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危急
這討厭的聲音,讓人很想亮出犬牙,撲上去咬兩口!這是四個人共同的心聲。
溫暖淡淡地抬起頭來,看著那張天仙一樣的臉蛋。溫馨有天仙的模樣,卻沒有那樣玲瓏剔透的心靈。如果這個人不是她姐姐,就憑她三番四次的挑釁,溫暖真想一個耳光甩過去。
“如果你是想看我傷心欲絕的話,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丈夫有要事沒辦法趕回來參加婚禮這種小事,我是不會傷心的。反正一輩子那么長,只要我們想,婚禮什么時候辦都行。”
溫馨冷笑,她還不了解溫暖這個人:“算了吧,我還不了解你嗎?從小到大你就會裝,明明難過得要死,還裝得跟我沒事的人似的。”
那天高楊恐嚇了一番,按理溫馨是不敢來招惹溫暖的。只是她聽說婚禮取消了,種種傳言飛來飛去,她最終相信了高楊不想娶她的說法!所以,她認為沒了那個男人的庇護,溫暖就是一只小綿羊,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跟小時候一樣!
溫暖沒回答,倒是楚悠出聲了:“哼,我們溫暖裝堅強而已,沒什么大不了。怕就怕有些人做了婊子還立牌坊,裝得跟圣女似的,內里不過是個淫蕩下賤搶妹妹男人的爛貨!”
“你、你”溫馨頓時氣得臉都扭曲了。比起牙尖嘴利,她絕對贏不了楚悠和任爾雅的。
“我我,我怎么樣?干嘛?氣得想打人啊?來啊,看我不撕爛你那張自以為是的臉!”楚悠是討厭極了溫馨。作為家里的老大,楚悠對弟弟妹妹疼愛得不得了,一畢業就扛起了照顧他們的責任。所以對于溫馨對溫暖的種種所作所為,她非常不恥外加氣憤!
“悠悠,別說了。溫馨,你走吧,你在這一點都不受歡迎。你要是想知道婚禮取消的真相,我不介意等我家高楊回來了你好好問問他。但現在,我們都不想看到你。”溫暖已經習慣了,卻仍會心酸。別人姐妹情深,她的姐姐卻總恨不得她落難!
“哼,我更不想看到你這張惡心的臉!”溫馨扭著腰走了。溫暖剛才的一番話讓她還是有所忌憚的,萬一他們的感情沒問題,她真怕那個男人放干她的血!她知道,那個男人是說得到就做得到的!
楚悠沖著溫馨的背影做殺死的手勢,一臉的鄙夷:“真是,好好的日子,非要見到這惡心的蒼蠅,真影響食欲。”
“好了,別氣了,快吃完好去逛街。”溫暖笑著夾了一塊火腿到楚悠碗里,知道好友是為自己不平。現在,她已經不那么在乎了,她學會了看淡。
“對頭。蒼蠅什么的,拍死就好,不要影響心情。”任爾雅嘴里吃著東西,含含糊糊的說道。
聽到她的話,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吃完火鍋,三個人護著一個孕婦,就加入了搶購的大軍當中。除了任爾雅,其他三個都是美人兒,吸引了過往許多男人的視線。不時的,就聽到有人對他們吹口哨。
“哈哈,咱們這算不算四大美人?”楚悠笑嘻嘻地道:“古代有四大美人,咱們是現代的四大美人。”
陸以陌首先受不了:“你丫的還能不能再臉皮厚一點,哪有人這樣自封的?我可不敢自封美人!”
“還有,丫的這是諷刺我呢。明知道我長得不好看,還弄個什么美人的稱號出來。”任爾雅最大意見!
楚悠嚇得急忙補救,摟住她的肩頭:“沒事沒事,在你家季越心里,你就是大美人。”
“那倒是。”
“噗”楚悠大笑:“得,這里有個更厚臉皮的!”
“無所謂,有人要的女人都有恃無恐的,我都習慣了。”陸以陌一臉哀怨加無奈。
任爾雅豪氣萬丈地拍拍胸口,只吃沒仰天大笑三聲:“呵呵,羨慕吧?嫉妒吧?恨吧?都放馬過來吧,姐承受得住!”
溫暖,楚悠,陸以陌:“……”黑線!
逛街是一件極其消耗體力的事情,尤其是在擁擠不堪的街道上!
溫暖這種缺乏戰斗力的,一個小時不到就已經吃不消了。要不是楚悠和任爾雅還興致勃勃的,她真想回家躺床上多舒服!
