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真正的天才
沒想到這絕色的少女,真敢應下自己的挑戰,嚴蕭微微詫異,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顯然,并未把這稚氣未脫的少女放在眼中。
“拿出你的武器與我戰斗吧!”嚴蕭的手指指著夏如風,灰袍微微在風中飄動,寒冽自黑眸中劃過,他揚起尖尖的下巴,聲音冷若冰霜。
淡淡的斜睨了他一眼,夏如風清冷如風的聲音,緩緩的飄過整片會場:“對付你,我還不需要使用武器。”
“嘩!”
少女的狂傲,霎時間讓會場沸騰了,所有人都是用不敢置信的雙眸投向了她,不明白到了這種時候,她怎么還能說出這番話。
“哼,狂妄至極,”嚴仁的嘴角勾起冷笑,面容帶著冷酷和不屑,“她以為她是誰?憑她還能打敗我嚴家的人不成?真是自大。”
其余人也是相繼搖頭,果然這少女還是太年輕了,自視清高,居然說對付嚴蕭不需要使用武器,要知道,那嚴蕭可是已經步入靈將行列,她難道也是靈將不成?
這少女年紀不過十六歲左右,十六歲又有什么成就?何況,她還是個無法召喚的廢物。“你找死!”嚴蕭臉色變了變,微微瞇起雙眼,眼眸中迸發出森冷的殺意,“既然你想死,那么我就成全你。”
由于夏如風沒有使用武器,性子高傲的嚴蕭,自然不會和她戰斗還拿出隨身武器,所以直接化為了一道風,伸出了腳,向著少女踹了過去。
他自信,自己這一腳,她無法躲過。
所有人在這時,都忍不住站了起來,目不轉的的盯著戰場上的兩道人影。更有人為夏如風捏了把汗,不忍心這絕世的少女被這一腳踹中。
“呵呵,”嚴仁心情大好的笑了起來,仿佛那底下的,不是與自己擁有血緣的親身女兒,而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從始至終,夏如風都沒有動作,只是迎風而立,那一襲紅衣如血般妖冶,輕輕隨風飄揚,不過她面無表情,神色淡然如常,眸光淡淡的放到只腳上。
就在諸人都認為她被嚇傻的時候,忽然間,她伸出了那只纖纖玉手……
僅是那么輕輕一擋,奇跡般的,那雙腳像是受到了一層阻礙,竟然停在了她的手上,任憑嚴蕭如何努力,都無法進前一寸。
“誰生,誰死,還未定!”
少女揚起頭,稚氣絕色的面容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她的黑眸如夜般深邃幽然,一眼竟然讓人無法將之看穿。
然后,少女展開了她的第二個動作,那雙纖細的手,抓住了他的腳,就那么一折,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在這安靜下來的會場上響起。
“啊!”
一聲吃痛的哀吼聲忽然劃過天際,那聲音如此痛苦,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狠狠的打了個寒栗,齊刷刷的目光投向了那神色依然淡淡的少女,只見夏如風松開了手,拍了拍手掌,轉身離開了會場。
諸人都是膛目結舌,這結局,似乎有些出人意料了。
而且從始至終,她連靈力都未動用,就將他打敗,這之間要多么大的差距,才能做到如少女這般的地步?
這樣的少女,被傳為了廢物?那說她是廢物的人,真是有眼無珠。
縱然她無法成為召喚師,可靈力的修煉達到這種地步,那簡直可以成為舉世天才,連現在的大陸第一天才嚴風行,都與她相比甚遠。
這少女,方才是真正的天才,居然還有人將之放棄,祠堂除名,真不知道嚴家家主心里是如何想的,若是自己,死也不會放她離開。
然后,所有人都鄙視的望了眼嚴仁,而此刻的嚴仁,臉色慘白,額上冷汗直冒,癱坐在座椅上,那眼里先是劃過不敢置信,之后變為了傷痛,最后被悔意給充斥了。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一招之內決定勝負?
那嚴蕭,可是一級靈將啊!雖然以他現在的年紀達到一級靈將,已經不算是特別出眾的人物,嚴家勝過他的也有許多,但對付年僅十六的她,還是綽綽有余。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嚴蕭不是夏如風的一招之敵。
沒錯,召喚師在大陸的地位很重要,只是現在的夏如風,那天賦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這種恐怖的天賦,日后成就會低嗎?
