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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做的問題


  溫暖剛想說話,敲門聲突然響起。

  “不許開門!”李心圓冷冷地下令。

  溫暖已經習慣了。她從來都是這樣發號施令,高高在上。只是忍不住想,門外的會是誰?這樣鍥而不舍地敲,會不會是有急事?“可能是鄰居有急事,我去看一下!”

  李心圓還沒發話,門卻自己開了。

  站在門外的是高依風,手里拎著保溫桶:“嫂子,我哥讓我給你送好吃的來了。喲,這么多人,開大會嗎?”她邊說邊走進來,像進自己家一樣自在,手里還捏著作案工具。

  溫暖有些頭疼地想,高家的人果然都是“惡霸”,登堂入室從來不客氣的。

  高依風悠哉游哉地打量著房子,然后在沙發里坐下來,隨手把保溫桶放在桌上:“嫂子,我哥知道你肯定還沒吃飯,所以特地讓我把晚飯送過來了,你快來吃吧。都是你愛吃的,我哥特地叮囑我準備的。”她哥一聲令下,為了她的寶貝嫂子,她今天的玩樂計劃徹底泡湯了。

  然后,她發現了溫暖臉上的異常,一個箭步過來將保溫桶放在桌上,湊到溫暖的面前:“嫂子,誰打你了?我找人剁了他的爪子,咱們老高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

  溫暖笑了笑,想說我沒事。但是鼻子酸得厲害,生怕自己一開口就要掉眼淚。這是高家人的本事,總能讓你覺得你是被他們捧在手心里去關懷,讓你不由自主的就脆弱得想掉眼淚。

  高依風犀利的視線掃過屋子里的其他人:“你們誰打我嫂子了?誰?”別看高依風是個風情萬種的大美人,看起來似乎嬌滴滴,可是高家人那種傲人的氣勢也同樣存在于她的身上。很少有人有機會見識她的伸手,但見識過的人恐怕都心有余悸。

  溫暖急忙過去拉住她的手:“依風,我沒事,沒人打我。”她實在不想場面更混亂了,只想他們快點離開。

  高依風看著她溫和的臉,忍不住嘆氣:“嫂子,你呀就是心底太好了,這可不符合我們高家的做人原則。不過沒關系,反正我們高家人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上下一條心,誰要敢欺負你估計就是命該絕了!”

  溫馨和沈君則或許不知道,溫長庚和李心圓卻明白她口中的“高家”是一個怎么樣的存在。他們怎么也沒料到,溫暖竟然攀上了這樣了不得的人家!

  溫暖知道高依風這番話是為自己出氣,也是在警告在場的人。相比之下,她的父母、她的姐姐還有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就……心里覺得很暖,鼻子卻酸得更厲害。她不停地眨眼,將淚意逼回去。

  高依風覺得敲擊得差不多了,話題突然一轉:“對了,你們都吃了嗎?沒吃先下去吃飯吧,什么事情也沒填飽肚子重要。”

  見溫暖沒動,高依風把溫暖給拉到桌邊。親自動手打開保溫桶,把上面堆得滿滿的菜端出來,瞬間空氣里飄蕩著濃郁的香味:“嫂子,先吃飯要緊。等下我哥要打電話來查的,你可不能害我被罵哦。”

  “高老板,這是我們家里的事情,可否請你回避一下?”李心圓臉色相當難看,但又不能當著高依風的面發作。家丑不外揚,這是她一向的原則。

  高依風秀眉輕輕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心圓,對她那張黑臉視而不見:“溫院長溫夫人,好像你們對外是不承認我嫂子的溫家人身份的吧?你的意思是,你們從現在開始要對外公布我嫂子的存在了嗎?還是說,你們就想讓我趕緊滾蛋,然后再欺負我嫂子呢?”

  “高老板,這恐怕跟你沒什么關系。我們給高老板面子,并不代表高老板就能管我們的家事,不是嗎?”李心圓不認為高家真的會為了一個黃毛丫頭而隨便得罪他人。那樣顯赫的家族,恐怕最重要的就是家族的聲譽,是斷然不會輕易地作出于它有損的事情的。

  高依風臉色不變,依舊笑得風情萬種:“喲,溫夫人,想不到你看起來年紀也不算大,耳朵這么不好使。既然這樣,那我就再說得清楚明白一些。你們溫家的那點事情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如果你們要商量什么家事,沒問題啊,門在那,快走不送。至于我嫂子嘛,她是高家人,她的事情我是管定了。她是我們高家的寶貝疙瘩,現在我們家的寶貝疙瘩餓了要吃飯了,不好意思我要清場了。”

  聳聳肩頭,高依風直接過去拉開門,明白地傳達一個意思滾蛋吧!

