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懷上
喜歡嗎？溫暖在心里問自己。怎么能不喜歡？
再次轉(zhuǎn)動視線細細地看著房里的布置，一點一滴顯然都很用心。慢慢地，溫暖的眼睛變得濕潤起來。喉嚨也開始哽咽起來，想回答他的話，最終卻只能眼含熱淚地點點頭。
二十三年來，沒有誰像這樣花盡心思，只為討她高興。這種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滋味，美好得讓人不知所措。
“傻瓜�！备邨顭o奈地笑了，仰頭吻上她的唇。真是個傻瓜，難過哭，高興也能哭得一塌糊涂，果真女人都是水做的么？
溫暖沒有掙扎，仰起頭回應(yīng)他的吻，細瘦的脖子呈現(xiàn)美麗的弧度，誘人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不時地，發(fā)出細小的聲音。
高楊摟住她的腰，幾近失控，最后總算沒忘記她還傷員，好歹忍住了。只是貼著她的額頭，喘息了好一陣。在關(guān)鍵時刻剎車真不是男人干的，來多幾次估計真會出現(xiàn)功能障礙。
“來，老公帶你再轉(zhuǎn)轉(zhuǎn)。你看看哪里不滿意，咱們再讓人改�！备邨钫酒饋�，推著輪椅在屋子里轉(zhuǎn)悠。他推得很慢，讓她能夠仔細地看清楚。
最后，輪椅又回到了客廳中央。燦爛的陽光從陽臺照射進來，灑落了一室的黃燦燦，讓整個屋子都顯得亮堂堂的。如果冬天坐在這里，一定會很暖和很舒服。而夏天，在陽光燦爛里享受著涼風(fēng)拂過，一樣的愜意。
“不用改了，我覺得都很好�！彼髲膩矶疾欢啵幌Ｍ幸粋�家，有愛自己的家人。晚上下班回家能夠吃上一頓熱飯，不一定要家人準(zhǔn)備好的，自己動手也沒關(guān)系。重要的是，自己在忙乎的時候不是一個人，哪怕他只是在客廳里看電視，吃飯的時候也不再是自己對著兩碟子菜，孤單單的食之無味。
溫暖拉住他的手，仰起頭來看他。陽光太耀眼，他的臉有些模糊，但唇邊的那抹弧度卻是很清晰：“高楊，謝謝你。”
高楊蹲下來，笑著撫摸她的臉：“我不想聽謝謝，我更喜歡聽到你的心情。”謝謝，太生疏了，他不需要。
“高楊，我很快樂，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快樂。”她聽話地說給他聽，笑容那么的燦爛，連陽光都為之失色。
高楊笑著撫摸她眼角受傷的地方，對上她的眼睛，視線滾燙而深邃：“我也很快樂。溫暖，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快樂。我知道就像樊灝景說的那樣，很多東西我都給不了你。跟了我，你可能比平常的女子要缺失許多的東西，因為軍人是屬于國家的，是真正的身不由己。但是我很自私，我想牢牢地把你據(jù)為己有，哪怕有更好的男人喜歡著你等待著你，我也不愿意放手。我想說我很抱歉，但是請你相信，高楊不屬于國家的那部分，我會悉數(shù)交給你溫暖，絲毫不剩。等將來我從部隊退下來，我會補償你，只希望你不會覺得太晚。”
他握起她的手，送到唇邊一下一下地親吻著，仿佛要將自己所有的心意都借助這個動作表達出來。愛情從來都是自私的，他也不能例外。
溫暖被他灼熱的視線燙得心里柔軟如棉花，嘴唇開開合合，顫抖著不知道說什么。心里有很強烈的想法要表達出來，但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表達。高楊的這一番話，點燃了她血液里的愛意，這感情洶涌澎湃，卻找不到表露的出口：“我、我……”
“噓”高楊的食指抵住她顫抖的雙唇：“寶寶，我都明白的。你不需要回答，只需要告訴我，你可愿意跟這樣的我共度此生？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好……”
