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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雅心動


  第二日一早,略微感冒加發(fā)燒的秦楚,與仲博雅兩個人,便坐飛機(jī),前往了西藏。至于仲博宇,并沒有一道前去,只是到機(jī)場,送了送她們。而秦楚,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表面看上去陽關(guān)帥氣健康的仲博宇,其實(shí),他的身體,一直都不是非常的好。

  “姐姐,阿楚,你們一路上小心!”

  “會的,阿宇,回去吧!”

  “好!”

  機(jī)場內(nèi),簡簡單單的告別!

  飛機(jī),穿透云層,直飛西藏!

  經(jīng)過漫長的高飛后,飛機(jī),在西藏的飛機(jī)場內(nèi),停了下來。

  普一出機(jī)場,純凈的空氣,迎面而來,閉目呼吸間,只覺得整個人都異樣的神清氣爽!

  “博雅,我們走吧!”秦楚回頭,對著仲博雅淺淺一笑。

  仲博雅點(diǎn)了點(diǎn)頭,與秦楚一道而去。

  眼前這個久別的美麗家鄉(xiāng),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秦楚特別留戀的了,但是,偶爾回憶起以往的一切,臉上,還是止不住的會泛上一絲甜甜的微笑。

  秦楚的突然回來,微微的引起了街坊鄰里們的騷動,以及,止不住的驚訝。秦楚疑惑的側(cè)頭望去,然后,上前,笑著一一去與他們打招呼,于是,自然而然的也就知道了楊辰奕曾今來過這里的事。

  熟悉的家,秦楚推門而進(jìn)!

  略微的灰塵,從屋梁上,飄落下來。

  “博雅,你先坐,我出去一趟!”秦楚進(jìn)屋后,招呼仲博雅在家內(nèi)稍坐片刻,而自己,則是一個人出了門,去拜祭一下親人。

  大約兩個小時候。

  眼眶微微帶著一絲血絲的秦楚,回來,沒有耽擱的與仲博雅開始在屋內(nèi)尋找了起來,尤其是當(dāng)初秦楚的奶奶居住的那一間房間。

  可是,任秦楚和仲博雅將整座房子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那一串水晶鏈!

  “阿楚,你奶奶當(dāng)初會不會扔掉了?”仲博雅提出這種可能性。

  秦楚輕輕地?fù)u了搖頭,依她的了解,應(yīng)該不會,道,“我們,再找找看!”

  仲博雅點(diǎn)頭。

  而這時,房門,被敲響。

  秦楚回頭望去,下一刻,笑著喚道,“穆波懂奶奶,你怎么來了!”說著,急忙抬步,扶著門口的老人進(jìn)了屋。

  仲博雅也對著老人笑了笑,拉過一條干凈的椅子,給老人坐。

  “穆波懂奶奶,坐!”

  秦楚扶著老人,坐了下來,而,在她待要退開一步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還被那一雙布滿了老繭的手,顫抖的握著,于是,又笑著喚了一聲,“穆波懂奶奶!”

  “阿楚,真的是你回來了!”

  老人的眼睛,已經(jīng)不太好使,聽得那聲音,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試探性的撫上秦楚的臉,語出哽咽。

  秦楚在老人的面前,緩緩地蹲下身來,臉,貼著老人的手掌,道,“是,穆波懂奶奶,阿楚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人的眼中,拂過了一絲水汽,但卻是欣喜的道,“去看過爸爸媽媽,還有奶奶了么?”

  “去看過了!”

  “阿楚,這次怎么不是與阿奕一起回來?”

  秦楚怔了一下,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面前之人口中所說的阿奕是誰,道,“穆波懂奶奶,阿楚與他……”話語,剛出口了一半,但忽的想到什么,徒然一轉(zhuǎn),道,“他比較忙,所以,就阿楚一個人回來了!”

  老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起上一次那一個人獨(dú)自前來時,帶來的消息,道,“阿奕也真是的,這種事也會弄錯,不過,幸好阿楚沒事!”

