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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wǎng) > 名門夫人:寵妻成癮 > 又是帶把的

又是帶把的


  “誰說你的妻兒在這里?”霍東銘還沒有答話,軍人出身,對黑帝斯出身特別的敏感的二少爺霍東禹就沉著冷臉站上前一步,和黑帝斯面對面,黑眸對著黑眸,劍拔弩張的氣息更濃了。

  霍東禹是五位少爺中真正冷漠的人,除了對妻子藍若梅最為溫柔之外,對其他人都沒有多少溫度的。

  他又是軍人出身,一身的正氣凜然,健挺的身軀和黑帝斯不相上下,那深沉的眸子甚至迸出一股想著把黑帝斯就地正法的眼神。

  黑帝斯是集冷冽,尊貴,冷狠于一體的人,他和霍東禹面對面,形成了一正一邪,天生就是對立關系。

  “二舅,這是我爹地,我是爹地的兒子!”又年長了一歲的霍昊陽相當不給自己的舅舅面子,很不客氣地打破了僵局,擺明了就是站在父親這一邊。

  他稚嫩又客觀的聲音揚起,五位少爺都臉色微抽,這小子就是吃里扒外,枉他們都疼他如親生,白養(yǎng)了將近五年,結(jié)果,親生父親一現(xiàn)身,馬上就倒向了父親那一邊,血肉相連的力量真的那么大嗎?

  黑帝斯心里激動不已,他和兒子相處的時間并不多,可兒子卻愿意成為他的盟友。有子如此,夫復何求呀。

  本能地,他把兒子的小身子摟得更緊了。

  霍昊陽眨著烏黑的眸子站在父親的陣線上,對視著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正氣,打定主意要為難他爹地的二舅舅。

  好一個父子同盟呀!

  霍東禹臉色更沉了。

  霍東銘只是眼眸加深一層,抿著唇?jīng)]有說話。

  對于黑帝斯,他們兄弟幾個其實還是有著怨的,因為黑帝斯,他們唯一的妹妹才會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黑帝斯都不知道妹妹懷孕時,那些流言蜚語傳得有多么的難聽。那段歲月,是妹妹長這么大受到最重的打擊。

  是,妹妹以前很刁蠻很任性,蠻橫到讓他們有時候都對她恨得牙癢癢的,可畢竟是親妹妹呀,看到她歷劫歸來,一瞬間變成熟起來,付出的代價讓他們身為兄長的都痛在心頭。

  就算現(xiàn)在知道黑帝斯當初那般做也是為了保護妹妹的性命,可人心總是有點偏的,他們?nèi)滩蛔【鸵购诘鬯梗顾γ妹檬芰硕嗄甑奈顾屗麄兊男⊥馍蝗肆R做野種。小外甥曾經(jīng)稚嫩地問著:“為什么我沒有爹地在身邊?”的話,不知道讓他們暗處神傷多少回。

  如今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兄弟幾個怎么也得為難為難這個他們心底早就認同的準妹夫,整整也好。

  “不悔,來四舅抱。”霍東愷擠出一抹溫笑,伸出大手就想抱過霍昊陽。

  霍昊陽搖頭,摟緊黑帝斯的脖子。

  剛認回爹地,爹地忽然間又消失了半年,這一次,說什么他都要死死地沾著爹地,不再讓爹地消失了。

  “你們想怎樣?”黑帝斯抱著兒子,挺著腰肢,并不把五位大舅子的氣勢放在眼里。

  在踏進霍家別墅時,看到五位少爺一字排開站在門前,他就知道他們還需要考驗他,還要為難他。

  他不怕。

  這一次來,就算是千磨萬難,刀山火海擺在他的面前,他也要走進屋里去,好好地向東燕解說一切,好好地愛她千萬遍。

  他愛她!

  從第一次發(fā)生關系起,他就對她動了情,丟了心。

  他不去想為什么,也不管是不是一見鐘情,反正他就是愛上了她。

  他也知道他的出身,他的成長都太多的污點,可以說他就是黑眼里的惡魔。而她,卻是T市第一名門霍家的小姐,哪怕以前任性無理,可她畢竟沒有犯過法,家世清白,她在他的眼里,就是白日里的暖陽,和他本來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可他害怕黑暗,他想要屬于他的那份光明,她便是他生命里頭的陽光。

  “想怎樣?我們也不想怎樣,只不過這大過年的,又是大年初一,你說你要來接你的妻兒,可你的妻兒在我們這里吃喝玩住的,花了不少錢呢,你說怎么樣?”五少爺霍東旭嬉皮笑臉地把玩著自己的兩只手,似乎很想一拳揮出,揍到黑帝斯的俊臉上。

  因為忙碌,因為來得匆忙,黑帝斯新冒出來的胡子,他都沒有刮,不過這樣無損他的俊美。

  黑帝斯面不改色,沉冷地問著:“五少爺請到一邊去慢慢計算,你算出多少來,我都會加倍支付。”

  霍東旭笑,應著:“那好,到時候別反臉不認帳就行。”

  說完,他伸出手,黑帝斯立即全身毛發(fā)豎起來,這位五哥還想過招不成?

  霍東旭只是伸手捏了捏霍昊陽的小臉蛋,似是有感而發(fā)地說著:“小白眼狼,吃里扒外的,咒你以后追不到妍妍。”

  說完嘻嘻地笑著閃進了屋里,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臺計算機,還真的在計算著帳了。

  黑帝斯眼眸深處松了一分勁,還好,五少好打發(fā)。

  他還以為五位大舅子要聯(lián)手揍他一頓呢。

  “大過年的,你總不能空手而來吧?”三少爺霍東遠淡淡地笑著。

  黑眸閃呀閃的,好像也在計算著帳。

  “需要什么?”黑帝斯依舊沉著問。

  霍東遠笑著:“你說你來接你的妻兒,可是你結(jié)婚了嗎?你有妻子了嗎?就算不悔是你的兒子,此刻也不過是你的私生子。你不覺得你該準備一些什么才來接人嗎?”

  黑帝斯定定地看著霍東遠,然后低沉地說著:“整個黑帝集團夠不夠?”

  霍東遠話中的深意是讓他提著聘禮來提親。

  霍東遠看看霍東銘,霍東銘依舊抿著唇不語,不過在黑帝斯說整個黑帝集團的時候,他眼里掠過了片刻的欣賞。

  摸摸鼻子,霍東遠無話可說。

  一個黑帝集團作為聘禮,天價了。

  他也伸出手,捏了捏霍昊陽的小臉蛋,也咒了一句:“小白眼狼,白疼你五年,三舅心不像你五舅那般壞,不會咒你追不到妍妍,就咒你有十八個情敵好了。呵呵,不多哈,只有十八個嘛。”

  說完,他也笑著閃進了屋里去。

  黑帝斯俊臉微抽,怎么一個二個都是咒他的兒子呀。

  兒子才五歲呢,就咒他情敵一大堆,追不到老婆了?

  霍昊陽摸摸自己的俊臉,兩個舅父一人捏一邊,兩邊臉都紅了起來,真夠大力的,還說疼他呢,下手那么重。

  真是狐貍,竟然咒他追不到妍妍。

  等等,追不到妍妍是什么意思?

  他跑得比妍妍還快呢,是妍妍追不到他好不好?

  聰明的小子再聰明,畢竟還是不懂情。

  孿生子少爺閃進屋里去了,還有三位少爺,也是最具影響力的三個。

  黑帝斯再次把兒子抱緊了一下,然后把兒子的臉按入自己的懷里,是預防余下三位大舅子再捏他寶貝兒子的小臉蛋。

  他把眼睛看向了霍東愷,心里想著,霍東愷又會有什么要求。

  霍東愷看一眼霍東銘,又看一眼黑帝斯,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黑帝斯又看向了霍東禹。

  霍東禹示意他放下霍昊陽。

  黑帝斯挑眉,這位二舅子要干架嗎?

