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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中計,今夜,做我名副其實的妻子


  獨具匠心的精致畫舫,每一欄每一柱,都是雕欄玉砌,更有潔白如雪的紗縵,遍布四周,在空中,肆意的飛揚。

  白衣女子在前面領路,帶著幾人,就上了畫舫。

  寬敞的船艙內。

  幾人,剛一步入,便有婢女,恭敬的端茶上來。白衣女子對著幾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各位,請坐!”

  秦楚淺淺一笑,與祁千昕,在左側在位置上落座。葉景鑠則是笑著在秦楚的對面,坐了下來。

  白衣女子也緊接著入座,一雙素手,端起面前的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而后,將秦楚望著葉景鑠的神色,絲毫不漏的盡收入眼底,笑著疑惑問道,“這位小姐,星兒見你一直望著葉公子,你們,是否以前認識?”

  秦楚淺笑著搖了搖頭,淡然道,“不認識,只是覺得這位葉公子,與在下以前的一位老朋友,很是相似而已!”

  “這世間,相似的人,何其的多,但,真要遇上,卻也是難得的緣分!”自稱是星兒的白衣女子,不覺笑著說道,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婢女,急匆匆的快步走進了船艙,來到白衣女子的身旁,低頭,對著白衣女子,輕輕地說了些什么。

  下一刻,只見,白衣女子,柳眉微觸,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站起身來,道,“各位,小女子要失陪一下,稍后回來!”

  秦楚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

  白衣女子旋即抬步離去。

  片刻的時間,安靜的船艙內,就只剩下秦楚、祁千昕、葉景鑠三個人。不,更準確的說,還有一位伺候在一旁的婢女。

  秦楚一邊閑然的喝著茶,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面的葉景鑠,眸光深沉,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而,在秦楚暗暗地打量著葉景鑠的時候,葉景鑠又何嘗沒有暗暗地打量著秦楚!

  葉景鑠望了望秦楚,又望了望祁千昕,而后,目光,似有似無的向著一旁的那一位婢女撇去一眼。繼而,不緊不慢地起身,向著船艙外走去。

  秦楚望著葉景鑠出去的背影,再望了一眼那一個婢女,旋即,暗暗地對著身側的祁千昕,使了一個眼色,也起身,向著船艙外走去。

  祁千昕心中,雖然有些不舒服,但,面上,卻絲毫未表現出來,勾唇,淡淡一笑,在秦楚起身、那一名婢女跟上去的那一刻,手中的茶盞,微微不穩的顫動了一下,霎時,令茶盞中的幾滴茶水,四濺了出來,沾染了那一襲紅衣的衣擺。

  “你,過來,幫我弄一下!”

  祁千昕低頭看了看,繼而,皺眉對著那一名步出船艙的婢女說道。

  婢女聞言,回過頭來望去,神色中,閃過一絲微微的猶豫,之后,恭敬的向著祁千昕走去。

  船頭。

  秦楚步出船艙,靜靜地看了一眼那一襲背對著自己站在船頭的修長身影,而后,抬步,不緩不急的一步步走近,在其身邊,站定,淡笑中,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嗤笑的道,“葉景鑠,沒想到,你竟沒有死!”

  “怎么,很失望?”

  葉景鑠側頭望了一眼秦楚,神色,無絲毫的變化,聲音,被風吹散,聽不出情緒。

  秦楚沒有說話,其實,在剛才那一刻,看到面前之人的那一瞬間,她也說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慶幸多一點,還是失望多一些。

  不得不承認,經歷了那么多,她的心,還是不夠狠、不夠絕。當初,能夠那么果決的射出那一箭,但之后,雙手,卻又止不住的有些發軟。

  “秦楚,你真的是令我有些刮目相看!”

  葉景鑠望著月光下折射出粼粼波光的湖面,淡笑著說道。

  “是么?”

  秦楚淡然的反問一句。

  葉景鑠若有若無的笑了一笑,目光,微微的環視了一周,旋即,略微放低了聲音,轉了話題的道,“秦楚,你可知,剛才那一個名叫星兒的女子,是誰么?”

  “是誰?”

  秦楚順著葉景鑠的話問道。

  “百花宮的小宮主,薛星雨!”

  聞言,秦楚終于知道為何自己看著那一個女子時,會覺得似曾相識了!雖然,那是一張完完全全不同的臉孔,但是,她可以制作人皮面具,別人,難道就不可以么?