  秦楚笑著附和,然后,突的問道,“穆波懂奶奶,阿楚想問你一件事。就是阿楚十歲那一年,在高原上暈倒了,回來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阿楚的手腕上,有一串白色的水晶鏈?”當(dāng)初,是奶奶與面前的老人,一起照顧的自己,秦楚希望,她或許會知道一些什么。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穆波懂奶奶有些疑惑。

  “就是突然想起了那一串水晶鏈,非常的喜歡,可是,現(xiàn)在又找不到。”

  聞言,穆波懂奶奶笑著道,“當(dāng)初,你受傷被人帶回來,手腕上,突然多出來那一串水晶,還染著鮮血,你奶奶就覺得它是不祥之物,想要丟掉!

  秦楚的心,微微一緊,忙問,“那后來呢?真的丟掉了么?”

  穆波懂奶奶搖了搖頭,道,“你奶奶覺得不詳,可奶奶我卻覺得它是一件吉祥之物,因?yàn)橛兴,所以阿楚才能夠平安無事,于是,奶奶我就將它收了起來!

  欣喜,浮上秦楚的臉,同時,也浮上了仲博雅的臉,但卻聽穆波懂奶奶緊接著道,“阿奕前兩個月突然前來,說是阿楚你已經(jīng)……可是,那并不是真的。后來,阿奕要回去找你,奶奶便將那一串水晶鏈找了出來,讓阿奕帶走了!闭f著,老人撫在秦楚臉上的手,改為重新握上秦楚的雙手,“阿楚,那一串水晶鏈,能夠保你平安的,以后,你便一直帶在身邊吧!”

  秦楚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有些勉強(qiáng),心中,開始微微的思忖了起來。

  仲博雅臉上的笑容不變,畢竟,此刻,已經(jīng)知道那一串水晶鏈在哪里了!

  送走了穆波懂奶奶,秦楚與仲博雅兩個人,直接啟程回去。

  飛機(jī)場內(nèi)。

  秦楚與仲博雅一道,靜靜的等著航班,冷氣,充斥了機(jī)場的每一個角落。

  “阿楚,你冷么?”仲博雅覺得溫度剛剛好,但是,秦楚自那夜淋了雨后,一直微微的發(fā)燒,未完全的好,于是,擔(dān)憂的問道。

  秦楚搖了搖頭,但下一刻,卻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仲博雅將自己手腕上披著的那一件紅色外衣,遞給秦楚,道,“披上吧!”

  秦楚猶豫了一下,伸手拿過,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對著仲博雅問道,“阿雅,這么久沒有吃東西,你餓不餓?”

  仲博雅聽秦楚這么一說,倒還真覺得有些餓了。

  “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買些吃的東西回來!”秦楚說著,站起身來。

  仲博雅點(diǎn)了點(diǎn)頭。

  機(jī)場旁邊、沒有什么客人的便利店內(nèi)。

  秦楚用著略顯陌生的藏族語言,對著收銀小姐訴說著自己所要的東西,未曾留意到身后靠近來的那幾個兇神惡煞的人,以及他們從腰間,無聲無息的抽出來的那一把把鋒利的匕首。

  楊刀,落刀!

  一切,皆是訓(xùn)練有素,狠絕得毫不留情,甚至,還讓人來不及做絲毫的反應(yīng)!

  然,就在匕首已經(jīng)落在秦楚的頸脖上,削掉了秦楚散落在脖間的數(shù)根發(fā)絲的千鈞一發(fā)之際,一聲清脆的匕首折斷聲,突兀的響了起來。

  秦楚迅疾的反應(yīng)過來,急忙一個側(cè)身,同時,身體向下一仰,成功的躲過了另外的幾把匕首,可,盡管如此,脖間,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剛才折斷的那一把匕首,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口子。但,依舊不得不佩服,剛才那一槍擊,位置力道把握之精妙!

  那些個兇神惡煞的人,一擊不中后,同時收回了手,向著便利店外望去。霎時,眼中,抑制不住的閃過了一絲驚恐。

  秦楚也側(cè)頭望去,但只瞥見了一角黑色的衣擺,還未看清人時,身體,便落入了一個寬厚有力的胸膛當(dāng)中。

  止不住的一怔,下意識的就要推開。

  然,秦楚才剛一抬起手,身體,便已經(jīng)被擁著她的那一個人,毫不猶豫的推開,頭頂,隨之響起一道低沉的、醇厚好聽的男性磁音,帶著威嚴(yán),“你不是阿雅!”