溫暖毫不猶豫地點頭，眼內(nèi)的濕潤終于化成淚滴，滑落眼角。原來，眼淚除了可以表達傷心，也同樣可以表達巨大的幸福。
高楊如愿以償，咧著嘴張狂地笑，一把將她擁進懷里。怕碰到的她的傷口而不得不放輕力道，只敢輕輕地擁著。這點力道不已表達自己的心情，他于是低頭頻頻地吻在她的額上、臉上，還有唇上：“寶寶，我真高興。今天你答應(yīng)了，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手的，就算你后悔了我也不會放人的，你要有這個自覺。”
“好�！睖嘏R上回道，咬著嘴唇看著他笑得如水芙蓉嬌羞而又美麗。
如果不是她受傷了，高楊一定一把將她抱起來高高地拋起�，F(xiàn)在做不了，他干脆推著輪椅在房間客廳廚房里沖來跑去的，瘋了似的。
“啊你快停下來，要撞到了……”溫暖哇哇大叫，嚇得閉上眼睛，生怕真的撞過去了。
可高楊是什么人，連這點都事情都做不好，他就對不起特種兵的頭銜了。
慢慢地溫暖的尖叫就變成了興奮，熱鬧了這個空置許久的房子，在這里撒下了屬于家的氣息。
夏日的午后，鬧騰累了的兩個人在舒服的躺椅里相擁而眠，美麗的就像一幅恒久不褪色的水墨畫。
第二天是周末，三個姐妹淘又過來鬧騰了。
高楊親自去接的人。
三個女人坐在拉風(fēng)的悍馬里，看著前面充當(dāng)司機的酷酷帥哥，心里羨慕溫暖羨慕得都顫抖。
任爾雅倒還好，他們家季越條件不錯，車子房子都算是有了。
楚悠心情很糾結(jié)。她其實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有個小窩，有輛車，有個疼她的男人。只是現(xiàn)在最后一個有了，前面兩個還很遙遠，遙遠得她越來越覺得疲憊。偶爾她甚至?xí)耄绻F(xiàn)在有一個有車有房外的男人追求她，自己真的能扛得住誘惑嗎？
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想當(dāng)年剛畢業(yè)的時候，那么勇敢地就裸婚了。那時候她也鄙視那些“寧愿坐在寶馬車?yán)锟抟膊辉敢庾谧孕熊嚿闲Α钡呐�，她也曾用猛烈的語言攻擊過那些為了榮華富貴拋棄戀人的女人，她也曾飽含激情地想只要他們兩個人感情夠好，其他的都不是問題……那么多的曾經(jīng)，都已經(jīng)遠去了。
而今天，她的心情完全變了。她羨慕溫暖能遇到一個好男人還有車有房，她羨慕得近乎嫉妒。她甚至想離開了左岸，她是否也能遇到這樣一個人？在外表上，她遠比溫暖還要出色，不是嗎？可是，她又在心底鄙視自己居然有這樣的想法！如果真這樣，那么她跟那些自己曾經(jīng)很鄙視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可是眼看著一些同學(xué)和朋友都有車有房有小孩了，她還一無所有，心里又急的煎熬……夜里躺在床上，心里被熱鐵烙似的難受，怎么也睡不著……
陸以陌也很羨慕溫暖，但她的羨慕跟楚悠不一樣。她也羨慕高楊有車子和房子，但是她更羨慕他對溫暖那么好。她覺得只要尤醉回來，哪怕他們兩個人是從零開始打拼，她也甘之如飴。當(dāng)然，如果尤醉回來就能夠讓他們的生活漸入佳境，那自然是最好的。
三個人，各有不同的心思。但有一點倒是一致的，她們心底都為溫暖高興。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都是相互扶持相互關(guān)心凝聚而成的。
沒多久，悍馬就駛?cè)肓搜胖^(qū)。
