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
“什么?連紫溟府都來人了?還是少府主親自帶人前來?”
眾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紫溟府亦是為五大勢力之一,而他們的少府主親自前來,則證明了對靈塔的看中,只是紫溟府何時與靈師院的關(guān)系如此交好?便是兩方關(guān)系轉(zhuǎn)好,紫溟府也不該為一個靈塔勞師動眾。
難道這里面,有什么緣由是他們不知道的?
保持著疑惑的態(tài)度,眾人齊齊走向了門口,最開始的那些勢力,他們可以擺出高大的架子,然而紫溟府少府主前來,連石劍棱都不得不親自出門迎接。
紫溟府和藥師院比,說不定還弱上一絲,畢竟藥師院和靈師院是五大勢力中最強(qiáng)大的兩大勢力。
不過紫溟府要滅了他一個區(qū)區(qū)的長老,那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般簡單,他死了后,藥師院也絕對不會為他向紫溟府復(fù)仇,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何靈塔的宴會,招來了這尊大佛?
“各位遠(yuǎn)道而來,乃我靈塔之幸,”胡青抱著拳頭,面向著諸多英雄豪杰,臉龐堆滿了笑容,說道,“呵呵,大家都請里面走。”
話落,偷偷的抹了下額上的虛汗,這么多人或獸中,有許多不弱于自己的存在,對他們說話可是有著很大的壓力。
“喂,如風(fēng)呢?我北影家族是專門為她而來的,她人去哪了?”北影落莎眉頭一挑,視線穿過了胡青投向了靈塔之內(nèi)。
按理說,如風(fēng)知道自己來了,應(yīng)該會出來才對?為何卻沒有她的人影?難道她出事了不成?想及此,她的眼里閃過一縷寒芒。
誰也不許傷害如風(fēng),否則她北影家族,便是拼著滅族的危險也要護(hù)她周全。而夏如風(fēng)用自己的名義將宴會拍賣傳遍大陸,就證明她一定需要幫助,所以北影家族才來了。
便是實力不夠,他們也會來為她捧場。
“如風(fēng)丫頭去哪里了,我老頭子也是專門為她而來,”詩斐然溫和的笑了笑,因為南域的人都明白,這次拍賣定然是丹藥拍賣,為了保險起見,他和南宮家的家主南宮耀都親自來了。
“這……這個……”胡青再次擦了下虛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怎么?難道如風(fēng)大師不在嗎?”
“如風(fēng)大師不是說宴會上拍賣嗎?我這段時間找到了一些珍奇的藥材,專門為這次拍賣而來。”
“如風(fēng)大師?”
所有不明情況的人,都因這群人的稱呼而呆住了,目光呈現(xiàn)呆滯,顯然認(rèn)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小子!”白虎家族的靈獸一個腳步上前,提起了胡青的衣領(lǐng),齜牙咧嘴的說道,“你個臭小子,敢用如風(fēng)大人的名義騙你白虎大爺?信不信我們四獸家族一獸一腳踩死你?”
由于夏如風(fēng)沒有出現(xiàn),而胡青說話又吞吞吐吐,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是用了夏如風(fēng)的名義把眾人欺騙到這里了。
“胡青,原來你是用了這種方法欺騙各位英雄豪杰,”石劍棱正義凜然的站了出來,那臉龐不做假的憤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胡青搶了他妻子,殺了他老母,“我早知你這人人品有問題,沒想到有問題到這種程度,像你這種人,怎么留在羅蘭城,還不滾出去!”
這期間,僅有紫溟府的紫冥夜雙手抱胸,嘴角勾起淺笑,淡然的看著這一場好戲。
因為夏如風(fēng)親自差遣了小東西前去報信,他當(dāng)然相信這事的真實程度,所以為石劍棱虛偽的正義感到很可笑。
胡青臉色陰沉了下來,惡狠狠的瞪了石劍棱,再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白虎家族的強(qiáng)者,賠笑著道:“諸位,我們塔主她失蹤了,不過她很快就會回來。”
塔主?失蹤?
