不能在住在這里了。我有我自己的家,有我丈夫為我準(zhǔn)備的房子。”

  說完,她也不管藍(lán)菲菲怎么在她耳邊嘮叨,把小念宸往床上一放,就開始收拾東西。

  本來,她跟念宸的行李那天在機(jī)場被藍(lán)菲菲帶走了,后來藍(lán)菲菲回來,又給她帶了回來。天氣也轉(zhuǎn)涼了,有些太薄的衣服,尤其小孩子的衣服,換季后穿不上的,能不帶的,都可以不帶。

  沒一會兒,梳妝臺,洗手間,私人化妝品保養(yǎng)品全被打包在一個袋子里塞進(jìn)了行李箱,手機(jī)充電器,電腦,孩子最喜歡的玩具等等,也被粗魯?shù)卮虬?br />
  藍(lán)菲菲一看米嬌這架勢,趕緊悄悄給樂啟楓發(fā)了條短信,說米嬌打包行李準(zhǔn)備離開了。

  約過了十分鐘左右,一只碩大的行李箱已經(jīng)整理好了。

  “念宸,跟媽咪一起走,去找爸爸吧!”

  小念宸的腦袋很單純,沒什么爸爸跟干爸爸的概念,他只是想著,媽咪去哪里,他就跟著去哪里。

  他的目光在房里見搜索了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樂啟楓給他買的一只布老虎身上,小跑著過去抱在懷里,然后又小跑著回來,伸出一只肥嘟嘟的小手,塞進(jìn)了米嬌的手心里。

  就這樣,米嬌一手提著行李,一手牽著小念宸,就要往門外走。

  “米嬌,我跟著去陪你吧!”

  藍(lán)菲菲忐忑地追上前,生怕她一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米嬌一頓,抬眸看她。

  “菲菲,樂啟楓對我們母子的幫助,我沒有別的方式回報,所以這五年的合約,我是一定會堅持到底的。你不要害怕什么,我只不過是換一個居住的地方而已。明天一早,我會正常回星藝工作的。”

  藍(lán)菲菲眸子一緊,只想多拖延點時間,讓樂啟楓可以盡快趕回來。

  “嬌嬌啊,我們相處這么久了,你的為人我清楚。只是,你這一走,身邊沒人照顧,我實在不放心啊!”

  “菲菲,我要去的地方不適合你跟著。那是我丈夫為了我而準(zhǔn)備的愛的小屋。是我跟孩子在這世界上最純凈的一方天地。如果你真的相信我,明天早上八點,我們星藝公司見,好嗎?”

  米嬌的心情很急切,她的腦海中如今飄過的全是沈霓塵那夜凝視著她時說的話語。

  她答應(yīng)過,會在那里等他,帶著孩子一起等他。

  他說過,如果她騙了他,就算演習(xí)的時候他毫發(fā)無傷的回來,也一定會在空蕩蕩的小屋里難過的死掉。

  就算沈霓塵是在演苦肉計好了,她米嬌,如今愿意上這個當(dāng)!

  藍(lán)菲菲有些不甘心,爭執(zhí)下,樂啟楓便趕了回來。

  “米嬌,你這是要干什么?”

  樂啟楓一沖進(jìn)來,見米嬌提著個行李,心里慌極了。他三兩步就走到米嬌身邊,大手握住米嬌提著行李的小爪,一臉緊張。

  “干爸爸!抱抱!”

  小念宸看見了樂啟楓,從米嬌的手心里抽回了自己的小肥手,張開雙臂一個勁網(wǎng)樂啟楓懷里鉆。

  樂啟楓見狀,臉上流露出憐愛之意,蹲下身子將小家伙抱住,撫摸他嫩嫩的小臉蛋。

  “念宸乖,干爸爸抱抱!念宸,干爸爸剛剛在商場里看見了好多的玩具,有賽車,有遙控飛機(jī),還有鐵蛋超人,干爸爸陪念宸一起去玩,好不好?”

  “歐也!歐也!”

  小念宸開心的直拍手,嘟起小嘴巴就往樂啟楓的臉頰上一湊,吧唧一個脆響,賞了他一個香吻。

  “呵呵呵,干爸爸真是沒白疼你!走,跟干爸爸去!”

