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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秦楚感覺到莊君澤的吻,落在自己的臉上,不由得猛然側開了頭,怒聲道,“莊君澤,你若是敢碰我一下,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莊君澤聞言,笑著抬起頭來,俊美的五官,帶著男子獨有的魅惑,修長的手,指尖,輕柔的扣住秦楚的下顎,將她的臉,一把用力的轉向自己,戲謔的道,“只要你有這個本事!”

  “莊君澤……”

  “噓,別說話!”莊君澤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秦楚因為說話而微微掀開的紅唇,旋即,傾身靠近,側開手,毫無征兆的吻上了秦楚的唇畔。

  突然……

  莊君澤猛然抬起頭來,薄薄的唇畔,緩緩地溢出一絲刺眼的鮮紅。

  莊君澤摟著秦楚的手,一點點的松開,指尖,輕輕地撫上自己的唇畔,然后,將帶血的指尖,放到秦楚面前,笑了,笑的冰冷,“不想,還是一只會咬人的小貓。”說著,將指尖上的鮮血,一點點,全數涂在了秦楚的唇上。

  秦楚用力的搖頭,不讓莊君澤碰到自己。被緊緊扣住的雙手,手掌,緩緩地緊握成拳,指尖,深深地扣入掌心亦不自知。滿面怒色,狠狠的望著面前的人,眸底,有一團冷到極致的肅殺,在一點點的蔓延,如果可以,她一定會一劍,毫不留情的殺了面前之人,“莊君澤,若是有本事,你就直接殺了我。”

  莊君澤凝視著面前的這一雙眼睛,火光電石間,只覺得這一雙眼睛,忽然與另一個人臉上的那一雙眼睛,絲毫不差的重合了起來,一時間,微微皺了皺眉,不由自主的脫口道,“秦楚,你是秦楚?”

  秦楚怒瞪著莊君澤,沒有說話!

  莊君澤在喚出那一個名字之后,心中,已然越發的肯定了面前之人的身份,只是,對于她完全不同與以往的容貌,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手,緩緩地、一點點的撫摸上面前之人的臉,像是在摸索著什么,半響,一把,用力的撕下了面前之人臉上的那一張人皮面具。

  略帶熟悉的面容,頃刻間,便清清楚楚的出現在了莊君澤的面前。

  “真的是你!”

  莊君澤不可置信的望著面前這一張絕美的臉,那一日,寺廟外,面前之人說過的話,在這一刻,忽的、不受控制的劃過莊君澤的腦海,難怪……難怪……

  “莊君澤,還記得我當日所說的話么?我說過,我會親手滅了你的北堂國!”一字一頓,秦楚重復著那一天的話,“我秦楚,說到做到!”

  莊君澤慢慢的松開了對秦楚的桎梏,深諳的眼底,有什么,快速的一閃而過,腳步,一時間,抑制不住的猛然后退了一步、又一步。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么多年來,第一個令自己心動的女子,竟然……竟然是秦袁的女兒,那一個親手殺了他的幽兒的人的女兒。

  莊君澤臉上千變萬化的神色,實在是太復雜了,秦楚怎么也看不懂,而她,也不想去懂,冷靜的道,“莊君澤,當初,是你傷害我在先,我這么做,你也不要怪我。”

  莊君澤沒有聽秦楚說什么,這一刻,他的腦子,很亂很亂。為什么,為什么令他心動的女子,竟會是秦袁的女兒?

  為什么?

  任何人的女兒都可以,惟獨秦袁的女兒,不可以!

  絕不可以!

  秦楚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試著看自己能不能沖破莊君澤點的穴道,盡管,她知道,成功的幾率,很有可能為零。

  敲門聲,在這個時候,突然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

  緊接著,殿外,傳來秦楚略帶熟悉的女子聲音,“主公,各地傳來加急信函。”

  “滾開!”莊君澤此刻,已然沒有什么心思去管什么加急、什么信函,怒聲對著殿外敲門的人呵斥道。

  “主公……”

  “朕的話,難道聽不懂么?”

