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劉將軍,你自問能在本侯手里過三招嗎?還是你要逼本侯將你擒了送到皇上面前去?趕緊著些,帶著你的父母家人離開吧,這已經(jīng)是本侯已經(jīng)是最大的寬限了。”公孫淳冷笑著睨了眼劉銘握刀的手,譏誚地說道。
劉銘自然是知道公孫淳的本事的,那天在宮里就早已見過了,帶著全家離開確實(shí)是公孫淳能給的最大的好處了,若再反抗,那便只有血濺當(dāng)場了,估計(jì)就算公孫淳殺了自己,皇上也不會說什么,皇上最恨親近之人的背叛,只要公孫淳肯保持沉默,不再對此事追究,那自己便可以逃過這一劫,妹妹……一個人的幸福哪里比得過全家,何況公孫淳已然不待見妹妹了,再留下去也不過是獨(dú)守空房,孤獨(dú)終老啊,一樣沒有幸福可言。
劉銘很快便權(quán)衡出了利弊,冷聲對鄭氏道:“小妹,走吧。”
鄭氏淚流滿面的看著公孫淳,像沒有聽到劉銘的話一樣,“候爺,奴婢跟了你多少年了,你可還記得,奴婢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奴婢也曾為侯爺孕有子女,你就……你就一點(diǎn)夫妻情份也沒有嗎?就這么……將奴婢棄之如敝屣?”
公孫淳聽了眼里微微閃過一絲痛色,冷冷地看著她道:“若不是看在過去的情份上,你以為,你還能活下去?本侯對你可算是仁至義盡了,如此處置你,本侯覺得愧對少夫人,你可明白?”
鄭氏凄涼地笑著后退幾步,轉(zhuǎn)頭看向謹(jǐn)言:“少夫人好手段,好計(jì)謀,進(jìn)門不到半年,便將侯你的女人嫁的嫁,殺的殺,如今又要將奴婢趕走,如此,你便可以獨(dú)霸侯府了,好笑侯爺,明明身邊是一味品行不端煙視媚行之人,偏將她如珠似定的捧在手里……奴婢不甘心,不甘心啊,明明,奴婢才是你的第一個女人,第一個女人,奴婢的全福身心都交給了侯爺,可這個賤人,她一進(jìn)門便將你的身心全都奪走……她……真的就那么好么?不過便是出身比奴婢強(qiáng)那么一點(diǎn)而已,也是個奴婢生的賤種啊……”
鄭氏話還沒完,公孫淳再也忍不住,拍的一巴掌將鄭氏打倒在地上。
劉銘立即大步跨過來,扶住鄭氏,對公孫淳道:“侯爺手下情,妹妹她……也是對侯爺你用情至深,在下代妹妹向少夫人陪罪,請侯爺和少夫人原諒則個。”
謹(jǐn)言卻在鄭氏里聽出話音來,她也懶得理劉銘,走到公孫淳身邊問道:“鄭氏,你說殺的殺……這個殺人的是你吧,翠玉突然死在了屋里,如今尸骨未寒,你應(yīng)該清楚她是如何死的,還有,那后完守柴門的兩個婆子,也至今下落不明,你以為,你的手段就真的很高明,就不會有半點(diǎn)蛛絲螞跡被人尋到?原本侯爺已經(jīng)放你一馬,我便懶怠再說這些,如今你一再地污侮于我,你真當(dāng)我是軟柿子好捏一些么?”
鄭氏聽了這話便更是笑了,那笑容如被狂風(fēng)催殘過的嬌花,凄確婉哀絕,看著謹(jǐn)言眼里便是既可憐,又可惡,還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鄭氏心狠也就罷了,偏生還厚顏得很,明明是自己作的事,臨了還要栽臟在自己身上,是想在走前在公孫淳心里給自己留下陰影吧,真真可惡得很。
“少奶奶自然是強(qiáng)悍之人,不然,奴婢也不會敗得一踏糊涂了,翠玉之死,少奶奶也不用將其潑到奴婢身上去,孰是孰非,自有公論,奴婢只是不甘心啊。”鄭氏仰天痛苦著說道。
謹(jǐn)言見她還在裝,便自袖袋里拿出忤作的驗(yàn)尸單來,對鄭氏道:“翠玉一個通房丫頭,竟然有資格被人下了丹頂鶴,劉大人,你說奇怪不奇怪啊,不知道是誰有本事,能從宮里頭拿出如此貴重的毒藥來,你們別想又說是我啊,本夫人在宮里也是被人毒出來的,出府時,命都差點(diǎn)沒了,這東西,本夫人沒本事得道啊。”
劉銘聽了臉上也是一陣紅一陣白,拖起鄭氏道:“妹妹,趁侯爺還沒改口,快些走吧。”
謹(jǐn)言聽了就想笑,果然是作賊心虛了啊,不過,倒是比鄭氏更懂得審時度勢,再不走,就算公孫淳不改主意,自己也容不得鄭氏了。
“走?哥哥以為,走了妹妹我還活著有意思么?”鄭氏悠悠地嘆了口氣,對劉銘道,她顫顫地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一眼公孫淳,突然自劉銘的腰間拔出刀來,舉刀便向謹(jǐn)言砍去。
劉銘嚇了一跳,立即出手想阻,但公孫淳更快,只是手指輕彈,一碇碎銀便直直地插在了鄭氏的喉嚨上,鮮血立即汩汩地流了出來,鄭氏微抬了手,向公孫淳探去,臉上卻是露出凄美的笑來,艱難地說道:“奴婢……就是……想……死在……侯爺……的手里,侯爺……再抱……奴婢一次吧。”
劉銘連連在鄭氏身周點(diǎn)了幾處穴道,卻還是不能止住那傾泄而出的鮮血,鄭氏就如一朵既將開敗的花兒,漸漸的調(diào)零枯萎了下去,謹(jǐn)言覺得自己心里便像是堵了塊軟木一般,吞不進(jìn),吐不出,卻又很難受,這就是這個時代女子的悲哀么?鄭氏曾經(jīng)也是天真爛漫過的吧,也曾純真善良過的吧,不過是被形勢所逼,不過是因?yàn)榧掊e了男人,不過是因?yàn)槊\(yùn)不濟(jì),出身為奴,女子……注定便要有如此悲慘的下場么?
她緩緩轉(zhuǎn)過頭去,眼里忍不住就泛出了淚花,心里沒有半點(diǎn)得勝過后的喜悅,只有濃濃的悲哀,鄭氏太癡,鄭氏太傻,鄭氏太固執(zhí)了,明明就有一條陽光大道,她偏要鉆死胡同,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送了命,值得么?
她又看向公孫淳,這一刻,她的心情除了悲傷也很復(fù)雜,她在看公孫淳會如何對待鄭氏的最后一點(diǎn)可憐的乞求,若他真的去擁抱了她鄭氏,自己會難過嗎?會因?yàn)樗男睦镞留著鄭氏的影子而難過嗎?她不知道。
若他真狠心連鄭氏最后一個要求都不肯滿足,自己也會心寒吧……越想越糾結(jié),她覺得自己快要成一個瘋子了。
公孫淳還是伸了手,將鄭氏抱在了懷里,輕輕撫了撫鄭氏臉頰道:“何必這么傻,你也可以和秋凌一樣的啊,同樣可以找一個真心待你的男子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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