  說著,樂啟楓不再理會米嬌,抱著小念宸就要往門外去。

  米嬌一見,急了。

  “樂啟楓!把孩子還給我!”

  一歲半的孩子,愛玩是天性。再說小念宸從小就跟著樂啟楓,他們處的很好,這不能怪小念宸不懂事,只能怪樂啟楓太奸詐。

  樂啟楓聞言,緩緩轉(zhuǎn)身,看著她,平靜道:“你要是無聊,也可以跟來。不過看現(xiàn)在這個樣子,念宸是想著要跟我呆在一起的。”

  話語里高傲的語氣,是挑釁嗎?

  “你!”

  米嬌怒極,又不想跟他廢話,轉(zhuǎn)眸看向自己的兒子。

  “乖寶寶,跟媽咪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小念宸微微想了想,揚起下巴,將樂啟楓抱的更緊了。

  “不要!寶寶去,去商場!寶寶,要干爸爸!”

  聽見兒子這么說,米嬌心頭一涼。

  “哈哈哈,兒子真乖,來,干爸爸親一個,跟媽咪說再見,我們走了!”

  懷里的小念宸小嘴一咧,揚起小手也就招搖起來:“媽咪再見!媽咪再見!”

  瞧著樂啟楓帶著小念宸悠然離去的背影,米嬌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她有些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上,瞧著咖啡色的地板顧自發(fā)呆。

  怎么會這樣?

  心里有幾分難過。

  藍(lán)菲菲看了看一旁的行李箱,上前弱弱的提醒著:“要不,我?guī)湍惆褨|西都放回去?”

  誰都知道,孩子就是米嬌的命。如今小念宸一句被樂啟楓帶走了,那么米嬌,還能去哪里?

  “你們,你跟樂啟楓,就是看準(zhǔn)了我離不開小念宸所以才會吃定了我。我已經(jīng)說了,明天會照常回星藝工作的,為什么還要這樣逼我?當(dāng)初簽訂的合同里面,有這么一條嗎?必須規(guī)定我晚上住在哪里,有這么一條嗎?”

  幾乎是怒吼著,米嬌像只小母獅子一般沖著藍(lán)菲菲宣泄著心里的不滿。

  語畢,她坐回沙發(fā)上微微喘氣,想起沈霓塵這兩年為她拼命的爬到了軍長的位置,想起他說的,這兩年是怎樣形單影只地過著相思成狂的日子,米嬌的靈魂就開始抽離。

  忽然,她募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提著行李繼續(xù)向外走去。

  瞧著她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藍(lán)菲菲有些后怕地攔住她問:“米嬌,小念宸都被帶出去玩了,你還要去哪里?”

  小念宸,可是米嬌的心頭肉啊!哪里有母親舍得下自己的兒子的?

  米嬌頓步,倔強(qiáng)的小臉上一臉涼薄。

  “念宸是樂啟楓的寶貝疙瘩,就算我不在,樂啟楓也絕對不會虧待他!”

  何況,她又不是就此失蹤了,只換一個住的地方,該工作的時候,還是會回來的。米嬌就不明白了,這有什么好勉強(qiáng)她的!

  米嬌想了想,蹲下身子,從行李箱里取出小念宸的衣物,放在沙發(fā)上說:“晚上回來給他洗澡。有樂啟楓在,他自然會帶小念宸睡覺的。下次我來接他,再專門收拾他的東西。”

  拉好行李箱的拉鏈,米嬌頭也不回地走了。

  剛剛還在飄著的秋雨無聲無息地就消散在天地間。空氣里,滿是淡淡的桂花香氣還有雨后清新的芳草香。

  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

  沈霓塵送她的那枚鉆戒,太大了!大的有點嚇人。不懂行的人,還以為米嬌戴著的是假貨呢!她找了根很結(jié)實的鉑金項鏈,將戒指當(dāng)做吊墜,套在了脖子上。

  顧自感嘆著,這個冤家,才走兩天而已,居然可以這么想他。

  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家花店訂的花,今早那棟房子沒有人在,自然沒有人接收,唉,都怪自己不好,白白的可惜了沈霓塵的一番愛意繾綣。

  思緒就這樣亂糟糟的,一段段的,全都是有關(guān)沈霓塵的片段。

  仰起腦袋對著天空做了個鬼臉,有了DNA的結(jié)果,米嬌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又變回了那個愛吃菠菜的大力水手,單薄的身體里充斥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縱然這世間有太多的不確定,有太多的誘惑,有太多的挫折。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攜老。她,是信的!