  渾厚的內力,伴隨著無法宣泄的復雜恨意,一下子,爆發出來,徒然令整座宮殿的房門、窗戶,都猛烈的一顫。

  水靈靈觸在殿門上的手,被殿內散發出來的內力,重重的一震,身體,抑制不住的猛然后退了一步,下一刻,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主公……”

  水靈靈顧不得跌倒的疼痛,踉蹌的從地上站起身來,伸手,就要去敲殿門,還想說什么,但是,一只手,在這個時候,凌空出現,一把扣住了她抬起的手。

  “跟我來。”秋容若拉著水靈靈的手,不給水靈靈任何反應、抵抗的機會,帶著水靈靈便快速的離去。

  水靈靈被秋容若拉著往前走,目光,不斷地向身后的殿門望去。

  殿內。

  莊君澤那一下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渾厚內力,令離他最近的秦楚,深受波蕩。

  秦楚一剎那,一口鮮血,無法抑制的猛然吐了出來。而后,身體,沿著殿門,一點點、緩緩地滑落在地。

  當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的那一刻,秦楚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穴道,竟然伴隨著那一口吐出的鮮血,解開了。

  心中,止不住劃過一抹欣喜。

  然,她的欣喜,還沒有完全展現,便見一角白色的衣擺,緩緩地、不緊不慢的向著她而來。

  莊君澤在秦楚的面前,蹲下身,修長的手指,挑起秦楚的下顎,將秦楚的頭,高高的抬起,讓她的眼睛,不得不對上自己的視線,平靜的聲音,極其緩慢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是秦袁的女兒?”

  “莊君澤,我是誰的女兒,與你何干?”

  秦楚一把撥開了莊君澤的手,過度用力之下,身體,控制不住的向著地上倒去。

  莊君澤冷眼看著,絲毫沒有要扶一把、或是關心一下的意思,依舊是那一句話,語調,沒有一絲一毫起伏變化的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是秦袁的女兒?”一句重復的話,包含了太多太多不為人知的感情!

  空氣,在這一刻,硬生生的冷了下來!

  秦楚忍不住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旋即,對著莊君澤問道,“就因為我父親當初打敗過你,所以,你就這么的恨我?所以,當初就那么的對我?”說話間,秦楚的手,不動聲色的觸上暗藏在自己身上、沒有隨撕碎的衣服脫離自己身體的銀針。

  “你以為,我恨你,是因為當初輸在了秦袁手中的緣故?”莊君澤聞言,忍不住輕輕地失笑出聲。

  “難道不是么?”

  “戰場之上,勝敗乃兵家常事,難道,我會是一個輸不起的人么?”

  “那你那么恨我父親、那么恨我,到底是為了什么?”莊君澤恨她,難道,不是因為敗在秦袁手中的緣故么?除此之外,秦楚實在想不出來,會是因為什么原因。

  “你想知道?”

  莊君澤輕柔的問,手,再次撫上秦楚的下顎,這一次,他的力道,非常的重,仿佛恨不得將秦楚的下顎,硬生生捏碎。

  直覺的,秦楚覺得,那是一個不能觸碰的禁忌,搖了搖頭,“不,我不想知道。”

  “可是,我想讓人讓你知道呢!”愛與恨的交織,憐惜與殘忍的交替,這一刻,莊君澤恨不得親手毀了面前之人。沒有抬著秦楚下顎的那一只手,扣住秦楚的左手,將她的左手,緩緩地拉起,放在自己的心口處,“他,殺了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那一個人。”

  他?

  最重要的人?

  秦袁,殺了莊君澤心愛的女子,幽兒?

  莊君澤的話,火光電石間,讓秦楚猛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脫口道,“這,怎么可能?”

  “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莊君澤扣著秦楚手腕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力道,寧靜的空氣中,可以清晰的聽到節骨咯咯作響的聲音。“幽兒,她當初還那么小,秦袁竟也下得了手,你說,我該不該恨他?你說,相比較而言,我對你所做的一切,殘忍么?”

  原本,是殘忍的,但是,一比較……

  秦楚還是不敢相信,尤其是莊君澤說幽兒當初還那么小的時候,“不,父親不會這么做的。”讓她如何相信,那一個男人,會殺一個孩子,不,她不相信!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只要你代替秦袁,付出該有的代價!”莊君澤挑著秦楚下顎的手,指尖,一點點向下撫摸,觸上秦楚纖細頸脖上的那一根動脈。那里,只要他稍微用力,她的命,就沒有了,只要稍微用力……

  秦楚一瞬間,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其實,人生,就像是一盤賭局,她早已經孑然一身,有的,不過只是一條命而已,所以,沒有什么,是她輸不起的,所以,也沒有什么,是可以令她真正害怕的。只是,腦海中,忽然拂過一襲如雪的白發,她,還想見他!

  手,為什么久久落不下去?

