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4
我們的生活有太多無奈,我們無法改變,也無力去改變,更糟的是,我們失去了改變的想法……
龍瀟澈瘋狂的吻著,他此刻忘記了身份,甚至忘記了輕柔,他的腦子里有著發(fā)瘋的嫉妒……
凌微笑的頭被蹭在墻上開始疼的發(fā)麻,這樣的龍瀟澈讓她害怕,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冷靜的,什么時候都睥睨天下的他,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撲捉到獵物的猛獸,隨時準備撕碎她,他的唇不停的撕咬著她,他的舌頭暴虐的在她嘴里翻攪著,讓她無處可躲,只能鼻間彌漫著他的氣息……
“唔……唔……”
凌微笑扭著頭,她想躲避開,她不能讓自己有機會沉淪在他的氣息里,可是,龍瀟澈此刻已經(jīng)沒有理智,他就這樣發(fā)狂的吸允著凌微笑的唇瓣,直到感覺到嘴里有一股血腥味在彌漫……
龍瀟澈漸漸的收回了理智,但是,他沒有放開凌微笑的唇,他就和凌微笑這樣的近在咫尺的看著,二人鼻間呼吸的氣息都是那樣真切。
凌微笑滿眼的憤怒,就和最初的最初和龍瀟澈對峙一樣,這樣的她將龍瀟澈瞬間秒殺,那種窒息的痛頃刻間就彌漫了全身。
龍瀟澈緩緩離開了凌微笑唇,他的唇邊還有著血跡,他隨著起身,鷹眸緊緊的凝著凌微笑,他就這樣看著她眼底的憤怒,那種曾經(jīng)最為熟悉的眼神,當時他最“喜歡”看到的目光,在此刻竟然是這樣的礙眼……
“啪”的一聲,刺耳的響聲回蕩在洗手間內(nèi),也只是一瞬間,彼此的呼吸仿佛都忘記。
凌微笑還僵在半空忘記收回的手上傳來麻麻的感覺,她看著龍瀟澈的臉微微偏到一側(cè),突然,一股彷徨劃過心間,她不知道這巴掌是怎么打出去的,甚至……根本不受她大腦控制。
龍瀟澈緩緩回過臉,他眸底蘊育了冰冷,那樣陰鷙的眼神仿佛從地獄里衍生出來的,只是淡淡的一眼,就足以將人冰凍!
“你打我?!”
仿佛不確定般,龍瀟澈的聲音顯得有些空靈,鷹眸射出兩道銳利的精光看著凌微笑,見她依舊瞪著眼睛,不僅咬牙說道:“你曾經(jīng)因為沈君瀚想要打我,因為子騫想要打我,如今……你為了冷燁打我!”
龍瀟澈仿佛想要維護他僅存的一絲高傲的自尊,他可以接受凌微笑因為他發(fā)狂的行為扇了他一巴掌,可是,他無法接受是因為冷燁!
凌微笑死死的咬著唇,她的唇瓣因為剛剛瘋狂的吸允已經(jīng)變的紅腫起來,她的腦子是空的,今天她挨了威廉伯爵的一巴掌,可是,此刻她卻打了瀟澈一巴掌。
凌微笑狠心的咽下自己內(nèi)心的懦弱和悲傷,冷漠的說道:“龍瀟澈,請你不要造成我和燁之間……”
突然,龍瀟澈猛然抬起手就向前揮去,凌微笑本能的閉上眼睛將頭偏到了一邊,甚至,接下來的話都嚇的未曾說完,可是,她預(yù)計的疼痛并沒有,而是隨之傳來“砰”的一聲重響,緊接著,傳來玻璃碎裂的“咔嚓”的聲音……
身邊人的怒火仿佛能將她燃燒,凌微笑嘴唇輕輕顫抖的緩緩睜開眼睛,回過臉,耳邊就傳來龍瀟澈的聲音,“凌微笑,非要逼我至此嗎?”
咬牙切齒的一句話說完,龍瀟澈收回了拳頭,轉(zhuǎn)身離去……
凌微笑聽到那“砰”的一聲門響方才木然的偏頭看去,余光瞥見血光,她看向一側(cè),洗手臺前的鏡子上出現(xiàn)數(shù)十條裂痕,裂縫中間的位置有著刺目的血跡,更有幾縷緩緩下滑沒入縫隙……
淚水,終究無法忍住的落下,凌微笑全身都在顫抖著,最終無力的滑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不停的抽噎著,她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明明是不想他受傷,可是……她卻還是不停的傷害著他,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保護他,才能不讓他受到傷害,她到底要怎么做,誰能告訴她……她到底需要怎么做?