  之前,她也曾聽封若華提起過,知道以前的那一個小雨,就是百花宮的小宮主,全名叫:薛星雨!

  沒想到,她竟沒有死!

  那她這一次,有意的接近他們,又是為了什么呢?

  心中,疑惑不解,秦楚側頭,平靜的望向葉景鑠。神色中,讓人絲毫看不出她對于葉景鑠所說的話,到底是信了,還是不信!

  “她,確實是百花宮的小宮主,這一點,毋庸置疑!”

  “如果,我沒有猜錯,剛才,街道上的那一場事故,應該是你們兩個人,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吧!”秦楚淡淡的說道,聲音中,肯定的成分居多。

  葉景鑠沒有否認,道,“薛星雨她想要接近你們!”

  “那你在這一場戲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呢?”聲音,淡然依舊,但一絲懾人的犀利,卻在不知不覺間,隱藏其中。

  “這也是我剛才,會示意你跟我出來的原因!”

  話題,終于轉到了正題上來,葉景鑠側轉過身,面對著秦楚,目光,再一次小心謹慎的環視了一周,道,“薛星雨的姐姐,也就是百花宮的宮主薛海棠,之前,一直在東華帝秦皓軒的手中,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被南寧帝帶走。而,原本一直在薛家兩姐妹手中的仲博雅,在這期間,也被南寧帝帶走。并且,南寧帝又突然消失不見。所以,薛海棠可以說是生死未卜!

  秦楚靜靜地聽著,末了,平靜的問道,“薛星雨她想要調查她姐姐的下落?”

  葉景鑠點了點頭。

  “那這,與我又有什么關系?”秦楚不覺得輕挑了挑眉,緊接著道,“難道,她認為南寧帝會來找我么?”

  “為什么不會呢?”

  葉景鑠笑了一笑,道,“仲博雅其實并沒有死,這二十年來,不過只是昏睡而已,而,她身上所中的毒,南寧帝暗中已經放出消息,只有你秦楚才有辦法解!”

  秦楚心中微微思忖片刻,已然明白了什么,只是,不無好奇的打量著面前的葉景鑠,就著之前的那一個問題,再一次問道,“你剛才,還沒有回答我,這一整件事當中,你又在扮演什么角色呢?”

  葉景鑠笑道,“當日,你可以那么設計殺我,其中,自然與南寧帝,脫不了關系,薛星雨她,救了我,知道我對南寧帝的仇恨,相信,我可以幫助她,所以,她信我!”

  “那你,真的會幫她么?”

  “你說呢?”

  葉景鑠意味不明的反問。

  聞言,秦楚微微瞇了瞇眼睛,火光電石間,忽的脫口道,“其實,當日真正救你的人,是南寧帝,對是不對?”

  一剎那,葉景鑠不覺贊許的點了點頭。

  秦楚絕不相信薛星雨會那么湊巧的救了葉景鑠,也絕不相信薛星雨會事先知道那一整件事,知道自己要殺葉景鑠。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知道一切的南寧帝古修蒼,在背后,暗暗地操縱了一切!

  “葉景鑠,說吧,南寧帝想要我怎么做?”此時此刻,秦楚當然不相信葉景鑠只是無聊的想要與自己說這些廢話。

  “南寧帝與東華帝,當初,是因為那一個名叫仲博雅的女子而決裂,如今,自然也可以為了救那一個女子而聯合。一年前,是東華帝親手將薛海棠,交到了南寧帝的手中,也是東華帝助南寧帝,救出了仲博雅。但是,仲博雅身上所中的毒,乃是百花宮的炙毒,這世間,只有薛海棠和薛星雨兩姐妹才能夠解開。南寧帝與東華帝,無法在薛海棠身上得到解藥,于是,就想到了薛海棠的妹妹,薛星雨!”

  秦楚靜靜地聽著,示意葉景鑠繼續往下說。

  “眼前的情況,就是薛星雨想利用你,去找南寧帝,而南寧帝想利用你,在薛星雨身上得到解藥!而我,會在暗中助你!”

  秦楚聽著聽著,忽然,止不住的輕輕一笑,冷聲道,“面前的戰爭,不會是南寧帝故意發動,目的,就是為了不想薛星雨懷疑他已經和東華帝聯手吧?”