  力氣,忽然將像是被人抽空了一樣!

  不是恨秦袁的么?

  不是恨他的女兒的么?

  那么,現在,他的女兒,就在自己的面前,為什么,為什么會下不去手?

  莊君澤深深地閉了閉眼,腦海中,全是那一抹嬌小的身影,失去的力氣,慢慢的回攏,手,一點點的加重力道。

  而,就在這時,一抹纖細的身影,忽的劃過腦海,將較小的身影,替代。

  加重的力道,忽然,不受控制的緩緩松開!

  一時間,兩抹身影,不斷的在莊君澤的腦海中徘徊,幾乎占據了他全部的心神。有生以來,從未像如今這般的猶豫不決!

  秦楚望著反反復復、猶豫不決的莊君澤,眸底,忽的劃過一道令人心驚的冷冽光芒,右手,快如閃電的向著莊君澤的頸脖而去,暗藏在指縫間的那一根細長的銀針,在空氣中,泛著森冷的光芒。

  莊君澤在秦楚身體剛動的那一刻,便反應迅速的側閃開身,但是,一道細長如銀針粗細的傷口,還是突兀的呈現在了他的頸脖上。

  莊君澤腦海中那一抹纖細的身影,被頸脖將傳來的刺痛,一點點打破,深諳的眼眸,危險的瞇了起來。

  秦楚手扶著身后的殿門,緩緩地站起身,剛才,只差一點,她就可以殺了他了。從未殺過人的手,指尖,帶著一絲輕顫,銀針上的那一滴鮮血,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恍若水滴石穿的脆響。

  “莊君澤,銀針上有毒,若是你不想自己有事,就放我走。”身體,緊緊地抵著身后的殿門,秦楚冷靜的對著莊君澤威脅道。

  “是么?”

  莊君澤淡淡的反問,語氣,讓人絲毫聽不出他到底是信了,還是不信,又或者,銀針上有沒有毒,對他而言,都是無所謂的。

  秦楚負在身后,撫在殿門上的那一只手,一點點的打開沉重的殿門。殿門外,一縷漸漸懸掛天際的月亮散發出來的月光,透過縫隙,倏然滲透進了殿內。寒風,也在同一時刻,爭先恐后的涌了進來。

  “秦楚,你以為,你走得出去么?”

  莊君澤笑著看著秦楚的舉動,手,緩緩的拔下自己垂落在肩頭的一根長發,旋即,運足了內力的射向秦楚撫在殿門上的那一只手。

  發絲太細、太快,秦楚看不清,但那一道凌厲的風聲,卻還是促使著秦楚在第一時間、本能的快速收回了撫在殿門上的那一只手。

  剎時,只聽一聲厚重的關門聲響,在耳旁,響了起來。

  殿門合上的那一刻,帶起的那一道風,揚起秦楚的衣擺,讓秦楚止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只是,顫抖過后,徒然不知道那顫抖,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合上的殿門。

  沒有人看到莊君澤究竟是如何動的,只是轉眼的瞬間,他已經站在了秦楚的面前近在咫尺之處。

  秋容若拉著水靈靈的手,一路快步的離去。宮內的侍衛太監,都是認識水靈靈與秋容若的,所以,自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

  御花園中。

  水靈靈不知道突然從哪里來的力氣,一把甩開了秋容若的手,怒聲道,“秋容若,你拉著我干什么?”

  秋容若停下腳步,靜靜地望著面前的女子,緩緩的道,“靈兒,我已經找到了解開蠱毒的方法,你隨我一道離開這里。”

  聞言,水靈靈不可置信的道,“你找到解開蠱毒的辦法了?”當初,不過是用這個借口,騙面前之人留下來而已,如今……

  “對,靈兒,我已經找到解開蠱毒的辦法了。”秋容若一眨不眨的望著水靈靈的眼睛,似是不想漏掉她眼中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

  “真……真的么?”

  水靈靈結結巴巴的道,心中,開始思索起應對之策。

  “靈兒,自然是真,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么?”秋容若聲音無波,沒有絲毫的變化。

  “容……容若,我……你……容若,你有絕對的把握么?若是沒有,離開后再想回來,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自然有百分百的把握,靈兒,不如我現在就替你解開身上的蠱毒,然后,我們一道離開。”說著,秋容若靠近水靈靈一步,手,握上水靈靈垂與身側的手。

  兩只手交握的那一刻,水靈靈一把甩開了秋容若的手,后退了一步,與秋容若保持一定的距離,“容若,我……”

  “靈兒,你是不想離開么?”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秋容若緩緩地垂了垂眼簾,淡淡的問道,聲音,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容若,當然不是,我……是……”

  “是什么?”

