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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服


  陽光下,漫步而來的少女,容貌傾城,略顯稚氣,金色長袍襯托下,給她帶了一分高貴之感。

  就是那樣一個稚嫩的少女,口中說出的聲音,冰冷如霜,黑眸如劍般犀利,那氣勢,絲毫不弱于一些久上位者。

  “是你?”黃影和冰老同樣望見那道身影,同時的愣住了。

  少女的身旁,還跟隨著一位青年,青年面容俊朗,神采飛揚,許是感受到少女心里的憤怒,總是在嘴角出現(xiàn)的迷人笑容,也是隨之消失了。

  該青年正是夏如風(fēng)離開學(xué)院后,遇見前來找她的莫竹,當(dāng)聽說此事后,莫竹義無反顧的要隨她前往,名曰替她保駕護航。

  “你是什么人?”被人闖入了族中,黃慶臉色一沉,當(dāng)即狠聲的問道。

  “我是什么人,你沒資格知道,”雙眸冷冷的從黃慶臉上掃過,夏如風(fēng)輕輕轉(zhuǎn)身,面向著黃影時,那張絕美的小臉才微微柔和,“我是來接你的,跟我離開。”

  黃影一愣間,夏如風(fēng)已經(jīng)替她解開了繩結(jié),望了眼在黃影身旁的兩人,那兩人注視到夏如風(fēng)冰冷的雙眸,皆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站住,”緊握雙拳,黃慶的臉色格外難看,“我們黃家,是你想來就來的嗎?來人,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大廳之中,那些人統(tǒng)統(tǒng)把他們包圍在了中間,然而,那兩人始終鎮(zhèn)定自若,并未因這感覺到驚慌。

  雙手抱拳,莫竹眼皮輕抬,那唇邊帶著一絲冷笑,俊朗的容顏,在此刻亦是有些難看:“黃家家主,你認識我嗎?”

  微微一愣,黃慶這下才開始認真看莫竹,這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你……你是莫竹少爺?”

  雖然安德林掩藏起了莫竹的級別,但作為煉藥工會會長的愛徒,又如何沒與皇城中的一些權(quán)貴打過交道?

  黃慶是三大家族之一的黃家家主,當(dāng)然見過莫竹,可他卻從不知道,自己女兒何時和莫竹有過關(guān)系,不然他這時怎會出現(xiàn)?

  “莫竹少爺,這是我的家事,難道你們煉藥工會連別人的家事都要管嗎?”

  不管如何,都要讓影兒巴結(jié)上流云宗的少主,就算煉藥工會勢力比流云宗還要強盛,可卻給不了自己任何利益,那么他的心便偏向流云宗。

  何況,是影兒先惹惱了流云宗少主,若不送她前去,他怪罪下來,豈不是要黃家承擔(dān)?

  “我管你家事還是國事,既然我莫竹的妹妹要帶她走,你們誰敢不放行?”莫竹沒想到這人如此不識相,聲音再次冷了幾分。

  妹妹?廳內(nèi)眾人的目光,皆是望向了拉住黃影的少女。

  少女沒有在乎他們的注目,揚起腦袋,目光投向了廳外幽靜的大院,輕聲呢喃了一句:“來了……”

  來了?什么來了?在眾人不明所以間,不遠之處,無數(shù)道身影疾馳而來,望見那些身影,在場之人無不臉色一變。

  “靈王強者,居然這么多的靈王強者……”

  能夠在天空上停留片刻的,僅有靈王強者,而靈君,則可以長時間飛行。

  今天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會有多靈王強者前來黃家?

  當(dāng)然,此地之事,亦是吸引了皇城居民的關(guān)注,他們都好奇的圍在了黃家周圍,顯然不知道為何這群靈王怒氣沖沖的沖往了黃家。

  “李訥大師,你說,黃家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一座別院之中,青年揚起了頭,目光注視著那群躍向黃家府邸的靈王,輕輕的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

  此青年便是曾經(jīng)調(diào)戲夏如風(fēng)的,流云宗少主曾峽柳。

  曾峽柳的身旁,是位中年男子,他雙手背在背后,長相極為普通,一雙陰冷的雙眸,同樣凝視著那些能在空中短暫停留的靈王。

  一向自傲的流云宗少主,在這中年男子面前,卻顯得格外尊重,如此便能看出,這中年男子的身份不簡單。

  “不知,我們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其余的就不要多管。”