  李心圓狠狠地看著溫暖,那目光似乎要把她吃掉似的。

  溫暖吞吞口水,別開了視線。

  溫長庚心情很復雜,視線也很復雜。他一會看溫暖,一會看李心圓,表情變來變去別人都替他難受。

  唯一不受影響的是沈君則,他從頭到尾只看溫暖,目光很糾結。

  溫家夫婦有他們的考量,他們能忍,可惜溫馨忍不了。她一個箭步沖過去,砰一聲把門甩上。轉頭瞪著高依風,叫道:“你算什么東西?這又不是你家,哪里輪到你來指手畫腳!這里所有人都有關系,唯獨你是無關緊要的人,要滾也是你滾!”

  高依風笑聲清脆:“我是什么東西輪不到你來問,但我很肯定你不是東西。怎么,從小到大欺負我嫂子欺負慣了,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是可以任你欺負的嗎?再敢給我說一個侮辱人的字,我就刮你耳光子,你信不信?”

  “我就不信了,有膽你試試看!你要是敢說一個侮辱我的字,我也敢刮你耳光子,你信不信?”被捧在手心里寵大的溫馨自然不是溫暖那樣的軟性子,她也是為所欲為慣了的。

  高依風這一次是爽朗大笑,長這么大,很少有人敢對她高依風這么說話的。上一個敢這么對她說話的人,也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里磨練呢。

  點點頭,高依風俯下身子幾乎要貼上溫馨的臉。

  李心圓嚇壞了,急忙一把將溫馨往后拉開。她雖然認為高家人不會為了高依風而不顧家族聲譽,但也不敢過于冒險。到時候吃了啞巴虧,后悔也來不及了。

  “媽,你拉我干什么?難道我們真怕了她不成?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們要是還畏畏縮縮的,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在這社會上混!”溫馨大聲地嚷嚷著,很不滿母親的畏首畏尾。

  高依風一聲冷笑,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對啊,你可千萬別畏縮,要不以后別人都要指著你的鼻子嘲笑你的哦。”她很樂意煽風點火,然后就可以動手教訓人了,這是她最喜歡的感覺。

  “你”溫馨掙脫李心圓的手就要沖過去煽她耳光子,又被溫長庚給拉住了。

  “小馨。”溫長庚拉住寶貝女兒,就怕她吃虧了:“你是有教養的人,不能跟……好了,咱們回家吧。”

  高依風冷哼一聲,拉開門。如果不是嫂子在這,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知道嫂子心軟,暫時算了吧:“快走不送。”得想個法子讓他們斷絕關系,也省的以后嫂子再為這些沒良心的人心煩。或者讓土匪哥哥把嫂子弄到軍營里吧,反正嫂子也要辭職了。

  高依風拍拍手走回桌邊,將筷子塞到溫暖的手里:“嫂子,快吃吧,菜要涼了。”

  李心圓隱忍了一會,她轉身往門口走:“都跟我回去!”

  溫馨嘟嘟嚷嚷的不甘心,但還是拉著沈君則想要跟上去。可是,被她拉著的人沒有動。

  高依風輕輕撥動長發,風情萬種地走到沈君則面前,恰巧擋住了他的視線:“這位帥哥,不用再盯著保溫桶看了,這飯菜只夠我嫂子一個人吃,不好意思了。你還是快跟上去吧,別到時候兩頭不討好,餓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呵呵……還是說,你看的是我嫂子?”

  她伸出食指,在沈君則眼皮底下左右晃動:“這可不行哦。我哥那人霸道著呢,你再多看我嫂子一眼,沒準要被他把眼珠子都給挖出來。所以,你還是跟這位美女離開吧。不屬于自己的看都不要看,這才是聰明人。”

  李心圓和溫長庚也停在門外,狠狠地瞪著沈君則,仿佛隨時都可能沖進來為自己的寶貝女兒教訓這個不知道好歹的男人。

  溫馨則氣得臉都青了,從小到大,溫暖都只能撿她不要的東西。眼下沈君則的表現,無疑是狠狠地刮了她幾個耳光子。要不是不想讓外人看笑話,她很想甩他耳光子!“沈君則,走啦。你死了,不會動了是不是?”