  秦楚腳步踉蹌了一下,站穩(wěn),抬頭望去,只見,面前的男人,五官如刀刻般俊美絕倫,周身的氣勢冷冽逼人,猶如黑夜中的帝王,帶著睥睨與世的倨傲。

  他是誰?

  他剛才救她,顯然是將她錯認(rèn)為了仲博雅。難道,他是仲博雅的朋友?

  一連串的疑惑,在秦楚腦海中,一晃而過,然,此刻,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yàn),那些個兇神惡煞的人,快速的反應(yīng)過來,丟棄了手中的匕首,改為掏出了槍子。盡管,他們的眼中,還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恐懼。

  原本一直低垂著頭,刷著食物的收銀小姐,因?yàn)檫@一突如其來的動靜,抬起頭來,霎時,尖叫了起來。

  一眨眼的時間,便利店內(nèi),混亂一片,槍擊聲,絡(luò)繹不絕!

  機(jī)場內(nèi)等候的仲博雅,顯然也察覺到了機(jī)場外的動靜,略一皺眉,抬步出去。

  秦楚在那一個世界,見慣了殺戮,但是,這個世間,這樣血腥的一幕,還是第一次見,一時間,六分閃躲,三分反擊,一分傷人,同時,對剛才救了她的那一個男人,生出了一絲深深地戰(zhàn)粟,仲博雅怎么會認(rèn)識這樣危險的人物?

  “小心!”

  忽然,秦楚瞥見便利店門口那一玻璃窗因?yàn)樽訌椛鋼舻木壒识榱严聛、砸向因(yàn)楹ε,而趴在地上,一點(diǎn)點(diǎn)的向著門外爬去收銀小姐,擔(dān)憂的脫口道。并且,快步的向著那一個驚恐的睜大眼睛、忘記了反應(yīng)的收銀小姐而去。

  “小心!”

  在秦楚扶起地上的收銀小姐,閃躲開碎裂的玻璃的時候,又一聲小心,響了起來,但,并非出自秦楚之口,也非出自秦楚扶著的收銀小姐之口,更非出自那些個兇神惡煞的人之口,而是出自先前救了秦楚的那一個男人之口。

  并且,秦楚的身體,在下一刻,再一次落入了那一個男人的懷中。

  隱約的,還聽見了一聲子彈穿透肌膚的聲音。

  仲博雅出了機(jī)場,一眼望去,恰好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于是,已然凝結(jié)成冰的心,有一角,不受控制的碎裂了開來!

  秦楚在這個時候,倏然一腳一掠地面,巧妙地?fù)P起地上數(shù)塊碎裂的玻璃,下一刻,襲擊那些拿著槍的人的手腕。

  槍,一剎那,紛紛落地。

  同一時刻,秦楚敏銳的察覺到,男人的身體,微微的僵硬了一下,回頭望去,恰見了身后不知何時到來的仲博雅!

  仲博雅環(huán)視一周,神色異常冷靜的道,“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我們馬上離開這里!”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略顯冷漠的越過了秦楚與仲博雅,向外而去。

  仲博雅走近秦楚一分,關(guān)切的問道,“有沒有傷到?”

  秦楚搖了搖頭,反問道,“你似乎對面前發(fā)生的一切,并未感到太多的意外,為什么?”眼前的一切,對秦楚而言,有些天方夜譚,而反觀仲博雅的神色,太過平靜了,讓她不得不產(chǎn)生懷疑。

  仲博雅沒有解釋,只是眸光,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對面面面相覷,思索著該怎么安然脫身的那些人。

  “走吧!”

