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我的男人
溫暖低頭看看照片,又抬頭仔仔細細地研究高依風(fēng)的表情:“你確定這不是在鬧著玩的?你不是真的為了讓你哥吃癟才選他的吧?”她還是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高依風(fēng)伸手勾住溫暖的肩頭:“嫂子,是我這人品太差不可信呢,還是你不想我們兩在一起?你給個痛快唄!
“我絕對沒有不贊成的意思,我就是太吃驚了。”溫暖急忙擺手搖頭:“我只是沒想到,依風(fēng)你居然喜歡這種類型的。”
高依風(fēng)呵呵一笑:“我也沒想到。我自己都沒明白,怎么就喜歡上他了。嫂子啊,你覺得我兩合不合適?你不是跟他挺熟的嘛,給我支支招唄。”
“支什么招啊?哎,你的意思是你喜歡他,他還沒喜歡上你?依風(fēng),你不是在玩倒追吧?”溫暖眼睛瞪得更大,這妞兒勇氣可嘉啊!
高依風(fēng)嘟著嘴,點點頭:“沒錯啊,我是在倒追他。所以啊,嫂子你給我說說他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我好投其所好啊!
“那還是算了。依風(fēng)你性子挺好的,千萬別為任何人改變。如果要改變你的性子才能跟他在一起,你自己也不會快樂的。”一個人為另一個完全改變自己,到頭來都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那就好像把一張陽剛堅毅的男性臉龐硬搬到一個窈窕有致的女性身材上,是永遠也沒辦法搭調(diào),也沒有誰會覺得好的!
高依風(fēng)站起來,一撥頭發(fā),回眸一笑,風(fēng)情萬種:“嫂子,你放心吧。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我才不會為一個男人把自己搞得面目全非呢。不過,無論如何,我要定他了!嫂子,你不祝福我嗎?”
溫暖哭笑不得,高家人都這樣霸道的:“好,我祝福你們早日修成正果!
“嫂子你真好!”高依風(fēng)風(fēng)騷地送了她一個飛吻:“嫂子,那你睡覺吧,我先出去了。還有,記得幫我保密啊!
溫暖看著她裊裊娜娜地出去了,仍有些無法相信?偢杏X他們兩湊到一起,很奇怪啊。不過看依風(fēng)是認真的,高家人這么霸道,他肯定逃不了!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很期待他們真的能結(jié)合。因為,高家人都能給另一半以無限的幸福!
脫了衣服鉆進被窩里,溫暖看著天花板想了一會,實在撐不住困,不一會就睡熟了。
高楊摸完一圈,就把位置給了高依風(fēng)。
“看吧,我哥恨不得拿根繩子把自己綁我嫂子身上,這才多久不見啊,就忍不住去找了。如膠似漆,也不過如此吧!备咭里L(fēng)促狹地調(diào)侃。
“羨慕嫉妒吧?有本事趕緊找個人把自己給嫁了,也如膠似漆給老子看!”高楊彈了她一個腦瓜崩,臉不紅氣不喘地就進房去了,身后一片笑聲和調(diào)侃,他聽而不聞。
高依風(fēng)在他背后做鬼臉。很不幸的,話題被高楊成功轉(zhuǎn)移到她身上來,七位老人家開始對她進行輪番轟炸,弄得她苦不堪言。
“你也不小了,別人跟你這個年紀,孩子多打醬油了。別以為你年輕,還能挑,再過一兩年,就只能等著別人挑你了!
“見天的到處跑,你是女孩子,也得有點女孩子的樣!你是有些本事,可終歸要嫁人不是?”
“媽,實在不行你老人家就給她安排一個吧,我綁也把她綁去結(jié)婚!”
“……”
高依風(fēng)的臉都苦出水來了,還不能逃跑。只能嘿嘿地傻笑打馬虎眼,脖子盼長就盼著她哥能出來解救她。早知道剛才就跟嫂子呆在房間里,何苦出來受虐待!