  干架就干架,他不怕。

  把兒子放下,站在自己的身邊,然后他有禮貌地對霍東禹說著:“要殺要剮,適從尊便。”

  他話音一落,霍東禹就一拳揮出……

  “東禹。”

  藍若梅急急地低叫起來。

  然后快步地走上臺階,扯了扯黑帝斯,她站在霍東禹的面前,一手拉下霍東禹的拳頭,低柔地說著:“大年初一的,孩子們都在,別動手。”

  “我不揍他一頓,我氣難消,否則他別想進屋里見東燕。”霍東禹氣恨地低吼著。

  霍東銘曾經(jīng)為妹妹揍了黑帝斯幾拳,他可是一拳都沒有揍到呢。

  聽他這樣說,黑帝斯立即挺身站回到他的面前,面無表情地說著:“二哥,那你動手吧,我絕對不還手的。”

  “誰是你二哥?別叫我二哥。”霍東禹低吼著。

  這個鐵錚錚的漢子,是個不善于表達自己情感的人,他無法說出自己心疼妹妹的話來,但他打心里心疼妹妹的委屈。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甩難題給黑帝斯,唯有動手揍黑帝斯一頓才覺得替妹妹討了些許的公道。

  不管黑帝斯當年以什么理由離開,是他讓妹妹未婚先孕,受盡委屈的,那是改不了的事實。

  所以,他要為妹妹討個公道。

  “東禹。”若梅低叫著。

  “若梅,你讓開吧。”了解這位堂弟性格的霍東銘總算沉冷地開口了。

  藍若梅擔心地看了黑帝斯一眼,她和霍東禹的愛情路走得挺辛酸的,哪怕她對黑帝斯沒有太深的了解,可她同情小姑子及這位準姑爺,所以,她想盡量去幫他。

  “姐,放心吧。過不了他們這一關,他還真的別見東燕了。”若希挺著大肚子走上了臺階,把姐姐拉著往屋里走去,在經(jīng)過霍東銘身邊的時候,她投給霍東銘一記適可而止的眼神。

  藍家姐妹都進屋去了,院落里沒有人再會為黑帝斯求情,也沒有人可以讓大少二少改變主意。

  黑帝斯看著霍東禹,沉冷地說著:“請吧。”

  霍東禹峻冷剛毅的臉,看著他那毫不設防,一副來風就受風,來雨就受雨的樣子,眼眸深處多少都閃過了欣賞,這個男人在愛情面前,至少比當年的他要勇敢多了。

  霍東禹一共揍了黑帝斯五拳,把黑帝斯打得臉青鼻子腫的,他說,一拳代表一年,五拳就是五年,是替東燕討還五年單親媽媽之苦的。

  黑帝斯沒有還手,生生地受下了這五拳。

  他的四名保鏢忍了又忍,很想出手幫他,都被他喝退了。

  “爹地。”霍昊陽最心疼了,這個小家伙可是把自個兒的爹地視為生命一般重要。也怪不了他的,他渴望有爹地,渴望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知道自己是有爹地的,媽咪也說是他的爹地了,他能不把爹地視為生命般重要嗎?

  看到自己的舅父打了爹地,他自然心疼。

  可是一邊是視他為親生的舅父,一邊是血濃于水的爹地,他該幫誰?

  他不可能真的為了爹地對付舅父的,何況他還小,也對付不了舅父。

  “不悔,爹地沒事。”黑帝斯拭去自己鼻子流出來的血,忍痛安撫著兒子。

  霍昊陽心疼地伸出小手替父親輕撫著被霍東禹揍腫的臉,懂事地說著:“爹地,不悔沒有怪爹地。”不管大人們覺得爹地有多么的對不起他和媽咪,他都不怪爹地,他不怪!

  黑帝斯再一次感動。

  兒子的聰明,兒子的懂事,讓他不能不感動。

  霍東禹揍了黑帝斯五拳,沒有再說什么話,轉(zhuǎn)身進屋去了,還順手扯了一下霍東愷,把霍東愷也一并帶進屋里去了。

  霍東銘還站在門前。

  黑帝斯再一次抱起了兒子,面向著霍東銘,等著這個最陰沉,最霸道的大舅子為難。

  沒想到的是

  霍東銘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著:“女大不中留,你可得加把勁了。我可不想留來留去留成了仇。能看到你活著回來接你的妻兒,我也算是責任已了。聘禮,口講無憑,改天,你得挑個好日子親自前來下聘,還有,婚禮,必不可少,要轟動整個T市的婚禮,我要讓以前那些對東燕指指點點的人知道,我霍東銘的妹妹也能嫁一個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黑帝斯直直地看著霍東銘,然后伸出了手,霍東銘也伸手,兩個氣勢相當,能力相當?shù)模?jīng)是對手的男人,擊掌為好!

  “我們說什么都是空談,重點在東燕身上。”霍東銘說完,錯開了身子,放黑帝斯進屋里去。

  反正屋里面還有一關等著黑帝斯,那是長輩們的那一關了。

  能過他們五兄弟這一關,長輩們那里,相信黑帝斯是輕而易舉就能過的了。

  其實,他們這些人把關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東燕的心。

  如果黑帝斯無法得到東燕的諒解,就算他們這些家人都認可了黑帝斯也沒用。

  章惠蘭是最不喜歡黑帝斯的人。

  看到兒子錯身讓黑帝斯進屋,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跟著一起來霍家玩的慕容夫人卻扯了扯她,低嘆著對她說:“兒女們的愛情,做父母的,旁觀就好,給給意見就好,別去主宰。”

  此刻的慕容夫人比起數(shù)年前是開明了很多。

  章惠蘭看看慕容夫人,再看看主屋門口,黑帝斯的身影早就沒入了屋里。

  她深思了良久,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

  因為她想起了自己的婆婆,老太太可以說得上是最開明的長輩了,除了霍啟明當初養(yǎng)情婦的事情,她老人家干涉了,強硬地阻止江雪入門,對其他兒孫,老太太是不曾阻止過。老人家說過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這些做長輩的沒有必要為了兒孫而做牛馬。

  罷了。

  外孫都有了。

  那姓黑的家伙,誠意很深,什么都受了,認了吧。

  只要女兒愿意,她也不想再說什么了。

  偏廳里。

  若希肆無忌憚地窩在霍東銘的懷里,依舊白凈如少女一般的修長手指拂撫著霍東銘的俊顏,嘻嘻地低笑著:“我看得還不夠過癮。”

  聞言,霍東銘愛憐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無奈地笑著:“你呀……過了年,你是否該換掉那兩位前臺文員了?”

  當初若希說留下那兩位愛慕黑帝斯的前臺文員,是想刺激一下東燕的,誰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黑帝斯忽然有事離開,還是一走就是半年,那兩名前臺文員留著也沒戲唱了。

  他也不喜歡職員看到帥哥就猛盯流口水。

  如果在千尋集團里有這樣的職員出現(xiàn),他保證把人家辭了。

  那兩名前臺文員是若希自己后來聘來的,若希要求自然沒有他那么嚴。

  “她們現(xiàn)在都有男朋友了,換不換都無所謂了。”黑帝斯消失后,那兩名前臺文員便清醒了,也不能怪她們的,只能怪黑帝斯太帥了。像她的男人,還不是大把大把的女人愛慕。

  現(xiàn)在人家有了男朋友,她也就不想狠著心去辭退別人了。

  霍東銘又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大手滑落到她隆起的腹部,有點擔心地說著:“若希,我發(fā)覺你懷這胎和懷昊天的時候是一個樣的,我擔心,咱們的女兒又要落空了。”

  若希有點無奈地說著:“那能有什么辦法?”