嚴仁堅信,她絕對會超過嚴風行。
本來這天賦出眾的少女,該是自己的女兒,卻因他曾犯得過錯,與之失之交臂,失去了屬于他的榮耀和地位,他如何能不后悔?
忽然間,腦海里回憶起幾個月前,嚴家門口,少女那清冷淡漠的話語……
“嚴仁,我保證,你以后一定會后悔。”
當時的他,不屑一顧,沒想到短短幾月時光,他便嘗受到了后悔的滋味。此際的他,悔恨的腸子都青了,恨不得一頭撞死。
就在此時,嚴仁瞳孔一縮,只見那原本走向會場之外的少女,毫無預兆的停下了步子,她并沒有回頭,手掌向后一揮,一道銀色的光芒,飛向了嚴蕭。
所有人都被這突來的變故給嚇住了,直到回過神來,那匕首已經刺入了嚴蕭的胸膛,更牢牢的釘在地面上,而嚴蕭還張大了嘴巴,瞳孔縮成了一個小點,鮮血自胸膛中汩汩流出,暈染了整片會場。
少女再也沒有回頭,那一襲紅衣,如開滿冥界的曼珠沙華,獨特的美麗不由自主把人吸引,可一旦靠近,就會有著致命的危險,甚至還會淪落到萬劫不復之地。
“嚴家主,節哀順變吧!”花叢緣哀嘆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嚴仁的肩膀,然那桃花眼中盛滿的笑意,怎么看都帶著幸災樂禍的感覺。
嚴仁從那變故中猛然回神,面容變了又變,最后閉上眼眸,睜眼之際,嘴角動了動:“呵呵,花家主你這話可說錯了,那死亡之人,不過是個旁系罷了,而勝利者,卻是我的女兒,何來節哀順變之說?”
沒想到嚴仁臉皮厚到這般程度,花叢緣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忍住朝他啐唾沫的沖動,摸了摸鼻頭,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嚴家主忘記了,你已經把如風丫頭逐出了家門,并祠堂除名,現在她不是你嚴家之女,而是我花叢緣的干女兒。”
花叢緣的話,勾起了他傷痛的回憶,當即臉色陰沉下來,冷哼一聲:“我嚴家之事,不勞花家主操心,只要我把她的名字再次放入祠堂,難道她還不會乖乖的回到嚴家?而且,在我嚴家,她會得到更好的培養。”
“呵呵,嚴家主,看來你不了解那孩子的性格,”搖了搖頭,花叢緣輕輕嘆息一聲,“她性子果斷決裂,若是討厭一人,不管以后,那人多么后悔,做出多大的挽留,她也絕對不會再回頭望他一眼,何況,她是用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難道少了你的培養,她就會止步不前嗎?嚴家主,你太自以為事了。”
嚴仁冷冷的望著花叢緣,他沒有再開口說話,而夜明月明顯與嚴仁一個鼻孔出氣,因此忍不住的冷聲道:“花家主,無論如何,血脈之緣都無法了斷,我相信嚴家主只要有足夠的誠意,她不會不同意。”
夜明月的此番話,讓嚴仁的心情不由的轉好,確實如夜明月所說,自己畢竟是她的親父,這點無法抹去,不管她再如何鐵石心腸,也不會拒絕自己讓她回家族的提議。
勾唇一笑,花叢緣不再與之爭論,因為他明白,嚴仁的如意算盤注定不會打響。
要使那丫頭回心轉意,估計連神都無法做到,就憑他嚴仁,可能嗎?
“哈哈!這場戰斗,果真讓朕刮目相看,”歐陽瑞申大笑兩聲,從紫木龍椅上站起,眸中閃過精銳的光,微微瞇起,視線放到了那絕色的少女身上。
“三大家主第一場比試,朕宣布,花家獲勝,”笑了笑,他望了眼那些歡呼起來的花家子弟,拳頭放到口邊,干咳了兩聲,歡呼聲頓時止住了。
“之后的比試題目,是朕臨時所決定,”說到這里,歐陽瑞申的話音一頓,半響后,方才緩慢的說道,“就由嚴家,夜家,所有人,決戰花家的那少女,若是花家贏了,此次大比最后的冠軍,就是花家,而要是輸了,接下來的比試,便由夜家和嚴家進行,花家退出。”
話落,他的視線再次放到夏如風的身上。
這個少女,給他一種很不一般的感覺,所以他想看看,在那么多人的圍攻下,她是否能活下來,更取得勝利。
只有活下來了,那么她才有資格,讓自己花費很大的代價進行拉攏。
若是不幸的在這里隕落,她也只能自認倒霉。
歐陽瑞申的話,在場內激起了軒然大波,因為眾人都聽出了,這比試的不公平,那么多人攻擊她一個,就算她是鐵打的,也消耗不起。
而且在此之前,裁判就不公平,似乎有意無意的爭對花家,難道花家做了什么事惹起了皇家的反感,才在此消去花家的天才?