高楊對水深火熱中的高依風(fēng)無能為力,況且為了媳婦兒,他也是樂得把妹妹推進火坑的。關(guān)了房門,他脫了衣服,鉆進被窩里。溫暖跟小豬一樣,睡得可沉了,還打著小呼嚕。
伸手把人摟過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不一會也睡了過去。
這一覺,兩人直到傍晚時分才醒來。
下午受夠了折磨的高依風(fēng)不住地調(diào)侃他們,把溫暖弄得臉紅耳赤,最后被高楊收拾了一頓,這才老實了:“哥,你丫就是一重色輕友的主,為了女人能插兄弟兩刀那種!”
“你又不是老子的兄弟,你著急個屁!备邨顡ё∧樇t撲撲的媳婦兒,毫不客氣地反擊。
高依風(fēng)氣得跺腳:“高楊,我祝愿你一輩子都是妻奴,一輩子也沒翻身之日!”
“老子本來就打算做妻奴的,老子也沒想著翻身。媳婦兒,是不是獎勵一個?”高楊不知羞恥地把臉湊過去,讓溫暖親一下。
溫暖伸手推他,臉紅得更厲害:“別鬧了,大家都看著呢。”這兄妹兩一個比一個不靠譜,真是無語了!
“看著怎么了?老子親媳婦兒,誰也管不著。”說完,“吧唧”的一口就親過去了,聲音還老大。
大家都笑了。心道,這小口還真是恩愛!
高依風(fēng)唯恐天下不亂:“嘖嘖嘖,高楊同志,臉皮厚到你這種境界也真是不容易啊。嫂子,他就整個一流氓,還是沒底線的那種!嫂子,踹了他!”
溫暖羞得沒法見人,一把推開高楊:“你們兩互相咬個夠吧,我才不跟你們瘋呢!”
“暖暖,到我們這邊來,別理那兩瘋子!”林玉潔笑著喊道,瞪了高依風(fēng)一眼。
溫暖就坐到林玉潔旁邊去:“嬸嬸!
左側(cè)爸爸和叔叔正在下棋廝殺,對他們的打打鬧鬧完全看不見聽不聞。這兄弟兩都是棋迷,聽奶奶說,一見面就要殺個天昏地暗,不吃飯不睡覺甚至不上廁所!要沒人管,他們真的不吃不喝不睡幾天幾夜!
晚餐沒有在家吃,為了湊熱鬧,大家都移步高依風(fēng)的無名閣。那里早已經(jīng)是座無虛席了,不過高依風(fēng)這老板的專用房間還留著,所以他們是不愁沒座位的。
七位長輩分兩輛車,先行出發(fā)了。
高楊和溫暖一輛,高依風(fēng)丟了她火紅色的甲殼蟲,硬是擠到高楊的車子里去。高楊本來要攆她下車的,無奈高依風(fēng)可憐巴巴的求溫暖,溫暖又心軟,就讓她如愿了:“敢教壞你嫂子,老子劈了你!”
高依風(fēng)朝他做鬼臉,趴在前座的的椅背上跟溫暖告狀:“嫂子,你看吧,我哥這人多沒兄妹情!嫂子,他當(dāng)初肯定說得他多么多么好,才把你騙過來的吧?我告訴你,那都是吹的,他就一爛人!”
“高依風(fēng),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把你扔出去,讓你走過去?”高楊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一拳就招呼過來。
高依風(fēng)忙往后躲。
溫暖看得直搖頭,她怎么覺得坐這車里這么不安全呢!“高楊你給我好好開車!依風(fēng)你也不許招惹你哥,這還開著車呢!等安全到了無名閣,你兩要打個頭破血流我也不管!
“寶貝兒,你可不能不管我!”高楊裝得可憐兮兮的探了個腦袋過來。
高依風(fēng)在后座裝嘔吐。
溫暖猛翻白眼,這兄妹兩湊到一起就跟沒長大的奶娃娃似的!“從現(xiàn)在開始,你兩都給我閉嘴!”
