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賢
第二天一大早,就兩眼烏黑地起來。
“哎呀!賢皇子。”一個小丫頭正端著一盆水從院子里經過,卻沒有想到前面站著一個人,她驚訝地抬起頭,發現是皇子,有些驚慌地跪下,連連說到:“對不起對不起,奴婢沒有看到皇子……”
“好了好了,起來吧,夫人呢?”問到。
“回皇子話,夫人在后園子里!
“嗯,下去吧!
“是。”
沿著小徑向后園走去,正在這時,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伸手將她攔下。
“?皇子……”珞珠正急忙走著路,沒有看清前面有誰站在路中間,猛然一個陰影立在自己的面前,她抬起頭,發現竟然是皇子,驚訝地叫到。
“好珠兒,我正好要找你呢!”沒人的時候都是叫珞珠什么珞珞啊、珠珠啊、小珞兒啊、小珠兒啊,什么的,當然,除了叫珞珠,其實很多小丫頭的名字也都被他這樣一拆,叫成了小名,雖然別人嘴上說得改掉得改掉,其實心里面都是很開心的。
“皇、皇子……”珞珠看著俊美過度的的臉,低下頭,臉有些微微發著燙。
“嗯,你昨兒說,那信是這寫這書的幕什么寒寫的?”并沒有發覺自己的叫法給他人帶去了什么,依舊我行我素地問著自己的話。
“啊,嗯,是的。”
“那么,你知道這人是誰嗎?”問到。
珞珠搖搖頭,說:“回皇子,珞珠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就連夫人也想知道呢!昨天夫人叫奴婢去打聽,可是卻帶了這個回來!毕氲竭@里,珞珠想到昨天去東籬書店時,撞到的那個小呆子,還有他的哥哥,真是好奇怪的兄弟啊!
“嗯,那你是怎么買到這書的?”昨天一晚上其實都是在看這個幕輕寒寫的書,看完之后心下忽然很想找到寫這書的人問一問,為什么要讓遠山死去,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安排會讓覺得太過狠心了嗎?可是轉眼他又想到,似乎沒有比這更好的結局了。狠心,這個世界只有狠心的人才能活下去,才能活得更好!而自己,更加清楚這個道理。他倒是很想見見這個叫幕輕寒的人。有才華的人嘛,誰不想一睹尊榮,或者喝茶,聊聊文學,聊聊小說,聊聊當今天下。
“哦,回皇子,就在京城里的東籬書店!”
“東籬書店?”
東籬書店里,長孫文玉正爬著樓梯將一本集注取下,就要下來時,一只手從身旁伸出,不想看,長孫文玉就知道這手的主人是誰了。
“明大哥!你又來啦!?”長孫文書站在樓梯的另一邊,顯然他也看到了明寒葉的來到。
“嗯!泵骱~依舊是一臉的冷漠,不過他已經對長孫氏兄弟盡量地溫和些的了。至少這個“嗯”字還是帶點感情的。
“文書,快把這書遞給徐大爺。”長孫文玉把書拿給長孫文書,并沒有去理會一旁的明寒葉。
“哎!好!”長孫文書拿著書就往門外走,徐福瑞就在一進門的柜臺邊,還有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站在一旁等候。
“你還要躲著我嗎?”長孫文玉下了樓梯,正想將它搬走,明寒葉一把抓住那樓梯,對長孫文玉說到。
“明公子誤會了,在下怎么會躲著你呢?”長孫文玉并沒有露出什么表情,可是她心里卻無比郁悶著,這個明寒葉到底想干什么?天天來書店,天天在她旁邊盯著她,真不知道是吃錯藥了還是怎么著。
“你是女子!
明寒葉淡淡的四個字就將長孫文玉一切活動都定格住,仿乎被點了穴,時間也仿佛被凝固。她的心里正翻滾著,這個明寒葉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自己是個女人?還有他說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他想用這個來威脅自己嗎?自己只是一個混飯吃的小書童,還有什么能夠給他威的?就算自己是個女子被他發現了,他這樣一個冷漠的人,又豈會關心這種小事呢?
“然后呢?”既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那么就看看他想做什么!她就不信了,自己一個女子,怎么就讓他看不過去了!