  “容若,你別逼我了……”

  “靈兒,如果你不想說,那么,由我來替你說,你聽了后,再回答,我說得是對,還是不對,好么?”

  水靈靈看著秋容若,月光下,他的神色,讓她覺得有些陌生,從未見過的陌生,她想阻止他說,但是,一時間,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靈兒,你身上蠱毒,根本不是莊君澤下的,而是你自己下,目的,就是以此來騙我留下來,對不對?”

  水靈靈猛然睜大了眼睛……

  “靈兒,一直以來,你都只是在欺騙、利用我,對不對?”

  水靈靈睫毛止不住的顫動著,張嘴,想要說什么,但卻徒然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么,因為,面前之人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秋容若靜靜地望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眼中,沒有被欺騙、利用的憤怒,有的,只是說不出的失望,輕輕地道,“靈兒,當年,你與我和師傅走散,是我當時沒有照顧好你之故,以至于,師傅去世的時候,都無法見你一面,帶著遺憾的離開。”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靈兒,對你,我一直存在著虧欠與責任,所以,萬事,我都包容你、幫著你,可是,靈兒,這一次,你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秋容若……”

  “靈兒,以后,恐怕我無法再幫你什么了。”

  “秋容若……”水靈靈望著此刻的秋容若,眼中,有什么,快速的一閃而過,抓不住、看不清。不是不喜歡的么?不是一直以來都只是利用的么?可是,為什么在面前之人說出失望二字的時候,自己會覺得很難過呢?

  “靈兒,秦楚,我曾傷害過她多次,這一次,就讓我幫她一次,之后,我會離開,再不會回來。”說話間,秋容若出其不意的出手,點了水靈靈的穴道。

  水靈靈觸不及防,怔怔的望著面前之人。

  秋容若沒有再看水靈靈,伸手,從她的衣袖下,取出了一塊金色、半手掌大小的令牌,道,“靈兒,我知道,這令牌,可以命令莊君澤手下的那十二個殺手。今日,這便借我用一下吧。”

  水靈靈被點住穴道,連聲音也發不出來,更別說拒絕了。

  秋容若將令牌收入自己的衣袖下,轉身,快速的離去。

  殿內。

  秦楚快速的一轉身,巧妙的從莊君澤和殿門牢牢圍困之間,閃了出來。

  莊君澤緩緩的轉身,好整以暇的看著殿內的女子,那神情,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

  秦楚環視一周,最后,還是將目光,落向了莊君澤身后的殿門上,冷聲問道,“莊君澤,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以為,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莊君澤唇邊,帶著一抹攝魂奪魄的淺笑,“需要我,重復一遍么?”

  秦楚的腳步,在莊君澤的那一抹笑容下,不受控制的后退著,直到身體,不知不覺的抵到了身后半敞開的窗戶。

  窗戶……

  眸中,忽然閃過一絲亮光。

  手,負于身后,緩緩地觸在窗戶的窗棱上。

  莊君澤似是一眼就看出來秦楚心中所想,身形一晃,將秦楚整個人,牢牢地困在了自己的身體和窗戶之間。

  這一次,秦楚并沒有能夠閃身躲開,因為,莊君澤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得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想要從這里出去么?”莊君澤一手扣住秦楚的雙手手腕,一手攬住秦楚纖細的腰身,將她的身體,用力的壓向自己。

  隔著衣服,秦楚一瞬間清晰的感覺到了莊君澤身上散發出來的灼熱氣息。那氣息,讓她深深地不安。

  莊君澤近距離、上上下下的審視著懷中無法動蕩之人,半響,別有深意的開口,“或許,剛才,我不應該只是撕了你的外衣,而是應該將你脫光才是,這樣,你身上,便藏不了任何傷人的東西了。”脖間的那一絲疼痛,提醒著莊君澤,自己剛才的大意,險些讓自己陷入了危險。

  “你……”

  秦楚睫毛一顫,猛的掀開,恰將莊君澤眼底的那一抹暗光收入眸底,心,不安了起來,身體,明知無用,卻還是掙扎了起來。

  莊君澤不輕不重的力道,便已經將秦楚困的絲毫不能動蕩。對于秦楚的掙扎,根本不看在眼里。摟在秦楚腰間的手,在秦楚掙扎的過程中,順著秦楚的腰身,一寸寸地向上,最后,停在了秦楚微微敞開的衣服的衣領上。

  秋容若拿著從水靈靈那里拿來的那一塊令牌,抬頭,環視著四周,他知道,秦楚在這里,那么,她身邊的那一個侍衛,也一定在這里。只是,他要怎么樣才能找到他呢?