  “是!”

  “可是,他們難道就不曾去想,這一場戰爭,已經造成生靈涂炭了么?”

  “有的時候,為了一些目的,犧牲,是必要的!”

  葉景鑠說的冷漠無情!

  秦楚雖然早就知道這一點,但親耳聽到一個人在自己面前說出來,還是抑制不住的有些心涼,眸光,緩緩地落向粼粼波光的湖面上那一輪圓月,許久許久,道,“好,我答應幫南寧帝!畢竟,我也希望博雅能夠好起來!”

  若是仲博雅這邊的這一具身體,能夠恢復健康,那么,到時候,即使是少了一顆水晶,她也依舊可以回來!

  遠處的一艘畫舫上,歌舞繚繞、歡聲笑語,異樣的淫靡與奢氣。

  秦楚抬頭望去,恰見了紗縵飛舞而起的船艙內,那一襲正撫著琴,神色中,帶著一絲憂郁氣息的白衣女子。紅唇,霎時,微勾勒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畫舫內撫琴的薛星雨,似乎察覺到了遠處的目光,微微抬起了眼眸,向著秦楚看了一眼,旋即,又緩緩地垂下了睫毛!

  船艙內的婢女,替祁千昕微微整理了一番后,步出船艙,對著秦楚與葉景鑠道,“葉公子,小姐,請問,是否要飲茶?”

  秦楚回頭望去,笑著搖了搖頭,繼而,越過婢女,向著船艙內走去。

  艙內。

  秦楚剛一走進去,就望見了那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臉上,那一抹不太好看的面色,于是,止不住輕輕地笑了一笑,緩步走近,道,“生氣了?”

  祁千昕抬頭,不帶絲毫情緒的瞥了一眼秦楚,道,“談完了?”

  秦楚余光敏銳的瞥見了那一名端茶走進來的婢女,道,“剛才那一個人,他,確實是我之前認識的那一個老朋友。”

  “談得很起勁?”

  祁千昕亦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那一名婢女,道。

  聞言,秦楚倏然悶下了臉色,在祁千昕的旁邊落座,沉聲道,“他手中,有一樣威脅我的東西,如今,我只能聽他的話,為他辦一件事!”

  祁千昕的眼中,倏然劃過一抹戾氣,冷聲道,“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可以威脅到你?”

  秦楚輕輕地嘆息一聲,不語!

  “我去殺了他!”

  祁千昕見秦楚不語,眼中,閃過一抹明顯的殺氣。

  秦楚連忙拉住祁千昕的手,阻攔道,“不,不要,那一東西,對我而言,非常的重要!

  “阿楚……”

  “沒事啦,不過就是為他辦一件事而已。到時候,他會遵守承諾,把東西,給我的!”秦楚不甚在意的笑著說道,可,話雖自始至終都對著祁千昕說,但,目光,卻時不時的望向那一名在船艙口站住腳步的婢女。

  婢女將船艙內的對話,一字不漏的收入耳內,在船艙內安靜下來片刻后,才抬步,端著茶,步入了艙內,恭敬的道,“小姐,你的茶涼了,奴婢為你換一杯!”

  “謝謝!”

  秦楚對著婢女,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時,只見,一襲白衣的女子……薛星雨,周身,帶著一股濃烈的酒氣,步伐,微微不穩的邁了進來。

  婢女急忙上前去攙扶。

  薛星雨揮了揮手,表示不用人扶,表示自己沒事,而后,踉蹌的在椅子上落座了下來,眼中,掩藏著一絲憂郁的對著秦楚與祁千昕道,“兩位,不好意思,剛才,失陪了!”

  秦楚笑著搖了搖頭,旋即,關心的道,“星兒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喝了這么多的酒?”話落,示意婢女下去端一杯茶上來。

  薛星雨面上閃過一絲苦笑,并不想多說的樣子,道,“身不由己,不提也罷!”

  聞言,秦楚不再問什么。

  婢女送上來熱茶,喂著薛星雨喝了,但薛星雨臉上的酒紅,卻并未有絲毫的褪去,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勢,顯然,是酒勁上來了。

  薛星雨煩躁的揮開婢女的手,再次對著秦楚與祁千昕歉意的道,“兩位,原本,小女子請兩位到畫舫上來,是想為之前在街上發生的事,向兩位略表歉意的,但,沒想到……兩位,今日,小女子恐怕是無法陪兩位了,不知道兩位住在哪里,明日,小女子定登門致歉!”