  “可是……”

  曾峽柳的腦中,忽然想起了十幾天前那絕美的容顏,心里暗自惱恨,若不是黃家那女人多管閑事,他早就得到那少女了。既然她那么喜歡打抱不平,那么就讓她用自己來泄他的心頭欲火。

  一個嫁過人的老女人,也只配成為泄欲的工具。

  可笑黃家老頭還妄想他納她為妾,也要看看他們是不是有這個資格。

  舔舐了下嘴唇,曾峽柳又有些不甘的嘆了口氣,若不是李訥大師不允許自己太高調(diào),他早派流云宗的諸人去尋找那位少女了,哪還用得著現(xiàn)在在這相思?

  “少主,你以后還是少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為好,多修煉才是正事,”李訥皺了皺眉,顯然是對這曾峽柳一貫的處事很不滿。

  “大師,其實我想要得到那女人,是有原因的,我們不是扶持秦王篡位嗎?若是得到黃家的相助,成事就更大一分,不管怎樣,黃家還是有那么些靈王的,”眼睛一轉(zhuǎn),曾峽柳一臉微笑的說道,“若秦王奪到了那個位置,我們流云宗,也將是靈風(fēng)國,最大的宗門勢力。”

  黃家的那女人,自己還沒有折磨,怎能讓她就這么死了?看那些靈王的架勢,像是與黃家有仇的,無論如何,也得自己折磨夠了,才允許那女人死去。

  李訥眼睛一亮,忽然覺得,這草包少主,也不是一無是處。

  “你說的沒錯,那么我們便去看看情況吧!”

  無數(shù)道身影落到了大院內(nèi),原本寬敞的院落,被人影填的密密麻麻的,黃慶等正不解的迎接了上去,然而,那些靈王卻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自的走向了夏如風(fēng)。

  “哈哈,如風(fēng)大人,別來無恙啊!”

  “如風(fēng)大人,我說過,不管你有什么需求,我都會相助如風(fēng)大人的。”

  “是誰又得罪了如風(fēng)大人?哼,得罪如風(fēng)大人,就和我們長老團做對。”

  “就是,得罪如風(fēng)大人,簡直就是找死!我倒要看看誰這么大膽子!”

  所有人都傻眼了,齊刷刷的目光全部轉(zhuǎn)向了那一臉淡漠的少女。實在不理解,她到底是誰?能夠出動如此多的靈王強者?皇城里何時又有這么一股勢力了?

  除了黃家家主認識幾個長老團成員外,其他人都沒那個資格見過長老團成員。

  縱然曾經(jīng)夏如風(fēng)砸了谷家,只是黃家離谷家相隔著很長距離,故此黃家之人未曾望見那一幕。

  不然,他們剛才起,就不敢得罪夏如風(fēng)了。

  但是,那些圍觀群眾間,還是有人認出了曾經(jīng)砸了谷家的夏如風(fēng),然那些議論聲沒傳入院落中,故此黃家之人沒有聽見。

  不過,不只這些人傻眼,便是連夏如風(fēng)都有些膛目結(jié)舌。她只是隨便讓人去傳了口信,讓他們派些人前來黃家相助,但這似乎……

  把整個長老團都搬來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要管我黃家的閑事?”黃慶臉色從白轉(zhuǎn)青,在從青轉(zhuǎn)白,變了幾變,好不精彩。

  淡漠的雙眸掃過了黃慶蒼老的容顏,夏如風(fēng)連話都懶得與他說,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黃影,臉龐揚起淡淡的笑:“舅母,需要殺了他們嗎?”

  “舅母?”黃影身子驟然一顫,張大了嘴巴,聲音帶著一絲的顫抖,“你……你叫我什么?”

  “舅母啊,”抿唇一笑,夏如風(fēng)眼里劃過一抹戲虐,“難道,舅母不想做我夏家的媳婦了嗎?那樣,舅舅,天兒,和云離表哥也太可憐了吧?”

