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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想死你了


  自那之后,溫暖不時地跟柯繼良打聽案子的進展,但沒再去看過溫長庚他們,也沒再去看溫馨。

  事實上,八月底學校開學了,她又開始在課業和兼職之間忙碌起來。

  在暑假期間,溫暖到底是拿到了駕照。但是家里人都不放心她一個人開車,所以劉叔還是坐在副駕駛座看著她。

  溫暖每次看到劉叔高大的身體塞在小小的副駕駛位里,都忍不住替他難受。Smart本來就小巧,也就適合女性乘坐,男人擠進來就覺得別扭了。她又想到,以后出門要是高楊坐在副駕駛位上,就會更好笑!

  冷雨煙跟溫暖成了好朋友。

  青幫老大被抓了,但冷雨煙還住在他家里,甚至還維持著以前那種冷冷的性子。穿著打扮也沒改變,像是默默地遵守著那個人對她的要求。那個人已經沒有囚禁她,但她自己把自己囚禁在里面了。

  溫暖對此不發表任何看法,愛情從來都是冷暖自知,冷雨煙自己覺得好就行,她沒資格說話。不過她們上課經常坐在一起,討論著學業上的問題。王蕊和李月華都吃味了,好幾次直接說溫暖貪新忘舊,弄得溫暖哭笑不得!

  九月初,溫暖跟納蘭楚軒學長還有嫂子冷艷一起吃了個飯。冷艷已經離開了圣安,到了另一家知名醫院。有能力的人,從來都是不愁沒地方干活的。

  “溫暖你知道嗎?蔣文婷也去那家醫院面試了,我面試出來就碰上她。后來估計是她面試過程中,人家問到了一些她在圣安不好的表現,最終也沒要她,就來找我鬧騰來了。我沒客氣,反手給了她兩個耳光!其實,她后來確實比以前好了一些,但還不夠,而且以前的劣跡也很難抹去。”

  溫暖無奈地笑:“她那個人能力是有的,只是做人不太踏實。”

  “豈止是不踏實,簡直就是妄想不勞而獲。”冷艷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蔣文婷總愛往她槍口上撞,所以她沒少給蔣文婷難堪,但那人總是學不乖。

  納蘭楚軒對著門口,手里的筷子敲了敲:“青天白日的別說人壞話,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冷艷冷冷地往門口一瞥,輕哼一聲。

  溫暖沒回頭,端著杯子喝茶。她每次碰上蔣文婷,多半都不太愉快,所以能避開則避開,懶得跟她潑婦罵街。不過,通常是她不撞別人槍上,別人未必不把槍口對準她。

  “喲,我以為誰呢,原來是溫主任和冷大醫生啊。這位大帥哥是誰啊?我碰到過他跟冷醫生手牽手逛街,又見過她跟溫主任一起共進燭光晚餐,三位莫不是時下流行的什么3P吧?”

  “哇啦”冷艷端起手里的茶直接潑了過去:“洗洗你的嘴巴,太臭了。”

  蔣文婷一下子就炸毛了:“冷艷,你這個婊子!”

  于是,潑婦罵街和廝打的戲碼就這么上演了。蔣文婷根本不是冷艷的對手,況且還有學長護著自己的女人,她更討不到好處。

  但是,不管誰贏誰輸,溫暖都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很丟臉!“學長,嫂子,算了吧!”

  溫暖伸手想扶跌倒在地一身狼狽的蔣文婷,但是人家拍掉她的手,爬起來罵罵咧咧地走了。

  “溫暖,你就不該同情這種人,純屬浪費感情!”冷艷黑著臉下結論。在她看來,蔣文婷這人就是一犯賤的奇葩!

  溫暖笑了笑:“我沒同情她。我只是覺得這樣很難看,大家都在往這邊看。”這種女人之間撕扯的難看場面,輸贏都不重要,反正都丟臉。

  冷艷一拍納蘭楚軒的肩頭,氣勢洶洶:“喂,有人說你家女人難看,趕緊的,咬她!”

  納蘭楚軒滿頭黑線。

  溫暖吃吃直笑:“學長,嫂子這是當眾承認你是她男人,沖著這個,被當成狗狗也值了!”

  “滾!”

  這個小插曲就這么過去了,納蘭楚軒兩個沒放在心上,溫暖也沒放在心上。但是誰也沒料到,后來會釀成大禍。

  所以說,世事難料。

  周末,溫暖買了尿不濕、奶粉等嬰兒用品去看干女兒。一個多月了,小家伙五官長開之后明顯看出像帥哥爸爸,所以是小美女一枚。

  任爾雅經常說,幸好女兒像爸爸,要像我就慘了!