“什么?你說的塔主是如風(fēng)嗎?”北影落莎猛然一驚,剛想走上前幾步,胳膊卻忍不禁的被身旁的北影冰給拽住了,她眉頭一皺,“二弟,別拉我,如風(fēng)她怎么會失蹤?我一定要搞搞清楚。”
“你先安靜,”比之北影落莎,北影冰相對來說沉穩(wěn)冷靜了許多,他的視線投向了胡青,眸中閃過一抹寒芒,“你能解釋嗎?”
擦了擦虛汗,胡青弱弱的說了一句:“我想,我可以解釋。”
“哈?解釋?”石劍棱冷笑了一聲,不屑的眸光掃了一眼胡青,“你如何解釋?我聽說,你們靈塔新來的塔主,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絕對不是眾位口中的什么如風(fēng)大師。”
在石劍棱心中,這群人口中的大師,至少也該是步入中年之人,不可能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子。
只是聽到他的話,認(rèn)識夏如風(fēng)的所有人,都相信了胡青所言,相反望向石劍棱的眸中帶著一抹不屑。
“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都聚集在門口?”便在石劍棱想要用事實證明胡青謊言之際,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從人群的后方傳來。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北影落莎諸人的身子不禁一顫,激動的回頭,望向迎著陽光而來的紅袍女子。
輕風(fēng)拂過,女子滿頭青絲在空中飄舞,她的容貌絕色傾城,白皙的面容上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兩眉緊蹙,淡然的雙眸掃過了眾人,聳了聳肩膀,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知道我來遲了,你們也不用在這里堵截我吧?”
女子的身旁,緊隨著一位紅衣少年,稚氣十足的臉龐揚(yáng)著笑容,紅色的眼瞳飄向了旁邊女子完美的側(cè)臉。
這位紅衣少年便是被夏如風(fēng)派遣去通信的小東西,在他回來后依靠契約尋找到了夏如風(fēng)的下落,就一直在外面等她,直到夏如風(fēng)出來,才跟她一起回來靈塔。
見到女子的出現(xiàn),石劍棱的眸中劃過驚艷,雙手撫摸著下巴,陰險的眼里呈現(xiàn)出一抹垂涎。
這便是靈塔新來的塔主?早便聽說靈師院的美人諸多,沒想到核心弟子中還隱藏著這么一個絕色美女,只是可惜了,她是靈師院的弟子,不過若她棄暗投明,效忠藥師院副院長,說不定自己就給她留一條生路。
然而,不等石劍棱從驚艷中回神,北影落莎一個疾步上前,拳頭輕輕的落在了夏如風(fēng)的胸膛。
“靠,如風(fēng),你剛才上哪去了?姐姐千里迢迢來見你,你都不出來迎接,哎,實在太傷姐姐的心了,”北影落莎搖頭嘆息,眸光中的擔(dān)憂總算隨著她的現(xiàn)身而消失了。
北影冰的視線緊緊的鎖定著夏如風(fēng),眼里劃過一抹隱晦的光芒,隨后站在了北影落莎的身后,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石劍棱猛然瞪大了雙目,怎……怎么可能?他們竟然是真的為靈塔而來?這女子到底有何本事?能夠憑一句話,就招來了這么多的勢力?連紫溟府的少府主都親自前來了。
恐怕便是副院長,都沒有她這樣的召號力吧?
龍族的來人,是位胡須花白的老者,他的視線從最開始,就定在了夏如風(fēng)身旁的小東西身上。
沉默了良久,他強(qiáng)迫自己收回了注目,走向了夏如風(fēng),恭敬的抱拳說道:“如風(fēng)大師,我代表我們龍皇向你問好,龍皇讓我轉(zhuǎn)告如風(fēng)大師,有空就去南海做客,你永遠(yuǎn)是我們南海的座上賓,若是……:”
停頓了下,老者轉(zhuǎn)移了目光,嘴角揚(yáng)起一抹冷笑:“若是有人膽敢對如風(fēng)大師不敬,就等著龍族的報復(fù),當(dāng)然,這不是我說的,而是我們龍皇給眾位的警告!”