  心中,正不知要去哪里找封洛華時,秋容若余光不經意間瞥見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遠處的拐角處,一晃而過。

  心中,微微思忖了一下,秋容若快速的緊追而去。

  小雨微微回頭,向著身后看了一眼,柳眉,不由得一點點皺了起來。身形,快速的向著一個無人的拐角處而去。

  秋容若緊追著面前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然在追進拐角處時,卻再沒有了那一抹白影。到底去哪里了呢?心中,止不住微微疑惑。

  這時,又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遠處,一晃而過。

  秋容若一時間沒有時間去分辨兩抹白色的身影,是不是同一個人,只是快速的向著此刻看到的那一抹白影追去。

  小雨在秋容若離開后,從暗處出來。

  封洛華察覺到身后有人緊追而來,微微皺了皺眉,轉入了一個拐角處。

  秋容若緊追不舍,忽然,一道凌厲的風聲,在他剛追到拐角處的時候,猛然向著自己,迎面而來。

  反應靈敏的閃過,秋容若望向襲向自己的人,脫口道,“秦楚有危險!”

  封洛華聞言,連忙收了手,審視地望著此刻出現在面前的秋容若,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秋容若知道,自己傷害過秦楚很多次,面前之人,很難相信自己。但是,這一次,他絕無傷害之意,只是想為自己之前所做的傷害,做一些彌補而已,“秦楚,她被莊君澤帶走了,此刻,在莊君澤的寢宮。”

  封洛華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所說的,都是真的,若是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看,不過,一定要快,因為,莊君澤似乎想要對秦楚不利。”

  秋容若望著面前之人,實在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來讓他相信自己。但是,他知道,不管面前之人信不信自己,聽了自己的話后,他都會前去莊君澤的寢宮一探。因為,他看出來了,秦楚對面前之人而言的重要性,看出來了他絕不會拿秦楚的危險做賭注。接著道,“我有莊君澤的令牌,我去引開莊君澤手下的那十二個殺手,到時候,你帶著秦楚,快些的出宮去。”

  話落,秋容若轉身,快速的離去。

  封洛華不相信秋容若的話,但是,他不能拿秦楚的危險來做賭注。即使,百分之九十九是陷進,為了那剩下的百分之一,他也必須前去一探。

  寢宮內。

  莊君澤修長的手,指尖,輕輕地摩挲在秦楚衣服的領口處,似近還退,曖昧不明,呼吸,直直的吐納在秦楚的臉上,“不如,你告訴我,你身上,還藏了什么傷人的暗器,由我來拿出來,好么?”

  秦楚的心,隨著莊君澤指尖的滑動而跳動著,呼吸,時不時的屏住,怒聲道,“我身上,沒有什么傷人的暗器。”

  “實在是一個不誠實的孩子,既然這樣,我還是褪去你身上全部的衣服好了。”莊君澤微微搖頭說道。

  “不,不要……”本以為,再不會受制于人,但是,最關鍵的時候,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秦楚的心中,忽然劃過一抹自厭,聲音,隱隱約約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莊君澤,不要!”

  “那你告訴我,你身上,是否還藏了什么暗器?”欣賞著懷中之人壓抑著的顫抖,莊君澤發現,這真的是一件十分值得令人高興的事。

  “沒……”

  緩緩溢出的一個字,讓莊君澤撫在秦楚領口上的手指,倏然探進了秦楚的頸脖一分。

  秦楚驀然抿住了唇,將后面的那一個有字,咽了下去,輕輕地道,“你……你讓我想想……”

  “好吧,不過,下一次,我可要聽實話哦!說謊的孩子,是要有懲罰的。”莊君澤伸手,合上了秦楚身后半敞開的窗戶,將秦楚冰冷的身體,緊緊地擁入了自己的懷中,頭,輕輕地抵在秦楚的肩膀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時間,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沒有人知道,那一雙閉上的眼眸中,有著濃的化不開的黯然。

  懷中之人,為什么會是那一個人的女兒呢?

