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叫爺爺
“銀面公子?”
滄海長老同樣愣住了,銀面公子在蒼狼國的名聲響亮,他又怎會不認識?而且,剛才那一擊,滄海長老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戰(zhàn)斗力,絕不再自己之下。
這下,可有些麻煩了。
皺了皺眉,滄海長老凌厲的目光,投向了那銀色面具遮面的男子:“銀面公子,不知道銀面公子今日來,可有何貴干?”
抿了抿嘴唇,銀面公子沒有說話,冷淡的雙眸放在了滄海長老的身上,眼里閃過一道明顯的殺意,卻很快斂去了。
本在旁看戲的夜家之人見到他出場,皆是紅了雙眼。
銀面公子,自聞名以來,處處與夜家做對,損失在他手中的夜家人,或者夜家產(chǎn)業(yè)不計其數(shù),可銀面公子實力強悍,無法奈何他。
而且夜明月曾向圣宮求助,可圣宮不會為這么點小事派人前來相助,所以,殺了那么多夜家人的銀面公子,依然逍遙法外。
因此見到銀面公子,便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過有自知之明的夜明月自知不是銀面公子的對手,只得按耐住心中的殺機,冷冷的瞪著他。
哼,真希望滄海長老一怒之下,將他殺了,為這大陸除去一害……
“銀面公子,今日你阻止之事,老夫就不與你計較,現(xiàn)在就權(quán)當(dāng)給老夫一個面子,不要插手此事,如何?”
銀面公子眼中的漠然,讓滄海長老的臉色變了變,但想到對方的實力,滿腔怒意漸漸平息下來,拂了拂衣袂,冷聲說道。
他若和銀面公子開戰(zhàn),極為不利,這只能給他人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故此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能和銀面公子動手。
“有我在,誰敢傷她?”
銀面公子擋在夏如風(fēng)身前,衣訣飄飄,手中的銀劍,在陽光下泛著銀色光澤,只是沒有人看到,冰冷的銀色面具下,那張俊美的容顏是那般蒼白。
該死,上次強行提升實力后的后遺癥,到現(xiàn)在還沒能完全康復(fù),剛才又硬接了滄海長老一招,若是以往,就憑本身實力,都能輕松打敗滄海長老,可是……
咬了咬牙,銀面公子的眸中,寒光四射,無論如何,在這里都不能露出破綻。
“銀面公子,你真的要打算與我動手?我們倆若一戰(zhàn),誰都討不了好,這又是何必呢?”滄海長老似乎想要要做著最后的勸說,只是令他不明的是,為何這種時候,銀面公子會出現(xiàn),他和那少女又有何關(guān)系?
“廢話少說,要戰(zhàn)便戰(zhàn)!”手中的銀劍直指像對面的老者,而銀面公子的另一只手,則是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他的聲音,在這時冷若冰霜,不知為何夏如風(fēng)卻感覺那聲音略帶熟悉,似乎,在哪里聽過……
可她認識的人中,并沒有一個強大且冰冷的男子,難道那僅是自己多想了嗎?
忽然之間,夏如風(fēng)開始好奇,那張銀色面具下,到底是一張怎樣的容顏……
“哈哈,既然如此,就讓我來會一會堂堂的銀面公子吧!”滄海長老大笑了兩聲,手掌一揮,就向著銀面公子飛掠而去。
不戰(zhàn)而退,不是他的風(fēng)格,縱然再不愿與他戰(zhàn)斗,卻也不會退縮。
眸中寒芒閃過,銀面公子一躍而起,站立在虛空之中,腳下的空氣似乎宛如海面,他每走一步路,都會蕩起一層漣漪。
鑲金銀袍隨風(fēng)而舞,一頭墨發(fā)慵懶的散在背后,被風(fēng)卷起向后狂舞,臉頰之上帶著的銀色面具,微微泛著光澤。
就算看不到男子的容貌,可這份氣質(zhì),還是讓在場許多女子失去了芳心。
真不愧是銀面公子,果真是無人能及,不過不知道這銀面公子是否真的是位年輕公子,還是哪位老頭在扮嫩,若真為年輕公子,那天下眾多女子,都會為他瘋狂。
“排山倒海!”