  這時,季越就會摟著她說,誰說的,我覺得我家媳婦兒最好看。

  溫暖就開始不客氣地翻白眼,跟咿咿呀呀的小寶寶說:“看吧看吧,你爸媽真肉麻!來吧多多寶貝,咱們一起鄙視他們!”

  小寶寶乳名叫多多,大名叫季子稔,稔(ren,好像是二聲)跟任基本同音,算是將爸媽的姓放到一起,表示這是他們共同的寶貝兒。

  小多多是個很乖的寶寶,不怎么哭鬧,只有餓了或者尿了,才會扯著小嗓子呀呀兩聲。連月嫂和保姆都說,很少見剛出生的孩子這樣乖巧的。

  爸爸季越對小多多簡直是疼到骨子里去,聽任爾雅和月嫂說,傻爸爸下班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抱女兒。夜里也經常盯著女兒的小臉蛋看,笑得跟白癡一樣。這是任爾雅的形容,毋庸置疑的。

  任爾雅生產之后,季越的母親本來要過來照顧的。為了不讓妻子坐月子都不舒坦,季越給直接拒絕了,花錢請了月嫂和保姆。

  任爾雅在電話里就知道,兩位老人家對她生了個女兒很失望。聽那意思,已經在商量著怎么樣讓他們再生一胎了。對此她雖然不高興,但丈夫的態度還是很明確的,所以她也不計較。有了孩子之后,她一心撲在孩子身上,無暇顧及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溫暖看著傻爸爸抱著女兒來回踱步,嘴里陪著她咿咿呀呀地說話,忍不住就笑了:“果然是上輩子的情人,你看寵得跟什么似的。任爾雅同志,我估摸著,你要退居老二的位置了。”

  “我現在直接沒位置。”任爾雅撇撇嘴,但眉眼之間掩不住幸福的氣息。一個女人有愛她的丈夫,有他們的孩子,幸福就完整了。

  溫暖吃吃直笑,心生羨慕:“話又說回來,有了小多多之后,季越在你心里也是退居老二了。你們兩都一樣,誰也不能怪睡。”

  任爾雅馬上反駁道:“那不一樣,我疼的是女兒,他疼的是情人。”

  “好吧,你贏了。”溫暖聳聳肩頭,聰明地不跟正處于不講理階段的女人辯論。人家是夫妻檔,她一個人贏不了。不過,她真的好羨慕好羨慕!好幾次,她做夢都夢到自己生了一個兒子,夢里幾位老人家的笑臉特別的清晰。醒來了就倍感失落,因為夢和現實不是一回事。

  任爾雅抓住溫暖的手,在手里把玩著:“暖暖,你別擔心,我感覺,你今年準能懷上。”

  溫暖笑了笑,回捏她的手:“沒事啦。我們兩個身體都沒什么問題,只是緣分問題而已。當初你不也是整天憂心忡忡的,如今不也有了多多?大不了,我也耗到你這個年紀,總該有了吧?”

  “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很老了是吧?”任爾雅挑眉瞪眼,裝出一副兇狠的表情來。

  溫暖急忙抱住她的胳膊:“沒有,你還年輕著呢,你是年輕漂亮媽媽。季大帥哥,你說是吧?”

  “嗯。”季越正逗女兒呢,抬頭看了看他們,笑笑回了個單音。

  任爾雅撇撇嘴,朝溫暖使眼色:“看吧,他眼里只有女兒,壓根沒我們的存在。剛才那一聲嗯,純粹是表明他存在,壓根沒聽到你問什么。”

  溫暖忍不住直樂:“看你這語氣酸的!”

  “別笑話我。將來你就知道了,你家高楊也不會好到哪里去!我等著看你的笑話,哼!”

  溫暖舉手發誓:“姐,我保證我這不是看你笑話,我這是羨慕,紅果果的羨慕!各種羨慕、嫉妒、恨,你丫的咋就這么幸福呢!”

  “伸手過來,姐給你傳染一點喜氣。”任爾雅抓住她的手,一頓亂揉。

  溫暖笑抽了:“好吧,我感激涕零。”

  “必須的。”

  “……”無語。

  溫暖在任爾雅家里一直待到天色黑了,吃了晚飯才出來。任爾雅本想讓她留下來過夜的,但溫暖不想給他們添麻煩,吃了飯就趕緊溜了。

  抬頭看去,夜空中月明星稀,明天應該是個好天氣。

  今天她自己開車過來的,沒讓劉叔跟著。剛剛坐進車子里,高楊的電話就到了。溫暖趴在方向盤上,笑瞇瞇地接通電話,特意學了嗲哩嗲氣的聲音:“喂,請問找誰啊?”