  明明是要殺她的,可是,最后一刻,卻總是下不了手。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般的仁慈了?還是對著自己仇人的女兒仁慈!

  腦海中,全身那一抹嬌小的身影。

  莊君澤緊閉著的眼睛,濃密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幽兒,阿澤沒有用,阿澤竟然不想殺那個殺了你之人的女兒。

  幽兒,阿澤好像喜歡上她了。

  幽兒,阿澤想要她。

  心中,無聲的對著那一抹嬌小的身影說著,莊君澤的身上,不知不覺散發出了一層淡淡的哀傷氣息。

  事情,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秦楚感覺到莊君澤摟著自己的手,在一點點的松開,心,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氣。心中,怎么也不明白,莊君澤為什么會……會……她是想到過莊君澤知道一切后,會震怒,會恨不得親手殺了她,但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如今這一幕……

  事情,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呢?

  偌大的殿內,兩個人,都不知不覺陷入了沉默,誰也沒有說話。一時間,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封洛華武功之高,遠超過自己,所以,當時秋容若對著封洛華說話的說話,小雨并沒有靠近,只是遠遠地看著。

  雖然,并不知道秋容若到底對封洛華說了什么,但看著向著莊君澤寢宮而去的封洛華,小雨心中,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畢竟,當時,是她引了莊君澤抓住秦楚的。

  “想要去救她,是么?”

  小雨遠遠地看著那一抹身影,紅唇微微勾起,緩緩地彎腰,拾起了地上的一塊石子,運力,執向了封洛華前去的那一座宮殿的殿頂。

  石子,重重的擊打在殿頂的瓦塊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宮殿四周的侍衛,霎時,集集齊聚而來。將突然出現之人,團團的圍住。

  封洛華在那一聲聲響響起的那一刻,快速的向著身后望去,當時,身后什么也沒有,最后,只能將目光,落向了面前的這一群侍衛身上。

  石子敲擊瓦塊的聲音,一剎那,不僅引來了侍衛,也將殿內不同尋常的安靜,一下子打破。

  莊君澤抵在秦楚肩膀上的頭,緩緩地抬起,慢慢睜開的眼睛,帶著一絲異樣的迷茫,似是不知道自己一時間究竟身在何處。

  秦楚的肩膀發麻,想要伸出揉一揉的手,依舊被莊君澤扣著。

  殿外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殿內兩個人的耳內。

  秦楚的心,止不住倏然一喜,心底的那些不安與害怕,頃刻間,消失不見,是他,是封洛華來了!

  莊君澤望著秦楚唇畔的那一抹笑容,一點點的瞇起了眼睛,眼底深處,閃過一抹不明的意味。

  殿外。

  封洛華冷眼看著面前的這些侍衛,之前,之所以處處小心謹慎,就是不想讓人發現,而現在,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么,也無需再有什么顧忌。

  此時此刻,封洛華已然不想去顧及那一個莫名消失不見的小魚,只想帶著秦楚,離開這里,盡管,他的心中,對小雨,依舊存在著一絲感激!

  殿內。

  莊君澤內力深厚,所以,殿外的一切,自然比秦楚聽得更清楚一些。低垂的目光,冷漠的看著直直望著殿門、好像想要透過緊閉的殿門望向殿外的秦楚。

  “你很想他來救你?”

  問句,但用的,卻全然是肯定的語氣。

  秦楚斜瞅了一眼莊君澤,不語,難道,她還會希望自己一直被莊君澤困著么?

  莊君澤將秦楚的神色,盡收眼底,薄唇,緩緩地勾勒出了一抹異樣好看的笑容,倏然伸手,點住了秦楚的穴道,將秦楚打橫抱起,向著寢塌走去。

  “莊君澤,你要干什么?”

  秦楚聽見殿外傳來的聲音,所以,心中,并沒有絲毫的害怕,冷靜的問道。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莊君澤抱著秦楚,來到寢塌邊,將秦楚放下,在寢塌不起眼的一角,輕輕地按了按,剎時,只見可以同時容納四五個人并排而睡的偌大寢塌,慢慢的向后移動,露出潔白的墻面。

  莊君澤墻面上輕輕地敲了一下,緊接著,又敲了兩下,最后,不緊不慢的敲了三下,只見,白色的墻面,緩緩地震動,開出來一道石門。

  莊君澤回身,再次抱起秦楚,進入了石門內。下一刻,石門,緩緩地合了回去,寢塌,也移回了原地。

  所有的一切,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讓人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莊君澤,你到底想干什么?”所有的聲音,在進入密室的那一刻,離秦楚遠去,使得秦楚已然散去的那一絲不安,不受控制的再度泛了起來。