  六個月的肚子,肚臍都突了出來,的確和她懷昊天時一個樣,胎動都是一樣的。她自己也有強烈的預感,肚里的小家伙又是個帶把的。

  “希望我們的感覺都是錯誤的。”霍東銘低首親吻了一下她的俏臉,低啞地說著。

  “嗯,希望是個漂亮的女兒。”

  夫妻倆都很有默契,產(chǎn)檢的時候,從來不會私下問醫(yī)生,懷的是男是女,都想著把驚喜留到分娩時。

  “不知道東燕會不會接受黑帝斯,其實她是愛黑帝斯的,只是她被自己多年的委屈誤導了,以為自己是恨著黑帝斯的。”若希輕輕地說著。

  大廳外面,所有人都集中在那里,只有他們夫妻窩在偏廳里甜言蜜語。

  反正也不會有人走進來打擾他們的。

  而對于兩個人親密無間,大家更是習慣了,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黑帝斯離開了半年,我想,她會想明白自己對黑帝斯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態(tài)的。”霍東銘撫著她隆起的肚子,滿臉柔情,和剛才攔著黑帝斯時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再為人父,他依舊激動萬分。

  他本來就是個喜歡孩子的男人。

  要不是心疼愛妻分娩時的痛苦,他還真想如母親所愿,生個十個八個呢。

  “但愿吧。”

  若希是由衷地希望自己的小姑子也像她一樣過得幸幸福福的。

  小時候,她看過一部電視劇《婆婆,媳婦,小姑》,她對那部婚姻劇印象深刻。嫁入霍家后,她覺得自己也在演繹著一部電視劇,劇名還是《婆婆,媳婦,小姑》。她幸福,她也希望婆婆能放下過去,展望未來,現(xiàn)在她用她的力量,讓婆婆有了生活的重心。就僅有小姑子了,小姑子也是她演繹的這部劇情里的女主,這部戲少不了她小姑子呀。

  編劇的人,大都喜歡自己的劇情完滿。

  她的人生大劇,她也希望完滿,凡是她身邊的人,她都希望他們都有一個完滿的人生。

  “你呀,就別再操心了,安心養(yǎng)好胎,把我們的女兒健健康康地生下來。”

  霍東銘寵溺地再次親了一下她的額。

  這丫頭,三十好幾了,都快要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心性還是那般的純良,哪怕從商多年了,她本來的心性依舊不變,不管他對她有多么的寵愛,她依舊是她,絕對不會持寵而驕。

  這就是他霍東銘傾盡一生去愛的女人,值得!

  “知道了,沒有人在場的時候,你總是像個老太公似的。”若希狀似抱怨著,其實心里甜得像喝蜜一般。

  “我就是喜歡當你的老太公,沒有我這個老太公盯著你,你就翻天了。”

  “說得我好像是個調(diào)皮搗蛋的人似的。我都三十好幾了,你要說翻天的人,也該說說你的兒子,說說你的小外甥。”若希嘻嘻地笑著,漂亮的杏眸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知妻莫如夫,她什么心思,霍東銘哪有不清楚之理,霍東銘可是半句都沒有說錯她的。

  “肚子有點餓了。”

  “你今天的牛奶還沒有喝,我替你熱去。”霍東銘立即松開她,站了起來,就要去替她熱牛奶。

  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消失,若希嘀咕著:“天天都喝牛奶,萬一又是個帶把的,那皮膚……以咱倆的容顏,生下來一個比昊天還俊美的,不成了妖孽?”

  嘀咕還嘀咕,她還是好心情地等著霍東銘替她熱牛奶。

  黑帝斯的回來,此刻對她來說,好像無關緊要了。

  她的世界里,載滿了霍東銘給她的愛及幸福。

  一路過關斬將的黑帝斯總算踏上了五樓,來到了東燕的房前。

  他敲著門。

  房里沒有回音。

  “東燕。”

  他低柔地叫著。

  房里還是沒有回音。

  他輕輕地推了推房門,發(fā)現(xiàn)房門沒有鎖,他推門而入,房里空無一人。

  東燕并不在房里。

  他退出了東燕的房,沉思了片刻,他是親眼看到東燕進了屋里的,她不可能躲到哪里去,肯定就在這屋里。她此刻會在哪里?

  不經(jīng)意地看到了通往頂樓的樓梯,黑帝斯想也不再想,大步地踏上了往頂樓的樓梯。

  霍東燕在頂樓。

  寒風凜烈,呼呼地吹著,很冷。

  她披著滿頭柔順的黑發(fā),迎風而立于欄桿前,算得上高佻的身子瘦了些許,顯得有幾分弱不禁風,讓黑帝斯看著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她穿著不算多,但站在寒風中,她感覺不到冷。

  她靜靜地看著樓下,放任寒風吹刮著自己的臉,吹起她的秀發(fā)。

  長而黑的秀發(fā)在寒風的吹刮下像一道亮麗的瀑布,很美麗。

  在黑帝斯的眼里,她的背景就足夠勾住他的心了。

  他輕輕地,一步一步地走過去,走到她的身后,然后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輕柔地披到她的肩膀上,大手如蛇一般纏上她的腰肢,用西裝外套包上她單薄的身子,低啞而溫柔地叫著:“東燕。”

  東燕想掙開他纏著腰肢的大手,掙不開,他抱得死緊。

  “放開我!”

  東燕低低地叫著,聲音沒有像半年前那般帶著怒氣,也沒有帶著警告意味。

  在他忽然抽身離開的半年里,她每天都會想著,她對他抱著什么樣的感情。

  想了半年,她想明白了,她對他……有情。

  那情,她不知道從何而起。

  情不知所起,這幾個字用來形容她對黑帝斯的情是最恰當?shù)摹?br />
  可是半年后的今天再看到她,她還是難以坦然面對他。

  “這一次,就算把我殺了,我也不會再放手了。”黑帝斯低柔而堅定地說著。

  東燕在他的懷里轉(zhuǎn)過身來,狠狠地瞪著他。

  “東燕,我回來了。”

  黑帝斯深情地說著。

  他摟著她腰肢的大手抬起,改成托著她的臉,心疼地說著:“你瘦了,是為了我而消瘦嗎?”

  東燕極不溫柔地揮開他的大手,冷淡地說著:“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是讓自己的身材變得更好一點,以便更容易找個男人嫁出去。”

  “你是我的!除了我,誰敢娶你!”

  黑帝斯倏地低吼著,霸氣橫生。

  他黑帝斯的女人,誰想當太監(jiān)的就來搶!

  “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我沒有人要嗎?我想嫁人,隨便一招手……唔……”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黑帝斯已經(jīng)霸道急切地吻上了她的唇。

  霍東燕用力地推拒著他。

  她還沒有說要接受他呢,他竟然又強吻她了。

  霸道,極盡纏綿的吻,仿若天長地久,久久都不愿意結(jié)束。

  霍東燕由最初的推拒到承受,再到最后的回應。

  結(jié)束極盡纏綿的一吻后,也稍解了一下相思之苦,黑帝斯托著她酡紅的臉,深深地凝視著她,略略地喘著氣,低啞而溫柔地說著:“東燕,如果有人敢搶走你,我就算是扛著大炮去,也要把你搶回來的,因為,你注定是我的!你今生今世都是我黑帝斯的女人,我的妻子!東燕,嫁給我,給我和不悔一個完整的家,好嗎?”

  霍東燕眨著眼,他這算是求婚了嗎?

  他連問她原諒他否的話都沒有問,就這么霸道地求婚了。

  “我知道,你因為我而受了很多委屈。相信我,我會加倍彌補的,你會像你大哥寵你那大嫂那般,永遠愛著你,寵著你的。東燕,對不起,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能給我和兒子一個完整的家嗎?”黑帝斯這輩子會說的情話,都是只對眼前這個女人說的。

  “就算有了兒子,我沒有戀愛過……”東燕低低地說著。

  心就軟化了。

  這個男人對她的心,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是那般的真摯,就像她大哥對大嫂那般。

  她不算完美,至少不像大嫂那般完美,能得到一個待她如此真誠的男人全身心的愛,她覺得,這也是老天爺給她的賠償了。

  多年的委屈,多年的心酸,似乎變淡了。

  黑帝斯很急切地想馬上就把她帶進結(jié)婚禮堂里,不過聽到她這般失落地說著,他心一軟,應著:“我會補給你一個戀愛過程的。”

  “我都不知道……”

  霍東燕沒有再說下去。

  此刻她的心,其實還是很亂的。

  一見到黑帝斯,她的世界就會變得很亂很亂。

  她的感情世界,原本就是一片的空白。

  哪怕兒子都五歲了,可她還不曾真真正正地戀愛過。

  黑帝斯,她承認,她是有感情的。

  “鈴鈴鈴……”

  也不知道是誰如此的不識時務,在人家談情說愛的時候,竟然打電話給霍東燕。

  霍東燕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若希的手機號碼。

  她微愣,黑帝斯已經(jīng)從她的手里拿過了手機,按下了接聽鍵,低沉地問著:“有事嗎?”