  高楊在那邊低笑,嗓音通過信號傳過來,特別性感:“寶貝兒,這跟誰學的?再來一次,小小高楊都起立了。”

  “噗”溫暖徹底完敗。這個超級無敵大流氓,簡直不要臉到極點。這人徹底沒救了!

  “寶貝兒,又在心里罵你家老公流氓了吧?說真的,小小高楊想你想得都快憋壞了,你有沒有想它?”男人的聲音低啞得厲害,仿佛在共赴云雨時的性感撩人。

  雖然看不見彼此,但溫暖還是忍不住臉紅耳赤:“閉嘴!要死了,這些葷話讓你們隊長聽到,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最近這家伙說話有越來越露骨的傾向!

  “寶貝兒,你太看得起老夏了。丫的當年可是當著我們的面,硬是用葷話把嫂子逗弄得面紅耳赤艷若桃花。最后,嫂子拿著平底鍋把他拍出家門,并且睡了一個月的客房!”

  溫暖忍不住對天翻白眼。敢情這流氓還是從他們大隊長那傳過來的!“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對頭。寶貝兒真聰明,趕緊讓老公親一口。”

  溫暖無力地笑了出來:“想親就趕緊回來。你已經四個月不見人影了,再不回來,以后別想踏入主臥室一步!”

  男人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句:“寶貝兒,其實我覺得在沙發和浴缸里更有感覺。”

  溫暖氣的咬牙切齒,對著手機猛揮拳頭:“我拒絕跟流氓說話,不說了,我掛電話!”

  “好了,寶貝兒別生氣,老公這就乖乖!”

  溫暖聽著他討好的聲音,看著空中的明月,忍不住輕輕地呵一口氣:“高楊,我真的想你了。”

  這一句,可真把高楊的心都給狠狠地捏疼了。那可憐兮兮的語氣,簡直要讓他心疼死!“寶貝兒,老子他媽的想你想得骨頭都疼了。寶貝兒,再給我一點時間!”

  聽到男人聲音里的歉意,溫暖馬上回過神來,忙調整出輕松跳躍的聲音:“呵呵,我只是撒撒嬌啦。我在家過得可好了,才不在乎你回不回來呢。你回來了也是欺負我,還要跟我爭寵,我才不想你呢。”

  “寶貝兒,我脆弱的小心臟受傷了。”高楊要是連她這點小把戲都看不懂,那就白混了。但他現在還沒辦法馬上回來,只好跟著她打哈哈。

  溫暖抬頭看天,猛眨眼睛,將不聽話的液體眨回去。她真的想他了,想得好幾次半夜從春夢里醒來。身下濕濕涼涼的感覺怎么也洗不去,熱切想念他灼熱的懷抱。

  掛了電話,溫暖趴在方向盤上,心情低落。一聲聲地在心里念:高楊,高楊,高楊……

  明知相思苦,偏偏苦相思。幾許細思量,寧愿受這相思苦。

  那邊,高楊掛了電話,直接殺到老夏家里去了。據說,那天兩個人打得你死我活,大家差點以為這兩人誰動了誰的媳婦兒!

  溫暖深深地吸氣,發動車子,開回軍區大院。她現在很慶幸跟幾位老人家相處融洽,在大院里有他們陪著,分別的日子里才不會熬得那么艱難。一點一點地,溫暖體會到了軍嫂的不容易;一點一點地,溫暖體會到了這相思和牽掛的苦,卻又心甘情愿,只求他安好!

  在小區門口,溫暖碰到了劉瑾昕。年后自殺事件之后,劉家人就把她強行送回國外去繼續上學。如今應該是畢業了,又回到了濱海。

  聽說劉家長輩為了避免她再糾纏高楊,給她安排了一門親事。對方是某政府高官的兒子,聽說男方對劉瑾昕很滿意,但劉瑾昕一直看他不順眼,也是鬧騰得厲害。

  這些事情,溫暖都是從奶奶和婆婆嘴里聽到的,她倒沒碰上過。這是第一次,她碰到了這一對兒。駕駛座的男人微微有些胖,帶笑的圓臉讓他看起來比較親和。倒是副駕駛座上的劉瑾昕兩頰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老大不情愿。

  溫暖笑著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劉瑾昕冷哼一聲,把腦袋給轉過去。碰上男人白癡一樣的笑容,她忍不住狠狠地瞪他一眼:“笑什么笑?”