陸以陌等三個人都沒有來過這個小區(qū)，但是雅筑小區(qū)的好，他們都是聽說過的。這也是為什么這里不是高檔住宅區(qū)，但價格不便宜。它的小區(qū)環(huán)境和物業(yè)管理，在業(yè)界評價都是很高的，什么文明小區(qū)的名頭不知道得了多少。
楚悠看著窗外閃過的一棟棟房子，心里的翻涌更厲害。如果她也能在這種地方有一個自己的小窩，那該多好！再也不用被房東催著交房租，再也不用扛著許多東西搬來搬去，再也不用在朋友問到能不能去你那住一晚時遮遮掩掩……
“好了美女們，請下車�！备邨钐萝�，拉開后車門。
“中校先生，你的戰(zhàn)友有沒有你這樣有車有房沒結(jié)婚的，趕緊給我介紹一個。我把我家那不上進的給踹了，換一個。”楚悠笑著開玩笑。她們之前問過高楊的軍銜，知道他是個中校。
“這話你要敢在你老公面前說，那才算�！备邨钗⑽⒁恍Γ瑳]有正面回應(yīng)。這個叫楚悠的女孩子看似看玩笑，說出的卻是真實的想法。
楚悠撇撇嘴：“有什么不敢的，我經(jīng)常這么跟他說�！彼m然有那種想法閃過，但跟左岸說的時候確實是開玩笑居多。
只是很多年之后楚悠才明白，原來玩笑說多了，聽的人也會當(dāng)真的。原來玩笑并不是都能逗樂，有時候也是會傷人的。戀人之間千萬不能把分手掛在嘴邊，夫妻之間千萬不能把離婚掛在嘴邊，哪怕只是玩笑也不行！
任爾雅一把拍在楚悠的腦袋上：“得了吧你，沒事別胡說八道。真讓左岸聽到了，你哭都沒眼淚。這種話，少說！”
“我也覺得，說多了別人會當(dāng)真的�！标懸阅耙操澩�。
楚悠努努嘴，沒有反駁。在她看來，她這個人怎么樣，左岸很了解，他絕對不會當(dāng)真的。
高楊沒發(fā)表意見，他只是默默地把這一切看在眼里。雖然他能預(yù)見到一些可能發(fā)生的結(jié)果，但是作為成年人，自己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zé)。很多時候那些糟糕的經(jīng)歷，或許會成為一輩子最珍貴的財富。
溫暖一個人在家，正拿了一本書在看。聽到開門聲，就急忙放下來。
“溫大美女，咱們來蹭飯啦！趕緊的，出來接客啦！”楚悠還沒進門就開始嚷嚷。
睡在躺椅里的溫暖很想翻白眼：“什么接客？我又不是干不正當(dāng)職業(yè)的，別胡說八道！還有，蹭飯的人有沒有自覺啊，都不知道要帶食材的嗎？”
“得。你現(xiàn)在是有靠山的人了，態(tài)度開始囂張了啊。別以為這樣我們就不敢怎么樣，惹急了，我們照樣解決了你！”還咯吱咯吱地動著拳頭。
溫暖嚇得縮了縮身子，笑著叫道：“還說呢，沒見過蹭飯的人這么囂張的！”
“你太OUT了！這年頭，都是債主怕欠債的，你不知道吧�！�
“暖暖，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已經(jīng)不疼了吧？”陸以陌沒跟著胡鬧，湊到躺椅那關(guān)心溫暖的身體。她性格本來就不如楚悠和任爾雅活潑，經(jīng)常都是負責(zé)聽和笑的。
溫暖對上她關(guān)心的視線，燦爛一笑：“放心吧，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再休養(yǎng)一下就行了。”
“來來來，美女們，過來喝茶吃水果！”高楊端著茶水和水果從廚房里出來。
楚悠坐進沙發(fā)里，笑咪咪地看著他道：“中校先生，我發(fā)現(xiàn)你可真是居家好男人啊�！�
任爾雅和陸以陌忙附和，真覺得高楊堪稱是個完美男人。該酷的時候酷，該溫柔的時候溫柔，完美組合。
“哎，先說好，別以為說好聽的話就不用干活啊。不干活的人，只給看不給吃！”說著，伸手捏了一下溫暖的臉蛋，遭到她用力地拍打他手背。
“得！合著你們夫妻兩都合計好了，一個讓我們帶食材，一個讓我們干活。敢情我們不是蹭飯，是來做保姆的吧？”
笑聲陣陣，歡樂無邊。