  “東悅客棧!”

  自薛星雨進來后,就一直未曾說話的祁千昕,在這個時候,望著醉酒的薛星雨,開口說道。

  薛星雨對著祁千昕,點了點頭,在婢女的攙扶下,緩緩地站起身來,道,“兩位,這一艘畫舫,乃是小女子私人之物,兩位,若是不嫌棄,可以在畫舫上,盡情的欣賞一番城內夜晚的風景。小女子不勝酒力,要先行一步,告辭!”

  “那在下在此,先謝過星兒姑娘了!”秦楚笑著說道。

  薛星雨點頭,在婢女的攙扶下,抬步離去。

  一直站著船頭的葉景鑠,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也道,“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或輕或重的腳步聲,隱隱約約的淡去。

  船艙內,秦楚與祁千昕兩個人,不覺得相視一眼!

  祁千昕伸手,略一使力,將秦楚,帶入自己的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道,“告訴我,剛才那一個男人,是誰?”

  秦楚好笑的看著祁千昕,玩笑道,“千昕,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祁千昕聞言,面色突然有些不自在的轉過臉去。

  秦楚并不放過,一直追著祁千昕的臉看,忽的,伏在祁千昕的耳畔,低低的道,“千昕,我以前怎么就沒有發現,你竟是這么的……可愛呢?”

  “你……”

  祁千昕驀然瞪向掩著笑的秦楚,而,摟在秦楚腰間的手,毫無征兆的驟然施力。

  秦楚一時間猝不及防,下頜,猛然撞向了祁千昕的額頭。霎時,抑制不住的發出了一聲悶哼聲。

  “怎么樣?哪里撞疼了?”祁千昕未顧自己額上的那一絲疼痛,連忙檢查起秦楚的下顎來,眼底,則是閃過一絲自責。

  秦楚望著祁千昕,倏然,垂下了睫毛,一臉痛苦之色的道,“千昕,你撞得我好疼好疼,我的下顎,會不會已經撞碎了?”

  “笨蛋,不過就是輕輕地撞了一下,怎么可能會撞碎!”

  “可是,我真的好疼呀!”

  “真的很疼么?都是我不好,來,讓我看看!”只顧著擔心秦楚的祁千昕,絲毫沒有留意到秦楚眼中那一抹一閃而過的調皮。

  秦楚一剎那,突然止不住的笑出聲來,雙手,一把握住祁千昕撫在自己下顎處的手,道,“千昕,你竟然說我是笨蛋,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笨蛋!”

  祁千昕驟然反應過來,鳳眸,霎時危險的瞇了起來,一字一頓道,“阿楚,你竟然敢欺騙我!”

  秦楚望著祁千昕的神色,心中,快速的思索著后退之法,而面上,則是連忙先行討饒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千昕,好千昕,不生氣,好不好?”

  “你說呢?”

  祁千昕挑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岸上。

  普一踏上岸,薛星雨便揮開了婢女的手,神色中,哪里還有半分醉酒的樣子,側頭,向著身后走近的葉景鑠望去一眼,不咸不淡的問道,“我真的是越發的好奇,你手中可以威脅到秦楚的那一樣東西,到底是什么?”

  葉景鑠并不意外就剛才那一小段路程中,婢女對薛星雨說了什么,淡然道,“只要能夠威脅到她就行,至于,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關系?”

  “確實是沒有什么關系,我只是一時好奇而已!”薛海棠抬步,向著前方走去。

  葉景鑠不緊不慢的走在一側。

  “葉景鑠,你別忘了,當初,是我救了奄奄一息的你。”

  “這一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無需時時刻刻的掛在嘴邊!”葉景鑠淡淡的瞥了一眼薛星雨,緊接著道,“當初的一切,我絲毫都沒有忘記。我會助你找到南寧帝、找到你姐姐的!

  “如此最好。到時候,你要殺南寧帝報仇,我百花宮,也定然會助你一臂之力!”

  “不需要!”葉景鑠冷漠的拒絕!

  薛星雨聞言,不再說什么。心中,暗暗地思索著后面的計劃!