縱容八階的龍現(xiàn)在都無法離開南海,可用來威脅一下眾人,還是能取得很好的效果。
眾人再次嘩然,驚愕的目光凝視著夏如風(fēng)那張年輕而絕色的容顏。
她竟然能被龍皇這般看中?雖然沒有人見過龍皇的存在,卻從古籍中知道,歷代龍皇都是大陸至尊,而龍族的強(qiáng)悍亦是深入人心,哪怕是個圣靈強(qiáng)者,冒然進(jìn)入南海,都會尸骨無存。
就是這般強(qiáng)大的龍族,竟然如此護(hù)著一位年輕的女子?這……這簡直就是在嚇人……
“各位,我很歡迎你們來參加我靈塔的宴會,現(xiàn)在便都隨我進(jìn)入里面,”說到這里,夏如風(fēng)的視線投向了石劍棱,嘴角揚(yáng)起冷笑,“不知道藥師院的這位長老,是否也要同去?正好我們該商量下火靈池的歸屬。”
由于在此之前,夏如風(fēng)就來了一會兒,自然看到了剛才的事情,也明白了石劍棱便是和靈塔做對的藥師院長老。
“哈哈,既然如風(fēng)塔主相邀,我石劍棱就恭敬不如從命,”石劍棱大笑了兩聲,眸里閃爍著陰險的光芒。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對他明顯不利,所以他必須想辦法扭轉(zhuǎn)乾坤,將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伯父,”夏如風(fēng)淡淡的收回視線,走向了紫冥夜,微微一笑,“伯父,沒想到,你還是親自來了。”
“呵呵,這是我父親親自給我的任務(wù),再說我自己也想來支持下你的工作,”唇角上揚(yáng),紫冥夜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雙眸掃過了石劍棱,紫眸中劃過一縷寒芒,“父親說過,你若有事就去找我們相助,而現(xiàn)在你似乎遇上了些麻煩,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否則兒子日后知道了,還不責(zé)怪自己這個父親?何況他需要她救回裳兒,不過最主要的是,他也挺喜歡這個兒媳婦,怎么允許有人欺負(fù)她?尤其是那群鼻子翹到天上的煉藥師。
兩人的聲音刻意壓低了,只是在場的眾人,又有哪個是等閑之輩?所以把兩人的對話給聽入了耳中。
紫溟府的少府主前來,并不是因為他本身的緣故,而是紫溟府府主交給他的任務(wù)?若是牽扯上了紫溟府府主,這事的意義便完全不一樣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堂堂紫溟府,為何要護(hù)著她?”石劍棱心思百轉(zhuǎn),他忽然感覺到這件事的棘手。
深呼吸了口氣,視線緊緊的盯著夏如風(fēng),他的眸子暗沉了下來……
無論如何,火靈池他都要得到,不然定會引來副院長的不滿。
靈塔的宴會廳早有人布好了格局,各大勢力按照家族的勢力依次入座,然而石劍棱和他帶來的那群羅蘭城的勢力則沒有坐席,雖然他們的臉色都很不好,可在這種場合也不敢發(fā)作。
“胡青,你為何沒給藥師院的人準(zhǔn)備坐席?”夏如風(fēng)挑了挑眉,淡然的黑眸投向了站在她身后的胡青。
胡青強(qiáng)止住笑意,故意嘆了口氣,說道:“塔主,不是我不給他們準(zhǔn)備,而是我們靈塔這段時間和羅蘭城眾多勢力斷了生意來往,那就沒有經(jīng)費(fèi)了,所以已經(jīng)窮的連桌椅都買不起。”
窮的連桌椅都買不起?就算靈塔再窮,也絕不會買不起桌椅,胡青這擺明就是在報復(fù)石劍棱。
“哦?既然這樣,那就只好麻煩你們站著了,”夏如風(fēng)的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身子依靠著椅背,淡淡的開口。
石劍棱臉色猛然一變,瞇了瞇眼,視線從胡青和夏如風(fēng)的臉龐掃過:“哼,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客?”坐直了身體,夏如風(fēng)淡淡的一笑,“我們是來談判的,所以我并未將你們當(dāng)作客人,你們也同樣沒有客人的自覺,而這里的人,紫溟府和龍族的地位甚過你,四獸家族縱容不如藥師院,卻同樣比你要強(qiáng),而北影家族是我的朋友,詩前輩和南宮家主的實力都超過你,其他人不只是客人,更為拍賣而來,因此就只能委屈下你們了。”
“我現(xiàn)在只想問一句,火靈池何時交給我們?”石劍棱臉色鐵青的望著夏如風(fēng),咬牙切齒的說道。
“交給你?”夏如風(fēng)聳了聳肩膀,眸光轉(zhuǎn)向了身后的胡青,“胡青,你答應(yīng)把火靈池送給他了?”
