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玩死你還不簡單嗎 2
“我爸,他有回國的意思嗎?”
“是我勸他別回來的,御洲這地方魚龍混雜,哪有國外好,再說不是還有你媽陪著嗎?”
蘇涼末沒有多說什么,莫清同她靠近些,“聽說你和流簡訂婚了?”
“嗯。”
“挺可惜的,我一直很喜歡呢。”
“伯母,我跟占東擎的事情都過去了。”
莫清覆住蘇涼末的手,“你還恨他嗎?”
“您還有別的事嗎?”
“東擎這次是做得不對,這不是要把你們往絕路上逼嗎?涼末,東擎從小跟著他爸,性子也跟他爸一模一樣,心狠手辣,我總想收收他,可無奈他不聽我的。”莫清說的話,蘇涼末是越來越聽不懂,“我有時候甚至想,他要不站在這么高的位子上,是不是就能踏實些?”
蘇涼末小心翼翼查看著莫清的臉色,“但是他的地位已經擺在這了,相孝堂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能上去自然也能下來,所謂事在人為,涼末,我應該明白我這個做母親的一番苦心吧?”
蘇涼末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莫清這是在拉攏她,而要對付的居然是她親生兒子?
“伯母,這話是不假,誰都不會一輩子順風順水,再說幫派的事,風起云涌也正常。”
莫清笑著點頭,“你果然聰明。”
既然莫清都為她自己找好了說是為占東擎好的理由,蘇涼末還能說什么?
“那這次流簡的事,您有辦法嗎?”
“這件事確實挺棘手的,我會盡量幫忙。”
蘇涼末莞爾,抬頭望向偌大的客廳,以前只知道莫清和占東擎關系一般,卻不想居然會僵成這樣。
門外傳來陣腳步聲,伴隨著的還有占東擎的說話聲,“這件事情不能有差,要自己盯著,不用交給手底下的人去做了。”
他像是才發現蘇涼末在這,占東擎頓在茶幾前,然后掃了眼莫清,繼而沖蘇涼末開口,“你跟我上樓。”
蘇涼末跟他去到三樓的書房,男人解開袖扣,走過去將窗簾拉開,“找我有什么事?”
蘇涼末試探著開口,“流簡過兩天就放出來了。”
“不是好事嗎?”
“那盤錄影帶……”
占東擎轉過身,“你想要嗎?”
“當然想。”
“離開他。”
蘇涼末不覺得意外,“做不到。”
“那就看著他死。”
蘇涼末盯著男人逐漸走上前來的身影,想到莫清方才在客廳里的那番話,她郁結的心情又好受了不少,占東擎怕是做夢都猜不到莫清的心思吧,她看著他漸漸拉起嘴角的笑,男人蹙緊眉尖,“你瘋了是不是?”
果然是越折磨越深刻,蘇涼末想著占東擎腹背受敵,她沒有開口提醒他,看他越難受,她才能越發快慰。
“沒什么,占東擎,這是你扳倒相孝堂最好的籌碼,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拿出來,既然這樣,也沒什么好談的。”
“你不開口試試,你怎么知道?”占東擎走過去擋在蘇涼末跟前。
他想要什么,蘇涼末是再清楚不過的。
她卻冷靜異常,“難道我就值一盒錄影帶嗎?”
“別跟我犟。”占東擎走過去將電腦打開,“這東西交出去,流簡可就死定了。”
“我看過,無非是流簡跟人交易時候被拍了下來,買賣軍火是大罪,可沒有十足十的證據誰也沒法給他定罪。”
“定不定得了不是你說就能算的。”占東擎手伸過去,蘇涼末避開他的手,“我會傾盡一切救他,要流簡真的什么都沒有了,我就陪他上街要飯!”
占東擎手一僵,然后收了回去。
“你說我們兩個注定是要折磨至死的對嗎?”
“占東擎,那也不關流簡的事。”
男人涼薄的唇淺勾起,眼神陰戾魅惑,帶著蘇涼末所熟悉的罌粟般迷醉的妖冶,“你一遍遍折磨我,我就一遍遍折磨他,你越是要護著他,我就越是要將他凌遲至死,相孝堂在我眼里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一塊地方,你跟我硬著語氣這樣講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給他帶來怎樣的麻煩?好,你要留你就留著,只要你還在流簡的身邊,他這輩子都會苦惱著如何解決一個個接踵而來的麻煩,一次兩次還好,如果十次一百次呢?我就不信他有這樣的耐力和人力,恐怕你還沒折磨死我,倒是先把他給折磨死了。”
“你!”蘇涼末方才的冷靜完全被打破,她手指直指占東擎,“你卑鄙!”
