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陽光之下,樹木蔥翠,夏如風(fēng)忽然停下了步子,眉頭緊鎖,視線投向了身后緊隨而來的美男子,那身紅袍在風(fēng)中輕揚,若不是那張平凡到極點的容貌,估計很多人會被她的氣質(zhì)所吸引。
“你的名字。”夏如風(fēng)淡淡的詢問出聲,然而她那淡然的語氣,就好像是在問一件無關(guān)緊要之事。
“巫洛岺,”美男子亦是停下了腳步,望了眼夏如風(fēng),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故此問道,“你的?”
“夏如風(fēng),”夏如風(fēng)揉了揉鼻頭,并沒有隱瞞真實姓名,因為她知道,縱然云宗大長老最初沒有認出自己,在自己走后,他定然會明白過來,所以這身裝束,也必須進行改變。
這男人一直跟著她,又不能使用魅影無蹤將他甩掉,所以為了接下來的逃亡之路,她不能對他有所隱瞞。何況,云宗的通緝令上并沒有寫上名字,巫洛岺也不會知道那人是自己。
“我和云宗有仇,他們在搜捕我,”夏如風(fēng)說這話時,深深的注視著巫洛岺,手中悄然匯聚了靈氣,如果由于自己的話,巫洛岺有任何的異樣,她就只能將他擊殺于此。
縱然巫洛岺幫過她,但她對巫洛岺并不了解,所以才會升起防備之心。
“云宗?”巫洛岺眼里劃過差異,唇邊勾起恥笑,漂亮的眸中凝聚著滿滿的不屑,“云宗的仇家多的去了,又不少你一人,若不是我打不過云宗的那群人,我早就滅了他們滿宗。”
隨著巫洛岺的話,夏如風(fēng)手里的靈力緩緩的收了起來,真心誠意的一笑:“巫洛岺,你要是想跟著我,這樣的裝扮,肯定不行,所以,恐怕你要做出一些的犧牲……”
說著,就把巫洛岺推到了旁邊的草叢之中,自己也同時走了過去。
片刻之后,兩個人從草叢中走了出來,夏如風(fēng)還是原來的裝扮,然而那副容顏卻再次發(fā)生了改變。此時的她,僅能算的上清秀,縱然比不上本身的絕色,卻也勝過剛才的容貌。
而原本的絕色美男子,卻成了一個讓人看了就倒胃的丑八怪。
泛黃的肌膚,嘴角有著一顆碩大的黑痣,兩眉成為一字狀,眼睛空洞無神。只是不管他的容貌怎么變,那身尊貴驕傲的氣勢,卻怎么也無法發(fā)生變化。
巫洛岺從靈戒拿出一個銅鏡,在看清自己的容貌時,手掌一抖,鏡子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兩半,頓時惡狠狠的瞪了眼夏如風(fēng)。
這該死的女人,一定是公報私仇,故意將自己打扮的這般丑陋,若是宣揚了出去,自己一世美名就被毀了……
“你……”
巫洛岺剛想指責(zé)夏如風(fēng)的不厚道行為,忽然頭頂生風(fēng),幾道身影快速的劃過天際,最后落在了他們的前面。
大長老緩緩的轉(zhuǎn)身,視線掃過兩人,在看到巫洛岺之時,眉頭緊緊的皺著,這世上,怎么還有這般丑陋的人?簡直是侮辱了他的眼睛。不過想到還有事要盤問,他強烈壓制住轉(zhuǎn)身離去的沖動。
“請問兩位,你們可有看到一位紅衣女子,和一位銀衣美男子從這里通過?”
在之前,夏如風(fēng)便已經(jīng)收起了無盡空間靈戒,此時聽到大長老的問話,微微的笑了笑:“剛才,確實有兩個人通過了這里?他們往西邊的方位去了。”
大長老望了眼身后幾人,冷聲說道:“追!”
話落,幾人同時消失在夏如風(fēng)兩人的面前,望到危機總算解除,她的心里悄然松了口氣。
“女人,接下來,我們?nèi)ツ模俊蔽茁鍗H挑了挑眉,視線投向了夏如風(fēng),反正他早已決定,這女人去哪,他就跟著去哪,她別想把自己甩掉,“不過,最近有一個地方,倒是挺熱鬧。”
“什么?”
巫洛岺的話,倒是引起了夏如風(fēng)的興趣,去熱鬧之地,說不定倒有機會碰到五大勢力中人。
“前段時間,古山之內(nèi)忽現(xiàn)遺跡,據(jù)說是遠古半神留下之物,在那里面可以領(lǐng)悟領(lǐng)域,許多有望突破半圣的強者,都趕往了古山,且那遺跡門前的石碑上留下了開啟時間,離現(xiàn)在大約還有兩個多月。”
曾經(jīng)在冥界時,夏如風(fēng)已經(jīng)在東方城老城主的幫助下,領(lǐng)悟了一絲一毫,只是還沒能全部領(lǐng)悟,若真有這個遺跡,她無論如何也要去一試,因為這,是讓她突破到圣靈的關(guān)鍵。
“好,那么我們便向古山出發(fā)!”