  船艙內。

  秦楚怎么也沒有想到,祁千昕竟會撓她癢癢,天知道,她生命中,最怕的,除了蛇外,就是癢了,雙手,推拒著祁千昕的手,但,似乎并沒有什么效果,一邊笑一邊不停的求饒道,“千……千昕,不要了,放了我吧!”

  “這就是你欺騙我的后果!”

  祁千昕單手扣住秦楚雙手的手腕,低頭,對著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秦楚說道。

  “千昕,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了,放了我,好不好!”天吶,她寧愿他重重的打她幾下,也不要像現在這樣,簡直是酷刑中的酷刑!

  “真的知道錯了么?”

  “真的真的!”秦楚就差舉手發誓了!

  祁千昕這才不舍的放開了對秦楚的桎梏,手,輕輕地撫了撫秦楚額間那一縷有些凌亂的發絲。

  秦楚坐在祁千昕的腿上,雙手,摟著祁千昕的頸脖,下顎,抵在祁千昕的肩膀上,不斷地喘息,委屈的道,“祁千昕,你這個壞蛋,就知道欺負我!”

  “我怎么欺負你了?”祁千昕好笑的問道。

  秦楚輕哼一聲,不說話,氣,到現在都還沒有喘過來呢!

  祁千昕靜靜地抱著秦楚,一時間,只覺得能夠這么抱著她,一生無憾,道,“阿楚,以后,都留在我的身邊,哪里也不要去,可好?”

  秦楚聞言,面色,不由得微微一頓。之后,是許久許久的沉默,而后,緩緩地從祁千昕的懷中,退了出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千昕,你剛才問我,那一個男人是誰?其實,他就是南寧國的將軍……葉景鑠!”

  “他不是已經死了么?”雖然失憶,但是,半年的時間,也足夠祁千昕了解三國的形勢,以及政事!

  “他并沒有死,當初,是南寧帝救了他!”

  “他剛才找你,所為何事?”

  “他要我幫南寧帝,從薛星雨那里取到可以救博雅的解藥!”

  “你答應了?”

  秦楚點了點頭。

  祁千昕望著秦楚,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但,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清晰的感覺到了空氣中波蕩著的那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壓,“你答應,到底是為了南寧帝,還是為了仲博雅,又或者,是為了封若華?”

  “千昕……”

  秦楚猛然望向祁千昕,但,一時間,卻又無法反駁被他看穿的心思,良久,道,“博雅,是洛華的親生母親,雖然,洛華一次也未曾提及過她,但是,我知道,他心中,其實是非常的想念她的,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洛華能夠見一見博雅!”

  “阿楚,若是有一天,在我與封洛華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時,你會怎么做?”

  “千昕,我希望,永遠不要有那一天的到來!”

  聞言,祁千昕用一種秦楚從未曾見過的眼神,凝視著秦楚。秦楚一眨不眨的回望回去,但,即使是這么近的距離,她也看不出他此刻心底的情緒。

  祁千昕緩緩地站起身來,不發一言的向著船艙外走去。

  秦楚望著那一襲紅色的背影,心,毫無征兆的突然痛了一下,未曾多想的猛然站起身來,三步并作兩步的上前,自身后,緊緊地擁住了祁千昕,道,“別,別走!”

  “阿楚!”

  “千昕,你與洛華,是不一樣的,這個,阿楚清楚,真的非常的清楚!只是,千昕,洛華他……阿楚欠他的,實在是太多太多,若是可以,阿楚真的不想再傷他一絲一毫!”

  “阿楚……”

  “千昕,你剛才那樣問我,我心中,其實早已有了答案,我會選你,真的,我會選你,但是,這樣的答案,讓我覺得自己好對不起那一個人。千昕,阿楚覺得自己真的好自私好自私。千昕,阿楚真的、真的不希望有那么一天!”若真的到了生命抉擇的那一刻,她愿意為了那一個人,毫不猶豫的付出自己的生命,但,卻會與面前的人,死生一起!

  祁千昕一剎那,似有似無的輕輕嘆息了一聲,回過身,雙手擁住面前之人,撫平她心底的那一絲顫抖,道,“都是我不好,我剛才,不該問那樣的話!”

  “不,不是的,是我不好!”

  “放心吧,西越國與東華國,沒有任何的沖突,絕不會有那么一天的!”

  “真的不會有那么一天么?”

  “真的不會!”

  祁千昕笑著立下承諾,即使是為了懷中之人,他也絕不會讓那一天到來!

