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哭,我要看他們哭
“秦楚,你沒事吧?”
仲博宇繞過辦公桌,來到秦楚的面前,近距離的望著秦楚,擔(dān)憂的問道。
秦楚深深地閉了閉眼,慢慢的搖了搖頭。而后,緩緩地、緩緩地打開手中的文件。
當(dāng)將文件上的內(nèi)容,一字不漏的看完后,秦楚忍不住苦澀至極的一笑,喃喃道,“我一直都知道,賈馨瑜她會耍手段,但我沒想到她竟然……”
“秦楚,你要是難受,就哭出來。”
仲博宇看著強壓抑著神情的秦楚,心中,不受控制的劃過一抹異樣的、陌生的憐惜。
“不,我不哭,我的眼淚,早已經(jīng)流干了,現(xiàn)在,我要看著他們哭。”
秦楚一寸寸的握緊了手中的文件,嗤笑著一字一頓說道。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可以隱忍,但是,觸及到她的孩子,絕對不行!
仲博宇心中劃過一絲微微的心疼。因為,在面前之人堅強的外表下,他聽到了她的心,流淚的聲音。從第一次調(diào)查回來的資料中,他知道,她很愛很愛她的那個孩子,“秦楚,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秦楚聞言,靜靜地望向仲博宇,從他的眼中,她看到了真誠,于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道,“謝謝。”
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彌漫著一股似有似無的哀傷氣息。
仲博宇緩緩一笑,故意轉(zhuǎn)開話題,道,“我這么快幫你調(diào)查出結(jié)果,你是不是該感謝我,請我吃飯呢?”
秦楚知道仲博宇的用意,快速收斂好心中所有的感情,淺淺一笑,順著他的話題轉(zhuǎn)開,道,“好啊,只是,不知道仲大總裁什么時候有空?”
“現(xiàn)在就有,走吧。”
秦楚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文件,放入包包內(nèi),與仲博宇一道離開辦公室。
幽雅、高貴,而不失奢華的餐廳內(nèi)。
手機(jī)鈴聲,由輕及重的響起。
賈馨瑜拿起手機(jī),看了一下號碼,直接切斷。但鈴聲,在停了一會后,又緊接著響了起來,“宋叔叔、紀(jì)叔叔,不好意思,我接一個電話。”
宋建森和紀(jì)鴻杰笑著點了點頭。
賈馨瑜緩緩地起身,走出一段距離,來到拐角處,這才將手機(jī)接了起來,聲音,冷冷淡淡的問道,“你找我什么事?”
“馨瑜,我想知道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手機(jī)那端,傳來一道女子關(guān)切的聲音。
“沒死,擔(dān)心什么。”賈馨瑜的唇角,含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
“馨瑜,當(dāng)初我把孩子交給你,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一定會想盡辦法的找到適合的骨髓,醫(yī)治好他,你……”手機(jī)那端的女子聲音,不自覺的加重。
“李喬喬,這是一場交易,只要你管好你那一張嘴,不把當(dāng)年的那一件事說出去,我自然也會說到做到,想盡辦法的醫(yī)治好你的寶貝兒子。”若不是沒錢醫(yī)治兒子的李喬喬突然找上自己,用當(dāng)年那一件事做威脅,讓自己借錢給她,她也不會想到這一個辦法,讓自己以這樣的方式回來。
“當(dāng)年那一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馨瑜,我可以回來看一下孩子么?我很想他。”
“李喬喬,你開什么玩笑?”
賈馨瑜聞言,止不住的嗤笑,“李喬喬,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回來,否則,事情一旦揭穿,依你的能力,就只能抱著你的寶貝兒子等死了。”
話落,賈馨瑜不給手機(jī)那端的人,絲毫說話的機(jī)會,便直接掛斷了電話。臉上,慢慢的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向著位置走去。神情,看上去,就好像只是接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電話似是。
位置上。
紀(jì)鴻杰對著自己多年的好友宋建森道,“建森,你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希望你能夠通過你在醫(yī)學(xué)界的能力,幫我在美洲的各大醫(yī)院找一下我那一個病人需要的骨髓。”
宋建森,康橋醫(yī)院的院長。
康橋醫(yī)院,為皇廷集團(tuán)旗下的產(chǎn)業(yè)。
宋建森和紀(jì)鴻杰,乃是二十多年的老同學(xué),兼好朋友了。如今,好友這般拜托自己,宋建森豈有不答應(yīng)之理,笑著點頭道,“好,我會幫你留意的,一有消息,我便立即告訴你。”
“謝謝。”
紀(jì)鴻杰笑著道謝。
賈馨瑜慢慢的走回位置,淺笑著正準(zhǔn)備坐下,然,不經(jīng)意抬頭望去的那一眼,恰好望見了對面安靜的窗戶邊,坐著的秦楚和仲博宇。
眸光,微微一斂。
這時,宋建森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宋建森接起,問,“什么事?”
“院長,昨天我和親子鑒定的報告一起交給你的那一份病人資料,請問你放哪里了?我現(xiàn)在怎么也找不到。”
“就在我的辦公桌上,你仔細(xì)找找。”
“院長,我都已經(jīng)找了,就是找不到。”
宋建森微微皺了皺眉,那一份病人資料,他明明記得,就放在桌子上了。
“院長,會不會你不小心夾在親子鑒定的報告中,一道帶走了?”