“皇兄,你不覺得你缺乏公平性嗎?”歐陽楓看不下去了,站了起來,兩道劍眉緊皺,冷著一張臉,語氣里帶著深深的不滿。
歐陽瑞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渾身散發出威嚴霸氣的氣息:“你在質疑朕的決定?哼,戰王,朕是皇帝,朕要做什么,你有何資格過問?”
“皇兄要做什么,臣弟確實沒有資格過問,”不屑的一笑,歐陽楓揚起了頭,黑眸無懼的看向他,“只是現在皇兄的身份是裁判,作為裁判,就該講究公平,皇兄你不覺得你的做法,委實太讓人寒心了嗎?還是皇兄習慣了一意孤行?”
“戰王,你好大的膽子!”手掌重重的落在了扶手上,歐陽瑞申的眼里劃過冷芒,冷笑了起來,“別以為你手里有父皇交給你的軍符,你便可以為所欲為,別忘了,朕才是皇帝,你僅是個下臣,無論是作為皇帝還是裁判,朕的話便是圣旨,不許違抗!”
蒼狼國的人,早知現任皇帝的霸道自私,在聽到他的這番話后,這種觀念又再次加深,可無論心里如何不屑,卻是萬萬不敢有所表露。
“父皇!”歐陽允的目光,快速的掃過了夏如風,再極快的收了回來,他握了握拳,驟然間下定了決心,走到歐陽瑞申面前,雙手抱拳說道,“兒臣懇請父皇收回成命,父皇那樣的決定,是在把人往死路逼。”
就算她再天才,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這里還不只四手。
因此,若是展開了這場比試,她必死無疑,除非,花家愿意放棄冠軍得屬……
“哈哈哈,允兒,居然連你都敢違逆朕的命令,真不愧是蘭兒所生的孩子,哈哈……”歐陽瑞申大笑了起來,他的雙眸一點點浮上嗜血的紅光,眼里閃過凜冽的殺意。
見到他眼中的殺機,歐陽楓心里一驚,急忙拉住了歐陽允,喝道:“允兒退下。”“皇叔?”轉過頭,歐陽允清楚的望到歐陽楓眸里的擔憂和緊張,身子微微一顫,不過他依然一步未退,如刀削般臉龐帶著堅毅,“父皇請收回成命。”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父皇做出這般決定,不只是為了皇室聲明,更因為……他并不想那絕代風華,冷清淡漠的少女就此消失。
這前面的這一幕,清晰的映在了夏如風的瞳孔之中。
對于蒼狼國的皇帝,她的好感度降到了零點,而且在她看來,似乎歐陽楓比歐陽瑞申,更適合做那九五至尊。
歐陽瑜見到歐陽允惹起了歐陽瑞申的怒火,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在今天之后,父皇絕對不會再寵愛二皇弟了,那就再也沒人能夠與自己爭奪皇位。
“好,很好!”歐陽瑞申冷笑著點了點頭,就在他剛想下命懲罰兩人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忽然從前方傳來,打斷了他到口的話。
“慢著,這場比試,我接受。”
夏如風邁開步子,緩緩上前,陽光不知何時已散去,冷風拂過臉頰,青絲飛舞,輕輕劃過那張如玉的面容。
她的臉上沒有表情,淡然的超脫于世外,黑眸淡淡的望向歐陽瑞申。
不知為何,看到她這種表情,歐陽瑞申心里沒由來得慌亂,一股不安的感覺自內心涌起。皺了皺眉,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不,他永遠都是對了,這少女天賦變態又如何?自己完全有能力,在她沒成長起來之前將之誅殺,所以根本就沒什么好怕的。
而如果最后她通過了考驗,而不愿效忠自己,那么也只能狠心將之抹去……
有這種不屬于自己的天才存在,會讓他日夜不安,若是她歸屬于其他國家,那自己的蒼狼國,就再也不是最強國。
“小妹,”嚴風行心里一急,快步跑到她身旁,雙手放到了她的肩上,制止了她的腳步,語氣隱隱透著擔憂:“你不能接受。”
拍了拍嚴風行的手,夏如風微微一笑,那冷淡的雙眸在注視著男子時,泛起柔和的光:“放心吧!三哥,我自有分寸。”
少女的神情是那般的自信,嚴風行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放下了手,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
小妹長大了,再也不是他能管的了。
而且,她既然如此說,那么就一定有她的把握。
“好,姑娘果然爽快,”歐陽瑞申笑了起來,可笑容未達眼底,那雙黑眸里依然是一片的冷酷,“雖然嚴家主曾說你無法召喚,不過在之前,朕還是要先聲明,不管你能否召喚,都決不允許使用召喚獸,為了公平起見,其余人,亦是不許動用召喚獸,必須依靠自身能力戰斗,姑娘可以意見?”