  “千昕,洛華他,如今的帝位,并不穩,他可以信任的人,也只有我,所以,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千昕,我要想幫他。你,幫我,好么?”

  盡管知道這是多么強人所難的請求,但是,秦楚在思忖過面前的局勢后,還是忍不住的開口。雖然,現在知道,一切,都是古修蒼與秦皓軒之間的算計,但是,如今,云袖知權勢在手,他真的會不動心么?她不能有絲毫的冒險,因為,那一個人,是他!

  祁千昕望著秦楚,又是那一種秦楚看不懂的眼神。

  空氣,不知不覺凝結了下來!

  秦楚抬頭望著面前的人,明眸之中,清澈一片,只倒影著面前那一襲紅衣,“千昕!”

  祁千昕不由得閉了閉眼,雙手,再次擁緊秦楚,道,“我答應你,另外,前來的路上,我已經從南寧國的手中,取回了三座東華國的城池,等一下,你就安排東華國的士兵,進駐就是!”

  “千昕,謝謝你!”

  “傻瓜,與我說什么謝謝!”

  秦楚雙手回抱住祁千昕,頭,輕輕地依靠在祁千昕的胸口,心中,只覺得,面前的這一個懷抱,自己在冥冥中,似乎已經尋找了好久好久。即使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對,即使自己……他也會無限的包容自己!一輩子,找到了,就只想著緊緊地、緊緊地握住,再不放開!

  “千昕,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祁千昕一怔,不,是怔了很久很久,才慢慢的明白過來秦楚說了什么,鳳眸,忽然劃過一抹璀璨的光芒,道,“阿楚,再說一遍!”

  秦楚望著祁千昕的眼睛,沒有絲毫的閃躲,聲音,比之前一次,更加的堅定,更加的清晰,“祁千昕,秦楚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很喜歡是多喜歡?”

  “世間全部的人加起來,也不及一個你!”

  “真的?”

  秦楚用力的點頭。

  祁千昕不覺得釋然一笑,也罷,“阿楚,我會幫你,但是,等那一個人坐穩了皇位,不再需要你的時候,你一定要時刻留在我的身邊,再不離開我!”

  面前的這個人,真是無時無刻的不霸道,秦楚笑著點頭,應道,“等到那一天,阿楚就永遠的留在千昕的身邊,即使千昕煩阿楚了,阿楚也絕不會離開!”

  “傻瓜,怎么會煩!”手,寵溺的捏了捏懷中之人的鼻子。

  秦楚側頭閃過,“千昕,你為什么總是喜歡捏我的鼻子?被捏壞了怎么辦?”

  祁千昕眉目一挑,“我喜歡,怎么,你有意見?”

  “……”有,非常的有意見……秦楚望著面前這一張臉,明智的沒有將心中的話,講出來。

  “阿楚,晚上的風景,似乎很不錯,我們一起出去看看!”

  千昕牽著秦楚的手,不給秦楚絲毫說話的機會,拉著秦楚,就往船艙外走去。

  船頭。

  秦楚與祁千昕兩個人,并肩而站。

  秦楚時不時的側頭望一眼祁千昕,只覺得,身側這一個人,自己即使看上千萬遍,也不足夠。自己,有這樣的奇遇,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是不是就是為了遇見他呢?

  “我有那么好看么?”

  祁千昕笑道,手,將秦楚帶入自己的懷中。

  秦楚依靠在祁千昕的懷中,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誰也沒有說話。

  月上中梢。

  秦楚與祁千昕,才不緊不慢的從畫舫中下來。

  街道上,人流,已經散了大半。

  “東悅客棧在哪里?”漫步行走在街道上,秦楚突然想起之前祁千昕對薛星雨說他們住在東悅客棧的話,于是,側頭對著祁千昕問道。

  “隨我走便是!”

  與此同時的另一處!

  封若華收到秦皓軒的信函,讓他暫且放下手中的朝政,立即啟程,趕往北涼城的輕風山莊。

  輕風山莊內。

  明月靜照的院子涼亭中。

  一襲白衣,一襲玄衣,分庭對坐,中間,擺著一棋盤!

  “修蒼,你說,我們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對弈了?”一襲白衣的男子,手中執著一顆白子,笑著對著自己對面那一襲玄衣的男子說道。

  “二十多年了吧!”玄衣男子落下黑子,淡淡的應道。

  “修蒼,我一直都知道,你愛著博雅,當年……”秦皓軒說話間,突然想起了什么,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可是,博雅愛的人,一直是你!”