  “黑帝斯,讓東燕聽電話。”

  手機里傳來黑帝斯的聲音,若希一點也不意外,黑帝斯肯定以為是其他男人打給東燕的,肯定會先東燕一步接聽的。

  黑帝斯把手機還給了東燕,默默地退了幾步,拉開距離,給東燕一個空間接聽電話。

  “大嫂。”

  東燕叫了一聲,不是很明白大家都在家里,大嫂為什么要打電話給她。

  “東燕。”若希是枕著霍東銘的胸膛,一手端著霍東銘剛才幫她加熱的牛奶,一手拿著手機,舒服地打著電話給東燕。

  “嗯。”東燕應著,心里在猜測著,她這位已經(jīng)被大哥喂成了腹黑嫂的大嫂想和她說什么。

  “你愛黑帝斯的。”

  若希輕輕地喂了自己一口牛奶,溫度不冷不熱,剛好,就是那牛奶的騷味有點濃,因為這是真正新鮮的牛奶,霍東銘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才替她弄來的新鮮牛奶,每天都有。

  若希一言直戳東燕的心房。

  她猜到東燕難以說服她自己坦然接受黑帝斯的。

  東燕年紀不小了,嗯,快要踏進二十八歲的大門了,屬于大齡剩女了,女人呀,一旦過了二十五歲的青春期,就會老得很快的,就算東燕也很會保養(yǎng),但歲月是無情的。她還是希望東燕早一點和黑帝斯坦裎相對。

  東燕不答話,默認了。

  “傻丫頭,愛就愛了,何必瞞著,你瞞得了別人,你瞞得過自己的心嗎?好吧,黑帝斯不是什么大好人,我不是想抵毀他,而是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當一個大善人,但他對你的情,對你的意,卻是最真誠不過了。你自己好好地想想,他為了你,默默地接受著我們這些你的家人的惡整,不管是什么,他都一概承受,半句不字都不曾說過。你再想想那些追求過你的男人,拿他們對你的愛和黑帝斯對你的情意相比較,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該知道誰才能給你真正的幸福。”

  若希語重心長地說著。

  說了一連串的話,她又灌了自己兩口牛奶,忍不住嘀咕著:“這牛奶的奶味太濃了。”

  東燕抽了抽眉,聽到大嫂這一句嘀咕,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大嫂此刻一定是窩在大哥的懷里,舒服地喝著她的牛奶了。

  心底再一次涌起了無盡的羨慕。

  無可否認的是,她的大嫂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而她,也可以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只要她點頭。

  “你也不要覺得自己受了多年的委屈,不能白受了。我敢保證那家伙絕對會彌補給你的。至于你還沒有戀愛過的事情,你開口,他也會補給你戀愛過程,讓你每天甜蜜蜜的……”

  若希一連串的話讓東燕心驚,她都要懷疑自己的大嫂會讀心術(shù)了,竟然把她的心都讀了個透,她剛才提到的話題,大嫂竟然都猜到了。

  “東燕,幸福就在你眼前了,好好把握住,別讓他流走了。人生也就是這么幾十年,歲月不等人,抓住了。”

  若希最后一句特別的加重了語氣。

  霍東燕看一眼黑帝斯,黑帝斯的視線一直如同磁鐵一般粘在她的身上,那眼里的深情,那眼里的真誠以及他愧疚是那般的明顯,那般的真實,她還有什么可以擔心的?還有什么心結(jié)打不開的?

  再大的坑,只要邁開腳去跨,它都會過去的。

  “大嫂,我知道了,我明白了,謝謝你,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大嫂。”霍東燕由衷地說著,然后切斷了通話,拿著手機大步地走到了黑帝斯的面前,定定地看著黑帝斯。

  黑帝斯也定定地看著她。

  下一刻,霍東燕一頭撲進了他的懷里,踮起腳,扳著他的俊顏,就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黑帝斯先是一愣,后是狂喜。

  他知道她主動送吻代表著什么。

  她諒解他多年前的不辭而別了,她愿意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給他和兒子一個完整的家了。

  他緊緊地摟著霍東燕柔軟的嬌軀,唇上攻城掠地,不停地糾纏著她,加深這個吻。

  漸漸地,他不能滿足于親吻了。

  他的身體如同沉醒的獅子,猛然醒來,叫囂著要解放。

  他貪婪地放任自己的唇舌滑落到她的脖子上,扯開她的外套,不停地親吻著她的脖子,極盡煸情地煸動著她的欲望。

  兒子都快五歲了,兩人僅僅發(fā)生了一次關系。

  也算是他厲害,一次就讓東燕中了獎,替他生了一個那般聰明,那般懂事的好兒子。

  摟著她腰肢的大手,開始往她的衣服里鉆……

  東燕臉紅耳赤,一顆芳心亂跳。

  此刻,就像半年前,他把她壓在辦公桌一樣。

  半年前,她像遇到了魔鬼一般,奮力地推開了他。

  而此刻,她不想推開他。

  大嫂說得對,愛了,何必瞞著,瞞得了別人,瞞不過自己的心。先不管他們是以什么樣的方式開始交集的,他愛她,她對他也有情,這就足夠了。

  放下心結(jié),接受現(xiàn)實,才可以走進幸福的大門。

  像大嫂當年不也是一樣嗎?大嫂當年何曾愛上大哥了?但大嫂堅強,不逃避,在大哥的關心下,敢于接受現(xiàn)實,才會有今天讓人羨慕的幸福婚姻。

  “斯……”東燕柔若無骨的聲音響起,叫著黑帝斯的名字,讓黑帝斯渾身的血液再一次往上漲,他的吻更加的急切了。

  東燕想不到自己一聲軟軟的叫喚,換來的是更激烈的親吻。

  她只是想和他說,別在這里,畢竟這里是頂樓。

  而且,這里很冷耶!

  “斯……別在這里……呀!”她話音一落,黑帝斯就猴急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快如閃電地往樓下走去。

  她的房間就在五樓,距離頂樓最近了。

  不過幾分鐘,她就躺在自己那張柔軟的大床上了。

  “門,窗……”霍東燕渾身發(fā)軟,臉色紅得似火,嬌嬌柔柔地說著。

  她還真怕他們翻云覆雨的時候,自己的家人殺了進來,那樣的話……她擔心自己的五位兄長會直接殺了黑帝斯!

  黑帝斯立即把房門和窗都關上了,這一次她沒有什么可以顧忌的了吧?

  他再一次回到了床前,健壯的身軀像山一般壓在了東燕的身上,東燕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臉紅如火,含羞帶媚,正是最好吃之時。

  黑帝斯不再客氣,一低首,噙住她的紅唇,再一次攻城掠地。

  大手急切地去脫著東燕身上的衣服,東燕有點不知所措,紅著臉,無措地攀附著他,任他的唇舌,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點燃起熊熊大火,把她和他都焚燒起來。

  遍地衣衫。

  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吟哦。

  整間房里都充溢著愛的氣氛。

  “東燕,我愛你。”

  黑帝斯深深地說著,然后重重地和她合二為一。

  多年前那一幕,如夢一般,再一次襲回了兩個人的腦海里。

  他是那般霸道,那般的溫柔,深深地占有著。

  她是那般的嬌羞,那般的柔順,那般的甜美,嬌喘著承受。

  靈與肉的結(jié)合,原來是那般的甜美。

  樓下。

  偏廳里,若希看著手機,又喝了幾口牛奶,然后低低地笑著:“不知道有沒有用。”

  霍東銘愛憐地撫著她的臉蛋,她的瓜子臉,因為再度懷孕,營養(yǎng)補充得相當充足,變得比平時要豐腴,卻更有女人味,更加嬌俏動人。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觀音菩薩,年年都是那般的貌美如花。

  他與她站在一起,真正的郎才女貌。

  而他,也愛極了她。

  他喜歡她肆無忌憚地窩在他的懷里,喜歡她神采飛揚,眉飛色舞的樣子,更喜歡她眼里閃爍著狡黠,哪怕在整人,心依舊是為了他人好。

  他也喜歡她偶爾的多管閑事,不管是優(yōu)點還是缺點,他統(tǒng)統(tǒng)都收入懷里。

  “你這樣貿(mào)然打電話給東燕,你就不怕剛好打斷了她和黑帝斯談情說愛嗎?”霍東銘看到她手里的杯子,牛奶被她喝得七七八八了,他眼里閃過了放心,她并不是特別的喜歡喝牛奶,有時候他不盯著,她會偷偷地把牛奶端去給兒子喝。