  密室內。

  一排密密麻麻的燭火,靜靜地燃燒著,將整個密室,照得如同白晝。

  莊君澤對上秦楚的目光,意味不明的一笑,伸手,解開了秦楚身上的穴道,而后,抬步,向著密室內的那一張床榻走去。

  秦楚不知道莊君澤究竟想干什么,只是他眼中的那一抹笑,讓她異樣的不安,不顧莊君澤,快速的在密室內尋找了起來,企圖尋到可以離開之法!

  殿外。

  封洛華在一炷香不到的時間,便解決了所有涌上前來的侍衛,一個躍身,向著宮殿緊閉的殿門而去。

  一把,用力的推開了殿門。

  殿內,空空如也!

  封洛華抬步,踏入殿內,目光環視,最后,落在了地上那一件撕碎的衣服、和那一小灘血漬上。

  密室內。

  秦楚片刻的時間,幾乎找遍了密室的每一個角落,就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出去的方法,最后,不得不望向坐在床榻上、好整以暇望著自己的莊君澤。

  “莊君澤,你到底想干什么?若是你恨我背叛了你,那么,你就直接殺了我,若是不想殺我,就放我走。”看不懂,面前的男子,秦楚從來沒有看懂過。他,就像是一團迷霧一樣,一時間,可以傷慟的為了一個女子流淚,一時間,又可以狠絕的將人折磨得那樣生不如死。一時間,黯然的氣息,就如同一個孩子,一時間,殘忍的氣息,又可以讓人從心底里產生戰粟。

  “我并不想殺你。”莊君澤淺笑著說道,但是,笑意,并沒有蔓延至眼底。

  “那你就放了我!”

  “可我,也并不想放了你。”

  “那你究竟想要如何?”

  “我想要……”別有意味的一笑,笑容,就如同惑人的罌粟一樣,美麗的綻放。莊君澤瞬間起身,將站在遠處的秦楚,用力的往自己懷中一拽,再緊接著,將秦楚往床榻上一送,直接丟在了床榻上。

  秦楚脊背猛然撞上床榻,一陣抑制不住的抽氣聲,下一刻,連忙直起身來,就要遠離床榻。

  然,就在這個時候,莊君澤的身體,壓了下來,將剛剛起身的秦楚,再度壓回了床榻。

  四目相對!

  這么近的距離,秦楚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莊君澤眼簾處的每一根睫毛,呼吸,霎時一窒,心底的那一絲不安,一瞬間,越發的深了。

  這一刻,莊君澤望著身下的女子,已然分不清自己對身下的女子,到底懷著哪一種感情了。

  愛?

  恨?

  還是……

  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看著面前之人對著剛才殿外的那一個男人,露出那樣的眼神時,他恨不得親手殺了殿外的那一個男人,恨不得挖掉面前之人的眼睛,讓她再看不了任何人,恨不得將她緊緊地拴在自己身邊,讓她哪里也去不了,恨不得用力的搖晃她的肩膀,問問她,心中,可有他?即使是一點點……

  一直以來,莊君澤自詡自己是冷酷無情的,所有的感情,都在十六年前,隨著那個嬌小人兒的離開而葬送了,但是,沒想到,今時今日,竟會對身下之人,產生那么多陌生的、無法控制的感情!

  秦楚……

  一個仇人的女兒……

  他恨了秦袁一生,最后,竟不知不覺愛上了他的女兒!

  可笑!

  真是可笑!

  這一刻,他連他心中的那一個人兒,都再無法去見,他,已然無法再去見他的幽兒了!

  “秦楚,若這世間,真有地獄,那么,我早已經身在地獄當中。而你,不知死活的前來靠近我,那么,便隨我一道沉淪在地獄當中好了!”

  毀了,毀了面前的女子吧!

  莊君澤望著身下的秦楚,一手,扣住秦楚的雙手手腕,壓制在床頭,一手,覆上秦楚身上僅剩的那一件衣服,用力的一撕!

  白色的衣服,霎時,化為了一小塊一小塊的碎片,飄飛在半空中!

  秦楚的心,一時間,就如同那撕碎了的衣服一樣,霎時碎成了一小片一小片,不管不顧的掙扎了起來,被禁錮住的雙手,用力的動蕩,“莊君澤,你最好是殺了我!”