  眼睛猛然睜大,黃影的身子越發(fā)的止不住顫抖,細膩的手捂住了唇,淚水順著眼角滑落,顫栗的道:“你……你是之婼妹妹的女兒?難怪……難怪這么像,沒想到我黃影,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夏家的人。”

  在黃家,黃慶雖然自小疼愛她,可她總覺得,那份疼愛中,參雜著一份虛假。只有在后來,她認識了夏君莫,去了夏家,才真正體會到了親人的溫暖。

  那時候,夏之婼還未進入嚴家,他們一家人在一起,是真正的幸福。

  溫柔的夫君,慈愛的公公,善良的妹妹……

  就因為那份真實的溫暖,她才想,若能一輩子,呆在夏家該多好。

  后來,夢還是破碎了,黃家的人找到她,用夏家之人的性命逼迫她回去,為了保全夫君和夏家的人,她被迫回到了黃家。

  多少個午夜夢回,她夢見了在夏家那些快樂,無憂無慮的時光。

  她原本認為,這一生,無法在與夏家的人有交集,沒想到,卻還能見到之婼妹妹的女兒,不知道之婼妹妹,自去了蒼狼國之后,可還好?

  想起了在夏之婼要去蒼狼國的前一晚,不舍的抱著她痛哭的情景,黃影的嘴角,不由勾起淺淺的弧度。

  “舅母,這些人,要殺了嗎?”

  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黃家眾人,她眼里毫不掩飾的森冷殺意,讓得眾人皆是打了個顫。他們毫不懷疑,若黃影點頭,等待著他們的便將是一場屠殺。

  黃家勢力不弱,卻僅是個家族,連那些宗門都無法比,又如何比的過這龐然大物?如此多的靈王,壓都可以壓死他們。

  “不用,”令諸人松了口氣的,是黃影搖了搖頭,“讓他們自生自滅罷了,就算我們不殺他們,他們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

  雖然說得罪了流云宗的是她,可流云宗,亦是會把怒火發(fā)到黃家上去,所以不管如何,黃家,恐怕真的要走到頭了。

  那么,殺與不殺,又有何區(qū)別?何況,有的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莫大哥,我這個煉藥工會的榮譽長老,是否能夠用煉藥工會的名義做一些事?”摸了摸鼻頭,夏如風(fēng)的目光轉(zhuǎn)向了莫竹,淡淡的問道。

  縱然黃影不打算殺了這些人,但傷害了她夏如風(fēng)的親人?豈能輕易饒恕?

  只是,她的話,頓時使得所有人都震驚了。便是黃影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她千想萬想,也未預(yù)料得到,自己的侄女,竟然還是煉藥工會的榮譽長老,這……

  榮譽長老,那可是四品煉藥師才能勝任的,這少女,竟然還是四品煉藥師?

  頓時間,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上了黃慶的心房。緊握的雙拳冰冷,曾經(jīng)從未有過一天,像今天這么后悔。

  十五歲左右的四品煉藥師,她以后的成就根本難以限量。可這天賦變態(tài)的少女,原本是她黃家的親戚啊!卻硬生生的被推了出去。

  瞬間,悔恨浮上了他的雙眸,他的目光投向了黃影,似乎想要她回心轉(zhuǎn)意。可惜,被傷透了心的黃影,連一記眼神都沒有給他。

  “可以,你是榮譽長老,擁有一些權(quán)利,再說以老師對你的看中程度,你做些什么,也無什么大礙,妹子,你難道想……”

  莫竹似乎想到了她接下來要做的事,不由同情的望了眼黃家眾人。

  他可是知道他這妹子的脾氣,她的性格便是那種,無所忌憚,不招惹她,一切好說。一旦招惹到,哪怕她不下殺手,也絕對不讓他好過。

  谷家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那被逐出煉藥工會的谷青,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為何好好的,就把自己逐出去了。

  “那么很好,莫竹,吳天,麻煩你們向臨風(fēng)國所有人宣布,誰若敢在和黃家來往,那么便等于同煉藥工會與靈風(fēng)學(xué)院宣戰(zhàn)!”

