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二次,真正的第一次 4
他未來得及吞咽進去的半口全部吐出來,宋閣趕緊讓開身,“真他媽要命,你就不會慢點喝?”
韓增伸出舌頭,“媽的,這里面放的什么東西?”
保姆見他動怒,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來,“跟昨天泡的一樣啊,我沒有亂放東西。”
“還說沒有!”韓增騰地站起身,“鹽,醋,還有花椒粉……你他媽活膩了是不是?”
保姆嚇得使勁擺手,“我不敢,真沒有。”
砰。蘇澤見韓增氣勢洶洶的,趕緊拍上門。
韓增目光掃過去,也是,一個保姆哪里有這膽子,肯定是那混小子。
宋閣見他罵罵咧咧的,忙扯住他的袖子,“算了,一小孩子,屁都不懂。”
“算什么算,老子忍很久了!”韓增揮開宋閣的手大步往蘇澤的房間而去,門被反鎖上了,韓增讓保姆取來鑰匙,要不就強行踹開,保姆生怕誤傷到里面的蘇澤,趕緊把門打開。
韓增推開她進入房間,將躲在窗邊的蘇澤一把舉在肩上扛出去。
宋閣見他來真的,忙從沙發(fā)上起身阻止,“你犯得著跟個小孩子較真?”
蘇澤雙手握成拳頭打韓增的臉,“壞蛋壞蛋。”
韓增一咬牙就要把他往下丟,邊上的保姆嚇得腿軟,“別,擎少吩咐了要好好照顧他,可別……”
蘇澤身體在他頭頂搖搖晃晃的,這才扯開嗓門使勁哭,“姐姐,姐姐!”
蘇涼末踏進客廳,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差點嚇得魂飛魄散,丟了包直接跑過去,“把蘇澤放下來!”
韓增將她推了把,“我早看你們姐弟倆不順眼了,還成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滾開。”
蘇涼末手指向他,“你給我把蘇澤放下來!”
宋閣抓著韓增的肩膀,“別犯糊涂,待會老大可就回來了。”
“你看不出來嗎,老大被這女人迷得神魂顛倒,遲早有天要出事。”
蘇涼末趁他不注意,沖過去往他臂膀狠狠咬一口,韓增疼地倒抽口冷氣,甩手將蘇澤往下丟,虧得宋閣伸手接住。
他一把扣住蘇涼末的后頸將她拉開,“敢咬我!”
蘇涼末用高跟鞋鞋跟往他腳背用勁踩,韓增痛呼出聲,趁他松手之際蘇涼末轉(zhuǎn)身照著他腹部就是一腳,還別說,真挺疼。
韓增畢竟是訓練有素,要不是腳疼哪里能讓蘇涼末得逞,他捂著肚子上前擒住蘇涼末肩膀,將她上半身使勁往下壓,“真不明白老大看中你什么,不就是一雙眼睛嗎,再惹我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他照著蘇涼末后膝蓋一腳,她腿軟往下跪,韓增按住她肩膀再使力,蘇涼末聽到自己的前額砰地砸在堅硬的地磚上。
蘇澤哭得越發(fā)兇,“姐姐。”
宋閣去拉韓增,他卻像是頭倔驢似的不肯松手,直到一陣威戾的聲音傳進來,“住手!”
不用抬頭都能知道是誰,韓增見占東擎大步走來,只得放開蘇涼末。
前額磕的那一下令蘇涼末半晌回不過神,眼冒金星,痛得眼睛睜不開,手臂被人攙扶住,她順著對方的力站起來。
占東擎撥開她的手一看,額前腫起個大包,紅的充血,他雙手捧住蘇涼末的臉,神色已經(jīng)很難看,一雙如墨的眸子暗聚洶涌,“怎么回事?”
韓增張張嘴,卻發(fā)現(xiàn)這個理由相當弱,“那小孩往我咖啡里放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這樣?”占東擎口氣冷冽,他收回手,周邊的空氣仿佛陡然凝滯一般,韓增才要開口,腹部猛地受了一腳,與這比起來蘇涼末方才的簡直就是花拳繡腿,他接連倒退幾步,腿碰到沙發(fā),高大的身子往里栽。
蘇涼末睜開眼簾,看到韓增又站起來,占東擎踱步上前,由于背對著她,看不清他臉上這會的神色。蘇澤跑過去抱住蘇涼末的腿,“姐姐,你疼不疼?”
韓增眼睛瞟過來,狠狠瞪著蘇涼末,占東擎這一腳是用足勁的,他身體略微彎曲,“我不服!”
“哪里不服?”
韓增伸手按住腹部,“我就是不服。”
占東擎視線瞥向茶幾,那半杯咖啡還在,他比韓增要高出半個頭,凌冽的氣勢壓得韓增幾乎不敢直視,他拿起咖啡杯,手腕翻轉(zhuǎn)間剩余的半杯咖啡潑到了韓增臉上。緊接著,腦門傳來劇痛,杯子在韓增的前額碎開了花,汩汩鮮血順勢往下淌。
蘇涼末大驚,她沒想到占東擎會出這樣的手。
韓增這會才真的知道害怕,他甚至都沒敢伸手去捂?zhèn)冢紪|擎說出的話淬了毒,字字剜心,句句割肉,“我還沒死呢,我的人,我的女人你就敢下這樣的手?”