  兒子小昊天有時候被她哄著喝多了,會偷偷地向他抱怨。

  大手依舊愛憐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的臉。

  若希坐正了身子,也脫離了東銘的懷抱,東銘不習慣她的突然離開,霸道的一只大手又纏了上來,圈住了她的腰身。

  把杯子隨手擺放在茶幾上,若希偏頭,笑意盈盈地瞅著自家男人,嘻嘻地笑著說:“我突然間的電話才能讓他們談情說愛。”小姑子的心思及性格,她自認為了解得十分透徹的。她敢保證,她不突然殺一個電話上樓去,東燕的心肯還是亂七八糟的。

  別以為半年時間,她就能想清楚想明白了,有時候,想明白了是一件事,但真正表現(xiàn)出來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東銘,我好久沒有吃過面條了。我忽然間想吃你親手為我煮的面條,你能滿足我這個愿望嗎?”若希眨著美眸,巧笑嫣然,一副撒嬌的樣子。

  她不撒嬌已經(jīng)勾走了東銘的心,更別說撒嬌的她,沒有一點做作,總是那般的自然,好像撒嬌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似的。

  沒有嬌滴滴,嗲聲嗲氣,可嬌情就能散發(fā)出來,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淪。

  勾起她的下巴,霍東銘湊近俊臉,純陽剛又成熟的氣息吹在她的俏臉上,低啞的嗓音富有磁性而散發(fā)著濃濃的寵溺,“老婆,只要是你的愿望,我什么時候沒有滿足過?”

  “那么,請吧。”

  若希也輕吹著氣,把自己帶著淺淺清香夾著孕味的氣息吹到他的俊臉上,惹得他深眸變得更深色。

  挑逗人,總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霍東銘老實不客氣地索取代價,攫上她的紅唇,肆無忌憚地在偏廳里吻著她。

  “唔……東銘……這里不好。”

  若希偏開頭有點臉紅地抵著他的胸膛,羞赧地說著。

  這里可是偏廳呢。

  勾著她的下巴,霍東銘低啞地說著:“誰敢進來?我丟他到大西洋去!”說完再一次霸道又溫柔地攫住了她的紅唇。

  “大舅媽……咦?”

  小電燈泡霍昊陽撞進來,小家伙是看到自己的父母上樓那么長時間還沒有下來,擔心著,他知道媽咪對爹地態(tài)度相當?shù)膼毫樱胱尨缶藡屔蠘侨ゴ蛱角闆r的。

  在這個家里,能夠暢通無阻,到處橫行的人,只有大舅媽。

  他撞進來,看到霍東銘正在肆無忌憚地親吻著若希,頓時就覺得很好奇。

  若希連忙推開了霍東銘,兒童不宜呀。

  霍東銘意猶未盡,扭頭,一記凌厲的眼神掃向了小外甥,臭小子,不知道你大舅父正和你大舅媽談情說愛嗎?跑進來當什么燈泡?有多遠閃多遠去!

  霍家人都很清楚,只要夫妻倆躲開大眾,就一定會時常發(fā)生親吻之事的,像他這般愛若希,時常吻她一下最正常不過了。所以大家都相當?shù)挠心酰撬麄兂鰜恚駝t偏廳就是禁地。小朋友們一般也都會有保姆看著,不會讓他們輕易來打擾夫妻相處。誰想到小不悔的保姆剛好上了洗手間,不悔又不懂就這樣撞了進來。

  接受到霍東銘那殺人的眼光,霍昊陽摸摸頭,表示不理解。

  大舅父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很恐怖。

  受不了那殺人一般的瞪視,霍昊陽摸著頭,扭身跑了。

  算了,還是靜等結(jié)果吧,爹地那么高大,估計媽咪是欺負不到爹地的。

  “以后除了在房里,不準你再那樣親我。”若希臉紅紅的,就算是老夫老妻了,大人們都知道兩個人膩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特別的親密,可是孩子們不知道呀,剛才那情景被霍昊陽撞著了,不知道會不會污了小家伙純潔的心靈呢。

  “我真想把不悔丟到太平洋去!”

  霍東銘低沉地說著。

  “呵呵,先替我煮面條,你再把你親親的外甥丟進太平洋去吧。”若希笑著推了推他。

  “走。”

  霍東銘忽然拉起了若希的手,拉著她就往外面走去。他的腳步很急切,不過他并沒有忽略愛妻挺著六個月大的肚子,還是很細心地護著愛妻的步伐,不會讓愛妻跟不上他的。

  “東銘,你要帶我去哪里?”

  霍東銘拉著她,走出了偏廳,穿過了眾人齊聚的大廳,走出了主屋,屋外寒冷的空氣撲來,他又忽然停下腳步,吩咐若希原地等他,他三幾下就跑上二樓去,回到他們的房里替若希拿來了一件暖和的米色外套,替若希披上之后,才再一次拉起了若希走出了主屋,向停車場走去。

  “爹地,媽咪,你們要去哪里?”

  霍昊天看到父母匆匆而出,立即小跑著追來,邊追邊問著。

  霍東銘頭也不回,低沉的命令擲回到兒子的腳下:“不準跟來,否則爹地把你丟到太平洋去!”

  霍昊天腳步立即僵住了。

  爹地用警告的口吻命令他時,就代表爹地要獨占媽咪。

  小俊臉上閃過了一抹嘆息,不知道什么時候,爹地才不會那般的霸道。

  那是他的媽咪耶,他跟著都不行。

  這天底下,不知道還有人像他一般可憐的否,攤著一個寵媽咪上天卻又霸道十分的爹地。

  銀白色的勞斯萊斯載著若希滑出了霍家別墅,把一大家子的人都拋在霍家不管了。

  霍昊天板著小俊臉,還是站在原地,黑眸帶著爭寵失敗后的不滿,還盯著父親車子消失的方向。

  “霍昊陽,你為什么咬我?你是狗嗎?”

  身后不遠處驀然傳來了慕容妍的嚷嚷聲。

  霍昊天本能地轉(zhuǎn)身,看向不遠處玩耍的慕容妍,只見慕容妍正氣呼呼地指著霍昊陽嚷嚷著,小美女魯順英原本是和慕容妍一起玩的,在慕容妍發(fā)難的時候,小美女非常不爭氣地就倒向了霍昊陽那一邊,讓慕容妍懷疑她這一生都是為了霍昊陽而生的,沒主見,沒自我,沒出息的小姐姐!

  霍昊陽不說話,只是盯著慕容妍那張小嘴,撞見大舅子吃大舅媽的嘴巴,他有點好奇,嘴巴好吃嗎?走出屋外,看到慕容妍,他二話不說就把慕容妍撲倒,狠狠地咬了慕容妍的嘴巴一口。

  慕容妍沒有招惹他,忽然就被他這樣狠咬了一口,自然是火冒三丈,小嘴兒還流血了,可見小狗狗霍昊陽咬得很大力。

  唉,肆無忌憚的霍大少爺呀,兒童不宜的動作,你咋就讓你的小外甥撞見了呢?看,小家伙現(xiàn)在是依樣畫葫蘆,“強吻”起慕容妍來了。

  “一點都不好吃。”霍昊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

  吃?

  臭昊陽居然說吃她的嘴巴,咬了,還嫌不好吃?

  可惡!

  慕容妍氣得一雙大眼就像牛眼那般大了,她撲過來。

  “妍妍,不準你傷害我家少主!”魯順英一看她這個動作,立即橫出來,擋住慕容妍。

  雖說四個孩子都是讀的文武學校,學得最好的卻是霍昊陽,然后便是魯順英,最差的是慕容妍,魯順英一擋,慕容妍很難接近霍昊陽。

  “英姐姐,你給我閃到一邊去!”小妍妍是真的生氣了,她用盡力氣甩開了魯順英,一向不是魯順英對手的她竟然把魯順英推到一邊去了,等到魯順英回過神來的時候,小妍妍已經(jīng)和霍昊陽扭成一團了。

  慕容妍非要咬霍昊陽。

  霍昊陽不讓她咬。

  不過到了最后,兩個人變成了你咬我,我咬你。

  等到魯順英和走過來的霍昊天把兩個人拉開的時候,霍昊陽以及慕容妍的嘴唇都流血了。

  兩個人的“初吻”竟然如此的慘烈。

  誘發(fā)兩個人“初吻”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寵妻成癮的霍大少爺。

  此刻罪魁禍首載著自己的愛妻往豪庭花園而去。

  若希坐在副駕駛座上,靠著車門,側(cè)著臉,唇邊含笑,笑看著霍東銘。

  看路線,她知道霍東銘是要把她帶回屬于他們的家,那里是結(jié)婚時,他送給她的聘禮之一,雖說最初是要給姐姐藍若梅的,可當她第一次踏進那棟占地五百坪米的小別墅時,就知道那是為她而設計的,一花一草一樹,全都是她喜歡的格局。也幸好最后結(jié)成婚的是他和她,如果姐姐沒有逃婚,以姐姐的聰明,一定會知道他愛的人是她。

  那里屬于他們的兩人世界,有著太多甜蜜溫馨的幸福。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小別墅門前,霍東銘下車去開門,若希還靜靜地坐在車上,看著他的動作。

  等到把車子開進院落里停下來時,霍東銘才把她扶抱下車,溫柔地說著:“小心點,你先到門前等我,我去關上大門,別站在這里,今天的風很大。”霍東銘叮囑完,看著她順從地轉(zhuǎn)身走向主屋門前了,他才把別墅的大門關上。

  門一關,隔絕外界所有人和物,這天地間就僅有夫妻倆了。

  進了屋里,若希隨意地往沙發(fā)上一坐,含笑的俏眸凝視著他。

  “為什么忽然間把我?guī)У竭@里來?”