  少女氣勢軒昂之話,讓在場之人皆是一抖,明白她這是不再給黃家留活路了。

  “你非要把我黃家,趕盡殺絕嗎?”黃慶老臉鐵青,憤怒的吼道。

  冷笑一聲,夏如風(fēng)的話帶著譏諷:“到底是誰把誰趕盡殺絕?自己種下的因,那結(jié)出來的果,就必須自己品嘗,哼,居然還妄想把我舅母綁了送到別人手上,那么我問你,你怎么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

  身子一軟,黃慶差點摔倒在地,他的眼中,在此刻充滿了深深的絕望。

  后悔了,他今天是真正的后悔,卻再如何后悔,也起不了作用……

  咽下了滿嘴的苦澀,他望向了那道黃色倩影,輕聲的呢喃了一句:“影兒……”

  黃影轉(zhuǎn)過視線,一臉的冷漠,她實在不愿去看他這幅惹人厭的樣子,曾經(jīng)的父女情,在她割袖時就已斷絕了。

  現(xiàn)在的她,只是黃影,卻不再是黃家的女兒。

  “是你?”

  在這時候,突兀的,一道驚喜的聲音自院落外傳來。

  放眼望去,卻見兩人從院外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青年臉龐凝聚著滿滿的喜意,另一個中年男子則是面無表情,唯那眸中透著陰冷。

  曾峽柳很興奮,沒想到居然又遇見這絕色少女,今天,就算是搶,也要把她搶回去。哼,這世上,還沒有他曾峽柳得不到的女人。

  “你是什么東西?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莫竹的妹子?”

  見到曾峽柳眼里毫不掩飾的垂涎,莫竹臉色一沉,大步走到了夏如風(fēng)身前,擋住了曾峽柳的注視。

  “你是哪只狗?敢跟我曾峽柳叫囂?小子,你大概不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堂堂流云宗的少主,怎么?害怕了吧?害怕就跪下給本少主道歉。”

  高高的揚起頭顱,腳尖在地上輕點,曾峽柳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他似乎能預(yù)料的到,那青年聽到自己話后,顫顫巍巍跪下道歉的模樣。

  旁邊的李訥聽到他的這句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能夠招到如此多靈王的人,這兩人豈是普通人?他還以為,這草包還有些用處,沒想到草包就是草包,做事說話都不動腦子。

  “你是這和我說話?”眼睛瞇起,此時的莫竹也是真的動怒了,“你他媽的算什么東西?道歉?你在說笑話吧?流云宗?那算個屁,不,連屁都不算。一個流云宗少主,還敢這樣對我說話?”

  流云宗,在別人眼里勢大如牛,可莫竹他是誰?真正的天才,煉藥工會會長的學(xué)生,豈會害怕區(qū)區(qū)流云宗少主?

  就如他所說,流云宗少主,是個連屁都算不上的東西。

  “你……”

  臉色猛然一變,曾峽柳剛想去教訓(xùn)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李訥卻伸出了手,攔住了他的去路:“慢著。”

  壓下滿腔不甘,曾峽柳只得站在原地,那一雙陰狠歹毒的雙眸死死的盯著莫竹。

  “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今天我只想告訴你們,黃家是我們流云宗的親家,如果你們?nèi)舾覟殡y黃家,想必我們流云宗不會坐視不管。”李訥陰冷的雙眸冷冷的掃了眼諸人,聲音冷漠的響起。

  聞言,黃慶心里頓時產(chǎn)生了一陣希望,看來流云宗的少主,是真的喜歡影兒,望此情勢,說不定影兒去了流云宗,還能成為少主正妻,到時候何愁黃家不興旺?

  反正那少女都已經(jīng)得罪了,悔恨也無用,倒不如把一切希望,都放在流云宗身上。

  “靈王巔峰,”夏如風(fēng)目光一斂,這個男人,竟是靈王巔峰,不過那又如何?她們勝在人多,而他僅是一人罷了。

  只是,為何流云宗如此看中舅母?

  不知為何,夏如風(fēng)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她總感覺這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你是什么人?”微微斂目,夏如風(fēng)從莫竹身后走出,淡淡的問道。

  “我?我便是流云宗首席煉藥師。”

  李訥的話,頓時讓下面的人群炸開了鍋。

  “流云宗的首席煉藥師?不就是那位四品中級的煉藥師嗎?”

  “天哪,他居然就是流云宗的首席煉藥師,我居然有幸看他一眼。”

  “四品中級煉藥師,我們臨風(fēng)國的四品中級煉藥師,也是屈指可數(shù)的。”

  “四品中級煉藥師?”撫摸著下頜,夏如風(fēng)略微沉思,隨即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你是四品中級煉藥師?那么,我們便來比試下煉藥術(shù)吧!”