韓增沒敢回嘴,也深知占東擎的性子,“老大,她以前還想殺你。”
“別他媽找借口,剛才的事我問你錯沒錯!”占東擎手幾乎要指到韓增眼前,一個大男人硬是被逼得滿臉汗,韓增不想承認,因為他覺得自己沒錯。
宋閣走到他身邊要勸,占東擎一個眼神掃去,“讓他自己說。”
血已經(jīng)順著臉頰淌到頸子,咖啡杯碎裂后有些還扎進了肉里,韓增面部肌肉顫抖,倒不是因為疼,以前多少血雨腥風都過來了,“我錯了。”
“回去。”占東擎丟下兩字,宋閣見他杵著,一把逮過他往外拉。
到了外頭直接開罵,“你平時不長腦子就算了,現(xiàn)在老大捧著她,你還敢上趕著去挨打,你傻啊你!什么時候見有女人能安安穩(wěn)穩(wěn)睡在他床上的?”
韓增單手捂住額頭,氣鼓鼓的大步向外沖。
蘇澤被嚇得直哭,蘇涼末安慰也不頂用,占東擎走過去揉著他的腦袋,“上次不是看中玩具店的沖鋒槍嗎,我明天給你帶回來。”
蘇澤哽咽著,實在委屈啊。
“再哭一聲可就沒了。”
他用袖子擦著臉,繼而破涕為笑,“還要配子彈的那種。”
“行。”占東擎朝邊上的保姆吩咐,“帶他進屋洗澡。”
“是是。”
他走過去攬住蘇涼末的肩,保姆又取來藥箱,占東擎把她頰側(cè)的頭發(fā)撥開,“痛嗎?”
蘇涼末點點頭,他傾過去朝她傷口吹了吹,絲絲涼意浸入,蘇涼末垂下的視線看到男人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他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罌粟,她明知他有毒,但還是因花蕊太過嬌艷吸引而忍不住要深陷。
占東擎給她上藥,指尖涂著藥膏在她額前揉開,蘇涼末痛得倒抽口冷氣。
他收回動作,眼睛盯著她緊皺的小臉,“給你點甜頭嘗嘗。”
說完,霸道的吻已然襲來,舌頭不由分說撬開她的嘴,他貪戀她唇齒間的味道,總喜歡勾著她的舌頭狠狠吸允,也不管她要窒息還是癱軟。
耳邊傳來一陣輕咳,蘇涼末看到沈心黎就站在占東擎身后,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們。
她趕緊去拍占東擎的肩,他卻不以為意,非得親吻夠后才松開她。
沈心黎不請自坐,“好興致啊,在客廳就干上了。”
占東擎將她夾在耳后的頭發(fā)放下來,遮住半邊淤青,“你先上樓。”
蘇涼末點點頭,聽到占東擎問道,“這么晚來干什么?”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蘇涼末回到房間,在梳妝鏡前看到腫起的臉,居然連眉毛都腫著。
也不知她跟韓增是不是上輩子有仇,彼此看對方都不對眼。
占東擎早幾天就讓她住進了他的房間,其實蘇涼末知道,他晚上睡得并不好,應該還是在防她,卻別扭的非要她住著。
他上樓時蘇涼末正在看電視,見他洗好澡出來,蘇涼末刻意將電視機音量調(diào)輕,占東擎只裹了條浴巾,水珠子還在精壯的胸膛上流淌,蘇涼末斟酌再三,“我有事和你說。”
占東擎往床沿一坐,“什么事?”
“我爸現(xiàn)在肯定醒了,我媽又不敢聯(lián)系我,我想去看看他行嗎?”
占東擎臉一沉,這是他給蘇涼末立下的規(guī)矩,這段日子來蘇涼末一直想著爸媽的情況,見他不說話,蘇涼末又道,“我就去一次。”
“不行。”絲毫沒有商量的口氣。
“為什么?”蘇涼末騰地坐起身,“我爸肯定醒了,我見見他有什么不可以的?”
“就憑他的命是我救的,我說不行就不行。”
蘇涼末實在想不通,“你這樣跟軟禁他們有什么區(qū)別?”
占東擎手里的毛巾揮出去,連帶著床頭柜上的一個杯子遭殃,“你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差點害得他死無全尸,你現(xiàn)在跟我講軟禁,要不是我,你現(xiàn)在就去墓地哭他的衣冠冢吧!”
蘇涼末嘴唇哆嗦,沒想到占東擎反應這么大,她喉嚨口想罵的話硬是吞咽回去,蘇涼末被子一卷背過身躺到床上,不再理睬他。
她氣得胃疼,只不過想見見面而已,這還沒開口讓他幫忙讓蘇康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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