“別誤會,我……我并沒有什么別的意思。”明寒葉見長孫文玉聽自己說完她的身份之后,臉色變了幾變,知道她一定是多想了,連忙急著解釋自己的心思。
“哦?我怎么會誤會?應該是你別誤會我吧?小女子只是化為男裝來這里混口飯吃而已,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明公子。如果明公子覺得在下如此隱瞞身份騙了你的朋友方書萬方老板的話,那么請明公子還是少管為妙,方老板是在下的救命恩人,也就是在下的再造父母,在下就是死也不可能會害了方老板的!”長孫文玉故意將事情都包在自己的身上,她自然也知道明寒葉不可能會有別的心思,可是她真的不想再見到這個明寒葉了,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這個明寒葉就是想泡自己!
“不,你誤會了,我并沒有這個意思。”明寒葉見長孫文玉把事情說得這么嚴重,知道她誤會自己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到:“其實在下只是想告訴長孫姑……你,在下知道你的身份,而且,只是想幫幫你而已……”明寒葉輕聲解釋到。
“哦?是嗎?多謝,但是,在下現在過得很好,不需要你的幫助。”長孫文玉已經將梯子都收好了,說完這句話就提著梯子想要離開。
“等等,這種活,只要我在,你盡管將這些事交給我吧!”在古代人的眼中,這種提梯子的活兒可不是在家刺繡的女子應該做的,明寒葉有所心疼也是理所應當的。他覺得讓長孫文玉這個女孩子做這些粗活實在是為難人家。
明寒葉正想從長孫文玉手中接過梯子時,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咦,這不是明兄嗎?”
明寒葉和長孫文玉轉過頭去,只見一個身穿飄逸白衣,手中拿著折扇,面容精致,丹鳳細眼微微上挑著,其中的風流當真是比暗送秋波的女子還要妖媚。當然,長孫文玉一眼就看出這不是個女人,更不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而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和那個夕至茶莊的那個人妖一個樣!都讓她不想再見一次的男人!當然,是直男還是彎男,這個,就不關她的事了。長孫文玉見明寒葉和那個男人認識,便趁著這個空隙提起梯子從后門大搖大擺地走了。
“。”明寒葉回頭看到,輕輕打著招呼到。
“嗯,真是明兄!我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呢!”竟然看到傳說中冷酷無情,除了對待自己的娘親之外不論對什么都是一副冷酷模樣的明寒葉竟然和一個小兄弟搶著什么東西,這可讓他大吃一驚呢!而讓他更加吃驚的還要數剛才那個小哥看到自己的容貌竟然面色如常!更讓他覺得可氣的是,竟然還轉身就走!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是……第一次!第一次受到一個下人的冷落!
“什么時候來東籬的?怎么有空到這兒來了呢。”明寒葉問到,完全沒有在意到自己這種語氣就好像把自己當成了東籬的一份子了。
“哦,才來,辦點兒事!碧鹧,看了看往后院走得不見人影的長孫文玉碰了碰明寒葉的手臂,問到:“剛才那個人是誰?怎么好像看著有些眼熟呢?”
明寒葉抬起頭,冷漠地看了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靜靜說到:“上次方兄帶去的長孫文玉。”
“哦!我記起來了!那個小書童,白白嫩嫩的小白臉的那個人!”一拍腦門,哈哈大笑了一下,說到。
“嗯。”明寒葉皺眉,有些不喜歡形容長孫文玉的這些話。雖然他知道這是形容別人一貫的態度,也習慣了這些詞句,但是用到長孫文玉的身上他就是不太開心。
“哎,對了,明兄最近都在這里嗎?”見明寒葉想要往外走,跟了上去,問到。
“嗯!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問你,你聽說過幕輕寒沒有?”睜大著眼睛看著明寒葉到。他可不想錯過任何一個人對于幕輕寒這個人的了解。雖然打聽到這個剛剛出名的作者的事情不太容易,但在這個書店時間長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兩人此時坐在書店里靠窗的一個位置。這里本來是沒有椅子的,可是長孫文玉對方書萬說過,書店里一定會有想買書,也一定會有人來看書,如果看書的總拿著書站著看,一定會很累,不如在書店里添加一些椅子,也好為那些臨時來看書的提供一些方便。
當時徐福瑞還提說,如果所有人都在書店里看書了,就沒有哪個會來買書了。
本以為方書萬一定會聽從徐福瑞的話的,沒有想到方書萬竟然聽從了長孫文玉的建議,第二天就在書店里添加了幾個椅子。就為這事,長孫文玉總是感覺到徐福瑞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帶著有色眼睛呢!這也是她把第一次取得的銀子送給徐福瑞,不然,她在書店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到哪里去的。因為自己再怎么謙虛,那種光芒也是會蓋過徐掌柜的,她知道被別人討厭的那一天總會來到的。雖然用銀子延遲了這段時間,那也不過是個緩兵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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