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手機惡靈
確實沒人跟著吧,不過有人拉著他。
驀然然昂著頭,拽著人的衣角:“教授,你看過山村老尸么?”
某講授點頭:“看過。”
“那你自己小心點,山村老尸里的女鬼一般都在廁所里。”驀然然咧嘴笑,牙齒特白
某教授被她說的有點心里發(fā)毛,只覺得后頸處越發(fā)的寒氣逼人,他縮了縮脖子,打開廁所的門,走了進去。
先是左右看了看,一切正常。
這才安心的坐在了馬桶上面。
就在這時,西服上衣口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教授掀起手機翻蓋,連來電顯示都沒有看,便按下了接聽鍵,放到耳邊聆聽。
手里傳來一陣“嘩嘩嘩”的流水聲,卻沒有人說話。
教授皺了皺濃眉:“你好,喂?喂?”
手機那邊還是沒人應答,倒是隱隱約約傳來幾聲冷笑,那笑聲沙啞,像極了夜間的貓頭鷹,聽的薛教授毛骨悚然。
尤其是脖頸處,如同有人趴在肩上,冷的不可思議。
他突然想到了山村老尸的電影片段,那個叫做楚人美的女鬼就是這樣趴在人身上,粘上誰誰就會死。
莫名的,他打了個冷戰(zhàn)。
抬起頭剛好看見了對面的鏡子。
不看還好,這一看,他差點嚇得的暈死過去。
鏡子里,他的肩膀上確實多了一個人。
隨著他的身體,那個人的頭顱來回擺動著,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像是死魚肚一般的蒼白,他幽幽的盯著薛教授,雙唇間發(fā)出詭異的冷笑,那笑聲根本就是剛剛從手機里傳出來的!
薛教授被他嚇壞了,一股涼氣直沖頭皮,腿肚子直打哆嗦,啊的一聲大叫出來,雙手提上褲子,卻怎么也打不開廁所的門。
客廳里的沛衍好似有了感應般,忽然站起來,大步走向衛(wèi)生間,敲門!
“薛教授,薛教授?”
沒人回答?沛衍皺了下柳眉,抬高腿,一腳踹過去。
啪的一聲——
薛教授全身顫抖著,雙眸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左肩,似乎那里有什么可怕的怪物。
沛衍掃了一眼亮著的黑莓手機,俯下身子,把它從地上撿起來。
這時候冷笑聲停止了,那邊的人突然用陰冷緩慢的語調(diào)哼起了兒歌:“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個草——”
沛衍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白了,她聽得很清楚——那是她亡故媽媽的聲音。
生她,卻從來都沒有抱過她一下的媽媽。
沛衍笑了笑,帶著幾分寒意,抿了抿薄唇輕輕的吐出幾個字:“波若波羅密,波若波羅密,波若波羅密——”
一連念了五六聲,那邊的歌聲消失了,傳出一陣陣野獸般的嘶吼。
沛衍繼續(xù)瞑目,清冷的聲音像是鍍了一層光,透過話筒傳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手機那頭的慘叫聲戛然而止,電話被人故意掐斷了。
沛衍拉起趴在地上的薛教授:“告訴我,你剛剛看到了什么?”
“我,我背上剛剛趴著張,張同學。”薛教授結結巴巴的說著,臉上布滿了恐懼。
果然是他。沛衍撫著下巴,若有所思:“明天這個時候,如果手機再響,你只要念波若波羅密五個字就行。不要害怕,越是害怕那東西,它就會越來找你。”回頭,她對著唐少將說:“領導,明天我們必須解決掉張小東,事態(tài)比我想象的要嚴重,怨氣通過電子傳播到手機上,然后通過聲音對大腦進行幻像干擾。很多人都是被自己所想象出來的東西嚇死了,即便用茅山道術也無濟于事。”
“好。”唐少將把正在吃東西的驀然然拉起來,邪笑盎然:“需要做什么準備,我讓軍隊都備齊。”
沛衍想了想:”一條軍犬,三桶黃油,靈異槍越多越好。另外我需要有五個人配合我完成任務,這五個人的生辰八字必須占盡金木水火土,九九重陽出生。當然,如果能找到像領導這般連閻王都不敢收的人更好。”
唐少將微笑,表示明白,他勾了勾薄唇,帶著幾分慵懶撥出一串號碼。
笑面狐的號召力在軍隊里絕對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不到半個小時就找來了五個生辰八字相符的特種兵。
其中有一個竟然夏空戀,他的樣子還是沒有變,筆直的軍裝,面癱的神情。
有一種男人,能把軍裝穿得非常性感。全身上下無一不妥帖,周整得嚴絲合縫。肩線平直,胸膛寬而平坦。西裝的感覺也硬了起來,“挺括挺括”的。嚴謹,整潔,禁欲,卻最是撩撥人的神經(jīng)。
夏空戀就屬于這一種人,所以站在隊伍里顯得尤為刺眼。
唐少將踱步走過去,熟練掏出一根煙遞給他:“夏少尉今天都去忙什么了?”
“私事。”夏空戀語氣淡淡,他和眼前的男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也沒必要把自己交代的很清楚,他將目光放在沛衍身上:“回來了?”
“恩。”沛衍應了一聲,縈在鼻尖有股淡淡的味道,她皺了皺柳眉,卻想不起在哪里聞過。
沒有時間容她細想,很快,就進入了緊急培訓階段。
沛衍把對付惡靈的基本方式都告訴了其余四個特種兵,一夜未眠加上心中又堆著事,嘴里隱約覺得疼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和那只吸血鬼接吻被他的獠牙刮到的,還是著急上火,口腔里紅紅腫腫,不太想吃東西。
于是,早飯喝豆?jié){的時候,沛衍只拿著印有永和字樣的紙杯,俯視著腳底川流不息的人群,默默的發(fā)著呆。
偶爾,掏出手機,看一下。
最后,指尖發(fā)顫的打下一行話:“大少爺,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
發(fā)送——
然后是無止境的等待。
等到沛衍胸口覺得有些難受,好似有風吹進來,空蕩蕩。
她預計過許多種狀況,比如說嘲諷,比如說調(diào)笑,又比如他會說我也是。
終究沒有想到,這句話就像是小石子丟到大海里,連個波紋都蕩不起來。
沛衍笑了笑,劉海拂過眼簾,遮蓋住漸漸黯下去的雙眸。
或許,這樣最好。
是了,這樣最能讓她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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