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程冰雪國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在場眾人競相傻眼,夏如風也不例外,剛做好開戰準備的她,沒想到迎接的是這種場景,只是她依然未放松警惕。
“你是什么人?”夏如風眉心微皺,冷眸掃過男子堪稱絕世的容顏,聲音中透著一種淡淡的冷漠,那種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忘了我了?”魑魅無比怨念的望了眼夏如風,此刻的他,宛如被拋棄的孩子,不禁使人憐愛,“你的氣息變弱了好多,只不過,我相信,你不管做什么都有理由,就像你以前告訴過我,只要我有離開冥界的一天,我們就還會相見,所以我就一直在等,等了好多年,終于能夠離開冥界,然后我就遇到了你……”
魑魅的話,讓夏如風頓時如在云里霧里,她緩緩收了身上的火焰,揉了揉頭疼的太陽穴,問道:“你是否認錯人了?”
他說,好多年?可自己才十八歲,在記憶里,根本未見過這個男人。
“不,是你,我確信,”像是為了肯定般,魑魅點了點頭,他的綠眸中泛著柔和的光,“那如火的長棍,和你手上的戒指,都證明了你就是女神,對了,你是否有一個絕招,能夠使用五種元素形成的颶風?”
五種元素的颶風?那不就是五行輪滅?
夏如風完全的愣住了,這五行輪滅,是五行圣者傳給自己的,為何他竟然會知道?而紅焰長棍,是從白瑞手中得到,無盡空間戒指,則是白神的贈與……
為何這三樣會聯系在一起?難道他們真見過?為何她卻沒有一定映像?
與夏如風的呆愣相反,嚴仁則完全的嚇傻了,他渾身不禁顫抖了起來,滿目的驚懼,他未料到,最后會發生如此的變故。
不……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便在此際,魑魅許是想起了什么,緩緩轉身,此刻,他的表情,再次恢復了以往的冷魅,陰冷的綠眸定在了嚴仁的身上。
“就是你,妄想傷害我所崇拜的女神……”
手中的長槍指向了面容發白的嚴仁,那襲如血色瀑布般的紅紗曼舞,兩眉間的那點朱砂紅,閃過詭異的光芒,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說出的聲音,如鬼魅般令人心顫。
嚴仁在這時恨不得暈死過去,就不用面對這種恐怖如斯的男人。
“等一下……”
夏如風發出的聲音,對嚴仁來世恍若天籟,魑魅果然收起了長槍,沒有了動作,就在這時,夏如風再次說道:“嚴仁,我不會讓你死,因為死亡對你來說,太過簡單,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
她語氣縱然清淡,卻不禁使得嚴仁渾身顫動而起。
“我要你成為我成長之路上的觀眾,我要你看著,我一步步的走到巔峰,我相信,我能夠做到,而原本,這些都是你該得到,所有的權利,地位,榮耀,都本屬于你嚴仁,卻由于你的一次錯誤,與你擦身而過!
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夏如風饒有興致的望著容顏慘白的嚴仁,她的話,再一次對嚴仁產生了很大的沖擊波。
“秦洛,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去完成,對了,給嚴仁喂上媚藥,再將嚴天臨和嚴如花丟到他面前,還有先將他廢了,更要把他看緊,以防他自殺!
說到此,夏如風眸光一斂,寒芒四射:“嚴仁,曾經你給了母親,哥哥和我這么大的傷害,現在,該是由你來還債了,當然,血凰我也不會放過她……”
緩緩轉身,背對著嚴仁,一字一頓的道:“我說過,死對你來說太過輕易,接下來,你就好好體念,生不如死的感覺,你們把他給我帶下去,而其余嚴家之人,嚴仁和血凰等的心腹,皆是殺無赦,和他們無關普通子弟,愿意投降,可以免受責難!
血凰的心腹,大多數欺負過自己母女,她,當然不會放過那些人……
普通的人,就是嚴家地位不高之人,這次,她是看在嚴老的份上,方才沒有趕盡殺絕,畢竟,嚴老雖然不說什么,看著嚴家那么多人死亡,心里自然會難受。
何況,嚴家并非都是惡人,八年前,曾有嚴家老輩看不過去,偷偷的幫助過自己母女,不過后來被血凰發現,貶為了雜役。
一般來說,嚴家地位低下者,并不像掌權者那般薄情寡義。
畢竟,嚴家不是云家,對于云家,她沒有顧慮的就滅了滿門,可是嚴家至少還有她在乎的嚴老,不管嚴仁犯了多大的錯,都僅是晚輩,嚴家真正的主人,該是嚴老。
雖然她不承認自己是嚴家人,可是她卻能夠讓三哥接管嚴家,就當是為了嚴老這個,如此疼愛自己的爺爺……
嚴家千百年基業毀于一旦,嚴老他,如何能夠不在乎?