從洛里斯通往古山,必須通過秦嶺,這秦嶺整有萬米之長,道路崎嶇,周圍的灌木叢中,時不時的會躥出兇險的靈獸,那些靈獸大部分都是化形獸,更由八階獸帶領(lǐng),若是運氣不好,還會遇上鮮少現(xiàn)身的圣獸,當(dāng)然,遇到圣獸的幾率極為稀少。
此時,秦嶺的山道上,一個傭兵小隊小心翼翼的前行,畢竟在這種兇險的地方,任何人都不敢大意。
“好了,走了這么久,大家都停下歇息歇息吧!”領(lǐng)頭之人揮了揮手,頓時間全部人馬都停了下來,該人緩緩的轉(zhuǎn)身,冷酷霸氣的眸子掃過了諸人,威嚴的問道:“誰去前面?zhèn)刹烨闆r?”
“團長,”話剛落,便有一個人抬起了手,只是他的手指則指向了不遠之處那位沉默不語的男子,“團長,我舉薦他去偵察。”
說這話時,那人的眼里劃過陰險的光芒。
誰讓這名為詩文宇的男人,獲得了他們蘿兒小姐的注意?不過是個新來的罷了,又有什么資格糾纏著他們的大小姐?以他的身份,根本就連給大小姐提鞋都不配。
布桑格望了眼詩文宇,眉頭不著痕跡的一皺,就在他張開口之際,一道嬌小的身影跑了出來,咬了咬唇,說道:“詩公子僅是靈尊而已,他一個人怎么能去偵察?平常都是兩人前往,所以我要和他一起去。”
“蘿兒,這件事你不能去,”視線投向了布青蘿,布桑格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看著剛才推薦詩文宇的男子,皺了皺眉頭,“羅賓,就由你和詩文宇共同去偵察。”
羅賓縱然心中不愿,可團長都開口了,他只得應(yīng)了下來。
“詩文宇,走吧!”不屑的瞥了眼詩文宇,羅賓拍了拍白衣,大步走向了前方,遠遠的將詩文宇甩在了后面。
詩文宇亦是站起了身,隨在他的身后離去,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一句話,便是連幫助他的布青蘿,也沒有多看一眼。其余人似乎早知道他的脾性,并未因此感到奇怪。
布青蘿的美眸,始終追隨著詩文宇消失的背影,不知為何,她從詩文宇的身影上感到了孤單和落寞……
或許最初,也正因為他的那絲孤寂,讓她注意到了他,同時深深的愛上這個眼里沒她的男子。
“哼,”羅賓回頭,不屑的眸子從詩文宇的臉龐掃過,鼻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緊緊的握著拳頭,心中邪惡的詛咒道,“最好讓你在這里喂了靈獸,彼時,蘿兒小姐就會轉(zhuǎn)移目光。”
像他這種來歷不明的男人,有什么資格獲得籮兒小姐的注意?只有自己,才配得上蘿兒小姐。
“吼!”
一道獅吼猛然從前方傳來,羅賓整個身體都一抖,差點嚇趴下了,他機械的轉(zhuǎn)過頭,只見一張血盆大口正對著他的面孔,炙熱的呼吸噴在了他那張還算得上帥氣的臉龐,帶來一陣腥臭味。
金毛獅子滿臉戲謔的望著羅賓,似乎很喜歡看別人被嚇倒的模樣。
“金毛獅?”詩文宇愣了一下,黑眸微微一暗,面色平靜無常,“是七階巔峰的金毛獅。”
金毛獅子望向詩文宇的眼中閃過詫異,許是不明白,為何這實力不如自己的人類,沒有被自己嚇倒?想到這里,金毛獅子怒火攻心,這人類,竟然沒被它給嚇住,若不把他給嚇趴,此事便會成為一世無法洗去的恥辱。
“吼,人類,算你能夠認識你金毛獅大爺,今天,你就來做大爺?shù)耐聿汀!?br />
說完,它就拎起爪子,在羅賓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下,狠狠的抓向了詩文宇的心臟……
“通過這秦嶺山脈,大概就離古山不遠了,”夏如風(fēng)仰頭望向純凈的藍天,輕嘆口氣,就在她收回目光之際,發(fā)現(xiàn)了前方那場變故,眼眸瞇起,表情呈現(xiàn)出一抹差異,“詩文宇?他怎么會在這里?原來他離開帝國之后,來到了西域……”
她和詩文宇并沒有多大的過節(jié),若說有過節(jié)的也僅是他的太子妃。
且她和詩斐然也算有些交情,當(dāng)初因為他方才能獲得避水珠進入南海,如此危難之際,她無論如何都無法見死不救。
“你認識這個男人?”巫洛岺順著夏如風(fēng)的目光,望向了詩文宇,不知為何他感到心里十分不快,狠狠的瞪了眼夏如風(fēng),“女人,你已經(jīng)被本少爺定下了,不許給我拈花惹草。”
夏如風(fēng)無語的白了巫洛岺一眼,本想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有未婚夫了,但這種時候她沒有那個時間開口,眼見危機臨近詩文宇,她急忙縱身一躍,快速的落在了詩文宇的面前,背后的長劍出銷,從金毛獅的身體穿了過去。
原在等待死亡到來的詩文宇,卻始終沒有感受到疼痛的到來,緩緩的睜開了淡漠的黑眸,疑惑的目光凝視著身前的這一襲紅影。
她的背影很熟悉,自己是否在哪里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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