  揚手?jǐn)r了輛出租車,米嬌跟她的行李一起,被載向愛的小屋。

  正處于百感交集的米嬌,只顧沉浸在濃濃的思念與回憶里不可自拔,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后,一輛加長款賓利悄無聲息地跟在后面。

  然,當(dāng)米嬌到了沈霓塵的住宅區(qū)門口時,那輛賓利遠(yuǎn)遠(yuǎn)地佇立了一會兒,待米嬌提著行李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秋風(fēng)里了無痕跡,它這才掉轉(zhuǎn)車頭,緩緩離去。

  遠(yuǎn)遠(yuǎn)地,米嬌看見了那匹小馬住的小木屋,心想著,沈霓塵也不交代一下,該給小馬喂點什么樣的食物。再走近幾步,就看見院子里有兩個士兵,穿著整齊的軍裝,一左一右守著沈霓塵的大門,盡忠職守。

  米嬌緩緩靠近,踩著腳下松軟的枯草,引來陣陣馬鳴。

  兩個士兵一見米嬌,即刻上前向她敬了個禮。

  “軍長家屬好!”

  軍長,家屬?

  米嬌被他們逗得撲哧一笑,微微摘下墨鏡細(xì)細(xì)瞧著兩個小伙子,都是二十歲上下,長的不咋地,但是很有親和力,很健碩。

  “咳咳,你們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是你們軍長的家屬?”

  米嬌歪著腦袋,微風(fēng)拂面,露出小半張嬌媚的臉頰,就這樣被吹紅了。

  其中一個士兵很是夸張地敬了個禮,一本正經(jīng)地答著:“報告軍長家屬,軍長臨走前吩咐,如果有個戴帽子的,戴墨鏡的,提著旅行箱的年輕女人過來,那就是軍長家屬!”

  啊?

  米嬌張大了嘴巴,心下暗想,這沈霓塵什么時候也成了半仙了?

  “呵呵,你們真可愛。對了,是軍長吩咐你們在這里等我的?”

  那個士兵又是一敬禮:“報告軍長家屬,軍長吩咐我們留下,照顧小馬,保衛(wèi)您的安全,還有,在您不在的期間里,幫您接受他給您訂的花!軍長還吩咐,他的車就在車庫里,如果您要外出,可以開他的車,有了車出門比較方便。”

  另一個士兵上前一步,也是一敬禮,道:“報告軍長家屬,這是軍長的車鑰匙,請您驗收!”

  黝黑的手指,應(yīng)該是長期接受野外訓(xùn)練曬的。沈霓塵的那把鑰匙,就安靜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米嬌心里一暖。

  怎的,沈霓塵把一切都幫她想好了?

  居然,還派了受過野戰(zhàn)訓(xùn)練的士兵來保護(hù)她的安全?

  米嬌笑了,普天之下,怕是再也沒有哪個大明星有她這樣的“高端配置”了。

  她接過鑰匙的同時,一名士兵走到她身邊幫她提起了行李。她用著沈霓塵給她的鑰匙,將別墅的大門打開,迎面而來的玫瑰花香令人陶醉,她抬步緩緩而入,繞過玄關(guān),夢幻大廳的茶幾上,擺放著一大捧的玫瑰花,嫩黃色,幾乎就要把整座茶幾鋪滿了。

  這,一共是多少朵?