  別說對面的人,便是連莫竹等都愣住了,誰都未預(yù)料的到,夏如風(fēng)居然開口向李訥挑戰(zhàn)?要知道,這可是位四品中級的煉藥師。

  “妹子……”莫竹擔(dān)憂的喚了一聲,眉心緊皺,顯然也不相信她的能力。

  “如何?可敢應(yīng)戰(zhàn)?”

  雖說,自己這方人數(shù)眾多,但對方可是靈王巔峰,若他發(fā)起狠來,便是最后將之?dāng)貧ⅲ矔菗p傷慘重。

  何況,他還是名煉藥師,若他服用了短時間提升實力的丹藥,使自己到達了靈君,恐怕最后,長老團的成員會折損將近一半。

  這對靈風(fēng)學(xué)院和老師來說,都會是很大的損失。

  老師對她的好,她亦是感受的到,如何能因自己,而害了老師?故此,她想要自己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

  “哼,我為何不敢應(yīng)戰(zhàn)?”李訥冷哼了一聲,他不認為,這少女能夠勝過自己,實在是夏如風(fēng)太年輕了,這種年齡,又能有多大成就?

  嘴角一揚,夏如風(fēng)有那個自信,她本身煉藥水平將近四品中級,若加上本身血液,煉制五品低級丹藥,也有五分把握。

  “好,如果我贏了,我就要你……”纖細的手指指向了李訥,她語氣清淡如風(fēng),“效忠于我,你可敢下這賭注?”

  李訥頓時一愣,然后臉龐掛上恥笑:“有何不敢?若你輸了,便離開此處。”

  “大師,”就在此際,曾峽柳的聲音插了進來,“大師,如果她輸了,就讓她隨我回去流云宗。”

  舔舐了下嘴唇,望著那張絕美的容顏,和她那在金袍下已顯規(guī)模的身體,咽了口唾沫,感覺喉嚨發(fā)干,恨不得立刻把這少女撲倒在床。

  微微皺眉,李訥剛想駁回他的話,卻最終還是把話收了回來,那雙帶著陰冷光芒的眸子射向了夏如風(fēng),問道:“那么你又是否敢應(yīng)下這條件?”

  “好,”夏如風(fēng)對自己很有信心,既如此,答應(yīng)又何妨?

  “妹子……”莫竹急了,他可是知道這妹子的能力,她僅是個四品低級煉藥師,又怎和四品中級煉藥師相比?

  不行,不管最后結(jié)局是誰輸誰贏,都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傷害她一分一毫。

  暗自下了決心后的莫竹,感覺沒有如此緊張了,反正夏如風(fēng)是秋風(fēng)院長的學(xué)生,又是他們煉藥工會的名譽長老,便是給流云宗百個膽子,也不敢和這兩大勢力做對。

  “不行,你不能答應(yīng),”黃影拉住了夏如風(fēng)的手,眉間有著毫不掩飾的焦急,她還想說些什么,一句淡淡的話,從耳旁輕輕的飄過。

  “舅母,我相信自己。”

  話咽了回去,黃影仰頭望向那張尚顯稚嫩的絕世容顏,少女面容上的堅定,不由自主的使得她心安定下來。在此際,她忽然有了一種感覺,夏家有此女,何愁不興旺?

  “之婼妹妹好福氣,有了你這么一個女兒……”

  “我煉藥,不喜歡被這么多人圍觀,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再比試,”望了眼密密麻麻的人群,李訥眉心一皺,說道。

  “好!”夏如風(fēng)輕輕頜首,眸光從長老團的成員身上掃過,“吳天長老,你們先回去吧!還是老規(guī)矩,拿著你們的藥材去我那里。”

  諸多長老就等著她這么一句話,在她開口了之后,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起興奮的笑容,連帶著看那些黃家的人也越來越順眼。

  為什么?還不是因為黃家的緣故,如風(fēng)大人才會幫他們煉藥嗎?雖說這種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不過,誰讓黃家這么倒霉,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上如風(fēng)大人。

  “那便去我流云宗的別院,”李訥也注意到,那群靈王是聽命與這少女,不由得再次皺起了眉,不知為何,他心里感到一陣不安。

  難道這少女的煉藥術(shù)還勝過自己嗎?