  “這里才是我們的兩人世界,在這里我們可以肆無忌憚,可以隨心所欲,可以拋下一切身份,做著最正常最幸福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人前來打擾,我可不想親吻你的時候,再有小燈泡撞進來。”霍東銘站在若希的面前,半彎下腰,雙手搭穿過她的肩膀,撐放在沙發(fā)的后背上,形成了把她困在自己懷里的局面。

  低首,他深不見底的黑眸灼灼地凝視著她。

  明顯,霍昊陽撞進來,重重地影響了他的心情。

  要不是自己的外甥,這個霸道的家伙還不知道會如何把燈泡凌遲呢。

  若希低笑,媚眼如絲,柔媚的神情挑動著東銘的心。

  “我肚子還餓著呢,面條。”

  結(jié)婚前她就是個面條控,面條各種做法,她都會,她的廚藝極佳,尤其是煮面,就算沒有其他配料,僅有油鹽,經(jīng)她手煮出來的面條也是上等食品,讓人食欲大增。

  婚后有一段時間,她還是經(jīng)常會吃,老太太心知她是面條控,總是很體貼地讓美姨幫她準備著。后來生完了霍昊天,重新工作后,因為事情多,慢慢地,她就很久沒有吃過了。

  今天,她忽然想吃,而且想吃自家男人親手為她煮的。

  這個頂天立地,在外人眼里是惹不得的男人,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僅是煮面條。

  她知道,這是他刻意為她而學的。

  “我馬上為妻服務。”

  霍東銘輕戳一下她的臉,然后笑著轉(zhuǎn)身就往小廚房走去。

  若希目送著他走進廚房,自己則仰靠著沙發(fā),看著頭頂上那盞璀璨奪目的水晶燈,幸福的味道如潮水一般襲來。

  手落在隆起的腹部上,輕撫著,孩子感受到她的輕撫,回應著她。

  這個孩子胎動比昊天要厲害些,若希猜想著,上家伙肯定是個調(diào)皮的主兒,像霍昊陽那樣的。

  想到霍昊陽,若希不自然地又紅了紅臉。

  她竟然和東銘在偏廳里親吻,還讓昊陽撞見了,真擔心會影響昊陽小小的純潔心靈。

  眼皮有點沉,周公在眼前向她招手。

  若希想著先休息一會兒,便合上了雙眼,放任自己沉進夢鄉(xiāng)。

  此時,已經(jīng)是中午了,快到她午休的時間了。

  靜靜地入睡的她,純美如天使。長長的睫眉安安靜靜地覆蓋在她的眼睛上,小巧結(jié)滟的唇是誘惑霍東銘的,素臉朝天依舊掩不住她的天生麗質(zhì)。她是個實打?qū)嵉拿琅呐卢F(xiàn)在三十好幾了,快是兩個孩子的媽了,還是那樣的美,只不過比起以前要多了幾分成熟及干練,自信滿滿的她就是發(fā)光體,連黑帝斯都對她欣賞不已。

  “老婆。”

  廚房里傳來了霍東銘的叫聲。

  沒有聽到回應,霍東銘再叫了一聲:“若希,可以吃了,進來洗手吧。”

  還是沒有聽到回應,霍東銘趕緊把盛好的面條擺放在餐桌上,然后匆匆走出來,看到的是她酣睡的模樣。

  他不禁失笑,這丫頭,還說肚子餓呢,他替她準備吃的,她卻去夢周公了。

  走到她的身邊,他沒有叫醒她,而是把她輕柔地扶進了自己的懷里,讓她枕著他的肩膀。

  安靜的別墅,靜靜地相依相偎的夫妻,譜寫著一首唯有懂情的人才懂的樂曲。

  另一端。

  干柴遇著烈火,焚燒結(jié)束后,霍東燕嬌羞地窩在黑帝的懷里,身上的紅潮久久都不退。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也是那般的熱情,一直渴求著他給予更多。

  可以說,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第一次。

  因為多年前的那一次,她記不起他的面容。

  狠狠地燃燒了一回的黑帝斯,心滿意足地摟著她,這一次,他是真正地放下了心,安了心,因為她已經(jīng)把身心都交給了他。

  相信他是可以成功地讓一家三口團聚了。

  接下來的,他該準備的便是兩個人的婚禮。

  霍東銘要求他要給東燕一個轟動全市的盛大婚禮。

  他一定會做到的。

  “起來了。”

  霍東燕退出他的懷抱,垂著眼眸輕聲說著。

  黑帝斯低笑,摟過她又狠狠地吻了她一回,才低笑著說:“害羞了?多練習,你就不會害羞了。”

  轟一聲,霍東燕臉紅得更厲害了。

  推開她,她趕緊下床滑進了浴室里,替自己洗了身子,換上了衣服,才走出來。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后,身心結(jié)合的兩個人才走出了房間。

  樓下一大家子的人都在等著兩個人下樓。

  他們不知道兩個人已經(jīng)滾了床單,以為霍東燕不肯原諒黑帝斯,才會讓兩個人那么長時間才下樓的。

  因為天氣冷,霍東燕是挑著高領的衣服穿著,遮去脖子上的吻痕。

  黑帝斯太瘋狂了,她全身上下到處可見他的烙印。

  不過霍家人都是精明人,看到霍東燕媚眼如絲,臉上紅暈未退,又換過了衣服,還特別穿著高領衣服,心下明白,促狹的笑容便在精明人的唇邊扯出。

  最讓人擔心,最讓人放心不下的霍東燕,算是有了美滿的結(jié)局。

  接下來,開始商量著兩個人的婚禮。

  不過還有一件事,那便是霍昊陽改名換姓之事。

  兩個人一旦結(jié)婚,霍昊陽便成了黑氏家族這一代的嫡子,既然是嫡子,必定要改回姓黑。昊陽這個名字嘛,改回了姓黑的,黑昊陽,似乎不那么好聽,所以當?shù)氐暮诘鬯贡阆胫鎯鹤訐Q名字,由他來取。

  他錯過了兒子的出生,錯過了兒子的取名,錯過了兒子五年的成長,現(xiàn)在由他幫兒子改名,他覺得這是最幸福的大事。

  霍昊陽改姓,很正常,大家都可以接受,改名嘛,大人們覺得叫習慣了昊陽,再改,有點不習慣。

  不過黑帝斯作為父親,他想讓兒子改名改姓,大家也就尊重他的決定。

  接下來的日子,霍家人挑選日子,準備著東燕和黑帝斯的婚禮。

  黑帝斯白天帶著東燕去戀愛,偶爾也會帶上兒子那個小燈泡,晚上則挑燈替兒子想新名字。

  兒子將來是要繼承門主之位的,他想替兒子取一條霸氣一點的名字。

  日起日落,轉(zhuǎn)眼間,又過去了一個星期。

  孩子們很快又要開學了。

  天氣不像過年那幾天那般冷了。

  偶爾,天空上會露出太陽公公的笑臉,讓氣溫變得有幾分的暖和。

  冬天過去,春天也快來了。

  大地翻新,萬物都在悄然蘇醒。

  樹吐新芽,小草復綠,雁回歸。

  若希挺著將近七個月大的肚子,和小娟并肩走在金麒麟花園里的林蔭道上,四個孩子在她們的前面嬉戲著,有兩名保鏢奉霍東銘之命,跟著兩位少夫人身后,預防不測。

  “霍昊陽,你真的要改名嗎?”忽然間慕容妍挑著秀氣的眉,停下腳步問著霍昊陽。

  死對頭要改名,她有點不習慣。

  霍昊陽白她一眼,沒好氣地應著:“怎么,羨慕了?”