  曾經(jīng)的記憶里,在西山軍校的時候,沈霓塵送她花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一季等待成空怨,只換花開一瞬間,翩若驚鴻轉(zhuǎn)身,有情的人兒從此情系天涯,兩兩相望。

  米嬌臉頰有些發(fā)燙,眼眶有些微濕。快步上前,想要找到卡片之類的只言片語,細(xì)細(xì)感受著來自心愛男子筆下的柔情蜜意。

  掂著小腳眼巴巴地細(xì)細(xì)瞧了許久,也沒找到什么端倪。

  米嬌不自覺地撅起嘴巴,像是熱戀里的小女子心懷抱怨一樣。

  “報告軍長家屬,軍長說,在您的床頭,有給您留下的情書!”

  驚喜地抬頭,米嬌巧笑倩兮地沖著那個士兵一笑,伸出手去在他的臉頰上捏了一把,吐了吐舌頭賣著萌:“你真可愛!”

  說完,那個士兵的臉頰刷的就紅了起來。他結(jié)結(jié)巴巴準(zhǔn)備說著什么,米嬌不理他,轉(zhuǎn)身就一個勁地往樓上沖著。

  小爪一轉(zhuǎn),臥室的房門被打開了。

  里面的格局跟她上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電腦桌的位置,衣柜,大床的位置,一點都沒有變化,只是碩大的雙人床,上面的床上用品全都換成了超級幼稚粉嫩的水紅色HelloKitty!

  心里一個勁地小激動。

  眼神瞥到床頭,一封粉色帶著無數(shù)小愛心圖案的信封半斜地屹立著。

  神速漂移到床頭,一把拾起信封:致的一封信。

  米嬌二話不說就打開來看了,是沈霓塵俊秀硬朗的筆跡,沒錯!

  :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我們之間的DNA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不然,以你那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性子,是不可能自投羅網(wǎng)來我的懷抱的。

  或許你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沖去沈園,氣急敗壞地質(zhì)問他們,我跟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他們寧可看我們痛苦也不愿意說出真相。

  但是,嬌嬌,請相信我,不論是親生,還是生養(yǎng),他們都對我們有恩。如果我們就這樣挑明了問,太傷感情也太不孝道了,畢竟把一個嬰孩從小養(yǎng)大,關(guān)懷培養(yǎng),是件太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我懇請你安靜的等待著,等待著我的歸來,我們手牽著手,肩并著肩,一起去尋找問題的答案。

  房里的床鋪,是我在你兩年前走的那天,去了沈園,看了你居住過的房間,才發(fā)現(xiàn)你臥室里所有的東西,連筆記本電腦的屏保都是HelloKitty的,所以才會親自去買。盡管被商店里的服務(wù)員嘲笑了半天,但是回來親手鋪在床上的那一刻,我還是很開心。

  想到我們的思辰,那么可愛,她應(yīng)該也會很喜歡這樣公主系列的東西。

  平生,第一次寫情書。雖然,我因為你喜歡張愛玲,于是去拜讀了她所有的言情小說,領(lǐng)略了她的細(xì)膩與精致的訴盡衷腸的句子,但是,嬌嬌,請原諒我還是會緊張。

  或許這是最不像情書的情書了。

  但是,嬌嬌,你知道嗎,我今后的奮斗目標(biāo),就是將你,變回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HelloKitty或許幼稚,但是,女人的幼稚恰恰凸顯了她身邊的男人對她的精心呵護(hù)與寵愛。

  這是一個成功的老公的標(biāo)志。

  如果有一天,有人會說,沈霓塵,你哪里還像什么軍區(qū)軍長?你分明就是一個老婆奴!

  我聽見了,會笑,會欣慰。

  我愿意做祖國做做忠誠的戰(zhàn)士,也愿意做的,最最稱職的老婆奴。

  永遠(yuǎn)陪在你跟孩子身邊的,小塵塵。

  一滴熱淚滴在了粉色的信紙上。

  米嬌瞧著沈霓塵干練蒼勁的筆墨,跟軟綿綿的粉色調(diào)信紙是這么的不搭調(diào),一顆曾經(jīng)還在垂死掙扎的心忽然就活了過來。

  “小塵塵,嗚嗚。討厭死了,老是騙我眼淚!嗚嗚。你快點回來吧!”