  搖了搖頭,他暗自嘆息了一聲。超越自己?怎么可能?別人不知道,他自己還不知道嗎?在幾天前,他的煉藥術(shù)便突破到了四品高級,而眼前這年輕的少女,才十五歲左右,怎么可能超過自己?

  點點頭,夏如風(fēng)的目光望向了黃影,說道:“舅母,隨我一起去吧!”

  黃家這種吃人的地方,她怎可能把黃影放在此?

  而且,她答應(yīng)去流云宗的別院,并不是信任李訥,她只是相信,若自己要逃跑,以大鵬的速度,這些人,還追趕不上。

  故此,她才無懼的答應(yīng)了。

  舅母?曾峽柳和李訥不知道她們的關(guān)系,聽到夏如風(fēng)如此稱呼皆是一愣,難道說黃影,是這少女的舅母?

  “妹子,你一人去我不放心,所以我也要跟去,”莫竹俊朗的臉龐帶著一抹堅定,警惕的視線從李訥兩人身上掠過,閃身到夏如風(fēng)前面。

  只要有他莫竹在,這些人,休想傷害到他的妹妹。

  “等一下,”就在三人轉(zhuǎn)身離去時,背后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冰老轉(zhuǎn)身,向著黃慶諸人彎了彎腰,說道:“家主,感謝黃家這些年來的栽培,只是以后大小姐去哪,我就會保護她到哪。”

  說完,站直了身子,轉(zhuǎn)身走到了黃影身邊,蒼老的臉龐,揚起淡淡的笑容,他沒有再回頭望一眼他昔日的家主。

  黃慶的處事,何嘗傷的只是黃影的心?連他這個家族的老人,亦是對黃家失望透頂。如此的家族,不呆也罷,他今后便只跟在大小姐身旁,護她一世周全。

  “冰爺爺……”黃影有些感動,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

  她何嘗不知,在黃家呆了那么多年的冰老,對黃家的感情。可此時,他也是要脫離黃家,或許這樣的眾叛親離,對黃慶來說,才是最大的打擊吧!

  “走吧,”揉了揉黃影的頭發(fā),冰老的容顏上,帶上了慈善的微笑,“不管這一場打賭的結(jié)局如何,大小姐你要做什么決定,我冰老都會支持你,在我心里,你不只是大小姐,更像是我的孫女……”

  咬著嘴唇,黃影輕點下巴,在她心中,冰老這個慈祥的老人,何嘗不是爺爺。

  “冰老,你這是做什么?”黃慶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在這之際,冰老會選擇叛出家族,“你如果敢這么做,一定會后悔的。”

  “后悔?哈哈!”冰老面朝藍天,大笑了兩聲,他的笑容帶著一絲的悔痛,“我這一輩子,最后悔的,是你們要強行帶回大小姐時,沒能做到全力阻止,就因為這件事,害我這十二年,每當(dāng)看到大小姐傷心,都會后悔萬分,為什么曾經(jīng),我就沒能用性命阻止你們?”

  “冰爺爺……”

  “大小姐,這次,哪怕是最后我拼勁性命,我也要,把你送到那個男人的身旁。”

  冰老那慈愛的目光,讓黃影身子猛然一顫,這種注目,是她從未在黃慶眼中看到過的,雖然曾經(jīng)黃慶亦是很疼愛她,可是,黃慶每次看著她時,臉上縱然帶著笑容,那眸中卻始終冰冷。

  “放心,舅母,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別人不了解,夏如風(fēng)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只要李訥未突破至五品,她便有萬足把握能夠勝利。

  如果李訥突破了五品,她也有一半的把握。

  何況,便是輸了,那又能如何?就算不動用老師的勢力,不還有一個龍圖騰一族?龍圖騰一族是這大陸最強大勢力,哪怕最強國蒼狼國皇族,也不可能是龍圖騰一族的對手,區(qū)區(qū)流云宗,怎敵得過龍圖騰一族?