公平起見?諸人對這話皆是不屑,此場戰斗本就存在不公平,他居然還好意思說是為了公平起見。
可惜他是皇帝,再如何不滿,或是同情夏如風,都不敢表露出來。
“我沒意見,”夏如風淡淡的說道,那張絕色的臉龐始終不帶表情。
“慢著,”花叢緣在聽到這話時,猛然站起,愧疚的望了眼夏如風,方才把目光投向了歐陽瑞申,嘆了口氣,說道:“陛下,這場賽,不用比了,我花家認輸,我們甘愿退出此次大比。”
在最開始,他未阻止,是因為他知道夏如風手下有六階的召喚獸。
可是不允許使用召喚獸,那和找死有何兩樣,畢竟無論如何,她也僅是個靈將。嚴家與夜家天才輩出,三十歲之前成為靈將的,亦是不在少數。
寡不敵眾,她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何況她來參加比試,也是由于花家的提議,所以便是認輸,也要將她保下。
“哈哈,花家主,你忘記了,輸的人,可是要跪在地上叫對方十聲爺爺,難道花家主打算稱我為爺爺嗎?”
嚴仁爽快的大笑兩聲,總算可以把花叢緣給自己的屈辱還給他。
至于夏如風,若她僥幸活了,自己自然會誠懇的邀請她回來,如果她死了,雖然會很可惜,卻也毫無辦法。
因為皇帝是非要她比試不可,為她得罪皇帝,根本不值。
花叢緣身子一顫,他顯然忘記了這打賭之事,讓他認輸,雖然同樣很丟面子,卻比跪倒在地叫別人爺爺要好的多。
自己,真要這樣做嗎?
忽然間,花叢緣笑了起來,他認不認輸,有何區別?而且現在認輸,還能救她一命,畢竟都是自己,拖累了她。
“是,我認輸,”這次,他的語氣異常堅定,卻在說完這話后,痛苦的閉上雙眸。“父親……”花無絕愣了愣,沒想到,父親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松了口氣的同時,亦覺得為父親心酸。
握了握拳,桃花眼中閃過森冷的殺意,那張始終掛在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了。
嚴仁,總有一天,本少會讓你把今天的恥辱,十倍的還回來……
“花伯父,”這時,夏如風的臉龐柔和了起來,她的唇邊,揚起一抹笑容,望向花叢緣的眸中,有著一抹的感動,不過那感動很快的被收入眼底。
“放心,我不會有事,而且,我會讓嚴仁,叫你十聲爺爺,”收回目光,轉向了歐陽瑞申,那一瞬間,她的眼中再次恢復冷漠:“我已準備好了,比試可以開始。”
歐陽瑞申朝著阿祿點了點頭,阿祿明白了他的意思,試了下嗓子,便宣布三大家族的第二場比試正式開始。
嚴家和夜家的人員全部上前,團團的把夏如風包圍在中間。
紅衣隨風飄蕩,冷風呼嘯而過,站在包圍圈中的夏如風,依然面不改色,光是那份沉穩的心態,就足矣讓諸多人自嘆不如。
“我就不信,這么多的人,都無法對付你?”
嚴仁略帶復雜的眸光投向了場內的那道紅影,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何種心態。希望她能活著,給嚴家帶來輝煌,卻又希望這損傷了自己顏面的少女,死在這些人的聯手之中……
所以,他都不明白,自己是到底希望她死,還是希望她能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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