  古修蒼再一次執起的那一顆黑子,在說話間,倏然在手心,化為一小堆粉末,手,張開間,臨風而逝,“當年,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恨你為何沒有保護好她!”

  “我知道!”

  結拜之情,秦皓軒豈會不了解自己的這位兄弟,“我也恨自己當初沒有保護好她,這二十年來,可以說,我一直是在悔恨與思念她中,走過來的!

  “這是你應得的!”

  古修蒼眼中劃過一絲冷冽。

  秦皓軒輕輕一笑,點了點頭,“確實!崩^而,接著道,“修蒼,謝謝你愿意放下這二十年的仇恨!”

  “你都退位,讓他成為東華國的皇帝了,難道,我還能對他出手不成?”他忽然放下一切,并不是因為面前之人,而是因為,此刻東華國的皇帝,是那一個人的兒子!

  秦皓軒頷首,道,“修蒼,洛華他喜歡阿楚,而阿楚如今,喜歡的人,是千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幫一個忙呢?”

  古修蒼聞言,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道,“那一日,若是你讓洛華第一時間就回去找阿楚,或許,她就不會被千昕帶走,今日,也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可是,當時……”

  “若是阿雅當時在場,她一定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的,別說是堂兄妹,就算是親兄妹,那又如何?”

  秦皓軒微微一怔,許久,忽的豁然,止不住輕輕地搖了搖頭,笑道,“都是我的錯,修蒼,其實,這世間,最了解阿雅的人,是你!”

  “最了解,那又如何?”古修蒼淡笑一聲,旋即,道,“如今這樣的局面,你該比誰都了解千昕的性格,他,一旦喜歡上的人,是絕不可能放手的!”

  “可是,他畢竟失憶了!”

  “那你有辦法,讓他盡快恢復記憶么?”

  “那就要請你幫忙了,修蒼,你也不希望洛華在今后的人生中,悔恨一生的,是么?”秦皓軒笑著說道,“我已經讓洛華過來,到時候,阿楚也會前來……”

  街道上。

  祁千昕牽著秦楚的手,漫步在街道上,不一會兒后,遠遠地便看見了一座掛著東悅客棧牌匾的客棧。

  “到了!”

  祁千昕看著顯然有些走累了的秦楚,笑著說道。

  秦楚確實有些累了,拉著祁千昕就往客棧走去。

  客棧內。

  “掌柜,給我們來兩間房間!”秦楚對著柜臺上正在核算賬目的掌柜說道。

  “客官,抱歉,因為明日是一年一度的龍舟節,所以,今日的住客,特別的多,客棧,已經客滿了!闭乒褚贿呎f著,一邊從賬本中抬起頭來,待看到祁千昕后,連忙道,“客官,你早上,已經在本店定了一間房間,小的一直為你準備著呢,但是……”目光,望了望秦楚,為難的道,“多出來一間就……”

  “一間夠了!”

  祁千昕瞪了一眼秦楚,不高興她之前說兩間房間。

  秦楚也是瞪了一眼祁千昕,既然一早就定了,那為何只定一間?而,瞪著瞪著,忽然就想起了什么,一剎那,耳后,劃過一道可疑的紅暈。

  “娘子,累了么?我們回房安歇!”

  祁千昕將秦楚而后的紅暈盡收眼底,低聲說道。

  “你……”

  秦楚惱怒的轉身就往樓上的房間跑去,不理祁千昕。

  祁千昕在身后,爽朗一笑,抬步,也向著摟上而去,并且,邊走邊對著一旁的店小二道,“小二,送些熱水上來!”

  店小二點頭,連忙下去準備。

  房間內。

  秦楚剛一推門進去,祁千昕后腳就跟著走了進來,并且,反手合上了身后的房門,一把抱住秦楚,抵在房門上,道,“阿楚,可還記得你之前說的話?你,親自來驗證驗證,如何?”

  秦楚當然記得之前說的話,但是……但是……手,不由得推了推面前的祁千昕。

  祁千昕輕輕松松的就扣住了秦楚的手腕,壓在頭頂,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暗啞的道,“阿楚,我們,早已經成親了,今夜,做我名副其實的妻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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