陸以陌也只比溫暖好那么一點點,但是她也興致不高。她倒不是體力方面的問題,主要是囊中羞澀,許多東西看到了也不能買,心里難受,所以干脆不去看,只找個地方站著等她們。
走到華威大商城的時候,溫暖終于忍不住提出來:“我不行了,我得歇一歇。你們兩繼續逛吧,我跟陌陌到那邊的奶茶店坐一坐,你們逛夠了就來找我們哈。”
溫暖拖著陸以陌就趕緊跑了。這兩個女人,一逛起來就沒邊兒了:“悠悠,你要看好小耳朵啊。”商場里人雖然也多,但比那些小店要好一些,有悠悠看著應該就夠了。
“沒問題。”楚悠比了個OK的手勢。
溫暖跟陸以陌進了奶茶店,找了一個角落靠窗的位置:“陌陌,你喝什么,我去買。”
“炭燒奶茶。”
逛街的人不少,帶得奶茶店的生意也不錯,溫暖排了好一會才等到。要了兩杯炭燒奶茶,又買了一些小點心。
陸以陌喝著奶茶,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她很害怕溫暖再提起讓她離開尤醉,她實在不愿意再談這個問題。她知道尤醉已經變了,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會容忍他的背叛。可是這幾年在社會上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見過各種各樣的愛情模式,她已經不是那個把一切都想得那么美好的小姑娘了。就像某個同事說的:婚姻不就是將就著過日子么。
溫暖也在想著合適的話題,姐妹兩之間從來不曾這么尷尬過。她也不想去過問她跟尤醉的事情,可是她不想陌陌蹉跎一輩子卻得不到幸福:“對了,尤醉找好工作了嗎?”
“還沒有。去了幾次面試,但都達不到他的要求。”陸以陌不太敢看溫暖的眼睛,她怕在里面看到“我瞧不起你”五個字。
尤醉畢竟是海龜,所以在薪水待遇方面的要求肯定是不低的。但是他在國外的這些年只顧著玩,基本上沒有去任何一個單位實習過,沒有積累下任何有用的經驗。回到國內,雖然也有一些公司看在他海龜的身份愿意給以較高的薪水聘請他,但他自己自視甚高瞧不上那點薪水。所以情況就是他看上的工作,別人看不上他;別人肯錄用他,他又看不上人家!說白了,就是高不成低不就。
“哦。”溫暖沒再深問:“他找到工作后,你也考慮把工作辭了,休息一兩個月,再換一份待遇好的輕松一點的唄。”
陸以陌笑了笑:“嗯,我也有這個打算。”如今尤醉回來了,她也想讓自己放松一下。只是看目前的狀況,尤醉找到合適的工作怕還要些時間。
暖伸手戳戳她的臉蛋:“你呀,對自己好一點!你自己都不疼自己,還指望別人來疼你啊!看你瘦得跟猴子似的,得想辦法好好補補。”
“哪有啊,我只是臉小啦,其實我很有肉的。”心寬體胖,她心不寬,想胖起來都難。
溫暖咬牙切齒:“才有鬼。看你風一吹就要跑掉了,哪來的肉肉啊?”
“那要不到廁所去,我脫掉衣服給你看看?”尤醉說她瘦得都咯得慌,也說她要增肥。只是,就跟那些胖子要擁有魔鬼身材一樣,她想胖起來只怕也是個漫長的過程。
溫暖一巴掌拍她胳膊上:“滾邊兒去!待會人家以為咱兩是蕾絲呢!”
“呵呵,別說我了。你呢,你們家中校先生還沒有歸期啊?是不是怕你怪罪他,所以躲著不敢回家?”溫暖自己都不太介意了,所以她們也不太避諱。
溫暖嘟嘟嘴,搖搖頭:“誰知道呢。反正我就不信他舍得一輩子不回來!”老男人是越來越過分了,簡直欺人太甚!
陸以陌撲哧就笑了。有一次楚悠對這事發表了意見:沒事,男人就那么點能耐,他憋不了多久的!沒媳婦兒的時候能憋十幾二十年,有了媳婦兒他一個月都憋不住!
溫暖不用想都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楚悠那個口無遮攔的家伙,想起就讓人頭疼!也不知道左岸怎么受得了她!
“說真的,暖暖你后悔嗎?”