  溫暖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她不知道沈君則是什么心情。豎著耳朵聽了一會,似乎聽到了沈君則喊她,又似乎是她的錯覺。然后,門關上了。

  溫暖抬起頭來,看到高依風撥弄著長發對她笑。下意識的,她也露出笑容來。

  高依風踩著高跟鞋過來,在另一張椅子坐下。手臂支著腦袋,看著她吃東西:“嫂子,味道怎么樣?”眼睛老大了,像個獻寶后等待夸獎的孩子。

  溫暖哭笑不得:“很好吃。對了,你吃過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吃吧,這挺多的,我吃不了那么多。”

  “我吃過了。嫂子,我告訴你,我伯母做的飯菜那才叫好吃呢。等你跟我哥結婚了,你就住軍區大院吧,每天都能吃到我伯母準備的飯菜,那才叫幸福。”她伯母玩手術刀厲害,抓鍋鏟也厲害得很。不過有人說她殺雞宰鴨的時候,總有種給動物做手術的感覺,讓人看得毛骨悚然!想到那畫面,她就忍不住一邊笑一邊抖。

  溫暖埋頭吃飯,不知道怎么接話。她發現了,高家的人都這么霸氣外露的。誰都沒問過她愿不愿意,就直接按照他們想要的結果去下決定了。高楊是這樣,高依風也是這樣!難道,這是他們高家人的特質?不過無論是誰,要是真的被高家人納入了自己人的范圍之內,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被這樣霸道的人愛上,應該也很幸福的吧?就像他說的,他霸道流氓,卻會把自己的女人捧在收心里當寶貝似的。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那也在山頂上,被他壓在身下,他的體溫滾燙,眼神更滾燙……

  “嫂子,嫂子?”高依風在她面前晃了又晃手,還是沒反應。干脆一巴掌拍在她的肩頭上,當然力道是很輕的。要是弄疼了,她那土匪哥哥估計是有老婆沒人性的。

  溫暖回過神來:“啊,什么事啊?”

  高依風突然賊兮兮地笑了。貼著溫暖的耳朵,神情很是曖昧:“嫂子,你是不是在想我哥啊?”

  溫暖被她看得臉紅耳赤,低下頭吃喏喏道:“你、你看錯了,我、我哪有啊!”

  高依風切切地笑:“嫂子,沒有你臉紅什么啊?我哥恨不得一天到晚把你掛在嘴邊呢。他一個大男人都不怕被人笑,你害羞啥啊。再說了,你要是不想我哥,那他可就慘了。”

  “我、不跟你說了,我吃飯。”說著低頭猛塞飯菜,臉紅得厲害,耳尖那仿佛隨時都要墜落一顆紅色的珠子似的。

  高依風有些明白為什么他哥會喜歡溫暖了。不是驚艷的美人,也不是天生的尤物,但是絕對純潔干凈。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睛那么的清澈無垢,讓人想要保護她,讓她一會這樣純凈下去:“哎,嫂子?”

  溫暖不得不轉頭去看她,無奈地道:“你能不能不要喊我嫂子啊?”她還沒嫁人呢,一天到晚被人喊嫂子,總有些怪怪的。

  “為什么啊?難道,嫂子你不喜歡我哥?不會吧,難道我哥還沒把人拿下?”高依風摸著下巴,認真地考慮是不是這個可能。以她哥那性格,直接把人吃干抹凈再要求負責那是最佳選擇!特種兵嘛,講究快、準、狠!

  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將小嫂子上下打量了好幾遍。莫非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嫂子,終于讓她那無所不能的哥哥踢到滑鐵盧了?嘿嘿,有好戲看咯!

  溫暖被她問得啞口無言。這是她跟高楊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跟高依風去說。

  高依風卻興奮地將椅子往她那邊拖,神秘兮兮地湊到她跟前,小聲問:“嫂子,你跟我哥那啥了沒有?”

  什么意思?溫暖含著飯,不解地看她。

  “我直說了,你跟我哥上過床沒有?”