  仲博雅示意秦楚走在前面,然后,彎腰,拾起了地上的一把槍,斜瞅了一眼,找準(zhǔn)角度,利用子彈射出時與事物摩擦產(chǎn)生的熱量,瞬間,令便利店燃起了火苗。

  那些人,本能的想要逃離,但是,仲博雅就淺笑著站在門邊,一時間,如何離得去。

  “動了不該動的人,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在火勢,蔓延過半個便利店的時候,仲博雅一楊手,丟棄了手中的搶,瀟灑的轉(zhuǎn)身離去。

  還未走遠(yuǎn)的秦楚,聽到聲音,回頭望去,猛然倒吸了一口氣。

  這時,不緊不慢走上前來的仲博雅,沉默了一下,道,“阿楚,其實(shí),這才是我的世界,你之前所看到的一切,不過只是假象!”

  “為什么?”

  “哪有什么為什么!”

  仲博雅淡淡一笑,示意秦楚跟上她的腳步。

  然后,只見不遠(yuǎn)處,停著一架私人飛機(jī)。

  飛機(jī),在事態(tài)蔓延開來,警察趕到的前一刻,起飛離去。

  飛機(jī)上。

  到了這一片陌生的土地,分頭尋找了一圈后,先一步回來,坐上飛機(jī)的司空軒,并未料到突發(fā)的變故。站在機(jī)艙門邊,對著上飛機(jī)來的秦楚與仲博雅兩個人,燦爛的笑了一笑,道,“阿雅,美麗的小姐,好久不見!”

  秦楚看著面前這一個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沉默,沒有說話。

  仲博雅也是沉默了一下,問道,“你們怎么會來這里?”

  司空軒聞言,忽然笑得意味深遠(yuǎn),悠悠的道,“如果我說,是我們收到消息,有人要對你們不利,然后,夜謩因?yàn)閾?dān)心你,就急急忙忙趕來了,你相信么?”

  仲博雅長睫緩緩地斂了下來,遮住了眸內(nèi)的光芒,不語。

  “阿雅,他就在里面,你不去看看他么?”司空軒微側(cè)開身子,身體,懶懶散散的倚靠在一邊,對著仲博雅勾了勾唇的道。

  仲博雅微微的閉了閉眼,抬步,踏入機(jī)艙內(nèi)。

  機(jī)艙門邊。

  一時間,只剩下神色淡然的秦楚,與目含打量的司空軒兩個人!

  機(jī)艙內(nèi)。

  仲博雅看著那一個坐在窗邊的黑色身影,腳步,略微的停頓了一下,然后,平靜的走過去,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語氣無起伏的道,“讓我看看你的手臂!”剛才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為了救秦楚,手臂,被子彈打中。

  “只是擦過,無礙!”話語,簡潔明了,言簡意賅,就如他的人,給人的第一感覺一樣。

  聞言,仲博雅沒有說什么,只是再一次緩緩地斂下了睫毛,許久,輕輕地道,“為什么要替阿楚擋那一槍?”其實(shí),心中,早已經(jīng)知曉了答案,但不知為何,還是想聽面前的人,親口說出來。

  “她是你在意的人!”

  一句淡然無波的話,令仲博雅的心,忽然不受控制的微微顫動開來,衣袖下的手,更是一剎那不由自主的收緊,“夜謩,值得么?”

  “阿雅,對不起!”那般高傲、不可一世的人,這三個字,恐怕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人說。

  仲博雅深深地閉了閉眼,雖然是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但是,她卻清楚地知道他說得是什么。當(dāng)初,她之所以會離開夜謩,就是因?yàn)樗?dāng)時傷害了她的弟弟仲博宇,就是因?yàn)樗?dāng)時不顧仲博宇的性命,就是因?yàn)樗^霸道,要了她的身,要了她的心,卻從不愿去了解她的心,更不屑去知道她心中最寶貴的是什么。

  可如今,一句歉意……

  但有些事,還能夠回頭么?

  良久良久。

  仲博雅瞳眸恢復(fù)了平靜,聲音,亦是平靜如常,道,“即使是小傷,也不可以馬虎,我為你包扎一下!”

  夜謩聞言,漆黑深邃如潭的眸孔,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仲博雅低著頭,細(xì)心的為夜謩包扎。事到如今,她徒然發(fā)現(xiàn),她可以放下那邊的那一個人,卻怎么也放不下面前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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