  實在不得已,她不介意拿出龍圖騰一族欠她的條件。

  打賭許下的承諾?簡直是笑話,她夏如風(fēng)雖不是不信守承諾之人,可若要因那承諾而放棄親人,那么她寧可遭受大陸唾棄。

  當(dāng)然,這是最壞的打算,她并不認為,李訥已突破至五品。

  “舅母,莫大哥,我們走吧……”

  流云宗的別院,里面僅有幾個仆人打掃,氣氛顯得很是安靜。

  院落中栽種的梧桐樹,樹葉早已落光,干枯的樹枝在風(fēng)中搖曳,微帶著蕭索。

  由于李訥煉藥不喜歡被人打擾,那些人又想看熱鬧,故此全都圍繞在別院的周圍,目光望著門內(nèi)靜靜等待,不過他們都相信,最后勝利的定會是李訥。

  實在是,那少女太年輕,根本沒勝利的可能……

  “等一下,”在步入煉藥室時,夏如風(fēng)忽然出聲叫住了李訥,在李訥回頭望來之際,她聳了聳肩膀,“我比較窮,比試的藥材,只能麻煩你們流云宗搜集一下了。”

  說著,拿出了一張紙,紙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那正是煉制王極丹的藥材。

  接過紙,他僅望了一眼,便交給了旁邊的人:“你去把這些藥材都給我拿來。”

  摸了摸鼻頭,夏如風(fēng)露齒一笑,這王極丹,是按照慕容清月的屬性和體質(zhì)而創(chuàng)造的,能夠使他晉升到九級靈王的巔峰。

  本想突破五品,并找到木靈后,讓煉藥工會幫她搜集,但此時既然能夠得到免費的藥材,她何樂而不為?

  流云宗之人速度果然超常,很快便找來了她需要的藥材。

  夏如風(fēng)接過藥材,步入屋內(nèi),兩人同時拿出藥鼎,臉上皆是帶著凝重的神色。

  “嗤。”

  隨著一聲輕響,夏如風(fēng)的掌心出現(xiàn)一顆火紅色的珠子,那珠子飛到了藥鼎下面,強烈的溫度,頓時讓李訥的火焰暗了幾分。

  “火靈?”

  臉色悄然一變,李訥沒有想到,夏如風(fēng)的手上居然擁有火靈?以她的修為,怎么可能吸收得了火靈?

  但此時已無時間思考,他急忙控制好自己的火焰,不讓煉制出差錯。

  “四品高級?”夏如風(fēng)望了眼李訥桌上的材料,頓時一愣,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出,李訥煉制的是四品高級回溶丹,幸好她早有準備,煉制的為五品丹藥。

  許是這次,是她遇上的最強對手,故此,夏如風(fēng)連火靈都拿了出來。

  便是加上血液,煉制五品丹藥,她也只有五分成算,若使用火靈,那成算,就更大了一分,如此時刻,絕不容她藏私。

  雖說,煉制四品高級,用上自身血液,夏如風(fēng)有八分把握煉成極優(yōu),然她不了解李訥的實力,誰知李訥是否也能煉制出如此品級?

  她不敢冒這個險,寧可煉制五品低級的丹藥。

  “噗哧……”

  一株株的藥材按照順序丟入了藥鼎之中,火苗在藥鼎底部灼燒,她的額上冒出了晶瑩的汗水,眉心緊皺,手上的控制絲毫不敢放松。

  火靈比本身火焰更難控制,畢竟本身火焰是體內(nèi)自然生成,而火靈卻本是外物,在被吸收后才能歸己所用,又怎比得過本身火焰聽話乖巧?

  不過,火靈那強烈的溫度,卻更適合煉藥。

  隨著藥材的爭相入鼎,夏如風(fēng)額上的汗水越聚越多,金色長袍緊緊的貼著身體,顯露出那曼妙的身形。

  “機會只有這么一次,絕不容許失敗……”

  藥材相聚,猛烈的碰撞聲從鼎內(nèi)傳來,夏如風(fēng)的控制明顯不及,一旁的李訥用余光注意到她的情況,唇邊不由露出了笑容。

  “看來,她煉制的丹藥,超越了自己能控制的范圍,”在心里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李訥冷笑著搖了搖頭,像她這種急求功利的人,將來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

  夏如風(fēng)全身心的投入到煉藥中,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李訥的不屑,便算是發(fā)現(xiàn)了,以夏如風(fēng)的性格,估計也是熟視無睹。

  “就是現(xiàn)在。”