  切!

  慕容妍直眨白眼,改名有什么好羨慕的。

  “黑昊陽一點也不好聽。”

  慕容妍接著說。

  霍昊陽臉色有幾分的不悅,他也覺得改回父姓,自己現(xiàn)在的名字就不好聽了。還不知道爹地會替他想到什么好名字。

  “你覺得什么名字好聽?”

  霍昊陽帶著不悅,沒好氣地反問著慕容妍。

  “黑板。”

  慕容妍想都不想沖口而出。

  霍昊陽立即就滿臉黑線。

  霍昊天在一旁忍俊不住,偷偷地笑了起來。

  魯順英想笑,看到自家少主那張黑臉,她又極力忍住。

  若希和小娟沒有留意小孩子們說話,沒有什么變化。

  “臭妍妍,你在取笑我是嗎?”快五歲的霍昊陽,面對慕容妍時,那惡劣的本質(zhì)又重了幾分。

  大人們以為隨著年紀的增長,兩個人的關系會好轉(zhuǎn)的,至少不會見面就吵架,可惜,依舊如此。

  “我只想到這個名字。不喜歡嗎?那就叫做黑貓警長吧,威風!”慕容妍淺笑著,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xiàn)了,漂亮的大眼里閃爍著戲謔,擺明了就是借著這個機會狠狠地戲弄一下死對頭。

  看到她淺淺的笑容,霍昊陽那雙越來越酷似其父深不可測的眼眸閃了閃,聽到妍妍幫他取名黑貓警長的時候,他的小俊臉再次黑了下來,沒好氣地低吼著:“臭妍妍,我不是貓!”

  他要是貓,妍妍就是老鼠,他專門吃她!

  “嘻嘻……”銀鈴般清脆的笑聲逸出。

  慕容妍相當不淑女地笑了起來。

  霍昊天早就狂笑起來,一點也不給表弟面子。

  魯順英轉(zhuǎn)過身去偷笑。

  “小子們,笑什么呀。”

  若希和小娟走近前來,笑著而好奇地問著。

  “媽咪,我?guī)完魂柸×诵旅帧!贝丝掏耆珱]有了淑女形象的慕容妍愉快地挪揄著。

  “哦,什么新名字?”

  若希和小娟同時笑看黑著臉,一副很想把慕容妍吃掉的霍昊陽。

  “黑貓警長。”

  “黑貓警長?”

  兩個人面面相視,然后也失笑起來。

  霍昊陽的臉都要綠了。

  老爹什么姓不好,偏偏姓黑。

  他不改名改姓不行嗎?

  什么他是黑氏家族的新一代嫡子,必須改回姓黑的。

  黑黑黑……

  怎么不干脆叫他黑森林呀,多好吃!

  “臭昊陽,其實我還是喜歡叫你昊陽,霍昊陽。”笑過之后慕容妍很認真地說著。

  霍昊陽這個名字叫了幾年了,她叫習慣了,還真不想改口。

  霍昊陽瞪著她,抿唇不語,黑黑的眼珠子閃動著,不知道他心里在想著什么。

  “好了,別鬧了,回家吧。”

  走累了,若希笑著招呼孩子們回家。

  一行幾人,轉(zhuǎn)身往回走。

  霍昊陽回到霍家后,就開始等著浪漫戀愛去的父母歸來。

  他這一等,等到了晚上九點多,黑帝斯才送霍東燕歸來。

  雖然兩個人的感情穩(wěn)定了,吃也吃過了,不過章惠蘭要求在未舉行婚禮之前,黑帝斯不準在霍家住下,也不準東燕搬到無名莊園里。

  所以每天浪漫之后,黑帝斯都要送東燕回來。

  上到五樓,兩個人看到愛子正獨自一人坐在大廳里,有點兒孤單的樣子,東燕頓時心生愧疚,這幾天,她忽略了兒子。

  “昊陽。”

  東燕叫著,走到霍昊陽的身邊坐下,關心地問著:“怎么了,這么晚還沒有睡覺。”

  “媽咪。”霍昊陽小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平時看到父母的高興勁兒,顯得悶悶不樂的。

  “怎么了?”

  黑帝斯發(fā)現(xiàn)愛子悶悶不樂,也跟著走過來,關心地問著。

  霍昊陽仰起小臉,看著黑帝斯,很認真,很嚴肅地說著:“爹地,我不想改名,我就叫霍昊陽。”

  黑帝斯蹲下身來,扳著他的小肩膀,說著:“為什么不想改名了?前幾天你還沒有什么意見的。爹地已經(jīng)選好了幾條名字,讓你自己挑選一條好聽的名字,如何?”

  “爹地,我不想改名!”霍昊陽重復一次。

  他就要叫霍昊陽!

  臭妍妍說了,她喜歡他叫做霍昊陽!

  黑帝斯與霍東燕面面相視,不明白前幾天還是好好的兒子,今天晚上為什么不愿意改名了。

  “不悔,告訴爹地,原因。”

  黑帝斯溫和地問著。

  “我就是不想改名,我喜歡霍昊陽這個名字。”他叫霍昊陽已經(jīng)叫了五年,他也不想改,更何況臭妍妍說了喜歡霍昊陽這個名字。

  “那,改姓,如何?”黑帝斯寵溺地問著。

  孩子五歲了,也有了自己的思維,霍昊陽這個名字跟了孩子五年,孩子不想改掉,他能接受。

  “黑昊陽?”

  霍昊陽皺起小臉,還是沒有霍昊陽叫得順口。

  “昊陽。”

  東燕把兒子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溫和地問著:“是不是妍妍說你改名不好聽?”知子莫如母,難讓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寶貝兒子有變動的人,只有兒子的死對頭慕容妍了。

  霍昊陽不答話,算是默認了。

  東燕和黑帝斯再次相視一眼。

  兒子才五歲,就被慕容妍吃得死死的了,長大后,不用說,絕對又是一個寵妻上天的絕世男人。

  “你說怎么處理?”霍東燕看著黑帝斯。

  黑帝斯想了想,說著:“姓肯定是要改的。不如這樣吧,在中國,不悔還是叫霍昊陽,離開中國后就叫做黑……”黑帝斯不知道兒子喜歡那一條名字,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找來了筆和紙把自己花了幾個夜晚想出來的名字寫了下來,讓霍昊陽自己挑選。

  霍昊陽聽到自己在中國還可以叫做霍昊陽,心情有了好轉(zhuǎn),便認真地挑起自己的新名字來。

  最后,他指向了黑逸塵。

  黑帝斯開心地笑著:“那好,就叫做黑逸塵。”

  塵少。

  不管兒子選那一條名字,反正都是他取的,他都開心。

  改名換姓的事情,在霍昊陽自己的干涉下,便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在中國,他依舊是霍昊陽,是大家熟識又叫了五年的名字,離開了中國回到黑氏家族或者進入烈焰門之后,就叫做黑逸塵。

  一個人,兩個名字。

  載著的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愛。

  一架私人飛機載著兩個年過六旬的老人往中國T市上空飛來。

  這兩個年過六旬的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黑帝斯的父母,烈焰門上一任門主黑曜以及他的合法妻子玉如雪。

  玉如雪人如其名,有著雪白的肌膚,哪怕年過六旬,看上去才像四十歲的中年女人,貌美依舊,肌膚賽雪。

  她溫柔嫻淑,不爭不怒,對丈夫黑曜一見而鐘情,嫁入黑家大門,哪怕黑曜有無數(shù)的情婦,無數(shù)的子女,她依舊專情如一,默默地忍受著特殊的黑家規(guī)矩。其實,她是一個可憐人,和章惠蘭一般的可憐,不,她更堪,因為她要忍受的是無數(shù)情敵的存在。