凌微笑手撐著地面,淚水不停的掉落在光亮的地板上,她顫抖的身子漸漸讓她無力……
這時,門被緩緩打開,高跟鞋摩擦地板的聲音此刻聽來有些刺耳,可是,凌微笑卻沒有注意,她沉浸在了自己悲傷的世界里……
來人在她面前停下,沉默了片刻,打開手包拿出紙巾遞到了凌微笑的眼前……
城堡會客廳。
威廉伯爵高傲的坐在前方,冷燁不需要他說的在一側(cè)的沙發(fā)上坐下,傭人上了茶和點心后就退了出去。
威廉伯爵目光灼灼的看著冷燁,仿佛兩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他看著冷燁那張完美的臉,突然有種想要將他撕裂的想法。
冷燁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目光也毫無感情的落在威廉伯爵的身上,看的久了,眼底有著一抹嘲諷和恨意……
“她呢?”威廉伯爵毫無由來的一句話打破了這樣的僵持,但是,卻燃燒了冷燁心里壓制著的怒火。
“你不配提起我媽媽!”冷燁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個連自己女兒已經(jīng)死了都不知道的父親,多么諷刺?
“你說什么?”威廉伯爵大怒,他“啪”的一聲,手掌拍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上面的茶杯都被震得跳動了下,“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和我說話?”
“哼!”冷燁輕哼一聲,拉回目光不去看威廉伯爵,“如果不是為了那件禮服,我根本不會和你見面!”
“是她讓你回來拿的?”威廉伯爵聽冷燁提到那件禮服,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憤怒,保持著他貴族高傲的血統(tǒng)的問著。
“那是媽媽最在意的一件禮服,你竟然拿出來拍賣!”冷燁冷冷的目光看向威廉伯爵。
“住嘴!”威廉伯爵惱怒,“果然是沒有家教的臭小子,完全遺傳了那個人的劣根性,如果不是莎莎,你連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你憑什么說我爸爸?”冷燁怒了,他“騰”的一下,猛然站起,朝著威廉伯爵就說道:“如果當初不是你,爸爸不會死,媽媽不會變成那樣,我更不會在失去爸爸的時候,等同失去了媽媽……”
“威廉家族怎么可能讓那個臭小子入族,簡直是天方夜譚!”威廉伯爵不屑的冷嗤,“這件禮服,我早就應(yīng)該毀掉,如果不是莎莎穿著這件禮服和那個臭小子買花,他們怎么會有那令人生厭的感情……莎莎也不會那么瘋狂,也不會拒絕王子的求婚,然后將自己逼瘋!”
“你住嘴!”冷燁氣極,他就像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在聽著別人指責(zé)自己幻想中的父母一般,他目光冰冷的看著威廉伯爵,吼道:“這一切都是你,如果爸爸沒有去給媽媽采你嘴里所說的‘相思魄’,爸爸就不會被凍死,媽媽就不會被你逼瘋,而你……為了保住威廉家的聲譽,竟然就把媽媽扔到孤島上自生自滅,你……簡直就不是人!”
“自生自滅?不,不……我給了她好的照顧!”威廉伯爵搖頭,他好似施舍一樣的看著冷燁,“如果不是我給了照顧,你會出生嗎?你的出生,簡直就是威廉家族最大的恥辱!”
這樣的話讓冷燁渾身布滿了冷氣,只是一瞬間,一把槍到了手里,黑洞洞的槍管已經(jīng)指向了威廉伯爵……
“哦,你想干什么?你瘋了嗎?”威廉伯爵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你是怎么把槍帶進來的?來人,來人……”
威廉伯爵叫著,外面跑進幾個傭人,一看這樣的情景,頓時嚇的驚呆,更有膽小的,竟然暈了過去,膽大的顧不得其他就往外跑去,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去叫人,可是,冷燁根本不管,外面自然有人替他解決!
威廉伯爵怎么都沒有想到冷燁身上會有攻擊性的武器,他想去按警衛(wèi)鈴,可是,卻被冷燁發(fā)現(xiàn)了他的舉動,“你瘋了嗎?你要是敢開槍,你也是走不出去的……”
冷燁看著威廉伯爵臉上的驚恐,此刻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傲慢,“放心,我不會殺你!我今天來,只是想要拿回媽媽最愛的那件禮服,另外,我只是告訴你,如果我想,我隨時會回來威廉家族,而方才被你打了一巴掌的女人,將是威廉家第二十七任的伯爵夫人!”