  “我怎么舍得殺了你呢?”心中的不舍,終是坦然的承認。

  “莊君澤,你今天若是不殺我,終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一字一頓,秦楚咬著牙說道,“莊君澤,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一定會。”

  “那就等你有能力殺我的時候再說。”

  身下之人裸露在空氣中的肩膀,肌膚瑩白而又透亮,帶著迷人的光澤,是世間任何一個男子也無法抵擋的誘惑,讓莊君澤情不自禁的俯下了身,輕輕地吻了上去。

  秦楚全身顫抖著,雙手,緊握成拳,為什么,為什么她還是那么的沒用?為什么?今日的一切,她不怪任何人,她只怪自己的無能。

  “莊君澤,今日的一切,我會記住的,終有一天,我會將你千刀萬剮、碎尸萬段!”秦楚抬頭,目光毫無焦距的望著密室的頂部,靈魂,一剎那,仿佛脫離了身體一般。

  莊君澤抬起頭來,他要的,并不是一具毫無反應的尸體,于是,起身,將床榻上的秦楚,一把用力的拽了起來,推到一面石壁上。

  手臂上的肌膚,觸到冰冷的石壁,使得秦楚渾身一顫,感知,回籠。

  莊君澤隨之傾身,將秦楚,壓制在石壁上,一把扯下了石壁上的那一幅畫,指著一個小小的洞口,對著秦楚耳邊輕輕地吹氣,道,“往外看。”

  秦楚不屑的側開頭,不看那一個小小的洞口一眼,也不看莊君澤一眼。

  “真的不看么?”

  莊君澤輕輕地舔舐著秦楚的耳垂,一字一頓,極其緩慢的對著秦楚的耳畔吹氣,那一幕,遠遠望去,就像是愛人之間的低語縈繞。

  到底要怎么樣才能脫離此刻的困境呢?

  心中,雖然有些無望,但是,心底深處,秦楚并沒有放棄,因為她知道,此時此刻,若是連她自己都放棄了,那么,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救她了!

  她,不能放棄!

  絕不能!

  “真的不看么?”莊君澤繼續對著秦楚的耳畔吹氣,不緊不慢的道,“從這里,可以看到你此刻最想看到的那一個人呢!”

  秦楚最想看到的人,是封洛華……

  莊君澤轉過秦楚的身子,讓秦楚背朝著自己,面朝著那一個小小的洞口,“看吧,這里,可以看到殿內的一切。”

  秦楚不愿看,但是,余光不經意間撇過的那一眼,恰見殿內那一襲熟悉的白衣,緩緩地蹲下身,手,一點點觸上之前殿內、她身上被莊君澤撕下的那一件宮女的衣服,和那一小灘血漬。

  一剎那,秦楚驀然屏住了呼吸。

  莊君澤感覺到秦楚身體的僵硬,不由得從身后,緊緊地擁住秦楚的身體,密集的吻,輕輕地落在秦楚裸露的肩膀上,好心的建議道,“或許,你可以大聲的呼救。”

  秦楚第一時間,確實是這樣想的,并且,她也這樣做了,只是,在她連續喊了數聲后,也不見殿內的那一個人,有絲毫的反應。

  顯然,這里發出多大的聲音,殿內,絲毫也聽不見。

  這一份認知,猶如深冬里的一盆冰水,剎那間澆到了秦楚的身上,將秦楚從頭澆到尾,也讓她從頭冷到了尾!

  “繼續叫,我喜歡掙扎的人,而不喜歡像死尸一樣毫無反應的木頭。”莊君澤將秦楚略微凌亂的長發,撩到一旁,露出她瑩白的脊背,從身后,一邊輕柔的吻著,一邊輕柔的說道。

  身后的親吻,如蛇的吐息,一寸寸的纏繞著秦楚。

  秦楚透過小小的洞口,一眨不眨的看著殿內的那一個人,絕望,一點點布上了眼眸,洛華……

  莊君澤從身后擁著秦楚,頭,抵在秦楚的肩膀上,與她一道,透過小小的洞口,向著殿內望去,“你說,若是讓殿內的那一個人知道,你就在與他一墻之隔的地方,被另一個男人占有,他會如何?”

  一句冷酷的話,恍若一把鋒利的利箭,毫不留情的狠狠射向了秦楚。

  秦楚面色倏然一變,一大口鮮血,猛然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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