“寶貝兒,那先親一個!你親一個,老子就閉嘴!”撅著個嘴就伸過來了。
溫暖忙伸手擋住他的大嘴巴,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別鬧了。小心開車,還要不要安全了?”這男人每每讓人懷疑,他真的是一個頂尖的特種兵?他真的是他真的是?
“好吧,我自給自足。”高楊頭一扭躲開她的手,在溫暖臉上啾了一口。
溫暖鬧了個紅臉,對他又實在無奈。這男人臉皮夠厚,罵是完全不管用的!但是看他朝著自己擠眉弄眼的,連氣都氣不起來!
高依風(fēng)又從座位中間探出個腦袋來:“嫂子,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他就整個一流氓!還是沒底線的那種!”
“滾!老子就愛流氓我媳婦兒,咋的了?換了你這樣的,求上門老子還不屑流氓呢!”
“那當(dāng)然,你流氓我那是亂倫!”
“噗”溫暖實在忍無可忍,眼睛一閉就吼:“你們兩都給我閉嘴,立刻,馬上!”
兩人就乖乖地閉嘴,但還在那用肢體語言互相挑釁,又或者對溫暖擠眉弄眼的。那樣子,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溫暖懶得理會他們,閉上眼睛睡覺去!
這晚在無名閣,一頓飯吃到夜里十點多,一行人才回到軍區(qū)大院。晚飯期間,高家兄妹兩只差沒上演一場大鬧天宮,但也鬧得天翻地覆了。
回到家,洗了澡躺在床上,溫暖看著擦頭發(fā)的男人,忍不住道:“我發(fā)現(xiàn),你跟依風(fēng)湊到一起,每個人的年齡都得減掉25歲以上。我說,你兩不是平時壓力太大了,所以用這種方式減壓吧?”不過,那畫面其實很溫馨,這也是他們感情好的表現(xiàn)吧。
高楊兩下擦好頭發(fā),直接撲過來,將溫暖壓在身上,又親又蹭的:“怎么,你煩我們兩胡鬧了?”
“那倒沒有!睖嘏焓,摸摸他的下巴:“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我很羨慕!笔堑模芰w慕!小時候,她就羨慕別人姐妹兩可以打打鬧鬧,偶爾打架吵架,但看得出來她們感情很好!高楊和高依風(fēng)也是,好像水火不容,其實恰恰是感情好的表現(xiàn)。
“不用羨慕,你要是喜歡胡鬧,那就跟老公我胡鬧好了。嗯,我最喜歡媳婦兒跟我胡鬧了!要打要罵都行!”低頭,用力地蹭著她的鼻尖。
溫暖伸手擋住他不安分的嘴巴:“你欠抽欠罵呢,還讓我又打又罵的?”
“嗯。沒準(zhǔn)我有SM的傾向!”某人摸著下巴,很認真地下了這個結(jié)論。
溫暖忍不住笑了,拍拍他的臉:“別鬧了?焖桑魈斓迷缧┢鸫!本驮诶先思已燮ぷ酉,她可不敢睡到日上三竿。
“這么早?先來一回唄,寶貝兒?”男人涎著淫蕩的笑容,鉆到溫暖的脖子里又啃又咬。
溫暖縮著脖子,用力去推他:“你別鬧了,我累了,真的!彼l(fā)現(xiàn)了,這男人對那事很執(zhí)著,軟硬不吃,可謂是柴米油鹽都不進!
“就一會,十分鐘。”
“五分鐘也不行!”
“那兩分鐘!”
“兩秒。一,二!好了,睡覺!”
“寶貝兒,你這意思是嫌棄你老公不夠持久?也好,那咱們就好好地證明一下!”被子一拉,把兩個人都蒙在里面。反正,她說啥他都能找到空子鉆的!
“啊,不要!”