  故意打亂體內(nèi)靈氣走向,暴亂的靈氣在身體里橫沖直撞,她緊緊的咬著牙,喉嚨口忽然傳來一陣腥甜,張開了口,“噗哧”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鮮血灑落到了藥鼎,從頂部游到了鼎中,那原本如何也安靜不下來的丹藥,在侵染了鮮血后,便如同受到安撫的小孩,奇跡般的回歸了寂靜。

  “哈哈哈,看來,是你輸了,”大笑聲自身旁傳來,李訥手中拿著一顆淡綠色的丹藥,那張本面無表情的臉龐,在此刻帶滿了笑容。

  “是嗎?”嘴角泛起冷笑,夏如風(fēng)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你沒看過我的丹藥,又怎知,我一定會輸給你?”

  “哼,這還用看嗎?你煉制的丹藥超過你本身等級,那就注定是失敗品,況且,如果我沒有猜錯,因為你超越等級的煉藥,導(dǎo)致體內(nèi)靈氣不穩(wěn)吐血了吧?如此,你還怎么可能勝利?”

  自信的一笑,夏如風(fēng)沒有說話,素手一揮,掀開藥鼎,在精神力的包裹下,一顆血紅色的丹藥突兀的映入眼簾。

  那丹藥周圍浮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像是耀眼的陽光,美麗至極。

  望見那金黃的光芒,李訥像是糟了雷擊般,身子猛然一顫,不敢置信的呢喃著:“怎……怎么可能?丹光?一層丹光?五品丹藥?不,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丹藥到了五品,便會有丹光出現(xiàn),五品是一層,六品是二層,七品是三層,而到了八品,則會經(jīng)受丹劫,九品將會出現(xiàn)的是屬性丹劫……

  至于十品,卻從未有人到達,據(jù)說,服用了十品丹藥,能夠化人成神……

  因此,看見丹藥上的那一層金色光芒,李訥便認出,這正是五品的丹藥。

  故然那金色光芒不夠耀眼,說明此丹藥品質(zhì)并不是極佳,但五品低級丹藥畢竟是五品,他煉制的四品高級,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我輸了,”李訥低下了頭顱,以他那高傲的性子,自然是認賭服輸,不可能做出違背承諾之事,“所以以后我李訥,便將效忠與你,永不背叛大人。”

  院落內(nèi),站滿了群眾,由于曾峽柳想讓這些人親眼望見他們流云宗的勝利,故此放他們進入別院,只是了解李訥脾氣的曾峽柳,不許他們進去打擾。

  便在此際,門被打了開來,最先走出的是一臉輕松的李訥。

  “果然,還是那少女輸了呀,我就說嘛,她怎么可能和流云宗首席煉藥師比?”

  諸人皆是搖頭嘆息,他們都不看好夏如風(fēng),如此結(jié)局,亦是在意料之中。

  “冰爺爺……”黃影眸光一暗,緊緊的握著拳頭,看到李訥的出現(xiàn),他們皆是認為,夏如風(fēng)一定輸了。

  “影兒,放心吧!我不會讓那些人傷害你。”

  自離開黃家,冰老不再稱呼她為大小姐,而是親切的喚著她的名字。

  此際的冰老,容顏嚴肅且堅定,他已經(jīng)決定,不管輸贏,都不會讓這些人傷害她。

  “哼,輸了又怎樣?我煉藥工會的長老,給他流云宗十個膽子,也不敢強行扣押,”莫竹雙手背在背后,早下定決心要與流云宗火拼的他,是少數(shù)不擔(dān)心之人。

  “哈哈,我就說你會后悔的,”黃慶得意的望了眼冰老,他就說過,叛離黃家,他一定會后悔。

  那少女是煉藥工會榮譽長老又如何?她最高,也只會是四品低級,而那李訥,卻突破至四品中級近十年了,故此少女自不量力的挑戰(zhàn),讓他很是不屑。

  真不知道如此自大的人,是怎么成為煉藥工會榮譽長老的,收她作為長老,煉藥工會真是瞎了眼。

  只是,在別人看來,取得勝利的李訥,連望都沒望那些人一眼,恭敬的站立在門的旁邊,他如此行為,讓眾人都面面相覷,滿肚子的疑惑不解。

  就在這時,門中,身著金色長袍的夏如風(fēng),邁著步子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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