  相思的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

  什么時候開始,米嬌是這般喜歡哭泣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當(dāng)淚滴劃過嘴角的那一刻,她嘗到了,是甜的。

  從早上知道檢驗結(jié)果,傷心難過,到現(xiàn)在沈霓塵在信里說,要體諒家人,等他一起回來解開答案。米嬌之前復(fù)雜難過的心情,就這樣被心愛的男子,筆墨間三言兩語的調(diào)調(diào)給撫平了。

  可見,沈霓塵至于米嬌,永遠(yuǎn)都有這么大的魔力,悲傷也好,焦慮也罷,由于也好,膽怯也罷,只要他的一個動作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交代,都可以另米嬌的世界瞬間星光閃耀。

  接下來的幾天,米嬌每日早上八點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星藝子公司的門口,她拒絕了樂啟楓的配車接送,自己開著沈霓塵的奧迪,自由地暢通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趕著各種行程表上排好的公告。

  而藍(lán)菲菲白天時不時也會帶著小念宸去看看她。

  只是每到收工的時候,樂啟楓總會如鬼魅一般出現(xiàn),以各種哄騙的方式將小念宸看似心甘情愿地跟他回家。

  米嬌也樂得輕松自在。

  每天的工作已經(jīng)很累了,白天可以看見兒子健康活潑的在眼前,也不錯。樂啟楓既然想要帶孩子,就讓他帶好了。反正等到沈霓塵回來了,她是一定會把小念宸接過去的,那個時候,樂啟楓想要見小念宸,估計就難了。

  這一天,米嬌等到了玫瑰花,數(shù)著日子,還有三天,沈霓塵就應(yīng)該要回來了。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叫來了幾個鐘點工,將房子上上下下都打掃了一遍。然后才去公司。

  一進(jìn)公司的大門,身后就響起了一道犀利的男中音。

  “你今天遲到了。”

  米嬌聞言,轉(zhuǎn)身,涼薄地看向樂啟楓。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一身黑色西裝剪裁合體,很適合他的貴族氣質(zhì)。米嬌忽然有種念想,希望,他這么穿是趕著要去相親去。

  回想起剛才樂啟楓對她說的話,心知他八成是這兩天心里不爽,故意找茬的,所以她也不跟他犟。

  爛漫一笑,米嬌歪著小腦袋,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沖著他賣萌地笑笑。

  “是啊,我遲到了呢,可是,怎么辦呢,干脆,你扣我薪水?”

  樂啟楓的嘴角一個勁抽抽。

  扣薪水?

  藝人的薪水不就是自己掙得血汗錢嗎,接各種通告,商演,出唱片,拍電影,等等等等,哪里有固定的可以扣?

  這丫頭,分明故意的!

  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樂啟楓跟米嬌打起了官腔:“Shine,你的經(jīng)紀(jì)人正在辦公室等你,她精心為你選了部片子,后天開拍,地點就是中國海南。是一部浪漫唯美的青春偶像劇。很適合你青春美艷的形象。你今天放假,回去收拾東西,明天跟劇組一起飛海南!”

  海南?明天?開什么玩笑!后天沈霓塵就要回來了!

  “我不去!”

  米嬌脫口而出,叫周圍路過的同事嚇了一跳,不禁感嘆,果然是大牌,有膽量跟最高級別的老總叫板!

  “你不去也得去!這個劇是為了你,量身定做的!”

  一字一句咬著牙說完,樂啟楓轉(zhuǎn)身就要向外離去,那一副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還真讓米嬌懷疑,是趕場子去相親的。

  米嬌憤恨地盯著他的背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按理說,沈霓塵后天回來的事情應(yīng)該沒有人知道才對。可是怎么就偏偏這么巧!

  不悅地踩著高跟鞋往辦公室而去,米嬌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她嚴(yán)重忽略的問題。

  這幾天她住在沈霓塵那里,按照樂啟楓那么愛她以及對她的那么強(qiáng)烈的占有欲的角度來說,居然沒有強(qiáng)留她,打擾她,去追她,而是像沒事人一樣放縱她,默許她住在沈霓塵的別墅里。

  難不成,他一早就知道沈霓塵去越南參加軍事演習(xí)的事情,提前了?