“……”
被子里一陣騷動,求饒聲笑聲不斷,過了一會就變成了喘息。
門外,林玉潔一個爆栗子敲在高依風(fēng)的腦袋上:“偷聽個啥?去去去,回房睡覺去,有本事你也給我找個男人回來恩愛甜蜜去!”
高依風(fēng)吐吐舌頭,飛一般的跑了。她老娘念叨起來,沒一兩個小時都不帶停歇的!
第二天是年初三,一家人安排了去玉峰山爬山,順帶去山頂?shù)奶斓蹚R里上香。玉峰山是濱海自然風(fēng)景最優(yōu)美的地方,頂上那座天帝廟據(jù)說也很靈驗。反正平常去爬山上香的人就絡(luò)繹不絕,逢年過節(jié)更是人山人海。過年嘛,剛好湊個熱鬧。
玉峰山是不允許外來車輛進入的,只有景區(qū)的觀光小巴士能夠在里面行駛。過年期間,景區(qū)取消了觀光巴士,只允許步行。所以雖然人山人海的,但沒有車,倒也不至于太混亂。
玉峰山森林茂密,管理得好,非常干凈,所以在里面散步是非常舒服的。他們一家人去得早,人還不是太多,空氣特別清新。隔一段距離就有人工擺放的花卉,空氣里飄蕩著陣陣花香。
高依風(fēng)經(jīng)常出門玩,所以一身運動服,扛了她的高級照相機四處捕捉鏡頭呢:“哥,嫂子,這邊看這邊看!”她最喜歡給夫妻兩拍照了,多溫馨的畫面!
溫暖有些不好意思,高楊則完全搞怪,全都是奇奇怪怪的造型。不過也有幾張很配合的,說是拍了放手機里,一個人的夜里好意淫!
溫暖聽到“意淫”兩個字。追著他就打。小夫妻兩打打鬧鬧的,羨煞許多人!
高依風(fēng)趁機連環(huán)拍,留下了一個個珍貴的畫面!不時的自己調(diào)出來欣賞欣賞,十分的滿意。
在半山腰的亭子休息時,溫暖碰到了任爾雅,高興壞了:“小耳朵,你們也來爬山啊。就你一個人,季越呢?”隨即,溫暖發(fā)現(xiàn)任爾雅好像不太高興。
任爾雅笑了笑:“他沒來,我自己來的。”笑有些苦澀,低頭前眼內(nèi)閃過一抹黯然。
高楊看出任爾雅情緒有些不對,想著姐妹兩要說悄悄話,打了個招呼就走到老人家那去了。順便給他們解釋解釋,別以為媳婦兒不分輕重。
溫暖輕皺眉頭:“小耳朵,你們兩不是吵架了吧?”這大過年的人山人海,季越也放心她一個孕婦到處跑?這萬一擠到了摔了,可怎么辦?
任爾雅搖搖頭:“沒有,他陪他父母了,我就一個人來咯。你們一家人來的呀,真好!
季越是農(nóng)村來的孩子,所以說他能走到今天是非常不容易的。他的父母一直在鄉(xiāng)下,因為過不慣城里的日子。往年都是他們夫妻兩回鄉(xiāng)下過年的,今年任爾雅不方便長途奔波,季越就把老人接到這邊來過年了。
季越的父母一直不太喜歡任爾雅,嫌棄她不漂亮、文化程度不高,覺得她配不上自己兒子。尤其是任爾雅幾年都沒懷上孩子,雖然季越一直借口說是他事業(yè)剛起步還不想要孩子,但老人家那邊早就有閑言閑語了。
今年聽說任爾雅懷孕了,老兩口也是很高興。本來嘛,老人家樸實,心眼是不壞的。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兒媳婦,但如今她懷了他們季家的孩子,他們也很歡喜。他們臘月二十八就到了,歡歡喜喜的照顧兒媳婦,這幾天也相安無事?墒牵蛲韱栴}就爆發(fā)出來了。
老兩口是農(nóng)村人,思想落后,重男輕女的觀念很重。這些任爾雅早就知道了,不過她想著只要季越不介意,她也就不跟老人家計較了。反正孩子是她生的,以后也不會送到鄉(xiāng)下去生活。爺爺奶奶一年才見那么幾次面,也不影響什么。
任爾雅喜歡吃辣,但是孕婦不適合吃得太重口味,所以平常季越都是在其中一個菜放些辣椒。這幾天遷就老人家一直吃得比較清淡,昨晚,季越心疼她就給她做了個辣白菜。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可壞就壞在這里了。俗話說,酸兒辣女酸兒辣女,老兩口看她愛吃辣,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說是等孩子成型了,要讓任爾雅去做個B超,看看孩子的性別。那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是個丫頭片子,那就拿掉!