  “噗”溫暖一口飯菜噴了出去,然后一通猛咳,嗆得喉嚨生疼,眼淚都冒出來了。

  高依風急忙替她拍背。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她一遍按下接聽,一邊替溫暖順氣:“喂,哥,我在嫂子這呢。”

  “怎么回事,她怎么咳得這么厲害?”高楊著急地問。

  高依風摸摸鼻子:“我問了個問題,把嫂子給嗆到了。”

  “你又胡說八道什么了?惹你嫂子不高興,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我也沒說什么,就是問你們有沒有上床而已。”高依風撅撅嘴,有點小委屈。

  溫暖頓時咳得更厲害。

  “寶寶,沒事吧?”

  溫暖好容易止住了咳嗽,面對高依風將手機放到她嘴邊,她忙擺擺手。喉嚨還疼得難受,況且這一通咳讓她更不知道說什么。

  “哥,我嫂子不想接你電話。”高依風把手機放回自己耳邊,大聲地報告。

  好容易平復下來的溫暖差點又咳了起來。這孩子,怎么說話的!

  “瘋丫頭,回去再收拾你!好了,趕緊給你嫂子倒杯水,讓她順順氣,別咳壞了喉嚨。”對于自己的妹妹那點心思,高楊是清清楚楚的,一下子就戳穿了。

  高依風急忙把手機塞到溫暖手里,跑過去給她倒水:“嫂子,快喝點水。”

  溫暖撫著胸口順氣,接過水喝了幾口,果然好多了。她剛停下來,就聽到電話那端在問。

  “寶寶,好點了沒有。”

  溫暖清了清喉嚨:“沒事了。那個……”開了頭,又不知道說啥好。他們之間本來就有些微妙,說很生疏,又不是;說很親密的,也不是。總之,每每讓溫暖不知道該用什么語氣跟他說話才好,她可沒有高家人那種自來熟的能力。

  “寶寶,那你好好吃飯,我要去訓練了。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如果打不通,那肯定是我在做秘密訓練不能用通訊器材。那你就找依風那個丫頭,或者我那幾個朋友,他們都會幫忙的。受了委屈要反擊回去,別傻傻的忍著,知道嗎?好了寶寶,我得掛電話了。”

  “那、那你小心點,再見。”

  “我會的。你也好好地照顧自己。你先掛電話吧。”

  掛斷電話,溫暖一抬起視線,就看到高依風那亮閃閃的眼睛,里面傳遞出一個信息我發現奸情了!霎時,溫暖覺得腦仁兒有點疼。

  高依風傾身過來,湊到她面前:“嫂子,你跟我哥到底上床了沒有?”

  “你別胡說,我跟你哥不是那種關系,我們根本就沒那么熟。”溫暖紅著臉把頭扭到一邊,心想什么都是高楊在說,她可從來沒承認過。

  “不對啊,這不符合我哥一貫的風格。他應該是先把人壓床上,把人給劃拉到自己所屬范圍。”高依風一下一下摸著下巴,眼珠兒轉得飛快。

  溫暖猛的又咳起來,她痛苦地想,高家兄妹果然都是恐怖分子!

  高依風被她的咳嗽聲打斷,一邊替她順氣,一邊道:“嫂子,你不是醫生嗎?我聽說,醫生可是很開放的,說生殖器官那跟說大白菜一樣,沒事拿到桌上來討論討論。怎么到了你這,好像不是這么回事啊?”

  痛苦咳嗽的溫暖忍不住翻白眼。確實有很多醫生是這樣,可她是畢竟還沒結婚,自然不會像其他同事一樣,沒事說說自家男人的長度持久度,在路上看到一個壯男也討論一下他方面的能力。

  高依風又賴了一陣子,就被溫暖給千方百計“趕”走了。再讓她呆下去,溫暖得擔心自己今天不是噎死就是咳嗽而死。

  屋子里沒了高依風吱吱喳喳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無比安靜,仿佛一陣小針落地都能聽到。剛才覺得受不了高依風的語出驚人,這會又覺得太安靜了,安靜得心里空落落的。