  推開辦公室的門,藍(lán)菲菲一臉嚴(yán)肅地坐在辦公室里,情緒似乎很不好。

  “菲菲,偶像劇跟海南的事情,為什么沒有跟我說過?劇本都沒有看,就讓我明天出發(fā)?”

  米嬌坐到藍(lán)菲菲眼前,將手里的手提包擱在辦公桌上,明媚的小臉滿是不解。

  天知道,她根本不想去!

  她要等她的小塵塵回來!

  “而且,我正在一本劇本,是古裝電視劇集,還是子公司總裁要我考慮的,怎么說變就變了?”

  藍(lán)菲菲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抿了抿唇,一臉嚴(yán)肅,口吻很是低靡。

  “米嬌,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這次去海南的話,跟你演對手戲的男演員,是金佑希。”

  金佑希?那個曾經(jīng)在片場里企圖偷看米嬌換衣服,結(jié)果被樂啟楓封殺了整整一年的韓國男演員?

  “有沒有搞錯!”

  面對米嬌的質(zhì)疑,藍(lán)菲菲面無表情地解釋:“沒有搞錯。是樂總親自指名,要金佑希來演男一號的。說是金佑希年輕帥氣,陽光健康,形象很適合劇本里的男主角,漢城的子公司已經(jīng)通知他了,今晚他的經(jīng)紀(jì)人就會帶他先飛上海,再轉(zhuǎn)機(jī)去海南,明天跟我們會和,后天,就是開機(jī)儀式。”

  米嬌一陣錯愕,她忽的從凳子上站起來,有些怒發(fā)沖冠。

  “我去找樂啟楓!”

  “他剛剛離開了!說是要帶小念宸去上海旅游一個禮拜,一個禮拜后回來,連手機(jī)都沒有帶!”

  藍(lán)菲菲大聲提醒了一句,叫米嬌的思緒逐漸收攏。

  剛剛在大廳里相遇,樂啟楓可不就是正要往外走的嗎?

  頹然地往凳子上一坐,米嬌心里憤恨極了。

  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樂啟楓,鄙視你!

  “不管怎樣,我不去!”

  米嬌倔強(qiáng)地說完,想要轉(zhuǎn)身離去,藍(lán)菲菲卻很是冷靜的送了她一句話。

  “米嬌,你兩年前簽訂的合同里,劇本選擇權(quán)由公司來定。這兩年樂總護(hù)著你,所以都會讓你自己挑喜歡的演。如果你這次不去,就是違約,三千萬的違約金,你仔細(xì)想一下,你為了小念宸所打拼這么久的努力,就會全部付之東流!”

  一座城,一個人,一簾夢,一盞燈,漸漸拉長的身影,夜半時分已是如此迷離。

  回到別墅的米嬌,方眼瞧著一室玫瑰的甜美,心里越發(fā)思念沈霓塵。

  想起藍(lán)菲菲說的那三千萬,雖說沈霓塵說過,可以幫她付。但是那畢竟使自己的血汗錢,難不成自己虧了兩年血汗錢不算,還要沈霓塵為自己搭上三千萬?

  再想想上次金佑希潛伏在后臺偷看米嬌換衣服的那副,實在猥瑣不堪到極點的嘴臉,米嬌就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地想要吐!

  樂啟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怎會想著這個時候帶兒子去上海旅游?還不帶手機(jī)?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幾度思量,米嬌從被窩里爬了起來,走到電腦桌前找到紙筆,給沈霓塵寫了一封信。

  信里的大致內(nèi)容是:她忽然被告知要去海南拍戲,搭戲的男演員還是以前調(diào)戲過她的。她不想去,想留下等他。可是最后由于種種原因還是不去。連一直守在身邊的樂啟楓,也忽然帶著小念宸去上海了。她如今只希望快點拍完這部戲,快點見到孩子,還有他。

  想了想,門口每到六個小時就會換一班崗的士兵們,應(yīng)該會告訴沈霓塵,她這些天一直住在這里的。心里終于有些安慰。

  拾起自己的行李箱,海南,那里的氣溫應(yīng)該很熱吧,還是到了那里再買衣服吧。不知道會不會被那個大色狼揩油。隨便收拾了一些私人的保養(yǎng)品化妝品,還有電腦手機(jī)充電器什么的,米嬌裹著被子,焦慮的怎么都睡不找。