“稟報塔主,那是他胡扯,我何時答應(yīng)過了?”
“既然如此,藥師院又有什么資格來向我索要火靈池?”夏如風(fēng)冷笑的站起了身,黑眸凝視著面色不好的胡青,淡淡的說道,“不過,我倒是能給你藥師院一個機(jī)會。”
“什么機(jī)會?”
“,你可敢與我?贏的人,就可以永久的得到火靈池。”
石劍棱頓時愣住了,他不敢相信,這年輕的女子,到底有什么自信敢提議與自己?
修為上,他是一級靈尊,煉藥方面,他也是八品低級的煉藥師,雖然不知道該女子用什么方法召來了如此多的人,可她無論哪方面都不如自己,那她又有什么自信提議與自己?
“哈哈,你想,那本長老便奉陪到底,是比武還是煉藥?都由你自己來說,”石劍棱仰頭大笑,不屑的雙目掠過夏如風(fēng)那張淡然的面容,他不認(rèn)為,她有那個實力比的過自己。
不是石劍棱自信,而是夏如風(fēng)若是個年輕的真靈或八品煉藥師,他們藥師院絕對會得到她的消息,既然沒有事關(guān)她的信息,那么她也就只是個核心弟子,核心弟子在弟子中有著超高地位,卻無法與長老相提并論。
“那就比煉藥吧!”夏如風(fēng)淡淡的笑了笑,視線掃過了宴會廳的眾人,“今天我正想舉辦拍賣會,馬上煉制的丹藥當(dāng)場拍賣,由在場的眾位來估價,評定丹藥的價值。”
聞言,所有人的呼吸不禁急促了起來,雙眼發(fā)光的望著夏如風(fēng)。
因為他們來此的目的,便是為了這場拍賣。
“這些人都與你是同伙,我如何能相信他們的公道?”石劍棱緊緊的捏著拳頭,語氣透著一分的陰冷。
“放心,這里沒人是白癡,你的丹藥吸引里足夠大,他們怎會放棄這機(jī)會?當(dāng)初,你不就是用丹藥收買了羅蘭城大大小小的勢力?我這是給你機(jī)會收買眾人,”夏如風(fēng)攤了攤手,她那表情,就好像是真的在為石劍棱考慮。
眼眸流轉(zhuǎn),石劍棱倒覺得這也不失是個辦法。
那些人喊這女子大師,她肯定是個煉藥師,級別還不低,至少也該在六品或者七品,如果自己拿出了八品的丹藥,這群人定然會走到自己這一邊,到時候她寡不敵眾,火靈池便是他的了。
想到這里,石劍棱放寬了心,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
他會讓她敗得很慘,彼時還不是自己說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就算讓她乖乖獻(xiàn)身,她也得照做不誤。
“好,我答應(yīng)了你的挑戰(zhàn),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煉藥大師!”
面對著石劍棱的挑釁,夏如風(fēng)并沒有任何的不滿,僅是淡淡的笑了笑,便把藥鼎從無盡空間戒指中拿了出來。
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站了起來,雙目死死的盯著兩人之間的交鋒……
“唉!”胡青見到夏如風(fēng)沖動的與石劍棱,不由得發(fā)出了一聲嘆息,“這下可完了,石劍棱無論如何都是八品低級的煉藥師,塔主她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斗過她的,若讓紫溟府幫忙,不就輕而易舉的便解決了嗎?為什么還要?”
思及此,胡青的心里就浮現(xiàn)出一絲的怨念。
他認(rèn)識夏如風(fēng)不久,并不清楚她的性格,對夏如風(fēng)來說,只要自己有能力解決的事情,不會依靠別人,一旦依靠多了,便會產(chǎn)生依賴性,這對以后的修煉毫無幫助。
所以,她寧可當(dāng)場和石劍棱,也不會借用紫溟府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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