“不會,那份親子鑒定的報告,是我親自送去給仲總裁的,期間,我還看了兩遍,不會夾了什么東西,你在辦公室再找找看。”
“是,院長。”
宋建森剛一掛斷電話,只聽對面的賈馨瑜,微微好奇的問道,“宋叔叔,仲總裁要你為他做親子鑒定么?”
“這是個人隱私,恕我不能透露。”宋建森對于賈馨瑜突如其來的問題,微微皺了皺眉,沒有回答。
“建森,阿瑜只是好奇而已。”
紀(jì)鴻杰及時的出言,打破了微微的僵局。
賈馨瑜知道,自己剛才的問題,確實是有些突兀了,于是,連忙歉意的道,“宋叔叔,對不起,我只是一時好奇罷了。”但,話雖這樣說,賈馨瑜的心底,卻絕不僅僅只是好奇而已,尤其是看著不遠(yuǎn)處在一起的仲博宇和秦楚兩人。
窗邊。
秦楚起身,對著仲博宇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仲博宇點了點頭。
洗手間內(nèi)。
秦楚洗好手,正準(zhǔn)備出去,卻見一抹身影,笑著走了進(jìn)來,并且,反鎖了洗手間的門。
“你都知道了?”賈馨瑜的身體,抵在門口上,不動聲色的對著秦楚試探道。
“知道什么?”
秦楚冷漠的反問,不帶絲毫溫度的目光,重新打量起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明白她為什么竟可以做得那么的狠?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秦楚,你也不要怪我,事情的發(fā)展,很多時候都由不得人控制。”
“包括謀害一個未出生的孩子的性命?”
賈馨瑜瞳孔微微睜大,手掌緊握,看來,秦楚是真的都知道了,眸底,閃過一道明顯的陰翳,冷聲道,“把親子鑒定的報告給我。”
秦楚冷笑,“賈馨瑜,以前我是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我知道了,我絕對要讓你血、債、血、償!”
賈馨瑜聞言,止不住的嗤笑。但秦楚眼底劃過的那一抹狠冽,卻讓她緊接著渾身一顫。腳步,一時間抑制不住的后退了一步。然,她的身后,是緊閉的房門,無路可退。
餐廳內(nèi)。
楊辰奕趕來。今天,約見宋建森,談的是請他幫忙在美洲尋找孩子骨髓的事。那個孩子,他也在意,所以,在賈馨瑜昨天晚上打電話和他說了之后,他自然前來。雖然,臨時有事,晚了半個多小時。
“總裁,你來了。”
紀(jì)鴻杰看著前來的楊辰奕,先一步站起身道。
楊辰奕點了點頭,繼而望向同樣站起身的宋建森,伸出手,握了握,道,“宋院長,你好。”
宋建森回握了一下楊辰奕的手,道,“楊總裁,你好。”
另一邊。
仲博宇久等不到秦楚回來,招呼女服務(wù)員前去洗手間看看。
洗手間門口,服務(wù)員推了推門,卻怎么也推不開,反而聽到里面有雜亂的聲響,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快速的前去通知了餐廳的經(jīng)理。
事情,不由得鬧大了起來。
仲博宇微微皺了皺眉,起身,向著洗手間走去。
紀(jì)鴻杰看著洗手間那邊的紛亂,想起賈馨瑜去了洗手間半天也沒有回來,不由得微微擔(dān)心,對著楊辰奕道,“總裁,賈小姐去了洗手間半天未曾回來。”
楊辰奕聞言,抬頭望了一眼,而后,對著宋建森歉意的一笑,起身,向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內(nèi)。
賈馨瑜雖然被秦楚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洌所驚懼,但她也知道,秦楚手中的那一份親子鑒定,對自己有著怎么樣的威脅,所以,不管不顧的就上前去奪秦楚的包包。
秦楚嘲笑,在經(jīng)歷了古代的那些事后,雖然她依舊不會武功,但賈馨瑜卻絕不是她的對手。
洗手間的門,被強硬的撞開。
秦楚看著首先進(jìn)來的幾人,以及后面進(jìn)來的仲博宇和楊辰奕,緩緩地松開了反扣著賈馨瑜手腕的手。
賈馨瑜心中惱恨,反手就是用力的推向秦楚。
秦楚猝不及防,猛然跌倒在地,包內(nèi)的東西,霎時落了出來,掉了一地。
仲博宇擔(dān)憂,立即上前去攙扶秦楚。
楊辰奕看著猛然跌倒在地的秦楚,心中,不受控制的劃過一抹異樣的擔(dān)憂,腳步,幾乎是與仲博宇同一時刻邁出。然,還是被仲博宇快了一步。于是,硬生生止住步伐。而目光,在從秦楚身上收回、望向賈馨瑜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被秦楚包內(nèi)掉出來的、落了一地的報告所吸引,緩緩地蹲下了身,伸手,拾起……
賈馨瑜的心,抑制不住的一緊,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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