  在被黑曜選定為妻子人選時,她被黑家長老洗了腦,無非就是讓她以博大的胸懷忍受丈夫的風流。就像古代的皇后一樣,明明心里嫉妒得要命,還要強作歡顏地幫帝皇選妃,史書上說過,皇帝選妃,大都要經(jīng)過皇后同意才行,并不像電視小說里那般可以任意胡來。就連皇帝每天晚上翻的綠牌子,也是經(jīng)皇后挑選的。

  她就是被洗腦成了古代皇后的胸懷。

  不得不說烈焰門以及黑氏家族在這個科技飛速發(fā)展的現(xiàn)代里,是非常特殊的群體。

  黑帝斯在感情方面就是遺傳于其母。

  她是中國人,卻是第一次踏足中國。

  其父母祖藉江南,卻在國外生下她,她有著中國名字,中國血統(tǒng),卻一直在國外成長。

  看著藍天白云,看著帶給她親切感的大地,她萬分的緊張。

  因為黑家家規(guī)的嚴格,她從來沒有獨自去過什么地方,這一次會來中國,是因為她的獨子黑帝斯要在中國結(jié)婚,當母親的她,自然想來看看自己的兒媳婦,以及那個已經(jīng)五歲,聽說聰明伶俐的孫子。

  黑曜作為父親,來意也是一樣的。

  專機上,除了夫妻倆,只有保鏢,再也沒有了其他女人,少了鶯鶯燕燕,玉如雪才覺得此刻的丈夫是屬于她一個人的。

  專機在無名莊園外面的大草坪上降落。

  黑帝斯早就接到了消息,正帶著喬治等人等候著。

  看到父母雙雙出現(xiàn),他內(nèi)心里多少都有點兒感動。

  他身處的環(huán)境讓他在很小的時候就享受不到正常的父母愛。

  如今,他馬上要結(jié)婚了,父母雙雙出現(xiàn),讓他知道,其實父母心里還是愛他的。

  數(shù)小時后。

  黑曜夫婦在霍家和霍啟明夫妻見面了。

  撇開客套話后,結(jié)婚的事情攤上了臺面,雙方父母相互征求著意見,希望讓婚禮更加的完美。

  霍昊陽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爺爺奶奶。

  黑曜一看到他,就直呼著:“此子非池中之物!”

  玉如雪則是疼愛至極,把他摟在自己的懷里,不停地笑看著,笑著撫摸他的臉,他的額,他的眼,幾乎把他全身都摸遍了,好像生怕他是假的。

  黑帝斯和霍東燕結(jié)婚的日子挑得很近,因為除了這個好日子之外,還要等上近半年的時間才能有符合兩個人的好日子,黑帝斯不愿意等,所以婚期才會這般的緊張。

  在布置婚禮的時候,距離大好日子僅有五天時間了。

  還好兩家的人脈多,婚禮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都能準備得非常完美。

  以黑帝集團為天價聘禮,以九十九輛豪車為婚車隊,宴請本市最好的攝影師全程追拍婚禮過程,觀禮賓客數(shù)千人。

  霍家小姐的盛大婚禮堪稱T市最豪華最引人注目的婚禮,轟動了整個T市。

  黑帝斯以實際行動,告訴那些曾經(jīng)恥笑過東燕的人,他的女人,將是最幸福的女人,有他在,東燕承受的不再是委屈,而是童話一般的人生,只會讓人心生羨慕。

  婚禮結(jié)束后,隔天,黑帝斯便帶著霍東燕環(huán)游世界度蜜月去了。

  他們的寶貝兒子因為開學時間已到,不能跟著當電燈泡。

  一切似乎塵埃落定了,不管經(jīng)歷了什么的人,似乎都否極泰來了。

  霍家回復了平靜寧和。

  大家開始期盼著若希肚里的小寶寶臨世。

  夜,寧靜安詳。

  夜,漫長而暖。

  不過,夜里肚子疼,就會覺得很難受。

  特別是懷孕的女人肚子痛。

  若希半夜時分就被肚痛刺醒了。

  她捂住才七個月零幾天的肚子,臉色有幾分的驚惶,不明白身體一向健康,胎兒一切正常的她,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肚子痛。

  懷霍昊天的時候,她也曾經(jīng)肚痛過,不過痛的時間很短。

  現(xiàn)在,她覺得痛意一分比一分強,好像就要生了似的。

  可她才懷孕七個月呀。

  生昊天的時候,推遲,四十二周,霍昊天才出生。現(xiàn)在這個小家伙竟然是個急性子,還不足月就要出來了。

  扭頭看著身邊的霍東銘,若希忍住痛意,輕輕地叫喚著:“東銘。”

  霍東銘很快就睜開了眼,看到她臉色不對,立即緊張地側(cè)身問著:“若希,怎么了?”

  “我肚痛……好像要生了。”若希捂著肚子,痛得俏臉都皺成了一團。

  什么?

  霍東銘倏地坐了起來,慌亂地滑下床,緊張地把若希扶坐起來,緊張地說著:“不是才七個月嗎?怎么就要生了?”

  “我也不知道,估計要早產(chǎn)了。好痛,東銘,真的要生了,好痛。”若希捉住東銘的手,痛呼著。

  “我,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霍東銘慌亂地套上自己的衣服,因為慌亂,他的外套還穿反了,鈕子扣不上,他干脆不扣了,就這樣穿反著外套扯著一張被包著若希,就抱著若希慌亂地跑出房間。

  或許是他的腳步聲過于慌亂,很快就驚動了家人以及傭人們。

  “東銘,怎么了?若希……若希怎么了?”章惠蘭打著呵欠走出來,當她看到兒子抱著兒媳婦慌亂地沖下樓梯的時候,她頓時睡意全無,顧不得自己穿著睡袍,穿著拖鞋,急匆匆地追著下樓,邊追邊問著。

  “媽,若希肚痛,可能要生了。”

  “不是才七個月嗎?天哪,早產(chǎn)?怎么會早產(chǎn)的?好端端的,怎么會早產(chǎn)呀。”章惠蘭也一下子慌了手腳。

  好端端的,怎么就早產(chǎn)了?

  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估計是小家伙覺得大家的生活趨于平靜了,所以故意鬧一鬧吧。

  若希被霍東銘緊急地送到了千尋集團旗下的那間醫(yī)院。

  經(jīng)檢查,若希真的要生了。

  所有婦產(chǎn)科醫(yī)生都被霍東銘挖了起來,全都趕進了分娩室。

  全被驚動的霍家人,全都守在分娩室外面。

  章惠蘭意識到自己僅穿著睡袍的時候,想回家換衣服,又擔心若希,不愿意走。還是霍啟明體貼地打電話回家讓人給她送來了衣服,讓她在值班護士休息室里換過了衣服。

  霍東銘穿反的衣服也是在若希被推進分娩室的時候,才換過來的。

  原本安靜漫長的黑夜,就被若希突然肚痛擾亂了。

  “爹地,媽咪是不是生妹妹了?”

  小昊天走到父親的身邊,也一臉的著急。

  “嗯,媽咪是生妹妹了。”

  霍東銘擔心,害怕,緊張,聽到兒子的問話,便彎下腰抱起了兒子,雖然兒子五歲了,又高了,又重了,他還是輕易就把兒子抱了起來。

  到現(xiàn)在他還是不明白愛妻為什么會早產(chǎn)。

  等待,太漫長。

  “爹地,媽咪真的生妹妹嗎?”

  小昊天再一次問著,小臉上有著期待。

  他想要妹妹。

  霍東銘點頭,“是的,媽咪生妹妹。”

  他也想要女兒呀。

  在祈禱愛妻沒事之余,父子倆都盼著若希生個女兒。

  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東方露出了魚肚白。

  新的一天開始到來。

  分娩室的門被打開了。

  一名護士滿臉笑容走了出來。

  “若希怎樣了?”

  霍東銘搶上前心急地問著。

  “霍大少爺放心,大少奶奶沒事,母子平安,小少爺雖然早產(chǎn),但很健康。”護士笑著說,只要送入兒科補氧護理半個月,小少爺就可以出院了。

  母子平安?

  章惠蘭立即笑開了。

  若希,好樣的,又替她生了一個孫子。

  霍東銘低首,和霍昊天面面相視。

  一個腦里閃過了疑問,怎么不是女兒?

  一個腦里狐疑著:不說是媽咪生妹妹嗎?

  怎么又是個帶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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