任爾雅當(dāng)時非常生氣,但是她忍了,想著不要跟老人家計較。孩子在她肚子里,她不去檢查,他們還能把她給綁去不成!可是老兩口也真的是昏了頭,不僅一再地叮囑她讓她去照B超,還按照民間看肚子形狀還有口味來判斷她肚子里的是男是女,最后他們得出結(jié)論:是個丫頭片子!這結(jié)論一下可不得了,兩個人那意思是恨不得任爾雅馬上把孩子給拿掉!
這孩子是任爾雅盼了許久才盼到的,要她拿掉那是不可能的!況且這大過年的,高高興興的日子,怎么凈詛咒她的孩子呢?任爾雅氣得眼淚都掉下來,啪的放下碗筷就回房把自己鎖里面了。
老兩口也是臉色大變,說這是兒媳婦嫌棄他們老頭老太太呢,氣呼呼地收拾東西就要回老家去。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養(yǎng)大季越怎么不容易,什么白眼狼有了媳婦忘了娘的數(shù)落了一通,鬧得夫妻兩心情更糟糕。
季越好說歹說,這才把他們給留了下來?蛇@關(guān)系已經(jīng)崩了,想回到之前是不可能了。
“小耳朵,我還不了解你,一看就知道有心事。你可別憋在心里,有想法就要說出來。”可別憋出什么憂郁癥來!
任爾雅在溫暖的再三追問下,到底還是把事情的經(jīng)過給簡單說了一遍。說著說著,眼圈兒就紅了。
溫暖聽了,也有些生氣。但是任爾雅已經(jīng)夠火了,她可不能火上澆油:“沒事,這些話你聽聽就算,別往心里去。他們一出生就受重男輕女的思想荼毒,你想讓他們改變是不可能的。再說你們家季越不是就喜歡丫頭片子嗎,這就行了呀!”
“誰知道呢!沒準(zhǔn)被他父母說著說著,他也臨陣倒戈了!我一初中同學(xué)就是這樣,小兩口是老師,只能生一胎。懷上了歡天喜地的,結(jié)果到了五個月,婆家逼著去做B超,查出來是個女孩,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打掉。她老公原本挺堅定的,后來也倒戈了,最后就打掉了!也對,父母生他養(yǎng)他,肯定比老婆重要!”
溫暖聽了任爾雅的氣話,頓時就笑了:“你是覺得季越偏袒他父母,吃醋了吧?你個傻丫頭,老人家住鄉(xiāng)下,一年能有幾天在這里啊?季越就算想偏袒他們,也就幾天而已。再說了,季越又不傻,這孩子可是你們好不容易盼來的寶貝疙瘩,他怎么舍得?”孕婦容易胡思亂想,估計就小耳朵現(xiàn)在這狀態(tài)。
任爾雅撅著嘴,顯然還在生季越的氣。這時,電話響了,是季越打來的。她吸吸鼻子,直接就掐斷了。
溫暖在心里嘆氣。小耳朵很明顯在使小性子,平常季越就寵她跟寶貝似的,突然來了兩個老人對她指手畫腳還事關(guān)孩子,她肯定不爽了。不過季越也不容易,那是生他養(yǎng)他的父母,他們思想再愚昧,他也不好斥責(zé)。事實上,父母有這種思想,他心里恐怕比誰都難受。那是他的孩子,他對它的愛不會比小耳朵少。
正想著呢,溫暖的手機也響了,季越打來的。
任爾雅一把將手機搶過去掐斷:“不許接!”