  無端的,又想起了那個流氓十足的男人。有他在,似乎氣氛總能熱鬧輕松起來。

  沈君則靜靜地站著,一聲不吭。

  不遠處一個高大的黑影站著,手里夾著煙。那猩紅的一點根本不足以讓人看清他的容貌,反倒更添神秘讓他顯得更加的令人畏懼。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沈君則被這種窒息的沉默逼得終于忍不住開口。這個人莫名其妙地把他“請”到這里來,又一言不發,實在讓人琢磨不透,還有些頭皮發麻。縱然看不到他的真實樣子,可那通身的氣勢很逼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的目標是一樣的。”男人的嗓音非常的低沉,有點嘶啞的性感。而且那語氣,一聽就是長期發號施令者才會有的。

  沈君則心里一震,努力地控制著身體不要有任何變化。他是什么意思?目標一樣,難道他指的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什么目標。”

  “你明白的。”男人突出篤定的四個字,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沈君則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仿佛自己被一條毒蛇盯上的滋味。當年那件事,知道的人極少,這個人真的和它有關系嗎?他是來套自己的話,還是有別的目的?“對不起,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醫生,你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人,我不認為我們會有什么牽扯。對不起,我要離開了。”

  男人并不攔阻他,只是緩緩地吐出一個名字。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沈君則再也走不動了,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樣定在了原地。

  那個名字對他來說,赫然就是一個符咒!

  第二天回醫院,溫暖剛剛下車,就碰到了牙科的馮醫生。

  馮醫生湊到她耳邊說:“聽說那天你男朋友把那個老色鬼給打了?真是大快人心啊!聽說那老色鬼在病房里躺著,那張老臉更像豬了。好多被他騷擾過的醫生護士都在暗暗偷笑,總算有人替咱們出一口氣了!”

  溫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怕給高楊惹事。好在馮醫生也不需要她回答,只是很高興地說著怎么大快人心。很快就到了辦公樓,兩個人也就分道揚鑣了。

  今天溫暖到得比較早,坐進辦公室,其他人都還沒到。不過沒一會就陸陸續續來了,第一件事就是湊到她面前來打聽那天晚上的事情,一個個都神情興奮。

  后來,蔣文婷扭著腰來了,大家才一哄而散。

  蔣文婷踩著高跟鞋經過,在溫暖旁邊冷哼了一聲。要不是宋招福交代她最近不要惹這個賤人,她肯定要她好看!

  溫暖對她的冷哼沒有任何反應,收拾收拾就往診室那邊走。除了蔣文婷外的其他人也呼啦啦地跟了上來,他們還沒打聽夠呢。只是苦了溫暖,她一向不愛這種八卦事情。

  幸好路程很短,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家都急忙往自己的診室而去。

  溫暖例行查看術后的病人情況,助手匆匆來報,17號病房發生了爭執。17號病房的病人就是那天車禍傷得很重的女孩子。

  聞言,溫暖急忙忙的就跑過去了。

  爭執的內容在醫院很常見,就是病人付不出更多的醫療費,醫院要趕人出院。雖然這“趕”是很有技術的,但本質上并沒有什么差別。

  溫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了,有時候也是愛莫能助。圣安醫院的收費不低,偏偏家境不好的病人更多,她就是想拿那點工資替人家墊付也是杯水車薪。她已經堅持不用“上最貴的藥上最多的藥”這種卑鄙的做法了,但產生的費用仍然不少。

  醫院的態度一貫是那么強硬的,就像每次趕人時說的: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但不是慈善機構!

  看到溫暖出現,病人的母親撲過來一把拉住溫暖的衣袖,人就跪了下去。病人確實還不到出院的時候,但她已經欠了不少醫藥費了。

  溫暖看著做母親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她不是院長,就算她是,也沒辦法大手一揮說不收錢了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最終的解決辦法又是以前常發生的,溫暖求情外加墊付。

  走出病房時,連她的助手都忍不住搖頭嘆息:“溫醫生,你再這么心軟下去,遲早得流落街頭!”

  溫暖笑了笑:“沒事。我自己知道的。”

  助手也了解她的性格,不再說什么,只是心里再一次認定溫醫生不是一個深諳醫院運營之道的醫生。

  溫暖也知道自己心軟,但她更心折于他們之間的那種血肉親情。為了救自己的親人,每每傾家蕩產,有人甚至要求出賣自己的器官。作為一個缺少家庭溫情的孩子,她無法不動容不羨慕。有時候會忍不住想:如果能過換取這樣的溫情,她甚至愿意那個躺在手術臺的人是自己!