溫暖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了笑,搖搖頭:“偶爾生氣的時候會想早知道不要選個當兵的,但要說后悔,還真的沒有。陌陌,高楊給我的不只是愛情和婚姻,還有一個溫情脈脈的家。我一直渴望有一個溫暖的家,有可愛的家人,彼此關心共同快樂。我努力了二十多年,依然沒有得到。可是因為高楊,我得到了,比我原本想象的要好一千倍一萬倍。爺爺奶奶我爸我媽他們對我的好,你們看到的只是一點點,還有很多你們不知道的。我會想,憑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讓我溫暖碰上?在得到這么多的同時,我是不是也要有所付出?所以在我看來,高楊的職業所帶來的離別和擔驚受怕,不過是我的一點點付出而已。只要他一輩子平安,哪怕他每年只有那么幾天在我身邊,我也甘愿。”
陸以陌抿著唇笑了:“那就好。只要你自己覺得快樂,什么樣的愛情模式或者婚姻模式都不重要。”
“陌陌。”溫暖抓住她的手,深深地看著她的眼:“我也是,只要你快樂平安就夠了。”
在三個好姐妹里,她最不放心的就是陌陌。
陸以陌的手覆上她的,笑著點點頭:“我知道。暖暖,我知道你都很關心我,我也知道,尤醉的所作所為讓你難過又憤怒。但是暖暖,我愛了他六年,我真的不愿輕易放棄,只要有一絲機會我都不想放棄。所以,我想再努力一把,如果真的不行,我會放棄的。”
“嗯,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和在做什么就好。無論如何,你記著你還有我、小耳朵和悠悠,我們一直站在你背后隨時等著你靠過來!”
陸以陌重重地點頭:“嗯!”
兩個人在奶茶店里坐了快半個小時了,那兩人還沒有回來。不過這商場有六層,他們一層一層的逛上去,確實要不少時間。
陸以陌往窗外張望了一會,問:“要不要上去找她們?”
溫暖搖搖頭:“讓那兩女人血拼個夠吧。咱們聊咱們的,她們逛她們的。”
“那好吧。”
又過了一會。
楚悠打電話來,很著急地問:“暖暖,你見到小耳朵了嗎?”
“沒有啊。我們還在奶茶店呢,發生什么事情了?”溫暖霍地站起來,拉著陸以陌就往外走。
“我找不到小耳朵了。她說想喝水,我就讓她在石凳子上等我,我去給她買水,回來就她就不見了!我把這一層都找過了,也沒見人,關鍵是手機打不通!”
“你先別急,你在幾樓?我們馬上上去!”知道了樓層,溫暖掛斷電話:“小耳朵不見了!”
溫暖翻出任爾雅的號碼,撥出去:“對不起,你撥的電話號碼無法接通!”
“怎么樣?”
溫暖搖搖頭:“無法接通,如果在商城內,不可能無法接通的。除非她已經離開了,但是她不可能一個人離開的。陌陌,你去找廣播中心,讓他們放廣播找人!我打電話給季越,再跟悠悠會合!等會電話聯系!”
溫暖心里有種預感,很可能跟那個紀曉月有關!
“好!”陸以陌撒腿就跑。
溫暖一邊撥季越的電話,一邊跑向升降梯:“喂,季越!你聽我說,小耳朵在華威商城不見了。詳細情況我先不說,我懷疑這件事可能跟紀曉月有關,你看能不能跟她聯系一下!我這邊馬上聯系更多的人來幫忙找人!好,有消息第一時間聯系!”
“喂,大叔。我有個朋友在華威商城不見了,你能不能派人過來幫我找找。好,電話聯系!”
溫暖心急如麻,如果真的是紀曉月那個瘋女人,小耳朵肯定會很危險!她還懷著孩子,紀曉月沒準就挑她的肚子下手!
“悠悠!”溫暖找到楚悠,沖得太猛,差點把她給撲倒了。
楚悠刷白著一張臉,有些六神無主:“暖暖,怎么辦?”
溫暖扶住她的肩頭,用力吸一口氣:“咱們先冷靜下來。你們逛街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不對勁的人?尤其是女人!”
“沒有啊,我也沒太注意。這里人來人往的,我一直都挽著她的手臂。就是她想喝水,我想她懷孕了讓她歇一會,就自己去買了。”楚悠急的都要哭了。
“我們再分頭找找。一層層地找下去,你負責偶數層,我負責奇數層,分頭行動,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對方。我們都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楚悠用力地吸氣,點頭:“好。我馬上去找。”
溫暖跑向下一層樓,跑著一家一家店找。過了一會,廣播里就響起了尋人的內容。電視屏幕也換上了任爾雅的照片,希望大家能夠幫忙一起找或者提供有用的信息!
溫暖和楚悠很快的就把各自負責的三層樓給找完了,都沒找到人!