又過了幾天，溫暖的身體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就是需要好好地休養(yǎng)，否則日后會留下后遺癥。這是高楊堅決不允許的，所以盯得比醫(yī)生都緊，干什么都是抱進抱出，在醫(yī)生宣告康復(fù)之前絕對不讓她亂動。
開始的時候，溫暖還很享受這種滋味，可是連著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星期，她就覺得受不了了。什么都不能干，連去院子里溜達溜達都不行，就跟廢物似的躺在床上！她要瘋啦！
“我就去院子里溜達一下，就一下行不行��？”溫暖拉著高楊的手，可憐兮兮地求他。要不是夏天，她估摸著自己都要發(fā)霉了。
高楊摸摸她的腦袋，被她濕漉漉的眼睛看得心都軟了。讓她在床上躺這么久，確實難受：“那我抱你下去，推著你在小區(qū)里走走，不許自己逞強�！�
“好！”只要讓她出去溜達溜達，怎么都行。
高楊于是把她放到輪椅里，推著進電梯，到小區(qū)轉(zhuǎn)悠去。雅筑小區(qū)屬于中高檔小區(qū)，小區(qū)很大，從這頭穿到那頭要半個小時，綠化和道路都很不錯，適合散步。
溫暖跟好不容易出籠的鳥兒似的，用力地呼吸新空氣。看到路邊的小花兒都能研究一陣，好像被關(guān)了多少年似的，鬧得高楊直取笑她。
在南區(qū)的長廊下，遇到了一個老太太帶著三歲的孫子在玩耍。小男孩虎頭虎腦的，特別可愛。說話跟個小大人似的，特別討喜。
溫暖在那逗留了許久，跟他咿咿呀呀的說了半天，樂得都合不攏嘴。用高楊的話說，看她那喜歡的樣子，都恨不得把人家抱回自己家里去。
“你很喜歡孩子�！痹谛∧泻⒈粠Щ丶液�，高楊推著溫暖問道。
他想起自己的一個戰(zhàn)友，也有一個小孩子。因為常年不在家，妻子不滿意這種生活更不滿意丈夫，把怒火都發(fā)泄到孩子的身上。等他回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孩子滿身的傷痕，性子也是怯懦得跟小動物似的，鐵一樣的漢子當(dāng)場痛哭流涕。后來他跟妻子離婚了，也從部隊退了下來。
高楊至今還記得臨走前，戰(zhàn)友含著眼淚的模樣。他是一個很好的兵，可是他更是一個父親。在家與國之間，他忍痛做了選擇。誰也沒有瞧不起他，因為他們都理解這里面的痛苦和無奈。
綠樹下，涼風(fēng)習(xí)習(xí)驅(qū)走了夏日的炎熱，溫暖舒服得瞇起了眼睛。聽到高楊的話，她猛點頭：“喜歡啊。你看剛才那個小男孩多可愛啊，像個小大人似的，教育得真好。”
兩個人過一生雖然自由自在，但多了一個孩子，這個家的內(nèi)容就會更充實。
溫暖想起自己的一個同事，剛生了孩子沒多久。孩子四個月的時候，她去看望，同事說：“我現(xiàn)在覺得，每天下了班能看到她，就覺得生活很幸福�！毖哉Z之間，盡是驕傲。
女子心里都有一個關(guān)于丈夫和孩子的夢，溫暖也有。她不是那種野心勃勃的女子，比起站在事業(yè)的巔峰，她更想要一個幸福的家庭。在家庭之余，再努力地實現(xiàn)更高的價值。
高楊停下來，蹲到她面前來，笑著道：“那等你養(yǎng)好傷，咱們就趕緊去結(jié)婚，趕緊生一個�！�
溫暖臉上直冒熱氣，都不敢看他的眼睛。雖然兩個人這些天已經(jīng)很親近了，但是生孩子這話題還是挺讓人不好意思的。她紅著臉扭開頭，叫道：“你說生就生啊，又不是種蘿卜！”
高楊笑呵呵地將她的臉轉(zhuǎn)回來，非逼著她看自己的雙眼：“寶寶別擔(dān)心，你老公某方面是絕對沒問題的，一次就能懷上，咱們說生就生！”說得很是牛逼哄哄。
溫暖尷尬得敲了他一記，這人真是口無遮攔。她敢肯定，他這還是特意婉轉(zhuǎn)化的，要是在家里，他肯定會說得更露骨更流氓！