  “溫醫生?溫醫生你沒事吧?”助手擔憂地看著她。

  溫暖搖搖頭,收回飄遠的思緒:“我沒事。”

  “對了,你休假的那天,醫院的貴賓病房送來了一個得了重癥的男孩子。長得特別討人喜歡,眼睛骨碌碌的像是會說話,就是瘦得皮包骨,真是可憐。”

  溫暖聽了,心里抽了一下。每一次聽到“重癥”或者“絕癥”這兩個字,她心里都會難受得厲害。人間多苦難,半點不由人!

  溫暖心里想著去看看他,可最后忍住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緒,況且不屬于她主治的范圍,她去了也沒用。只希望上天能眷顧他,讓他好起來。

  到了中午,溫暖接到了陸以陌的電話。原來她的手機不小心摔壞了,剛剛才從維修處取回來。

  溫暖本想約她吃午餐剁餡兒,沒想陸以陌拒絕了,說她已經訂了外賣,已經在吃了。還特意配合著咀嚼的聲音,好讓她相信。

  溫暖只好作罷,但是說好了晚上陸以陌要住她那。

  掛了電話,放下心頭大石的溫暖換下白大褂,打算去醫院食堂對付一頓。只是還沒出發,高依風的電話就來了。

  “嫂子,我給你送好吃的啦,你快出來吧。我就在你們辦公室門口,快點哈。”

  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劈里啪啦說完就掛了。溫暖無奈地搖頭,同時心里又酸酸的,為高楊這無微不至的照顧。就算他人不在她面前,卻絲毫不減弱他的存在感。

  溫暖走到辦公室的時候,高依風已經在跟其他人聊得熱火朝天,一口一個“我嫂子”,讓溫暖聽了頭皮發麻。同事那曖昧的眼光,更是讓她想捂住高依風的嘴巴。

  好歹是把東西吃完了,高依風走了。幾個人又呼啦啦地湊過來問東問西,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幸好蔣文婷不在,否則又容易惹是非。

  下了班,溫暖就急忙忙回家,她得多買點菜給陌陌補補身子。心里計算著要多留她住一段,好把她養胖一點,別再瘦得讓人心酸。

  陸以陌公司遠一些,所以她食材都已經準備好,門鈴才響起來。

  一進門,溫暖就發現,她肯定又哭過了,眼睛都還有些紅。她不知道怎么開解,只好不碰這個話題:“看你一身汗,要不先洗個澡,等你洗好就可以吃飯了。”

  “好啊。”陸以陌笑著應了,熟門熟路地去拿睡衣進浴室。浴室的門剛剛關上,眼淚就又掉下來了。不過沒敢哭太久,和著水把眼淚沖洗干凈,就乖乖地出來。

  “快坐下來喝一碗湯,還差最后一個青菜就好了。”她特地燉的烏雞滲湯。

  陸以陌小跑著在桌邊坐下來:“哇,好豐盛!不管了暖暖,我先開動了。”說著,低頭喝了一口香濃的雞湯。

  溫暖炒好青菜,也坐下來開始用晚餐。特地調了一個搞笑的綜藝節目,兩個笑點不高的人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吃過晚飯,又看了一會電視,溫暖就去洗澡了。出來看到陸以陌正在電腦上看兼職信息:“陌陌,要不你還是歇一歇再找兼職吧?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溫暖此刻恨死尤醉了,如果不是他,陌陌根本不會去酒吧工作,自然也就不會被人強暴了!陌陌那么傷心,那個罪魁禍首還不知道在國外怎么逍遙呢!

  陸以陌把頭靠在溫暖的肩上:“我身體好著呢,你放心吧。”

  “瘦成這樣還叫好?風一吹就能飛走了!”溫暖抓起她的手,手腕細得跟一個三歲孩童差不多:“那要不這樣,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這里離你公司近一些,上班也方便。我們還可以一起做飯,改善伙食。”

  溫暖已經不是第一次提出這樣的建議了,只是陸以陌一直不肯答應。她知道,如果跟暖暖住在一起,暖暖肯定不會讓她再做兼職的。伙食費什么的肯定也都是暖暖在出,還要變著法的把那點房租也用回到她身上去。她感動于這份真心的關懷,卻不能心安理得接受。

  “我真挺好的。你別看我瘦,但人壯實著呢!”