“不,威廉家是不可能接受你的,至于那個女人,你簡直是癡心妄想!”威廉伯爵一聽說冷燁不會殺他,頓時又傲慢了起來,對于他說的話簡直是覺得就是一個大笑話。
冷燁唇角微揚,說出了一個讓威廉伯爵都無法反駁的重點,“你好像忘記她身上別著的胸針了,如果我沒有說錯……那胸針上鑲嵌的是威廉家族最高權(quán)力的象征,而你這個伯爵……只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而已!”
冷燁收回槍,他冷冷說道:“我今天來,會帶走媽媽所有的物品,你最好不要阻攔我,否則……這座古堡,恐怕我都會拿走!哦,對了,你最好不要對那枚胸針起了什么心思,要不我生氣起來,做出什么我自己都不會受控制,這是警告!”
說完,冷燁又看了一眼威廉伯爵后方才轉(zhuǎn)身離開,他走出門外,果然見長廊的盡頭幾個女傭被人敲昏在那里,而旁邊的柱子上倚靠著幾個外國男人,他們在那里聊著什么,見冷燁走近,問道:“談的怎么樣?”
“能怎么樣?”
冷燁說的有些漠然,他這輩子從來沒有享受過親情,也從來沒有想過回到這里會能感受到,他的身世,他早就知道,可是,卻不愿意回來,甚至,在路易的爸爸去世的時候?qū)⒛敲缎蒯樈唤o他,他都沒有打算回來。
當年,媽媽因為和爸爸無法相守,報復(fù)威廉伯爵的偷走了那枚象征著權(quán)位的印章交給路易的爸爸保管,隨后,她就被威廉伯爵扔到了月光島自生自滅,照顧?
冷燁暗暗冷哼,如果不是那幾個媽媽的愛慕者,他們真的能活下來嗎?
他對這里的人沒有一點兒感情,他有的只是恨,可是,這里畢竟是媽媽的家,因為媽媽的遺言和依依,他不想鬧的太僵。
就在他要離開倫敦的時候,竟然聽聞威廉伯爵要將那件禮服拍賣……
“現(xiàn)在要如何做?”路易問道。
冷燁臉上看不出悲喜,只是徑自扔下一句,“我會將媽媽的東西都帶走!”
“我們和你一起去!”
“不了……”冷燁回絕,他只想一個人去看看媽媽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曾經(jīng)她瘋狂想念爸爸的地方。
洗手間內(nèi),凌微笑感覺到身邊的人,她抬頭,先是入眼的紙巾讓她微微一愣,然后,她目光上移,當看到寧筱悠猶如女王一般高傲的站在她面前時,她忘記了哭泣……
寧筱悠將紙巾又遞了遞,見凌微笑并沒有打算接過,不免嗤笑了下,緩緩說道:“一直知道你手段強悍,卻不知道,你竟是如此厲害!”
凌微笑沒有接話,此刻,她沒有心情和寧筱悠迂回,她爬了起來,就欲離去……
“凌微笑,你站住!”寧筱悠大喝,然后攔住了凌微笑的去路,順勢鎖上了門。
凌微笑冷笑,干什么,今天大家很流行鎖洗手間的門嗎?
“沒有想到,你兩年前竟然沒有死……”寧筱悠上下掃視著凌微笑,冷冷說道:“你讓瀟澈為你傷心,你到逍遙快活的勾搭上了別的男人,你骨子里果然就是個賤人!”
凌微笑看著寧筱悠,壓在心里的怒火就像奔騰的江水一般涌動,她抬手落下……就在寧筱悠還來不及防備下,狠狠的扇了她一個耳光,“我骨子里是什么還輪不到你來做評判!我和誰在一起也輪不到你來指點……寧筱悠,先不要說別的,不管我現(xiàn)在如何,瀟澈沒有和我離婚,我就還是龍帝國的主母,就憑你剛剛說的大不敬的話,我就有權(quán)將你逐出龍島!”
“你……”寧筱悠氣極,抬手就向凌微笑甩去,可是,卻被凌微笑架開。
凌微笑臉上還有著淚跡,可是,卻冷傲的睥睨著寧筱悠,“我和瀟澈之間的恩怨,你……沒有權(quán)利插手!”
說完,凌微笑就拿了洗手臺上的手包往外走去,人剛剛開開門,就聽寧筱悠嘲諷的說道:“主母的頭銜我不在乎,現(xiàn)在瀟澈和我在一起……我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凌微笑的腳步滯了滯,一股錐心的痛蔓延開來,她用盡所有力氣冷傲的說道:“如果瀟澈真的‘愛你’,那么……我祝福你!”
說完,凌微笑關(guān)門離去。
寧筱悠轉(zhuǎn)過身,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頰上有著紅印,她拿出粉餅補妝著,妖嬈的杏眸里有著犀利的憤恨,“凌微笑,我會讓你見識到瀟澈有多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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