“嚴老……”想及此,夏如風轉向了嚴老,話還沒說完,一只手就伸了過來,把她拉到了面前,惡狠狠的盯著她。
“丫頭,你該叫爺爺!
嘴角猛然抽了一下,夏如風深呼吸了口氣:“爺爺……”
“哼,這才差不多,”聽到這稱呼,嚴老頓時飄飄然了起來,再加上危機解除,嚴仁完敗,他的好心情毫無意外的表現在臉上。
“爺爺,我想讓哥哥繼承嚴家,你看如何?”
嚴老沒想到夏如風說的是這事,愣了一下之后,感動的望了她一眼,深知夏如風性格的他,如何不知,她為的是自己?
“好,就讓風行繼承嚴家,但是,用的不是嚴仁之子的身份,而是我的學生,既然嚴家沒有了后代,我的學生,當然能夠發展出一個煥然一新的嚴家!
“呵呵,嚴老,你終于打算收徒了?”聞老撫著胡須,眼中倒并沒有詫異。
以嚴風行的天賦,有那個資格,成為嚴老的學生。
“小妹,爺爺,我恐怕沒這能力,”嚴風行皺了皺眉,臉龐浮現出一抹無奈,他并不想做這個家主,他只想隨在她身邊罷了。
“我說你有,你就有,我告訴你,這個家主,你不當也得當,當也得當,總而言之,你就是當定了,”嚴老兇惡的瞪了他一眼,強勢的說道。
夏如風微微一笑,眨了眨眼:“哥,你就從了爺爺吧!”
許是危機解除,夏如風也心情大好的調戲起了兩人,不過縱然如此,她背對著魑魅的后背,沒有一點破綻,隨時都做著閃躲的準備。
魑魅不是夜天邪,也不是那些親人,面對著陌生人,她向來不會放松警惕。也正因為她這種性格,前世的時候,方才逃過了殺手的幾次暗殺。
良久之后,嚴風行還是點頭應下,只因,這是她的要求……
同時,逆天戰隊和獸獸們開始執行夏如風的任務,血流遍地,魑魅有些詫異的望了夏如風一眼,或許不明白,為何她要放過那主謀者。
魑魅活了許多年,性格殘忍嗜血,但由于未與人相處過,且大部分時間在沉睡中度過,故此并不知,夏如風那番話的含義。
把嚴仁與嚴天臨,嚴如花關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何況,嚴仁天天要活在悔恨之中,畢竟觸手可得的權勢,被他自己給丟棄了。
不過她會讓鄭老親自找幾個高手,輪流看守他,涼他也翻不起什么風浪,再說了一個被廢,且沒有自由的人,又能做出什么損害到她的事?
因此,她才這般無所顧忌。
“我的女神,你把我契約吧!”
這時,魑魅一個腳步上前,單腿跪地,握住了夏如風的手,眼里閃爍著崇敬的光芒,與最初那殘忍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夏如風皺了皺眉,就拔出了自己的手,魑魅要和她契約她很詫異,同樣也相信了他真對自己沒有惡意,只是……
“我的契約名額滿了!
“哦,這樣啊……”魑魅那雙綠眸中浮現出一抹失望,然后又勉強的笑了笑,“沒有關系,我會等你,只是沒與你契約,我無法留在這個世界,那么我在冥界等你,你一定要來……我會和以前一樣,不管多少年,都會等下去……”
話落,突然出現無數血色蝴蝶,圍繞著他的身軀飛舞,慢慢的從腳下開始,化為紅色塵埃,一點點消失在空中……
在最后消失之際,他的眼眸投向了夜天邪,那里面帶著一分的審視和警告。
夜天邪挑了挑眉,收起了手中的黑色鐮刀,走到夏如風身旁,握住了夏如風的手,夏如風愣了一下,卻沒有抽出自己的手。
見到此景,魑魅滿腹的委屈,綠眸里帶著不甘,這時的他,倒像是被搶了母親的小孩,想要再從別人手中搶過來。
只是他來不及做什么,已經完全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而今日過后,夏如風和她身后強大的召喚獸隊伍,勢必要名震蒼狼國,更比不久前夜天邪帶給人的震撼還要強大。
不僅是因為七階獸,更是由于那,連七階獸都無法匹敵的鬼魅男子……
爭端已然結束,那穿著花布衣裳,滿臉怨恨的做著粗活的血凰,還不知那場狀況,只是她知道,擁有召喚符的嚴仁必勝無疑。
突然間,逆天戰隊成員沖了進來,血凰還不知怎么回事,就被這些人綁了起來,當聽到夏如風大獲全勝,召喚符中的生物投降之后,她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可惜,沒有人去理會她。
而以后的日子,她比現在更加辛苦,基本上所有人的衣服都給她洗,動作稍慢就是一頓鞭子,甚至天天讓她去觀看那場活春宮。
當看到自己最愛的男子,和自己的兒女在上演限制級時,她簡直快要奔潰了,每次閉眼捂耳,后面的人就又會動用武力,逼迫她去觀看。
直到后來,嚴天臨和嚴如花被折磨死,她才從這種噩夢中解脫。
只是她的精神同樣快要奔潰了,天天恍恍惚惚,卻還要被迫去做那些雜物,或者成了他人的笑料。
如此的折磨,整整經受了十年,十年以來,對她和嚴仁來說,最痛苦的,都不是身體上的折磨,而是那時候的夏如風,早已成為了頂尖人物。
那時的嚴家,在嚴風行的管理下,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盛。
夏如風已然成了傳說的存在,大陸中所有人奉之為偶像,知道偶像的過去,那些人怎會饒恕嚴仁和血凰這對狗男女,故意將夏如風步步的成就透露給他們。
得知曾被自己不屑的少女,經過不屑的努力,成為自己連仰望都不夠資格的存在,那他們是多痛苦?