  溫暖也不在意,開著車子就進去了。

  “爺爺奶奶爸媽王媽,我回來啦!”溫暖進門換了拖鞋,踢踢踏踏地跑進客廳。

  “可回來了,我正想讓劉叔去接你呢。怎么樣,開車還順利吧?”

  溫暖無奈地撅著嘴靠過去,抱著藍媚兒的胳膊撒嬌:“奶奶,我哪有這么笨啦!我的駕照可是考來的,又不是買來的!”

  “奶奶不是擔心你,奶奶是擔心外頭那些不靠譜的年輕人。你沒看他們,整天把車開得跟飛機似的,怪嚇人!前幾天新聞里還播呢,說有人在馬路上逆行!你說,現在這些都是什么人喏。”

  溫暖急忙舉手發誓:“奶奶,我保證我會很小心的。而且,你說的那種是特例啦,大部分人還是很遵守交通規則的!你看,我媽不一樣自己開車嘛。”

  “總之還是小心為上,那些人忒不靠譜!”藍媚兒每次看到新聞里的那些飆車、醉駕的年輕人,就忍不住發發牢騷。

  “嗯嗯嗯,奶奶,我知道了。我肯定一定以及絕對會小心翼翼的,保證安全!”溫暖覺得,幾位老人家各方面都把她當孩子來看,她單獨做什么他們都不放心!雖然經常因此被念叨,不過她從來都不覺得煩,反倒心里特別感動。如果不是寵愛她,他們犯不著這樣神神叨叨的。

  藍媚兒呵呵地笑,捏捏她的臉:“小丫頭片子!”

  “奶奶……”

  眨眼間,馬上又要到十一黃金周了。李月華和王蕊兩個人又開始嘀咕著要去哪里玩,整天跟兩只麻雀似的在溫暖耳邊使勁“慫恿”她一塊去。

  溫暖拒絕了,一方面她不想擠人堆,另一方面她還是想能去部隊見一見高楊。四個多月不見,她快撐不下去了!

  放假前一周,溫暖給高楊打電話,想跟他說這件事。但她連著兩天打了不下數十個電話,還是關機。不用猜,肯定出任務去了!

  眼看著離放假沒幾天了,溫暖一咬牙,就把電話打到夏博瀚大隊長那去了。

  前不久,夏博瀚才讓高楊殺上門干了一架。那家伙在怪自己把他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的,連回家見媳婦兒的時間都騰不出來!那兔崽子可是拼了命,差點沒把他的老骨頭給卸了。

  現在溫暖主動要去部隊探親,夏博瀚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安排下來。所以拍著胸口保證你盡管放心過來!

  溫暖想給高楊一個驚喜,所以特地求夏大隊長不要讓高楊知道她要去部隊。

  夏大隊長爽快地就答應了,當兵的娶老婆不容易,作為一個合格的頭兒,幫手下留住媳婦兒也是必須的!他回去跟老婆一說,童言嫂子聽說溫暖要來也很高興,認為老夏做得很好,所以當晚就給他嘗了甜頭,樂得老夏第二天一勁兒的奸笑。

  得到了夏大隊長的允諾,溫暖心情愉悅,不停地想著要帶些什么過去,又不停地幻想著男人見到自己時會是什么表情。她想著想著,自己嘿嘿地就樂了,完全忘了在上課,當場就被老師給批評了。

  下了課,李月華、王蕊撲過來,扯著她的臉問:“溫暖,你丫的想什么淫蕩的事情,上課都能發出那么淫蕩的笑聲?”

  溫暖抬手就給了她們一人一個鍋貼:“別亂用詞!別把你們那不純潔的想法套到我頭上!”

  王蕊撇撇嘴,斜眼睨她:“切!都有老公的人了,裝什么純潔!”

  “有老公的人怎么就不能純潔了?算了,跟你這種思想有顏色的人無法溝通。趕緊跟上啦,下一節課要遲到了。”溫暖背著書包就跑出去,挽著冷雨煙走了。

  李月華和王蕊委委屈屈地跟上去。她們本來就跟冷雨煙沒什么過節,這幾天因為溫暖而跟冷雨煙有了接觸,對她也沒有以前的排斥了。不過,兩個人都有種溫暖被搶走的感覺!