“這不是卑鄙,強者天生有這樣的操縱力,我手里掌握著相孝堂的命,這就是我能甩下這些話的資格!”隨著最后一個字音的落定,占東擎的話當真是魄力十足,蘇涼末咬緊牙關,占東擎卻不慍不火,“所以,我們兩的事何必要將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
蘇涼末回他一句,“占東擎,你真有可能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不由冷哼,“不是說會被你折磨死嗎?”
“我真是拭目以待。”
蘇涼末氣沖沖地下樓,宋閣站在沙發前,莫清抬起頭看眼,見她臉色難看,莫清朝宋閣吩咐道,“送送蘇小姐。”
“不用了,”蘇涼末出聲,“我自己能走。”
她朝莫清看了眼,神色間的端倪也只有兩人懂,蘇涼末頭也不回地出去,來到賭場,李丹焦急上前,“怎么樣了?”
“讓你打聽的事情進行的怎樣?”
“查到了,那人在玉湖灣養了個二奶,昨晚還去那過夜。”
“不敢收我的錢,倒是還敢玩女人。”蘇涼末冷笑聲。
“現在要怎么辦?”
蘇涼末眸子一亮,“綁了!”
她手底下都是些說干就干的主,別看瑞她們都是女人,做起壞事來眼睛都不眨。
那名男人第二次來時明顯低垂著腦袋。
蘇涼末對他還算客氣,擺了桌酒席,就事論事,“其實也不要你出力,錢我們這邊出,再說現在這個特殊時期,要是把你包養小蜜的事情捅出去,你頭上的烏紗帽恐怕也不保了。”
“我說過這件事很棘手。”
“棘手也有棘手的辦法,”蘇涼末不聽他這套,“你小老婆的手機里可還有不少你們的自拍照,玩得夠過火的啊。”
男人的臉不由漲成豬肝色。
蘇涼末把支票推過去,“這是給你的,我知道這事麻煩,有用錢的地方你盡管提。”
有了這個砝碼,男人倒是沒再推脫,蘇涼末也總算能緩口氣。
男人離開后,李丹從外面進來,見蘇涼末坐在那怔怔出神,“別擔心了,既然收了錢就有希望。”
蘇涼末給自己倒杯酒,然后一飲而盡,“占東擎手里的東西就像顆定時炸彈,一天不拆除,我這顆心就七上八下的,我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爆炸,想的腦子都漲疼了。”
“他要是想拿出去的話,還用等到現在嗎?涼末,他是不是向你提了什么條件?”
蘇涼末并未正面回答,“我現在只希望在流簡出來之前,它別爆炸。”
這幾天御洲的新聞大篇幅報道著碼頭爆炸案,經過渲染,蘇涼末出門就能聽到有人議論,“這些人真不要命了,你說好好的日子不過,害死人呦。”
占東擎那邊還沒有動靜,可越是平靜,蘇涼末就覺得越不對勁,占東擎不是善人,更不會因為三兩句話而放棄念頭。
蘇涼末和李丹走出賭場,忽然看到一大堆記者蜂擁而來,為首的是一名年輕婦人。
她撲過去想要抱住蘇涼末的腿,被李丹擋在了跟前,“你們干什么?”
婦人栽了一跤,索性倒在地上不起來了,“我老公是相孝堂的人,那天晚上說要去接貨,說老大新接的生意,我聽說是買賣軍火還勸他不要去,這下好了,人被炸死了,我的孩子才五歲啊……”
蘇涼末面色咻地轉冷,壓低聲音,“善后的事情不是都處理好了嗎?”
“是啊,怎么還會有人出來鬧?”李丹雙手護住她,“你趕緊回賭場去。”
“別走,別走,”婦人起身欲要沖進去,“你們要給我做主啊,別以為給了錢就能了事,我老公不能白死,相孝堂走私軍火還害死了人,是不是應該償命?!”
蘇涼末和李丹一道退回賭場內,里面的保鏢相繼出動,這件事一旦傳開,流簡的麻煩可就更大了。
可外面那么多記者,想要一一堵住他們的嘴哪有那么簡單。
蘇涼末走進休息室內,拉開窗簾看著樓底下。
李丹站到她身側,“我覺得這件事跟占東擎有關,我問過楊路,死者家屬照理說全都安排好了,我們給的賠償款也不低。”
蘇涼末早料到會這樣,占東擎手里捏著的王牌還沒出手,只一張小牌就打得她們毫無招架能力,“無妨,這不過就是嘴上說說的事,畢竟不是實際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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