“寶寶，你這個反應(yīng)是不相信的意思嗎？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試試？”某人的流氓本性又開始發(fā)作了，笑得一臉淫蕩。
溫暖覺得自己的臉要蒸熟了，用力瞪他一眼：“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好，咱們不說，咱們做行動派�！闭f著親了她一下。
溫暖被嗆得咳了起來，濕漉漉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瞪他。
高楊心情大好，推著她繼續(xù)遛彎，還吹著曲子。
溫暖被樹縫間投下來的陽光曬得很舒服，不知不覺眼皮就沉了，后來在高楊磁性的嗓音里干脆睡著了。
高楊放慢腳步，推著她慢慢地走回樓下，再回到家里，將她小心地放到床上去睡覺�？粗ㄌ鸬乃�，他爬爬自己的寸頭，有些好笑地想：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也學(xué)會照顧人了。好像碰到溫暖，所有的一切都理所當(dāng)然的就會了。包括溫柔，包括浪漫，包括照顧人……等等等等。
笑著搖搖頭，他小心拉上窗簾，退出了房間。
拿了手機到陽臺，撥通了某個號碼。
宋招福教唆別人誣告陷害溫暖的案子證據(jù)確鑿，他根本無法抵賴，他自己也認(rèn)罪了。但是制造車禍謀殺溫暖的罪，他說什么也不肯認(rèn)罪。警察那邊的調(diào)查也沒有什么新的進展，案子就在這卡住了。
溫暖每天就負責(zé)吃了睡睡了吃，膩味了就讓高楊帶她出去溜溜。所以，她對于案子的進度了解很少，高楊也不怎么告訴她。在高楊看來，她只負責(zé)把自己當(dāng)某種動物讓他來養(yǎng)胖就行了。
這案子就如高楊跟柯繼良說的，潭水很深。雖然進度緩慢，但他們都是沉得住氣的人。要捉大魚，是需要有足夠的耐心的。
這天，高楊正陪著溫暖看電影，他的電話突然響了。高楊本以為是老夏催他回去呢，他已經(jīng)催了好幾次了。沒想到，是柯繼良打過來的。
“我這里有些好東西，你現(xiàn)在馬上過來。我在無名閣天字號等你�！闭f完就掛了。
高楊捏著手機，緩緩地瞇起雙眼。不管你是誰，膽敢傷害我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寶寶，有個朋友約我一起吃個飯。你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吧？要不我找個人來陪你？”
溫暖的視線從電腦上移開，看著他搖搖頭：“不用啦。你要去很久嗎？”
“不會，就吃個飯而已，用不了多久。”高依風(fēng)那丫頭出過逍遙去了，沒有她纏著，他很快就能回了。
“哦。那你去唄，我一個人沒問題的。我看完電影還打算睡個覺呢。”她現(xiàn)在眼睛就有點累了，只是電影還差一點就看完了。
“那好，我很快就回了。有問題給我打電話，不許做不讓做的事情！”他嚴(yán)聲警告，就怕她不聽話。
溫暖翻翻白眼，舉手做發(fā)誓的樣子：“我知道啦。我保證乖乖的看完電影就睡覺�！�
高楊抓住她的手，笑著親了親她，這才拿起鑰匙出門。開車到了無名閣，柯繼良已經(jīng)在那等著了。
“東西呢？”高楊將車鑰匙往桌上一放。
柯繼良將東西往他面前一推。
高楊打開來，仔細地看了起來。越看，眉頭就皺得越厲害，眼神也越來越犀利。
“該死的！”高楊一拳砸在桌上，狠罵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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