  “聽說你不跟大家一起去玩,打算去部隊看你老公嗎?”冷雨煙隨口問道。

  溫暖點點頭:“是啊。我已經四個月沒見到他了,怪想他的。趁著長假,剛好去看看他。”

  “做軍嫂真不容易。不過,你至少還能去見他。我想見都見不著,沒準一輩子都見不著了。”冷雨煙苦笑,突然低下頭,掩去眼內的濕潤。

  溫暖拍拍她的肩頭,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這件案子太復雜,目前還在審查階段,誰也不知道最后的判決會是怎樣。她跟冷雨煙一樣,寧愿父母被判無期徒刑,也不要是死刑。雖然說無期徒刑或許也代表著他們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走進社會,可至少他們活著,對她來說就是個天大的安慰。

  轉眼間,來到了9月28日晚上。

  溫暖檢查著早已經收拾好的行李,奶奶和婆婆又殷勤地叮囑著,那架勢就好像她是去參加集體旅游的小學生,父母實在不放心,恨不得跟著一塊去!

  夜里,溫暖激動得睡不著。在床上滾來滾去,就盼著天亮。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她就迫不及待地起來了。一夜沒怎么睡,居然精神很好。

  坐上大巴車的那一刻,溫暖就恨不得這車是神舟十號,嗖一下就能到了。

  下了大巴車,夏大隊長派來接溫暖的車已經到了。來的是高楊的警衛員,溫暖見過的。小伙子憨厚老實,也不木訥,一路上的時間過得也快。

  到部隊里,天已經黑了。

  警衛員顯然是得到夏大隊長的吩咐,直接把溫暖帶到了他家里。嫂子一如既往的熱情,留溫暖一起吃晚飯。席間,夏明朗小朋友一直纏著溫暖,奶聲奶氣地喊阿姨,咿咿呀呀的顯得很興奮。

  嫂子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蛋子:“小流氓,都知道喜歡美女了!別人逗他他都不理會,你一來他就殷勤得跟什么似的!”

  溫暖笑著把夏明朗小朋友護在懷里,聽著他小鴨子一樣的笑聲,心情特別好:“哪有啊,夏明朗是喜歡阿姨才這樣的,對不對?”

  “對!”夏明朗小朋友大聲響應,又像小鴨子一樣傻笑。

  飯后,童言嫂子拉著溫暖說了幾句話,就讓人領著她去了高楊的宿舍。小夫妻兩好久沒見了,嫂子知道高楊那小崽子急得不行了,所以比較爽快地放人。

  警衛員把行李放到門邊:“嫂子,那我先回去了。”

  溫暖朝他笑了笑:“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嘿嘿。”警衛員傻笑著,敬禮之后就跑了。

  溫暖推門而入,男人的宿舍還是原來的樣子,干干凈凈整整齊齊。在這里,其實看不出多少他的痕跡來。軍人的宿舍都一樣,整齊得沒有一點個人的痕跡。但是知道他每天在這里休息,心情就不一樣,總覺得空氣里都是他的味道。

  行李早被放在了門邊,溫暖只有一個小背包。她將小背包放下,伸手撫過室內的每一件東西,仿佛撫過男人棱角分明的臉。四個月的思念,入骨一樣深。

  緩緩地,溫暖來到床邊坐下來。疊得跟豆腐塊一樣的被子上放著枕頭,溫暖一點一點地低下頭,將臉埋進去。呼吸間,全是男人陽剛的讓人安心的氣息。不知怎的,居然有些想哭的沖動。

  溫暖抱住男人的枕頭,靠在被子上。這會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沒多久男人應該就會回來了。根據她之前的了解,他們大概十一點左右就休息了。

  溫暖特意關了燈,靜靜地站在門后的角落里,想著要嚇一嚇他。腦補著男人的反應,忍不住咬著唇笑。待門外腳步聲響起,她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心臟砰砰砰跳,跟踹了一只小兔子似的。

  高楊大汗淋漓地回來,跟幾個兄弟打過招呼,徑直來到宿舍門外。他的手剛要握住門把,又突然停住了。緩緩地瞇起雙眼,內里精光閃過。宿舍里有人!

  眼珠子一轉,高楊腦子也跟著轉了一圈,突然裂開了笑容。他沒進去,反倒轉身離開了。

  溫暖在里面正等著男人推門而入呢,結果他沒進來,反倒又走人了。她差點沒忍住拉開門就沖出去,隨即又想到他可能有事情要辦,再等等吧。

  溫暖走回床邊,靠著被子躺下來。閉上眼睛,屏息聽著外面的動靜。她所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床邊,就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高楊微微彎下腰,借著窗外的微光,用視線描畫著媳婦兒的容顏。他娘的,想她想得都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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