就在這時,季越也到了。樊灝景派來的人也都出現在商場里。
“怎么樣?有沒有找到?”季越從停車場跑過來,氣喘吁吁的。
溫暖搖搖頭:“沒有。”
阿豹走過來:“我讓其他人分頭找,我去監控室調出視頻。”問了人不見的時間和具體位置,他就大步走了。
“季越,對不起!”楚悠很自責。
季越擺擺手,依然喘息得厲害:“現在別說這個,找到人最要緊。溫暖,我給紀曉月打了電話,但是她沒接。”正說著,他的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正是紀曉月。
“喂,紀曉月,是不是你把小雅給抓走了?”季越已經亂了,直接就問。
那邊響起一串變態的笑聲:“是啊,你不讓我好過,我當然也不會讓你好過。你不是說就算你一無所有至少還有你的妻子和孩子嗎?那我就讓你先失去他們,哈哈……”
然后,電話就斷了。
季越再打,電話一直響,但沒人接。
原來,紀曉月不甘心,自從那天之后還去纏季越,甚至到他單位去鬧。季越不勝其擾,就讓人給了她一點教訓。紀曉月不僅不反省,反而因為自己去酒吧鬼混遭人性虐待之后,把這筆賬算到了季越和任爾雅的頭上!
“是紀曉月讓人干的!我馬上過去找她!”季越一陣風似的就沖出去了。
“季越,你”溫暖想攔他都來不及。紀曉月肯定不會在她的住處等著季越的,他去哪里找那個瘋女人?
“暖暖,那現在怎么辦?”楚悠六神無主了。
溫暖腦子也有些亂了,她不停地坐深呼吸:“我們再到停車場找一找。”六層樓都找過了,就差停車場了。
“好!”
兩個人正要走,陸以陌那邊電話就來了:“暖暖,剛剛有個目擊者給我打電話,說在停車場碰到一男一女,男的抱著的人很像小耳朵!”
“我馬上給阿豹打電話,讓他著重查一下停車場的監控錄像。”溫暖呼吸都有些困難了。紀曉月那女人已經瘋了,晚一分鐘,小耳朵就多一分危險!“喂,阿豹。剛才有目擊者反映,她在停車場看到了一男一女,男人懷里抱著的人很像我朋友!”
很快,阿豹就查到了相關的監控:“他們開著一輛黑色的桑塔納離開了停車場。我馬上把車牌號給交通局的人,讓他們幫忙找到這輛車!但是停車場有一個攝像頭壞了,視頻中有一個盲區,人不一定被車子帶出去了,我讓停車場的人重點搜查!”
“好,謝謝!”溫暖拉起悠悠就往停車場跑。
監控視頻能看到整個過程,唯一的盲點就是地下停車場視頻壞了的那一小片。任爾雅要么就在那個地方沒出去,要不就在那輛車上!
停車場里,阿豹帶來的人,包括保安都在幫忙找。把所有可能藏人的角落都找過了,還是沒有看到人。
季越直奔紀曉月的出租屋,但是家里根本沒人。他跑出那棟樓,無意中抬頭一看,五樓樓頂,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坐在護欄上!是紀曉月!
季越瘋了一樣的沖上樓頂:“紀曉月,小雅呢!你把她藏到哪里了!”
紀曉月咯咯直笑:“我不會告訴你的。還有,你千萬別過來,你只要靠近我五米范圍之內,我就直接跳下去!”
“哼!紀曉月,你不用威脅我。我太清楚了,像你這樣的人,根本舍不得去死!”季越一步一步地靠近。
紀曉月大笑,狀若瘋狂:“季越,你不妨試試看。這該死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反正我死了,有你的老婆和孩子陪葬,我值了!哈哈哈……”
“紀曉月,你真是個瘋子!你居然還抱著你的孩子,你簡直不是人!”
紀曉月低頭看著懷里的孩子,摸摸他的臉:“反正他爸爸不要他了,如果我死了,也沒人養他,讓他跟我一起死了不是更好嗎?他們不是說還有另一個世界嗎?去了那邊說不定更幸福,至少比現在要好。呵呵……”
“你”季越氣得說不出話來,用力地呼吸來平復自己的情緒:“紀曉月,你到底想怎么樣?只要你說出你的要求,我一定努力辦到!”只要你不傷害我的妻兒!
“呵呵,季越,你后悔了?可惜,太晚了。你不是很得意嗎?我就是要讓你后悔一輩子,一輩子!”看著季越驚慌失措的樣子,紀曉月有種莫名的快感。她不停地大笑,笑得花枝招展,懷里的孩子嚇得都哭了,她卻一點都不在乎。
季越不停地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紀曉月已經瘋了,他不能也跟著瘋。以他對紀曉月的了解,她這樣自私自利的人,不會舍得自殺的。如果她想自殺,早在被丈夫趕出家門的時候就死了,不可能還會來找他。她不過是裝腔作勢,吃定了他不想看她死而已。可是,萬一呢?這女人瘋了,不能以常理來推斷。就算她舍不得死,她把孩子扔下去怎么辦?如果孩子出了什么意外,他一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季越緊緊地握著拳頭,很想仰天長吼一聲。
“你說,那個丑女人會不會已經死了呢?還有你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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