滄海長老在地上用力一拍,口中大喝出聲,頓時間,激起漫天塵土,泥土宛如瀑布般朝天涌起,然后匯聚成了一根根土劍,刺向了銀面公子的胸膛。
這滄海長老,竟是水土雙修,難怪當(dāng)初能在三招之內(nèi)大敗戰(zhàn)無影。
所有人都提起了心,可銀面公子面無懼色,在土劍齊齊來襲之際,揮了揮銀劍,一道道銀色的光芒如月牙狀的風(fēng),劈向了土劍。
“砰。”
“砰砰。”
劍風(fēng)打中了土劍,瞬間,土劍化為了滿天塵土,緩緩的落到了地上。
輕輕抬眸,銀面公子眼里透著淡然,薄唇微啟,淡淡的道:“你就只有這么點能耐嗎?如此實力,也太差勁了,有愧于蒼狼國第一高手之名。”
“哼!”滄海長老冷哼一聲,從地上躍起,跳入空中,緊握拳頭,一股猛烈的氣勢從全上擴散而開,此刻他的拳頭不應(yīng)該說是拳頭,反而像是一座大山。
“天霸拳!”
銀面公子掃視了他一眼,同樣飛了起來,手中的銀劍光芒閃爍,向著滄海長老就刺了過去,那劍身的凌厲,絲毫不弱于滄海長老的拳頭。
這種時刻,眾人都是提起了心,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滄海長老。
“唰!”
從滄海長老的身旁擦過,銀面公子的腳尖輕點,半蹲在地,手中的銀劍插入了劍鞘,緩緩的從地上站起,男子迎風(fēng)而離,銀袍輕飄,對著眾人的背影,修長而挺拔。
“噗哧!”
也就在那刻,滄海長老的手臂上,猛然裂開了一條縫,鮮血從里面噴出,灑落在地,他猛然瞪大眼瞳,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手臂,那一刻,他的目光充滿悲哀。
“銀面公子的實力,老夫佩服,看來老夫確實不能當(dāng)這蒼狼國第一強者之名,這名號,老夫便讓給了銀面公子,想必以銀面公子的實力,西幻大陸內(nèi),再無敵手!”
西幻大陸?一些并不知大陸二分的人,在聽到滄海長老此話后面面相覷,顯然并不知他話中含義。
“虛名罷了,我并不在乎?”銀面公子冷笑了一聲,依然背對著所有人,說道,“而且,我相信,她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會超過我。”
緩緩轉(zhuǎn)身,他的目光,投向了夏如風(fēng),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嚴(yán)風(fēng)行感覺到,銀面公子在望向小妹時,那眸光逐漸柔和。
心里微微一顫,難道,銀面公子和小妹……
“呵呵,老夫也承認這少女很天才,但是要超過銀面公子你,大概還有很大的困難,百年之內(nèi),是絕無可能,”滄海長老笑了笑,眼里掠過一抹不屑,手臂上的傷口還在向下滴著鮮血,他卻好像忘記了自己受的傷。
搖了搖頭,銀面公子的眼中,劃過一抹異芒,淺淺的勾起唇角:“不,超過我,她最多,只要五年,畢竟,沒有人能向她一樣,花費了一年的時間,從靈士到達靈將。”
什么?這少女,她如今的成就,只用了一年的時間?
眾人都愕然了,他們根本不敢相信,銀面公子所說的話,是真的……
“小妹,你是從一年時間,獲得如此成就?”嚴(yán)風(fēng)行望向了夏如風(fēng),黑眸中的詫異一閃而過,就連他,也在懷疑此事的真實性。
夏如風(fēng)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在火云城,并不是秘密,而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都是被火云兩家的老狗逼的,不過這也要感謝他們,若不是他們,我怎么會一改以往的懶散發(fā)奮努力?所以,還得感謝他們的那場追殺!”
夏如風(fēng)知道自己成長太快,會讓人產(chǎn)生懷疑,所以便為自己的成就找了個理由。
而這理由,完全奏效,反正她也沒胡編亂造,并不擔(dān)心別人的打探。
“不,不可能,一年時間,怎么可能?”那話落后,嚴(yán)仁渾身發(fā)顫,滿臉的震驚,他怎么也不愿去相信那件事。
一年時間從靈士脫變?yōu)殪`將,這種天賦,恐怕不只是空前,更是絕后的了。這世上怎么會有人有這種變態(tài)的天賦?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滄海長老一怔,若是真如此,她要趕超銀面公子,根本不需要五年……
為何歐陽瑞申那混蛋,惹來一個這樣的變態(tài)?如此變態(tài)級別的存在,是他們招惹的起嗎?不過既然已經(jīng)招惹,也沒辦法,必須在她完全成長起來前將之抹殺。
可銀面公子在此,他無從下手。
哀嘆了口氣,滄海長老的容顏帶著滄桑感,向著銀面公子抱了抱拳,說道:“銀面公子,今日一戰(zhàn),老夫受益匪淺,現(xiàn)老夫看在銀面公子的面上,饒她一命,只是老夫狠話放前頭,我總有一天,會來取她性命,到時,希望能再與公子一戰(zhàn)。”
說話這話,他從空中落下,走至呆愣住的歐陽瑞申面前,皺了皺眉,語氣帶著冷漠:“陛下,我們走吧!”