  宋招福住的是貴賓病房,此刻房門緊閉著,還從里面反鎖了。可是房內的人并不是在睡覺休養,而是在忙著另一件事。

  宋招福的粗喘聲在房間內回蕩著,與蔣文婷的嬌喘嚶嚀交雜在一起,渲染出淫靡的氛圍。

  “你這小妖精!”宋招福喘著氣罵道,背靠著床頭,落在蔣文婷胸前的手更加地用力。

  蔣文婷疼得一聲尖叫,只是偶爾眼睛張開,卻發現里面并沒有情迷意亂。偶爾從上斜睨著宋招福,還能看到深深地厭惡和仇恨。可對上宋招福的視線,馬上就變成滿眼的情欲和迷醉。

  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誰都不是好人,都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不一會,隨著一聲禽獸的吼叫和一聲尖銳的狼叫,這場骯臟的情事落下了帷幕。兩個人粗重地喘息著,汗水交融在一起。

  待呼吸平息了,蔣文婷從宋招福的身上稍稍挪開,但還是依偎在他的身旁。不時的,還對著他的耳朵吹起。她之所以敢這么做,是因為知道這老色鬼已經不行了。那肥豬一樣的身體早就掏空了,卻還是色心不死,偶爾用藥都要跟她來一場。要不是老色鬼是學醫的,怕丟了狗命,肯定就不是偶爾了!

  不過對蔣文婷來說,老色鬼的偶爾到底是好事。一旦老色鬼真的完全不行了,那么她也就沒了驅使他的籌碼。斜眼瞪了一下老色鬼還在自己胸前揉捏的肥豬手,明明起不來了,還不死心地吃豆腐。她很多次都想趁他睡著的時候剁掉老色鬼那玩意,讓他再枉死里折騰她!

  但是蔣文婷也明白,如果沒了那玩意,老色鬼會折磨得她更慘。就跟古代那些太監一樣,明明沒那話兒了,卻愣是弄來一些個漂亮年輕的宮女養在房里,只是為了變態的虐待,用這種變態的快感來彌補情欲上的缺失!

  拋開腦里的種種怨恨,蔣文婷隨著他的動作發出細心的聲音,以示有感覺被他弄得很舒服。事實上,她完全沒感覺。

  “老公,溫暖那個賤人今天又給病人墊付醫藥費了。哼,賤人就是會裝!”在蔣文婷看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溫暖那種為病人墊付醫藥費的舉動在她看來,那也不過是一種沽名釣譽的手段罷了。舍己為人?那是傻子!

  提到溫暖,宋招福也是氣得咬牙切齒:“寶貝兒放心,我遲早會收拾她的,到時候我讓她跪下來哭著求我們!”她不是一向清高嗎?到時候,他非得讓她求著他操不可!

  蔣文婷嬌媚地笑,手一下一下地撫著宋招福胸前的肥肉:“切,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你呀,就是吃著碗里的還惦記著鍋里的。那賤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小心她跟你撞個魚死網破。她不過是個小醫生,東家不打打西家,你可是堂堂主任,一旦傳出那樣的丑聞,可就……先說了,我可不是嫉妒,我這是為你考慮。”

  這番話軟硬兼有,又是撒嬌又是吃醋的,安撫得宋招福心里異常舒服。用好著的手臂一把摟住她,肥腸似的嘴唇就湊過去親她的臉,不一會就轉戰到了她的胸前。

  “啊,不要……”蔣文婷裝得害怕他又來一次讓她受不了的樣子,心里卻很明白他根本就不行。

  果然,宋招福最后只是不甘心地喘著氣,用嘴在她身上啃咬出斑斑點點的痕跡,力道死狠的。

  蔣文婷咬牙忍著,才沒有動腳把他踹到床下。正自我催眠,把身上這一灘肥肉想成高大威猛肌肉結實戰斗力強悍的帥哥呢,宋招福突然一把推開她。

  “老公,怎么了?”忍著惡心,蔣文婷不滿地撅著嘴靠上去。

  宋招福笑得臉上的褶子層層疊疊的,看著特別惡心。眼內卻閃耀著陰險的光芒:“寶貝兒,你過來,我想到辦法對付溫暖那個婊子了。”

  蔣文婷一聽,頓時眼內放光。

  宋招福在她耳邊一頓嘀嘀咕咕,不一會,兩個人都露出了陰險邪惡的笑容。

  賤人,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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