且那時的大陸上,夏如風的一個命令,會讓諸多強者爭搶為之效勞,她要殺的人,不需親自動手,僅露出一點意念,那人的家中,連只螞蟻都無法存活,甚至許多令人敬仰的存在,還為沒能殺到那人家中的螞蟻而滿心苦惱。
就在這心身雙重折磨下,兩人雙雙英年早逝。
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嚴家之事終結后,夏如風便決定啟辰前往冰雪國,不過由于夜家之事,夜天邪感覺時間緊迫,沒有與她同去,而是潛心恢復著曾因強行提升實力產生的傷勢。
那傷勢無法用丹藥治療,必須靠自己努力,只要靜下心來恢復,就能很快復原,之前就是沒法潛心,那傷勢方才久久無法治愈。
所以,夏如風就決定獨自去冰雪國,擁有雪天的她,在這大陸基本能夠橫著行走,故此夜天邪倒并不擔憂她的安危。
何況,她手中握有自己靈魂印記,他能夠感受的到她的處境,只是若要快速到達她身旁,則需要她捏碎那水晶。
此時,通往冰雪國的冰雪平原,抬眼望去,竟都是一望無際的雪白。
夏如風腳踏大鵬,冷風呼嘯而過,她的臉頰泛紅,面容泛著淡淡的光芒,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傳入了耳脈:“然哥哥,你快走,別管我了!
“不行,我答應過團長,要保護你到安全之地……”
“是他們?”夏如風身子一怔,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他們,顯然,他們遇上了險境,說實話,對于沈然她還是抱著好感,既然遇上了,自然不會不管。
思及此,她便吩咐一聲,大鵬立刻俯身沖向了地面。
雪地之上,譚汐明顯支撐不住,雙腿發軟摔倒在地,跑在前方的沈然急忙停下腳步,回轉身,將之從地上扶起。
譚汐雙目含淚,緊咬著粉唇,望一下身后追來的人,說道:“然哥哥,你別管我了,你還是快走吧,不然,我們兩個一個也走不了,以然哥哥你的天賦,日后定然會有所成就,到時候,就可回來為團長和大家報仇,他們,不能白死。”
想到眾人為了護自己,各個倒在自己面前,譚汐的眸中就迸發出恨意。
她沒想到,最終出賣她的,是她的至親,若不是他們把她騙回來,團長和大家,也不會因她而死了。
既然他們都死了,她還活著做什么?她會親自去向大家賠罪,希望他們能原諒她。而且若要她從了那惡魔,那她寧可去死。
“譚汐,你別忘了,他們是為何而死,他們都是為了你,如果你放棄了自己,那他們才是真的白死。”
沈然的眸中布滿血絲,看到后面越來越近的人,他咬了咬牙,將譚汐抗在了肩上,就朝著前方跑去。
可他的速度如何比的過身后追來的人?何況肩上還扛著一人,不消片刻,一群青衣人就將兩人圍了起來,見到如此情景,沈然的眸里充滿絕望,忍不禁仰頭大喊一聲:“難道,天要亡我不成?團長,大家,沈然對不起你們,沒能把她送到安全地方!
此時此刻,曾經那清朗的男子,不禁熱淚盈眶,便在話音落下后,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從他的頭頂上方傳來:“南木團長他怎么了?發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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