“可是,長老……”歐陽瑞申猛然回神,夏如風(fēng)那出眾的天賦,讓他越加想除去她,畢竟讓她活著,自己會睡不安寧。
“陛下,老夫累了!”淡漠的雙眸撇向了歐陽瑞申,滄海長老的聲音有些不耐。
歐陽瑞申縱然不甘,也不敢違逆滄海長老的命令,只得點頭應(yīng)下,然后望向那些殘存的親衛(wèi)隊,說道:“起駕回宮!”
今天三大家族的大比,可是讓這些圍觀之人過足了癮,尤其是滄海長老和銀面公子的一戰(zhàn),雖然時間短暫,卻也足夠他們慢慢消化。
“二皇弟,你不回去嗎?”歐陽瑜雙手背在背后,走到歐陽允面前時,停下步子,轉(zhuǎn)頭,望向旁邊那面容英俊的男子,皮笑肉不笑的道。
然而,歐陽允連一記眼神都沒給他,就好像把對方當(dāng)成了空氣。
歐陽瑜臉色一青,狠狠的瞪了歐陽允一眼,便邁開腳步向前面走去,心里卻腹誹了一句:“哼,裝什么高傲,你已經(jīng)得罪了父皇,與那皇位,肯定是無緣了,等本皇子登基,再取你狗命!”
整個場內(nèi),在他們相繼離去后,又再次恢復(fù)了以往的安寧。
只是會場被破壞的不成樣子,要完全修復(fù),大概要花好長一段時間。
銀面公子望向了夏如風(fēng),眸光微微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之后似乎是想起什么,向著她點了點頭,便縱身向遠處躍去,眨眼間消失在了諸人的視線中。
“真是個怪人,”夏如風(fēng)無奈的搖了搖頭,手指撫摸著下頜,苦笑了一聲,“這已經(jīng)是你第二次幫了我,你的救命之恩,我又該如何償還?”
最讓夏如風(fēng)奇怪的是,他們既然是素昧平生,為何銀面公子次次相救,卻從不求回報?雖然曾經(jīng)在陵墓中,他索要去一枚丹藥作為報酬。
可夏如風(fēng)并不相信,以他的實力,需要那區(qū)區(qū)四品丹藥……
“噗哧!”
小胡同里,銀面公子拐了進去,手扶著墻壁,他張開口,吐出了一口鮮血,鮮紅的血液如那妖冶的曼珠沙華,綻放在地面之上。
擦拭了下嘴角,他拿下了臉上的銀色面具,露出那一張蒼白的俊美容顏。
“咳咳,沒想到,上次強行提升實力的后遺癥那般重,到了現(xiàn)在還是沒能完全復(fù)原,而且這后遺癥,還是任何丹藥都無法治療……”
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輕輕嘆了口氣:“剛才,為了快速解決戰(zhàn)斗,方才強行用了自己所有力量,才導(dǎo)致身體虛弱,不過幸好,靈尊陵墓之行,讓我完成了突破,不然,今天要打敗他,還沒這般容易。”
說到這里,銀面公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緊握雙拳,眼里閃出殺意:“今天我就先饒你一命,等我創(chuàng)傷恢復(fù),便是你的死期!”
因為,任何妄想傷害她者,死!
危機終于過去,花家眾人皆是松了口氣,唯有花無絕撅起了紅唇,用一雙哀怨的雙眸盯著夏如風(fēng),讓夏如風(fēng)渾身惡寒了一把,感覺自己成了拋妻棄子的混蛋。
“哈哈哈,嚴(yán)家主,你是否該履行賭約了?”花叢緣大笑兩聲,桃花眼中含著滿滿的笑意,紅唇輕揚,視線放到了嚴(yán)仁的身上。
身子一顫,嚴(yán)仁的臉色變了變,深深的呼出了口氣,英俊的臉龐努力的扯出了一抹笑容:“花家主,打賭不過是玩笑話,我看,還是算了吧!”
“不行,這可不行,”花叢緣急忙的揮了揮手,一臉的鄙視,“嚴(yán)家主當(dāng)玩笑話,我可當(dāng)真了,所以,嚴(yán)家主,你今天必須跪下叫我爺爺!”