  她拿著電腦翻出以前最喜歡的恐怖片,一個接著一個,就這樣一直看到天亮。

  以至于,第二天上午,當(dāng)她跟藍(lán)菲菲還有一個叫做Amy的私人助理一起在機(jī)場大廳聚頭時,被藍(lán)菲菲嚇得差點不敢認(rèn)。

  “得虧了你這副碩大無比的墨鏡了,不然,你要是敢露出這一雙驚天地泣鬼神的熊貓眼,你的粉絲就敢向你扔雞蛋!”

  Amy在一旁替米嬌說話:“菲菲姐,不至于,Shine的人氣那么好,粉絲不會向她丟雞蛋的。”

  藍(lán)菲菲一個白眼翻過去。

  “是,Shine的人氣是好,但是她今天這樣,只會讓粉絲覺得她是冒牌的,侮辱了他們心目中的偶像,能不丟雞蛋么!”

  米嬌撇撇嘴,一手拿著薯片,一手時不時捏起一片往嘴里塞著。

  Amy驚訝于這位國際大巨星的忍功,細(xì)細(xì)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米嬌的長發(fā)里藏著一對耳塞,敢情她這是在聽歌呢!

  狗腿地跑到藍(lán)菲菲身邊,Amy一拉藍(lán)菲菲的衣袖道:“菲菲姐,Shine戴著耳機(jī)呢,你說的話,她聽不見!”

  誰知藍(lán)菲菲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看著她:“我當(dāng)然知道!要是她能聽見,我敢這樣說嗎?真實的!”

  Amy聞言,頓時額上生出三條黑線。

  這明星跟經(jīng)紀(jì)人,還真是搭配的天衣無縫,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對!

  由于去海南拍戲是臨時決定的,新聞媒體事先都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加上藍(lán)菲菲她們?nèi)舜诵蟹浅5驼{(diào),給米嬌要了個頭等艙,藍(lán)菲菲跟Amy要的是普通倉。安靜的站在隊伍里等候排隊,因此,機(jī)場并沒有以前米嬌進(jìn)出時,無數(shù)瘋狂粉絲捧著鮮花跟禮物一路圍堵的畫面。

  登機(jī)安檢的時候,米嬌多么希望,上一次在機(jī)場,就這樣被機(jī)場的保安大隊,以包里有危險違禁物品為由帶走的畫面再次發(fā)生一次!

  可是,她磨蹭了許久,事實卻是,被安檢人員的一聲大喝:愣著干嘛,還不走?米嬌一聽,羞紅了臉,生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真實身份,趕緊向候機(jī)室里走去。

  幾經(jīng)周折坐上了飛機(jī),米嬌抬眸看向小窗戶外面的天空,心里好難過。

  這座熟悉的城市,有她最愛的親人,有她最愛的愛人。還有著,一段她急切想要知道,想要探尋的身世之謎。

  太陽穴有點疼,小爪輕輕扶上揉了揉,心下狐疑著,究竟是沈霓塵不是沈家的孩子,還是自己不是沈家的孩子?左思右想,頭都想破了,也不敢妄然下結(jié)論。甚至于,米嬌都想出了,會不會是沈清秋背著米睿跟別人偷情,生下了米嬌。可是仔細(xì)再一想,就算沈清秋跟別人偷情,那自己跟沈霓塵不也是近親嗎?

  看來,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還要等從海南回來了?

  知道DNA的真相以后,她苦苦等了那么久,不就等著沈霓塵回來么?

  現(xiàn)在在工作上居然橫生出這樣的事情。真是討厭!

  放下遮陽板,米嬌不想再看向旁邊的云彩了。看了一夜的恐怖片,大腦神經(jīng)已經(jīng)極度緊張,濃濃的睡意襲來,米嬌打了個呵欠,就這樣輕輕閉上了眼睛。

  “小姐,我可以坐在你的身邊嗎?”

  一道好聽的不得了的聲音飄蕩在米嬌耳畔,令她有種賞心悅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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