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王者
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會是這個樣子!
秦楚緩緩地閉了閉眼,是她,太愚蠢,太容易被人欺騙了么?之前,她竟覺得他是……天使……
可笑!
當真可笑!
“小姐,我們離開這里。”封洛華將秦楚閉上雙眼前的那一瞬間,眼底一閃而過的受傷,盡收眼底,微微沉默了一下后,說道。
秦楚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在轉身之際,還是忍不住向著秋容若望去一眼。那一眼,她是希望他能夠站出來,反駁說剛才封洛華所說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惜……
“你們,還不能走。”在秦楚和封洛華轉身,準備離去之際,秋容若眉目一斂,放開了懷中的水靈靈,上前一步,出口阻攔道。
平靜的聲音中,仔細聽,帶著一絲強硬。
封洛華面具底下的雙瞳,劃過一絲冷冽,他已經看在他醫治好了秦楚手腳的份上,對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計較,難不成,他竟還想強留他們不成?
那,也要看他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幾步之遙,秋容若靜靜地望著對面的秦楚,將心底那一抹濃濃的歉意壓下后,語調無絲毫起伏的道,“秦姑娘,我承認,我所做的一切,并不對,但靈兒如今再要一碗血便可以完全康復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看在我醫治好了你手腳的情份上,再多留一天。”
秦楚聞言,不由得失笑。秋容若的話,就像是在嘲笑她之前在水潭邊,對他的微微心動一樣,“若是你一開始就說這是一場交易,你要血,我要醫治,我也未嘗不會答應。”若是他一早說出來,那么,她也就不會有那么一絲微微的心動了,如今,也就不會有那么一絲微微的心痛了。
秋容若沒有說話,他知道秦楚的血可以醫治水靈靈,但具體需要多少血,他卻沒有把握,因為,水靈靈中毒已深,因為那毒,太過歹毒。
若是到時候需要秦楚全部的血呢?那么,她醫治好了手腳,又有什么用?
她,又怎么會答應。
而他,在沒有完全把握是封洛華對手、沒有把握將她留下的情況下,這是最保險的辦法。
“秦姑娘,就算我秋容若欠你一個人情,我只再要一碗血即可,以后,你有任何事,我定竭盡全力為你辦到。”
秦楚笑著搖了搖頭,半響,聲音冷漠的不帶一絲溫度,道,“人情,就不用了。你我之間,從頭到尾不過是一場交易。你要血,我要醫治。如今,我好了,自然也要讓你將血取夠。”不過就是那么一絲微微的心動罷了,一拂手,蕩然無存,“拿碗來吧。”
“小姐。”封洛華聞言,詫異的看著秦楚,他完全可以帶她離開,她根本不需要這么做。
秦楚對著封洛華搖了搖頭。
秋容若的神情,在秦楚淡漠的將一切都說成只是一場交易的時候,終于微微變化,但,最后,卻也只是沉聲讓小雨拿來碗。
銀針,一剎那劃開手腕上的肌膚,鮮血,霎時如一條細長的小流,源源不斷的流淌下來。
秦楚低頭,靜靜地看著。原來,面前之人就是這樣取她的血的。
時間,在鮮血流落碗中的過程中,悄無聲息的流逝。
秋容若取了血后,從衣袖下拿出一瓷瓶,對著面色異常蒼白的秦楚道,“用這個涂在傷口上,傷口會馬上愈合。”
秦楚收回有些麻木的手腕,沒有接秋容若手中的瓷瓶,漠然道,“不用了,就用這傷口,時時刻刻的提醒我,不要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一道傷口,換一個教訓,以后,再不會輕易信人。
秋容若的眼底,有什么,快速的一閃而過,握著盛滿鮮血的碗的手,不自覺一點點收緊。
轉身,干脆、瀟灑、毫無留戀的離去!
青楓谷外,秦楚和封洛華才剛剛走出去,便見一臉沉色的葉景鑠,帶著侍衛們迎面而來,聲音,隱含著強行壓抑的慍怒,道,“你們……”
秦楚無視葉景鑠,也不理他的話,冷漠的從他身邊擦身而過,直接上了馬車。
葉景鑠的慍怒,一時間更甚,然也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她竟可以走路了?
馬車,連續趕了三天三夜的路。
這期間,秦楚沒有再對葉景鑠做什么,似是突然間失去了興趣。
馬車內。
封洛華對著昏昏欲睡的秦楚道,“小姐,前面就是西林城了。”
西林城,已是西越國的地方。
秦楚點了點頭。
馬車,在午時十分,緩緩的駛入了一派繁華的西林城。
西林城最大的酒樓內,秦楚幾人緩步踏入,放眼望去,只見酒樓的正中央,中間搭設著一個偌大的擂臺,上面,有各色妖嬈的女子在盡情展現舞姿。
熱鬧、喧嘩至極!
秦楚幾人的踏入,沒有引起人過多的注意,當然,除了二樓一雅間內、那敞開的窗戶處,若隱若現的那一雙妖冶如孽的魄異鳳眸。
與此同時。
南寧國的皇宮,古修蒼收到一封來自西林城的信函。
打開信函后,里面只有簡簡單單、蒼勁有力的三個字:祁千昕!
望著再熟悉不過的字跡,古修蒼知道,祁千昕是得知了他對秦楚態度的突然轉變,得知了秦楚當眾大膽休夫之事。
當年,那一個一襲紅衣、風華絕代的女子,也曾傲然而笑,道,他若當真對我不忠,那便休了!
世間,試問有哪個女子,敢這樣大膽的當眾休夫?
祁千昕,他是將秦楚當成那個人回來了么?
“來人,速去將云南王宣來。”
不消一會后,一襲出塵白衣的云袖知前來。
“袖知,我現在修書一封,你親自前往西林城,交給西越帝……祁千昕。”祁千昕若真將秦楚當成了仲博雅,那么,葉景鑠那樣對待過秦楚,依他對他的了解,他絕不會輕易放過葉景鑠,但愿云袖知此去,還來得及!
至于云袖知,任何傷害過那個人的人,祁千昕都不會放過。與其在他出手之前,還不如趁著秦楚在那里,讓云袖知親自前去。這樣,或許有機會將事化無。
否則,依照那個人的性格,他也著實沒有辦法!
“袖知,此去,你自己小心,另外,你就與景鑠一起護送阿楚前往雪山吧。”
云袖知早已詫異與古修蒼對秦楚態度的突然轉變,此刻,聽了古修蒼的命令,不由的問道,“皇上,我可以知道此去雪山,為的是什么么?”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記住,無論發生什么事,一定要護得阿楚平安。”這世間,只有她才能找到那一顆水晶,也只有她才能讓那個人回來。
“去吧。”
谷修蒼揮了揮手,讓云袖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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