“你……”嚴(yán)仁手指指向花叢緣,緊緊的攥著拳頭,太陽穴上痙攣跳動,“花家主,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到底是誰過分?今天諸多英雄豪杰都在此見證了我們的諾言,難道嚴(yán)家主還想反悔不成?”摸了摸鼻頭,花叢緣轉(zhuǎn)過頭,望向了夏如風(fēng),眨了眨眼,“如風(fēng)丫頭,你那頭火龍不錯,要不,再放出來玩玩如何?”
玩玩?還能玩什么?
嚴(yán)仁的臉色再次變了,他狠狠的瞪了眼花叢緣,再望向夏如風(fēng)之際,那雙冷酷的雙眸中,浮現(xiàn)出了一抹的寵溺。
“風(fēng)兒,今天,你就隨為父回去,為父馬上就把你的名字加入族譜,花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不要和他們走的太近,為父這是為你好。”
若是僅看嚴(yán)仁的表情,估計,還真的會把他當(dāng)作一個擔(dān)憂女兒的慈父。
可在場哪個人沒有看到之前的一幕?自然是知道嚴(yán)仁的花花腸子,瞬時間,一道道鄙視的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別人是廢物的時候,把人逐出家門自生自滅,一旦天賦展現(xiàn),就招回家族,這世上,還有如嚴(yán)仁這般無恥之人嗎?
感受到周圍的目光,嚴(yán)仁的臉火辣辣的疼,卻還是期待的望著夏如風(fēng),希望從她的口中,能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良久,夏如風(fēng)淡漠的眸光,掃向了嚴(yán)仁,緩緩揚起唇角:“你就不怕,血凰會對你不滿?”
聞言,嚴(yán)仁身子猛然一僵,皺了皺眉,他剛才,確實忘記血凰的存在。
以血凰的性格,怎允許她回到家族?
可是如此天才,他也不舍得放棄,何況她和銀面公子的關(guān)系,似乎并不一般。
緊緊的握了握拳,嚴(yán)仁猛然抬頭,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風(fēng)兒你放心,有為父在,那潑婦還不敢拿你怎樣,為父會護著你,你不用擔(dān)心這事。”
他的表情格外真誠,讓人無法去懷疑他所說的話。
冷笑一聲,夏如風(fēng)的眸中閃過一抹戲虐,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隱隱帶著不屑:“讓我回嚴(yán)家,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嚴(yán)仁眼睛一亮,果然是血濃于水,自己誠意足夠,她怎會拒絕?
“不過,我要你履行剛才的賭約,更要讓血凰把自己所犯的錯誤詔告天下,并且三拜九叩,一路跪倒我面前,求我回去,否則,嚴(yán)家我還不屑踏進一步!”
回去?嚴(yán)仁想的倒是容易,她夏如風(fēng)豈會承認自己是嚴(yán)家之女?
而且就算這些他們都做到了,對待嚴(yán)仁這種人,她也不會履行承諾,說出這番話,不過是為了挑撥離間罷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要進一步消弱血歸門勢力,不然以嚴(yán)仁的懼內(nèi),自己這離間之計,根本無法施展。
“這……”嚴(yán)仁微微一愣,猶豫了起來。
無論是哪點,對他來說,皆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呵呵,嚴(yán)家主,你要好好想想,這可是空前絕后的天才,以后的成就,將是無所限量,而你錯過了此村,就無此店,孰輕孰重,嚴(yán)家主可分的清?”
花叢緣挑了挑眉,湊到嚴(yán)仁身旁,不忘在此之上加了一把火。
“好,風(fēng)兒,為父明白了,為父會盡量,完成你的要求……”
深呼吸了口氣,嚴(yán)仁閉上了眼睛,說出這這番話,天知道,這話他說的有多么困難。而在說完之后,那張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
現(xiàn)在,她不能得罪,那就只能去滿足她的要求。
可是,血凰又怎么會答應(yīng)這個條件?不過若是錯過了,嚴(yán)家就失去了稱霸大陸的機會,自己一直以來,都想做出成績讓那老頭明白,自己比那廢物強得多,所以,她不能放棄,只得想盡辦法勸服血凰。
就算無法勸服,至少也該先應(yīng)下,不然就會和之關(guān)系變得惡劣異常,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jié)果。
可笑之前他還和血凰商量,把她送給大皇子為妾,如她這般的人,怎么可能答應(yīng)自己的要求?
連皇帝都敢當(dāng)面拒絕,何況是他……
“哈哈,既然這樣,嚴(yán)家主,你就趕快吧!”花叢緣繞到嚴(yán)仁面前,腳尖在地上輕點,雙手抱胸,抬了抬下巴,桃花眼放在了嚴(yán)仁的身上。
似乎在等待著,嚴(yán)仁接下來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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