“小耳朵,你別告訴我你是一個人偷偷跑出來,壓根沒跟季越說一聲?”這么大個人不見了,那季越不得急死!
任爾雅梗著脖子看忘別處。她確實是一大早自己出來的,誰都沒說!
溫暖哭笑不得,從她手里把手機搶回來:“你呀,把季越給急壞了,我看你到時候心疼不心疼!”
“我才不心疼!誰愛心疼誰心疼去!”任爾雅依舊氣呼呼的。其實她自己跑出來爬山,走了一會就不生氣了。只是女人都有點小矯情,非要男人低頭才肯和好。況且她是孕婦,耍點小脾氣也是無可厚非的。
溫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就嘴硬吧。他那邊要討好父母,這邊又要擔(dān)心你,真折騰出問題來,我看你哭都沒眼淚!”
任爾雅撅撅嘴,沒再說話。
溫暖翻出通話記錄,給季越撥了過去:“喂,季越?”
“溫暖,小雅有沒有聯(lián)系你?”季越那邊顯然急著找人,氣還喘著。
溫暖斜眼看去,就看到任爾雅伸長耳朵聽著呢,她心里偷笑:“你放心,她沒事,她就在我旁邊。哦,我們在玉峰山上。你要過來?會不會太麻煩了,這里還挺遠的。”
“給我吧。”任爾雅伸手要手機。
溫暖竊笑:“你等等,小耳朵要跟你說話!彼椭溃〖驹綄櫺《淙缰槿鐚,小耳朵何嘗不是把季越當(dāng)神一樣的愛著!小兩口這是日子太甜蜜了,找點不痛快來調(diào)和一下。
最后任爾雅也沒讓季越過來,跟著溫暖的隊伍一起繼續(xù)爬玉峰山,從山上下來就讓高楊給送回家了。
車子到樓下,季越就在那等著,看鼻頭都給凍得紅了,顯然等了很久。
任爾雅看他紅彤彤的鼻子,頓時就什么不快都散了,就剩下心疼:“也不知道在家里等,傻乎乎的跑出來吹風(fēng)干什么?你要是感冒生病了,我可懶得照顧你!”
溫暖和高楊連車都沒下,季越跟他們打了招呼,看著他們的車子開走了。轉(zhuǎn)回來看著自己的媳婦兒,摟緊:“小雅,你別跟我生氣,你不理我我難受!
任爾雅抿著唇看他,很快就笑了。
溫暖轉(zhuǎn)過身,從后視鏡看夫妻兩擁抱在一起,聳聳肩頭:“這兩人就吃飽了撐著,嫌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沒事找事!”
高楊低笑,伸手捏捏她的臉:“兩個人過日子就是這樣,偶爾有點小打小鬧,感情會更好。”
“我告訴你,這在我身上是行不通的,所以你可別跟我吵啊!
“嗯,咱們不走尋常路線。咱們不靠打鬧,咱們用做的!”
“流氓!”
大年初四,在溫暖夫妻兩的甜蜜蜜中,在高家兄妹的打鬧里,在老人家三十六圈麻將里,在高衛(wèi)東和高衛(wèi)南兄弟的棋盤廝殺里,還有偶爾有人來賀年中,熱熱鬧鬧的度過了。
年初五,叔叔嬸嬸就要回大西北去了。叔叔的假期就這么幾天,不能久待。
把他們送走之后,高依風(fēng)也很快就溜了。臨走前,朝溫暖做了個調(diào)皮的表情。
溫暖知道,這丫頭去追情郎了。
初五,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至少,在溫暖看來,她是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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